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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灌醉她

◆他想灌醉她

  沉嘉禾那眼神,看得沉绫头皮阵阵发麻。不过有裴冬玥在身边,她渐渐淡忘此事,两人接着跳了几首舞,十点才回温泉山庄。

  裴冬玥送沉绫来到房间,停驻在门口,低垂眼皮,深褐瞳仁泛起纯净水纹:“今晚玩得很开心。”

  “是啊。”沉绫整颗心都晃荡着,“以后有机会的话,可以再一起啊。”

  裴冬玥重重应了声,抬眸深深凝视她:“那明天见!”

  “明天见!”沉绫朝他挥挥手,恋恋不舍看清瘦身影慢慢消失。

  沉绫等他离开后,脚步模仿跳舞在走廊上蹦几下,今晚真是太棒了!

  她摸摸口袋要开门,蓦然想起房卡在沉嘉禾房间,结果敲敲沉嘉禾的房门,半天都没人开门。

  都十点了这小子还没回来?

  沉绫给他打了好几通电话,一直都没人接听。她行李箱还在他房间,晚上还要洗澡换衣服呢。

  第四次拨打终于接通,那边咚咚直响,是超级劲爆的音乐声。

  沉绫担心他听不清,大声问:“你在哪?我行李箱还在你那。”

  “我在清微酒吧,你过来找我。”电话那头响起沉闷的回应,音尾拉得深长。

  然后直接挂断电话。

  原来去酒吧混了,他还是未成年呢。沉绫为拿回房卡,找前台问清微酒吧在哪,乘着夜色前往附近度假村庄。

  清微酒吧,是家后现代风格的high吧,歌舞声天雷地动,怪不得他前几次没听到她电话,她以为他生气了。

  沉绫穿梭涌动人流,离吧台不远的长沙发看到沉嘉禾身影。

  他慵懒斜靠沙发,身边围绕叁男一女,都是成年人。

  沉绫瞥见沉嘉禾手里摇晃酒杯,快步走过去,手指戳戳他肩膀:“你怎么喝酒了?”

  正跟沉嘉禾聊天的,是二十多岁穿着夹克衫的成熟女性,她扬起眉朝沉嘉禾笑:“你女朋友还管你喝酒啊?”

  “我不是……”沉绫刚要解释,就被沉嘉禾揪到身旁坐下,臂膀箍紧她腰身。

  他抬手摩挲她下巴,嗓音黏稠:“我女人就喜欢管东管西。”

  周围的人都咯咯笑了。

  谁是你女人,她狠狠瞪他一眼,实在懒得戳穿他。

  夹克衫女人递给沉绫空杯,涂着紫黑指甲油的五根手指,黑暗里被光照得犹如魔爪:“小妹妹,来一起玩骰子游戏。”

  沉绫说:“我不会。”

  “叫你男朋友教你啊,玩一盘呗,他赢我们几个好多盘了。”

  怪不得她闻到他身上没酒味儿,原来在酒吧坑外人。

  沉嘉禾薄唇覆在她耳廓,轻声讲着游戏规则,沉绫听得耳朵痒痒,还是感觉云里雾里。

  骰子游戏叫吹牛,名字很滑稽。就是猜测所有的骰子点数,输的人要罚酒半杯。

  她上家是黑瘦男人,貌似是夹克衫女人的男朋友,指着骰盅问沉绫:“四个六,开不开?”

  沉绫不太会玩,犹豫的说:“不开。”

  有人提醒:“不开的话要报数,不能比上家大。”

  “那五个六?”

  下家是夹克衫女人,她眼角笑出褶子:“开!”

  结果全部人加起来没五个六,要罚沉绫一杯啤酒。

  第一场就被坑的罚酒。她从小到大都是滴酒不沾,还是第一次喝酒。

  女人笑着给她盛满酒:“一杯啤酒而已,小意思啦!”

  沉绫发现她对沉嘉禾有点意思,时不时瞄着他看。毕竟颜值高的男人天生有股要命的荷尔蒙。

  这点沉绫还能理解,但她隐约感觉对方误以为她是沉嘉禾女友,有点恶意作弄自己的意味。

  沉绫是愿赌服输的人,酱金色啤酒液泛起海浪般的白沫,她深吸一口气后,仰头喝了个干净。

  所有人鼓掌,“哇,妹妹好豪爽!”

  沉嘉禾倚靠沙发,沉黑眸子斜睨她喝完,白净指尖捏着空无一物的玻璃杯,不知缘由的浅笑。

  沉绫擦干嘴角,抬头回瞪他,揣测可能他也想捉弄自己呢。

  他脑袋里到底在琢磨什么?

  也想灌醉她吗?

  接下来,沉绫小心谨慎很多,暗自观察游戏流程和每个人的表情动作,发现这个游戏就是赌心理。

  沉绫是有点小聪明的人,前面输掉几盘,但掌握游戏规则后,再用数学排列组合推算几个几的概率,很快能够埋坑收拾前后一对情侣,夹克衫女人被迫喝掉好几杯酒。

  四个成年人发现学生妹不好坑了,个个都唉声叹气。

  沉绫撅起嘴角暗笑,报复回去的感觉太爽了。不过喝几杯酒,酒精融进血液发挥作用,脑袋晕乎乎的。

  “都十二点了,我们回去吧。”沉绫担心脑袋不清不楚又被坑了,惊醒地拽了拽沉嘉禾的袖子。

  夹克衫女不甘心输掉,央着沉绫玩最后一盘。

  沉绫想着不过是一盘,就留下来玩玩,谁知道这盘输掉了。

  夹克衫女给她盛上满满的啤酒,要不是杯子装不下,恨不得啤酒瓶里的酒全掉进去。

  沉绫觉得自己实在喝不下,再喝肯定要醉了。

  她握住酒杯踌躇着要不要偷倒一部分,但所有人都饿狼似的盯着自己。

  这时,沉嘉禾一反寻常的抢过她手里的杯子,酱金液体洒出点溅到她手背,冰冰凉凉。

  他叼着杯口啜饮,喉结上下滑动,深邃浓稠的眸光紧锁她的面容。

  夹克衫女:“男朋友帮忙喝,不算哦。”

  沉嘉禾蓦然前倾,身躯逼压着沉绫陷进沙发,冰凉的唇覆上她,吻得又深又重,一口麻舌的酒水度进她的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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