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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伎俩

◆小伎俩

  细跟,尖头,薄底。

  尤嘉把脚伸进那双定制的鞋,身上的流苏裙在行走间摇曳生姿,是诱人的曲线美。把自己裹进皮草里,看不出是冷是热。

  先前与贺季妍约好了要交易股份,少不得再见一面签合同。

  “我开不会右舵车,劳五弟送送我。”妆容精致的她敲响了隔壁贺幼辰的房门,家里老五宅得很,顶着鸡窝头尚在懵懂中,便被拉出来当司机。

  他脾气软,自小被欺负惯了,被临时抓包也不生气。

  自打尤嘉成了叁姐,四姐贺季妍便连夜离开了老宅,常驻渣甸山公寓。这里面处处透着诡异,但无人敢问,大家只当无事发生。

  贺幼辰对此没什么感触,甚至觉得现在这样更好,毕竟尤嘉厨艺精湛性格也温柔没架子,比四姐待人亲和许多。

  他技术不错,车开得又快又稳当,没过多久就把尤嘉安全送达。

  “麻烦五弟稍等我一下,很快就回。”她眨眨眼睛,“今天我请客,犒劳你呀。”

  贺幼辰面上一红,没说话,思索难得出来,待会儿要不带尤嘉去尝尝自己童年时最喜欢的那家大排档。他在校的时候没少受尤嘉关照,虽然是借了陆斯年的光,但那也是他成长路上能受到的少有的关怀,每一点都弥足珍贵。

  真是缘分啊,谁能想到,她会是自己的叁姐呢。

  贺季妍婚期将近愈发忙碌,难得抽出时间等在家中。

  两个人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签过字后尘埃落定,钱货两讫。

  “你怎么这么走运?凭什么你就能一路顺遂?”贺季妍眼睛酸涩,凭什么自己就要在贺家小心翼翼,面对风刀霜剑,凭什么她就能有那样出挑的好弟弟?在她心里,尤嘉能走到今天,权赖陆斯年支援。也因为尤嘉背后有陆斯年,贺伯勤才不敢再轻视她。

  尤嘉闻言一怔,有些意外她能讲出来这种话,但是转念一想又觉得合理。从小含着金汤匙,被人一路护着长大,当失去了偏爱,便觉得这个世界不公。大概只有局外人才能看清,这恰恰是公平到来的日子。

  得了便宜还卖乖,大抵就是如此了。

  “那这份顺遂给你,你要不要?我也很好奇金尊玉贵的四小姐,在面对两难的时候,会一直保持这副贞洁烈女的模样到死,还是心甘情愿地跪在地上当狗呢。”自己的第一桶金来得的确不清白,能走到今日也称得上幸运之极,但是一路顺遂……这就有些过于离谱了。

  当初能占得便宜,全赖她是贺伯勤心尖上的亲妹妹,现在魔法消失,被“淑女规矩”圈死的人怎么可能辩得过尤嘉。

  “你知不知道,我最难过的那段日子,每天要吃多少药?”眼见着自己不敌,贺季妍目光忧郁,一双眼睛水雾迷蒙。

  望着那张我见犹怜的脸,尤嘉心说她们长得太像,总不能骂自己。

  贺季妍的确是个美人,就是脑子不太灵光,卖惨都不会挑人选的。

  但傻子好啊,她最喜欢忽悠傻子了。

  尤嘉轻轻笑起来,“你当我是贺伯勤?你哭,我只会觉得畅快。”

  “你……你……”贺季妍没想到尤嘉会这么说,心里又气又委屈,却被她牢牢按在墙上。

  “现在你的股份是我的了。贺季妍,你没有筹码了。”她的笑容愈发灿烂,“别惹我,咱们俩的账还没算完呢。”

  怼了几句贺季妍,尤嘉哼着小调下楼,贺幼辰果然乖乖巧巧地等着她。

  尤嘉瞬间戏精附体,低头上车,靠在椅背上闭着眼睛不说话,连空气都变得安静。

  半晌,她说,“幼辰,咱们去喝酒吧。”

  见她表情哀伤,眉眼带愁,贺幼辰也不敢带她去太喧闹浮躁的地方,把车泊好,穿过兰桂坊走到海边,找了间熟悉的静吧坐下。

  一个眼神都不给贺幼辰点好的小吃,尤嘉喝酒就像喝白开水,一杯杯地往嘴里灌,拦都拦不住。白天还那么明媚温婉的一个人,现在整个人的低落都要溢出来,任谁都没办法不心疼。

  “阿姐,四姐她这人就那样,说话不中听,你别跟她一般见识,她以后……”

  像是被戳中了心事,尤嘉心里暗笑,脸上却全然相反,眼睛一酸,呜呜咽咽地哭起来,“我又不能选择自己的出身?谁愿意做私生子啊?……她说贺家里难过活,难道在外面的日子就容易了么……”

  女人语调哀婉,如泣如诉,贺幼辰心里不落忍,一边抚着尤嘉光滑的脊背帮她顺气,暗道自己何尝不是如此呢?

  酒入愁肠愁更愁,海风咸涩,人影成双。

  贺幼辰醒过来的时候头疼的厉害,记忆里最后的印象是一杯长岛冰茶。

  掀开被子,自己身上一丝不挂,怀里抱一美人,乌发如云,玉骨冰肌。

  然后他看见小美人扬起脸,声音慵懒,媚眼如丝,她说,“五弟,早安。”

  ——然后他宿醉后的那点混沌,转眼间就被吓得烟消云散。

  贺幼辰想大叫,但尤嘉纤细的手指抵住了他的唇,“嘘,别喊。”

  然后他那阵叫声就被生生憋了回去。

  “给你两个选择。”她枕在小男孩的胳膊上,手指在他胸上画着圈撩拨,“一,我把这些照片发给贺伯勤。二……你以后听我的。”

  贺幼辰咽了口口水,乳尖硬的像小石子,身上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放心,我不会让你吃亏的。我要的,是你……”手里的股份。

  贺幼辰这才意识到,不管家里的人员如何流动,最单纯的人大概始终都是自己。

  见他没有异议,尤嘉便捧着贺幼辰的脸亲了下去,嘉奖般的吸吮着他的唇瓣,撬开牙齿,与他纠缠。男孩的技术青涩得很,大概是人已经蒙了,僵硬地回应着她热情洋溢的吻。尤嘉直到他的某处坚硬才停下来,将手边的长裙套好,有些气恼地嗔他,“都是你,那么粗暴,裙子上的流苏都打结了。”

  意识到自己根本不是尤嘉的对手,贺幼辰嘴上不敢争辩半个字,心中却哀嚎不止,我不是我没有我喝多了我根本都硬不起来啊喂——

  见他百口莫辩,尤嘉被逗得莞尔一笑,“走了五弟,咱们回家。”

  望着叁姐如花般的笑靥,他的背后诚实地浮起一层白毛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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