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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坠月·第五夜,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光

◆坠月·第五夜,她以为自己看见了光

  中午十二点,尤嘉怔怔盯着天花板,半晌才缓过神。

  有那么一瞬,她在想自己是不是后悔了。

  向他求饶,向他乞求,做两个人的玩物总比被一群人恣意妄为好得多,但是幸亏接连不断的强制高潮并没有给她开口的机会,所有语言都化作了无力地哭叫,直至再也没力气睁开眼睛。

  清醒过后,尤嘉知道自己回不去了。

  从她选择离开贺伯勤那一刻起,如果不能彻底断干净,如果去而复返,那就会落到比这更不堪的地方去。

  他不会怜悯她的遭遇,只会继续击溃她的底线。

  他不会再顾忌什么,因为他知道,她已经被困在手心剪了翅子,飞不动了。

  二十几岁青春正好的时候,她是禁脔,靠他施舍下来的一点宠爱过日子,那以后怎么办?像筒子楼里的老妓一样倚门卖笑吗?

  体内的药劲刚过,但依旧软手软脚提不起力气,在床上静静躺着,没过多久便又睡了过去,等再醒过来已经是乌金西坠。

  ——她是被饿醒的。

  精力消耗过度,肚子里空空荡荡,然而吃不得油腻腥膻,碰不得辛辣发物,她只好举着玻璃杯,小口小口地咽水。

  喉咙里火烧火燎的,随便挑了几块热量高的糖果和巧克力囫囵着往下吞,遇热融化,糊在嗓子里,一点一点地慢慢往下滑。她的身上现在到处都是深深浅浅的爱痕,轻轻重重的红,还有淡淡的青和紫。

  在铃声响起之时,她几乎是下意识地瑟缩了一下,机械性地往门外走。

  岛上的夜色漫长,宴楼里百无禁忌。

  女人用云母羽扇抬起尤嘉的下巴,“送她来的人很有意思,得好好招待。”

  甜腻的草莓气息蔓延在口腔里,为防止耐药性特地增大了剂量。红肿的花穴轻轻触碰就会发痛,她被按在床上双脚张开,任人挖出半透明的膏脂往甬道里抹。

  手指修长灵活,不放过每个褶皱,清凉阵痛,止疼消肿,但没过多久下面就开始发热,花穴酥酥麻麻的,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蚁在爬。

  幸运的是今天终于穿上了一件像样的衣服,裙摆重重迭迭,纵然前短后长,露出一双的白嫩的腿,即使胸口开得低,但好歹是件衣服,比前两天在宴楼的待遇好上许多。

  但是她咀嚼着刚才女人的那句话,心知今天这关并不好过。

  七层的舞池裙角飞扬,男人搂着她的腰,大手顺着光滑脊背一路向下,尤嘉几乎在他掌中化成一滩水。

  只要离开宴楼就好了。

  她在心里默默地想。

  一曲未完,舞池中的诸位早就滚在了一起,男人撩起巨大的裙摆从背后侵入,穴里的嫩肉紧绞着男根,让人没过多久就射出来,他刚想歇一会儿再来一回,尤嘉转过身,嘴巴涂得亮晶晶的,转过身,不轻不重地啃咬着男人胸前的两点,声音柔媚入骨,“总在这里有什么意思,咱们下去玩呀。”

  好不容易来一回,总要都吃过才够味。男人深以为然,抱着小东西下楼,因为他的存在,尤嘉畅通无阻。

  可惜的是男人被六层的俄罗斯转盘勾走性致,但守楼的人好说话,只要一张嘴卖力侍弄,再张开腿挨肏就能下楼。

  夜里视线不清,她在宴楼中走着,躲得开就躲,躲不开就躺下任君消遣,大不了绞紧了穴勾得人快些射出来,缩在角落里待一会儿再往下溜。

  只要离开宴楼就好了。

  不管是列车还是学校,再或者是迷宫什么的,她总有法子护着自己。

  六,五,四,叁,二……

  她从男人身下站起来,跌跌撞撞地往前跑,以为自己看见了光。

  ◆坠月·第六日,坠落春夜(人兽,慎入,慎入,慎入,慎入,慎入,慎入)

  “来了啊。”手持云母羽扇的人站在兽笼前,冲她莞尔一笑。

  从楼上跌跌撞撞跑下来的女孩靠在栏杆上,见到眼前的情景脸色泛白,身体抑制不住地慢慢往下滑。

  两叁秒后,她手脚并用地朝楼上爬。

  ——这次她真的后悔了。

  那人招了招手,两个壮汉欺身上前,叁两步便迎头赶上尤嘉,把她从地上拎起来。

  连日折磨,那根名为理智的弦终于崩断,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我上楼,我不下来了,你们让我回去好不好……”

  任凭软语哀求,任凭抓挠踢打,也撼动不了半分钢筋铁铸般的桎梏。

  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复杂难言,但没等她话没说完,带着浓重气味的面具便戴到了她头上,“放心,他们不会看见你的脸。”

  持扇的人本想就此离开,末了回过头来,朝壮汉说,“给她打一针吧,加点量,省得待会儿闹腾。”那人沿着她光裸的脊背一路向下抚摸,仿佛是在安抚,也像是在诱哄,“我这也是为你好,乖乖的就不会被撕裂。再说了,我们这里有人就喜欢被这么弄呢。你的背影很好看,他们会喜欢的。”

  清晨没有宴会,却有接连不断的演出供人消遣。以往只能在av中出现的各种场景一览无余的展露在剧场中,供人肆意赏玩。出于猎奇,出于人性中的窥探欲,几乎场场爆满。

  挣扎被当作助兴的桥段,还以为是早就安排好的剧情。不过即使知道是真的抵抗,或许除了直呼“刺激过瘾”外也不会有别的反应。

  人被束缚在一隅,汹涌性的药性下唯有意识清醒。

  兽笼打开,那只巨大的东西扑上来,用粗粝的舌头舔舐探寻女人身上的孔洞。发情期的兽不懂做爱,只晓得交配,完完全全忠于动物天性。

  有骨支撑,尚未勃起的东西也能插进湿滑柔软的甬道,在整根进去后瞬间胀大了一倍,将内壁撑到极致。那东西在根部绞成环节,在射精之前无法松开,每一次的抽插都不遗余力,几乎要碾平甬道内层层迭迭的每一道褶皱。

  心里恶心得要命,身体却给出自欺欺人的反应。

  聚光灯打在身上,剧场内,没有人知道她是谁,可在他们眼中,她已经算不上一个人了。

  这就是贺伯勤想要的吗?

  让她记得疼,吃得苦,离开了也要不得安宁,为自己曾经做出的选择追悔莫及。

  尤嘉忍不住回想起这几年,两人的相识前后的种种,期间无可避免地想起了贺季妍。

  尤嘉很早就知道贺季妍了,知道她的纤尘不染,知道她的光明美好。

  她的身上流着郑宝俪的血,尤嘉不怨她,但又无法抑制的嫉妒她。

  时光倒流回几年前,尤嘉满嘴苦涩,曾经她想要一条登天梯,误入歧途,可很多事情,由得她开始,却由不得她结束。

  这场关系聚散不由人,从没有给她轻易反悔的机会。

  想要断得干净,也只能用几近自毁的方式挣脱。

  为什么我们身上流着一半相同的血液,

  你可以高高在上,我却只能当狗呢?

  带着这个无解的问题,意识抽离身体,她闭上了眼睛。

  作者叨逼叨:

  晚上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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