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时分,纷闹的人群饮下最后一碗马奶酒,大江北岸的宴会终于结束,一边是侵占华夏的鞑子,一边是与塞外蛮族勾结的魔教,此刻在这神州大地上,倒也分不出宾主来。
千余号人散去时,皆意犹未尽,看此辈添嘴吸鼻的丑态,似在回味宴会上的肉山酒海,妖歌曼舞,全然忘了明日一早,还要与宋军进行惨烈的厮杀。
鞑子与魔教结盟后,双方高层假意亲密,实则勾心斗角,而各自手下却不像他们一般。方才影二退场没多久,只因争夺几个舞女的归属,魔教这帮乌合之众险些与鞑子起了冲突。所幸暗堂堂主对几个同僚早有交待,而鞑子那边的查干也命士卒收敛,不然这看似和睦的宴会,怕是会变成一场群殴。
宴会到尾声时,魔教几个主事轮番而上,把查干灌得酩酊大醉,只得留下副将招呼盟友,自己踉踉跄跄往大帐而去。不想进入帐中,他原本惺忪的神情变的精神无比,还没等坐定,便用鞑子话吩咐道:“去,把孔先生寻来。”
侍卫抚胸领命而去,过不多时,帐帘一掀,从外走进个头带方巾,身穿阔服的中年儒生。这儒生约莫四十余岁,留有三绺文士长须,相貌虽平平无奇,可一对眼睛却炯炯有神,只是他眉间有颗带毛黑痣,无形中添了三分猥琐与狡黠。
这人姓孔名章,本是江南一名落魄书生,为人及其热衷功名,却因家境贫寒无礼媚上,以至于屡试不第,一气之下便北投了鞑子。他在北方碾转许久,终于遇到赏识自己的贵人,正是蒙古汗国留守豫州的达鲁花赤,二斡耳朵察必皇后的表亲,大汗忽必烈髦下四怯薛之一,云都赤查干朝鲁。
想查干虽是土生土长的鞑子,却在忽必烈熏陶下喜爱上了汉家文化,此人不光弓马娴熟,对四书五经也有涉猎。而孔章工于心计,颇有智谋,与他见面后一拍即合,便入了军府做起幕僚来。查干与这南来的儒生接触些时日,对其越发信赖倚重,这次领军南征,也把孔章带在身边,好为自己出谋划策。
查干见孔章进来,连忙站起身相迎,十分亲热的请他落座,又招呼侍卫倒了两碗奶茶,这才低声问道:“孔先生,可曾探得那魔教堂主做甚去了?”
“秉军主,孔某派人一路尾随影二,瞧见他去了西北角一个帐篷内。”中年儒生双手抱拳,略带恭敬道:“那帐篷周围有不少人把守,打探的士卒怕打草惊蛇,只潜在暗处观望。”
“哦?”查干听后来了兴趣,却忘了孔章是何种何族,低声骂道:“大汗所说不错,汉人软弱又反复无常,他们莫非在暗中密谋背盟?”
“军主此言差矣,魔教若想背盟弃约,何须送来床弩这等利器?”孔章听后摇了摇头,浑不在意话语中的侮辱,看中年儒生满脸平静之色,不知是忘了自己也属炎黄后裔,还是心中城府深不可测。
半晌,孔章斟酌一番,又道:“据悉,帐篷中绑了个年轻人,似是白天水战时他们拿网捞上来的那个,而打探之人说,影二持了块玉佩进去,之后帐门关闭便瞧不见了,只是……”
查干见孔章欲言又止,心中虽着急,却仍旧没少了礼数,竟亲自提壶,把他喝了一半的奶茶给满上,这才问道:“只是甚么?孔先生快快讲来。”
“多谢军主,只是影二对那人却不像对俘虏的模样,竟带着些恭敬。”中年儒生见状,连忙把茶碗接住,放于案上后又道:“如我所料不差,那青年的身份定不简单,却不知他到底是谁。”
“孔先生,不如晚间我派人去……?”查干闻听此言,便把声音压低,而后边说边做了个手势。
不想孔章又摇摇头,端起茶碗饮了一口,这才道:“军主,不可如此,如今正是有求于魔教,若因这些琐碎起了龃龉,进而耽误大事,到时大汗必定会责怪军主。”
“那依孔先生之见,该如何应对?”查干见孔章说得有理,连连点头,虽打消了夜间劫人的念头,但仍好奇魔教在搞甚么名堂。
白日水战,影二请求分兵拦截一艘客船,便让这鞑子将领心生疑惑,可两家初盟也不好拒绝,只得送了几艘战船供魔教驱使;不想夜间宴会暗堂堂主又无故退场,去私会一个被俘虏的青年汉人。以上种种,使得疑查干心中疑惑更深,饮宴时人多嘴杂不好外露,现下面对自己的智囊,他哪能不详询细问。
“军主稍安勿躁,某派人盯着他们就是。”孔章捋了捋胡子,胸有成竹的往南遥遥一指,而后道:“当务之急乃是战事,若魔教能兑现承诺,襄阳便可不攻自破,到时南朝一马平川,小小邪教怎能翻出军主的掌心去?”
“好好好,先生说的及是,我却想多了。”查干听完此话,脑中不禁憧憬起襄阳被攻下,自己凭着这不世功勋被封王的场景,一时眉飞色舞。
待鞑子将领意淫了一阵,又眼珠一转,问向孔章道:“先生,上次听你说,你那同窗现下为襄阳军中主薄,姓庞?不知能否把他给……?”
“不想军主日理万机,竟还记得此事,某已运作,军主静候佳音便是。”孔章如何不懂其意,当下起身行礼,笑道:“天色已晚,军主且早些休息,不日便有消息传来。”
“好,既如此,我便不留先生了。”查干从案下取出个匣子,递与孔章,又悄声道:“此物便予先生当运作之资,若是事成,本帅还有重赏。”
“撕,有如此珍宝相助,此事必成!”接匣入手发觉分量颇沉,孔章也不避嫌,当着查干的面打开了匣盒,见其中有四颗鹅卵大小的夜明珠。中年儒生手持珍宝,顿时心领神会,又行了一礼,便转身出了大帐。
待他走后,查干歪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旁边的侍卫见他得闲,不禁恨恨开口道:“云都赤,白日水战,魔教可射死了不少兄弟,几位千夫长得知后皆生不满,先前要去寻魔教晦气,幸好被小人们拦下。”
“斯日愣,你且备些金银,着人带回漠北,去阵亡士卒家中安抚,待咱们攻破襄阳,再……”查干轻叹口气,似是想到何事,而后转头对侍卫道:“对了,怎地没见那翻江鳌回来?莫不是这些水匪当了逃军,跑路不成?”
“军主,其余水鬼全在营地,只有冉双毛那队不知去向,今日便是他们与魔教一同攻击江上客船。”
“求撒尔乌尔斯,这帮贪婪无信的水鬼,若是让我逮着,定要把他们五马分身!斯日愣,且去把魔教献给我的美人寻来暖床。”
侍卫摇头表示不知,查干用母语嘟囔一句,问候完冉二毛家中亲属,便宽衣解带准备休息。可鞑子主帅不知,他所骂之人,似是上辈子修了甚么善果,今夜享尽了无边艳福,而鞑子主帅更不知,魔教所献的美女最多算姿色尚佳,与那人胯下的尤物相比,如野鸡攀比高贵的凤凰。
此时此刻,低贱的水鬼正与那只凤凰翻云覆雨,更在绝世名器里接连怒射,播撒出无数罪孽的种子;而独镇中原,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汗国大将,今夜却只能在一只野鸡身上发泄不满。
转回到淫邪与香艳交织的大江南岸,似是怨念过多,半轮月牙像及了张哭扁的小嘴,嵌于黑幕之上。凄凉淡薄的月光播撒开来,照耀着延绵数里的苇地,如同哀伤的泪水般,不知在悲悯怜惜着何人。
江面汹涌澎湃,湍急依旧,可先前摇曳的苇丛却静了下来,往其中看去,找不见仙子与淫贼的身影,就连响了半夜的呻吟也骤然消失。莫非先前在此发生淫邪之事乃是旖旎幻影?美丽的仙子依然纯情圣洁,贞心不移?然而事实的真相往往比读者想象中还要邪恶!
只需略微细听一番,便能发现苇丛旁的浅滩有动静响起,起初是几声女人惊惧万分的哀鸣,继而“哗哗哗”的水声荡起,翻腾的水花中夹杂着男人的淫笑和剧烈的肉体碰撞声,显得狂野而淫秽。
拨开苇丛看去,只见一个独臂赤身的狰狞男人,正站立在齐腰的水湾中,弓腰挺臀耸动不断。他全身肌肉紧绷,丑恶的脸上怒目圆睁,眼睛里充满兴奋的血丝,仿佛身下浑浊的水中有着一只销魂小嘴正嘬嗦着他的下体,令他邪火四起狂插猛顶,把浅滩的江水搅得乱作一团。
这恶人正是翻江鳌冉双毛,有他的地方则必然有被他奸淫了无数次的终南仙子小龙女。然而仙子此时身在何方?看这淫贼怪异的动作,难不成此刻高高在上的绝色仙子,正屈身在这肮脏的水湾里,一边被他溺完虐待,一边又和他进行疯狂的交配!?
“小贱人!是老子的精华好喝,还是这江水好喝,哈哈哈哈哈!!”
果不其然!冉双毛挺动了片刻,水中的独臂猛然一拉,从肮脏的胯下拽出一个人来。只见那人娇颜凄美,肉躯雪白,天鹅般修长的玉颈被男人高高擎起,两颗硕大的奶子跳动着跃出水面,在男人狂乱的撞击下放浪晃荡着,这女子正是饱受奸淫的终南仙子!
原来冉二毛三顾茅庐后,邪欲贯脑,奸肏到兴起时仍觉不过瘾,便抱着小龙女滚入了浅滩,还把仙子强摁在水里,以满足他心中越烧越旺的暴戾淫火。而终南仙子一则逆来顺受,二是浑身无力挣扎不得,三又即将高潮泄身,被这贼子按在水中连呛了几口,险些溺晕过去。
待小龙女被淫贼拽出水面,高声哀鸣时又急急的大口喘气,那楚楚可怜的模样,看着虽无比心疼,却又让人欲血喷涌。可冉二毛狂兴大发,哪会去管仙子有多么不适,他揪着身下少妇的满头青丝,挺动的幅度越加狠快,直把胯前肥腻的丰臀撞出了滚滚肉浪;腿间那根马槊般的凶器,更发泄着无边的邪欲淫火,在早已红肿的紧窄处狂插猛拔,如要扎透出去一般!
小龙女本就在猛喘急呼,再经淫贼如此粗暴野蛮的奸肏,倾城俏脸上既惊又恐,就连眼白都已微微翻出。可花径中快感接踵而至,使得仙子既无挣扎抗拒,也没出声讨饶,竟还把丰腴的肉臀越撅越翘,像是讨赏般盼望淫贼能在体内射出奖励,让灼热男精能烫得她再次攀上极乐之巅。
“啊……要来了……”
悲风乱起过大江,哀苇摇曳遮心伤,贼子一怒癫狂起,佳人泪落幽声扬。时过四更,夜余一半,仙子不知是第几次被淫贼奸肏的高潮泄身。随着一连串急切的娇啼声响起,就见她猛扬臻首,紧弓蛇腰,鼓胀的挺奶如似抛飞了的炊饼,随着娇躯的痉挛前后摇晃;白花花的香臀越绷越紧,似要把杵捣在其中的凶恶肉器夹断;销魂软壁已疲惫多时,可层层嫩肉随着极乐又至,被逼无奈再一次沸腾收缩,含裹住了那根急速穿梭的怪屌。
冉双毛也到了关键处,腰间酥麻,龟头酸胀,可这次却想咬牙忍将下来。毕竟他今日先是断了一臂,又折腾了小龙女许久,更在绝世名器中喷射了三次,只觉自己如果再次出精,怕是会体力透支。今晚的香艳时光才过一半,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若是不能继续奸肏这绝色少妇,他心中的恨意,与越发炽热的淫火如何发泄?
“入他娘,你这小贱人的肉屄简直是神器,竟会吸嗦!唔!!他娘的不管了,且看老子四海生平!!”不想水鬼虽停止奸肏,却发觉分身埋藏处异妙再现,整个紧窄莆道如开锅了的沸水,尽皆旋颤不止。壁上圈圈嫩肉交叠收缩,有如层层软网,不断紧紧勒箍住屌身,这销魂蚀骨的快感,如何让他如何把持的住,打了个寒颤后,便趴在光滑的玉背上连连抖动!
“啊……好……好烫!!呀!”饱含罪孽却滚烫无比的精液,不断冲击幽宫玉壁,灼烧的小龙女快感倍增。浅滩中江水颇为冰凉,可看白嫩肌肤上嫣红渐显,便知她因再登极乐之顶,整个娇躯都在逐渐升温。
不想就在仙子沉浸在高潮时,淫贼眼瞅胯前肥腴的白腚撅翘,脑中又生出了歹毒的念头。他把大屌一拔,喷精的龟头瞄准了那朵娇菊,然后就是一记使尽全力的暴插!
“啊贼子你……”
“噗”的一声,硕长的肉器便消失不见,连根没入进仙子收缩的菊涡,而后在这娇腔里汹喷涌射。终南仙子止不住凄惨哀鸣,娇躯剧烈痉挛,如被天雷击中的美艳银鱼,在浅滩中激起朵朵水浪,荡出了圈圈涟漪。
“没曾想你这小贱人的后庭也如此奇妙!且看老子再来五子登科!”
小龙女这后庭嫩道,虽不比绝世名器那般会动能收,但却同样紧窄温滑,更兼她臀圆腚深,捣插后别有一番奇妙。冉二毛见猎心喜,也不顾身下女子哀鸣不断,胯根连连耸动,在菊涡喷射了六七波男精,才渐渐停息。
“不要!好疼!放过我……啊嗯……”不知是过于羞耻,还是后庭剧痛所致,亦或是太过快活,随着最后一波精液灌入,剧烈扭摆的仙子突然静止不动,随后渐渐沉入水中,终于被水鬼摧残的昏厥。冉双毛本欲挺屌再肏,打算品尝尤物的菊涡之妙,不想看胯下女体没了动静,只得恋恋不舍收手拔屌。
把小龙女从水中拽出,又探了下的鼻息,淫火旺盛却无处发泄的贼子大失所望,只得抱着这具昏迷却火热的胴体走上了岸,而后双手一抛,把仙子扔在了地上,嘴中嘟囔道:“他娘的,这小贱人天生媚骨,又是吸精之体,不想却如此不经肏. ”
随即,翻江鳌望了眼天色,又转头看向地上青紫斑驳的女体,不禁又狞笑起来,只听他道:“罢了,老子也算过足了瘾,若是再不回营,想必将军定会拿我问罪,且先把这小贱人的手脚筋络挑断,等带回去再慢慢调教!”
自言自语完,他便去捡地上的玉女剑,随即走向昏迷不醒的小龙女。就在淫贼即将挑断仙子筋脉,让世间绝色从此变成废人,充当他胯下性奴时,忽听林间一声怒吼,冲出了两条威猛大汉,挥舞着兵刃急速奔来!
“不!李兄弟!你这天杀的狗贼!”
“贼子,纳命来!”
此二人正是樊天正与韩如虎,白间李持船沉后,八袋长老便欲跳入江中施救,可大江急浪奔流,眨眼的功夫,便瞧不见了小小舢板。樊天正心中焦急,却知江中不宜久留,还有一船的兄弟等自己活命,只得咬牙认了认龙李二人的坠江处,往南岸驶去。
不想船行到一半,却被南宋的舰队赶上,为首战船上的军将正是韩如虎。原来郭黄夫妇知小龙女近日返回襄阳,便着髦下将领于水陆两道接应,这才有了络腮悍将驾船而来之事,不然南宋战船本就没鞑子数量多,且战况危急,如何舍得划拨出几艘来救援那小小客船。
樊天正曾在襄阳从军,与韩如虎交情不浅,刚上战船,便把小龙女携药而归,坠入江中之事告知。络腮悍将平日里虽是憨货,可紧要关头分得清缓急,当下顾不得水战,先把丐帮众人送到码头,便与八袋长老一同,往他所记处寻来。
可惜樊天正当时心急如焚,又对襄阳周边不甚了解,倒把韩如虎带的东拐西蹿,耗了几个时辰也没找对地方。
络腮悍将不耐下,便问他有何特征,一听芦苇丛遍布,便拽着他急急赶向此间。南岸苇地延绵数里,可两人施展开轻功,疾走搜寻,不到半个时辰,便摸到篝火边,正好撞见冉双毛欲对仙子行凶。
瞧见篝火旁李持惨死的模样,再看昏迷瘫软的赤裸仙子,便是泥人也能捏出三分火,更不要说一个是义字当头的丐帮长老,一个是勇猛无前的军中悍将。
得见此景,樊韩两人尽皆怒发冲冠,飞速冲将上来,欲把那嚣张癫狂了半夜的淫贼给剁成肉泥!
冉二毛武艺本就不高,全凭偷袭才害死李持,见这荒郊野岭竟蹿出两个手持兵刃的大汉,不禁惊惧万分。慌乱下,也忘了用剑挟持昏迷的仙子,只想去捡地上的手弩。
可樊韩二人哪会给他这等机会,丐帮长老脚下一点,抢到此贼身前,手起刀落,刃锋呼啸!翻江鳌如被屠户肢解的肉猪,右腿顷刻间就脱离躯干,疼得他在地上打起滚来。
“天正老弟,且慢动手!”
“兄长!为何拦我杀这狗贼!?”
樊天正要将他一刀枭首,韩如虎却急走两步挡在身前,对着一脸暴怒的丐帮长老道:“看这贼子的手弩,想必是鞑子船上的水鬼,且容俺问上两句。”
也不管樊天正是否同意,悍将先脱下披风,盖住赤裸的仙子,再走到乱滚的水鬼身前蹲下,举刀横在他脖颈,厉声道:“你是鞑子招募的水鬼?似你这等腌臜厮还有多少?鞑子军中的床弩可是魔教所赠?”
冉双毛虽疼得冷汗直冒,却咬牙不答,韩如虎嘴角一挑,笑道:“若你这泼才说实话,爷爷说不定饶你一命。”
“兄长!!”见韩如虎竟要留这贼子的性命,樊天正以为他又在犯浑,不禁怒气冲冲。怎料络腮悍将却没理睬,反蹲在翻江鳌身前,用左手在身后隐晦的摇了摇。
丐帮长老见状不再出声,但眼里的杀意更浓,心中更打定主意,一会即便是要得罪人,也要宰了此贼为兄弟报仇血恨!
“我说,我说,求两位爷爷饶我一命!”冉二毛为人暴戾,性子也甚为乖张,先前见自己左右是死,这才没开口讨饶。可这歹毒水鬼毕竟是人,如何不珍惜自己的狗命,见能死中得活,就连韩如虎没问的话,都一股脑吐出道:“似小人这等水鬼,鞑子还有百多人,床弩是魔教送予鞑子的,今日也是魔教堂主下令让我等前去凿船,那堂主名叫影二,鞑子主将唤做查干,小人只是个水鬼,其余真的一概不知了……”
“呵呵,你这厮鸟倒是实诚,如此爷爷便饶你一命。”韩如虎见他神情不似作伪,便点头嗤笑。不想还没笑完,他就连劈三刀,把翻江鳌左腿右臂,连同胯间那根丑物尽皆斩断,直把这贼子削成了人干!
“爷爷虽不杀你这厮鸟,也没说不废了你。”
顿时间,冉二毛浑身冒血,喷泉般从受创处泼洒而出,疼得狂嚎不断,凄惨的声音传出去数里,竟比方才仙子的哀鸣还要响亮得多!
“这便是龙女侠吧,哎……竟落得如此地步……”韩如虎站起身,用披风裹住小龙女的娇躯,把昏迷的仙子横抱在怀,而后又提起地上的包裹。待他转身欲走,见樊天正想上前枭首那水鬼,莫名指了指林间,劝道:“天正老弟,别污了你的刀,这等贼厮鸟自有老天来收。”
丐帮长老闻言一愣,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见林间冒出了十余对绿油油的眼睛,顿时明白他所言何意。樊天正思量了一阵,眼中杀意未退,却转身上前几步,把李持的尸身抱起,跟韩如虎一前一后往西而去。
两人走后,那群惨绿的眼睛也现出了真身,借着月光看去,一群似狐非狐,像狼如狗的野兽朝篝火处围去,打头的正是先前被水鬼吓走的豺狗。不想两只野兽竟锲而不舍,还去喊来同伴一起进食,可现下豺狗们的目标却已改变,换成了先前恐吓它们的人类。
地上变作人干的淫贼,仍在哀嚎惨叫,丝毫没发觉自己即将被分食,豺狗们淌着口水,早已饿极,见无甚危险,便一拥而上……
忽然间,芦苇地里的哀嚎高了数倍,随即渐渐消散,这声嘶力竭的惨叫直飘荡到半里外,传入赶回襄阳的两人耳中,其中那抱着尸体的大汉泪流满面,却兀自咬牙切齿道:“却是便宜了这天杀的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