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遇见母亲,我是带着审慎的态度面对她的,那时候的我是非常想搞清楚二十年前家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既想着母亲又不敢和她相认,隐隐还有着埋怨和躲着她的心态。
后来阴差阳错的,在教堂里我和母亲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乱伦虽然败德,却也让我一发不可收拾。母亲是我见到过的女人中最漂亮也最有气质的,她的一举一动是那么的吸引人,肉体也是我以前从未体验过的。我开始变得堕落,并且可耻的中途又找了一次机会侵犯了母亲。我憎恨我自己,明知道这是不对的,却又爱上了这种畸形的感觉,导致我一看见母亲的身影就有一种莫名的冲动。
我曾固执的以为和母亲发生不该有的关系是对她的一种报复,心里想的是反正她也不知道我就是她的儿子,就算知道了,以她改嫁又和别人生了新的孩子,我也有足够的借口来解释自己的行为。直到再后来,我从高家大夫人苏月漓那得知了一些真相后,我开始变得有了自责和罪恶感,觉得自己做的事情确实有点大逆不道了,毕竟我们的确是有着血缘关系的母子。
她现在还不知道我的身份,但我俩在床上的事情却是明白无误的。我不知道妈妈是怎么看我的,但我自己对她,却有了一种复杂的心情。一方面是心底深藏记忆中的那个慈母,并且非常想获得她那份毫无保留的母爱,可是另一方面,脑海里却又是她那让人难忘的雪白身体。
不知道是否有所触动,还是刻意的,母亲竟然选择和我们一道下山。多了人结伴而行,胡蝶反而放松了许多,她这种演员出身的人本来就开朗多话,一行人又都是女的,她仿佛打开了话匣子,话变得尤其多。冷不丁的居然就冒出来一句,“这位女士,我叫胡蝶,想和你认识一下,你叫什么名字啊?”
胡蝶大大咧咧的,完全不分场合,上来就问妈妈的名字。搞的我开始抱怨她的话真多,但是又毫无办法,总不能把她拎起来骂一顿吧,那样恐怕只会在妈妈面前露出更多的马脚来。
城里人的思维方式和传统的乡下还是有区别的,这样直接的搭讪,多少是有些冒犯,反正我是想不起来会这样问人的。母亲当然是没有立马接话,反而是高小姐往前一步和胡蝶成了并排走路,然后她也大大咧咧的回道,“我妈不喜欢和陌生人说话,你想聊天还是找我吧。”
“呀,你们是母女啊,怪不得都那么漂亮呢。”胡蝶做了个惊讶的表情,然后不失微笑的呢喃一句,“没看出来哈,那我得改口喊阿姨了。”
“你看起来比颖儿大几岁,阿姨不敢当,你还是喊我柳夫人吧。”妈妈居然肯开口回了一句,这样一来二回的,她们也算是认识了。
年龄相仿也难得有人说话,高颖表现的和胡蝶一样,彼此都有兴趣,于是乎聊的话题也就多了起来。只见高小姐瞅了我一眼,又回过头来看着胡蝶说,“对了,他刚才说你是来拍电影的,就你一个人吗?”
高颖没有表现得一脸懵懂,看样子,这丫头估计听说过电影是怎么一回事情。胡蝶迎着问话,不慌不忙的的回答道,“当然不是只有我一个人,我同剧组的朋友也来了,她们应该到山下了,我是提前出来采风的。”胡蝶也不遮遮掩掩,采风应该是真的,看来的确是带着任务来的。
“那你们准备拍什么电影啊?我听说电影是投在布上看的,说是比皮影戏还清楚,感觉是好神奇的事情。对了,你们需要不需要,就是,我听说好像电影里头会需要很多很多的人,那个,你能让我露个脸吗?”高颖一听就来了兴趣,也不怀疑一下人家是不是真的,反正一通话说了半天,连着问了几个问题才罢休。
“额,这个一般要根据剧情来定,如果需要群演。我在叫上你吧。”胡蝶估计也没想到高颖简直比她还能说,她对我摆摆手,好像是在给我说“怎么又来一个和你一样会整事的。”
“我叫高颖,那你可不要忘了啊。”人家还没确定答应了,这边高小姐就开心的抓住了母亲的手臂晃了晃,“妈妈,我也要当一次演员了。哎,要是舅妈也在就好了,上次她带我去省城玩,本来说要带我去看电影的,结果因为舅舅一通电话提前回来啥也没看成……”
高小姐口中的舅妈自然是张美玉那美妇了,师爷他们以前给我提过,说是张美玉在省城的政府里有亲戚,看来说的不假,高小姐能说出这一些,估计也是与张美玉有关。还别说,许久未见这个舅妈,我还挺想她的了。
我还在自顾自的凝神中,胡蝶又开口了,她这回说的是,“对了,刚才那说书的人讲的是不是《宝莲灯》啊?我看围了好多人在听,是你们华山本地的神话故事吗?”
“故事好像是我们华山的。不信的话,你有时间可以去南天门那边看看就知道了,那里的山峰千丈绝壁,直立如削,据说就是刘沈香拿斧头劈山的地方。不过相比于妈妈喜欢听《宝莲灯》,我更喜欢仙姑石的传说,那讲的是吕洞宾与何仙姑的故事,可有意思了……”高小姐边说还在路边摘了狗尾巴草,然后动手盘了一下盖在了头上,她蹦蹦跳跳的,让我想到了母亲年轻时,是不是也是她这般模样?
走在前面的两位姑娘,她们和我年龄相仿都不大,一路走走停停的说说笑笑,这一路也确实让人不感觉那么累了。只不过可惜的是,我半天也插不上一句话来。
“你们认识?”
妈妈迈着轻盈的步伐,始终与我保持着一个身位的距离,半天我才反应过来,她这是在和我说话呢。“哦,不认识。也不是……”我捞捞头,说话居然有点紧张,“她是城里来的,上山迷了路把脚崴了,我带她一起下来的。”
“那你自己呢?”
声音不大,但我还是听到了。我本来以为她会尴尬,也没想到她会问上这么莫名其妙的一句,就抬起头朝母亲望了一眼,哪知她的面庞早已转向了它处,只留给了我一个侧颜,我只能看到她雪白的脖子还有玉耳上那一颗翠绿耳坠。
要说她心中对我没有幽怨,那也不太可能,只不过大人的心思,哪是我能猜透的。母亲的问话适可而止,既不突兀又不热切,直让人捉摸不透,搞的我不知道要不要回答。
“他啊,我问过了,也是城里人。来找人的。”在我停顿中,胡蝶好事的插了一嘴,我一听就感觉她没安好心,连忙拽了拽她的衣服,她才停止了说话。
我不得不赶紧解释了一下,“别听她胡说,我是北边躲避战乱才来的。”日本人进了东北后,华北地区也跟着紧张了起来,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而且就这个问题,我记得以前对高颖说过,所以就继续补充道,“这一点高小姐知道我的情况。”
高小姐闻言点了点头,我这才没那么紧张了。要我和母亲相认,其实也不是不可以,但就目前来说,可能还不是时候。所以我在心里已经把胡蝶骂了个遍,心想好你个戏子,看我以后不找机会把你奸哭为算。
走了几个小时后,山下的轮廓越来越清晰了,快要到地方了,大家才变得安静了一会。
高小姐走在最前头,她的长发垂在脑后乌黑靓丽,红润的樱桃小嘴微微抿着,那张粉妆玉砌的容颜之上点缀着的琼瑶小鼻,秀气逼人。她还是那件黄纱裙,将少女修长的身材衬托的亭亭玉立,看上去是那样的清纯脱俗,却又是那样的清新淡雅。
胡蝶的穿着是一身旗袍。她的身材同样优美,笔挺的大腿从旗袍开叉处破衣而出,皮肤白的耀眼,由于开叉有点高,视线几乎能看到她的大腿根。旗袍的领口处,同样是她上身的一片雪白,由于款式过于紧身,胸前的曲线勾勒的很美。我的目光情不自禁的落在了她那丰挺饱满的酥胸之上,只感觉是那么的傲挺浑圆,随着她的呼吸似乎还微微地跳跃着,呼之欲出,勾人心魄。
妈妈则是白色长裙加身。只见她柳眉新月,小嘴的轮廓分明,微微上翘。眉宇之间充盈着雍容华贵的灵气,让人不但跟她对视。她的身材同样好的没话说,高挑匀称,腰肢盈盈,玉臀微隆,并且弧度十足。一双修长纤浓的美腿交叉缓步,款步姗姗,袅袅娜娜。那连身式的长裙更加衬托出她胸前的高耸雄伟,走起路来一抖一抖的,并且由于年龄的原因,妇人的玉乳实在不是年轻女子可以比的,那优美鼓胀的丰乳曲线让人忍不住想要上前去将之握在手中好好把玩一番。
成熟的美妇带来的吸引,使我的目光始终都没有从她的身上移开过。和她同路走在一起,这是我长大后的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观察她也是第一次。看着眼前婀娜多姿的美妇人,我总难以将她同我心中的母亲联系在一起,也难以对她竖起那份敬畏之心。近距离的感受着她身上散发出的熟女风情,我即使想控制一下也难免心神一荡,旌旗摇曳。只是她那与众不同的高雅气质却让人不敢亵渎。
走在最后面的是雨芳姑娘,她是杜宝来看上的人,所以我就没怎么去留意她。山路难行,一路上我倒也变得规规矩矩的,没有过多造次。一直到了山下的时候,我们一行才分开。她们要回高府,我则要带着胡蝶去找她的剧组,于是就在一座桥上分别。即使是这样的时候,高小姐还念念不忘,非说下次还要来找胡蝶玩,好在胡蝶也没说什么拒绝的话。至于母亲,我望着她看了又看,一时也不知道该说什么,直到她的背影已经走远了,我才将注意力重新收回到了胡蝶身上。
她们走了才没好一会呢,这胡蝶就开始在我面前嘀咕了,“你对人家有意思?”
我收回了目光,当然是断然的否认,“胡说,当然没有。”
“没有就没有,不用那么大声。不过,你的表现好奇怪哦。”胡蝶不以为然,一副探秘的目光对我神秘一笑。这让我感到发毛,直楞着立马反问,“哪里奇怪了?”
“你看你这反应,还说不奇怪?”这女的说完居然还对我噗嗤一笑,“哎,你和刚才那个柳夫人是什么关系啊?她好像对你挺在意的,不会她们就是你要找的人吧?”
我真是没想到她会这么问,都说女人的直觉很准,看来这女的确实也不只是光有漂亮脸蛋那么简单。就算她猜中了,问题也不大,不过我却没必要痛快的承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我还是否认道,“这怎么可能,你别瞎猜了。”
“不猜就不猜。”胡蝶很快就想起了还有正事要做呢,立马变得老实了许多,开始交代我说,“不过你要带我去找人啊。”
找人那是自然的,我可是记住了那个叫陆小曼的女人,听说她丈夫刚去世没多久,像她那般风骚的女人,肯定很需要男人吧,人妻和少妇联系在一起,我真的很久没有品尝了,想想就刺激啊。我如实回话说,“那你得告诉我她们在哪啊?”
胡蝶支支吾吾的,问了半天我才整清楚。她选择的路线和我第一次过来风雷镇的时候路线差不多,只是她雇的是马车过来的,而剧组的大部队人员却是首先选择去了县城,然后再从县城打道到风雷镇。这真是好奇害死猫啊,胡蝶性格上就好玩,而且特立独行,所以不愿随大流。可如今山下和县城还有一段距离,这两地别说电话不通,就连马车都难找到一辆。所以实际上,她也说不出来接下来要怎么办。
但有一点是,胡蝶说她们约定过最晚五天后在镇上碰面。所以照这样时间推算看,那还得等一天,他们那批人才会过来呢。我大概明白胡蝶这女的为啥不与我分道扬镳了,八成是她没有去处,所以不得不让我陪她同行,我几乎可以肯定是这样的。我当然也不介意她这样做,毕竟人家是女的,可以对我肉偿嘛,呵呵,皆大欢喜啊这是。
太阳落到了山的另一边,眼见着天快黑了。还是得解决晚上的问题要紧,我可不想继续露宿野外了。胡蝶紧跟着我,她一个女的一点主意也没有,身上带的钱没了,出门确实会麻烦。面面相觑的看了我一会,她试探性的问道,“山下你有住的地方吧?我们要不要先过去啊。”
我已经想到了去处,但又怕城里生活过的女人不适应乡下的房子,就回说道,“有是有,就是怕你不习惯。”
胡蝶嘟着嘴,关心的询问一句,“很破吗?还是很脏啊?”
“都不是。”正常人有个住的地方就完事了,女人心里想的果然还是不一样啊,我听完也不愿过多解释一番,反正我们离那里不远了,还是尽快回去赶上晚饭为妙,就自顾自的冲她说了一句,“别问那么多了,我们还是先过去吧。”
胡蝶闻言心里算是放下了一块石头,不过她很快又来了一句,“我身上没钱了,没关系吧。”
“你是女的,没钱也没关系。”我冲她笑笑,话里的意思不言自明。
胡蝶怎么会听不出来,她犹疑了一下没有开口,似乎在想着什么。我也不是非想趁人之危,但还是抓紧时间要紧,就提醒她说,“乡下治安差,我们还是赶紧出发吧。”我这句话说的其实也是真的,像她这么水灵的女人,哪个男的见到不窃渝一下,只要能找到机会,任谁也不会放过嘴边的肉吧。乡下人蛇混杂,要是把他扔在这里,我还真会担心,毕竟人家好歹是有头有脸的明星,弄出事来就不好了。
“我刚才说着玩的,别放在心上。”看见胡蝶紧张兮兮的,想着自己确实不应该那么说,我就赔笑了一句,她这才放下了芥蒂,和我一块出发了。
现在回苍龙岭当然是来不及了,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先去油坊那里落脚吧。那里有李晓露和朱玲儿两位妇人操持,应该是有条不紊的,而且我也想看看,一些日子没见,那里的生意又怎么样了。
对着胡蝶,我就把主意说了出来。本以为她会说点什么,可没想到她竟乐了起来,用着好奇的目光对我道,“没看出来啊,你这身打扮混的不错,还开了油坊,是不是很有钱啊?”这女的之前的不悦好像也一扫而过,又变得神经兮兮起来,性格真让人难以捉摸。
“有钱我还不带你住客店啊,别想多了。”
胡蝶也不生气我这么说,她又追着我问,“那房间多不多?对了,你乡下没有,没有妻子和孩子吧?”
我摆摆手说,“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好嘞。”
两人一路磨磨蹭蹭的有说有笑,虽然花了半个小时的时间,但总算是到了地方。
这么多人中间,还是小贺的眼睛好使,他个子高一些,老远一眼就看见我了。“老大,老大,这呢……”人群中只听他粗重的嗓音传来,接着他又朝我挥手,跟着人也走了过来。
对于我身边的胡蝶,小贺只是好奇的看了看也没多问,许是一段时间不见,他见到我高兴的不得了,脸上不住嘿嘿的笑着。小贺是个没是非的人,身上一股老实劲,干事是把好手,说话就不怎么行了。
我简单和胡蝶打了下招呼,“这我小弟,你喊他小贺就成。”接着又对小贺说了句,“这我朋友。”
小贺还是那样嘿嘿的笑着,大概也是觉得胡蝶漂亮又不俗气,以为是我从哪勾来的女人。
往大门走着,小贺又开口说,“老大,你是从山上才下来的吗?悦悦姑娘怎么没跟着一块过来。”
“她在山上有事忙,来不了。”
很快,三人一块进了店里,这才引起了李晓露和朱玲儿的注意。天已经黑了下来,店铺打烊了,她们刚收完摊,小贺就忙着介绍胡蝶说是我的朋友。几女一时都没有搞清楚对方和我的关系,她们彼此客气的打了个招呼,都对对方充满了好奇。几位打下手的人也在,不一会就端了茶水过来,他们倒是没有刻意去猜胡蝶的身份关系,只不过李晓露和朱玲儿这两女人眼光要毒一点,不是一句朋友就那么容易对付过去的。
二女玩味的看着胡蝶也没说破,胡蝶在二女面前一改调皮的态度,估计也是在猜测她们和我的关系。我乐见她们如此,心想就让她们彼此猜吧,我也不想管那么多,反正其实呢,他们几乎没有一个人知道我的来历,所以就算弄清楚了,对于他们来说,也实属多余。
已经晚上了,有贵客胡蝶在,而且我自己也没吃个香喷喷的热饭了。所以就把李晓露拉着交代了一番,这妇人李晓露下厨是把好手,没多久,她就准备了一桌丰盛的晚饭上来。
山上连着呆了几天了,第一次见到了烟火气息,胡蝶也激动的很,当然也可能确实是饿了,在外人面前,她也不管淑女形象了,大口大口的扒拉吃起饭来。再看我自己也是的,本来就是不太讲究的人,就哪还管那么多。而小贺与朱玲儿,则是一个劲的边吃边夸李晓露的好手艺。
油灯将房间照的通亮,晚饭过后,一看怀表时间还没到八点呢,趁着睡觉时间还要一会,我就想到了算算账目。李晓露这方面天赋比较好,她把每天的进账情况一一作了记录,还将客人的身份以及间隔购买时间等信息备注上了。一本账本上她罗列的清清楚楚的,有条目有时间,随便提一条记录上面都能查的很详细。李晓露很用心,朱玲儿在一旁听着,因为都识字,她也学到了不少。
看账目并不是什么机密的事情,胡蝶也在,只不过没有凑过来就是了。她好奇的听着我们的对话,可能实在是着急了,便趁着我喝水的时候朝我挤眉弄眼,我这才想到还没给这姑娘安排房间呢,就和李晓露商量了一下,准备把二楼边角处的那间林悦悦的房间给她住一晚,并让朱玲儿先带着胡蝶去看看。
两人一上楼,李晓露就忍不住的问我情况,“启生,这姑娘看起来年龄不大,啥来头啊?”
我就猜到她会问一下,就没隐瞒,回答道,“这女的城里来的,山上游玩的时候迷了路。刚好我从寨子里下来,见她一个人怕遇到坏人,就把她带下来了。”
“这姑娘长的怪漂亮的,原来是城里的人啊,怪不得气质一看就不一样。尤其是她那旗袍穿的,也就是县城里我见到过,布料一看就是上等的货,还有她身上的香水味,闻起来挺别致的……”李晓露附和着,又忍不住的说,“那她没有家人朋友一块吗?她要在店里住多久啊,悦悦姑娘说不定哪天会过来,那间房子安排的本是她的。”
李晓露提到了林悦悦,不知道算不算故意提的。不过我可没想那么多,回说道,“她的人还在县里,大概就这一两天就会来和她碰面了。”
“这姑娘挺漂亮的。是不是碰面后她就走了啊。”要说胡蝶漂亮,那是事实,李晓露的话里居然还有可惜的意思,“不多呆几天吗?”
其实我也说不准后面会是啥情况,按理说只要剧组的人到了,她们肯定就会着手拍电影。我和胡蝶目前只算是熟悉而已,真正的朋友还不太谈得上,顶多是她和我睡过觉,相当于有个把柄在我手里,只此而已了。想了一下,我才和李晓露说,“这个说不准,不过这女的来头大着呢,反正她在店里的时候,你要想办法把她伺候好。”
“只要你吩咐了,我就不会怠慢她。”李晓露一句说完,紧接着好奇的问道,“这姑娘什么来头啊?”
“等着吧,过几天你就知道了。”我不想明说,李晓露也就知趣的没再问。其实就算我说了,以李晓露这种村妇也不一定懂,所以就没说。
片刻后,我又想起来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就望着李晓露,神色变得郑重起来朝她说,“对了,我问你件事啊?”
妇人见我一下子紧张起来,面对问话不免有些重视,耐心的看着我回道,“什么事啊?很重要吗?”
魏来轩,以前听她提过这个人,要不是今天碰到母亲,我差点忘了这档子事情。母亲房间下的地道,我还印象尤深,那里有一具尸骨,应该就是魏来轩的,但我了解的情况也就这么多,所以希望能从李晓露这里得到点什么信息,“你丈夫魏来轩,你还有印象吗?”
“那么久了,还谈什么印象。”李晓露回答的很淡然。想想我确实也为难她了,他们结婚后没有孩子,后来李晓露又成了林老大的压寨夫人,再后来林老大也死了。这样的话题,她不太能提起兴趣也情有可原。
但这件事情对我也许很重要,我抓着不放追问道,“你仔细想想,他失踪之前,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地方,就是他有没有见过什么人或者有没有什么人找过他之类的?”
“这很重要吗?”李晓露面露狐疑,并不知道我为啥要问这些,也不知道这些信息就算说了又有什么用,她低头凝神好像是在回想,又好像是在思考着什么。我见状又忙不迭的试探着问道,“你知道有个叫劲松的人吗?”
不知道是不是人名提醒了李晓露,只听她迟疑的说,“劲松?我以前好像听他提过这个人,魏来轩是跑马帮的,他的朋友很多,但就数这个叫劲松的人最有钱。那年我刚过门不久,我记得很清楚的是,这个人那段时间经常找他办事情,每次给的都是银子,不过那人很聪明,不怎么露面……魏来轩失踪的前一天晚上,我记得有人来找过他,但是那天晚上特别黑,我也没看清楚来的是谁,只注意对方走路好像有点问题,大概是腿受过什么伤……”李晓露凭着回忆总算想起来了一点什么,半天说完她又好奇的看着我问道,“启生,你问这些,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啊?”
信息支离片碎,我一时也想不清有没有用,毕竟那件事情太遥远了,迎着李晓露的目光,我回道,“我就是好奇的问问,不过有一点可以确认,你丈夫确实是死了。”
“可不是死了吗,都死了十年不止了,哎。”李晓露悠悠的叹了口气,也没在意我这样说。
我得先把事情捋一下,就没继续追问下去,反正李晓露一直都在,我随时可以问她,就没纠结这一时半会,转而换了话题叮嘱她说,“你回头留意一下,在镇上给我盘一家门店,不用很大,能挂招牌就成。”
李晓露又是疑惑的表情问道,“你还要开什么店啊?”
“别问那么多,反正我有用。”
李晓露点点头,“那行,我记住了。”
不一会,朱玲儿下来了,我们这才结束了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