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少龙等登上小盘遣来的楼船队,逆流驶往咸阳,免去了路途跋涉之苦。随船而来的竟有纪嫣然、赵致、赢盈、周薇和鹿丹儿,令项少龙、乌果和荆俊喜出望外。乌廷芳这爱子如命的慈母,为了要在家陪伴项宝儿,所以没有随来。田氏姊妹自然也要留下了。
众人畅叙离情。在舱厅晚宴时,项少龙问起琴清,纪嫣然神色一黯道:「华阳夫人上月去世,清姐有信回来,说要为夫人守孝一年,顺便处理她家族生意,暂时不能回咸阳了。」正和荆俊交头接耳,卿卿我我的鹿丹儿得意地道:「三哥还未谢我,今趟若非我鹿丹儿缠得储君难以推拒,你现在那能左拥纪才女,右抱致姊姊,还加我们盈妹妹呢?」
众人见她已为人妇,仍是那副少女的天真神态,为之莞尔。周薇叹道:「自你们出征後,我们是不用说了,事实上整个咸阳由上到下都担心得要命,街上的人都失去了笑容,怕合纵军兵临城下,直到捷报传来,全城欢喜若狂,人人拥往街上,彻夜歌舞,不断高叫储君和项爷的名字,更深信是黑龙护佑,才有这奇蹟般的战果呢。」众人均深觉荣耀和感动。
鹿丹儿的矛头忽然指向桓齮,摆出长辈大姐姿态道:「小齮你今趟回咸阳,好应该成家立室,此事我自有安排,你只要听我吩咐就成了。」乌果失声道:「若听荆夫人的安排,岂非是盲婚哑嫁吗?」登时惹来哄堂大笑。
鹿丹儿狠狠瞪着乌果时,纪嫣然道:「听说吕不韦闻得你们大胜的消息,三天都食不下咽,在我们起程前三天,率人到新设的东郡去了,但我们却怀疑他另有图谋,说不定是去见成蟜和杜璧等人。」
滕翼问道:「吕不韦现在和嫪毒的关系又是如何?」
赢盈抢着答道:「他们两人倒没甚麽,在管中邪和吕娘蓉婚宴上还态度亲密,有说有笑,但下面的人却斗个不亦乐乎,现在都卫军明显分作两个派系,一边是管中邪和许商,一边是韩竭。而许商韩竭又因醉风楼的杨豫争风,吵闹不休。」转向项少龙道:「昌平君教我先告知各位,他要在醉风楼为你们另设祝捷宴呢。」
桓齮最关心自己一手训练出来的速援师,问起蒙氏兄弟和小王贲的情况。赵致道:「小贲被储君升为将军,派去东疆驰援王齕,那李牧真厉害,每战皆捷,若非有王上将军座镇,恐怕东方四郡都陷落了。」
滕翼问起蒙骜,纪嫣然叹道:「他被召回咸阳後便病倒了,吕不韦这无情无义的人对他非常冷淡,现在吕不韦大力栽培管中邪、许商、赵普和连蛟,最近派了管中邪和赵普等去攻打韩国,听说还占了一座城池呢。」
项少龙大感头痛,吕不韦始终有权有势,现在又勾结上成蟜等人,更是难以对付。管中邪乃文武全材,若变成另一个蒙骜,异日作反起来,将为祸更烈。
众人谈了一会後,各自回舱房休息。三女欢天喜地侍候项少能沐浴更衣,到了榻上时,纪嫣然低声道:「太后又到了雍都去,陪行的还有嫪毒和茅焦,夫君可猜到是甚麽事了?」
项少龙剧震道:「她又有喜了吗?」这是为嫪毒生的第二胎了。
纪嫣然默默点头时,赢盈在後面拥贴着他,情动道:「项郎啊!我们想得你很苦呢!」
旁边的赵致立时霞生玉颊,横了他千娇百媚的一眼。项少龙哈哈一笑,两手拥着纪嫣然与赵致,分别亲了一口。再转过头深深吻了苦候的赢盈,四人躺在禢上,项少龙已迫不及待地脱去才穿上的衣衫,三女也听话地将自己的衣衫尽褪,三具白皙标致的诱人胴体呈现眼前。
纪嫣然媚眼飘来,以动人至极的柔软声音道:「盈儿初入家门,今趟就先让盈儿这新妇,我这大妇就勉为其难地殿後吧。」
赢盈羞红了脸,想拒绝又舍不得,不知如何是好?赵致与她笑闹惯了,已由後抓住她挺翘丰满的双峰揉捏起来,赢盈顿时全身酥软,娇喘不依,却是动弹不得。一双修长的玉腿被项少龙拨开,大嘴封上小巧玲珑的蜜穴,舔啜吸吮,弄得赢盈快感阵阵,紧咬银牙,不敢在纪嫣然与赵致前面浪叫出声。
项少龙见这平时刁蛮任性的赢大小姐,过门之後这般娇羞动人的模样,忍不住捉狭地大肆调弄。舌头探入赢盈软嫩膣道中穿梭舔舐,右手沾着溢流而出的淫液,中指直入紧窄後庭,左手则寻着已浮突出肉缝的阴蒂,轻柔有致地揉捏。加上赵致与纪嫣然两边加入挑逗,赵致深吻着樱桃小嘴,同时两指捏弄挺硬的乳头,纪嫣然则兴致盎然地用灵舌舔弄着颈窝,赢盈全身沦陷在肉慾高潮之中,毫无招架之力,不一会就淫潮猛泛,爱液淌流了项少龙一嘴,被他一口全喝入喉咙,腥香满齿,回味无穷。
赢盈此时已是饥渴若狂,两手紧抓住项少龙肩膊,指甲深深扣入坚实肌肉。项少龙知她已无法忍耐,起身握住龙茎,在蜜穴上下摩旋,龙头已满是黏滑淫液。腰臀微一使力,龙茎便尽根而入,蜜穴同时响起「噗!」的一声,令赢盈羞得满脸通红,却又因龙茎的插入而满足得呻吟。
赵致见赢盈这般模样,忍不住更大力揉搓她翘挺的双乳,弄得赢盈只能放声浪叫:「啊……啊…喔……项郎…致姐……盈…盈儿……快…快死…了…啊……别…喔……」
,项少龙运腰如飞,次次到底,下下到肉,还不时左顶右突。纪嫣然与赵致两人更是性致大起,一对樱唇左右含吮着赢盈的双峰。赢盈已是叫不成声,只能以不停的喘息来表示无穷的快感
项少龙沉浸在赢盈充满活力的少女阴道滋味中,眼前三位裸裎诱人娇妻各自展尽风情,赢盈娇媚青春,赵致俏丽迷人,纪嫣然则是高贵优雅,但此刻三位美女都是春潮满面,淫荡狂野。尤其赢盈,在龙茎抽送与两女挑逗之下,媚眼迷离,樱唇微开,香舌伸舔,纤腰扭摆,阴阜小腹上散满随着抽插喷溅而出的晶莹黏液,完全成为情慾性感的荡女。
项少龙旷忍多时,此刻毫无顾忌地尽情发泄。赢盈虽是年轻活力,却也承受不了项少龙这般狂猛的挞伐,旋即高潮迭至,精关弃守,一股滚热的淫潮自子宫内汹涌而出。项少龙心有所感,龙头紧抵住花心,一股电流缓缓送出,随着子宫内翻搅的淫水弥漫四壁,赢盈只觉体内如数万只蚂蚁四处啃噬,又如数万只蜜蜂同时螫刺,乐极登天,放声浪喊,久久不歇,全身抖搐,汗毛直立,就这般在巅峰快感中昏瘫过去。
项少龙自赢盈穴内抽出仍旧挺硬的龙茎,一股淫潮随之溢出淌流榻上。项少龙爱怜地将赢盈扶至一旁躺歇,股缝间的淫液仍在汨汨流着。赵致见状,禁不住抚弄着自己的蜜穴,深怕待会自己也会如此。纪嫣然则取过被褥盖住赢盈弥漫着性慾肉香的胴体,顺手抹过赢盈胯下,带着满手黏润的淫液,握住龙茎上下套弄。
项少龙见两位娇妻久别重逢後如此放浪,连忙左拥右抱,亲吻不已,两手更是握住两女丰腴饱满的玉乳揉捏不止。赵致已迫不及待地跨上,纤纤玉指擘开粉嫩蜜唇,让龙茎缓缓挺进,瞬时陷入一片暖湿温润的桃源仙境。项少龙两手抱紧赵致紧绷弹跳的玉臀,运腰一挺,龙头深入膣底,赵致一声轻呼,花心口已被撑开少许,一股强烈的满足感弥漫全身。
项少龙嘴角漾起一抹微笑,顺势躺下,两手收回枕在脑後,一副优闲自在的样子。赵致不依地扁起嘴来,怪项少龙不肯卖力。但她自己已忍不住地将一双修长的玉腿成M字地撑起,两手扶在膝头,急促地上下套弄着龙茎,同时发出阵阵低声浪吟:「嗯…嗯……致致…想……想要啦……项郎…快…快呀……」
项少龙看着赵致这副赏心悦目的淫媚模样,春情满面,情不自禁地伸手抓捏住那对上下抖荡的坚挺俏乳,猛然腰臀使劲地往上挺插,直入花心,顶得赵致浪声陡然拉高,两腿一软,坐倒在项少龙胯间,爱液被挤压得在臀股间流泻,传出阵阵抽插的浪声淫响,伴着赵致已不成声的呻吟:「啊……啊……喔……致..致致……不…不行…不行了……项…项郎…饶…啊……饶了…人…啊……人家…」
项少龙刚刚趁着赵致套弄之际,偷空缓了口气,让小腹的快感稍作冷却,同时凝聚原本因赢盈高潮而致散乱的电流。现在回到主动,立时坐起身来将赵致迷人的胴体抱个满怀,深深吻着赵致温润的樱唇,龙茎紧抵入膣道最深之处,龙根与蜜穴交合处,浓密的阴毛摩娑着阴唇与阴蒂,弄得赵致高潮阵阵,全身抖颤,两腿盘绕住项少龙的熊腰,玉臀疯狂地旋转摆动,瞬间冲上高潮的顶峰,膣内淫水狂涌,在两人胯间喷溅。项少龙捧住赵致圆滑如玉的臀瓣,龙茎猛插疾送,同时释出电流刺激花心与阴壁,赵致禁不住如此多管齐下的刺激,达到了超越巅峰的顶极高潮,全身一阵激烈颤抖,与赢盈一样瘫软下来。
项少龙把赵致酥软的玉体放下,将仍硬挺如铁的龙茎抽出,股股淫水自蜜穴流溢而出。纪嫣然掩口笑道:「夫君大人果然能者无所不能,战场与情场一般所向披靡,小女子心服口服哩!」
项少龙一把将纪嫣然抱过身来,豪气万千地道:「心服口服,不知娘子身体服不服?」
纪嫣然正欲回答,却被项少龙翻过身去,趴伏在被榻之上,骄人的胴体如羊脂净玉般形成绝美的曲线。项少龙手握龙茎,自娇躯曲线收束相交的终点,那浑圆紧致的臀隙股缝中,觅着蜜穴洞口,微一使力即滑顺陷入温香软玉之中。
纪嫣然只觉这般姿势不甚雅观,不依地扭腰抗拒,偏偏龙茎已深入膣道,适得其反,令项少龙舒爽倍增,误以为她欣然迎合,紧握盈盈纤腰,更加卖力插送。纪嫣然脱身不得,偏偏浑身酥麻,膣道传来阵阵快感,顿时脸红心跳,羞赧不已,只得心里暗怨这冤家,但身体却老实地开始前後迎合他的抽送。
项少龙一向对纪嫣然敬若天人,即便是纪嫣然表明愿当他床第间最淫浪的荡妇,但仍保持适当尺度,不若像对赵雅、婷芳氏等那般花招百出。今日因大战告捷,心中欢喜万分,加上赢盈、赵致两女的倾情放纵,这才不加思索地以这般姿势交合。初时还隐隐惴然,担心纪嫣然有所不肯。待见她顺从相迎,螓首微抬,隐隐传出低声浪吟喘息,显然乐在其中,不禁心中大喜,连忙俯身贴近那如峰峦秀美的美背俏臀,两手由後轻握住那对软嫩柔腻的粉乳,配合插送节奏,缓急有致地揉捏着挺立的乳首,更不时亲吻吸吮着她晶莹剔透地粉颈与耳垂,挑逗得纪嫣然喘息渐渐加速,终至放开心防,浪叫出声:「嗯……嗯……喔…喔……嫣…嫣然……好…好…啊…项…项郎……啊……啊…」
项少龙积存精力就是为了留给纪嫣然,听到纪才女终於真正成为自己专属荡妇的淫媚娇态,全身涌起滔天爱慾,丹田中的电流与快感瞬间爆发,但抽送之际仍是疾缓并用,全身精孔开放,让电流与感触送入纪嫣然的胴体,同时也将她身心的全部反应收聚於灵台之中,再配合调整抽插的力道与刺激点,让纪嫣然体内的高潮快感源源不断,淫液更是喷涌不止,随着龙茎抽出自蜜穴胯间顺流而下,溢满她圆润的大腿,在腿弯间聚成一泓淫壑,晶莹剔透,望眼欲醉。
项少龙并不知道,此时此刻他已无意间臻至道家双修天人合一的初步境界。纪嫣然因为项少龙的强烈性慾刺激,充分放开心防束缚,使她达至有慾无情的境界。而项少龙因为之前与赢盈、赵致的交欢中充分满足性慾,加上潜意识对纪嫣然的尊重与爱意,心神集中加上电流刺激的反应,达到有情无慾的境界。短短几秒之间,项少龙的感官与电流已水乳交融,随心所欲。纪嫣然的心灵与身体如同透明一般尽览无遗,何处血液汇聚,何处敏感酥麻,心意一动,电流即至,瞬间同时刺激数处,纪嫣然登时高潮狂起,背脊颤抖,淫声浪喊,喘息不止。
项少龙沉浸在这从未有过的美妙境界,只觉彷佛灵魂出窍一般,像个旁观者般看着自己与纪嫣然狂乱不已地交欢,同时又清楚感受到铺天盖地的高潮快感。正迷醉神往之间,感觉到纪嫣然已将濒临最高巅峰,遂即回神,精关松闸,滚热精液带着电流狂喷入花心,高潮瞬间蔓延纪嫣然娇躯全身,再回流入项少龙自身,如此轮回交替三趟,两人如同自悬崖坠入瀑布,又被激喷至高空,再冲破云端天际,直抵苍芎虚空,在星空中旋转不休,终至如彗星滑落地面,却仍相拥燃烧不止。项少龙与纪嫣然沉浸在这美妙无比的境界之中,感觉身心超脱凡俗,臻至无法想像的层次,两人忘却时间与空间,溶入彼此的心灵与身躯之中,直至双双沉睡。两人并不知道已初窥了天人合一的道家境界,而项少龙更是晋至武道前无古人,後无来者的崭新阶段。
项少龙等在咸阳城外渭水旁的码头登岸时,乐队奏起了欢迎的乐曲,而小盘与昌平君等文武百官,早在岸上恭候多时。返回王宫路上,人民夹道欢呼喝采,鸣放鞭炮烟花,家家户户张灯结彩,气氛炽烈,沸腾着秦人的感激和热情。储君和项少龙的名字,被叫个不绝。
在小盘的领导下,各人先往租庙拜祭秦室的列租先君,并为阵亡战士致哀,然後宣布当晚举行国宴,同时犒赏三军。接着小盘在内廷和项少龙举行会议,参加的还有小盘另外三个心腹王陵、李斯和昌平君。
小盘这时名义上是十九岁,实际是二十一岁。已完全是个长大了的成年男子。他长得虽比项少龙要矮上半个头,但以一般人标准来说已算魁梧。且由於他眉宽背厚,沉着自信,目光深邃莫测,那种君临天下的威势,确能教人慑服和甘於为他卖命。他只是随便坐着,但其迫人而来的气度,足可使人生出俯首跪拜的冲动。
众人再向项少龙祝贺後,小盘欣然道:「项卿究竟喜欢寡人称你为太傅还是上将军呢?」众人哄然大笑。项少龙失笑道:「还是太傅听来顺耳一点。」
小盘摇头叹道:「胜而不骄,我大秦恐只太傅一人而已,太傅此战奠定了我大秦统一天下的基础,又为寡人挽回天大面子。现在谁都不敢在背後说寡人待太傅过厚了。」昌平君笑道:「吕不韦早在储君厚待韩闯一事上大造文章,储君只回他一句绝无此事,就挡着了吕不韦的唇枪舌剑。异日有人问起,少龙也可以此名句作答。」
项少龙心中涌起阵阵暖意。
小盘道:「这只是小事一件,就算放了韩闯,此人能有多大作为,这适足显示太傅非若吕不韦那种无情无义的人。但异日若拿到李牧,太傅就千万不可放他了。」
项少龙想起说不定要和最可敬与可怕的李牧在战场相见,不由心中一沉。王陵知他心意,笑道:「暂时该不会有这种情况,现在李牧正移师攻齐,不但击退想趁机夺取赵人土地的齐兵,还攻下了齐人的饶安,使王齕得以喘一口气,李牧确是厉害,此人一天不除,终成我们东进的最大障碍。」
李斯道:「今次少龙大展神威,即管孙武复生,这一仗怕都不能胜得更爽脆漂亮。」
项少龙谦让一番後,心中一动道:「现在储君君威大振,该是把王剪召回来的时候了。」
昌平君道:「储君正有此意,所以才准备派蒙武、蒙恬两兄弟到魏国作战,待他们有了经验,便可接替王剪。若於此时轻举妄动,说不定这握有戍边大兵权的要位会落到吕不韦和嫪毒的人手上去呢。」
小盘压低声音道:「现在蒙骜病得很厉害,前天寡人去探望他时,他说了一番称赞太傅的话,看来颇有悔意。」
项少龙遂把蒙骜当日请自己照顾蒙武兄弟的事说了出来。
小盘兴奋起来,通:「待太后回来,寡人要为太傅封侯,太傅的权位怎都不可以低过吕不韦。」
项少龙见有外人在座,不好说出拒绝之言,淡淡应了。还有三年就是小盘行加冕礼的大日子,只希望在那一天来临之前,不用与李牧对阵沙场,就谢天谢地了。
脱身後,趁离国宴尚有三个时辰,项少龙返回乌府。只见乌府外塞满了欢迎他的邻里人士,刚进大门,广场上鞭炮轰鸣,充满喜庆的气氛。乌应元亲领族人出迎,抢前抓着项少龙的手激动道:「我乌家终出了一位威震当世的名将,我高兴得不知说些甚麽话才好了。」项宝儿捂着耳朵,冲入了他怀内。接着乌廷芳和田氏姊妹也连哭带笑扑了过来。
项少龙又疼又哄,拥着妻婢爱儿,进入宅内,先拜祭了乌家祖宗,沐浴更衣,才再到大厅接受族人恭贺。纪嫣然、赵致、赢盈、善兰、鹿丹儿等换上华服,出来招呼亲友。滕翼、桓齮、赵大等全回来了,更增一片喜庆的气氛。周良因鹰王建功,在乌家身分大是不同,鹰王更成了比项少龙更受注目的主角,孩子都围着牠指点赞叹。乌廷芳缠在项少龙旁,不住撒娇,他这位娇妻虽年过二十,但容貌神态仍娇痴若初遇时的少女模样。
项少龙找了个机会,与滕翼商量道:「我准备向储君提议,辞去都骑统领一职,以後得要仰仗二哥了。」
滕翼笑道:「三弟该知我对仕途没有兴趣,照我看不若由小俊接手,另外辅之以乌果和赵大,同时还可多提拔两个人。」
项少龙道:「那就是周良和乌言着吧!其他铁卫亦可安插到都骑,不用随我们返牧场以致无所事事,流於荒嬉。」
滕翼点头同意,事情就这麽决定了下来。这时乌应元走了过来,把两人扯往一角道:「我上月才由塞外回来,妮夫人、雅夫人等都很挂念着你,要你有空去探望她们一下。你们的义弟王剪确是智勇双全的猛将,连匈奴人都全不是他的对手。」
顿了顿道:「匈奴人在北塞一向纵横无敌,男女老少皆长於骑射,勇猛凶悍,来去如风,又耐苦寒。岂知先败於李牧之手,再重挫於你们四弟。现在乌卓已在北海附近建立山城,附近一向受匈奴欺淩的弱少民族均来依附,最好能再调一千我们的子弟兵去,增强实力,就更有发展的把握了。」项滕两人不迭点头答应并露出向往的神色。只有在自己的家园,才有真正的自由和幸福。
当晚在王宫内由小盘主持祝捷宴,全城居民均获赠酒食。对小盘来说,项少龙打胜仗就像他自己打胜仗,分外满足和高兴。项少龙自然成了宴会中主角,杯来盏去,宴会举行至一半时便醉得不省人事,连怎样离开都不晓得。次日醒来,才发觉睡在未来秦始皇的龙榻上,原来是小盘坚持要如此相待。纪嫣然等都留在宫里,等候他起来。
到小盘回来时,与项少龙等共进午膳,颇有一家人相叙的亲切味儿。项少龙件无外人在场,向小盘提出了由荆俊当都骑统领,乌果、周良、赵大为副的提议,小盘一口答应了,笑道:「区区一个都骑统领,实不该由上将军兼领。」
项少龙又乘机提出想返回牧场好好过一段安适日子,顺便去塞外探视妮夫人等妻妾,小盘欣然同意,同时还特地嘱咐他代为问候妮夫人。
膳後项少龙率妻儿返回乌府,睡了一个午觉,醒来时精神大振。纪嫣然四位娇妻和田氏姊妹正坐在榻旁闲话家常,说的正是项宝儿的趣事,乐也融融,听得他的心都融化了,倍感甜蜜温馨。比对起战争的冷酷残忍,这实在是个温暖情深的天堂。
众女见他醒来,忙侍候他起身。纪嫣然低声在他耳旁道:「图管家约你黄昏到老地方见面,昌平君今晚则在醉风楼订了个别院,嘱你今晚去赴宴。唉!昌平君难道不知你回来後尚未有时间在家陪伴妻儿吗?」
旁边的赢盈娇嗔道:「你今晚不回来,盈盈就去醉风楼找大哥他们算帐!」
项少龙差点要立下誓言,保证早去早回,两女才回嗔作喜。
久别胜新婚,田氏姊妹服侍他入浴时,项少龙把乌廷芳也抱进澡房,以实际行动慰藉娇妻爱婢,趁机温习一下刚刚体会到的双修心法。四人裸裎进入浴池,田贞田凤依偎左右,丰乳阴阜分别夹住臂膀揉搓着,引人销魂至极。乌廷芳紧抱着项少龙,粉乳紧抵磨蹭,朱唇遍吻胸膛,蜜穴贴着龙茎上下滑动,诱人蚀骨至顶。
项少龙心里暗暗回想着与纪嫣然欢好时的那种感应,一心二用,一方面感受着身边三个娇艳美女的诱人胴体,一方面凝聚着丹田中的快感与电流。经过无数次与美女们的激情高潮,项少龙已能顺利控制住电流强度,能够适度地刺激神经,又不至於感到痛楚。这种感觉就彷佛武侠小说里刚练成的内功一般,感觉似有若无,虽可控制却不一定收放由心。差别最大的,只有与女人交合时才会出现,不像武侠小说那样打坐吐息就能练出浑厚内功。不过以项少龙现在的百战刀法加上墨子心法,已少有敌手,何况能藉此与身边美女尽情做爱,正是项少龙人生最大的满足,自然更不在意。
项少龙全身被乌廷芳三女的火辣娇躯引发强烈的快感与电流,如百川汇集般汇聚於丹田,再顺着血液冲至龙茎之中,瞬间坚挺膨胀更逾平常。乌廷芳感觉小腹犹如贴着根火热硕大的铁棒,竟比以往粗大半倍不止,不禁惊呼出声。
项少龙初次尝试之下,效果大出意料之外。正暗自得意之时,听到乌廷芳的惊呼,心头一凛,醒悟到自己只顾让龙茎更加勇猛,却没顾及娇妻的身体是否承担得了。稍稍吐息一下,尝试将灌注到龙茎的电流收回一些,果然龙茎随之渐渐回复平常,而坚挺不减。乌廷芳见夫君的宝贝竟然可大可小,惊讶地合不拢嘴来。项少龙见她娇憨可掬,忍不住两手一撑坐上池畔,龙茎正好直挺挺地对正乌廷芳的小嘴,往前一顶,龙头就塞住了乌廷芳的樱桃小口。
乌廷芳毕竟与项少龙结婚已久,虽然外表仍如荳蔻少女,与项少龙床第缠绵经验却远胜诸女,哪还不知夫君心意?两手握住龙茎,香舌缠卷,吸吮舔吻,不时将龙茎深深吞入,忍住欲呕的感觉,以喉咙的收缩箍紧着龙头,带来另一种极乐登仙的快感。
项少龙一边享受着娇妻独有的风情,另两手则分别自一对孪生俏婢挺俏丰盈的股缝後方伸入,先在花径紧锁的後庭肛门旋磨一番,弄得田贞田凤两婢娇喘不已,两具火辣的胴体贴在肩臂上黏缠扭动。项少龙再顺着滑润的臀隙直入两女的蜜穴湿地,食中两指陷进一片软嫩的皱摺膣壁之中。项少龙慢慢将微弱的电流分别由手指放出,田贞田凤穴内温潮暖液不住流泻,旋即两手尽是淫水浪滴。田贞田凤更是同声淫叫浪吟:「嗯…嗯……项…项爷……小…小婢……好…好想……嗯…啊…不…不行啦! ……」
项少龙放松心情,全神贯注於乌廷芳、田贞、田凤三位娇妻俏婢的身上,将她们身心所有反应尽皆收入心底。乌廷芳忍受着喉咙不时涌起的不适,全心服侍挚爱的夫君,而田贞田凤更是身体与心意相通相息,一致地将自己完全奉献给这此生最爱也最疼爱自己的主人。项少龙沉浸在被美人们爱意包围的幸福,还有她们心中满溢欲出的快乐,不禁舒服地吐了一口长气,将龙茎自乌廷芳的朱唇中抽出,扶着田凤跨坐於小腹,蜜穴阴唇压在龙茎上前後滑动,茎上筋络沾满晶莹淫液。
田凤等待此刻已久,但主人未有动作前不敢造次,只得伏在项少龙身上,一对豪乳紧贴着项少龙胸前,满溢的乳肉挤压晃动,浓密的阴毛与泛滴的蜜穴抵住挺硬的龙茎磨蹭,喉咙传出慾求饥渴的呓语,火辣性感的胴体袭来阵阵淫靡热浪。
项少龙见田凤这般娇痴可爱,两手捧住她丰满双臀,龙茎顺势下滑陷入蜜唇之间。田凤感觉龙茎入体,喜不自胜地扭动纤腰,臀股缩紧,让龙茎尽情在膣道中顶触到每个敏感点。项少龙也不惶多让,电流蓄势待发,配合田凤的套弄送出,适度地加强刺激。不一会儿,田凤已是高潮数起,淫液横流,抽送之间响起阵阵浪水噗哧之声,两人胯间阴毛俱已濡湿一片,淫珠点滴,沾黏凝聚,诱人至极。
项少龙因田凤的娇浪媚态,一股快感自小腹油然升起,灌注於龙茎之中,瞬间龙茎在蜜道内膨胀壮大。田凤摆动的香臀正将龙茎全根没入之际,田凤娇嫩的膣道整个被塞满,龙头更直顶花心,撑开子宫口,令田凤无法动弹,小口张开,娇喘不已,却又有股无从言喻的满足酥麻。
项少龙见龙茎如此收放自如,心中暗自惊喜。以往仅能偶一为之,且无法随心所欲。自上次与纪嫣然三女交欢时初窥门道,此後配合晨起打坐调息,渐渐抓到诀窍。这次初试啼声,果然效果立见。
田凤蜜穴膣道被龙茎涨满,完全无法动弹,心中正讶异无比,膣内忽觉稍松,龙茎回复平常尺寸。正欲腰臀用劲套弄,龙茎突又直顶花心,却未见项少龙有任何上挺动作。田凤惊疑不定之际,已被项少龙紧紧抱住旋动,蜜唇被两人胯间阴毛强烈磨擦,酥爽不已。而穴内龙茎竟如活物一般,自行伸缩膨胀,同时电流弥漫,刺激着花心阴壁,传来阵阵酸麻快感,登时淫声浪叫:「啊……啊……喔…项……项爷……这…太…太…凤儿……要…死啦!……啊…又来了!」
乌廷芳在一旁只见项少龙抱着田凤磨动下体,田凤却已狂浪不已,心中暗自纳闷。田贞与田凤一心同体,虽不知项少龙如何办到,体内却与田凤一般传来阵阵快感,蜜穴已是淫流成河,不可抑遏。忍不住贴上项少龙壮硕的背脊,以自己圆满的双乳与翘立的乳头,不断磨顶着以宣泄小腹燃烧的慾火。
项少龙熟练地吐息运气,让小腹内的快感与电流控制着龙茎的充血,随意变化膨胀程度,配合电流的轻微释放,在阴道内形成犹如抽送般的效果。更妙的是,这样的动作不但毫不费力,更减少龙茎抽送时的摩擦刺激,几乎可以不断持续下去,同时又能专心感受怀中美女的身心高潮状况,恰到好处的给予适度的刺激挑逗。不一会儿,项少龙觑准时机,自龙头将一缕电流送入花心,田凤即在狂呼浪喊下,瞬间攀至快感巅峰,胯间浪水喷溢不止,旋即瘫软如泥。田贞连忙将妹妹扶到池边长椅躺下,盖上浴巾。
田贞帮田凤盖好浴巾,还未及起身,项少龙已站起,来到田贞背後将她搂个满怀。趁着田贞弯身翘臀之际,挺硬的龙茎顶开蜜汁流滴的饱满阴唇,整根顺着滑腻的膣壁直入没底。田贞被这突如其来的偷袭弄得娇呼一声,随即因接续而来的抽送转为呻吟:「喔…嗯……嗯……啊…项爷……好…好…厉害……」
项少龙在田贞蜜穴中缓抽疾送,两手由後捞住一对丰盈晃动的玉乳,捧在掌心揉弄,犹如两颗滑嫩软绵的布丁一般,触指欲破。小腹升起阵阵快感,丹田汇聚缕缕电流,与原先的内息逐渐凝结成圆转不息的气团。
项少龙深吸一口气,龙茎疾挺入田贞蜜穴深处,紧贴住紧绷弹跳的美臀股缝,运气一送,龙茎暴涨,龙头顶入花心,膣壁几欲撑裂,田贞这才亲身领略到田凤所经历的感觉,也是小嘴大张,喘息粗重,却无法出声。
项少龙配合着田贞蜜穴传来的感觉,微微吐息,龙茎随之缓缓回缩,待田贞膣道渐趋适应,随即开始吐纳,龙茎更为熟练地缓顶慢磨,同时放出微弱电流,四面八方地刺激蜜穴阴道,田贞彷佛置身在倒流的瀑布中,全身被急流猛力冲刷,快感却不断高涨。此时田贞已无法思考,媚眼半开半闭,樱唇微开,不停发出极度满足的喘息呻吟。
项少龙双手揉捏着田贞那对饱满欲滴的丰乳,心定神宁地享受掌心与下体不断袭上的快感浪潮。同时将电流自指尖与龙茎送出,田贞被阵阵铺天盖地的高潮淹没,全身汗毛竖立,膣道淫水狂流,眼看即将登峰攀顶,呻吟已变成浪叫呐喊,完全被慾火淫潮征服,只剩对项少龙疯狂的爱恋与渴求。
项少龙突地抓紧田贞双乳,白嫩的乳肉如奶蜜般自指间溢满欲出,同时下身猛烈地疾抽猛送。田贞猝不及防,整个人似由峰顶被撞至天际,极致的快感令她根本叫不出声。项少龙趁势将龙茎抵入花心,送出一股稍强的电流,瞬间刺激田贞尾椎的快感中心,只见田贞双眼紧闭,银牙紧咬,呼吸暂停,全身绷紧如弓弦一般,穴内淫潮如喷泉般激喷不止,溅满两人胯间臀缝,顺着大腿流满地面,而田贞则缓缓软垂在地,被项少龙抱着与田凤一起瘫在躺椅上不省人事。
乌廷芳见夫君战胜归来後竟是如此勇猛,不禁心头小鹿乱撞,嗫嚅地道:「夫君大人……」
项少龙挺了挺依然一柱擎天的龙茎,捉挟地笑道:「为夫在战场上有百战刀法,床第之上也领悟了这套百战枪法。芳儿好该让为夫试试这把飞龙神枪的威力如何?」
乌廷芳虽常与众妻妾於床第间共侍项少龙,但项少龙每次均是姿势无穷,疾抽猛送,大肆进攻後方才令众女弃甲认输。如今却看似轻松惬意,身不动,气不喘,就使田贞田凤两女狂浪泄洪,瘫软如泥,怎不让乌廷芳心下惴然?
项少龙见娇妻这般模样,虽心中得意却也稍有不忍。将乌廷芳搂入怀里,亲亲她娇艳滑嫩的脸蛋,柔声道:「芳儿别担心,为夫还是会像初次般温柔对待你的,待会你就知道好处了。」
乌廷芳听了安下心来,娇羞地将螓首埋入他胸膛。
项少龙两手环抱着乌廷芳,大手捧起乌廷芳娇俏圆润的丰臀,乌廷芳亦知趣地两腿抬起环绕着项少龙腰际。项少龙手指伸入紧密的股缝之中,将乌廷芳已泛蜜滴的阴唇拨开,龙茎即熟门熟路地滑入蜜穴之中。
乌廷芳心中小鹿儿乱跳,担心项少龙会如狂风暴雨般的挞伐。待龙茎入体,却没有预期中的猛烈,反而有种暖洋洋如浸温泉般的舒服,暗自舒了一口气,臀股阵阵收紧,让膣道内壁吸夹着龙茎,使项少龙快感连连。
项少龙知道娇妻为了取悦自己,暗地向赵雅请教了许多床第功夫,虽然不及赵雅那般天生媚骨,却自有一番风流。项少龙现下将小腹的电流及快感凝聚不散,缓慢地将极微电流在龙茎不断轮回运转,意外地使血液温度升高,产生自然发热效果,龙茎成为名符其实的温热肉棒,令乌廷芳暖湿的膣道慢慢升起莫以言喻的舒爽快意。
项少龙发现体内这不明电流居然妙用无穷,情不自禁地尝试各种方式,都各有效果,心下暗喜不已。但却不知如此一来,却苦了自己那数以亿计的精子,在体内就已被电流不断回旋冲击,麻痹得失去活动力,始终无法完成它们的播种大业。
乌廷芳运劲以膣道不断吸啜着龙茎,同时自己也被阵阵暖流弄得快感欲升,却又彷佛差了那麽一点似的,蜜穴饥渴迫切,心痒难熬。忍不住呻吟出声:「好…好夫君……快…快来……廷芳…痒…痒死了!」
项少龙听娇妻如此哀求,哪还客气?深吸一口,气沉丹田,稳住小腹内渐趋膨胀的电流,龙茎先缓抽慢送,同时配合吐纳,让龙茎随之胀大缩小,好使乌廷芳的膣道能慢慢适应。乌廷芳不觉有异,只觉龙茎在蜜穴内热热暖暖地,深入穴内时撑满涨塞,恰到好处地紧贴膣道嫩壁,同时传来阵阵酥麻快感,转瞬间就达至高潮,淫水涌出如潮,自阴唇汨汨流出。
乌廷芳娇容升起红霞,胴体泛出红潮,全身浸润在前所未有的性慾高潮中,却又没有以往那种失控般的疯狂,犹如浸在暖和的云朵上,缓缓飘荡在九天之上,让人舒服快意到极点。
项少龙至此刻尚能控制自如,同时也享受乌廷芳娇躯蜜穴传来的性慾高潮。心下暗想,如果以这种方式,别说一夜连御九女,恐怕数十美女都有可能。下次到塞外隐龙居时,定要找诸位娇妻美妾及俏婢们试试狂欢一夜。
心念一转,怀中的乌廷芳已是高潮数起,喘息粗重,娇吟连连。遂放松吐息,将电流散去四肢百骸,仅留气旋快感,同时抽送加速。龙茎在淫水噗溅声中,狂插猛送,次次到底,下下尽根。乌廷芳被这一番狂暴弄得高潮极致,欲喊无声,只能紧抱着项少龙壮硕的熊躯,不断扭腰摆臀地迎合着。
突地项少龙背脊一阵酸麻涌上,快感自小腹狂袭而出,龙茎猛跳数下,滚烫精液带着残存电流喷射而出,直入花心,电流传抵脊椎末端中枢,乌廷芳瞬间高潮狂升,淫泉猛爆,两人淹没在无边无际的性慾浪涛中,久久不息,意犹未尽,直到田贞田凤醒转,这才服侍两人洗浴换衣。
项少龙浴罢出来,反觉神清气爽,心中更觉快意。在前厅又和项宝儿玩了一会,这才「微服出巡」,往会图先。
在秘巢见面後,图先寒暄几句,便转入正题道:「少龙今趟大展神威,击退了五国联军,亦打乱了吕不韦的部署和阵脚,兼之蒙骜病重,使他不得不改变策略。现在他不但勾结上杜璧、蒲鹄等人,更设法拉拢嫪毒,要作垂死挣紮。」顿了顿续道:「这老贼对储君已完全死心,知道储君加冕之日,就是他败亡之时,所以他定会在那日之前,作孤注一掷,叛上作反,此事不可不防。」
项少龙皱眉道:「现在储君威权日增,嫪毒亦不会轻易信他。吕贼能弄出甚麽把戏来呢?」图先叹道:「有利则合,问题是嫪毒亦想作反。要知嫪毒实乃怙恶不悛的流氓和无赖狂徒,虽得朱姬恩宠,但在秦人心中,只是由家奴而跃居披着宦者外衣的幸臣,除了像吕不韦这麽别有居心,还有谁肯依附支持他。在这种情况下,吕嫪两人再次狼狈为奸并非绝无可能。他们的关系当然不会持久,我看谋反成功之日,就是他们决裂之时了。」
项少龙苦恼道:「难道朱姬真会坐视嫪毒阴谋去推翻自己的儿子吗?」图先叹道:「看来朱姬已是陷溺极深,嫪毒对女人确有特别手段,朱姬又贪图一时的风流快活,阴差阳错下,使嫪毒声势日盛,结党迎私。少龙出征後,嫪毒以众卿之首的身分,事无大少,均积极参与,还以『假父』自诩,其心可见。」
项少龙哑然笑道:「假父?真亏他想得出来,先是吕不韦,後是嫪毒,难道没想过要骑在国君头上,只会招来杀身之祸吗?」图先欷嘘道:「有多少人像少龙般懂得功成身退,避了狡兔死、走狗烹的结局。听陶公说,储君加冕之日,就是你们避隐塞北之时,不知肯否让我图先一族,亦依附於少龙骥尾之後呢?」
项少龙正容道:「能与图总管并骑驰骋於漠北大草原之上,是少龙求之不得才对。」图先感动地伸手与他紧握,一时说不出话来。
项少龙问起仲父府的情况,图先道:「我差点忘了一件事。齐国最近来了两位剑手,都是稷下剑圣曹秋道的弟子,一名任千里,另一名房永,很少出外露脸,态度神秘。若我没有猜错,他们该是田单应吕不韦请求,派来咸阳准备在必要时刺杀少龙的高手。」
项少龙讶道:「既是如此,他们怎会让图兄得悉他们的身分呢?」
图先哈哈一笑道:「皆因我广布线眼,偷听得许商和他们的私话,才能据此猜到田单那方面去,现在吕田两个最恨的人就是少龙,就算不为利益,亦要去少龙而後快。」
项少龙失笑道:「想杀我的人还少吗?是了,那许商是否在和韩竭争夺杨豫呢?岂非吕嫪的美美之争,又由他们延续下来?」
图先冷哼道:「还有甚麽好争的,吕不韦已严令许商不得与韩竭争风,为此我才知道吕不韦是要勾结嫪毒。哼!韩竭这小子当了官後,愈发嚣张,一言不合就出手伤人,由於有嫪毒撑腰,储君都不敢拿他怎样。不过现在韩竭又对杨豫失去了兴趣,因为醉风楼来了一位姿容更胜单美美的美人,此女确是我见犹怜,兼且又声明卖艺不卖身,那个男人不想得之而後快。」
项少龙失声道:「真有卖艺不卖身这回事吗?谁能保得住她呢?」图先道:「只凭她『玲珑燕』凤菲之名,便可保住她的清白,不过她来的时候真巧,就是在少龙回咸阳的前三天。现已在公卿大臣间引起很大的哄动,人人都争相拥往醉风楼去。」
项少龙皱眉道:「图兄是否在暗示她是来对付我的呢?」图先叹道:「凤菲乃三大名姬之首,很得各国权贵敬重,本是宋国的公主,不知为何会沦落风尘,照说该没有多少人能唆使得动她,不过防人之心不可无,少龙还是小心点好。现在东方六国,最想杀的人就是少龙了。」
项少龙苦笑道:「问题是我今晚就要到醉风楼去,希望那群损友不是挑了她来陪我就好了。」图先笑道:「若她肯来陪酒,少龙就更要小心,因为她到咸阳这麽久,仍未答应过为谁陪酒。」
项少龙苦笑了一会,呻吟道:「美女就是有那种魔力,我们男人虽明知对方不安好心,但不管怎样,总是想能发现她们的好处,忘了她们可能只是徒具美貌,实藏歹心的蛇蠍美人。」图先微笑道:「你见过凤菲就明白的。她肯定是内外俱美,兰质慧心的绝色尤物,或者只因立场不同,才会变成居心叵测的敌人。幸好少龙对美色一向极有定力,凤菲纵有阴谋,亦将派不上用场。」再谈了两句,两人这才告别分手。
项少龙忽然很想往探正病重中的蒙骜,但因要赴昌平君的宴会,只好把此事搁至明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