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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虚与委蛇

第五章:虚与委蛇

  名单摊在几上,乌氏、乌应元和陶方都神色凝重。上面赫然有连晋、李善和武黑的名字。除陶方外,李善可说在众武士中与项少龙最相得的了,岂知竟是赵王的奸细。难怪少原君来要素女的时间这麽巧,因为整件事根本是个阴谋。项少龙感到被好友出卖了的痛心。

  乌氏沉声道:「虽说赵雅可信性极高,但我们仍须以种种手法查证名单的真伪,这事交由应元负责。」接着向陶方道:「你立即派人兼程赶往桑林村,把美蚕娘接往我们在咸阳的牧场,再以重金收买那里的人,要他们为少龙说谎,掩饰他乃秦人之後这秘密。」

  项少龙有苦自己知,因为那里根本没有人认识他,惟有硬着头皮道:「我一向在深山打猎维生,只是到了最近才到桑林去,还一直住在偏僻的山谷里……」

  陶方拍胸道:「这个没有问题,我会使人假扮村民,应付查询,保证不会被人识破。」

  项少龙这才放下心来。

  乌氏叹道:「今次全仗少龙,我们才知道形势险恶到这地步,若非少龙昨晚获胜,教连晋娶了芳儿就糟了。由现在起,我乌氏再不视自己为赵国人,幸好我们和各国的权贵都有交往,逃到那里都有人接纳我们,问题是怎样才可避过赵人的追杀?」

  项少龙心中奇怪,为何乌氏好像很有把握把庞大的家族撤出城外呢?

  乌氏显示他处变不惊的大将之风,冷然道:「秋收结帐的时间已到,趁各地牧场主管来邯郸时,我会顺便布置一下,准备好应变的措施,他不仁我不义,孝成王想对付我,我就顺势把他拖垮。」

  乌应元道:「养兵千日,用在一时。现在看来是召乌卓和他训练的死士来邯郸的紧急时刻了。」

  乌氏爽快地答应了,这一向对赵国忠心耿耿的畜牧大王终动了真怒。

  陶方向项少龙解释道:「乌卓是主人的义子,专在各地收养无父无母的孤儿,再加以严格的训练,作为我们的核心主力,人数在千人间,平时分散在邯郸附近各牧场,知道此事的人就只我们几个人。」

  乌应元道:「有他们来助少龙,更是如虎添翼,就算赵王派人来攻打我们乌家城堡,我们也可以守他十天半月。」

  乌氏道:「我们把少龙和芳儿的婚礼推迟到一个月後,那我们就可借筹备婚礼,掩饰各种各样的行动了。」

  陶方道:「老仆亦可以藉重组武黑的手下为名,作出调动,把大部分内奸调离这里,不教赵人起疑。」

  乌氏断然道:「就这麽办。」转向项少龙道:「少龙要扮作利欲薰心的样子,接受赵穆的笼络,更要扮作沉迷于赵雅的美色,教赵人不起疑心。我们会把一些资料让你泄露给赵人,使他们更信任你。」

  项少龙诚恳地答应了,也坦白告知素女与舒儿其实都未陨命,被自己偷偷藏在别处,现在应可将她们接回别院同住。众人听了均大感惊异,对项少龙更加叹服。

  乌氏伸手抓着他的肩头,微笑道:「去见芳儿吧!她刚才来过向我们要人。」

  项少龙很想笑笑,但却已失去了那心情。在二十一世纪里,每天离家时,都很少想着自己会没命回家。可是在这战国时代,不但担心回不了家,还要担心祸从天降,累及整个亲族的人。为了生存,每一个人都要使自己成为强者,又或依附强者而生存。

  项少龙在练武场找到了正在练习骑射的乌廷芳,和她比射了一轮箭後,返回幽静的住所,见到门外挂了「隐龙居」的木牌,原来是乌廷芳的杰作。婷芳氏和四婢兴致勃勃在修剪花草,哼着小曲,见他回来,欣喜不已,拥着他和乌廷芳进入屋内。还未坐定,大批仆人搬着大大小小百多个箱子家俬来到,项少龙瞠目结舌时,乌廷芳笑语道:「有什麽好奇怪的,廷芳早是你的人了,爹和娘又不反对,我自然要搬来与你同住。」

  项少龙想不到这时代亦有婚前同居的事发生,旋又恍然,对乌家来说:什麽忠孝节义都是不可靠的空言,惟有用乌家最动人的美女来缚住自己的人和心,才最是实在。不过他对乌廷芳确是非常疼爱迷恋,笑道:「有权利亦有义务,每晚我都要你付足床笫税才准睡觉。」乌廷芳俏脸一红,妩媚地横了他一眼,才去指挥下人如何摆放东西,布置空出来给她的东厢那两个房间和偏厅。

  婷芳氏来到他旁笑道:「孙小姐说西厢八间房,头房是我的,其他留给你将来纳回来的女人,若不够用,还可教人加盖一座。」

  项少龙搂着她的腰肢道:「现下马上就有两位要住进来了,在这开心吗?」婷芳氏娇羞地点头,神情欢悦。

  能够令所爱的女人快乐,实是男人的最大的成就,他想起一事,问道:「和你一起到邯郸来的美女,知不知她们到了那里去?」

  婷芳氏茫然摇头,然後道:「听说她们有些被送去了当营妓,除了我外,没有人留在乌府。」

  项少龙这才解开了心中疑问,难怪要到乡间搜罗这麽多美女,原来是要用来慰藉离乡别井,驻守或出征外地的军旅。不禁大起同情之心。只有统一各国,建立新的国度法制,才可打破这种漠视妇女主权的情况。唉!就算统一了天下,还要再走二千多年的长路,才有希望文明一点。这是多麽遥远艰难的路途。

  午饭後,他搂着婷芳氏睡了个午觉,申时初才醒过来。这时乌廷芳仍兴高采烈布置她的闺房。项少龙梳洗後,来到她的房间,饶有兴趣地看着春盈等四女在她指挥下工作。虽名之为房,但比之寸金尺土的现代人的厅子还要大。而最触目是那宽大的床榻,占了房子的四分之一,七八个人睡上去仍有很多活动的空间,本身就像个房间。床榻的四角有四根雕花缕空的圆木柱,用木格子连接屋顶,悬着宽大的帷帐。

  想到这美人儿每晚都乖乖的在这铺了几层褥垫和棉被,放满角枕的小天地里等他爱拂时,他的心便灼热起来。房内还有铜镜台,盛衣的箱柜及衣架,地上铺着柔软的地席,房子一角的小几上有个铜香炉,燃着了醉人的香料。这种情调,项少龙还是第一次尝到。在这宁静香艳的浪漫天地里,真不愿想起外面虎狼当道的世界。唉!今晚不用去见赵穆就好了。

  四婢有乌廷芳在,都正经起来,不敢和他像平时般调笑。乌廷芳香汗淋漓来到他旁,挽着他的手邀功地道:「芳儿的寝室布置舒服吗?」

  项少龙微笑道:「我最欣赏就是那张大床。」

  乌廷芳瞅他一眼,媚笑道:「今晚你宴罢归来,记得爬上来啊!人家最多不睡觉来等你。」

  项少龙哈哈一笑,拉着她往外走去,笑道:「来!让我服侍你这美人出浴。」乌廷芳霞烧玉颊,口说不依,蹬着专在屋内穿的小布鞋那双纤足却乖乖地跟着他去了。

  稍晚时分,陶方将素女与舒儿接来隐龙居,俩女死里逃生後一直在城外别馆深居简出,与项少龙许久未曾相聚,如今久别胜新婚,自是一般旋妮风光。项少龙念及晚宴时须打起十二分精神与赵穆周旋,强忍欲火,要两女先安顿好,改日再好生温存,俩女虽有不舍,但想到以後可长伴情郎左右,也就温柔顺从。

  当日黄昏,赵穆派马车来把他接到城北的侯府去,出奇地并没有脂粉盈殿、狂欢热舞的欢迎场面。赵穆见他的地方是位於後园内的雅轩,一边全是大窗,卷起的朱帘外是美不胜收的亭园景色。两人靠在软垫上,席地而坐,中间隔了一张大方几,放满酒菜,气氛亲切,下人退出後,只留下了他们两人。赵穆一边殷勤劝饮,随口问起他的出身。项少龙忙把编好的故事奉上,说到与陶方相遇的经过,想起李善这内奸,更是如实直说,一句话都不瞒他。

  赵穆自然知道他没有说谎,大感满意道:「少龙剑法显得明师指点,不知令师何人?」

  项少龙本想说是学自隐居山林的隐士,但与他眼神一触,感觉到对方眼中的期待。心念电转,暗忖自己以木剑克敌,说不定已暴露了自己与墨门的关系。

  元宗曾说过邯郸是赵墨的根据地,若赵墨的领袖严平要求取功名富贵,自然要投靠赵王,所以说不定赵穆猜到了他与元宗的关系,忙改口把落魄武安,遇上元宗的经过有选择地说出来,特别强调自己为了求取富贵,不肯加入元宗的组织一事。而自己与元宗只是朋友关系。赵穆听罢欣然一笑,「当」的一声敲响身旁唤人的铜锺。项少龙暗叫好险,心里明知是什麽一回事,却故作不解地望着他。

  果然一名麻衣赤脚的高瘦汉子走进轩来。项少龙见这人气度沉凝,脸目阴鸷,两眼锐利如鹰隼,一派高手风范,亦是心中凛然,暗忖难怪以元宗这种高手,亦要仓皇逃命。那人来到两人前略一施礼,席地跪坐,腰背挺得笔直,却没有丝毫拘束的感觉。赵穆笑道:「这就是现在邯郸墨者行馆的钜子严平先生,亦是我王的客卿,他刚才坐在隔,少龙的话他全听到了。」

  严平冷冷看着项少龙道:「兵卫大人能击败连晋,显已得我墨门叛徒元宗的真传,只不知他的钜子令是否一并传了给你?」

  项少龙心中一痛,知道元宗已被他们杀死,搜身後找不到钜子令,才有此问,故作不解道:「什麽钜子令?」

  严平打量了他好一会後,平静地向赵穆道:「本子亦相信元宗不会把钜子令交给一个外人。不过对於他为何将剑术传给兵卫大人,本子仍是想不通。」

  赵穆讶道:「钜子凭何认定少龙不是钜子令的传人呢?」

  严平淡然道:「我们墨者身体力行的是节约和刻苦之道,居室茅茨不剪,用的是土簋土碗,饮的是藜藿之羹,吃的是粗糙高粱饭,穿的是葛布鹿皮。若元宗肯传他钜子令,自因他已成了墨者。可是兵卫大人不戒女色饮食,显然尚非我墨门之人。」

  项少龙和赵穆一起恍然。

  赵穆对项少龙更无怀疑,欣然道:「本侯非常欣赏少龙这种坦诚无私的态度。」接着压低声音道:「假若刚才少龙说的是谎言,现在怕已溅血此轩了。」

  项少龙装作惶恐道:「多谢侯爷信任。」心中当然连他的祖宗都操了。严平沉默起来。项少龙客气地问道:「元宗先生对卑职有传艺之恩,不知他现在去向如何?当日他忽然着我离开武安,又不肯与我同行。卑职便觉得有点不妥,那时我还不知他与墨门有关系。」

  严平冷冷道:「不知道就最好,兵卫最好以後都不要过问我们墨者的事。」话完,向赵穆告辞後,起身便走。

  待他去後,赵穆笑道:「钜子身分尊崇,手下三百死士,人人剑术高明,可以一当百,钜子本身更是高手里的高手。连见到大王都不用执君臣之礼,对少龙算是客气的了。」

  项少龙当然只有表示不胜崇慕,心中却想着如何为元宗这大恩人报仇雪恨。

  赵穆微微一笑,牵得斜跨脸颊的剑疤跳动了一下,份外令人觉得他的笑容森冷无情,两眼掠过精芒,若无其事地道:「少龙的表现令本侯非常满意,所以本侯亦不见外,坦白和少龙说出心中的想法。」

  项少龙知道戏肉来了,摆出洗耳恭听的样子。不过无可否认,这赵穆确有种充满了摄人的魅力气度,难怪赵雅亦迷恋了他多年。

  赵穆盯着他道:「对本侯来说,这世上的人是敌则非友,是友则非敌。假设你是我的人,我可保你金银美女、权势地位,享之不尽。但若成了我的敌人,本侯将不择手段,把你毁掉。」

  项少龙心想你这人都够霸道的了,口中却恭敬道:「少龙明白!」

  赵穆道:「少龙莫怪我看走了眼,拣了连晋,才使出手段对付你。那知仍低估了你。到现在本侯仍不明白为何你被喂了烈性春药,神智竟不受控制,能反败为胜?」

  项少龙当然不能告诉他自己偷听到他的毒计,故作不好意思地道:「我这人最是好色,加上又甚受女性欢迎,有时应付不了,便借助春药,开始时一两粒便见效,用多了,非大量服食不可,所以不大怕这类东西。」

  赵穆拍几失笑道:「原来如此,不过你确是天赋异禀,如此鬼混仍有这麽好的体魄。」灼灼的目光在他身上游走。项少龙心中叫糟,若给这同性恋看上自己就大大不好了。

  幸好赵穆很快收回那种目光,语重心长地道:「少龙以前是乌氏家臣,可以不论。但现在成了大王的贴身兵卫,便须公私分明,事事以我大赵为重,少龙明白本侯的意思吗?」

  项少龙肃容应道:「少龙自然得懂分辨谁才是应该尽忠的对象,侯爷请放心。」

  赵穆欣然道:「我会找几件事来试试你,只要证实了你的忠诚,本侯自会向大王竭力推荐,包保你前途无限,建爵封侯,亦非妄想。」

  项少龙装作大喜,爬了起来,叩头谢恩。心中却暗暗叫苦,若他要借乌廷芳去玩两晚,自己怎办才好呢?赵穆呵呵笑道:「快起来,今晚的公事至此为止,接着便是享乐的时光了。」

  「当!当!」今次项少龙睁大眼睛,看看进来的会是什麽人。赵穆乃赵国的第二号人物,拿得出来见人的东西都不会太差吧。赵穆看见他的神情,暗想此子既肯为五十个铜元向陶方折腰,又好渔色,在自己名利与女色诱惑下,那会不为我所用。环佩声响,一对丽人,捧着一个长形锦包,盈盈步入轩内。

  项少龙定睛一看,立即双目放光。原来两女不但衣饰相同,都是云状的发髻高高耸起,薄如蝉翼的裹体轻纱内,雪肌若现若隐,紧身的亵衣束着裂衣欲出的惊心动魄丰满身材,如花玉容更是一模一样,竟是对孪生姊妹。她们的眼神秀丽明澈,俏脸没擦半点粉油,不施些许脂粉,但白里透红的冰肌玉肤却比任何化粧更炫人眼目。修长的眉毛下,明亮的眼睛顾盼生妍,颊边的两个迷人酒窝,未笑已教人迷醉。姿色绝美,体态婀娜。容貌更胜舒儿,比之乌廷芳和赵雅只略逊半分。

  两女合力托着长锦囊,莲步轻移地来到两人身前跪下,低头献上长囊齐道:「越国女子田贞、田凤拜见项兵卫。」

  项少龙至此才灵魂归窍,见到赵穆正盯着自己,不好意思地尴尬一笑。

  赵穆取过长锦囊,任由两人跪伏身前,解开锦囊,取出一把连鞘古剑,哈哈一笑道:「说到铸剑,没有人能胜过越国的剑匠,第一把铁剑便是由他们铸成,经他们淬火後多番炼打而成的剑,性能远超前代体短质脆的青铜剑。我手上这把越剑名飞虹。本侯因看你那木剑沉重非常,不便带,所谓宝剑赠侠士,今夜就把此剑送你。」

  项少龙暗叫厉害。看来这赵穆真懂得收买人心,若非自己来自二十一世纪,有着自己的原则和对恩怨的态度,说不定真会向他归降。扮作感激零涕地恭敬接过长剑。入手虽沉重,但比之重木剑自是轻了很多。两女仍驯伏地跪着,雪白的粉颈,紧束的纤腰,高起的隆臀,已能教任何人想入非非。她们的顺从,更使人觉得可任意攀折,更添遐想。赵穆见他捧剑呆看着两女,调笑道:「宝剑美人,我看少龙还是锺意後者居多。但不若先看剑吧!」

  项少龙忙拔剑出鞘。寒气辉芒随剑而出,如明月之破云而来。飞虹长达五尺,剑身隐见细密的菱形暗纹,剑脊处用鎏金法嵌了一排七个凤眼形图案,剑格还嵌着蓝色琉璃,刃沿平直,便於砍劈,锋口的夹角长而锐,锋快非常,连项少龙这不大识货之人,亦知手中握着的是异宝。他正用神看着时,忽闻赵穆道:「少龙拣姊姊还是妹妹?」

  项少龙呆了一呆,望向他道:「不会有什麽分别吧!」暗叹自己既表明了好色,自然做戏要做到迫真,幸好这并非苦差。

  赵穆眼光落到这对越国姊妹花的娇体上,嘿嘿淫笑道:「平时一点分别都没有,但到了榻上,分别就出现了。」低喝道:「给我站起来,脱掉衣服。」

  这对越国的孪生姊妹花,闻言站了起来赧然微泛红霞,乖乖的脱掉轻纱,卸下内衣,露出全裸的雪白胴体,皮肤像凝脂白玉般柔润光滑,在墙灯下闪闪生辉。尤其脸上那欲拒还迎,无限骚荡的神情,那个男人能看得不血液沸腾,胸内的心儿霍霍剧跳。两女都在偷看轩昂俊伟的项少龙,如此好男儿,她们还是第一次面对。

  项少龙的感觉便像到了这世上最华丽高贵的妓院,享受着帝皇式的招待。风流阵仗他见得多了,但这样一对高矮肥瘦、神态相貌完全相同的美女,还是首次遇上,难怪赵穆连雅夫人都无暇理会,因为他实在太多选择,何况还要应付赵王。而正因如此,才会生出变态行为,想虐杀了他锺爱的舒儿,现在又以美色笼络自己,利用他去摧毁乌家。

  赵穆的目光在两女身上游移着,赞叹道:「你看,只有越女的身体才会若她们那样像随风飘摇的嫩草一样嫋娜多姿,我们的赵女都稍嫌胖了一点,只有乌廷芳和赵雅等几个是罕有的例外。」

  项少龙听他在这种情况下提起乌廷芳和雅夫人,心中大怒。唯有默然不语。赵穆再叹一口气,正要说话,项少龙怕他提出对乌廷芳的要求,站了起来道:「嘿!侯爷,卑职想去方便一下。喝得太多酒了。」除了借尿暂遁外,他真想不出其他方法。

  赵穆笑道:「姊姊陪少龙去吧!」田贞答应一声,领着项少龙往围着轩内一角的屏风走去。项少龙跟着这全裸的美女,看着她诱人的肉体,既尴尬又好笑,暗忖以前已常给人说自己荒唐任性,但比起古代这些侯爷贵胄,只是小巫见大巫。不过亦只有这时代的女性才肯如此服侍男人。在二十一世纪要初相识的靓女服侍上厕所,不给你一个耳光才怪。若自己能重返廿一世纪的现代去,只要把这情况透露点出来,保证要排队坐时空机来这里的男人,可以绕上地球几个转。

  到了屏风後,这动人的越国美女跪了下来,捧起置於屏风後的夜壼,恭候他放尿。看着红了俏脸的她,项少龙啼笑皆非,暗忖这样如何可尿出来呢?屏风外忽然传来田凤的娇吟和喘息声,不看可知赵穆正侵犯着那美丽的妹子。田贞俏脸更红了,偷偷瞅了他一眼,咬着唇皮,显然闻声心动。项少龙本就没有方便的意思,只是为了避开赵穆的说话,低声道:「放下它!」

  田贞微感愕然,但仍依言放下夜壼。项少龙将她拉了起来,暗忖在这里干她,总好过当着赵穆这双性恋者行事。如此美人儿,放过亦是可惜。何况更会使赵穆怀疑他的诚意,那还迟疑,将她搂入怀里,毫不客气动起手来。一时屏风内外,尽是女子呻吟娇喘的诱人声音。

  项少龙刚将田贞搂住,就感觉她全身发烫,眼神迷离,下身更已是香液淋漓,不禁奇道:「我们才刚接触,怎麽你已动情至此?」

  田贞满脸红晕,娇声道:「我们自小姐妹连心,适才侯爷与小凤云雨初起,小贞已如亲身逢迎,不克自制,让项爷见笑了。」。

  项少龙在廿一世纪已知道双胞胎之间的心电感应,但双胞胎姐妹能同时感受到另一人的性兴奋却是第一次听到。心想若是与田氏姐妹同赴巫山云雨,必定销魂不已,难怪赵穆会以她们来诱惑自己。

  此时隔壁屏风,赵穆已大开大阔地猛烈抽送,胯间拍击的响声不绝於耳,田凤娇吟声也穿插其中。田贞也随之轻声应和,屏风内外地淫声浪语犹如双声道立体音响般一致。项少龙也不禁好奇,待他加入战圈会时何等光景。

  心念方转,田贞已欲火难耐地跪伏在地,将玉臀高高翘起,纤手一握龙茎,便将偌大个龙头吞入蜜穴,项少龙按捺不住,猛然一挺,整根尽没,直顶入子宫口。只听屏风两端同时娇喊一声:「啊……啊……顶到……了!」,正巧赵穆也猛挺一记深入,听在耳中以为是因自己之故,感觉分外爽快,更加紧抽送。

  项少龙领略到这对姐妹花的妙处,也隐隐觉得赵穆似有与他较劲之意,想来是因赵雅心向自己,令赵穆嫉妒在心,欲藉此挫他锐气。项少龙如今大敌当前,实不想跟他争强斗胜,怕他失了颜面後恼羞成怒。

  心念略转,顶在田贞淫潮蜜穴中的龙茎开始以螺旋方式缓抽慢送,以龙头边缘摩擦膣壁,同时俯身吻住田贞樱桃小口,舌头卷住她的香舌缠动不已,双手握住饱满圆润的丰乳不住揉搓,霎时令田贞魂销魄荡,高潮不已,却只能咿唔作声,但屏风一端的田凤已狂声浪叫:「啊……啊……奴家……不行……啦……太……舒服……要……要……死……啦……」。

  赵穆见田凤这般狂浪骚态,隔邻却是风缓浪平,当是自己床第功夫了得,心下得意不已,暗想今晚特意服下的助兴药丸确实有效,改日再整治那赵雅回心转意,同时胯下继续如狂蟒般猛烈抽送。

  田贞在项少龙的挑情手段下高潮将至,但小嘴被吻住无法出声,只得紧紧抓住身下褥垫,全身颤抖地迎合每次插弄,而隔邻的田凤已代替她叫出心底的呐喊:「奴家……要……要……出来……啦……不行……啦……啊」

  田贞、田凤两姐妹花心深处同时涌出淫潮浪水,喷溅散溢在软垫之上,赵穆因药物之故,仍旧抽送不已,噗哧之声响彻满室。

  项少龙心疼田氏姐妹,心底实不愿两女成为男人间泄欲争胜的工具,更不愿想像田凤这样的美女被赵穆淫弄的景象,决心提前结束这场并非心甘情愿的性爱游戏。

  项少龙双手捧起田贞的玉臀,放松心神,全意投入眼前美女迷人的胴体与销魂的蜜穴,龙茎一阵猛烈抽送,田贞不禁再次泛出爱潮,阴道紧缩收放,令项少龙快感升起不断。项少龙抬头急喘出声,田贞小嘴得空也娇吟不止,俩人抽插迎合,灵欲交融,阴精与精液同时在穴中狂喷互溅,只听田贞一声狂喊:「啊……啊……项爷……奴家……死……了」,便全身抖颤瘫软在地。

  隔邻的田凤感受到相同的狂潮,也同时浪叫高喊:「啊……啊……奴家……死……了!」,赵穆被他花心滚热的浪水冲击下,只觉被药物麻痹的阳具阵阵酥麻,但仍苦守精关。待听到项少龙鸣金收兵的喘息,这才腰间一软,一泄千里,趴倒在田凤的娇躯上无法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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