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心中有千言万语,可她却仿佛丧失了言语能力,始终开不了口。
漫长的岁月熏陶让她已经习惯了以腼腆示人。虽然她已经与眼前的男人产生了实质的肉体关系,但求爱对她来说还是过于高级。
为了掩饰内心的放荡,她只得反手掩住口鼻,贝齿轻衔食指根部,不让自己惊呼出声。眼下正是需要氧气的时候,可她让自己陷入呼吸受阻的境地。慢慢的,觉得自己有些喘不过气来,大脑晕晕乎乎地,好似都会晕倒的样子。
幸好,男人及时察觉到她的异样,轻柔地把她的手牵开,缓缓攥紧,同时放缓了揉弄的频率。一连串的动作看似强硬,可又透着道不尽的柔情,就像一滴蜜露,恰好润在她心头,醉了她的眼睛。
为什么要这么做?
就让我晕过去不好吗?
这样我就可以逃过去了……
求求你,不要再欺负我了……
难道你想让我亲口说出那些……
那些……
她还是提不起索爱的勇气。强烈的羞耻心正喋喋不休地呵责着她的灵智,让她保持清醒。但欲念却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望向缓慢滋生的淫意蠢蠢欲动。
缠绵悱恻,有苦难言。她只能柳眉微皱,宁宁地望着近在咫尺的情人,不断将浓烈地爱意混着苦涩的呼吸生生干咽回去。
好热……好痒……
下面……好难受……
想要……好想要……
情欲在躁动,持续不断地躁动。私处瘙痒难耐,她心烦意乱的厉害。难以启齿地冲动迫使圆润的双腿紧合起来,肥嫩的大屁股不安地左摇右摆,扭蹭个不停。
这些身体下意识做出的本能反应,是经过漫长的生物演变后遗留下来的重要宝藏,是刻在DNA里的原始冲动。就像被寒冷侵扰而瑟瑟发抖。明知道没什么用,可还是不受控制地去重复着这些举动。
她天真的以为这样就能让她的状况有所缓解,可这不过是聊以慰藉。
哪有那么容易啊!发情若是真能如此轻易就消退下去,那慢慢长夜就不会有那么多鬼哭狼嚎的猫叫声了。
人归根还是动物。只要是动物,就离不开吃饭、睡觉,以及交配。作为生物的求生本能之一,为了让基因得以延续,人体就交配这一项就开发了很多很多奖励措施,性快感就是最为重要的一种。大脑在获得性快感的时候会释放大量的内啡肽,这种名为「天然鸦片」的物质会让你忘却痛苦,品味愉悦。
说白了就是上瘾。大脑在你成型之初就让你染上淫欲的瘾,当淫欲无法获得满足,你就会产生戒断反应,变得神志不清。
而这,就叫发情,让无数生物为之头疼的发情。撕咬、搏杀,自然界的动物铤而走险,付出超乎寻常的代价,就是为了摆脱这该死的发情状态,让自己恢复清醒。
人也是动物,也会发情,但人更特殊。就像她现在的状态一样,她的身体已经下达了交配的指令,可她的心理却勒紧缰绳,始终犹豫不定。
好难受…好想要……
再忍下去……会疯掉的……
芳心暗许,秋水明眸,就连呼吸都在诉说着心中的渴望。压抑了许久的欲望如此之强,已经到了无法忽视的地步,就算她再怎么否认,也不得不面对这一事实。
这具下流的身体已经隐隐显露出失控的征兆,她已经快要忍不下去了。
再这么耽误下去,她怕是要当场坏掉!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明明十几年都忍过来了!
自己这是怎么了!?怎么会变成现在这幅样子?
好难受……好难受……
欲火难消。蜜穴泛起的阵阵骚痛把她折磨的几近癫狂。可她就是开不了口。她始终不敢提起勇气向男人倾诉自己的心声。她不敢,真的不敢。她怕自己变得像梦中一样放荡。她怕与其他女人共享同一个情郎。她怕失去作为母亲的最后一点尊严。
她过不去心里那道坎,更不敢想象去自己在欲海中沉沦,失去自尊之后的放浪形骸。
每当她回想起梦中那副淫乱的情形,那颗柔软而鲜活的心就会生出阵阵绞痛,仿佛游荡在幽暗无光的万丈深渊,绝望地望着高不可攀的天空,向着死亡的绝境步步靠拢。
欲念在游走,理智紧随其后。一场前有未有的厮杀把她搅得心神不宁。她当然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她不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陷入淫欲的沼泽。
一步错,步步错。某些东西一旦舍去便再也找不回来了。其中的含义,紧随其后的结果根本不是她能承受的。她不能眼睁睁地把自己置身于败坏人伦的绝境之中。
绝对不行!
她惴惴不安地发誓。紧握理智的手,向着欲念步步紧逼,准备将它重新锁回牢笼。
「怎么了?是我太用力了吗?」
眼看她一副痛苦的表情,我误以为是自己的手法不对,弄疼她了,当即抽出浸泡在蜜穴中的手指,转而摁压在她的阴核上轻轻揉弄起来,继续让她快乐。
谁知,好心办错事。战况正是焦灼之时,她刚刚压下的欲火在手指抽出体内的刹那腾地一下又冒了出来。反扑之迅猛,差点让她显出原形,彻底化身为性欲的象征。
「嗯~」
刚刚建设好的心理防线转瞬即逝。渴求欢愉的心声不断在她大脑中回荡,简直到了无法忍受的地步。她觉得自己快要烧了,宛如迷失在沙漠中的旅行者,连灵魂都快枯萎了。
想要,想要,想要……
渴望疼爱的肌肤在欲念的烤灼下呈现出媚人的粉红。下面痒到发疯,像是跑进去一堆贪得无厌的蚂蚁,聚堆成团,齐头并进,一点一点地撕咬着她的灵肉,直至奔向她的心窝,将她从里到外,啃食个干净。
不由自主的,她的翘臀一颤一颤地抬起,配合手指地侵犯扭动起来,想要将它含回体内,以此换取更多快感。可这又谈何容易,先不说手指能不能帮她止渴,就是单轮尺寸来说,就和她真正想要的东西差出一大截来。
她在情火的煎熬中辗转反侧,本就含光的桃花眼渐渐泛起泪花,随时都有可能凝结成珠。她悲凄地望向自己的两腿之间,那里纵然有大量淫液润滑,可那双娇嫩的唇肉还是在挤压与扣弄中变得肿胀,仿佛被滚烫的热水浇灌过,呈现出病态的艳红色。
她被自己的情欲烫伤了。肿胀的性器就是最好的证明。眼下,她已经充分做好了性爱的准备,就差男人那根粗壮的东西捅进来,给她个痛快了。
不行,忍不住了!
真的忍不住了!
想要!好像要!
现在就要!
今天男人要是不把她干死在这儿,她怕是会当场疯掉!
「呜呜…」
「诶!?怎么啦?好端端地怎么哭起来了?」
眼看她梨花带雨地抽泣起来,我顿时乱了方寸,急忙收起淫性,把受了委屈的大美人轻轻涌进怀中,像是哄小婴儿般轻轻拍打她光滑的背脊。
过了好一阵,她终于停止了武器,只剩下一双瘦弱的双肩伴随着阵阵呜咽一下下的抽搐着,看着既可怜又可爱。我温柔地捧着她的脸,吻干她脸上的泪珠。她紧合双目,一双睫毛微微颤抖着,像是在害怕,又像是蕴藏着其他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我拂去她额前的乱发,看似漫不经心的爱抚却焕发出惊奇的魔力,挥手间便抹去了一直萦绕在她心头的紧张感。看她情绪有所缓和,我低声道出了心中的困惑:
「别,别哭啊!是我弄疼你了吗?」
她笨拙地摇摇头,默默地注视了我一会儿,开了开口,想要说着什么,可犹豫片刻,又面色一红,慢慢垂下头,满是一副欲言又止的动人模样。
「额,难道说,你不喜欢?」
她用力摇头,再次否认了我的猜测。
「那是……」
「……」
「嗯!?」
声音小的可怜,我只是感觉到她回应我了,可具体说了什么内容我根本没有听清。
许久不见我回应,她隔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原因。踌躇了一会儿,她终于鼓起勇气,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似的,猛地仰头抬起,瞪着闪亮的双眸目不转睛地直视着我,小脸儿涨红,下唇微抿,满是一副决绝的表情。
我被她认真的样子震得心头一颤,急忙屏住呼吸,竖起耳朵,认真捕捉每一丝音色,不放过任何一个音波。
「我想要你。」凝思片刻,她终于还是说出了自己的心声。
「你再说一遍?」我下意识地回了一句,言语中满是错愕。
她楞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成那副毅然决然的神情。直起身子,带着那双大到犯规的乳球慢慢向我靠拢,缓缓地压向我的胸膛,直至因为过分挤压而变形才算作罢。
「我说——」她贴在我耳侧,语气听上去很是平静,可音色却因为过分激动的心情而显得有些走形。
「我想要你……」
空气猛烈地颤动,仿佛有一只淫妖在地狱的罪焰中熊熊燃烧,激动得几乎发狂。
「干我……干我……别再……折磨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