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共通的天性之一,就是自制力差。明代理学家朱熹敏锐的意识到了这一点,于是提出「存天理,灭人欲」,然后转身就和自己的儿媳妇滚了床单。而后心学开山祖师王守仁从实际出发,指出「天理即人欲」,算是给这个问题定了性。
不仅如此,另一个共通的天性就是认为如果自己做不到,大家似乎也做不到,那么能做到的那个人一定就有问题。古往今来因此而质疑柳下惠先生ED的于是大有人在。柳先生当年究竟为什么坐怀不乱,如今已不可考,依笔者个人猜测,还是宁愿相信他当年「事急从权,除救人不作他想,以君子之风更无出其右者」。
一竿子打翻一船人是不对的,五千年文明,怎么也该有几个能保证正面形象给观众的男人。
老吴自然不是柳下惠。虽说日子又回归了平静走上正轨,他还是来找了李秀玲两回,当然,俩人除了聊天,别的还是什么也没做,可也能做到牵个手什么的了。禁不住她软磨硬泡,他到底留了个呼机号码,前提是李秀玲保证不没事就瞎给他打电话。老吴也挺犹豫,但转头想想,像李秀玲这样混迹欢场的女人,难保不遇到个受人欺负的事儿,要这个号码很有可能只是出于她寻求保护的一种心理。
当然了,只要她占理,自己出面也就合理合法,对名声大约是构不成什么影响。
男人的潜意识中总会有一点想要保护自己喜欢的女人,以及在女人面前秀肌肉的念头。说白了还是雄激素作祟。但这只是李秀玲的一部分想法,另一部分则是千里之堤溃于蚁穴,万事只要开了头就好办了。她是心里有鬼,可一点也不敢在老吴面前展露出来。俩人一个不敢光明磊落,一个偷偷心怀鬼胎,倒也相安无事。
没过几天,小伙又来了,可巧又赶上王雅丽刚接了个活儿回去,只有周向红自己在公园晃荡,离老远看见他走过来,于是笑呵呵的迎了过去。俩人心照不宣,只是眼神交流了一下,就一前一后的往回走。
眼瞅着快到楼下了,周向红却慢下了脚步,不为别的,王雅丽还没出来呢。要是换了别人,她没出来不要紧,俩人时有互相在客厅等待的时候,反正都是吃这一碗饭的,谁也不差这几分钟。
她俩不在乎,那些男人自然更不会在乎,反而觉得那些隔着门传出来的声音有趣,好像只花了一份钱,既肏了屄又听了戏,是占了莫大的便宜。久而久之,这件事倒成了她俩这里的特色节目,没赶上的人反倒像是亏了一样。
当然,这件事对她俩也有好处,无形当中等待着的那个男人的情欲就被挑逗了起来,等到换自己进屋挨肏的时候,就会顺利很多。可这小伙年纪轻轻的,就那么让他听着声儿等,似乎不太好。虽说俩人什么都干过了,但在周向红的心里,他到底是一个孩子,母性本能促使她下意识的想要去保护他。但如果不上楼,就这么在楼下等王雅丽下来,似乎也不妥当。
不搭理小伙没有理由在楼下磨蹭,可俩人要是表现得过于亲密,万一被别人看见了也不太好。两害相权取其轻,周向红只能带着他慢慢往楼上溜达。
小伙也是年轻,玩心重,趁着上楼梯的机会,一时兴起竟然摸了一把她的屁股,把周向红吓了一跳。在楼梯道里又没法说什么,只是扭头薄嗔着瞪了他一眼,把那只讨厌的爪子不轻不重的拍到一边,没多少恐吓的意思,倒透出些暧昧的感觉来。由此周向红下定决心,还是带着他进了屋。不管怎么说,起码省了被外人看见的担心。
不出所料,王雅丽正在里屋虚情假意的哼哼着,她拉的是个老头,俩眼袋都快耷拉到嘴角了,一看就是被酒色掏空了身子。这样的客人不算太好弄,鸡巴能挺起来就不错了,真弄起来往往也是半软不硬的,想结束战斗不下点儿苦功恐怕是不行。
小伙进屋就是一愣,探头探脑的就要往里走,被周向红一把拽住,红着脸按到客厅的椅子上坐下。他瘪着嘴笑,用手朝屋里比划着,眼神里全是好奇。
周向红先是皱眉假装凶了他一下,然后用手比了个动作给他看。俩人连比划带口型对了半天,耳听得里面俩人终于云收雨住,周向红终于在他脑袋上拍了一下示意他老实点,小伙一吐舌头。
不大会儿王雅丽送老头往外走,到底是年轻人脸皮薄,小伙也笑不出来了,偏着身子把脸藏在周向红身后。
王雅丽倒是目不斜视,笑着把老头送出了门,周向红巴不得她跟着老头一起走,没想到她把身子往回一缩,反手关门笑嘻嘻的张嘴就问:「哟,这不是前两天那小帅哥嘛……」她其实刚出屋就看见小伙了。
小伙心知肚明这女人也是干这行的,尴尬的点点头。
周向红迎上去把她往外轰:「去去,别在这看笑话……」
「哎呀大姐你还不好意思了,我在外边坐着歇会儿还不行啊……」
「不行!」周向红不依不饶:「要歇上公园歇着去,那儿有的是地方……」
王雅丽被她推得直晃:「好好好,我去公园歇着去,给你俩腾地方……大姐你真是的,还怕我听见啥声儿是咋的……」
周向红尴尬得舌头都不利索了:「没啥声儿……就知道取笑我……」
王雅丽嘻嘻哈哈的被她推出了门,临走还抻着脑袋逗小伙:「轻点儿折腾啊……」
周向红急急忙忙关了门,转过身红着脸不好意思的对小伙笑笑:「那啥……我小妹儿……就那德性……」
王八蛋病了,说不上严不严重,去医院看了一趟,拎回来几大包的药。李秀玲早晨一进门,就闻到一股中药味道。眼看着老家伙病怏怏的,李秀玲心里有些不落忍。毕竟日久生情,凭心而论,自打俩人重逢到现在,王八蛋对她还是不错的。大忙她也帮不上什么,把家务好好收拾着也算是出了份儿力。
王八蛋也老实了,实在是动不起什么歪心思,这一上午俩人倒是认认真真做了回雇主与保姆,相安无事。之后几天李秀玲除了帮他做饭和洗洗涮涮,还熬了几回药,又多多少少照顾了一下他。
都说人在病中心理防线脆弱,老家伙格外的感激她在自己虚弱的时候的陪伴,说话都客气了许多。李秀玲心里也想得明白,王八蛋照平时占便宜的价格给自己钱,如今没精力占便宜了,自己多做点事也是应该的。
她倒是对老家伙的家属有点想法,虽说儿女都是在外地,可这么长时间了也没见谁回来看看,尤其是他现在病着。话到嘴边几次又咽了回去,终于有一次没忍住,刚起了个头,王八蛋就摆着手示意她别说了。她在他的眼神里看到一丝孤独的悲哀。那就不说了吧,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临走听见老家伙躺在床上边翻身边哼哼,到底还是放心不下,嘱咐他甭管什么时候,要是有事就呼自己。就当是对得起多拿的那点钱吧。
其实李秀玲最近几天心情也不是太好。大壮不知为什么有些伤风感冒,实际上是因为周向红出去站街,没能及时发现他拨开了被子冻的。他不比正常人,稍有病痛就萎靡不振,看着让人揪心。好在家里这两个女人也不是第一天伺候他了,尤其是周向红,自知责任,也没太让李秀玲上手。
没有长时间与一个不能自理,甚至没有多少清醒意识的人共处,是很难理解她们的心情的。正所谓久病床前无孝子,换成其他关系也是如此。其实在李秀玲和周向红的心中,大壮大约就是一直这样了。但哪怕在这个基础上有一点好转,或者是能有表现出好转的迹象,都会让她们为之去欢欣鼓舞,为之努力。然而现实是残酷的,大壮虽然已经不像最初那样精神和肉体都很脆弱,但其回到健康的状态,却仍然只是一个遥遥无期的梦,甚至可以说,是一个不可能成为现实的梦。
周向红活在这个梦里,是因为他是她的骨肉,母子连心。李秀玲也活在这个梦里,她虽然开始不像从前那样满怀希望,但随着年龄和阅历的增长,责任也在心中慢慢沉淀下来。一个人该如何行走下去,只需保持不停的迈动双腿而已。至易,至难,命运至理。
又过了几天,大壮病情好转。感冒这玩意想要好转,治也就是七天,不治也就大约一个礼拜。他是身体不济,但大部分属于脑袋和神经的问题,免疫力还凑合。见他不再流鼻涕了,李秀玲松了一口气,去舞厅的脚步也轻快了许多。
周向红因为要照顾儿子,生意不得不停了几天,她事先就告诉了王雅丽,后者于是恢复了天天自己去公园的生活。心里关于钱的焦虑再多也没办法,只当不差这几天了。如今见儿子病情好转,周向红就又泛起了活络心思,但这件事也算是给了她一个教训,得掌握好出门和在家的时间分配。问题是公园这种地方,来找乐子的那帮人往往是不疾不徐,挑个女人去肏一通也行,站那儿一边看热闹一边聊天也可以。像她这样只是晃来晃去,等鱼儿主动咬钩,一来二去的就把时间给耽误在那儿了。
她晚上睡不着,躺在那里琢磨,自己已然走了这条道,对于公园的环境和整件事的流程也算熟悉了,唯一欠缺的就是脸皮。左右也是这样了,自己也不是什么黄花大闺女,就厚点脸皮上去主动拉客还能怎么着。打定了主意,她又回想起平时王雅丽拉客的言谈举止来。
外边门响,李秀玲回来了,然后是洗漱声,然后进屋睡觉。儿媳妇有好一阵子没有给儿子做那种「按摩」了,她也不方便问,或许是白天累的,跳舞总得来回的走动吧,至少也得一直站着。周向红也不知道具体细节,只是按平时在电视上看的那些跳舞画面胡乱猜测,再说她上午还得去给人当钟点工,体力消耗肯定不小。
当然,她早就明白,李秀玲曾经趴在大壮胯下做的,其实并不是什么「按摩」。平时她给儿子擦身是很细致的,从不留什么死角,大壮现在身体究竟是个什么情况,她也清楚。这么一琢磨,李秀玲以前干的事,又似乎没有道理。以前她觉得自己是当妈的,这些事不该细想,可如今性爱这种事在周向红心里已经不像从前那么神秘和刻板,她又摆脱了胖子精神与肉体上的双重压制,自然想的也就多了。
她当然不知道,李秀玲也不好意思和婆婆提及促进鸡巴血液循环对身体是否有益这个话题。她最近的确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在晚上去裹大壮的鸡巴了,主要是累的。给老王做家务,陪男人跳舞和被男人肏都是消耗体力的活儿,再加上她从中多少还是能获得一些快感与满足的,因此这种和丈夫之间顶着理疗的旗号实则核心受欲火驱动的行为,就渐渐被淡化了。
事儿禁不住想,越想就越想知道真相。第二天一早,李秀玲正在卫生间收拾洗漱,周向红借着进去拿个抹布的工夫,装作不经意的样子和她聊了聊大壮最近的身体状况,其实也没有什么好说的,一切基本上都是老样子,然后就着这个话题,吞吞吐吐的和李秀玲说到:「玲儿啊……那啥,有个事儿,妈寻思给你说说,又有点儿张不开口……」
李秀玲放下手里的眉笔:「妈,有啥事儿你就说呗,咱娘俩还有啥不能讲的?」
「不是我的事儿,是大壮……妈没有别的意思啊,你看大壮现在是个病人……妈寻思……有啥情况都得跟你通个气儿是不……」
「大壮咋地啦?」
「那啥……是这么回事……昨儿……他要尿尿,我就给他接着……我看……他那啥,那块儿咋有点儿硬挺了呢……就像小孩憋尿憋硬了似的,」周向红忙着澄清自己的目的,后面的话赶紧就一股脑说了出来:「这事儿妈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咱用不用找个时间带他去看看?」其实她并不知道大壮是否真能硬挺起来,但这话倒误打误撞的和李秀玲掌握的情况吻合。
李秀玲措不及防,没想到婆婆跟自己说的是这个,楞了一下转头一想,周向红毕竟是大壮的妈,这方面的事儿她俩虽然说起来不太合伦理,可儿子毕竟是个病人,当妈的关心关心病情总归情有可原。但理解归理解,怎么跟周向红解释这个事儿倒也挺麻烦。虽说她现在是不要脸了,但终归这是自己的婆婆,又不能不回答,于是只好字斟句酌的把当初老大夫跟自己说的那套关于大壮泌尿神经没有完全受损,以及血脉畅通可能对他有好处的话,吞吞吐吐的跟周向红说了一遍。当然,自己之后怎么给他做「按摩」的事是一点儿也没敢提。
其实她不提,周向红也是一清二楚,经过她这一说,后者终于在心里把整件事都想通了。
话题毕竟尴尬,婆媳二人说了个大概,就重新开始各忙各的。周向红一边收拾,一边在心里把整件事又捋了一遍,紧跟着就想到了后续的问题。既然大夫都说了,「按摩」对大壮身体有好处,那李秀玲以前还做的挺好,现在咋就停了不再做下去呢。她确实是累,可儿子这病也重要啊。
李秀玲先送孩子去托儿所,然后直接就去王八蛋家。等她走了,周向红照例给儿子擦身,这事儿可马虎不得,久病卧床的人一旦打理不及时,就很容易生褥疮。这些年大壮一点儿都没出过这种问题,绝大多数的功劳是要归于周向红的辛勤照料。前些天因为他感冒,只能挑一些重点的地方用热毛巾擦擦,如今既然好利索了,自然得好好的全面擦洗一下。
周向红按流程分区域的用毛巾蘸了水擦,其他地方则用被子盖好保暖。再过一段时间,等天气热起来就不用这么麻烦了,但相应的擦拭次数也得增加。擦完上半身,她挪到床尾,把凳子上的水盆也搬了过去。大壮下身套了条宽松的衬裤,要是夏天,一般就是大裤衩,当然,他起来坐着轮椅转悠时还得再套点什么。
周向红麻利的轻轻扶腰,把衬裤给他褪下来,又用被子盖好肚子,拿一条小毛毯盖住他大腿以下的部分,于是儿子赤裸的下体就直接暴露在了她的眼前。那条软塌塌的阴茎耷拉在阴毛之间,整体呈现出一种略棕黑的颜色,龟头半缩在包皮里。以往就是这么套过程,先擦大腿,再擦小腿,然后帮他翻身侧躺,再把后面擦完。但今天她心里有事,眼神总是不由自主的往儿子的下体瞟。
她在心里琢磨了一下,决定先把该干的干完再说,于是帮他擦完全身后重新平躺回来。这之后把衬裤套回去,被子盖好就行,可今天她只是用那条毯子重新把大壮的下身盖起来,然后就端了盆去卫生间倒水。
大壮是醒着的,看她回来,唔唔的哼了两声。擦身这个事不可能在他睡着的时候做,不然翻身会惊醒他。因此每次弄完,周向红总要和他唠一会儿,有没有话题不重要,就为了娘俩能够多一些交流,至少从心理上彼此也是个安慰。
倒完水她照例回来,把凳子搬到床边,坐着跟大壮唠嗑,其实基本上就是她一个人在说。只是说着说着,就慢慢把手从他看不见的角度伸了过去,顺着毯子的边缘往里探。大壮从胸往下是没有知觉的,她知道,早晨李秀玲的话也印证了这一条依然有效。求人不如求己,不管儿媳妇因为什么停止了这件事,但当妈的可得为儿子负责,不管是什么事。
她的手顺着他的胯骨滑过去,很快就在阴毛中间触到了那条阴茎,依然是软的。周向红表面上若无其事的说着话,心里却像打鼓一样,狠了狠心才抓住那个玩意。每次擦身为了不漏下大腿根部内侧的角落,其实她都会用手扶住儿子的阴茎,甚至就轻轻的揪在手指间,可这次目的不同,虽然明知道他没有感觉,她依然有种当着别人面做贼的感觉,甚至比那还要严重许多。
她暗暗的吸了口气,手上开始轻轻的动起来,一边用轻松的语气和儿子说最近外面的天气,以及去菜市场时看到的一些事。毯子被撑起一个小包,略微能看出在慢慢的蠕动。掌心里那团肉微微的凉,任凭她怎么揉搓,始终保持着最柔软的状态。
揉了一会儿,她有些焦急。从以往的情况来判断,李秀玲给大壮「按摩」的时候,大壮的身体肯定不是这种状态,因为有几次周向红明显偷听到了那种嘴唇吸吮到实物的声音。尤其是她在给老赵和胖子裹过鸡巴后,更是对那种声音所代表的意义明了通透。看情形,用手是不行的。
那怎么办……难道……自己也得用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