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其实并不怎么具备口交的条件。周向红家的卫生间面积狭小,地面铺着马赛克,一直沿到半墙高,再上面就是白灰墙面。进门右手洗面池,往里就是蹲便,中间距离也就一米远。再加上旁边墙上拉的挂毛巾的绳子,地上角落里还摆了些盆、桶、拖把,整个空间也就够两个人转得开身。
胖子背对洗面池和门站着,周向红就站在便池的边缘。他非要她给裹裹,她也推迟不掉,只是这也没个坐着躺着的地儿。好在胖子也明白这一点,于是就那么站着,让她蹲下去弄。周向红也不想到外面去,客厅和卧室都不行,没办法,只好在他面前蹲下,三十六计,把他送走为上。
话虽这样说,实施起来却不容易。胖子身体宽厚,往那一站就差不多占满了这点儿有限空间。周向红站着时脚都踩到便池边儿了,往下蹲自然不方便。她干脆叉开腿,两脚踩在便池旁边的地方,这才蹲下身去,只是姿势不雅,好像在上厕所一样。胖子不管不顾,挺胸腆肚的只是催促她赶快伺候。
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按这话来说,周向红也少了些羞耻感,只要胖子不闹她就谢天谢地了。女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对第一次侵犯她身体的男人,总有些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虽然胖子已经是第三个上了周向红的男人,但前两个毕竟都已作古。她蹲下来,正好面对着胖子斜挑起来的鸡巴,磨磨蹭蹭的伸手抓住,撸了两下,就在胖子催促的眼神中,张嘴凑了上去。
入口还是有些困难,胖子的龟头让她感觉像整吞鸡蛋,嘴唇都被撑开成一个O型。这次因为先洗过了,上面倒没有什么异味,只是肉肉的,坚韧又有弹性。她先适应了一下,把舌头在嘴里摆好,而后就试探着摆动脑袋,慢慢吞吐起来,手也配合着撸。
胖子一手叉腰,一手照旧按在她头顶上,随着她的节奏时不时喘上一口粗气。「学的挺快啊,看来你天生就是个伺候男人的贱货哈……」胖子满意的拿话侮辱着她。他的龟头较大,之前让别的女人口交,总是不免被牙齿刮蹭。周向红上一次还能明显看得出没什么给男人裹鸡巴的经验,第二次就做得有模有样,难得牙齿还几乎不会刮到包皮。
她对这样伺候男人的行为的经验,正经的也就老赵那一回,不正经的胖子这儿也可以算一回,只能算是歪打误撞。老赵的鸡巴粗细均匀,吞吐起来较为方便,而且当时因为药效,即使刮到了他,也不怎么觉得疼。但胖子这个形状较为特殊,她又害怕弄不好会惹恼了他,只能张大了下颌,又尽力收缩嘴唇包裹住鸡巴的中央,以阻挡口水从那里源源不断的涌出来。至于嘴里,因为形成了空腔,龟头实际应该处于一种四面不挨边的状态,但她急于打发走胖子,没有摩擦何来刺激,万般无奈下只能稍稍仰头,尽力用舌头托起那个玩意,顶在上牙膛上来回的蹭。那里有着一排横向棱线,在口水的润滑下,倒正好让胖子在这种抽插中获得了一种特别的快感。
鸡巴实际上插入的并不深,因为手还在嘴前面捏着,她因此避免了被顶到喉咙。配合着撸动,她小幅度的前后晃着脑袋,不时从嘴唇边缘往里吸一吸快要满溢的口水,发出一阵稀里呼噜的声音。这是人下意识的本能,但仍然阻止不了部分口水顺着嘴角涌出去,长长的拉着丝,在空气中摆动。
胖子的确有正事要办,听着外面似乎没了雷声,就渐渐放松下来,任由自己的感觉不断攀升。周向红蹲着弄了一会儿,感觉腿都麻了,心里也急躁起来,开始加快速度和力道。她渐渐把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嘴和手上,兼之也有些蹲不住了,下意识的想放松腿部肌肉,一时不察,连带着括约肌也跟着放松下来。
女人的生理构造与男人略有不同,比如尿道较短,相对应的括约肌自然也窄短了许多,再加上生育对盆底肌的撕扯破坏,许多生育后的妇女都会或多或少的出现刺激性或无意识性失禁,比如在呕吐、咳嗽、受到惊吓的时候。这样的女人往往在感觉到尿液进入尿道的时候,实际就已经不受控制的滋出来了。在此我也呼吁一下,请不要歧视有失禁症状的妇女,男人或许永远都不能切身体会到生育对女性身体所造成的破坏,但至少可以给予足够的理解与尊重。另外捎带再说一嘴,现在有种产品,俗称「阴道哑铃」,可以通过持续锻炼改善失禁症状,简单方便,物美价廉。广大受此问题困扰的姐妹们,真的值得一试。
胖子正享受呢,忽然听见一阵水流声,他一愣,周向红在心中暗道不好,连忙努力把剩余的尿液又夹了回去。胖子倒是已经反应了过来:「哟,行啊,我说你怎么蹲在便池上呢,这是两不耽误啊!嘿嘿,怎么就尿那么点儿呢?没事,别憋着啊……」
周向红脸胀得通红,恨不得就地找个缝钻进去,不答话继续卖力的吞吐着鸡巴,只是下身用力收缩,万万不敢再发生这样丢人的情况。然而因为强行终止,尿道中残存的液体滞留在里面,刺激得粘膜不断发出丝丝缕缕又痒又刺痛的感觉。
胖子终于有了射精的感觉。他一把薅住周向红的头发,猛然往自己胯下一拉。周向红一个不留神,身体瞬间失去平衡,连忙松开他的鸡巴,双手推扶住他的两条腿。她的嘴和鼻子埋在胖子的阴毛里,嗓子眼突然被鸡巴堵了个严实,噎得发出一声沉闷的「唔!」
胖子根本不在乎她的感觉,紧跟着抓紧了她的头发就冲刺起来,鸡巴在她嘴里飞快且凶狠的大进大出。周向红头顶吃痛,只好无力的任由他在自己嘴里肆虐。她甚至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口水不断的从嘴角涌出来,淌得胖子的鸡巴和她自己的下巴上到处都是。因为喉咙被刺激而引起的干呕,再一次带动了尿道括约肌的松弛,她蹲在那里,一边承受着胖子下身在自己脸上的撞击,一边又一次把尿液淋淋漓漓的洒进了便池里。这时已经顾不得丢不丢脸了,她发出一阵凄惨却又含糊不清的「唔唔」声,间或还有一声痛苦婉转的鼻音。
直到疯狂的抽插了二十多下,周向红感觉鼻尖都要在胖子肥厚的肚皮上磕塌了,他这才猛的重重把她的脸按在自己身上,发出一声低哼。
周向红晕头转向,但还是敏锐的感觉到了胖子的鸡巴在一插到底直达自己嗓子眼后突然抽搐了一下,下巴顶着的阴囊也一并开始收缩。她大惊失色,知道胖子这是要射了,却怎么也摆脱不开按着自己脑袋的那只手。随后一股滚烫的液体就在嗓子里爆发开来,一股又一股。她发出一声悲鸣,紧跟着就被呛得咳嗽起来。然而液体还在注入,龟头仍然死死的堵住精液向外流动可能。她眼泪都流了出来,半是呛的,半是悲伤,却也只能把那些因为积蓄而影响了呼吸的液体,艰难的一点点往下咽,同时发出一阵被噎住的声音。直到那个魔鬼般的肉球不再喷射,才勉强从鼻子里吸进一口气来,整个嗓子眼和鼻腔里,都辣的发麻。
胖子终于得到满足,松开抓住她的手,并稍稍往后退,把鸡巴从她嘴里抽了出来。她精神恍惚,差点一屁股坐进便池里,急忙往前一扑,就跪趴在胖子的面前,头伸在他胯下,用力的干呕和咳嗽起来,同时下体因为失控,又淋漓了几点尿液。然而今天与上次不同,精液早已大半进了肚子,无论如何也呕不出来。她只能把嘴里残余的液体吐出来,从胃里往上一路直到嘴,都感觉说不出来的粘腻恶心。
胖子侧了侧身,从她头上跨过来,略弯下腰用手捞起她的下巴扭过来,看她眼泪汪汪的喘着粗气,揶揄到:「嘿,便宜你了,那可都是精华,大补啊……」这话又引起她一阵干呕。
胖子撒开手站起来,点上根烟,直到抽完看她还趴在那里连呕带咳,丢了烟头——烟头从她屁股后面飞进了便池——不耐烦的用脚扒拉了一下她下垂的乳房:「哎!别他妈折腾了,赶紧起来给我洗干净!一会儿雨停了我好走,还他妈有正事儿没办呢,都耽误在你这儿了……」
她骤然一抖,听见他说要走,这才强撑着爬起来,重新给胖子洗了一遍鸡巴。胖子光着就出去了,她自己也急忙冲洗了一下,来不及刷牙,只好先漱了几遍嘴,胡乱在身上擦抹了一下,就套了外衣外裤出去,连内衣也来不及穿。
胖子已经穿好了衣服,扭头见她走出来,衣服洇出几片水印,两个乳头在胸前顶起来一个明显的形状,于是笑嘻嘻的走过来,隔着衣服捏住乳头捻了两把:「咋的,贱货,咂头都硬了,想肏屄了是不?」
她象征性的躲了躲,低着头:「雨好像……好像不下了……」
这雨来得快去得也快。胖子朝窗外看了看,发现雨真的好像停了,于是松开手:「算了,那我走了……」周向红听到他这么说,终于在心里松了一口气。
「哎,不过……」她的心又提了起来。
「……不行,明天我也有事……后天……呃……大后天吧……大后天你上我那去一趟!」胖子说着就迈步要走。她急忙抓住他的胳膊:「我……我上午……还有晚上都没时间……」
「嘿,那就下午呗!……上午出来怕让你儿媳妇知道是不?没事,下午也行!」
「那……那我去了,你就把照片还我吧!」
胖子瞪了她一眼,把周向红吓得往后一缩,然后一声不吭的走了。
送走了胖子,周向红先是心虚的去看了看儿子,发现他似乎没醒,而后返身进了卫生间,又洗了个澡,并刷了好几遍牙。洗的时候她看着镜子,里面的女人面带红晕,浑身赤裸,一边乳房上隐约有一小片印记,好像是胖子捏出来的。乳头竟然还硬硬的挺立起来,攒成两个不知廉耻的小球。阴蒂倒是有些消退了,只是还从大阴唇里略支出来一点,淫荡的探着一点深红的颜色。淫荡吗?她有些走神,想起胖子那句「贱货」。或许自己真的是贱吧,送上门去被玩弄也就算了,如今在自己家里又伺候了他,还有大后天……胃里火烧火燎的,也不知是错觉还是怎么的,她喝了几遍水,才多少缓解了些。
当天半夜小区里又闹腾起来,这回倒换了个花样。正是后半夜,有两幢楼的人们睡的正香呢,突然就被一阵叮叮咣咣的声音给砸醒了,顺着声音找才发现,原来是楼里的某户人家,好像是在屋里拆墙,叫门又没人给开。没办法大家只好又报了警,倒是真方便,警车就在街边停着呢。等到警察上门,屋里才有人应声,开门进去一看,可不就是拆墙么!屋里俩民工打扮的汉子,一柄大锤一条钢钎,正在拆「壁子」①,只是怎么看这墙都拆得诡异。从人们听到砸墙声爬起来,到警察敲开了门,中间就算没有半小时也差不多了,可全屋唯一有锤印的「壁子」上,也就水泥带着白灰被砸了个支离破碎,连一块整砖都还没落下来。另外那大锤也很是有些问题,正常拆墙一般用的都是十六磅甚至二十磅铁锤,就算体格不济起码也得上个十二磅的。这哥俩手里那家伙,明眼人一看就是个八磅的。这玩意用来砸核桃肯定是大材小用,但用来砸墙,也就跟「弹脑瓜儿崩儿」似的。农民工要都这效率,四个现代化还怎么早日实现?
警察一问大伙儿才明白,他俩受雇于人来拆墙,老板指明了工具和时间,其它事项一概不知。另一个楼的情况也是如此,四人口径一致,工具一致,连穿着打扮都差不多。警察紧急叫停了这两伙儿人的扰民业务,大半夜的,楼里又以老弱居多,这一通砸与其说是拆墙,还不如说是要砸垮居民们的健康状态,别的不说,光把心电图亮出来,就比股市还波折了。
民工们听话,但听话不当饭吃,人家老板是出了钱的。没办法,只好联系了一下,半夜三更又调来了个胖子。有人当时就认出来了,城管来拆违建时,这胖子就跟在人堆里,可警察在这儿,又不好发作。当面一对质才知道,这胖子居然是拆迁办魏副主任。魏副主任态度也挺诚恳,自己跟雇的工人之间没沟通好,影响了大家实在是抱歉。可这活儿也不能不干,时间挺紧的。最后警察给拍了板,天亮以后再干,天黑就得停工,不能影响了居民们晚上休息。魏副主任连连点头,实在是对不住大家,就按警察同志说的办!
一通折腾下来,有个事倒被忽略了,这两户人家怎么悄没声息的就变成了施工现场?据第二天居民们回忆,有人头天下午,也就是下雨之前,好像还见着过其中一户人家的爷们,当时俩人还乐呵呵打了招呼。这种大变活人的把戏在魔术表演里也该算是压轴的了,一点就破,不点就不破。我们只能换个视角,从魏副主任这边看过去。这两户人家早已办好了动迁手续,最近小区里又确实不太平,于是平生退意。恰逢此时拆迁办副主任找上门来,在权衡了利弊并谈好价格后,小件儿家里人轮番上阵化整为零的带走,大件儿则雇好了人半夜突击搬运,最后神不知鬼不觉和拆迁办交割了钥匙,确认已搬离。既没和老邻居们撕破脸皮,又从魏副主任这里得到了一笔所谓「临租补偿」,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两耳不闻动迁事,一心只做潇洒人。
他们偷摸摸走掉,倒给魏副主任留下两副好大的乐器。不像现在的楼房,当年那楼都是「预制板楼」②,从头到脚红砖水泥砌就,任意一家在墙上钉个钉子,全楼人都得跟着节奏嗨半天,更别说拿个八磅的铁锤砸墙了。
胖子也是真听话,后半夜再无半点声息,大家这一通折腾,缺了不少觉,回家纷纷倒头就睡——脑神经再衰弱,也没有凌晨一点多就醒了的道理。等到天刚放亮——也就是四、五点钟的样子——咣咣的砸墙声再次响了起来,人们纷纷从第二次熟睡中被惊醒,发现天是真亮了。
由此开始,砸墙声不定时不定量的响起,一三五二四六,心情愉快来两下,喝酒助兴来两下,闲着无聊来两下,烟抽多了来两下。从天放亮直到全黑,也不知有几班人马轮换。居民们先是报了警,在确认对方的施工时间后,警察也表示爱莫能助,于是大家伙儿只能堵在这两户人家门口,拦住了来换班的工人。工人们也表示挺无辜,总不能拿了老板的钱不干活啊。可老头老太太们不管,说什么也不让人进出,于是工人又报了警。警察们也是跑出了火气,无奈拆迁办通过市里给上头打过招呼,再则人家一没违法乱纪,二不扰乱治安,只是拆几间屋子的「壁子」——瞧瞧人家这觉悟,都没碰承重墙。
①壁子:东北方言。发音为bǐzi。是指建筑结构中用于隔断房间的墙,非承重墙。
②预制板楼:上世纪九十年代前大量出现的楼房结构,用钢筋水泥做成带贯通孔的「预制板」,然后采用砖砌或者「捣制」的方式起承重墙和承重柱,预制板两端搭在上面或者用钢筋贯穿其中连接成楼板,最后再用水泥在上面铺灌楼层地面。其优点是建造成本低,过程简便快捷。缺点是抗震能力差。上世纪末该建筑工艺全面淘汰。此楼型还留下一个所谓的「未解之谜」,即住在顶楼,会听见楼上好像有小孩子弹珠落地的声音。其实就是预制板热胀冷缩时发出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