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向红去厨房,先是把盆涮了涮,然后接了点干净水。裤裆里那条内裤,已经被她抽了出来。只能说有利有弊,那玩意掖在裤裆里,和卫生巾的感觉完全不同,走路都像两腿间多了个累赘,但它也堵住了从她阴道里流出来的胖子的精液,使其没有流得到处都是。她不得不反着叠好揣进口袋——就算是丢掉,也不能丢在胖子这里。于是被磨得痛痒的阴部得到了缓解。略摸了摸,触手处皆是一塌糊涂,一不做二不休,她干脆脱了裤子,用水暂时清洗一下。
屋里胖子等的不耐烦了,骂骂咧咧的开始催促,她屁股和大腿上弄得湿漉漉的,没办法,只好用自己穿来的那条内裤胡乱抹了抹——那上面倒是干干净净的——而后单穿了裤子,换盆水端进屋。
胖子仍然坐在沙发上,她蹲在胖子两腿中间,硬着头皮拎起那个之前还在她身体里肆虐的玩意,仔仔细细的做着清洁。
这是为她自己而做的,来不得半点马虎。胖子只是坐在那里,看着她服侍自己的样子,随后阻止了她想用香皂的举动。鸡巴上的黏腻虽然有些干了,但污秽布满了每一个角落,她不得不一处褶皱一处褶皱的擦拭,又不敢使劲,怕惹恼了胖子。
“要我说你这就多余,都是自己屄里流的水,还能嫌弃?!……行了行了,擦起来没完了还!”胖子拿话调侃着她,她不吱声,却在心里暗暗地想:那还有你的精液呢!不嫌弃……不嫌弃你倒是自己吃一口看看!再说了……刚从屄里出来……那地方多脏啊……
收拾干净,把盆和毛巾放到一边,她磨磨蹭蹭的回来,慢慢的蹲在胖子面前。胖子用手掐着鸡巴根,上下晃动着逗她:“来来来,给我好好裹啊……”
那个紫黑色还泛着深红的硕大龟头,在她眼前上下悠荡着。她厌恶的闭上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心里忽然冒出一个念头:要不……自己干脆一口咬下去,跟他拼了……
胖子还在那里兀自说着:“别他妈给我弄疼了……不然明儿我就把那些照片给你扔的满大街都是!……哼,还有你家那几口子……”
周向红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强忍着恶心睁开眼睛,把嘴张开凑了上去。常言说的好,跪也跪了,拜也拜了,哪差最后这一低头?
“往前点儿……你他妈再往前点儿!能烫着你是怎么着!……哎,这就对了……把你平时给男人裹鸡巴的能耐都给我拿出来啊……”
胖子看她动作缓慢,不耐烦的伸手抓住她的头发就往自己胯下按。她措不及防,只来得及唔了一声,龟头就已经堵在了嘴唇中间。他继而按着她的头又往下使了使劲,周向红的眼泪再一次夺眶而出,被迫把那条丑陋的阴茎吞进了嘴里。
尽管擦过,上面仍然带着些微的腥咸。哪有什么能耐,当年大壮他爹也尝试过让她给裹裹,她碍于羞耻,最多就是在顶端轻轻的亲过几下,算起来正式的经验,还是跟老赵那一次。如今自己的嘴里又闯进来一根男人的家伙,她不由得悲从心头起,但事已至此,多思无益,她只好呜咽着,被迫让那个玩意在嘴里吞吐起来。
口交这种行为,除了因为征服对方而造成的心理满足感外,男人的快感其实主要依赖于女人服侍的技巧。讲究的是唇、舌、腮和唾液联合行动,甚至包括咽喉。不仅要营造出模拟插入阴道的状态,还可以通过吸吮所带来的负压、舌头舔舐所带来的额外摩擦以及腮和咽喉对龟头的挤压来增加男人受到的刺激,当然,还可以用手。有经验的女人通常都十分了解男人的敏感点,通过表情和口腔刺激,再加上手做辅助,使其能够得到充分满足。其作用范围不仅包括阴茎和阴囊,也涵盖大腿内侧、肛周和下腹等处。
但这些对于周向红而言,基本都是陌生的。她和老赵的那唯一一次经验,还是抄袭于自己儿媳妇——也就是学个姿势,其实具体流程都仅仅是在摸索。因此她只是尽力鼓起两腮,大张了嘴,一来怕牙齿磨到龟头惹胖子发怒,二来也多少有些鸵鸟心态,想减少一点与鸡巴的接触。
胖子按着她的头一下一下的往自己小腹上杵,却始终没能感受到想象中的畅快,只有当他深入她的嘴里时,舌头胡乱的推挡在龟头上,才能给他带来一些渴求的感觉。
他渐渐不耐烦起来,抓着周向红的头发猛地往下一按,然后狠狠的左右摇晃了一下,把她的嘴唇和脸在他的阴毛上用力的摩擦,直到她发出无法呼吸的唔唔声,才往上一提,使其仰脸面对着自己:“肏你妈的,不想好了是不?!”说着一个耳光就扇了上去。
周向红刚干呕了两下,就被打得悲鸣一声:“我……我不会……”
“放屁!裹鸡巴都不会你他妈怎么勾引的老头!”
“我真不会……”
“不会?舔会不会?!来来来,把舌头伸出来,给我舔!”
他的鸡巴在周向红的嘴里搅了这一会儿,倒又半软不硬的抬起了头。周向红没办法,哭着用舌头在他龟头上舔了舔,只觉得嘴里发苦。龟头转着圈的晃,她这三四下,倒有一半落空了。
躲是躲不过了,俩人这一通折腾,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胖子不急,她可是急于脱身。万事开头难,只要横下心跨过了头一道坎,后面的路走起来也就不算太困难。她干脆伸出手捏住鸡巴,使其不再晃动,而后用舌头在龟头表面来回的舔起来。自己已然脏污得没了人形,索性就这样吧。
胖子见她就范,却也没再言语,只是直起身,把右手仍然扶在她头上,左手则从她领口探进去,伸进胸罩把玩她的乳房。
周向红只愿他快一点结束,又因为那只宽大的手掌挤在胸罩和乳房之间,弄得生疼。她倒是有些感慨,早知道这样,刚才何必还把衣服穿得整整齐齐的。于是干脆一只手解了自己领口的扣子,又反手从背后解了胸罩的背扣。
胖子很是满意她这种主动解除防御的态度,手上揉搓得更起劲了,把她的乳头揪起又夹扁,鸡巴也渐渐又硬挺起来。周向红见他来了状态,不由得嘴上又下了些工夫,不光舔舐,还时不时用嘴唇在那个狰狞的家伙上点一点,手也配合着撸动起来。只是他向前探身这个动作,使得肚子上的肥肉也挤压过来,她只能用两根手指从缝隙里捏住那玩意的根部动作。
有动力,探索和学习才会更有效率。胖子偶尔出声指点她几句,兼之她也是横了心,脸几乎贴在胖子的肚皮上,用嘴唇包裹住胖子的龟头,舌尖只在他的尿道口和冠状沟系带上打转,手上也没闲着,一边撸,一边托起胖子毛茸茸的阴囊轻轻揉搓。尽管这话不好听,但从生物角度来说,女人天生就在如何伺候男人这件事上具备领悟和发挥的本能,或多或少。
男人的第二次总是要略微持久一些。究其原因是各器官均处于疲惫状态,第一次勃起时体内分泌的雄性激素又已大量消耗,因此感觉提上巅峰有些困难。一些体格较好但苦于不太持久的人,甚至因此想出来所谓的“二泡茶”法,即正式做爱前自己或由伴侣采用手淫、口交等方法先射一次精,然后再翻云覆雨鱼水欢情。如今胖子也是这样的状态。他倒是乐得享受,丝毫没有想要加快进程的意思。
周向红渐渐焦急起来,她中午出的门,路上耽搁了些时间,又被胖子好一通蹂躏,也不知儿子自己在家是个什么状态,孙女还得到时间去接。蚂蚁到了热锅上,纵使再为难,也得尽力爬快些。她打定主意,手上不由得又加快了几分速度,嘴也不再仅仅是把龟头噙住,而是积蓄了些口水,适应着吞吐起来。这一过程中难免会有牙齿刮擦到包皮上的时候,总算她尽量注意,没有惹胖子不满。
神经是个诚实的器官,受到刺激,就会有反应。胖子的鸡巴再一次充血涨大,坚挺勃起。那个龟头卡在周向红的嘴里,不时深入一下,顶在嗓子上压迫她的舌根。她因此时不时就要干呕一下,集中注意力调整自己脑袋前后摆动的幅度。因为始终闭不上嘴,口水满溢出来,顺着嘴角和胖子的鸡巴断断续续的往下滴,这倒让口交的过程越发滑爽起来,连齿感都因此消弭了许多。她不愿沾染了胖子鸡巴的口水就这样流进自己的肚里,又不敢特意吐出去,于是就只能任其继续流着,在嘴边挂了一道长长的涎丝。
皇天不负有心人,总算胖子开始有了反应。周向红只觉得他突然绷紧了腿,连呼吸似乎也屏住了。她连忙张嘴想把鸡巴吐出来,同时手上借着口水的润滑更加快速的套弄起来,不料胖子搭在她头上的手,突然一把薅住了她的头发,用力固定住了她的脑袋。紧跟着他闷哼一声,一股粘稠滚烫的液体,就直冲进她嘴里。
她无力的用手推着胖子的腿,惊呼被堵在了嗓子眼里,变成了一阵急于逃避却被迫就范的唔唔声,精液一股又一股,呛得嘴里甚至鼻子里都热辣辣的,有种麻木又黏腻的感觉。直到胖子哆嗦完,松开摁住她的手,她这才猛然往后一缩,龟头从嘴里脱离的一霎那,就侧身跪倒在一旁弯腰低头连呕带咳,只觉得嘴里一股说不清的怪味,连呼吸都带着腥咸。
被他射在嘴里,这个打击对于周向红而言是极度刺激且沉重的,但不管怎么说,终于结束了。她跑到厨房呕了半天,感觉仿佛要把内脏都翻出来一般,又用水漱了好几次嘴,还是恶心得直反胃,但多少得到了些缓解。
回到屋里,胖子倒是说话算话,把一叠照片拍在茶几上。她也没敢仔细看,余光瞄着都是自己赤裸着的各种姿势,就一把抓过来塞在裤子口袋里。转头刚想走,她又转回来:“你……这照片是不是都给我了?!”
胖子闻言一愣,继而笑着说:“嘿,挺精啊你,我还以为你能拿着就跑呢!……废话,这才多少张啊,我这儿还有不少呢!”
“你!……你都给我!”
“那怎么行,我都说了,要留着没事儿的时候欣赏呢!”
“可是……可是你答应了,咱俩……咱俩弄完,你就把照片还给我!”
“对啊,刚才我是这么说的,可刚才我摆这儿的,就这么几张啊,我是说把这几张还你……再说你也没管我要其它的嘛……”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何况女人遇到了流氓。眼看天色不早,周向红实在没办法,只能恨恨的走了。她也是怕胖子又要留她搞出什么勾当。
一路上她悲愤交加,又哀叹自己被胖子玷污了身体,路过两个派出所,她都有心进去报案,一个强奸的罪名他总是逃不脱的吧。可转念想想,这地头上的流氓无赖要是好处理,早就抓干净了。别的不说,就治安系统里,有多少人和他们相勾结?去年邻居一个老太太出门,在火车站被人掏了钱包。她也是有些关系,托人一个电话打到了铁路派出所所长那里,不到俩小时,钱包就回到了她手上,里面的钱分文不少,只是不见派出所告知她小偷被抓到。后来回家在楼下一议论,有那个嘴快的就说了,小偷团伙都是年年给派出所交钱的,没捅出娄子来就无人过分,捅出娄子来能过得去就还钱还东西了事,实在过不去就交个把人去蹲拘留不让派出所为难。这年头,还有拿钱找人办不了的事?像胖子这样,都拆迁办副主任了,要说他找不到人,打死周向红也不信。可他要是没事了,自己和家人可就遭了难了,难不成非要让人折腾到家破人亡,再打官司申张正义?
接孩子的时间还没到,她拖着疲惫的身体先回了家。大壮不知什么时候醒了,唔唔的叫唤着。她进屋去看他的状态,结果发现他尿了床,不多一点,却刺痛了她的心。自己这几年来的照料,无时无刻不打起精神,没想到被胖子侮辱了一下午,连带孩子都跟着遭了罪。跟着又想到自己在胖子那里的种种遭遇,一时悲从心起,给大壮简单收拾了一下后,躲在卫生间里边哭边洗澡。
先是刷了好几遍牙,而后反复洗了几遍,可总也感觉身上还是脏,嘴里也脏。阴道里也用手指蘸着水进去洗了一圈,抠弄得生疼,直到冲出来的都是清水了,那种黏腻的感觉也挥之不去。她几乎是崩溃了的,一度想到去死。但生活不允许她崩溃,死了死了,却不能一了百了。有种针一样的意识一直在她心中回荡,还有比她的所谓贞洁,比她的生命更重要的事,在等她去做,必须去做。
秒针咔咔的向前走着,提醒她该接孩子了,该做晚饭了,该给儿子擦身子了,该打点家人睡觉了,儿媳妇该回来了,半夜了,凌晨了,天亮了……
李秀玲打清早起来,就发现婆婆的情绪不对劲。尽管后者刻意隐藏和躲闪,但浓重的黑眼圈和木讷的神情出卖了周向红。她摸不着头脑的劝了劝,无非是些生活会越来越好,大壮也在好转,有些事有些人过去了就别再多想之类。周向红没说什么,强打着精神哄走了她。
这一天倒是风平浪静,连半夜混混们对小区几栋临街的楼再次发动砖头攻势,都没有波及到她家。李秀玲被惊醒后,安顿完全家也发现了这一点,她倒是心中窃喜,看样子自己是走对了路子。窗外警笛声渐行渐远,她轻松愉悦的让大家回去接着睡觉,四口人里却只有周向红明白,这背后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两天后,李秀玲把电视买回了家,虽然不是什么大品牌,尺寸也不是最大的,但一台崭新的电视机摆在客厅里,还是让全家人精神都为之一振。就连这几天一直闷闷不乐的周向红,也露出了一些笑容。
为了这台电视,李秀玲这些天可以算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光是在墙边,每天就至少会被三四个男人肏。然而付出是值得的,回报是全家的生活表面看再次走上正轨。贫穷,但温馨快乐。
只有周向红快乐不起来,她和胖子之间的事,很难说到底有没有结束。四天后的下午这个问题终于有了答案,但很遗憾明显对她不利。
当时外面的天正从晴转阴,一大片乌云从天空的西北角,仿佛军队一般杀气腾腾的乘风疾冲过来,借着阵阵沉闷的雷声,扬起末日般的飞砂走石。她正忙着关窗户,就听见咣咣有人敲门。
敲门声对于现在的她而言,无异于惊雷一样。她不吱声,敲门声不停。她是真不敢吱声,门外的人却不耐烦的拉开了嗓门:“周大姐!我是强子!你开门吧,我刚才搁窗户都看着你了。就这么把我晾在门外你心里能踏实么?!”
怎么可能踏实!周向红万般无奈,却也只好过去开了门:“你……你来干什么!”
胖子夹了个小包,乐呵呵的迈步就往里走:“哎呀,别提了,上你们这片儿来办点事儿,这不赶上雨了么,我上你这儿来躲躲。”
周向红有心拦他,堵着门不动弹,却迎上了他的冷笑和夹着凶光的眼神,因此这阻拦也就软弱无力,形同虚设了。
胖子自顾自进了屋:“家里都挺好的?还这样哈……哟,买新电视啦!”
周向红连忙关了门,走到胖子和电视中间拦住他的目光:“你那什么……这雨一会儿就能停,完事就赶紧走吧……”
“对对,完事我就走,嘿嘿……哎你儿子还躺着呐?”
“哎你别去那屋!别开门!”
她的力气和胖子比起来,实在相差太多。又不敢高声叫喊,怕惊动了儿子和邻居。
胖子到底是推开房门看了一眼,还真没做什么出格的举动。看完他转回客厅,拿手拍打着头发:“哎呀刚才那阵风啊,太他妈大了!你瞅瞅你们这片儿,全是破砖烂瓦的,刮了我一脑袋灰!那什么,你烧点热水去,我洗个头……我肏领子里也都是……得了,我干脆洗个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