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这几天,进出副总办公室的人都夹着尾巴小心翼翼,生怕一个不注意就触了肖二少的逆鳞,引火上身,弄得跟倒霉的前几位一样,从办公室里出来的时候都皱着一张苦瓜脸。
肖二少心情不好的时候倒也不会甩脸色刻薄人,只是看问题会更加犀利,对工作的要求更加严格。可对于手底下干事的人来说,这样还不如直接发脾气骂他们一顿,因为骂完了一般事儿也就过去了,可提出犀利的问题和更高的要求意味着这事儿才刚开始,还有的折腾。
众人闲聊时不免聚在一起丈二摸不着头脑地嘀咕,按理说肖总刚从B市接了个大单子回来,该高兴不是,怎么还阴沉上了。
不光门外的人不明白,办公室门内坐着抽烟的肖钦自己也不明白,怎么对那么一件不算大的事耿耿于怀到现在。
那天晚上两人做得激烈又缠绵,肖钦自认自己整个过程是耐心又温柔,将她那贪婪的小穴嘴喂得满满的不说,还时刻照顾她的感受,事后帮她清洗干净身体擦干了才抱着上床睡。他本想着自己在她药性发作的时候毕竟是清醒的,有控制自己行为的能力,便应该对自己的行为负责。他不是个吃干抹净就甩手转身的人,不可否认自己破了人姑娘清白的身子,而这姑娘也能轻易挑起自己的欲望,对此他并不讨厌,便打算和她相处看看,也刚好堵了家里要给他塞未婚妻的心思。
谁知第二天早上刚醒,一睁眼就看到睡前还趴在自己臂弯乖乖躺着的女人,此刻窝在离自己老远的床沿上,用毯子将身体裹得严严实实,看到自己醒了就急急开口:「肖总,我知道昨晚是个错误,就请你忘了吧。」
语气疏离,神色为难,一副要跟他划清界限的样子,他不免气结,呵,合着这女人爽够了,便要拍拍屁股一刀两断。倒是自己,出了力气还讨不到好,竟然一厢情愿,自作多情,想多了。
肖钦并非自大到觉得这女人跟自己睡了就应该、必须成为自己的人。他那么打算,也是因为他看到她在看自己的时候,眼底闪过的羞怯和迷恋。不是他自恋,是他对这种眼神太熟悉了,她那眼神同之前那些爱慕纠缠自己的女人的眼神并无不同,于是他想着既然她也有意,那他便可以试试。
可现下,她眼底依然藏着这样的眼神,却不等他表态,抢白着说出这番话。他突然就觉得这人真是扭捏作态,居然在自己面前玩这种欲擒故纵的老套把戏,便顿觉索然无味,于是嘴角一提,直接起身,也不顾自己没穿衣服,不再理会她,径直进了浴室冲澡。
许是温凉的水冲走了刚起床的躁气,肖钦冲着澡,慢慢静下来,脑子里总能想起她委屈颤抖的小模样,可能是吓着了。便觉得自己不够大度,多大个事,人家不在意,自己倒还气上了。于是,等他从浴室出来,走到卧室想跟她再好好说说清楚的时候,又出乎意料地发现,这女人,连同地上原本扔着的她的衣服鞋子都一齐不见了,竟是一声不吭地走了!
肖钦烦躁地掐了烟,看着窗外西斜的太阳,打算不再坐在这做无效率的工作浪费时间,便起身取了健身的装备,走出办公室。
空旷明亮的电梯一路不停顿地将他送上顶楼的健身房。说起来,自出差回来以后在健身房也没再见过梁鹿出现。不仅如此,肖钦甚至觉得她有些避着自己。
出差结束,从B市回程的那天,大家乘同一班飞机,便免不了碰头打照面,结果那女人一看见自己就低头垂目,眼神闪躲,跟受了惊吓一样。他不禁又气,甚至想直接抓过她问,难道那天晚上干得她不爽么,现下这么一副被欺负的样子到底又是怎么回事?
肖钦一边挥拳出汗,一边又觉得自己好笑,跟个没见过女人的毛头小子似的,这点屁事都琢磨得过来过去,搞得一连几天都觉得不舒服,不过是被她稍微吊了吊就这样放不下,真是没出息,看来果然是太久没有女人了…
既已想通,肖钦也不再纠结,不再时不时地四下打量,专心捶沙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