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叔出来后有一种重见天日的感觉,仿佛自己去了一趟地狱现在又还阳回到了人间,戒毒所的好处就是不仅仅戒掉了毒瘾,连酒瘾和烟瘾也一起给你戒掉。看到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徐琳,他不由得眼前一亮,好久了,真的好久没碰过女人了,他恨不得立刻就把徐琳拉进车里面就地正法。待在里面每天清晨的勃起是郝叔最难以忍受的时刻,他也不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自慰。再说自从有了李萱诗后他早就不打飞机了,可是在里面那么长时间实在憋不住的他每天都要趁着上大号的时候用手来一发,这种日子就像以前那样,除了有一口饭吃真的是度日如年。
郝叔在车里换上徐琳给他带过来的新衣服,只见徐琳拿走了他换下的衣服扔到了旁边的一个垃圾桶里面,然后自顾自的上了旁边的一辆车就开走了。而自己车上的那个司机则招呼都没打一声就开着朝另外一个方向驶去。
「我说,这是要去哪儿?」郝叔连忙忍不住的问到。
「左总让我带你去住宾馆。」
「为什么我要去住宾馆,老子要回家,我要见到夫人。她为什么不来接我?还有虎子哪,他怎么也不来?」
「夫人太忙来不了,郝虎在另外一个地方戒毒。」
「那徐琳为什么不和我一起?」
「徐经理也有别的事情,你放心我会安排好你的,我姓黄也在山庄干了不少时候了。」
「那为什么不让我回家,我要回郝家沟。」
「郝家沟你是别想回去了,一个是那边的人现在都不待见你,二是山庄已经被卖掉了,再说明天你还有事情。」
「我能有什么事情,我才刚出来。那边的人为什么不待见我,山庄为什么要卖掉?」郝叔就像十万个为什么一样对着老黄刨根究底的问着。
「你儿子现在在医院里面,李总说明天先让你去医院看看他吧。」
「我的儿子在医院?是哪个?」郝叔声音有点颤抖起来。
「是郝小天,他白血病复发了,现在正在治疗。你要控制住情绪,见面后不要乱说话。」
「什么小天白血病复发了?!」饶是这段时间郝叔身体恢复的不错也差点两眼一黑昏过去,但是他还是感觉到一阵子天旋地转。
「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左京那个王八蛋做的?」
「这个就说来话长了,不过你嘴巴里面放干净点,尤其不要对左总出言不逊,不然你现在身无分文,我会把你一个人丢在路边不管的。」
「你……你好大的胆子,老子……好吧,你给我说说是怎么回事。有烟吗给我一根。」
老黄递过来了一盒郝叔熟悉无比的东西,但是郝叔就像看见了一条毒蛇一样吓得往后面一缩。那是他以前最爱抽的雪茄,加料雪茄,他最后才明白自己是如何吸上毒的。
「能……能换一包吗?」郝叔心里面似乎咯噔一下,像是什么东西松开了,又像是一道被强行封闭的封印被什么强大的魔法快要解开了一样。
老黄呵呵一笑,把雪茄扔给了郝叔,又拿出一包自己抽的白沙扔给了郝叔。郝叔连忙捡起白沙点了起来,几口下去大脑有点眩晕,看着座位上面的那盒雪茄他犹豫再三还是捡起来塞进了口袋里面。前面的老黄在后视镜里面看到这一幕嘴角似乎向上扬了扬。
「走吧,我带你先去吃顿好饭,吃过饭后去宾馆里面洗个澡舒服一下。再慢慢的和你说。」
郝叔似乎没有听见老黄的话而是一口接着一口的吸着烟,但是左手一直用力的紧紧捂着那个装着雪茄烟的口袋……
老黄还算是不错,找了一个路边的小馆子,环境一塌糊涂但是农家湘菜口味一流,老板娘长得倒是有几分姿色,这种国道边上的小饭馆都是这样,老黄之前跑惯了长途的对这一套自然是门清儿,郝叔好久没沾酒了不免有些贪杯,老黄要开车一碗饭下去之后就借故出去搂着老板娘看看厨房去了。郝叔把一瓶劣质白酒喝下去后,才发现不对劲,怎么老黄人不见了?要知道郝叔现在身无分文要是真的老黄玩这一手恐怕得自己走路走几十公里回去了。就立刻跳起来出了门,看到那辆面包车还在郝叔总算是放心了,寻思着自己也吃饱喝足了,就到处找老黄,总算在二楼找到人了,一看一脸满足的老黄还在提着裤子,后面跟着一脸春意的老板娘也在整理着短裙的下摆。
刚刚下去一斤白酒的郝叔只觉得一团火焰立刻从小腹开始燃烧起来,这么多年来郝叔要是放之前也看不上这种庸脂俗粉,但是今天徐琳走了以后,郝叔又听到了儿子生病的坏消息后,坏到极点的心情现在急需要一个女人来发泄一下欲望和情绪。
老黄一眼看出郝叔的眼中里面欲望,淫笑着对郝叔说:「呵呵,这个也就五十块一次,你要是想上我给你掏钱。」说着把那女人往房间里面推去,拿出一百块钱塞在郝叔的手里,郝叔也没多废话跟着就进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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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京亲自把结束一段时间治疗的郝小天转到了一家私立医院,并且安排进了一间独立的病房,这是个套间里面设施完善,装修豪华。郝小天现在的身体十分虚弱,任由左京把自己安排进来。左京弄好一切后居然没走,而是坐在床边给郝小天削了一个苹果。
「小天,还记得你小时候生病的时候我也给你削过苹果。那时候我总是盼着你能好的快一点,能活下去,能健康的长大成人。」
「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我想要说的是,你的病其实也没救了,至多三个月你就要死了,所以这大苹果你是吃一个少一个。不过我还得掏钱给你治疗,一直治疗到你死为止。」
接过苹果的郝小天已经面如土色了,他想起这段时间自己没日没夜的接受着各种化疗和放疗,然后吃下难以下咽的中药汤剂。每天就像受刑一样全身都痛苦着,晚上疼的睡不着,头发掉了个精光,身体里面没有一处不难受的。左京还让医生给自己停了镇静剂,理由是怕自己会上瘾。真是见鬼都说快死了还怕病人药物上瘾,郝小天总算知道生不如死是什么滋味了,他也理解了好多被病痛折磨自杀的重病人会自杀的原因了,他现在就想早早的解脱,要是能安安静静的躺几个月也行,但是左京现在说只有自己死了才会停止治疗,这明摆着要把自己折磨到死。想到这里郝小天连忙挣扎着爬起来跪在床上。
「左京,不!左大哥!我求求你了,放过我吧,我现在一天到晚疼死了,全身都疼的要命,疼的晚上都睡不着觉。你别再花这冤枉钱了,你不是恨我吗?我不是人,是畜生,我老子也是畜生,那个狗东西对不起你,可我只是和你吵过架啊,你治了我这么长时间了也该解气了吧。」
「你在求我吗?」
「是的左大哥,我求你了,我给你磕头了。」郝小天使出全身力量给左京磕着头,一直磕到没有力气。
「你继母李萱诗也是来求我救你的命,说哪怕只有一线希望也要治好你,她虽然不好,可是我还得听她的,这点钱算什么哪?家里有的是钱,你老子早出来了,听说你住了院却不肯出钱给你治,连看都不来看你。」
「什么?你说我爸爸出来了?那他为什么不来看我?我不要他出钱治病,但是为什么他不来看我。」
「你在这世界上恐怕也只有他这么一个亲人了吧,对了还有四个弟弟妹妹。所以说呀,你老子眼中你就是个等死的病秧子而已,孩子他多的是。以后郝家那么大的产业和你是没有关系了,本来也没有关系就是了。」
「左大哥,你为什么和我说这个?」
「小天,你确实不是个东西,但那时候你还小我不怪你。不过你现在得好好想想,你和你老子当年走投无路的时候是我救了你们是不是?」
郝小天点点头。
「那你们后来对我做了什么?所以你老子是个什么样的人你还没数吗?」
郝小天听懂后,无力的躺在床上,瘦弱的胸脯剧烈起伏了好几下。
「这条老狗,害人害自己,最后全报到我身上了。他到真的能做出来这事儿!左大哥你也不要怪我,嫂子天仙一样的美人儿我也确实对嫂子有过非分之想,但是我什么都没有做。而且之前我和你吵架那次是萱诗妈妈故意让我和你吵的,当时我还挺害怕的。那时候想想萱诗妈妈是别有深意的,可现在我想明白了她当时的意思了。这么说来我也算是帮过你,只是没帮成。你行行好吧,放过我吧,别再治疗了,好吗?」
「你说这个陈年往事做什么,我钱都交过了能不治疗吗?再说你体内现在的化学物质和放射性物质都已经超标了,就算停了也会一直这样疼下去一直到你死的那天。除非……」
「除非什么?」郝小天有点紧张。
「除非你自杀。」左京的声音就像魔鬼一样传进了郝小天的耳朵里面。郝小天一下子一身冷汗就出来了,他惊恐的看着跟前面带微笑的左京。左京根本没有动一下,但是他觉得左京在向自己步步紧逼过来,他不由自主的蜷缩到了床角。
「反正你活着也是天天像受刑一样,你应该早就觉得自己每天就是生不如死了吧,你是不是很羡慕你那些弟弟妹妹都有一副健康的身体,而你现在只能考虑自杀与否的问题,都是同一个爹生的真是反差巨大呀。把你折磨死也算是我真正的出了一口恶气了,你要怪就怪你老子伤天害理吧,我是没办法,怎么说那几个都和我有血缘关系,只好由你一个人来承受这些了。」
左京说完转身要走,郝小天一下子就扑到地上用尽力气抱住了左京的小腿,用带着哭腔的声响哀求到:「左大哥,你放过我吧,我真的受不了了,我真的生不如死,你就算是给自己积德吧,可怜可怜我吧。我现在就是死也不想再受这种折磨了,你发发慈悲吧。」
「真的?你就是死也不想受罪了?」
看到左京反问自己,郝小天突然僵住了,想到自己现在不足八十斤的体重,形同骷髅一样面相,活着有意思吗?现在每天即使清醒的时候也会常常尿到身上,一点力气都没有洗澡都要人帮忙,自己比废物还废物,每天就这么活着真的没有一点活头。想到这里郝小天茫然的向左京点了点头。
只见左京拿出一个小盒子把里面装着的几颗糖果全部倒在郝小天的床上,郝小天不解的看着左京的动作。
「这是强效安眠药,一颗大概能抵得上几十颗普通安眠药吧,你一起吃下去就会晕过去,在睡梦中死去,那时候就解脱了。你别着急服用,今天到明天这里暂时不会进行治疗,我让医生给你打一针吗啡,这样你就不疼了。头脑清醒的好好想两天,想好了你再决定吧。好死不如赖活着,毕竟还能多看几个月电视多吃几个月饭不是吗?死了可就真的死了,一切都没了。」
「你这个药真的那么厉害?」郝小天颤抖着把几颗糖果给拿在手里。
「你还是好好想想吧,这药外面不可以买到的,要买也要去黑市买进口的才行。吃一颗就死定了,不你现在的身体和小孩子差不多吃半颗就死了,你还是谨慎一点吧,如果你明天不想死了就把药还我省的被人误服下去,尤其是小孩子真的会出人命的。」
左京心里面也是翻江倒海一般,幸好郝小天一直低着头呆呆的看着掌心的四颗糖果,没有看到左京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但是眼神却像郝小天一样的空洞茫然。郝小天也没有听出左京的声音里面带着一丝颤音。
出门之前左京看见郝小天把几颗糖果塞进了枕头下面,他连忙带上门就像逃走一般的飞奔到自己的车上点起了一支烟……
徐琳上车的时候拉开车门就被一股浓烈的烟雾呛到了,她一边咳嗽着等着烟雾散尽,一边嗔怪着:「左京,你抽那么多烟做什么?」
只见左京带着痛苦的表情慌忙把袖子放下了来,然后脸色难看的捂着自己那断指处。
「你怎么了?」
「我这里突然好痛,好久没有这么痛过了,还是你来开车吧。」
徐琳看着左京满头大汗的样子十分的不解,开车的时候左京虽然一言不发仍然冷汗直流,左臂上面又被自己烫了几个烟疤,现在被汗水一刺激更是疼痛无比,但是这让他觉得心里面好受多了,事情还没有发生,也不一定会发生。他一边在心里不停的安慰着自己,一边把座椅向后调去闭上了眼睛。
「左京你是不是病了?要不我带你去医院看看如何?」
「不用了,我恐怕有点受凉了,到前面我买点药就行了,你还是去我妈那里,把情况告诉她就好了。」
「那你不去了?」
「我就是有点不舒服,回去休息一两天就行了。明天我就在家里休息吧,反正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
徐琳把左京送回家,自己到李萱诗那里的时候已经是晚饭时分了。李萱诗看到是徐琳来了把脸一摆就转身进去了,徐琳立刻满脸堆笑着跟着进去。
「萱诗姐,你生我气啦?」
「你不是和小京在一起吗?怎么有功夫来我这里了?朝三暮四的女人。」
「哎呀,萱诗姐你怎么误会我了?小京那边的情况还不都是我告诉你的,不然你怎么知道小京平时都做了什么。」
「我这边事情你不也都告诉小京了,小京是怎么知道何晓月去帝都的?你就是个两面派,你这样两头讨好到最后怕是没有好下场。」
「萱诗姐,说到底我是在帮你,何晓月去帝都的事情也是左京察觉到才会问我的,你是不知道我现在是有多怕左京,他一问我就全招了。你儿子现在有多厉害你难道不知道?」
「好了好了,你今天来是做什么的?」
「没事,我还不能来看看你呀。不过倒真是有个大事情,郝江化今天出来了。」
「什么?老郝出来了?为什么不提前通知我?那他人哪?」
「我们也是上午才得到消息,我立刻就去接到他了,他听说小天住院了就要直接去医院看他,可是医院还挺远的我就安排人送他去先在外面住一晚上,明天直接去医院看了小天再回来。」
「你们直接就告诉他小天的事情了?他刚刚出来也不怕受不了。」
「萱诗姐,小天现在一天不如一天了,实际情况我还是考虑过的,老郝先去看看也好,万一要是……要是那句话了,见不到最后一面不是更加受不了?所以我来你这里一是要告诉你一下,二是医院说小天现在情况确实不好,左京已经把他转到一家私立医院去了,你看看明天是不是一起去看看他,说不定就是最后一面了。」
「有这么严重?」
「哎,其实当初左京不肯掏钱让他自己捱着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还不是你的缘故,现在花大钱治疗了吧,只是小天的身体底子本来就很差,反而起到了反作用。」
「哎,我不是怕老郝出来后没法向他交代吗,这个都怪我不好,小京其实很理智也心软,到最后钱出了还落不到好,以后还是得听小京的。行!明天我带着孩子一起去看小天,虽然小天以前有很多不是,但都这样了就都算了吧,这也是一家人团圆一下,能让他开心开心。」
「萱诗姐,这在国外叫临终关怀,就是应该这样做,小天命不好但也是可怜的人。」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徐琳心里一阵子腹诽。事情说完徐琳就问何晓月去了哪里。只见李萱诗一阵子脸红,扭扭捏捏的说何晓月出去办事了,过两天才会回来。徐琳有怀疑但是没追问下去,最近李萱诗总是安排何晓月做点什么事情。
第二天李萱诗带上四个孩子自己开车拿着徐琳给的地址去医院看望郝小天,进了病房就看见郝小天双目通红的坐在床上一脸怒气。李萱诗把带来的水果和酸奶放到床头柜上面,柔声说到:「小天怎么了?是不是怪萱诗妈妈看你晚了?」
郝小天似乎运气运了半天才有点哽咽说到:「我没有怪你,我是恨那个老不死的,来了之后还打我!你看看我脸上!」
李萱诗这才发现郝小天脸上有被打过一巴掌的印子,心想这老郝真是混蛋,小天病成这样再怎么生气也不该动手,便安慰他道:「回头我去骂他,让他给你道歉,你病成这样还忍心动手真是个畜生。你看弟弟妹妹都来了,你就别生气了,让他们陪你玩一会儿吧,你也好久没见到他们了吧。」说着李萱诗回头招呼萱萱带着弟弟们过来。她没有看见郝小天抬起头眼睛里面闪烁了一道奇异的光芒,再一回头郝小天已经变了笑脸,和李萱诗一起招呼着弟弟妹妹。
「萱诗妈妈,我爸爸在外面抽烟,你去找他吧,刚才我也不对,他一来我就对他发了火也有点过分了。」
「小天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生病心情不好都能理解,可他毕竟还是你爸爸,我找他去好好说说,你放心,你爸爸还是爱你的,他也心情不好你也要理解你爸爸。」
「我都快死了,我还要理解他,他是不是看我不行了早就不想在我身上浪费时间和金钱了?」郝小天眼泪又在眼眶里面打转了。
「小天你别这样,弟弟妹妹会笑话你的,你都这么大了还哭。你左哥说了医生只要说还有一线希望他就愿意掏钱给你治,你自己别放弃,要坚强。」郝小天想起昨天和左京的说的话。
「左哥对我很好,我心里知道,我不会哭的,你放心我会坚强的,你还是去找我爸爸吧。」
李萱诗出来的时候郝小天正在拆她拿来的酸奶给孩子喝,没一会儿她就找到了垂头丧气坐在吸烟区吸着闷烟的郝叔。
「老郝!」
「啊?!夫人!可想死我了夫人。」
郝叔连忙上来把朝思暮想的李萱诗抱在怀里,感受着这久违的温柔,却被李萱诗犹豫了一下后一把推开了。
「别丢脸了,这里那么多人。」
李萱诗发现自己居然对郝叔的接触开始排斥了,刚才就在刚才她犹豫的时候一开始觉得被郝叔抱一下也是正常的,毕竟那么久没见到了,可是郝叔身上的气息向她袭来的时候,却不由自主的推开了他,就是不想让他碰到自己的身体。嫌弃他身上的烟味老年人的体臭?以前李萱诗可以毫不在意的张口吮吸郝叔未洗的大鸡巴,现在连抱都不想让他抱了。郝叔有点尴尬,但确实旁边有几个人。
「夫人,我好想你啊,你还好吧?」
「哦,老郝你受苦了,不过这样也是为了你好。我们到那边去说话吧。」
李萱诗把郝叔带到这个医院里面的一个小咖啡厅里面坐下。
「老郝,你怎么打孩子呀,小天都要……都那样了,他再怎么不对你也别动手呀。他是个苦命的孩子,你还忍心下手?」
「夫人,你以为我看到他现在的样子不心疼吗?不伤心吗?刚才我一见到他就忍不住的掉眼泪,可是那小子你猜他说什么了。」
「他骂你了?」
「骂?骂是骂了,但是那话说的比骂还难听,先埋怨我不来看他,又说我作孽太多报应到子孙身上,还说我没用混到现在连医药费都掏不起。还怪我之前没带他每年检查身体就顾着玩女人,这……这他妈是一个儿子该对老子说的话吗?每年我让何晓月带他去检查他自己每次都不肯去,这生了病了就赖我了,还有我一出来连家都不回跑来先看他,他还说啥我是来看他死没死的,还说我盼着他死了好和你带着野种一起快活,我听不下去了就没忍住给了他一下。」
李萱诗听了脸上也是一块青一块白的,心想郝小天还是这个德性,要是自己估计也得来一下,嘴上却说:「老郝你和他计较什么,他都这样了你听他说说就是了,发泄一下负面情绪他心里好受些也没什么不能忍的。」
「哎,夫人啊,你说的都对呀,我现在也是好后悔打他,我现在就去看他向他道歉。」
「算了吧,我们在这里坐一会,他和弟弟妹妹玩着哪,让他多开心一会儿,你一过去说话要是不好听,又会生气的。」
「夫人,我晚上就在这里守着他照顾他好了,省的他以为我不要他了,后面我就天天来看他,一直陪着到最后。其实我心里也苦呀,这孩子好不容易养大的也最像我,可是这老天要收人谁能挡得住呀。」
「对了,你到底戒掉没有?」
「啊!你说那个啊,戒掉了戒掉了。」
「那你当初怎么会吸上这个的?我怎么一直不知道。」
「我现在想想都是莫名其妙的,但是这事情我想了很久了目前我怀疑两个人,一个是郝龙这小子,他说不定想谋夺家产,他本身就是黑社会这个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有多狠毒我是知道的。他一定和内宅的某个女人有一手,不然没机会给我弄这个,我怀疑那个女人就是何晓月这个骚屄烂货,我的雪茄都是她买来后放小库房的,郝龙把货买回来她给放进我长抽的雪茄里面,时间一长我就不知不觉的上了瘾。」
「何晓月?」李萱诗有点吃惊了,她一开始还以为郝叔会说左京做的,没想到会说是何晓月。但是听他一说好像是有点影子,郝龙老是无故来内宅玩,不会真的和何晓月有事吧,徐琳王诗芸都有老公岑筱薇是姑娘肯定不会,也就是何晓月是单身女人,两人勾搭一起也确实有可能。
「夫人,我是想了好久的,你别以为我会赖到你那宝贝大儿子身上,要是左京直接就毒死我了何必这么麻烦。」
「呸!小京不会的,毒死人不要偿命呀,你也是胡思乱想。」
「好好好,反正现在我也戒掉了,大龙也枪毙了,你找个机会把何晓月给赶走就行了,回去我就天天在家哪儿都不去就守着你过日子。」
李萱诗听到郝叔这话心里好受了很多。
「是呀,以后安安生生的过日子就好了。你这辈子什么都有过了,也该收心了。小京是好孩子,小颖现在……现在身体不太好正在养病,好了之后也不会像以前那样了,你懂吗?我看聊的时间也不早了,我们一起过去再看看小天,这次他说什么你都不要发火,不然我就和你没完。」
「夫人我听你的,他就是动手打我我也不还手,我也后悔的很啊。」郝叔哪里能忘得了白颖,言辞闪烁的含糊过去了。
「再说你把财产给左京我不也没说什么吗?是该给他补偿,有钱了他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啊。」
「你以为人家像你一样好色。」李萱诗想起左京和自己有过的那两次不由得脸一红。
就在这时候一个护士慌慌忙忙的跑了过来。
「你们是郝小天家属吗?」
郝叔和李萱诗同时没来由的心里一慌,两人都站了起来。
「我们是的,怎么了?」
「出事了,出事了,几个孩子都中了毒,现在正在抢救,但是人太多我们这里抢救不过来,需要转院,你们快来签字。」
「什么?中毒了,怎么中毒的?抢救?情况很严重吗?」
「严重的很,医生说把握不大,你……你怎么了,快来人呀!这人晕过去了……」
郝叔一阵子天旋地转着要扶住椅子才能站稳,那边李萱诗直接眼前一黑就倒在了地上……
一脸病容的左京坐在院长办公室里面听着一脸倒霉相的院长亲自给自己说着具体情况。
「左总您的母亲现在虽然已经醒过来了,但是我们没有敢把实际情况告诉她,她的身体很虚弱,我们怕刺激到她,所以我希望第一您要节哀顺变,第二要配合我们对病人进行康复治疗,我院的精神科还是不错的,您母亲这种情况很轻微,只是不能掉以轻心就是了。」
「你说她得了精神病?」
「不是的,就是受到了强烈的刺激一时需要时间来恢复,真的问题不大。」
「那孩子的遗体哪?」
「这个公安局要全部验尸,完了才能交给家属处理,不过也快了。几个孩子的父亲被警察带走了,说他有重大嫌疑这还得您去问问,您放心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们医院是有责任的,之前的医药费我全退给您,您母亲的治疗费用和护理费用也全部由医院负责,用最好的治疗手段和方法治好为止,保证没有后遗症。」
「其实,我也清楚这事情和你们没什么关系,不过你的好意我还是谢谢你了,之前的钱就不用退了也没花多少,把我母亲治好就行了。」
「好的,好的谢谢您的宽宏大量,我看您好像也有点身体不适,要不要我找个医生给您瞧瞧?」
「哦,不用了,我病了两天了今天要不是出事了我还在家里躺着哪。」
「那您要多保重身体呀,我也知道您现在家里事情多,别忙的又……呵呵还是看看吧。」
说着院长坚持让人给左京做了检查,还坚持没让左京花钱给拿了药。左京盛情难却的坐在单人输液室里面打着吊针,旁边一左一右坐着是表情茫然的徐琳和何晓月。
「你们……你们不会以为是我干的吧?」
「……我……你……我知道你没那么狠,可是这太惨了。五个孩子都死了,一下子全没了。」何晓月用呓语一般的声音吐露出这几句话。
「左京,我真的想走了,真的,你让我走吧,我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我好害怕,我知道这不是瘟疫,但是比瘟疫还可怕,吴彤、郝龙、郝杰、还有几个孩子已经有八个人要么死了要么废了,还有失踪的……」徐琳倒是平静许多,但是她说出来的话里面充满了恐惧和绝望。
「好吧,我答应你们,但是要等这回事情结束了才能走,我现在忙不过来,又病着。还有你们要想办法一定让我妈和郝老狗离婚,到时候我也会走的,我带着我妈一起走。」
「这就是你让我们走的条件吗?」何晓月依然用呓语般的声音问着。
「何晓月,你孩子还有一个学期就能小学毕业了,你最少还要在这里呆半年。我今天把话摊开说了吧,你这些年的弄的钱够你以后的生活了。可是你要想想你之前做得那些伤天害理的事情,白颖的事情我不提。那几个小姑娘被你弄来给郝老狗糟蹋了,哪个不是你拉的皮条?现在山庄的人都被弄回家了这事情估计已经传开了吧,要是有绷不住的漏出了实情,郝老狗固然首当其冲,你以为你能跑得了吗?我只要透露点消息出来,你儿子学校又不是很难找。」
何晓月立刻像是清醒过来一样,大惊失色的看着左京。
「你……你是魔鬼吗?左京!你不能这样对我?白颖的事情我都说了都是郝江化不郝老狗让我做的,我有什么办法?我不听话还有别人会做,你不要全部怪到我身上,我知道你一直对白颖的事情耿耿于怀。你放过我吧,我把钱退给你,我现在就给你。」说着何晓月急忙手忙脚乱的翻出两张卡,两手捧着乞求左京能拿走。
「大少爷,你放过我吧,我这辈子只有这个儿子可以指望了,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一定也不想活了。这卡的密码是卡的后六位数字,我不敢说谎,只求你放过我。」
左京没有客气的把卡拿在手里,看了几眼。
「这样吧,这钱先放在我这里,我也暂时不会对你怎么样,你留在我身边等这里的事情都办完,我把钱给你,记住这是我给你的,不是还你的。到时候你就可以带着儿子远走高飞了。」
何晓月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不过她知道自己现在没有资格提意见,只能听凭左京摆布。
徐琳自知自己的把柄比何晓月还大得多,就不敢再说要走的事情了。
「后面的事情,我看这样,这回我也很伤心,萱萱从小我就很喜欢,现在就这样走了……花骨朵一样的年纪呀。」左京哽咽了几下继续说着:「不过我不相信是郝老狗干的,他才出来之前都有老黄一直陪着他,早上也是老黄送到医院才分开的,再说都是他的亲生骨肉他再畜生也不会下此毒手的,再说他也没有动机做这个事情。刑警队我已经联系过了,回头何晓月去一趟,看看他什么时候能够出来,还有一个嫌疑人是那个护工,但是他一下子毒死人家几个孩子的这种事情我想也不太可能发生。」
「那你觉得是谁做的?」
「我怎么知道,谁会这么心肠歹毒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来。这个医院都是才转来两天,之前也没有仇家能恨我们到这种地步。这事情何晓月多盯着点吧,徐琳主要还是业务上面的事情,那个项目已经开始,前几期款项一到我们就可以结束合作了,这是一开始就谈好的,到时候你就把公司注销掉,反正现在金茶油的业务都停掉了,你现在先把金茶油给注销了。明天开始让人事把员工全部辞掉吧。」何晓月倒不知道现在左京准备把李萱诗这些年来辛辛苦苦打下的基业全部都瓦解了,而且已经到了最后的收尾阶段了,而徐琳则从来不提及此事。
「那……那萱诗姐知道吗?她同意吗?」左京看了何晓月一眼。
「现在法人是我,股份也都在我和徐琳手上,只要我们签字就没问题了,无需通过李萱诗,而且之前我卖掉山庄的时候她也不是没有意见吗?一切都由我做主,你乖乖的听话就行了。对了,你去买一块墓地,最便宜的那种,越偏僻越好,马上要办白事了,我听说郝家的族规是没有儿孙后代送终的郝家男人是不能进祖坟的,所以这五个孩子要葬在外面了,其他的一切从简就行了。现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医生说了别先让我妈知道,你们倒是一起想想看这事情怎么办?」
徐琳和何晓月面面向觎,这倒是非常难办的一件事情,李萱诗这段时间一直亲自带着孩子过,虽然有何晓月帮忙但是也很辛苦,可是这说明她的母爱也全部倾注在了这四个儿女身上,尤其是萱萱,不仅长得和李萱诗一模一样还聪明伶俐非常讨人喜欢,被李萱诗视为掌上明珠。要是真得告诉李萱诗她一下子就失去了四个孩子,难以想象李萱诗知道后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那天,不是说萱诗姐知道后就晕过去了吗?难道她不知道?」
「她只是知道中毒,但是不知道现在的情况。我非常头疼这件事情,孩子都死了对她来说是一个巨大的打击,就是我也到现在都接受不了这种现实。其实我想应该是郝小天做的。」
徐琳和何晓月同时吃惊的看向左京,左京顿了顿继续说到:「郝小天治疗无望,每天还要忍受着那些治疗方式的折磨,可能早就有了轻生的念头,反正早晚都是死不如来个痛快少受点活罪。这个我承认我有责任,可是我没想到他会这么极端……我……只是想给他吃点苦头,谁让他曾经对白颖有过非分之想,还差点得手。」
「小京,这谁都想不到他会这样,你这一说我觉得还真有可能。」徐琳想到自己其实也算是帮凶,医院的熟人都是自己给找的,费用也是自己去交的。虽然是左京吩咐的,但是自己当时心里面是幸灾乐祸的。何晓月也是有点自责,当时她听说治疗方式的时候就明白了左京的用意,但自己也是有点幸灾乐祸一旁看戏吃瓜的想法,于是就没有在李萱诗面前说穿这件事,毕竟以前郝小天迷奸过自己。现在想想要是自己当时能阻止左京的做法,让郝小天安安静静的等死,一定就不会发生如此惨祸。
三个人都沉默着,都似乎在后悔自己的之前的做法或者不作为。
「我妈这边我来照顾吧,正好我身体也不好先在医院住着吧。何晓月徐琳你们就按我刚才说的去做吧,别的事情都先放下好了。我也不需要你们陪了,等挂完水了我就去病房守着我妈,至于这件事情还是我自己看着办吧。」
徐琳和何晓月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不用陪着一起面对李萱诗了,两人连忙和左京道别后就匆匆的离开了医院。
很快刑警就搞清楚了事实真相,郝叔并没有什么作案动机,也没有证据显示他是凶手,好几个证人都能证明郝叔的清白。事实上郝小天的护工招认了一切,根据他的供词,他在照顾郝小天期间,郝小天因为忍受不了治疗和本身病痛的折磨,多次哀求他帮忙买毒药或者安眠药来供其自杀,最后这家伙经不起郝小天的哀求,也看不下去这个年轻人每天被折磨的死去活来,再加上郝小天本身就没有多长时间了,就心软帮助郝小天买了一包毒鼠强。为了掩人耳目还把毒鼠强伪装成糖果给了郝小天,他也没有想到后果是那么严重,还当自己做了善事,可是他知道自己要被判刑的时候,顿时哭的是呼天抢地,面对这种滥发善心的法盲警察也只有无奈地同情和叹息。
刑警队长告诉何晓月,根据郝小天的原有情况这个护工本来可以酌情不判的,但是造成的后果实在是太严重了,法院最少判其三年有期徒刑。何晓月心里一边暗自佩服左京的判断,一边替着李萱诗伤心。现在这些后事都是何晓月来操办,可是何晓月却心烦意乱的忙得毫无章法,就像丢了魂儿一样的,她自己找了一个小咖啡厅坐了下来,一杯美式咖啡下去总算是慢慢的理清了思路。
一开始左京不愿意出钱治疗,后来拖到彻底没戏的时候他又花钱给小天治,这明摆着是让小天受罪,而这个护工就是左京给找的,听他口音还不是本地人。偏偏一直都没有出事一直到郝江化出来看了最后一眼就出了事情。郝小天之前都是没人问,李萱诗也不去看他,而这次偏偏带了孩子去。还有为什么左京突然要把一直在原来治疗的省肿瘤医院转到私立医院?阴谋,这都是左京的阴谋!他好好的突然生病当天不在现场,这个护工得知郝小天要寻死的事情为什么不告诉雇主?而是自作主张的帮忙买老鼠药,买就买了还弄成糖果一样的包装,还有那么巧吃的一颗不剩?
何晓月不知道的是这个护工把罪责全部揽下来,供词没有漏洞和可疑之处。他一个农村人怎么能说话有条理,逻辑清晰,目的和买药的经过还有制成糖果的过程都说的明明白白都能经得起推敲,刑警队长其实也觉得此事有蹊跷,但是架不住上级对此案的催促,便结了案子。虽然这个案子很大了,但是好在社会影响不大,能快速处理也是好事情,而且经过严格的推理和收集的各项证据来看确实是郝小天下的手,那就没有必要为一个从犯来浪费宝贵的办案经费了。
远在千里之外的苏北某农村此刻正是一派丰收的景象,此处靠近洪泽湖水稻种植十分的兴盛,这里虽比不上江南水乡,但是胜在平原广大灌溉便利,当然农业为主的地方一般都不富裕,这家农户就是男的出去打工女人在家种田带娃的普通农民家庭。只是他们家里因为孩子有先天性心脏病所以过得十分的艰难,男人只有在城里做着最累人的工作整天伺候病人,才能勉强维持着家庭的生活和高额的医药费。男人唯一的梦想就是能够通过自己的吃苦耐劳筹集足够的手术费让自己的独生儿子能有个健康的未来。
今天家里来了两位客人,都是青春靓丽的外地姑娘,生活拮据的女人只能招待她们农家便饭,但是姑娘们对于这郑板桥笔下的白菜青盐糙米饭,瓦壶天水菊花茶,这典型的苏北农村饭菜毫不嫌弃,本身出生湘西农村的她们除了没放辣椒有点不适应以外都觉得不错。饭后她们拿出一个大袋子递给招待她们的大婶:「婶子,都在这里了,一共是六十万,医院我们也都联系好了,等这里农忙结束就可以带着小弟弟去看病了。」
「哎呀,谢谢你们了,当时我听男人说这事情的时候还以为在做梦,没想到是真的,我家真是遇到贵人了,细伢子这次算是有救了。」
「婶子,我们要谢谢你家才是,这钱你拿好先别存银行,等小弟病好了再说,大叔这次受苦了我们才过意不去,这个也是他应得的,还有嘴巴要严不然出事情了小弟的病可就治不成了。」
「那是,那是。你们放心吧,就为了孩子的病,这事儿我就什么都不会说得,再说我男人不就三年吗,好了好了不再提了,我再给你们带点土特产走。」看到两个姑娘一起皱起了漂亮的眉毛,这个女人自知失言便进屋拿东西去了。
看到两个漂亮的女孩远去的身影,女主人欢天喜地的进了堂屋给祖宗的牌位上了香,嘴里面念念有词的说到:「感谢老祖宗保佑,让我家男人遇到了贵人,虽然要……嗯要进去,但是终于儿子的病可以治好了,还能盖个小楼房,我男人一回来就住新房子,以后再也不用出去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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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何晓月买单后,就离开咖啡馆直奔李萱诗的别墅,她下定决心一定要趁这几天李萱诗不在家把那个优盘给拿到手,或者复制一份也可以,面对现在已经宛如恶魔一般的左京,何晓月真的是害怕到了极点,手上至少要有一道保命符,就算最后逃不过这场劫难也要有拼一把的本钱。
何晓月一进门就上楼翻找了起来,从来李萱诗的房间到书房里里外外一直翻到了半夜依然一无所获,她能确定李萱诗没有带在身上,在医院的时候她曾经给李萱诗换衣物,换下来的衣服何晓月已经拿回来洗了,李萱诗随身的包也被何晓月暗中搜寻过没有发现任何东西。现在想想找不到是不行了,何晓月开始在其他房间一个个的翻找了起来,今天要是找不到的话明天就开始想办法带着儿子走,学业什么的都顾不上了,保命要紧吧。
等何晓月翻到大半夜都一无所获,劳累了一天的她斜躺在沙发上面休息,看来真的找不到,萱诗姐到底能把东西藏在什么地方,何晓月真的不想就这么离开,再说也未必能顺利的走。看着好一所别墅被自己翻了个底朝天,何晓月也无心去收拾,不如先休息明天再来一遍吧。想到这里何晓月就起身想去卧室,却听到门铃在响。这好听的音乐门铃把何晓月吓得胆战心惊,她惊恐的看向大门,在这深夜时分是谁来别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