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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

(十五)

  当晚我本来想叫班花留下来,和我一起在宿舍里过夜。

  她嘴里说不行,身体却很诚实的偎依着我,并没有起床的意思。

  眼看目标就要实现了,不料我自己突然接到了父亲的电话,问我去哪里了,怎么不在家?

  我是吃了晚饭,看到父母都进房休息了,才偷偷溜出门的。临走前我还特意交代小保姆,说我有急事必须出门,万一我父母问起来,就说我在书房处理公务,不要去打扰我。

  看来小保姆没能骗过我父母,他们担心我的安全,当即打电话找我来了。

  这可就尴尬了,我不得不当着班花的面,撒谎欺骗我父亲,说总部突然要我起草一份重要文件,明天一早要交给一个海外客户,所以今晚必须搞定。虽然在家也可以写,但必须回公司拿一些书面材料,否则写不出来。

  父亲把我埋怨了一通,说无论怎样也不应该在台风天外出。我连哄带骗了好半晌,才让他相信我此刻在办公室里绝无危险,得以结束这个电话。

  在通话的过程中,班花已经悄无声息的起床,穿好了衣裤。我刚挂线,她就对我说,你爸妈都着急了,我们赶紧各自回家吧。

  我说外面的风雨这么大,外出非常危险。刚才是为了挽救盆景,我们不得不冒着生命危险跑一趟,现在就没这个必要啦。

  班花说,哪有这么夸张,你小心一点驾驶就没问题了。

  我不死心,仍想尽力说服她,她却拎起雨衣淡淡说,你要是不肯送我,我就自己走回去好了。

  尼玛,真是有够任性……等我以后征服了你,你还敢这么任性,看我不打肿你屁股才怪!

  我心里狠狠的嘀咕着,心不甘情不愿的爬起身,捡起了扔在地上的衣服。

  湿透的衣裤穿回身上很是难受,我的鼻子又发痒了,一连打了好几个喷嚏。班花的双眸掠过一丝歉意,嘴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又忍住了。

  驱车返回她家的途中,见到路况比来的时候更恶劣了,被风吹倒的大树、跌落的广告牌数量起码增加了一倍。

  我无暇再转歪念头,全神贯注的驾驶着车子,连话都顾不上说了,唯恐一个不小心造成事故。

  班花也保持沉默,一直到车子停到她家楼下时,她才用关切的语气对我说,你等一下回家要吃点感冒药,我感觉你的鼻子有点塞,千万别生病了。

  我心里涌过一股暖流,扮出委屈的样子说光吃药没用,我现在冷的要命,需要你用滚烫的肉体抱着我,才能让我热乎起来。

  去死吧你!

  班花没好气的抛下这句话,推开车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我目送她的背影消失,冷静下来想一想,不太确定她刚才究竟是出自肺腑的关心,还是一句纯粹的客套。

  半小时后,我回到了公司宿舍,重新洗了个热水澡。

  刚躺到床上准备休息,手机收到班花发来的信息,问我吃药了没有。

  ——没有,宿舍里没药。

  ——什么?你又回宿舍了?

  ——对。

  ——为什么你不回家啊?

  ——我全身都湿透了怎么回家嘛?我爸妈看到了会数落我的,起码要唠叨一周。

  ——那又怎么样,好过不吃药生病呀!

  ——你是没见过我爸妈唠叨……太可怕了,我宁愿生病也不想受那种折磨。

  ——难以置信!你不是在跟我开玩笑吧?

  我还没来得及回复,手机突然震动了起来,班花发来了视频的请求。

  看来她是在怀疑我信口开河,明明已经回家了,却欺骗她还在宿舍,所以想用视频查看究竟。

  我用最快的速度,使劲把鼻头揉的通红,再抹了几滴水在人中部位,然后才跟她视频。

  班花见到我真的在宿舍里,神色又是尴尬又是歉疚。她此刻是在浴室里跟我通话,身穿一套丝绸睡衣,款式很保守,但可以看得出来没戴文胸,两个乳房的轮廓清晰可见。

  我克制住舔屏的欲望,吸溜了一下鼻子,假装在吸鼻涕。

  班花凑近手机,看见我脸上那些痕迹,顿时着急了,问我感觉怎么样,如果很不舒服,就要马上叫救护车去医院。

  我哑然失笑。别说我没到那种程度,就算真的是重感冒,也不可能为此叫来救护车,更何况还是台风天。

  虽然很想再跟班花多聊聊,但我怕说多了露出破绽,于是对她说我真的没事,就是比较困,想睡觉了。

  班花点点头,叮嘱我盖好被子,别吹空调,有事给她打电话。

  我一一答应了,对她做了个索取吻别的架势。

  班花白了我一眼,直接挂断了手机。

  几分钟后她又传了条信息过来,将刚才叮嘱的话用文字重复了一遍。

  我答复说,给我一个吻,我就照办。

  她回了个“滚”字,另加一连串“鄙视”的表情符号。

  呵呵,真是个可爱的女人。

  我克制住继续撩她的欲念,关掉手机,强迫自己合眼睡觉。

  当夜风雨交加,窗玻璃震的啪啪响个不停。

  我的心情也像这天气般,一直处于亢奋状态,直到凌晨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当我醒来时,已经是下午一点了。

  看看窗外,台风已经离去,只剩下少许毛毛细雨在天空飘扬。

  再打开手机一看,班花在上午九点和十一点两次发来信息,问我是否感觉好点了。

  我使用语音功能,对她说我本来就没事,现在睡醒了更是生机勃勃,跟你大战三百回合都没问题。

  班花也改为用语音,哼哼冷笑了两声,说我本来想过去看你的。既然你生龙活虎,我就没必要专门跑一趟了。

  我故意笑的很猥琐,说你错了,就是因为我生龙活虎,你才有必要专门来一趟。

  之所以敢如此露骨的撩她,其实是一种心理战术。

  这个战术从昨晚就开始了,当时我装病,是为了让她牵挂我一整夜。

  此刻自然不能再装了,否则会弄巧成拙。若她来了发现我没病,会有上当受骗的感觉,就算勉强做爱了,也会觉得已经补偿我了。

  而我就是不想让她有这种心理。我要向她发出清晰的暗示——我没生病!请别以此为借口,自欺欺人的找个理由来看我。

  换言之,你要不就别来;要来,就要心甘情愿的跟我做爱!

  表面看这是一道五五开的选择题,但别忘了,她最喜爱的那五个插花作品放在我这里。

  她不可能丢下它们不理,也不好意思再叫我一个人搬回课室。

  所以我很有信心,她绝对不会选择“不来”的选项。

  当然她与生俱来的骄傲和矜持,令她也不可能轻易向我投降,马上就乖乖的选择“来”。

  她最大的可能是在犹豫不决中拖延下去。

  没关系,爱拖就拖吧,这样才更好玩。

  我兴致盎然的哼着小调,从冰箱里取出一袋速冻饺子,烧了锅滚水煮熟了,吃了顿热腾腾的午餐。

  班花还真沉的住气,到傍晚才又联系我,问我回家了没有。

  我说没有。她问我干嘛还不回家?

  ——因为我不想让我的父母,看到我现在的样子。

  ——什么样子啊?你现在是什么样子?

  我没有回答她。

  片刻后,班花发来视频的请求,我拒绝了。

  后果很严重,很快收到了几十个“发怒”的表情符号。

  ——别生气啦。我有点困,先睡了。晚安。

  发完这个信息我又关了手机,从房间里翻出购买已久一直没时间看的《人类简史》,津津有味的阅读了起来。

  午夜十二点,我准时关灯睡觉。

  这次的睡眠质量比较好,连梦都没做一个。

  次日上午,一阵清脆的门铃声将我吵醒。

  我下床匆匆洗了把冷水脸,打开房门。

  不出所料,站在门外的是班花。

  她恨恨的瞪着我,一副想把我生吞了的恼怒表情。

  但我看的出来,那不过是她试图掩盖真实情感的伪装。

  于是我伸手把她拉进来,反脚踢上房门。

  没有多余的二话,我热烈的吻她,一边吻一边拥着她挪到床边。

  推倒、脱衣、剥光、压上。

  这是我们第四次做爱,几乎没有任何前戏,没有任何技巧。

  我兵临城下时,她已经充分濡湿。

  龟头入关时依然遇到强力阻碍,但我已经有了经验,不慌不忙的用枕头垫高她的屁股,耐心的一点一点向里开垦。

  她面色潮红,双眸迷离如雾,主动调整角度迎接长驱直入者,直到它抵达宫殿门口。

  肉棒依然被紧窄湿热的阴道死死箍住,层层叠叠的肉环依然带来强烈的刺激。

  依然忍不住很想秒射,但我毕竟还是忍住了。

  肉体撞击的“啪啪啪”声有节奏的响起,我浑然忘却了一切,什么花样都顾不上玩,就只是做简单粗暴的活塞运动,已经令我无比亢奋、无比享受。

  一连撞击了数百下,居然毫无疲倦感。大概是最近一段时间勤于锻炼起了作用,我不单在一定程度上恢复了体能,也极大的恢复了自信。

  班花被我冲击的呻吟不绝,表情既像快乐又像痛苦,多次发出长长的尖叫声,音量比昨晚更高昂。

  惟一的遗憾是,她始终拒绝向我投降,当我问她“爽不爽”时,犹如赌气的小女孩般拼命摇头。

  嘿嘿嘿,无所谓。今天我已经请假了,我有一整天的时间,慢慢炮制你。

  你不哭叫着求饶,就别想离开这场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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