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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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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警务医院,一扇磨砂玻璃门将7楼的一个拐角和其他病房隔绝开来,门口一年四季树立着一块闲人免进的牌子,在门后,一名身着制服的警察微微地打着瞌睡,不远处的长椅上,一个身着褐色短夹克的男子阴沉着脸,下意识地玩弄着手中的打火机,他叫福岛康长,40岁,阶级是巡查部长,刚刚他亲眼看着门口那个巡查从百无聊赖到昏昏欲睡,却没有出声制止。

  说实话,福岛有一定的能力,但平凡的出身和与上司的不合使得他的前途始终十分渺茫,当讶子将他召入搜查组时,福岛敏锐的感到这是一个大案,也是一个机会。于是他决定用自己的后半生作一次赌博,然而,以目前的局势来看,结局八成将是悲惨的,想到上司同僚今后对自己的态度,福岛深深后悔这个当时在酒精和老婆唠叨作用下作出的决定,要是能抽上一支烟多好啊……

  「福岛警官,不可以抽烟啊!」随着一声甜腻腻的声音响起,一名娇小的护士站在了福岛康长的面前,如果能说这个该死的时节还有什么让他高兴的东西的话,那就是认识这个叫桐岛零子的女护士了,虽然谈不上漂亮,但她凸凹有致的身材、迷人的眼睛,关键是那种温柔羞涩的性格和数年寡居的身份,无疑惠让福岛这种中年男性产生一种莫名的冲动。

  「oh,我只是闻一下,绝对没有抽的意思。」福岛康长一脸堆笑地站起,「什么事情?」

  「该换药了!」桐岛零子指了指他身后的病房,又晃了晃手中的单子。

  「对不起,我还是要确认一下处方。」虽然怕对方不快,福岛康长还是仔细地检验了一下处方,因为这个药物是即将给这几天风暴的焦点——彭炎使用的,而他的未来正和那个中国人的安危息息相关。

  确认完毕,福岛康长对着病房门口的摄像头和麦克自报名号:「我是福岛康长!」

  白色的房门无声地划开,一个年轻的警察一手扶着腰间的手枪出现在门口,「行了,本间,别紧张!」福岛康长略有些不耐烦地说道,这个该死的菜鸟,似乎完全搞不清状况,依然一副干劲十足的样子,不过这倒能衬托自己的老练。

  「桐岛护士要换药。」

  「请让我看一下单据!」

  「行了,我已经检查过了。」

  「可是,前辈……」就在福岛康长即将按耐不住火气的时候,桐岛护士乖巧地将单据放在了本间面前,即使福岛脸色不虞,本间依然仔细地检查单据后才打开了套件门,密闭的病房中,彭炎静静地躺在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桐岛快步走上前去,麻利地更换了吊瓶。

  两个警察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护士,只不过本间关注的是桐岛的动作,福岛关注的却是桐岛的身材,「好了,那么我就要下班了,所有事项都交接给大泽护士了,辛苦了。」

  「谢谢!」福岛陪着桐岛走出病房的时候,还不往向本间冷哼了一声。

  桐岛走后,福岛又陷入了郁闷无聊的境地,不知过了多久,「福……福岛前辈?」福岛康长身后的扩音器突然传出一阵惊呼,接着,病房的大门蓦地打开,本间脸色苍白地出现在门口,「快……快,他出事了?」

  福岛康长大惊失色,一把推开门口的年轻人,冲入了病房,眼前的一切令他惊呆了,宽大的病床上,本该昏迷不醒的彭炎如今睁大了眼睛,身体剧烈地颤抖着,旁边的监控器全都在凄厉的警报声中陷入了不祥的红色警报。

  「医生?医生呢!」福岛康长很快地恢复了神智,疯狂地冲到床边一边疯狂按着呼叫按钮,一边对着麦克风大喊着,「医生、医生,快来!救命!」他的怒吼让本间和门口的制服警察多少恢复了一些行动能力。

  「我……我马上通知野上长官!」本间手忙脚乱地掏出手机。

  「不用了,我就在这里!」随着一声清叱,两名健美的女性出现在门口,在她们身后,一名医生和两名护士,快步跑入了病房。

  「野上长官……」

  福岛的解释还未出口即被讶子打断,「医生,情况怎么样?」

  「很不好,紧急抢救,你们快出去!」医生丢下一句话后,便一把将围在床边的布帘拉上,「给我电击器!快!」一名护士几乎是驱赶着将几名警察轰出了病房,接着毫不客气地将套间的房门关闭,阻断了众人的视线。

  「讶子!」春丽拍了拍朋友的肩膀,讶子漂亮的嘴唇几乎抿成了一道线,那是她暴怒的征兆。

  讶子摆了摆手,转身盯着两名下属,一连串地发问:「福岛,今天有什么异常?都有谁接触过彭炎?」

  「没……没什么异常。」福岛从没想到自己美丽的上司居然会有如此可怕凌厉的眼神,话一出口不由自主地结巴起来,他慌忙深吸一口气,才能顺畅地开始报告:「今天没有什么特殊情况,只有医护组的医生和护士接触过彭炎,刚才大泽、桐岛护士交接检查还一切正常,然后就……」

  「桐岛?大泽?她们两个都在么?」

  「大泽护士就在里面抢救,桐岛护士已经下班了。」

  「春丽,请你和福岛一起到监控室,拿到今天的监控录像。」

  「本间,你就在这里把今天接触过彭炎的人的名单时间给我整理一份。」

  「是!」

  随着几个人匆匆离去,讶子掏出了手机说道:「喂?池田教授么?我是野上讶子,很抱歉现在打扰您,彭炎的状况非常不好……」

  与此同时,在东京郊区的一栋别墅中,厚厚的窗帘将房间遮蔽得严严实实,巨大的吊灯却将宽敞的房间照得如同白昼,然而与明亮灯光不相配的却是房间四壁可怕的装饰,原本简约温馨的墙面上贴满了照片,细看上去,竟是一张张性虐的写真!

  每张照片上的女主角都称得上美丽性感,但她们无一例外地正露出痛苦哀叫的表情,在她们迷人的胴体上遍布着鞭痕和蜡油,而小穴、肛门或者嘴巴都起码有一根肉棒正在抽插,有几张被逼迫排泻甚至肢体伤害的照片简直是挑战人类肠胃忍耐的极限,几十名美人就这样定格在墙壁上,永远地无声向着房间中央呐喊呻吟。

  「噗哧噗哧!」在房间正中,一张与房间风格相配的超大号软床上,五具肉体正在激烈地进行肉搏,三个矮小而结实地男人挺着与他们身材不相称的巨大肉棒,狠狠奸淫着床上的两名美女,在强烈的灯光下,两个女人白皙的后背和金黄的头发显得如此的耀眼,外国女人!

  是的,左边一个女人一头飘逸的长发,一副欧美女性少见的瘦削身材配上优美古典的脸型,洋溢着一种恬静知性的气质,然而她现在却仿佛失去知觉一般四肢摊开躺倒在床上,任由下体可怕的凶器肆虐她的肉穴,随着男人猛烈的抽插,她修长的脖颈无力地一扭一扭,长发散落开来露出了额头上一道匆匆包扎过的伤口,已显得有些肮脏的纱布上一点点鲜血正缓缓地溢出。

  「please,mercy,saveher,ohno!」在一旁,一名短发的身材玲珑娇小的西洋美女正被两个男人夹成三明治奸淫着,她的双手被铐在一起,一名男人双手托着她修长的双腿,阴茎狠狠抽插着她暴露的阴道,另一名男人双手不断玩弄着她傲人的双乳,胯下的肉棒不断在她那红肿的肛门中耸动,两个男人无疑有着强健的体魄,在这种负重的姿势下每次冲刺都充满力道,激得女人前胸乳浪翻滚。

  「救命,救命!」突然,女郎口中生硬地冒出了两句日语,「这婊子还真执着!」一个男人一边奸淫一边笑骂道,而他身后的男人显然没有这样好脾气,他腾出左手,一把揪住女郎的短发,将她的头颅狠狠扭转侧来,恶狠狠地道:「闭嘴,闭嘴!」

  灯光下,布鲁。玛丽(BlueMary)那苍白的脸庞上充满了绝望的表情,她只是一遍又一遍机械地从干裂的嘴唇间划出救命这句似是而非的日语发音。

  「次郎,你真太没文化,要说英文……」前面的男人喘息地教训着同伴,注意力一不集中,精关失守。

  「shut……shutup,bitch!」咆哮声中,滚烫的精液再次注入了那让他疯狂了大半天的肉穴,感应到了哥哥的射精,在菊门耕耘的弟弟的肉棒也同时爆发,两股精液就隔着一层薄薄的肉膜竞相冲向了牺牲者身体深处。

  「ohhhhhh!」玛丽的身体也一阵痉挛,两个肉洞下意识地夹紧了两个凶器,就像今天重演过很多次的那样,再次被屈辱地带上了高潮。而在一旁的另一名强奸者几乎是在同时,也将自己的精液灌入了身下的女体中。一时间房间中只剩下了三个男人粗重的喘息声和女人微弱的抽泣声,「臭婊子,不许哭!给我好好舔舔!」一名男子揪着玛丽的头发,将半软的肉棒塞入了她的口中。

  「坂原,老板来看你了,我们进来了!」话音未落,两扇大门缓缓推开。与此同时,三名男子飞快地跃开,每人手上变戏法一般多了一把手枪,直指门口。

  「不得无礼!」门口高大的男人大声呵斥,三个男人却没有收枪的意思。

  「没关系,藤田。」就在此时,在他身后山本勘助缓缓地走入房间,看着三支指着自己的手枪,微笑着鼓起掌来,「很好,很好,我还担心你们会在女人身上担搁了功夫呢!」

  「老板!」三名男子收起手枪,一齐鞠躬。

  「这两个女人怎么样?」

  「太棒了,这次这个短发婊子比上次那个女警还带劲!」三个男人中最年轻的一个粗俗地大喊起来。

  「三郎!」

  「没关系,没关系,我也很喜欢玩女警。」山本勘助笑着摆摆手,「不过我劝你们将精力体力调节到最高,马上就有一个你们梦寐以求的工作要做了。」

  「是野上讶子么?」三人中最年长的一个沉吟了一下,眉毛一扬说道。

  「真的?」另外两人一副难以置信的惊喜表情。

  「没错,我想你们期待已久了吧?」

  「我早就等不及了,我们和她可有一笔帐要好好算算呢?」大哥摸着肩膀上的一处伤疤,阴恻恻地说道。

  「我一定要插爆她的贱穴,这个臭婊子!」另一个男人恶狠狠地叫着,胸口一道自左至右的刀疤在灯光下格外耀眼。

  「我们什么时候行动?」唤作三郎的男人眼中的淫欲似乎多过仇恨,急不可待地问道。

  「不用急,就快了。」山本勘助笑着转身离去,「我希望你们别被那两个女人掏空了身子,尤其那个短发的婊子,可是朵带刺的玫瑰,别被扎手!」

  「到了这儿,什么刺都得被我们拔光,哈哈哈……」三郎粗鲁地笑着将玛丽揪到自己的胯下,就要用行动证明自己的控制力,大哥推了一把兄弟,走上前去说道:「我们肯定不会让你失望,老板!」

  「很好!」

  重又紧闭的房门内隐约传出了女人的尖叫,两个男人默默地走出别墅,一辆奔驰停在门口,藤田走上几步,对山本勘助说道:「老板,这样下去,不出几天这两个女人就会被玩死,坂原三兄弟这一年已经弄死了很多高等货色……」

  「藤田,你知道社团安身立命的保证是什么么?」

  「这个……」

  「是死士,喽罗只要有钱就可以召集很多,但一旦组织面临危险,只有像坂原这样的死士能帮你度过危机,因为他们可以让你的敌人知道要想灭亡你,他们也要付出毁灭的代价!」山本勘助望着天上的明月,凄冷的月光如同他的眼神一般冰凉,「这些人,就是我们的核武器,所以,以后尽量满足他们的要求,其他几处也一样。」

  「是,不过我们真的要对野上讶子下手么,如果按照吕先生的方案……」

  「不能太相信那些中国人,那些人的手段,想想让人心寒。」山本勘助说道这里,摇了摇头,「我以前可能小觑了他们,藤田,我们的底牌他们知道得太多了!」

  汽车缓缓开动,山本勘助喃喃地说道:「不过这次,我倒希望他的本事越大越好!」

  与此同时,东京的某处,落地窗外,东京繁华的街景一览无余,落地窗里,瓦格纳震撼人心的音乐回荡在房间内,吕先生右手托着一杯红酒,左手默默翻看着一沓资料,「吕总,大战在即,要不要手谈一盘。」房门轻开,一个文质彬彬的中年人走入房间。

  「谢安那是外示安闲,内怀忐忑,有你柳逸飞的筹划,此战万无一失,我又何必如此做作呢?」吕先生没有回头,提起酒瓶又倒了一杯,「来一杯?」

  「谢谢!」柳逸飞趋前几步,恭敬的接过酒杯说道:「还是吕总高瞻远瞩,竟然在一年前就能作出安排,我不过是按计划行事!」

  「不必谦虚,在这么短时间内,要筹划准备如此周详,你作得很好!」

  「多谢,不过,罗毅这手当真出乎意料,竟然盯上了我们日本的生意。」

  「那个老家伙也是自知在国内难以动手,才通过国际刑警打击我们,不过真没想到那个老糊涂还能有这样的脑子,我们轻敌了。」

  「可他为什么选择这个时机?两国互访在即,我们很容易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

  「他也是逼不得已,本来不出2月就要将他拿下,虽然公司尽力保密了,但以他的地位,恐怕还是听到了风声,所以要乾坤一掷了。」吕先生冷笑一下继续说道:「他居然不惜放纵刘烨这个疯狗,勇气倒是可嘉。」

  「难道他有什么证据?」

  「他用刘烨正说明他没有把握,否则他肯定用他的嫡系,这一次他赌的是公司犹疑,能和他达成妥协交易,这样才能扭转乾坤。」

  「不过一夫舍命万夫足惧,他肯定会竭力为刘烨创造条件,以刘烨的能力,会不会掌握了我们什么把柄?」

  「不会的,如果刘烨掌握了很多情况,彭炎也不会有机会,其实现在就看谁坚持的住,我们在这一周内绝不能出错,过了这一周,至多两周,刘烨如果没有获得突破性进展,公司高层施加压力,你觉得罗毅会不会牺牲刘烨来换取自己一条狗命?」

  「明白了,吕总高见,我一定会好好安排,现在我再去等等消息!」

  「对了,逸飞,彭炎的母亲要好好照顾!」

  「是!」

  「这是让天兴帮的旧人安心的好机会。」

  「我知道怎么做。」

  「这次实在是大势所迫,天兴帮三杰,唯有彭炎算个人物,这次牺牲他,让人心痛。」吕先生摆了摆手,「准备一下,明天我要亲自祭拜。」

  「是!」

  东京的这一夜,格外漫长,许多人未能入眠,等待着彭炎在警察医院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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