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天气炎热,棚屋区东侧的河堤上显得很是热闹,几十个光着屁股的小孩子在河堤上追打嬉戏,其中也不乏与卢西亚娜年纪相仿的半大孩子。那种场面很欢快,但李再安却非常清楚,这种欢快的背后掩藏的是深深地无奈。
从庄园别墅到棚户区之间只有六七百米的距离,而这段距离中所包含的却是贫穷与奢华、文明与蛮荒之间的距离。人类社会数千年甚至上万年的文明科技发展中,最大的一个成就就是将这段距离一步步拉大,大到无法逾越,难以企及。
身后悉悉索索的脚步声将李再安从胡思乱想中拉回现实,摇摇头,他嗤笑一声,对自己片刻前那种近乎悲天悯人的古怪念头感觉很是好笑。
摸出一支烟来叼进嘴里,想了想,又取下来丢在一边,李再安转过身,看了一眼正站在床边收拾衣服的弗雷泽,问道:「卢娜呢?」
「去游泳了,」弗雷泽本能的直起腰,朝对面朝向河堤方向的窗户看了一眼。在那扇窗的外面,卢娜穿着一身白色的连体泳衣,像一条小鱼似的在泳池里游来游去。
从内心深处,弗雷泽对这个种植园非常满意,这里虽然地方荒僻了一些,但环境却非常好,山清水秀、空气清新。最重要的是,正因为荒僻,她才可以远离充满险恶的人群,好好调整一下心态。
李再安顺着她的目光朝外面看了一眼,一边缓缓走过去,一边说道:「以后我不在的时候,尽量不要让卢娜出去,这地方也不是多么安全。」
「嗯,我会注意的。」弗雷泽用尾指挑开披在额前的发穗,柔声说道。
「剩下的那些钱你留着用,」李再安走到她的身后,双臂从她腋下穿过去,环在她纤柔的细腰上,手掌覆盖着她微微凹陷的小腹,说道,「记得买辆车,出入也方便一些,也可以给卢娜请两个家庭教师,让她不至于闲的没事可做。至于说种植园的经营,你不用管太多,反正赔赚的也没有多少钱。」
话说完,他埋下头,用嘴唇在弗雷泽性感的锁骨上轻轻的亲吻着,感受她肌肤的腻滑。
弗雷泽一开始表现的很顺从,任由男人的双手在自己小腹、胸前来回抚摸,直到那双手挤开她的裙腰,野蛮的探到她两腿之间的时候,她才猛地夹紧双腿,慌乱的央求道:「别,我那里还好痛的,哦……」央求的最后是一声痛呼。
「女人真是娇气……」李再安嘀咕了一句,将插进肉缝里的手指缩了回来。
弗雷泽感觉到那只手从自己两腿之间退了出去,整个人便松了一口气。念头一转的时候,又担心身后的男人会因为被拒绝而恼怒,禁不住诺诺的说了声「对不起」。
李再安也不搭腔,他顺手从床头柜上拿过一瓶防晒油,从后面紧紧抱住弗雷泽的身体,将她按倒在床上。紧接着,便在她还来不及挣扎之前,解开她胸前的衣衫,伸手握住那对丰满浑圆的乳房,将防晒油涂抹在乳肉上。
弗雷泽被他骑跨在身下,无力地挣扎了几下之后,只能无奈地闭上眼睛,任由着男人一只手揉搓着她那柔软、充满弹性的乳肉,另一手捻弄着她娇嫩的乳头。
她的乳房触感非常好,李再安用手紧紧握住,再一放开,乳房就在空气中颤动、弹跳着,即使是这样的躺卧姿势,那对乳房依旧挺立,没有半点歪垂,真是一双翘挺而且富有弹性的极品乳房。
粉红色的乳头,在男人手指的捏弄下,已经完全挺立起来,李再安低下头,轮流将两粒红葡萄般的乳头,含在嘴里吸吮着。他一边吸着乳头,一边用手指夹住另一个乳头,旋转捏挤着。
他干脆就骑跨在弗雷泽的胸口上,双膝分开跪在床上,挺起早就硬邦邦的阴茎,双手握住那对圆硕乳房,紧紧夹住坚挺如铁的肉棒。李再安的阴茎被夹在双乳中间,充满弹力的乳肉,从两边紧紧挤压着硬挺的阴茎。
「真爽啊,就算小穴不能用,玩你的奶子也挺舒服的」李再安得意地一笑,肉棒在她的乳沟中间来回抽插,涂满了防晒油的乳肉,摩擦起来十分顺滑。
一对乳房被男人反复地吸吮和玩弄,弗雷泽已经无力抗拒,双手无力地垂下,指头却紧紧抓着床单,任由他捧着自己的乳房,把阴茎插在里面抽送着。
肉棒在柔软的乳沟中抽插许久,激烈的动作,把娇嫩的乳肉摩擦的一片通红,李再安终于舒爽地嚎叫一声,从她的乳沟中拔出阴茎,对准她漂亮的脸蛋,痛快地喷射出来。近距离喷出的精液,一道跟着一道,在她的嘴唇、鼻子、眼睛及面颊上,留下了一道道的白浊痕迹。
当李再安满身大汗的离开她身上时,面色绯红的弗雷泽也不知道从哪儿来的勇气,扯过一个松软的枕头砸在他的后背上。李再安机警地转身,一把将枕头接在手里,笑道:「这次先放过你,下回我再过来的时候,有你好看的。」
话说完,他头也不回的走进了偏厅的浴室。弗雷泽咬着嘴唇,冲进卧房的浴室里,用花洒清洗着脸颊上的精液,和涂满乳房的防晒油。
「我一会儿就回莫里奥,」李再安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今后几天估计没时间过来了,记住我刚才说过的话,一定要注意安全,没事尽量不要出门。」
弗雷泽拿起一条浴巾,一面擦拭着丰挺饱满的乳房,一面不假思索的说道:「那不是要让我和卢娜过与世隔绝的生活啦?」
这句明显带着几分抱怨甚至更像是撒娇的话说出来,弗雷泽就忍不住心头发跳,她都搞不清楚自己说这话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什么呢,怎么就这么自然的脱口而出了。
「放心,这样的日子不会太久的。」幸好李再安似乎没有往深处想,他从浴室里走出来,一边擦拭着身上的水,一边说道,「贝塞隆的日子不可能一直这么舒服的过下去,或许现在,他已经陷入了内外交困的局面,等他倒下去的那一天,你和卢娜就恢复自由了。」
话说着,李再安走到床边,俯身过去在弗雷泽润红的嘴唇上亲了一下,又拍拍她的脸,笑道:「做人就要学会忍耐,只有比你对手活的更久才有最终战胜他的希望,是不是?」
……
开着破烂的福特从庄园别墅里出来,李再安特意兜了一个圈,从那片棚户区中间穿行了一趟,与在别墅内远观到得景象不同,这一趟近距离的穿行,令他更深的体会到了什么叫做地地道道的赤贫。
整个棚户区中弥漫着一种形容不出来的恶臭,狭窄而泥泞的巷道里,随处可见淤满了浑浊臭水的泥坑,那些赤身裸体的孩子就赤着双脚在这样的路面上四处奔跑。一栋栋的棚屋前面,大都会有一两个破烂堆,碾烂了的胶皮轮胎、沾满泥污的汽水瓶、生满铁锈的收音机壳子、缺了腿的烂板凳等等,像这些连拾荒者都不屑一顾的东西,都被这些棚屋的户主当宝贝似的捡回来囤积在那儿,巴望着有朝一日能派上点什么用场。
没有人喜欢贫穷,但这世上的绝大多数人却终其一生都摆脱不了这该死的东西,更令人绝望的是,这东西就像是不要缴纳遗产税的特殊遗产,往往是祖辈遗留给父辈,父辈再遗留给子孙。白手起家的人不是没有,却差不多是绝无仅有,大部分人就在这种从贫穷到更贫穷的噩梦中祖代相沿、无尽循环。
就像之前律师介绍的,多蒙多特这个印第安人聚居的小镇,总共有咖啡种植田四万多公顷,常住人口十二万,其中亚努玛米族印第安人将近七万,非裔三万,他们总共拥有的种植田面积不超过三千公顷。而葡萄牙裔的米格尔·埃沃拉一家名下的「杜慕斯」种植园则拥有超过八千公顷的种植田,即便是在整个圣保罗大区内,埃沃拉家族也是排的上号的大种植园主。
在李再安看来,巴西最大的社会顽症除了贫富分化过剧、治安混乱、腐败丛生、通货膨胀恶化之外,土地的高度集中也是至关重要的一项,其它各式各样的社会问题,都与它有着或直接或间接的联系。造成这一问题的最直接原因,则是巴西独立之后没有进行全面的土地改革,以至于大批葡萄牙裔的种植园主存活下来。到现在,占据上万公顷甚至是数万公顷土地的大种植园主比比皆是,与之相对的,却是数千万没有土地、只能靠做佃农存活的底层农民以及大批涌入城市,却只能生活在贫民窟中的底层市民。
各种各样的社会问题堆积在一起,令巴西这个刚刚结束了军政府独裁统治的国家一屁股坐在了火药桶上,从里约到圣保罗,从马瑙斯到巴西利亚,任何一个地方出现的骚乱都很可能会在短时间内蔓延到整个巴西高原。
「宁为太平犬,不做乱世人,」这句俗语显然并非适用于每个人,如果可能的话,李再安倒是很乐意看到巴西政局的彻底混乱,那样的环境可能更适合他这样的人生存。不过遗憾的是,在前世的记忆中,巴西的社会问题虽然一度严重到令人瞠目结舌的地步,但成规模的骚乱却从未出现过。
老旧的福特轿车虽然噪音很大,但动力完好,李再安把车开上河堤后停下来站在堤坝上从近处查看了一下棚屋区的布局,心里有了个数,这才重新上车,径直驶往市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