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敏意外地取代了康妮之位,成了八姨太,对我自然是件好事,但我却要把章敏破处的经过,向家里的女人说一遍,要不然她们可不甘心,毕竟这次破处的过程相当有趣,于是一五一十向她们述说一遍。
怎料,刚刚说完,章敏便走了进来,而且脸泛红霞的,相信她已听到我说的内容。
“龙生,你怎么把那件事说得那么清楚……”章敏脸红的说。
“你认为我可以不说吗?”我指向芳琪她们,苦笑着说。
“别说了,你父亲原来早已经到了,只不过坐在楼下没有叫我们罢了,你还不快下去看看他。”章敏脸红的说。
“父亲到了,怎会不叫我们呢?”芳琪很奇怪的走出房间。
“我先去泡茶……”巧莲急着脚步,跟随芳琪走出房间。
“章敏,下次你对龙生提起他父亲的时候,不用加上一个”你“字,直称父亲就行了,知道吗?”师母取笑章敏说。
“你竟敢取笑我……走吧!”章敏挽着师母的手,一起离开了房间。
“龙生,怎么不走呢?有事吗?”紫霜好奇的问我说。
“紫霜,记得父亲上一次独自坐在楼下的时候,是为了我而忧愁,当时是受无常真人和张家泉的压力,他要我逃离到外国,没想到,今天他再次独自坐在楼下发愁,看来又为了我的事烦恼,我真不孝……”
“需要我陪你下去吗?”紫霜说。
“不!你留在房间多加休息,记得练功疗伤。”我阻止紫霜走下床说。
“婷婷,你陪龙生下去,倘若有重要的事,就叫我下去,或讲给我听……”紫霜说。
“嗯……”婷婷应了紫霜一声后,便陪我一块离开房间。
离开房间,想起这几天冷落了婷婷,心中过意不去,于是牵着她的小手一块走,并在她的粉红脸颊上亲了一下。
“别这样……会有人瞧见……”婷婷羞怯的说。
“你是家里的一份子,被人瞧见又有什么好害羞的,不过,倒是有句心里话要对你说,这几天可辛苦你了,谢谢!”
“谢什么嘛!你都说我是家里的一份子,多事之秋,辛苦一点也是应该的,现在家里多了一位敏姐,恐怕你日后比我们更辛苦吧!”婷婷取笑我说。
“你还懂得取笑我,看来你真的一点也不辛苦。对了,我先把药粉藏好,你先下去,顺便告诉父亲我很快就到。”我说完后,转身进入书房。
走入书房,我并不急于藏起药粉,反而急于设定好偷窥器,接着将药粉倒出,藏在另一个小盒子,再把烟灰倒入原装的小胶袋,搓成粉末状,放进第二个抽屉里,跟着离开书房,到楼下和父亲见面。
走到楼下的时候,父亲见了我,却意外的冷静,不像电话中那般焦急,心想出现这种表情,恐怕只有两个可能性:问题已经解决,或者是问题根本无法解决。
“爸,发生了什么事,找我找得如此焦急?”我走上前,关心父亲的说。
“哎!”父亲望了我一眼,接着叹了口气。
“芳琪,发生什么事?”我问身旁的芳琪说。
“你看桌上……”芳琪朝桌面指了一指说。
回头一看,发现桌上有张纸条,而纸条上面写着三个字,正是我当日所写的“人情债”三个字,不禁吓了一跳,心想不会那么快便来讨债吧?另外,这张字条又怎么会送到父亲的手上?
“龙生,是你写的吗?”父亲问我说。“既然是写下的债,那迟早也是要偿还的,早来和晚来都是一样,没有什么分别,不过种种的债项中,人情债最难还,亦不知从何还起呀!”父亲又叹了口气说。
听父亲的语气,并没有怪责我之意,或许他对冷月的死,亦感到很可惜,加上爱子心切的情况下,恐怕又多出几根白头发。
“龙生,你猜江院长要讨什么东西呢?”芳琪紧张的问我说。
“芳琪,江院长不愁钱、更不愁衣食往行,这次上门先找上父亲,会不会要龙生偿命,以报冷月之仇呢?”巧莲惊讶的说。
“不会吧?!”师母愕然的说。
“龙生,坦白告诉我,万一江院长要你偿命,你有把握打赢他吗?”父亲问我说。
“爸,我没有信心打赢江院长,但也未必会输给他。”我坦白的说。
“龙生,加上我呢?”婷婷挺身而出的说。
“龙生,不用担心,我拨个电话,一两百人到场绝对没问题,我这就去拨电话,放心!”章敏拿起桌上的无线电话说。
“章敏,别胡闹,这不是江湖的恩怨,冷静点……”我抢过章敏的电话说。
“龙生,趁江院长还未出现,要不然你先避到国外,这笔人情债就让我处理,反正子债父还,乃天公地道之事,他无话可说的。”父亲说。
没想到,同一间屋子,同一座沙发,父亲竟会说出两次要我逃离国外的话,看来我做人做到这个地步亦挺失败的。
“爸,当日我三面受敌,面对无常真人、张家泉、天狼君,亦不曾想过逃命,何况今次只不过单单一个江院长罢了,又何必如此狼狈呢?况且逃走并不是男儿该有的本色,身边的女人亦会因此而蒙羞,不值得呀!”我摇头反对的说。
“龙生,江院长可不简单,甚至比你提起的那三人更可怕,别忘记在医院的时候,你有很多把柄落在他手里……”婷婷提醒我说。
对!确实有很多把柄落在江院长手上,其中有一个把柄,直接牵涉朝医生的名节和尊严,加上他背后还有一个李公子,所以不能不小心谨慎处理。
“龙生,把柄一事,我倒不是那么担心,假设江院长想要威胁你,何必使用人情债的字条,而不使用足以令你惧怕的把柄呢?”芳琪分析说。
芳琪说得不是没有道理,倘若想找我龙生的麻烦,江院长何必把字条送到父亲手上,但他心里打着什么算盘,真是一点头绪也没有,教人难以捉摸。
“对了!章敏,你还没有正式见过我父亲。”我对章敏说。
“对呀!章敏,我沏另一杯茶给你。”巧莲即刻沏来另一杯茶给章敏。
“哦?父亲?什么事?难道……”父亲好奇望了章敏一眼,又追问我说。
章敏虽是十分害羞接过巧莲的茶杯,但仍像个木头人似的,始终不敢走上前。
“章敏,别怕,丑媳妇总得要见公婆的,况且你又长得不丑,快……”巧莲把章敏推前一把说。
“哦!原来……那可是好事……别害臊……过来……”父亲眉开眼笑的说。
章敏在众人的支持下,战战兢兢走到父亲面前。
“父亲,请用茶……”章敏脸红羞怯,小声的说。
“好!排行第十吗?”父亲很高兴接过章敏递上的茶杯说。
“不!康妮和龙生正式分手了,目前已飞到外国受训,所以龙生让章敏排行在第八的位置。”芳琪解释说。
“为何如此安排?那婷婷不是受委屈了吗?”父亲望向婷婷说。
“不!因为祭祖上香的时候,康妮的香总是燃不着,刚巧她向龙生提出分手的时候,章敏全权代表龙生发问问题,故此,龙生认为祖先只承认章敏,而不承认康妮,所以顺理成章的情况下,让章敏排行第八位。”芳琪加以解释说。
“对!记得上香的时候,确实出现这件怪事,既然如此,那只好委屈婷婷,但邵家绝对不能让媳妇受委屈,我这翡翠玉戒就送给她。”父亲脱下戒子递给婷婷说。
“婷婷,还不上前多谢父亲?”芳琪笑着对婷婷说。
婷婷受宠若惊的走到父亲面前,不好意思的说:“父亲,我并没有受委屈,这戒子您还是收回吧!”
“别婆婆妈妈的,这戒子肯定是送给你的,但你先要告诉我,为何不觉得委屈呢?”父亲很认真的问婷婷说。
“这……祭祖的当天,我虽然未曾和龙生开始,但龙生当时对我说,要我当他的九姨太,所以我从来没想过排第八,试问又怎会感到委屈呢?”婷婷反问父亲说。
“好!不贪心,便不会想着贪心,这答覆我很满意!拿去!”父亲十分高兴的将翡翠戒子交到婷婷的手上。
“这……”婷婷犹豫不决的望了我一眼。
“收下吧!”我向婷婷点头示意说。
“谢谢!”婷婷兴高采烈的接下戒子。
父亲所做的一切,全都看在我眼里,没想到他对女人比我还要细心,我真的自叹不如。
婷婷接过戒子后,即刻走到章敏身旁。
“父亲,请问戒子送给了我,可否让我随意处理呢?”婷婷问父亲说。
“当然可以,送给了你就是你的,你想怎样都行。”父亲点头说道。
“敏姐,送给你!”婷婷把父亲的戒子,即刻转送给章敏说。
“不!这戒子是父亲送给你的,我怎能够要呢?还有,别称我为敏姐,实在很不习惯,直称我章敏就行了。”章敏推搪的说。
“好!章敏,因为你的出现,我才得到这戒子,所以想借花敬佛,以它代表邵家上下,一起来欢迎你,这份礼物够意思了吧?”婷婷笑着说。
“好呀!太有意思了!章敏,你就收下吧!”父亲点头称好的说。
“谢谢……”章敏在众人的欢呼声,接受婷婷送上的戒子。
婷婷的大方,我自然很欣赏,但心里头总觉得有些怪怪的,天底下怎会有如此完美的女人呢?突然,内心涌起一股很怪的冲动,竟想用奇人的力量试探婷婷的内心世界,但我没有这份胆量,因为看验身报告是需要勇气的。
“对了,琪儿,关于刚嫂和报馆的事,处理得怎样了?有没有遇上什么麻烦?”父亲问芳琪说。
“爸,下午的公祭仪式上,已解决了邓少基和报馆的问题,相信他们不敢再怎么样,如今等法庭初步审讯,再交由高等法院处理,今回他们吃不了兜着走。”芳琪神气的说。
“好!对付这种小人可不能心软,一定要让他们受到惩罚。”父亲说。
“龙生,刚嫂那边,你处理得怎么样?准备给她卅万吗?有打探到什么消息吗?”芳琪问我说。
芳琪终于问起关于刚嫂的事,我决定简问简答就算,不想交代得太清楚。
“刚嫂那里没有问题了,她也答应让我们办理小刚的丧事,至于之前对我们的侵犯,都是受邓少基所骗,看在小刚的情面上,那卅万就给她安家吧,别对她太计较了。至于消息方面,则没什么收获,只知道在背后纵容他们两个对付我的,是个女人,而且和酒店很有关系,说不定是大股东什么的,其他则一无所知。”我回答说。
“龙生,卅万就这么便宜给了刚嫂?”师母有些不满的说。
“玉玲,那笔钱本来已是准备给她,过去的事没必要再计较,况且我们现在告那间报社,小刚的赔偿金可能也会泡汤,她也挺惨的。”
“嗯,龙生,难得你有这个度量,不为难小刚的太太,不错,得饶人处且饶人是应该的,但酒店那位女人,你可要多提防。”父亲同意的说。
“是的。”我回答父亲说。
门铃突然响起,原来是邓爵士来了。
“师父,外面的保安挺麻烦的,问长问短,要不是其中一个保安人员认得我,恐怕还要你亲自去接我进来,真麻烦。”邓爵士发牢骚的说。
“鸣天,保安的工作,本来就应该这样,有什么好发牢骚的,真是的……”父亲不满邓爵士的说。
“那倒是……”邓爵士不敢反驳我父亲,没趣的跑进厨房拿饮料。
巧莲即刻上前招呼,并亲自为他端上饮料。
邓爵士坐下后,父亲迫不及待问他关于“人情债”的看法。
“鸣天,你认为江院长为何要把字条送到我手上,而不直接交给龙生呢?”父亲紧张的问。
邓爵士闭目沉思了一会,又向我和芳琪她们望了一眼。
“真要我说吗?”邓爵士说。
“当然要你说,才会问你呀!卖什么关子嘛!”父亲发起牢骚说。
“好!邵爵士,别动气,我说就是了,但这只是我个人的假设罢了,错了可不能怪我。我的想法是江院长有财有势,自然不缺钱用,而他先找上你,可能是因为你是师父的父亲,而既然他把师父的父亲给请来,自然不是要取师父的命,可能是发现师父用情不专,所以要你还他女儿冷月一个公道。”邓爵士战战兢兢的说。
“有道理!龙生,你外面还有其他女人吗?”父亲直问我说。
“当然没有!”我即刻回答说。
“我对你的话很有保留,毕竟你老是把女人带回家,现在你看你的家,全屋子都是女人,色字头上一把刀呀!”父亲摇头叹气的说。
“爸,我没有在外面乱搞男女关系,这点您可以放心,如果真要数的话,最近的女人便是章敏。”我小声的说。
“难道江院长发现你和章敏的事,气恼冷月的头七还未过,你便找上另一个女人,所以找上门,想为冷月出口气?”芳琪惊讶的说。
“不会吧?”我自言自语的说。
“哎呀!没想到又是我惹的祸!”章敏惭愧的说。
我之前回答的声音,虽是很响亮,其实心里已给邓爵士那番话吓了一跳,现在加上芳琪的分析,更是吓出冷汗,心想江院长会不会发现我搞上了刚嫂,所以特地把我父亲找来,想当着我女人的面前,揭破我好色的面具呢?
大家正在苦思之际,厨房突然走出一个人影,仔细一瞧,这个人影并非别人,正是约父亲前来的江院长。
他的出现对我来说并不感到意外,但他可以不被门外的保安人员发现,再以轻松的脚步走进来,这点倒是令我有些佩服。
“芳琪,明天把所有的保安人员给撤走,还有那些所谓的侦查仪器和狗,命他们记得统统给带走!”我对芳琪说。
江院长揭开与邵家的真相,到底这两家有什么仇恨?听说有廿多年的仇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呢?
江院长最后开出什么条件,肯与邵家和解呢?龙生的父亲会接受吗?
迎万小姐留下“你的太太不是人”这句话,又是怎么一回事?
龙生要的酒店股票,应该没有人会与他抢了,最后章叔叔交给谁呢?
邵家的正室,到底是谁呢?
铁笔派的新主人,又会是谁呢?
龙生身边最亲近的敌人,又会是谁呢?
好像出现了两个……
“是的!这是我写给江院长,以表示我对冷月的亏欠和真诚的爱,他怎会这么快便找上门?”我承认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