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彦哥哥,你放开我。让我走。」越到後面,小水儿就越着急,不知道煜哥哥挺不挺住啊。不行,爷爷若是把本事亮出来,煜挺不住的啊。
「我不能放你走。」小水儿,你就这麽担心他吗?百里彦的眼慢慢红了。清舞在一边儿看得心酸。两个人的爱,三个人的情,总有人受伤,百里彦,你放弃了吧。最後,你要受伤的啊。
「彦哥哥,求求你啦,让我去找煜哥哥。再晚我怕……」不!我不敢想。爷爷,小水儿求求你不要伤害煜哥哥,你怪我吧,是我不听话。
「小水儿,你不要挣扎了,也不要再求我。乖一点,很快师傅就会回来。」百里彦抱紧犹在挣扎的少女。小水儿,乖一点,乖一点好吗?不要再为另一个男人这样哭泣地求我了。
「彦哥哥,你也帮着爷爷,要拆散我跟煜哥哥吗?」小水儿不敢置信地看着百里彦,大大的眼睛里满是被背叛的伤痛。
「拆散吗?」百里彦嘴角扯着苦涩的笑,:「我倒希望你们不在一起,那麽,也就没有所谓的拆散了。」
「彦哥哥……」为什麽你要这麽地反对。「从小到大,我要的东西你都会设法给我,不管是什麽。这一次,我要的幸福,你就不能给我吗?」小水儿的心里又是为煜哥哥担心,又是被彦哥哥的话伤到了。她无声地哭泣着,大颗大颗地泪珠随着悲伤掉下来。
「小水儿,你知道吗?你要的幸福,我想亲自给你。我不想眼睁睁地看着别人给你幸福,因为除了我自己我不放心别人。你,一直是我的宝啊。」说到後来,百里彦的眼眶都有点水了。我望着你,守着你,爱着你,就是希望长大後,能给你幸福啊。你就不能……不能看我一眼吗?
「不──不,这不是真的。」小水儿捂着耳朵,再也不想听那些让她的心震撼的话语。我只要煜哥哥,只要煜哥哥就行了。彦哥哥……你要的,我已经给不了了。
「难道,你连听都不屑听吗?」伤痛到极致,也笑到极致,原来这个冰冷的男人笑起来是这麽地殇。
笨蛋百里彦,不要再说了,不要再爱了,也不要再哭了,我听到你的心在哭泣了。就算小水儿让你受伤,你也不要……不要把自己的伤口撕裂啊。你难道……不痛吗?清舞无声地哭泣着,满脸都是泪水,她的心为他而痛。她想呐喊着唤醒这个傻傻地得不到爱的回应的少年。可是……他听不到……不是吗?就算听得到,他会……他会停止吗?不会……因为爱不能停止啊。
「彦哥哥,不要再说了。小水儿不值得……不值得你的喜欢。」小水儿泣不成声,彦哥哥,已经答应做煜哥哥的新娘的小水儿不能接受你,从我们那麽小到现在那麽大,彦哥哥,你一直都是我的好哥哥啊。我想对你好。可是,我不知道有一天伤你的人会是我啊。我宁愿伤害我自己,也不愿让你痛苦。你能否明白……
「小水儿,就让我说一次好吗?这些话一直压在我的心里,如果我早知今日,我该早点要你知道的。可是,可是,我多好笑啊,我居然怕,怕你知道了後,就躲着我,那样的话,连见你一面,默默地爱你都是奢望了。小水儿,小水儿,我百里彦很喜欢你。」这喜欢本就不求回报,只是想让你知道而已……那样的一个我,心里面一直有你。此刻的百里彦不再是冰冷的,而是浅浅的温暖。因为爱你,我的心充满暖意。
百里彦,不要再笑了……清舞哽咽地抽泣着。百里彦,百里彦,冰一样的少年,火一样的心。
「彦哥哥,小水儿是坏人。」不能爱你的小水儿心里充满了罪恶感啊。
「傻水儿,彦哥哥喜欢的人儿怎麽会是坏人呢?」百里彦温柔地抚摸着小水儿的头顶,嘴角因为想起小水儿的可爱而勾起美好的弧度。那麽纯净、善良的你怎麽会是坏人呢?小水儿,我的小水儿……无法掩饰的爱意在他的琉璃眼里流动,揉碎了清舞的心。
「彦哥哥,对不起。」虽然为你伤痛,为你心疼,但是,我的心里还是那个又是邪气又是孩子气的煜哥哥。彦哥哥,你做我的哥哥好吗?可是,这句话我不能说啊,因为又会伤你了……不是吗?不管怎麽做,我都在一次次地伤害着你,对不起,对不起,彦哥哥。小水儿抓着百里彦的手臂的手指因为用力而泛白,她的心为他疼。
「不用说对不起。喜欢你,本来就是我自己的事情。你没有错。傻女孩,不要再哭了,我可是要心疼的。」百里彦,这原本就是你想到会得到的回应,你有什麽好难过的,你痛什麽痛啊?
百里彦,百里彦,你不要再笑了,求求你,不要再笑了。清舞的心抽痛着……泪珠如断了线的珍珠。
「彦哥哥,放手吧。」放手吧……这次放了手,也将我从心里驱逐出去吧,因为我的存在除了伤痛,不能再为你带来任何的快乐了。
「小水儿,只有这次我不能听你的。」不想看到她眼里的恨之类的情感,但是,我不能让你走,不为我,只为你。若知道和夏侯煜在一起,最终你会伤痛,我还会……还会只默默地在远处看着你对他笑吗?不!绝不会。
「告诉我,理由。」是什麽理由让你和爷爷这麽坚决地反对。
「没有理由。」百里彦深深注视着小水儿,我不能告诉你,因为我承受不起,你的离开……
「那麽,就放手。」
「不。」
「彦哥哥,你该知道,我有时很固执,固执地爱一个人,固执地要跟他在一起。你或者爷爷都不能阻止我,不管发生什麽事情。」
小水儿……清舞看着脸上还残留泪痕,却勇敢地表达的小水儿,原来,她不像她外面的柔弱,她的内心是坚强和坚定的。那麽,百里彦,百里彦……清舞突然间不敢看他脸上的表情,无论是伤痛还是微笑,百里彦,你那麽疼,那麽疼……
「小水儿,你不用再逼百里了。」
「爷爷,怎麽……怎麽只有你一个人呢?」煜哥哥呢?爷爷,煜哥哥在哪里?「你还我的煜哥哥,你还我的煜哥哥。」不能接受只有爷爷一个人回来的事实,小水儿哭泣着,拉着爷爷的衣服,大声质问着。煜哥哥,你让小水儿在这里等你的啊?你在哪儿呢?
「小水儿,不要再想夏侯了,今晚就跟百里成婚。」
「爷爷,你怎麽能擅自决定,你怎麽能?我不会跟煜哥哥之外的任何人结婚。」
「小水儿,爷爷现在不是征求你的意向,这是我的决定。不管你是否同意。」
「爷爷……你怎麽能这麽残忍。你就不怕伤我的心。」
总比失去你好,小水儿。爷爷,承受不住失去你啊。你知道吗?
「彦哥哥,你不会同意的,对吗?你会尊重我的心意的,小水儿知道的。」无法说服爷爷,小水儿将所有的希望都放在了百里彦身上。
而他却……「小水儿,你明知道我喜欢你,我愿意娶你,给你幸福。」不──这不是我的爷爷,这不是我的彦哥哥,我不认识你们,不要看见你们,煜哥哥,煜哥哥,你在哪里啊?
「我恨你们。」
清舞看到小水儿的身子缓缓倒了下来,百里彦接住了她,他的指尖缓缓擦去她的眼泪,好似擦去她心中的痛。恨吧恨我吧。小水儿,只要你好。
「咳咳。」
「师傅,你还好吗?」
「夏侯那小子,唉,先把小水儿扶到屋里去吧。」
「师傅,你别介意,小水儿说说罢了。」
「她是我的孙女,我能不知道她的性子,只是,百里,对你来说,太不公平了。」
「只要小水儿好,我就知足了。」淡淡的话语,浓浓的爱。
清舞看着百里彦,看着他白色的身影消失在屋外,清舞仿佛还能看到他的笑,他的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