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狗叫声,把刘洪才从睡梦中吵醒。
搁哪弄得他妈的假酒!揉着太阳穴,刘洪才忍不住在心里骂了一句表弟。
腰也一阵酸痛,刘洪才翻身改为侧躺。这农村火炕又平又硬,无法满足刘洪才生理弯曲的需求,而且只铺了一层褥子,还很硌挺,硌尾椎骨,翻过身来,又硌胯骨轴子。
天已蒙蒙亮。隐约中,刘洪才看见炕沿边被临时支了一张小圆桌,桌上放着烟、火机、烟缸、茶杯茶壶,还有一瓶超大装的可口可乐。身上哪都不舒服,刘洪才再也睡不着了,索性坐起来。炕挺热乎,可屋子里有些凉,刘洪才只好将被子披在背上。
刘洪才平常都是穿着睡衣睡觉,但昨晚被表弟喝仰壳了,之後就没什麽记忆了,也不知道是谁给他弄进的被窝,还给扒得只剩一条裤衩子了。
倒茶,喝了一口,冰凉。拧开可乐,捧着大瓶子咕咚再一口,差点没呛死。刘洪才猛烈的咳嗽,气得差点把瓶子撇地上。
昨天,刘洪才应县委书记要求,来玉河乡突击检查。玉河乡离县城还不到十公里,本来,他过来随便看看摆摆姿态就可以当天返回的,可是母亲听说他来玉河乡,说什麽也要给大姨捎些东西过来。大姨所在的朝阳村,离玉河乡政府,还有二十多公里,而且到了大姨家後,还被表弟硬给留住吃饭,一顿饭喝得天昏地暗,刘洪才都不记得什麽时候被喝躺下的了。
这朝阳村,是刘洪才母亲的老家,现在,只有刘洪才大姨这一支住在这里。不过刘洪才的大姨和她母亲一样,非常能生,一共生了六个,一直生到他大姨夫进了棺材都没停,後来还跟小叔子生了一个,直到国家的计划生育开始严厉起来後才停工。
不过这个大姨肚子不太争气,就生出来一个儿子,名曰陈冠球。刘洪才现在住的,就是表弟陈冠球的家。虽然这个表弟和他妈的肚子一样,也不太争气,但得益於刘洪才一家的势力,终於在六年前年前混成了本村的书记,而且连任至今。所以,这个表弟虽然在村里成天牛逼哄哄的,但对刘洪才一家却是毕恭毕敬,每次去县城都少不了大包小包的去孝敬刘洪才的母亲——表弟的二姨。
「咚——咚咚——」一根烟还没抽完,就有人敲门,「大哥,你是不是睡醒啦?」刘洪才听出是表弟陈冠球的声音,应了一声:「嗯,醒了!」
门被推开,表弟陈冠球光着膀子穿着大裤衩子堆着一脸的笑晃荡进来,一屁股坐在炕沿边上,顺手也抽出来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咋醒这麽早,才四点多?」
「被外面的狗给叫唤醒了,头还有点疼,就睡不着了。」
「这条死狗,有点动静就叫唤,一会天亮我给它宰了,炖了给咱俩下酒。」这陈冠球虽然四十二岁的人了,依然一身的流氓气,实在看不出一点某党小领导的样子——某党什麽样子呢?!
「可别介,今天还得去省城呢,再说,我这身体,实在是喝不过你。」刘洪才嗬嗬笑了一下,赶紧表示反对。他了解这个表弟,虎了吧唧的,说出来就会去做。
「那就让它多活几天,等大哥你下次来的,非宰了它不可。」表弟陈冠球看了看刘洪才的肚子,又看了看自己的肚子,啪啪拍了两下,话题一转,说:「大哥你也得适当的锻炼锻炼身体了,城里现在不都流行健身麽,你每天去练练,这身子骨结实了,不仅酒多喝,女人也能多干,你看看我,现在一晚上照样能干瘫五七八个女人。」
聊到搞女人这个事儿,刘洪才还真有点不太服气,不过他没有跟着表弟吹下去,毕竟他在表弟眼里也算是个大干部,争这种事有失体面和风度。但他对女人这个话题,却有着浓厚的兴趣,所以忍不住打趣说:「等你下次去县里,大哥给你找个五七八个的,看看你怎麽把她们干瘫。」
「好嘞,大哥你可别心疼钱哦,就这麽说定了,还有,我都要年轻的,我就喜欢年轻的!」陈冠球说着,兴奋得一脸猥琐表情。
「到了咱这年纪,谁不喜欢年轻的啊。不过呢,新鲜的,懂事的,也非常重要,还有就是……」刘洪才本想阐述一下自己的观点,但想到表弟就是一个大老粗,说了一半,没心情说了。
「还有啥?」表弟陈冠球愣头愣脑的问了一句。见刘洪才没回答,翻楞着眼睛寻思了一下,忽的一脸淫荡无耻的坏笑接着说:「大哥,你是要说干自己家里的女人吧?」
乱伦这个变态癖好,被表弟毫不含蓄的给说破,刘洪才顿时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他又知道表弟不过随口一说,并无讽刺之意,只好红着脸权当没听见。
表弟陈冠球看到表哥有些不悦,赶紧把自己没说的话补完:「大哥,我和你说,其实搞自己家的女人那种玩法,我也觉得挺刺激的,村里的女人我没少搞,但搞我二嫂的时候,我就觉得比搞别的女人的时候兴奋。」
「你二嫂?哪个你二嫂?」听到表弟的话,刘洪才忍不住好奇起来。
「我妈又没有给我生出哥哥来,当然是我叔家的二嫂了!」陈冠球说完,冷不丁想到,二姨家也有个二哥,也就是刘洪才的弟弟,赶紧又补充说:「嘿嘿,你家还有个二嫂,不过,我这癞蛤蟆可从来没惦记过,不说你家我二嫂又年轻又漂亮,就那一身警服,我一瞅就打怵。」
刘洪才的亲弟弟叫刘洪邦,四十二岁,三年前就已经是县公安局局长了。第一个妻子在十年前去世了,现任妻子也是警察,才二十九岁。
所以,陈冠球再愣头愣脑也明白得把『二嫂』这个事说清楚了。
「多久了?」
「你是说我搞了她多久了啊?两年多了,快三年了,现在还经常搞她,我媳妇都知道,不管。」聊起搞女人,陈冠球眉飞色舞起来。
「你媳妇阿敏这人不错,人挺开明。」提到表弟的妻子,刘洪才心里一动。
「其实,我也很开明。」陈冠球嘿嘿一笑,犹豫了一会,说:「其实,我早知道大哥你和我媳妇睡过,还有你家我二哥,也睡过我媳妇。」
「你听谁说的?」刘洪才一听,心里先是一惊,但看看表弟的神情,就像是在说别人的老婆一样,就放下心来。
「先是我妈告诉我的,然後我去问我媳妇,我媳妇就承认了。我媳妇还说,你和你家二哥,不光睡过她,还睡过我大姐二姐三姐四姐五妹,还有……」陈冠球顿了顿,眼睛越发淫邪起来:「原来这事,我们老陈家,就我一个人不知道,被蒙在鼓里。」
几十年的一堆破事,被表弟几句话全部挑破。表弟唯一没有直接说出来的那个人,就是刘洪才的大姨,陈冠球的母亲,今年已经六十七岁了,现在就住在陈冠球这四间大瓦房里。
刘洪才又点了一根烟,掩饰着尴尬,想了想,对表弟解释说:「这种事吧,很有瘾的,就像有人虐待有人喜欢被虐待,有人喜欢制服有人喜欢脚丫子,有人喜欢换着媳妇睡有人就喜欢看着别人睡自己媳妇,这些都是一种心理上的特殊癖好,其实有很多人都有着这样的那样的特殊癖好,但这种事谁都不好意思公开说出来,所以好像挺让人难以理解似的。」
「这有啥难理解的,我就喜欢强迫别人,越不让我肏我越觉得刺激。还有,听大哥你这麽一说,我咋觉得我就是想看着别人肏我媳妇那种人呢?」
刘洪才完全没想到表弟会说出这种话,他本以为,表弟没有表示不满,是不敢得罪他这个表哥,但现在看来,却完全不是。难道,这乱伦的基因也遗传到大姨这一支了?如果如此,还真如父亲所言,老刘家的乱伦,都是因为他母亲。刘洪才心里胡思乱想着。
「其实,因为咱们离得远,我和你媳妇也没睡过几次,我都有点想不起来以前的情景了!」刘洪才试探着说。表弟的话,让他心里隐隐的兴奋起来。
「那大哥你要不要现在再肏她一下加深下印象?我媳妇昨晚睡觉前还说呢,说大哥你好像多她没兴趣了!」陈冠球完全挑明了想把老婆给表哥刘洪才肏的意愿。
又乱伦又换妻的刘洪才,之前担心的不过是表弟的情绪,所以表现得很收敛很含蓄。现在,表弟竟然出乎他意料的表示自己的老婆可是随时随地随便的让他肏,虽然他还不清楚这到底是表弟的真实癖好还是想讨好奉迎他,但这又有什麽关系呢!让肏就肏,不肏白不肏!何况,几十年来,老刘家不就是一直在寻找和发展着有乱伦癖好的群体麽,现在能引导表弟加入,那以後可有得玩了——他们老陈家也算是枝繁叶茂一大家子人呢!
「哪有啊,昨天喝酒的时候,我还寻思呢,等晚上,如果有机会,就和你媳妇来一炮呢!」刘洪才也进入剧情了,一点大干部的形象都没有了——穿个裤衩子披个大被,本来也没啥形象。
「哎——你上这屋来!」大家都这麽直白了,那还等什麽。陈冠球站起来,走到门口拉开门,冲着外面喊了一嗓子。他在喊他的老婆吴阿敏。
开门声,关门声,趿拉板子踩着瓷砖地面上的脚步声。不到一分锺功夫,一个中年女人就进了屋。这速度!
这女人,就是刘洪才的表弟媳妇,陈冠球的老婆。吴阿敏,今年四十岁,和丈夫同岁,四个孩子的妈。当年,陈家为了要个儿子,全靠刘洪才家的关照,给找地方藏,给找地方生,最後还给找人落户口。就在那几年里,刘洪才的父亲刘兴国首先把这个妻子娘家的外甥媳妇给肏了,而且在孕期都一直肏着。再後来,才轮到刘洪才和刘洪邦哥俩肏,但那时吴阿敏已经不在城里,一直在农村家里照顾孩子了,所以刘洪才刘洪邦哥俩,肏她的次数不太多。
吴阿敏站在门口,刘洪才坐在炕头,四目相对。刘洪才眼睛里瞬间燃起了欲火,而吴阿敏略显羞涩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