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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01I

  回国后的生活一切皆未超出自己的预设,虽然在家庭的影响下从小就对远在一万公里之遥的那个国度心怀憧憬,但毕竟身体里仍然流淌着这个民族的血液,这是挥之不去的羁绊和宿命。对于血统,自己痛恨过、诅咒过,然后随着年龄的增长逐渐地开始进行着思索和再发现。然而直到现在,他也承认自己过于偏激和刻薄,但总的大方向也就是斜着眼睛蔑视的态度并无大的更改。

  几年前和王魁茂的初见倒是出乎意料,一个是政府行政官员另一个则是血气方刚的学生,本来不应该有着交集的两个人却意外之间建立了某种联系,你可以说他们有着相似之处,周凌自己也从未否认过这一点,只是除了这些肯定还是有不同之处。

  「彼系爪牙,吾滞江湖。琴剑虽偕,奈何殊途」这是自己对两人之间关系的概括,可问题是此番跟随老师迪特里希归国,担当的又是大中华区最高执行官的首席助理,难免以后不会发生深度的联系。

  迪特里希是一个积极的进攻者,做为中国通的他非常清楚中国人所谓的「大生意」说穿了无非还是那些见不得人的勾当,所谓「太阳底下没有新鲜事」实乃至理名言。

  当然,尽管没有新鲜事,然而不同的操作者却会把一件事情做成完全不同的结果,事实上也不是所有人的需求都一个样。有人爱财有人好色还有的人专权,这些其实都好办,因为要腐蚀起来一点难度都没有,不过所带来的利益可就比投入的大了去了。

  但是王魁茂这样的官员却是迪特里希最头疼的,他并非不爱钱但也从未曾缺乏。他也不是对异性没有好感,迪特里希甚至把他亡妻尚子璇的事情都调查过了却也没找出一点异状的蛛丝马迹。说他贪慕权力?在一个副区长的位子上一坐就是近六年根本不能和执着于权位画上等号,他到底在渴望些什么呢?

  日耳曼人的「闪电战」对卢明这样的官员可谓摧枯拉朽,但现在他面对的是一个不但油盐不进的异类,而要命的是偏偏这个异类也是个德国通。

  所以现在难题便摆在了周凌的面前,「拿下王魁茂,民航区附近的玖廷工业园四百亿欧元投资的借款指标一定要由我们的「披着中国皮肤」的金融机构来接手才行!」

  「老师,这可是个不小的难题,可能要花很长的时间……」

  「我知道,我给你两年时间,够长了吧?经费在五千万的范围内,你可以不经过我的授权自由支配和动用。另外我们在格罗宁根的秘密销金窟里我会专门帮你留出一个区域。当然,我知道王不是那么轻易容易上钩的,但还是早点准备妥当比较好,不是吗?」

  「他只不过是上安市区区一个副区长而已,有必要这么……」

  「好孩子,你只要知道他对于我们很重要就行了,而且今后会越来越重要的」有一个笑话是这么说的,说当年美苏两国间谍互比高低。苏联间谍说我知道你们国家所有核发射井的精确位置,美国间谍则不屑一顾,说我知道你们国家二十年后所有常委的名单。

  迪特里希微微地笑了笑,那笑容叫周凌觉着像极了有着沙漠之狐之称的隆美尔。他并没有告诉周凌此时在他的抽屉里放着一封刚拆了边然后只等着周凌出门就要销毁的「极秘文件」。这份文件是动员了整个德意志银行集团的情报力量和渠道才获得的。这份文件不但对迪特里希和他所服务的财团,就是对整个德意志联邦来说也是不可忽视的,而那其中就有着王魁茂的名字,尽管这三个字在这张纸上排在非常非常靠后的位置。

  所谓「披着中国皮肤」的金融机构其实并不算是德意志银行集团在华的子公司,因为在一党专制的国度里至少在表面上是不允许实行金融对外全面开放的,所以对于外资财团而言,就需要为自己能控制的企业和机构而披上一张「画皮」。

  「卡特尔」、「辛迪加」、「托拉斯」,这些原本为各国反垄断法所禁止或严重限制的寡头组织却因为这个国度的「特殊国情」而形成了一种更为高级和隐晦且在他们母国都不易实现的集团垄断组织:「康采恩」。

  无论是「中华牙膏」、「金龙鱼」、「福临门」,还是日后的「汇源果汁」,无不都是大型跨国财团在这片土地上的「画皮」杰作。

  回到国内还不到两个月的周凌目前正租着一套并不算奢华的公寓当做是自己临时的家,他并不是没有能力选择更好的去处,年薪60万欧元的收入即便是要在房租高昂的上安寻间阔气的别墅也不过是签一份租房合同的简单事,但他并不想这样做。

  就在上个月,他刚刚批下了为市郊的一个楼盘开发商的大宗贷款项目,为此这家开发商为他开出了三套零利润复式期房的「红包」,等到房子盖好再找个傀儡转手一卖,获利怎么也能轻松地超逾3000万人民币,与此相比60万数欧元的年薪又算什么呢?根本就只是零花钱而已,更何况还要被高额征税。

  「沙子一袋子,金子一屋子」,这是年轻的首席助理小时候常看的动画片《阿凡提》里巴依老爷的梦呓。但在这个神奇的祖国里,这不是梦呓,反而是真实的存在。

  土地是自然界形成的,但却被当作私产而攫取数目庞大的所谓的「土地出让金」,而暴力机构拿到巨款之后的挥霍丑态已经见得太多太多。迪特里希说的「格罗宁根的销金窟」就是集团专们为这个国家「脱离了低级趣味」的人们重新认识「趣味」的地方。

  豪华的泳池、炫目的游艇、私家飞机、金发女郎……在这里你可以获得人间的一切美妙享受。刺激的赌场转盘,入口即化的顶级美味,芬芳的美酒,还有来自各国的佳丽,有多少公仆大腕在这儿出没风波里?周凌从来都懒得数。

  「要让这些Chink(中国佬,蔑称)像傻瓜一样崇拜我们的奢侈品」「他们就是奶牛,必须为我们源源不断地提供一切消费和生活的必需品」「让他们赚走随时可以被贬值钞票,让我们得到无与伦比的实惠」「维护世界和谐的最好办法就是既不让中国人死,也不叫他们活~ 」「搞定他们政府,则一切予取予求」虽然类似的这些话听着刺耳,但年轻人并不觉着有什么不对。而在销金窟中,女人尤其是美貌的女人和美酒美食游艇名车豪宅一样,也是一种「耗材」罢了。

  只要能换来更大的利益,一切都是合理的。

  不过仍叫他发出冷笑的是,来自中国的目标人群的表现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明明是过气多时的滞销货,只要告诉他们是某个牌子的产品时就纷纷表示品质果然不同寻常。在自己眼中明明是又丑又恶心的设计,到了他们国内情人的手上时就纷纷觉着高雅了起来,也不管是否合适。更有甚者还有连美丑都分不清的猪头,只要是金发白种妞就觉着给力,他们甚至不知道在自己上过眼前的这些婊子之前,足足有上百个「婊兄弟」正等着欢迎新弟兄的入伙呢……

  「不懂得自我救赎的民族被榨干是理所应当的」,怀着这样想法的年轻人正计划着接下来的工作重点。3000万元实在太少,在为集团创造价值的同时也要为自己分上理所当然的一杯羹。

  埃及、迦太基、拜占庭、萨珊波斯、花剌子模……多少有着盛极一时文明的民族或国度因为自身的糜烂而就此烟消云散?凭什么这个民族就要例外?凭什么?

  「哼,关我什么事?堕落吧,糜烂吧,哪怕洪水滔天,哪怕水深火热,就算崩溃,那也都是你们自己的选择。而在那天到来之前,我要更加毫不留情地榨取你们的血液。」

  年轻的首席助理丝毫没有因为自己的血统而产生一丁点的负罪感,何况在遥远的格罗宁根有一处神秘的场所中还有很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去处理。「肉畜」也就是在那儿专供各国「目标人群」所享用的美貌女人最近一直在缺货,所以他在办正事之余也会为那边的负责人提一些富有建设性的意见。

  02II

  「Ah……help……p……please……」

  秃子、猞猁、蛮牛三个不同种类的生物正用各自的生殖器将一个金发美女夹在它们中间,有两根肉棒分别钻入了女人的阴道和肛门并卖力地搅动着,另外一根则捅进了女人的嘴里进行发泄,这也是为什么这个女人呼救起来都会使人觉得口齿不清的原因。

  顶门正中没有一根毛的郑学勤显得异常兴奋,他好久没玩过4P了,今天终于得以大显身手干得还真他娘的一个爽快啊。蛮牛一般的曹骏则霸占了女人的阴道不停地做着活塞运动,最底下则是健壮但不臃肿反而显得异常精干犹如猫科动物猞猁一般的市国资委的黄安定黄主任,他向来最喜欢走女人的后门了。

  「诶,还真别说哈,玩4P就是爽啊!哈哈!」

  三个人里头曹骏是第一次玩群P,以往性经历简单的他头一次对群P产生了巨大的兴趣。自己的肉棒插入进女人的阴道里,仅仅只隔了浅浅的一道膜,而对门就是另一个男人的肉棒。两只龟头都能感应到对方的存在,就好像在同一个校场上比武的两只枪头一样,刺激啊!

  「老曹,好玩的节目还多得是呢,等下我喊一二三准备,我们就一齐在这大洋马的体内射出吧?」

  「好好好,老黄,我快射了,你那边怎么样?」

  黄安定并没有吭声,他根本不屑于回答曹骏这么愚蠢的人问的问题。

  「要一齐射你们一齐好了,我就是来爆菊的。你们射你们的精,我爆我的菊,谁要跟你们一齐?」

  这次来到格罗宁根的秘密会所玩女人是老郑牵的线,本来自己只想着独自找个洋妞慢慢地爆菊,但会所因为最近各国来此的客人太多导致肉畜不敷使用无奈之下才被迫跟着这两个家伙玩起了多P。曹骏这头死肥猪是第一次玩,妈的死胖子也该减减肥了,你们跟这妞一起都压在老子一个人身上还真他妈的沉。

  女人白玉般的乳房和双腿上到处都是精液和其他说不出来的从人体中分泌出来的液体,看得出这场群P他们玩了不短的时间,而且三个人的喘息声越来越急促,大概是又要射精了。

  「嗨美妞,来尝尝老子的白米酒!」

  三个人里头郑学勤是第一个射精的,汹涌的精液大部分喷进了女人的食道但仍有不少从被他肉棒塞满的口腔的唇角处渗出。

  「哦!嗷嗷嗷!」

  曹骏爽得紧闭起双目将鼻子对准了天顶,但嘴却爽得撅成了O型。腥臭污秽的精液不停地射进女人的阴道深处。他并不担心会搞出人命来,这就是让男人纵情泄欲的世外桃源,尽管射没事的!

  射完了精的秃子跟蛮牛纷纷从女人身上滚落到了两旁的波斯地毯上,他们已经射了好多次了,现在需要的是休息。

  唯有像猞猁一样的黄主任还在卖力地干着金发女人的屁眼,「啪啪啪」的拍击声不时地迸发,就好像永远也不会停止似的。

  「要我射精还早着呢,你们两个没见过场面的瘪三也就只会玩那些人家玩剩的东西,呸!」

  怀着这样的内心独白黄安定依旧有条不紊地肏干着白种女人已经红透了的菊花,肛交的乐趣才刚刚开始而已呢。

  从错误的地方插入,然后再将精液射精对方的直肠内,究竟是从何时开始迷恋上了肛交?黄安定自己也不是搞得太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人类屁眼对阴茎的约束力普遍都要大于阴道带给肉棒的感觉,更重要的是还不用担心会弄出意外事件,多好多省心。

  「你看人家老黄,就是喜欢肏屁眼,难怪要姓黄了」「什么意思?跟他姓黄搭什么界?」

  「嗨,出屎的地方能不黄嘛」「哈哈哈」郑学勤用手挡着嘴跟刚喘完气还有些没恢复气力的曹骏小声地说笑着,满脸横肉的曹骏点头附和。妈的,这个老黄真厉害,我们两个人都肏到虚脱了,他怎么还能肏得下去啊,更何况还一直躺在这大洋马的身下,好几个人的分量可都压在上面呢……

  阴囊中的两颗睾丸飞快地上蹿下跳着,白种肉畜的肛门周边早已通红一片,但黄安定却双手紧握住肉畜的腰肢紧紧不放,能将肛交的速度做到比插入查出阴道还快确实挺不简单。

  一瞬间曹骏忽然想起了王柏的老婆,这里的肉畜质量是不错,但总觉着有股说不出来的洋骚味。况且来格罗宁根一趟也不是那么地方便,要是能将那女的弄到自己手里天天搞那该有多好?

  说到泄欲,曹骏现在越来越觉得跟着老郑才算是开了眼界,如果不是怕精尽人亡,自己还真想在各国佳丽的身上从凌晨战到深夜,不过梁园虽好终非久恋之地,什么时候自己才能将那个女人攫入手中啊?

  可一想起卢明的下场曹骏顿时就有了缩起龟头的感觉来,如果说沈潞是朵必欲采之而后快的娇嫩蔷薇,那么王魁茂就是蔷薇萼瓣下的尖刺。事情还真不好办啊……

  03III

  刺眼的白光像针尖一样狠劲地啄着已昏沉多时的瞳孔,早已不复精悍的男子好不容易才缓缓地睁开了眼却由于光线太强的缘故而不得不用手背遮挡。

  「终于醒了吗?陈参谋长?」

  约莫五十多岁的男子眯着极显迷离的眼皮定了定神,这才发现自己身边的娇娃早已不见,而四周都是惨白的墙体,房间内只有一张桌子而且就摆在自己的眼前,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正用双手十指搭桥,他的下巴就靠在这桥上,给人一种既显揶揄更显挖苦的姿势和场面。

  「你是什么人!你想干什么!」

  毕竟是军人,虽然已经这把年纪又被该死的小妖精榨取了不少体力,但说起话来多少还是有一点中气的。

  「你不用管我是什么人,你只要知道从现在起你的一切都在我的掌握之中就可以了,而且从今往后我要你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懂了吗?」

  陈参谋长理了理比板寸头稍长点的乱发,他左眼紧紧盯牢着面前的年轻人而右眼却偷偷地四处打量着看看能不能找到脱身的有利条件,从这一点来说他勉强还算是个能对应危机的人,只是可惜对方不会给他半点机会。

  「我劝你别白费心思了,门外就是我的人,只要我动动手指头他们随时都能进来按照我的指令对你做出我想做的事情,所以我建议你还是乖乖配合比较好」看起来对方的确不是在吓唬人,记忆中自己曾和女下属特意在国外秘密的私人庄园内巫山云雨,可一觉醒来自己却身在这么个鬼地方,看来是着了别人的道了,那该死的贱女人八成也是他们这边的人吧?

  「你们给了她什么好处能叫她为你们这样卖命?」

  「也没什么好处,一张入籍纸头、一百万欧元,外加以后不能再找她麻烦的条件,仅此而已」「这个蠢女人!这些我难道不能给她吗?为什么还要为你们做事?」

  参谋长愤怒地吼道,一百万欧元虽然不少,但自己若是动用秘密金库的话料想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他实在想不通自己的情妇为什么会出卖自己。

  「也不仅仅是钱的问题,因为我们手里有她更为看重的东西,当然具体是什么你就没有知道的必要了。」

  「……说吧,你们想怎么样?」

  「痛快,我只想知道关于王魁茂的一点事情,陈参谋长你愿意帮我这个忙吗?」

  「什么王魁茂?我、我不认识!」

  参谋长极力否认自己跟这位熟人之间的任何联系希望能藉以蒙混过关,不过这也太小看人家了。

  「陈志能,男,甘肃武威人,大校军衔,现任南疆军区副参谋长。1968年入伍,后奉命驻守塔石库尔甘地区,期间结识了该地先进知识青年的王魁茂,成为莫逆之交。1989年7月借动乱之机以妄图颠覆政权罪处决了南疆数十名民族武装分子,而受牵连的图拉乡乡委书记胡庆才,当时给他定的罪名是玩忽职守罪,最终判决有期徒刑十年,然后在狱中伺机予以除去。之后得以升任军区后勤部副部长,据说是得到了尚文嘉老战友的青眼和推荐,而尚文嘉正是王魁茂的岳父……」

  「够了!」

  「之所以要除掉无怨无仇的胡庆才,是因为王魁茂一定要他死,听说胡庆才曾将王魁茂最喜欢的女人苏岑……」

  「够了!别说了!别说了……」

  豆大的汗珠一颗颗地从脑门上冒出来,这个人实在是太可怕了。原本以为这是只有天知地知他知我知的秘密,没想到终究还是泄露了出去,完了……

  「陈参谋长,我就说点题外话吧。其实照我看来那个胡庆才本身也不是什么良善之辈,您把这样一个人除掉上对得起家国天下,下也全了友人之私,中间自己又得以进阶,原本这也没有什么不可以的」年轻人好像忽然转变了立场似的,这多少叫陈志能微微定了下心神,只是他实在想不出对方究竟是如何知道这些的?自己从来就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啊?一个字都没有!

  「据不完全统计在您任职后勤部之间,曾发生过一些大家都能理解的事情,具体的我也就不多说了,光是您跟XXX之间据说款项往来就达到了……」

  「停!打住!」

  「好,我可以不说这些陈年旧事了,那我可以提出要求了吗?」

  「……」

  「首先我想请您帮忙,我需要您为几家酿造企业提供优质的酿酒葡萄,不需要太多,每年一万吨,需要长期提供,价格上必须要有大的折扣,至于运输方面就不劳您费心了」「这问题……不大,建设兵团农八师那里我会去说的」「其次,我需要您再帮我提供优质长绒棉,第一年只需要2000吨,但从第二年开始每年不得少于一万吨,而且不允许再跟第三方供应」「这……这恐怕做不到……兵团每年产量有限,而且大多都是老主顾,他们……」

  「这个要求我觉得并不过分,我都精密计算过了的。如果您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的话那么您对我也就没有任何价值了,我可以随时将您不想被纪委所了解的一切都告诉给他们,之后会怎么样那就不是我能够掌控的了」陈志能的双手开始别在身后,在近身格斗中突袭一定要有爆发力才能有大的效果。他现在的想法是一边应答一边分散年轻人的注意力,然后出其不意地近身摁倒眼前的这个人。没有武器也没关系,只要能握住他的脖子,那桌上的钢笔在职业军人的手里其威慑力不一定会比匕首逊色多少,只要拿住了这小子就可以以他为人质,这样没准还有机会逃出生天。

  「好吧……我尽力想想办法……」

  「很好,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态度」「那我什么时候能离开这里?」

  「现在就可以离开」陈志能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就这么放自己回去?太假了吧这也?

  「是的,我是说真的,你现在就可以走了。当然你要是愿意留下来继续旖旎温存我也不反对,你也看到了,这就是一个销金窟和婊子窝,比厦门的远华红楼要高档的多」说完年轻人摁动了遥控器,墙体一侧缓缓地移了开来,透过足有一英寸厚的石英玻璃三男一女的多P景象尽收军区参谋长的眼底。

  「很刺激是吗?其实它们只不过是最低级的猎物而已,我们的肉畜很珍贵的,并不是所有的猎物都能获得足额的供应」「猎物」,陈志能心中好笑了一声,还不知道谁是谁的猎物呢?不知不觉中他的双脚开始慢慢地朝着正观看石英玻璃对面多P的年轻人一步步地靠近。

  「陈参谋长,来看看你们这些所谓人民公仆的丑态吧,戴三个表都戴到生殖器上去了。啊,忘记和你说了,它们和你不同,它们是来这里主动消费的。」

  年过五十的军区参谋长双臂筋脉开始凸起,就像瞄准了猎物的金钱豹一般,接下来就等着雷霆一刻的到来。

  「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究竟是要有多无耻的生物才能在台上义正言辞而私底下却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其他国家的猎物也有不少选择来这里消费的,但怎么看都是镰刀锤头下的你们人数最多嘛」年轻人抬起左手握成拳用来支撑着左腮,接着用右手横托住左手肘,这本是女性OL常有的装逼动作,但在这个人的身上却不会显得一丝娘炮,锐气是刻意模仿不出来的这句话在他的身上得到了最好的诠释。

  「敢跟我耍横你小子还嫩着呢!」

  宛如猛虎下山般的陈志能突然跃起,张开的两只臂膀就想急速俯冲禽兔的苍鹰,一只钩钳直扑向年轻男子的脖颈,另一只则迅速操起桌上的钢笔,那是他唯一可以用来当武器的物品。

  然而就在一瞬间,开启了生死相搏模式的陈志能却像看见了梅杜莎之眼而被石化了的古希腊战士一般一动也不能动。原因无他,是一只从怀里掏出的银色微型手枪正对准了他的眉心,而持枪者根本就没有转过头来,仅仅只是将横托住左手肘的右手按住了扳机,而枪口就直接朝向企图要将自己裹挟为人质的参谋长。

  「真失败呀,我原本以为可以不用动武的,看来你还真不是一个会轻易服输的人呐」年轻人这时才优雅地转过了身,他并非于后脑长了眼睛,而是巨大的石英玻璃充当了预警的镜子。

  「我知道你身手不错,但是你尽管动手试试看?我一定会叫你后悔带着眼睛来到这个世界上的」冰凉的枪口顶在了陈志能的额头上,他不得不放下了手中的笔,他有父母也有子女,还有数不尽的不为人知的秘密,这一切都形成了一股合力迫使他不得不向枪口对面屈服。

  门咣地一声打开,几个着灰西装的男人跑了过来纷纷拿着手枪对准了陈志能的后心,只要他有一点点异动立刻就会被数十发子弹给贯穿躯体。眼见这场面,陈志能终于彻底打消了反抗的念头。他双手揪住了自己的头发,垂头丧气地坐到了地上。

  「我忽然改主意了陈参谋长,除了刚才要你提供的酿酒葡萄和长绒棉的供给翻番之外,你还得待在这里看着它们将这出活春宫表演完毕」因为安装了单向的传音器,石英玻璃对面的三个禽兽和肉畜的群交的呻吟声配合着画面可以毫无遮挡地传到这边来而不必担心这个房间内的动静传过去。

  「好好欣赏,看完了你必须要写份观后感给我,你们不是最喜欢作报告的吗?

  这就是我布置给你的第一项功课。噢,对了,题目不妨就叫我眼中的先进「性教育」吧?你觉得怎么样?」

  04IV

  「兰姐,这是这个月公司的财报」这个租来的并不宽敞的办公室内只有三五个员工,又是助理又兼财务的女职员将薄薄的两张纸递到了兰茵琪的手中,不用看也知道这个月又是亏损,她觉得现在自己的处境实在不能称得上是顺利。

  「茵琪,打消你的念头吧。可能我说话比较直接,你就这样回去创业成功的机会很渺茫,真的」当时由于极其不忿他的那种态度结果一气之下在完成学业后就回到了国内。

  从小就对服装感兴趣的自己为了赚够第一桶金而选择当了空乘。这是因为在飞行途中可以看见乘客们各种风格的穿着,而且也有机会飞到世界各地去领略当地的风土,这样对今后的设计是很有好处的。

  不过可惜的是兰茵琪对进军这一行业的困难严重估计不足。税费的高企和和谐社会环境中太多的不确定因素将这个刚建立不久的小企业给打得措手不及。自己攒下的50万元和变卖了两幢房产的老本渐渐地被啃噬殆尽,办公室是换了又换,一次比一次狭窄,员工也是一个接一个的走掉,再这样下去可能撑不了多久了。

  「我们分手吧,我一定会叫你看到我原创的品牌和风格会成功生长起来的……」

  回想起当时自己对周凌不服气的回复,现在的她多少有了一点气馁,但她就是不想放弃。自己设计的牛仔裤、衬衫、裙装都得到过业界不少知名设计师的赞许,但真拿到市场上来就立刻被现实揍得头破血流。好的面料都被大型服饰集团给买断,即便自己能拿到优质的面料在价格上因为不是大规模生产也得不到规模优势从而使得成本高的吓人。再加上对税费的缴纳以及和工商、质检等各部门的周旋并不擅长使得自己的企业举步维艰。

  公司的生产现在已经全部停止,只靠着为几家大型的服装企业做设计而赚取微薄的酬劳。工作是异常辛苦的,再多的拿铁也按捺不住经常通宵而接近崩溃的神经,长期这样下去一定会累垮的吧?

  「如果再接不到订单的话,公司就要关门了吧?」

  仅剩的几个员工小声地窃窃私语着,兰茵琪只当做没听见,也只能这样如此,不过就在这时一道电话打来搅乱了办公室里应有的宁静。

  「你好,请问是「兰婕妤」服饰有限公司吗?」

  对方的声音和咬字有点奇怪,在德国念完硕士的兰茵琪听得出这个汉语发音虽然已经很不错但多少还是带了点德语的口音在里面,而且这是一位年纪不大的女性。

  「你好,请问您是?」

  「我们见面再聊吧,十分钟后我就到了」兰茵琪觉着有点莫名其妙,哪里蹦出来了个外国女子还要跑到这里来,也不说明究竟是要干什么,不过好奇心终究让兰茵琪决定好好看看来者究竟是何许人也。

  不带一丝杂质的纯金色脑袋出现在了濒临破产的女老板的眼前,「好漂亮,简直和洋娃娃一样!」,员工们纷纷忍不住地赞叹道。自西欧强权满世界瓜分殖民地以来亚洲人对金发白肤就有了一种先天性的崇拜和畏服,在服装界明明是某个内地乡镇企业的纯粹国产商品也纷纷靠起洋名为荣,甚至不惜远赴异国注册商标,因为这样一来就成了洋品牌售价可就完全不一样了。

  「请问你是服装设计师Engine吗?」

  「是的,我是,您有什么事吗?」

  当初起名字的时候兰茵琪用自己名字的谐音为自己起了Engine这个名字,其寓意「引擎」则是为了在服装界能做出一番成绩来,不过很可惜这架引擎缺乏资金和原料以及其它多种能使其开动起来的油料。

  「是这样的,我在特豪森设计BBS沙龙里见过您发表的作品,我常去那儿,您设计的女士式复古牛仔裤和卫衣我觉得非常靓丽」特豪森设计沙龙是慕尼黑大学下属的一个服饰设计站点,经常有学生将自己的作品张贴到那里去,念书的时候兰茵琪很喜欢将自己的设计稿发到此处。由于一开始还没有形成自己的风格得到的赞誉并不是太多,再后来兰茵琪开始将中国元素有选择性地植入到现代服饰中再加以自然地变化,因而逐渐开始广受瞩目。

  交领、右衽、黼黻和泡泡袖、斜纹织、洗水交互融合在一起,既有干练、明朗、标准化的条顿风格,底层却蕴含了外刚内柔的赤县神色。有华夏之美而无华夏之肥,有日耳曼之英气却无日耳曼之刻板。可惜的是,在一万公里之外的异国他乡广受好评颇得名家青眼的设计回到她的祖国后遭遇的却是一片白眼,入不敷出的经营窘况就是最好的说明。

  七零末的黑长直设计师和八零尾的白富美萝莉就这样从花呢说到平织布,从莱卡聊到聚酯纤维,又从开司米说到混纺、skinny(瘦身款)说到boot(喇叭款)丝毫没有发现仿佛转眼间就到了下班时刻。

  「对了,我来这是为了跟你说明一件重要的事情」兰茵琪不解地望着这位名叫玛德琳?迪特里希的姑娘,她绝对没有想到接下来的话会成为一枚重磅炸弹然后将她的愁绪一扫而光。

  「我想要投资你的公司,直说了吧,我要买下你的公司,你来负责设计,怎么样?」

  开什么玩笑?这个未成年的半大孩子居然也想越过法律的限制来行使完全民事能力?再说公司是自己的心血,虽然这么一直亏损下去并不是办法,但兰茵琪无论如何也不想将它断送在自己的手中。

  「你先别忙着拒绝,我是真的很喜欢你的作品,而今天见面后我发现居然也很喜欢你。我果然没有看错,从你在沙龙里留下的公司地址找到这里的确没让我白跑一趟呢」「可是我……它是我的心血……你的好意我心领了,我是真的做不到……」

  「那这样吧,我只当第一股东日常管理依旧由你来负责,毕竟我还没有成年不是吗?如果以后经营情况改善了我只抽回我的投资和我应得的回报,企业依旧是你的,你觉得这样如何?」

  「真的吗?可是你……」

  兰茵琪刚想问你还未成年哪来的资金啊?话到嘴边突然觉得不妥而赶忙咽了回去,而这个微妙又短暂的场景被玛德琳看出来了,她就是这样一个反应敏锐的姑娘。

  「嗯,我还只是个学生并没有什么经济来源。今天来这之前我向祖父借了二十万欧元的免息借款,算是我对你的第一笔投资吧?」

  二十万欧元并不能使「兰婕妤」立刻就走出财务匮乏的泥沼,但是它能马上偿还掉拖欠了半年的料款、补发仅剩的三名员工一个季度以来的社保,叫兰茵琪羞于启齿的是还能免去她下半年担心水电费不能及时支付的尴尬,这真是一场及时雨啊!

  「谢谢,我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好,我……这些都送给你吧!」

  连自己都被自己吓了一跳,但嘴巴和手就是如此地不听使唤。得到救命性投资的女设计师打开了办公室里一直都不想叫人碰的衣柜,那里一件件都是自己的最爱,是自己的心血和结晶。她可以送人金银而不眨一下眼皮,但要叫她割舍自己的这些心头肉兰茵琪的眼眶一下子就热了起来……

  第一股东一百七十三公分的身高和一百七十二公分的女设计师相仿佛,这些为自己量身定制的衣装套在白色皮肤上也完完全全地合身。秀美的身躯和高挑的美腿因为得体服饰的包裹而被衬托得更加绚丽,试衣镜里两位美貌女性很快地就成了知己,这在浮躁而河蟹的社会中应该不会是很常见的事情吧?

  05V

  「我操!还真他妈爽!喔……」

  浊臭的精液对着被称为「肉畜」的女人的面庞飞射,一发接一发尽情地污染着虽精致但已污秽不堪的五官。曹骏固然又一次达成了颜射,黄安定也爽快地在肉畜的肛门中将自己积蓄了多时的精液射了出来。淤红微肿的肛门虽然紧紧夹住了黄主任那黑黄色的粗壮的肉棒,但依旧阻止不了海量精液的涌出,这就和某国中央银行一把手的「池子理论」一样,只可惜女人的直肠和菊花压根就做不了什么管用的精液池子。

  已经是第二天了,曹骏、郑学勤和黄安定三人依旧在这温柔乡中乐不思蜀,却丝毫不知就在他们身后的玻璃外有一个男人就像是在看种猪交配一般在凝视着他们三人间的丑态。

  周凌并非对数根阴茎插入到女人的三个洞里有什么特别的兴趣,他只是觉得某些人类真是一种可以没有下限的碳水化合物。就算是嫖客,那还有不愿和别人分享和自己开房的妓女的呢,怎么就摊上这三个爱好群P的人渣了呢?和这三个货比较起来,陈志能还真不算太下贱。

  正在周凌准备起身离开之际,玛德琳的语音会话闪了过来,看来那边是有消息了。

  「周,你的钱我已经交给她了,她接受了」「是吗?那很好,这件事还真是要多谢你帮忙了」「我倒是无所谓啦,反正也不是我的钱。不过,我很喜欢兰茵琪,她的设计我喜欢,她这个人我也很喜欢」「是吗?那你喜欢她什么呢?」

  「她很纯粹啊,一点都不像你」「那么请问我哪里不纯粹了?」

  「你这个人有事情就喜欢放在肚子里,我不喜欢说话有隐瞒的男人」「是吧,可我从来没对你隐瞒啊」「好啊,既然是这样那你今天就直接告诉我,你喜欢我吗?」

  「喜欢啊,你长得这么漂亮又这么开朗活泼,会有男人不喜欢你吗?」

  「噢?真的?」

  「是真的啊,我都说了我从不对你隐瞒」屏幕中的玛德琳用双手捂住了两侧的脸颊,虽然她活泼又可爱,但情窦初开的少女有一点点害羞更是正常无比的事情。

  「那你……爱我吗?」

  略微陶醉的金发蓝眼少女在词汇上很喜欢咬文嚼字追根究底,她明白汉语含义的暧昧,所以循序渐进地慢慢增加问题的砝码。

  「……目前来说,还只是喜欢而已」迟疑了好几秒钟后周凌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不想欺骗屏幕前的姑娘。玛德琳稍稍有些感到失望,但随即就恢复了常态,这其实不算什么,一切还都没开始呢。

  「谢谢你,周,至少你的答案告诉我我还没那么叫人讨厌,噢?」

  周凌回报以一个微笑,然后结束了这次简短的通话。转过脸,三个人渣还在那边奸淫着肉畜,这些生物难道不玩女人就活不下去了吗?

  这边事情已经告一段落,连接到王魁茂身上的蛛丝也已经布置好。酿酒葡萄也好,优质长绒棉也罢,这些其实都是副产品,自己或兰茵琪以后都很有可能用得上的,早些准备好才是聪明人的选择。

  可惜料事如周凌,他大概怎么也想不到他眼中的三个人渣中的两个正想着如何回国后奸淫更多更美的女性吧?格罗宁根的销金窟对它们来讲实在是一个练兵的最佳场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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