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张显两个字,我立马想起了被迫与他发生关系以及被程弘博照了艳照的事儿。那一刻,不仅我的手哆嗦了,心也难以遏制地哆嗦起来。当程弘博那双极不自然的眼晴下意识地投向我时,我双手一软,茶杯叭地一声掉在地上。
何安东眉头一挑,那双足以看穿人的眼晴直直地盯向我。
程弘博也有些失态,毕竟,自个儿给自个儿戴绿帽子的滋味不好受。
“烟儿,是不是累着了?”
我极不自然地点了点头,程弘博这句话,勉强让我下了台阶。
何安东眼里的疑感依然存在,直到服务生收拾完打碎的茶杯,他这才一脸毫迈地高举起酒杯。
一杯酒下肚,程弘搏总算放平了心态,寻问何安东找他的真正目的。
据何安东说,张显虽然病痊出院,但是,精气神一直不是很好。这些日子他就要去学校上班了,何安东想诸程弘博这个教务主任在生活上多多照顾照顾他。另外,张显的性格比较内向,何安东的另一层意思是希望程弘博能给他那位小舅子牵牵红线,找个人品好点的老师与他共渡一生。
程弘博爽快地答应了,用他的话说,张显的家室背景以及人缘都没得说,找个好姑娘不在话下。
明明知道何安东是打着为他小舅子介绍对象的事来见我,我却不敢多说一个字。
不知不觉间,我又想起了程杰。
应该说,程杰与何安东是两肿类型的人。就算想我想得刻骨铭心,他也不会找这样的借。与我见面。
心思沉沉间,贝妮给程弘博打来了电话。
程弘博接起电话听了一会儿,又笑嘻嘻地把电话给了我。
“烟儿,贝妮要和你说话。”贝妮知道我没开手机,所以,才会打程弘博的电话找我。
我刷接过电话,贝妮的声音就又响又脆地传了过来。
“妈妈,程杰爸爸给我送了一个大花蓝,他夸我唱得好跳得也好,爷爷奶奶已经留程杰爸爸在家里吃饭了,你和爸爸回不回来吃啊?”
我的心呼地一下热了起来,一罐晶莹悄悄地滑过脸颊。如果今晚与同贝妮上台的是妈妈,程杰一定不会给贝妮送花蓝。
“妈妈,你说话啊!”
“哦,我和你爸爸已经在外面吃上了,就不过去了知道了……”
贝妮的声音里明显透着沮丧,只一会儿工夫,她又压低了声音,神神秘秘地对我说:“妈,给你说个事儿。”
“哦,说吧……”我把头深深地垂了下去,生怕何安东看到我脸上的泪。
“妈,我听见爷爷偷偷地对奶奶说你非常优秀,好像还说过委屈你?”
泪,一个劲地向外流淌。知我者居然是让我尊重着的公爹。
借着上洗手间的机会,我捂着嘴巴痛痛快快地哭了好一会儿。直到能克制住自已的情绪时,这低垂着头走了出来。
几杯酒下肚,不善喝白酒的程弘博立时现出了醉态。因些,何安东看我的眼神也就变得热烈起来。
“柳女士,多少吃点吧!”程主任醉了,一会儿我帮你送回去。说话间,何安东把他面前的那份燕窝和鱼翅一并推了过来。
我不顾已经哭红了的眼睛愣愣地看着何安东,他居然想借送程弘博的机会进到我家,真不知道他安了什么心思。
“赶紧吃吧,再不走就累了。”
再不走就累了。看到程弘博那张明显困倦的脸,我不由得纳闷起来。
程弘博虽然不善喝白酒,也不至于醉到睡在酒桌上的地步,难不成,何安东给程弘下了药。
我的念头刚生出来,程弘博果然不胜酒力地趴在酒桌上。
“何主任,这酒该不会有问题吧?”我有点鄙视何安东。
“酒没问题,是人有问题!”何安东的目光一直定格在我那双发红的眼睛上,直看得我又垂下了头,这才命令式地道:“赶紧吃,吃完了马上走!”
何安东没有动用酒店的服务生,而是亲自把脚步不稳的程弘博搀到了他的车上。即便是他的身高与程弘博差不多,身体也比程弘博结实,当他再次把越睡越沉的程弘博背进家门时,脸上已经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谢谢……”我没敢对视何安东的眼神,只是机械地说了声谢谢。
“不客气,柳女士,能给我杯水喝吗?”何安东一屁股坐到沙发上,一边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边放眼打量着这个我住了近十年的家。“嗯,这家不错,与我想象中差不多。”
我很想问问他,是不是连我同程弘博睡觉的样子他也能变态地想一想。猛然感觉这句话又带上了诱感他的成分,我于脆闭上嘴巴,极为不自然地给何安东例了一杯矿泉水。就算心里再别扭,毕竟是进了我的家门,连杯水也不给好像说不过去。
“烟儿,你的舞跳得真好,我收回以前的话。”
“收……收回什么话?”何安东那里越是正经,我心里越是不踏实。
“你真的比张晶晶优秀!”
晕,他还记着这个茬。
“你不该一直关着手机。”何安东话音一滞,明显带着失落。
五天来,我一直关着手机,不仅何安东急了,估计程杰也好不到哪去。
“那个,何主任,你应该没忘了我对你说过的话吧?”我小心翼翼地看了看卧室的门,生怕程弘博突然醒过来。
“你对我说过什么吗?”何安东一仰脖子喝于了杯中的水,又开始装傻买痴了。“来,再给我倒一杯。”
我不得不佩服何安东,这人,还真能装像。
既然何安东能装,我也不想遮掩。借着从他手里取杯子的空档,我压低了声音说道:“何主任,五天前我给你打过电话,我说……”何安东猛地一找我的手,我毫无预兆地扑向何安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