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白云飞运完功法,直觉的左臂伤痕处异常的痒,连忙不顾身上的汗水将湿透的绷带解了下来。
「呼……」白云飞舒服的松了口气,左臂的伤痕早已经愈合,皮肤完美无瑕,消耗太多的内息,导致白云飞现在十分的虚弱,嘴唇都开始泛白。
「白公子!」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师父请您大殿一走」
该来的还是要来的,白云飞很明确,木山这次定是怀疑到自己身上,而能确定自己的,就是木清给自己划得一道疤痕。
「稍等片刻!」白云飞吃力的扶起椅子,站了起来,顺手穿了一件干净的衣服穿上,收拾好行头便出了门,刚出门就差点摔倒,还好被一个木山弟子扶起。
在两人的带领下,白云飞走的很慢,每上一个阶梯吃力的很,身前的持剑弟子也很纳闷,那么生龙活虎的人今个却不一般,难不倒真是他?二人纷纷握紧手中的剑。
等二位弟子将白云飞带至大殿的时候,原本吵闹的众人纷纷安静了下来。
「不知……不知木叔叔找在下,所为何事」白云飞嘴唇泛白,干涩的笑了笑,抱拳道。
这一副受了重伤的样子像极了今凌晨回来的样子,秋明一只手不禁攥紧了衣摆。
难不成,是复发了嘛?
而坐在一边的木尊看了看站着的木清。
木清冷笑一声,慢慢走下了台「敢问白公子这是怎么了?如此虚弱?」走到了白云飞的身边。
「在下,也不怕在坐的师兄弟们笑话,半夜受了凉,这会儿的肚子还疼着呢」白云飞干涩泛白的嘴唇陪笑。
『噌』的一声一只剑瞬间摆在了白云飞的咽喉处,速度及其快速,白云飞冒了一头的冷汗,巡视周围,木山弟子也纷纷恶狠狠的看着自己。
「哈哈哈哈!想不到木山就是这样待客,也不知道和姐姐哪里的误会,起了杀心?」白云飞甩了甩衣袖,两只手背在身后,头却看向木尊,眉目间冷肃。
「你自己做了什么,你自己知道!我便送你去阎王爷那,将罪行说出来!」
「休要胡闹!」木尊和秋明同时站了起来,大声呵斥道。
木尊是因为女儿的不严谨,而秋明是吓坏了,害怕白云飞真的给杀了。此时白云飞看了眼秋明,有意无意的对着秋明笑了一下,不禁让秋明红了一下脸。
「爹!你看好!」木清说完,只见手中剑在白云飞身上划了几下,干净利落的收回剑鞘,眨眼功夫,白云飞的上衣四分五裂,整个上身赤裸了,白瘦的皮肤,干净且明显的几块腹肌,配上这俊俏的颜值,放在大街能给女人看的心花意乱,而木清哪里管这些,往这白云飞的左臂瞅着。
却让木清失望了,众弟子议论纷纷,木尊脸上也不好看,秋明松了一口气,却也疑惑。
「这……这不可能!我伤着他了,血流了许多呢!」木清开始慌了,手颤抖的抚摸上了白云飞的臂膀「不!可能是右臂!怎么会……怎么会……右臂也没有……」
「休要胡闹了清儿!你还不嫌丢脸吗!」木尊拍了拍椅子的把手,震得大殿弟子不禁吓了一跳,师父生气了……
「爹……爹,不可能的,我伤着他了!一定是易容之术,易容不紧换脸,还能换身子!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木清不信邪的两只手抚摸揉擦着白云飞的左臂。
「你……清儿!还不退下!胡克,去拉下去!」木尊恨铁不成钢的瞪着木清,胡克快速走下台,毕竟自己的老婆在大庭广众之下摸着一个男人的身子,着实不好看,自己的脸更是像吃了粪土一般。
「你松开!废物东西!你也不信我!」木清撒开胡克的手,不停的怒吼。
「清儿,你太放肆了!还不退下!」秋明看不下去了,女儿口出狂言,侮辱女婿,还在众师兄弟面前。
「娘!你相信清儿,这个人,就是进了陵园的贼寇!」
「放肆!」木尊坐不住了,下了台,便是要赏木清一个巴掌。好在被众师兄弟拦住,木清的眼泪一下子流了出来,扔掉了手中的剑,不忘瞪着白云飞一眼跑出了大殿。胡克连忙跟着追了上去。
「荒唐荒唐!」木尊气的手发抖。
白云飞全程没有说话,看戏似的冷笑「想来木山也不欢迎帝王盟,在下这就收拾行囊,告退便是」说罢,便转身赤裸着身子要走。
「小侄留步!」木尊拦住了白云飞,在白云飞身后弯腰鞠躬「老夫教子无方,在大殿之中委屈了小侄,还请留下一段时间,等木山抓到贼寇,还你清白,更是让小女磕头认错,还请担待!」
「我初入江湖,无师无派,江湖恩怨,江湖规矩一无所知,何德何能受此大礼」白云飞却也没有会身扶起木尊,令木尊尴尬异常,一旁扶着的弟子也觉得自己人不再理。
「还请木掌门起身吧,云飞是要折寿了」
木尊连忙拽住要走的白云飞,这下可好了,连叔叔都不喊了,直接喊掌门了!
「小侄心里委屈,可看在老朽和白寅生多年的交情,还请留下……」
毕竟托白云飞帮忙的事情还有很多,和什么过不去也不能和钱过不去啊!臭丫头!也怪自己听信了死丫头的话,这下如何是好啊!
「白公子……我家女儿羞辱了你,我这个做娘的给你磕头认错了」秋明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了木尊的身边,跪了下来,她这番下跪,已经在白云飞面前做了许久,也顺其自然,只觉的在白云飞面前跪下,下体更是湿润了许多。
白云飞不曾转头,木尊对着秋明点点头,又向周围弟子使了眼色,众弟子当然晓得。纷纷跪了下来。木尊当然不能跪,怎么说也是木山之主。
「还请白公子留下,查明真相,还白公子一个清白!」
声音响彻大殿。
「那便听你的,可我丑话说在前头,如果不能证明我的清白,你们木山的帐,我算记下了!」白云飞最后走至大殿,留下了这句话。
回到小院,白云飞终于控制不住的往床上倒去,原来运功一次,消耗的内息如此强烈,感觉自己虚脱太累了!
话说这边秋明回到了木府,也算是木山上最精致的建筑。这一日下来她的骚屄时不时冒水,虽然以往被白云飞囚禁的时候也是这般,可是自从没有了白云飞的宠幸,下体总是泛滥不堪,更是缺少一样东西。
这一日,丈夫去了一趟庐城,女儿和胡克又不知道去了哪里,自己不仅要安排众弟子,还要替丈夫派人安抚好白云飞,虽然是丈夫的命令,其实自己内心深处也是担忧。可惜听弟子报告,白云飞自打早上在院子内,直至现在入夜也不曾出门……难不成生病了?她想着带着药用去看望白云飞,但又想到那至死缠绵的那段日子,给打住了。
此时刚沐浴完,穿着一身薄层白丝睡衣,对着镜子梳头,房屋打开了来,来人正是久归的木尊。
木尊看着眼前为自己又是脱下外衣,连忙去旁屋端来热水盆,服侍着自己。他坐在床边,低头看着愈发年轻的秋明,可是下体依然没有反应……
秋明愈发的年轻美丽,想来上香果然是人间圣地,居然让自己的妻子看着就像自己的女儿。
而专心为木尊洗脚的秋明更是满脸春色,骚屄流水,整个心扑通扑通的跳,她照了镜子,发现自己居然和年轻时一模一样,毕竟年纪摆在这边,之前的自己和年幼时的自己还是有些不同的,可是现在来看,简直是一模一样,没有了几缕沧桑,少了许多疲惫,眼神更是水灵,气质上散发着少女韵动。
又想到这段时间对自己丈夫的愧疚,今日正好是弥补。
「老爷……」二人平躺在床,而木尊闭着眼睛,而一旁的秋明不停的扭捏着身子,终于手摸到了木尊的胸膛。
「嗯?哎,这么晚了,早些休息吧」木尊转过身子,头朝外。
在里头的秋明先是一愣,随即不信邪的整个身子碰到了木尊的后背,紧紧贴着,呼吸间喷洒在木尊的后脑勺。
「老爷……我们许久……」
「你到底睡不睡!」木尊立即坐直了身子,起身将灯火点燃,回头看着秋明扶着床起了身,只见上衣的钮扣被她睁开,显出了里面的肚兜,满脸春红,眼含春色,木尊不知道的是,秋明的褒裤已经湿了一片,房间内散发着异常的芬芳。
「你看看你什么样子!木山已经乱成什么样子,回了一趟上香,这么久才回来,回来便跟个荡妇一般,你还有没有做母亲的样子!真为你感到羞耻!我整日忙里忙外,忙的饭吃不下,还要给一个小辈道歉,你呢!?只想着快活?」木尊皱着眉头拍了拍桌子,愤愤的坐下。
「你……你说什么!荡妇?你说谁是荡妇!」秋明顿时炸毛的趿拉着鞋不敢置信的问道,眼泪随即掉了下来。
「我没有说你!」木尊别过头看向一边。
「谁气恼了你,你自个儿去找他,你整日忙里忙外,我又何曾不关乎你不想着你,你今日这番话是什么意思!」秋明的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木尊看着哭哭啼啼的秋明,心里更加烦恼「你什么都不懂,我不和你争辩!」
「你总说我什么都不懂,当初嫁你之时,你带着木山硕多的聘礼,我师尊没收,我嫁你木山,十里红妆皆是我师尊一手给的,我也算是上香的掌上明珠,虽说我不是师尊的亲生子,但我斗胆敢跟外人说自己是师尊的至亲骨肉,明媒正娶嫁入你木山,你却说我是个荡妇,下贱的东西吗!呜呜呜呜呜!你个没良心的,你终于说出了你心里话,我只想到这些日子不曾见,想和你亲热亲热,你碰我如碰了脏东西吗?」
一旁的秋明不停的哭闹诉说着不公,木尊更是烦的头脑都要炸了!古人言唯小人和女子难养!
「够了!」木尊拍了拍桌子,整个桌子一分为二哗啦的到了,秋明哭的更欢「我就是对你提不上心了,你看看你现在什么样子,回个上香就是追逐美貌吗?呵,时至今日,我才觉得你秋明是如此肤浅!」
秋明越听,心里如同万根坚刺插在心间,心里闷苦异常,秀气的鼻子给哭红,嗓子都觉得哭哑了。
「爹娘!你们怎么了!」木尊还未说完羞辱秋明的话,房门被打开,「爹!你干什么啊!娘,你怎哭成这般!」
木清上前抱住坐在床边哭的不能自已的秋明,秋明顺势靠在女儿的肩,哭的更欢了,木清心里发疼,用衣袖为木清擦了眼泪,「爹!你这是做什么,娘好不容易回来,你怎这般欺负娘!?」
木尊自知自己不占理,「我……我今日烦闷,去书房睡,你哄好你娘就去睡觉吧!」
说完就离开房间,秋明哭的满脸水花,手指着木尊的身影「他,他怎敢这般说话!呜呜呜他,他竟然说厌恶我呜呜呜唔」
「娘,娘!」木清心里不是滋味,照理说,这样容貌的娘,世间难找,父亲真是不知足!
「爹肯定不是这个意思,娘,你莫要气恼啊……」
「呜呜呜,我怎敢气恼他,我平日待他如供着祖宗一般,出嫁之时,我听师尊的话,待夫君三从四德,他叫我往西我不敢往东,他冷了,我我甘愿烧了自己为他取暖,呜呜呜他饿了,我甘心割肉为他填饱,他渴了,我自愿割血喂他,我这番真心,难不成在他眼里成了荡妇!呜呜呜呜呜」
「荡妇!娘,爹真的这么说的?」
「呜呜呜,三纲五常,三从四德,我哪样没有做好,呜呜呜,他为何这般待我,我是哪里不好呜呜呜」
木清看着秋明哭的这番,也听不下自己说的话,连忙心疼的抱住秋明,自己也觉得鼻子酸涩,父亲今日,着实过分!
「清儿,我是不是很失败……」秋明想着自己的一生,自小在浮生师太身边学医,其实自己也时常想着和其他师姐师妹一样,学武,一手伞中剑行遍天下,持强扶弱,行侠仗义,她何尝不想一匹白马看遍龙朝大江南北,她何尝不想像话本一样遇着良人,可惜她不能,她只好学医,她想着即便没有武学也能帮人,她帮助过一个村的瘟疫,人们喊她仙姑,她帮助过沙场的人,人们喊她医仙,那时候的她妙手回春,美名远扬,众多侠客纷纷上山提亲,上香的姐妹好不羡慕,她也时常为自己感到开心……这些人中有威武远扬的大将军,有名扬四海的少年侠客,有慕名而来的青年才俊,也有富贵家户来的纨绔子弟。
浮生师太态度坚决,拒绝众人千里之外,来着便被师姐妹拿着扫帚赶出上香,只知道有三人在谷外抵死战斗,一人被打的半生半死却还不放手,还有两人武功了得,打的天黑又天明,直到其中一人体力不支倒下,站着的人跪在山谷,祈求浮生师太舍爱。
她看到了,她也被他的诚意所感动,她为他亲手疗伤,他直直的握住了自己的手,说着一世不曾听过的情话。虽然眼前的男人和自己所想嫁过的人不太一样,虽然和想象中的也不一样,可,这不就是现实吗,就像自己想着学武,却不能学,想着仗剑天涯,却是医术在怀。想着心中的白衣少年,却是一位沉稳的男人。
「我待你如初,爱你至骨!」
就他吧……
后来她真的嫁给了他,他家大业大,木山祖宗全指望着他,婚后和其他夫妻一般,抵死缠绵,却一日接着一日,他不在碰她,她也不敢多说,只觉得是日常的琐事烦恼了丈夫,她如初的对待丈夫。
「娘……」
秋明一下子回到了现实,眼角的泪滑落枕头,母女俩躺在床上,木清搂着秋明,不断的叹气。
「娘……孩儿不也是吗……唉」木清一声叹气,让秋明不仅抬头看着搂着自己的女儿。
「娘……女儿当年初出江湖,就名扬四海,燕云缉拿擒盗贼,华山论剑战秦白,秦皇地宫杀贼寇,燕王古墓取宝物……这些事迹哪个不在江湖远扬,后来呀,江湖说我是剑后,嘿嘿……」木清苦涩的笑了笑,「可谁想到,还得嫁一个朝廷大将军的弟弟……你以为我不想逃婚,离开木山,一人一剑快意江湖吗,我不是不想走,我是想你们安全活着……」
秋明的停止了流着的眼泪,那时候的清儿心里不痛快,做母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说白了,还是自己的软弱……
「娘……你知道那时候我有多无助吗……那时候我还恨上了你……你都不愿意为我说句话呢……娘,孩儿给你说个秘密,我那时候有心悦的人呢……他可厉害了,时至今日,我还记得他哭的像孩子一般的样子呢……」木清苦涩的笑了笑「终究是我负了他。」
秋明知道女儿说的是何人,这人在当时一身武功行走天下,威名远扬,长得还算俊俏,和木清站在一起,那叫一个郎才女貌……可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