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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开出花朵

第十八章:开出花朵

  许博利落的打着方向盘,顺滑的脱离了浩荡的车流,驶入一条灯光稀疏的街道,找了个昏暗的车位停了下来。

  刚拉起手刹,祁婧就从副驾驶上扑了过来。

  许博连忙扶住她的腰身,迅速的把座椅调到最后,即便是这样,狭窄的座椅仍然不能允许两个人有多大的动作,除了一个仿若穿越时光的深吻。

  祁婧今天穿了一件灰蓝色宽松款的羊绒包身裙,极致的剪裁让裙子不仅松垂飘逸,彰显疏朗的御女气质,更在关键的地方显露最撩人的线条。下身的紧身裤让两条长腿舞蹈般晃动在裙摆之外,纤秾合度的腿型引人无限遐想。

  许博的视线绕过祁婧脖子上炫目的宝蓝色丝巾,看到两条长腿正叉开对折,性感的跪在座椅的两侧,把自己牢牢的压制在驾驶座上。还未来得及提醒她小心肚子,香唇灵舌已经纠缠上来。

  祁婧的鼻息是烘热的,不知怎么,鲜润弹软的樱唇却带着丝丝的凉滑。等不及几下吮吸就急切的度过来的舌头也是微凉的,让许博忍不住轻轻含住,想把她煨暖。

  两排浓密的睫毛就在眼前轻颤着,即便是这么近的距离,也看不见那细润的肌肤上有任何的纹路和毛孔,柔亮的发丝直垂到耳边,来回轻骚,有些痒。

  粗浓的喘息从两个贴紧交错的鼻子里夸张的进出着,无论经历多少次口唇相接的交流,许博觉得自己都无法遏制那一系列的生理反应。

  这个美得让人心颤的女人,每一声心跳,都传进他的胸腔,让他在呼吸间搂紧那扭动着的香软身段,禁不住柔肠百结。

  许博并不能确定祁婧究竟是怎么了,突然如此激动,但他并不急着问,只是用全部的身心去配合她,回应她,抚慰她,让她痛快的发泄,尽情的表达。

  这几个月,祁婧敏感的情绪经常在不经意间被他捕捉,长久的发愣,无声的落泪,还有深夜的饮泣,他看在眼里,疼在心上,却不便追问。

  他知道,那需要时间,也需要给她提供一个爱的摇篮。

  不过,被这样香喷喷软绵绵的依偎着,再淡定的摇篮也会蓬勃而起,忍不住动情的在宝贝身上揉捏爱抚起来。

  爱人的深吻总是令人迷醉,却也有醒来的一刻。只是这次并未如此,随着怀中的身躯发出一下震颤,烫热的液体滴落脸颊。许博的心一阵灼痛,抚摸着祁婧颈后的头发,搂紧了她的后背。

  祁婧的哭声仿佛来自压抑太久的岁月深处。

  起初只是一声憋闷的细喘,许博几乎听不见。紧接着她的身体越绷越紧,好像拼尽了全身的力气,那声音才从嗓子眼儿里给挤了出来,一点儿也不像哭声,直如久病的呻吟。

  伴随着几下剧烈的喘息抽噎,终于,满脸泪痕的祁婧一把抱住许博的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那次在后海边上,两人曾经互诉衷肠,祁婧怀着懊悔感激涕零,也曾失声痛哭。

  许博知道,从那以后,他们重新接纳了对方,心与心再次沟通。祁婧虽然哭得惊天动地,可两人心里是痛快的,安慰的,那是重新回到爱人怀抱的喜悦。

  可是这次不同,祁婧趴在自己身上涕泪交流,腰背一抽一抽的哀哀哭号久久不绝,那是积郁已久的悲伤,深入心底的幽怨终于得已倾诉的痛哭。

  她腰腿用力,肩颈顶紧许博的身体,不住的摇晃,还伴随着毫不留力的捶打,全身的力气都在发泄好像还不够,忽然泪眼婆娑的抬起头来,满眼的委屈让人心底冰凉。

  「老公--我好想你!」

  也分不清是呼唤还是哭喊,说完一口咬在许博的肩膀上。

  钻心的疼痛扎进心脏,却生出一股暖流。他知道,肯定流血了,可是如果让他早些时候明白这一口咬下去的意义,整条胳膊不要了也心甘情愿。

  刚刚在停车之前,祁婧说的几句莫名其妙的话,伴随着哭声在心底回荡着:思念,为什么一定是给一个远方的人,甚至是一个早已失去的人呢?我都已经做了你的老婆,是你最亲近的人啊!可你连多看我一眼都不肯,更不要说思念了,那个曾经让我怦然心动,魂牵梦绕的人,去了哪里?我好想他!

  不知不觉,泪水已经涌出了眼眶。

  两排殷红的牙印透出衬衫,祁婧一下止住了哭声,心疼得颤抖着双手捂了上去,「呜呜……老公!老公对不起,老公我不是故意的!」说完又「呜呜」的哭了。

  许博含泪微笑的看她,摇了摇头,伸手理过贴在泪人儿嘴角的发丝,搬过她的头靠在另一边肩膀上,轻轻拍着不停起伏的背,「不怕,一点儿也不疼!」说着,低头吻在爱人的脸颊上。

  祁婧把头埋在他的颈窝里,一时哭得悲悲切切柔肠寸断,只是不再捶打,身体渐渐放松,抽抽噎噎的在许博的怀里不时颤抖。

  在许博的记忆里,两个人结婚多年,从没有这样相拥落泪,抱头痛哭过,却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接连发生了。

  如此积郁难平的宣泄,究竟缘起何时?望着车外行人稀落的街道,昏黄的路灯下空荡荡的,一如那些年里,表面上平静无波的日子。

  人都是有感觉的,平淡是真的道理容易讲得通,寂寞无聊的感受却无法欺骗。一天两天可以视作平常,一季数月则是忍耐,若是三年五载,怎能不是消磨呢?

  原以为互不干涉的自由日子就应该是那样的。上班干事业,下班忙应酬,闲来兄弟把酒言欢,寻花问柳。无论疲惫或是宿醉,那个人都会等在那儿。可事实真的如此吗?

  少了儿女情长的牵绊纠缠,也就自然没了每日里的嘘寒问暖。不再留心探问对方的悲愁喜乐,哪里还有那份体贴入微的叮咛惦念?你既然选择远离我的心,却怎能要求我的身子为你柔软发热?

  搂着怀里哭声渐止的娇妻,许博心如刀绞,自嘲的笑意牵动悲戚的面容,诠释着痛悔的心境。

  那些自以为逍遥自在的日子,自己难道就真的享受了吗?

  真的心满意足的话,为什么总是忍不住去眠花宿柳,那些风尘女子哪个比得上祁婧的姿容,又哪个能与自己情投意合?

  为什么总是争强好胜,近乎偏执的在每一个无关紧要的地方跟别人较劲?为什么脾气越来越大,看什么都不顺眼,连给自己看病的大夫都无缘无故的得罪?

  那个曾经志存高远,心胸豁达,坚韧果敢的许博怎么变成个满身戾气,行为乖张的失败者的?

  在那些独自关在书房的日子里,许博一遍遍的追问过自己。这些问题在痛苦的自省中逐渐找到答案之后,「妻子为什么会出轨」这个魔咒渐渐失去了法力。

  他从来就不是个缺乏勇气的男人,再残酷的事实也要面对,即使自己的婚姻面临的是最严峻的危机,即使造成这个最糟糕局面的背后推手其实是自己。

  祁婧的身体不时传来一下抽噎,哭声停了,眼线已经洇花,晕开的残迹漫过眼角,显得分外凄楚动人。那湿漉漉的黑眼珠定定的看着车窗,不知在想什么。

  「亲爱的,我也好想你!我一直都在思念着你!」许博小心的擦去爱人脸颊上的泪痕,声音深情而平和。

  在痛苦的经历中已经成长的他完全懂得那洪水般倾泻而出的委屈和依恋。一悲一喜,只有破镜重圆的爱侣才会懂得。那曲折而辛涩的悲伤,心中早已没有一丝埋怨。

  「你问吧,我什么都告诉你!」

  祁婧没有抬眼看他,幽幽的声音里仍有着沙哑的悲戚,又透着坚毅跟果决。

  「亲爱的,是我没能好好爱你,我太自以为是了,没资格怪你。」许博搂紧匍匐在怀里温热柔软的身子,只希望好好的疼爱她,完全没有追问的意愿。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有没有爱过他么?」

  祁婧的声音清晰的穿透微弱的光线,执着的牵引着话题,并未等许博做出回应,自顾自的说着,「如果那时候他肯离婚娶我,我是肯定会嫁给他的,但是我知道,我不会幸福,因为我确实不爱他。」

  「为什么,因为孩子么?」许博忍不住问。

  「因为,在那种时候,我觉得,我再也……再也不能爱你了!」祁婧的声音又哽咽了,却被她努力的压制着,搂紧了许博的腰。

  「宝贝不哭,我永远都在,我是爱你的!」许博只觉得胸口隐隐的疼。

  「既然要说给你听,我也不怕你生气,」祁婧深深的呼吸,又恢复了平静的语气。

  「有那么一段日子,我也以为自己爱上他了。觉得他是个外冷内热,细心又可靠的男人。治学严谨,知识渊博,对待工作一丝不苟,每次见到她都会心跳,甚至坐立不安。」

  「但是后来我渐渐发现,这些优点虽然实实在在,也不过是平常人们都看在眼里的,没什么稀奇,最多也就让我尊敬他而已。或许,我也只是拿来说服自己罢了。真正吸引我的,让我悸动难安的,其实是他对我的态度。」

  「图谋不轨么?」许博不由脱口而出。

  「是!」祁婧毫不犹豫的回答,「你以为我没发现他的图谋不轨么?我是女人,男人的眼睛往哪儿看我怎么会没感觉呢?可是,我并不觉得讨厌,甚至可以说很享受他这样。」

  许博沉默着,他不是不懂女人,更了解祁婧的性格,她绝不是个温良恭俭,小心翼翼,循规蹈矩的淑女。当然,有时候有点儿喜欢装。

  她那么爱漂亮,每天第一重要的事就是把自己打扮得光鲜靓丽,说白了,就是要吸引男人的目光。

  老妈曾经委婉的提醒自己,说太扎眼了也不好。许博觉得这理所当然的是一个美丽女人的自由。

  「他是个习惯了一本正经的大夫,沉闷刻板的知识分子,却会直截了当的夸我漂亮,更毫不避讳的说喜欢我,说他老婆比不上我的一根脚趾头。」

  「一个结了婚的大男人,还是个人人尊敬的医生,居然没皮没脸的求我给他看那里,还骗我说是医生的职业病。」说到这里,祁婧的语调轻快许多,好像在调侃一则网络新闻。

  「我不是没听过夸奖,他也没有什么新鲜的花言巧语,但是很直接,直接夸我的身体,说我长得漂亮,就没怎么掩饰他的图谋不轨,也没有赌咒发誓,说什么情啊爱的,就连答应离婚也是在怀孕之后才被我逼着去的。就这样赤裸裸的勾引,直截了当的赞美,我居然很喜欢,每次心都会跳。」

  许博一向自认为是个口才不错的人,可听了这些仍觉得满嘴的苦涩。

  搜遍所有的记忆,他也找不到一句对祁婧像模像样的赞美之辞。虽然他几乎每天都在心里一遍遍赞叹,用目光对美丽的妻子行礼,或者干脆用身体,就是不肯说出口,好像夸上一句就必须撕掉脸皮一样难受。

  祁婧是如此的美丽,即使在她跟姓陈的做爱的视频里,许博依然吃惊的叹服她的美,可是为什么,自己如此吝惜毫不虚伪的赞美之辞?

  不知怎么,那段最初的记忆闯进许博的脑海,那时他第一次领略到祁婧的迷人风采,可以说是一见钟情。

  虽然一直自视很高,但是,当见色起意的室友铩羽而归的时候,他奚落嘲笑的同时并没有鼓起追求的勇气。在他的心底,女神一样的祁婧跟他应该没什么交集。

  没想到,唐卉居然扮演了红娘给他带来了福音,才成就了一段惹人艳羡的美满姻缘。

  难道,自己心里一直以为配不上祁婧么?一旦说出口就等于承认自己的卑微?虽然荒唐,却是一个可以说得通的理由,现在的许博已经不会再忌讳对自己内心的剖析了。

  「其实跟他在一起,我更有自由自在的感觉:他想要我,必须得我愿意,肯给他才行,每次跟他做,都是我愿意的,毫不勉强,多数时候是我主动,想要了就去找他,不用考虑别的。当然,我也可以不给他,不想给,求我也不行,完全不会觉得愧疚。在他那儿,我是放松的,自由的,很舒服,可以痛快淋漓的做一个女人,而不是谁的老婆,必须尽妻子的义务,或者像深宫里的妃子,等着被宠幸。」

  祁婧的声音变得温柔而遥远,尽量的躲避着敏感的字眼儿,但在许博听来,仍然像有重型卡车在面前驶过。

  做爱这件事,许博从前没觉得有什么不和谐过,然而,他从前也未想过关于「自由自在」的事。所谓「考虑别的」,「觉得愧疚」很显然也不是在说做爱本身。

  许博此刻已然明白,自己怀里抱着的是一个活生生的女人,她一往情深的爱着自己,也渴望着被爱,可是你许副总是怎么爱老婆的?

  名牌时装,名牌包,名牌化妆品,名牌首饰,房子,车子,每次出国都带回价值不菲的礼物,简直像个暴发户。

  自以为这就是爱最直接的表达,这就是对老婆好,自以为爱人的一切都是自己给予的,却不肯坐下来跟老婆吃顿饭,聊聊天,甚至问问她喜不喜欢。

  在那段如同炼狱一般饱受折磨的日子里,最让许博难以忘记的一瞬是自己跟陈京生同样狼狈的在医院楼道里厮打的时候,祁婧慌乱焦灼的眼神里一闪而过的愤怒与怨恨。它深深的印在许博的脑子里,一遍一遍的把他从梦中唤醒,胸口就像压着一块巨石。

  「他是个奸夫,跟他做爱,就只是做爱而已,我可以完全投入,全身心的乐在其中,放浪形骸的让自己爽。所以,我总是很想要,不完全是因为他家伙大,弄得爽,还有他迷恋我的身体,让我觉得自己是鲜活的,美丽而纯粹,会脸红心跳,会盼着明天。即使终日惶惶,细想起来还觉得很下贱,也不愿再作一个空壳,这就是我的感受。」

  「在他身下,我觉得自己的身体仿佛在开出花朵,不管是对还是错,该是不该,只是不想继续枯萎罢了。」

  仿佛一段总结,为拷问心灵的艰难倾诉落下帷幕。祁婧略显沙哑的尾音在深夜的车厢里拉着细丝,一道道裹缠在许博的心上。

  这个外柔内刚,有点儿好强任性的女人本来跟自己如此的契合,是自己在幽暗的意识里筑起高台,蛮横的用冰冷的物质封锁了心灵的通道,怯懦的把她关进了黄金打造的笼子里,就不管不问了。

  让这朵烂漫多姿的娇花渐渐褪去颜色的,是自己那自大和自卑纠结而成的自私,而真正把她推向一个流氓怀抱里的,则是日积月累的冷漠。

  「宝贝对不起!」许博觉得自己的心几乎被揉碎了,「是我不好,冷落了你。我心里一直爱着你,我……」

  「我知道!」祁婧终于抬起了头,胸口剧烈的起伏着望向许博,两行热泪「唰」的滚落,「老公你别说了,我是你老婆,做出这样的事,怎么说都是我伤害了你,我还怀了别人的孩子,我错了!我……我是个不要脸的坏女人!呜呜呜……」没等说完又泣不成声。

  衬衫的前襟已经湿透,许博怀抱娇妻,知道她心里不知贮藏了多久的眼泪,如今倾泻而出,止也止不住,越发的心疼起来,柔声安慰着。

  「亲爱的,别哭了,我们不是早就和好了吗?我会好好爱你,把那些错过的都补回来,我……我也要把你操得开出花朵,永远盛开!好不好?」许博越来越佩服起自己脸皮的厚度了。

  祁婧「扑哧」一声破涕为笑,梨花带雨的白了许博一眼。散乱的长发半掩凄清,梨花带雨的模样衬出娇滴滴的媚,看得许博怦然心动。

  「许太太,你真美!」许博的赞美脱口而出,自然而然。伸出双手把纷乱的发丝撩到耳后,捧起那张一笑倾城的芙蓉花靥。只觉得眼前凝眸欲语,呵气如兰,情不自禁的吻了上去。

  没有什么比爱人的倾情一吻更能表达真挚的情感,胸中块垒在这涕泪交流的长吻中冰消雪融。

  许博忘情的吮吸着祁婧放浪跳脱的小舌头,无比的幸福漫过心坎儿,想象着这样一个活色生香的女人到底能幻化出多少风情,以后的日子,该是怎样的快活。

  一个忍不住,从祁婧的脖子后面伸进手去,只一下,文胸的搭扣就被解开了。

  祁婧搂着许博的脖子,双唇一刻也不舍得离开那唇舌间的纠缠,好像要把老公吸干似的,只是轻轻的「哼」了一声,就任由他把那串美轮美奂的蕾丝亵衣杯带连环的扯了出来。

  一缕幽香散着体热汗湿爬过许博的鼻子,扑闪弹跳着,就像蝴蝶的翅膀,在昏暗的光线里抖开半透明的诱惑。

  眨眼之间,那妖异的蝴蝶就飞向了后座,许博的双手满满当当的托起两个宝贝,爱不释手。

  祁婧的乳房容量惊人却并没有夸张的铺满整个前胸,而是在美丽的锁骨下沿着完美的曲线陡然升起两座雄峰。手感细软酥弹,沉甸甸鼓胀胀的分量十足却并不过分沉坠。

  二东在看完《西西里的美丽传说》后对莫妮卡贝鲁奇的漂亮胸脯赞不绝口,惊为天奶,许博当时只是呵呵一笑,比起自家的这一对,天奶也要稍逊一筹。

  「做你的女人,这文胸根本穿不住,以后我干脆不穿了。」

  祁婧气喘吁吁的直起身子,双手攀上许博的双腕,任由两只大手隔着裙子把自己搓圆揉扁。眯起眼睛直勾勾的盯着老公的脸,吐息很快发起烫来。

  许博知道,这里是她的禁区,稍一招惹就能让她筋骨酸软,春情涌动。

  「为了交通安全,我建议你还是穿吧,我手法纯熟,方便的很!至少这一招,姓陈的不会。」

  话一出口,许博就后悔了。原本想着把祁婧搂过来接着亲热,可看到她盯着自己任君采撷的小模样,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小肚鸡肠的男人,我知道你什么意思,没完没了的看那些视频,早就憋着想问了吧?」

  把心一横,祁婧锋锐的话头直接捅进了自个儿老公的心窝。

  既然要交代,就干脆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好了!错是自己铸成,心爱的男人哪怕因此生了一丁点儿的心结也让她难以释怀。在他面前,还有什么不能摊开来说的呢?

  许博手上的动作停了,不是因为被戳到症结,而是实实在在的被撩到了。

  只见居高临下的祁婧樱唇勾起,水月半弯,媚眼如丝的神色仿若千年的淫妖窃据了女王的身体,一面含羞带怯,一面冶艳勾魂,贝齿咬住一丝浅笑,眉梢挑动漫天的骚情。

  许博极少见到她这般亦喜亦嗔,我见犹怜的动人模样,看得口水直流半身麻木,连说话也忘了。

  「说话呀,过了这个村儿可没这个店了哈!」祁婧的眼神儿不自觉的往车外一丢,再看回他时脸颊到耳根已经红透,似乎在拼尽全力维持着自然镇定的表情。

  「说什么?」许博仰着头,不知是装糊涂,还是真看得痴了,松开一只大白兔去摸祁婧的脸。

  「看什么看呀!没完没了的,一辈子都是你的,还看不够么?讨厌!」祁婧终于撑持不住满脸红胀的羞臊,「啪」的打开魔手,一头钻进许博的颈侧,在他的耳后脖颈上磨蹭着。

  「老公,我能猜到你心里想什么。」祁婧暖湿的吐息喷在许博的耳畔,牵动着心头的丝痒。

  「我心里想什么?」许博也不知道这会儿在想什么。

  「哼!你这个坏人,猜到也不告诉你!」骄横的语气却被紧紧贴挤上来的胸乳揉成了娇羞的埋怨。

  「说吧,我看你猜得对不对。」许博压住心中的忐忑,说实话,他还没准备好讨论那个话题。

  「你想知道,是不是……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比那个人……弄得我……更……更舒服。」祁婧终于艰难的把这句话说完了,努力的扭动着身体,让满怀的温柔服帖的胀满两个人之间的空隙。

  「……我……」

  「亲爱的,我说对了是么,嗯?」祁婧的气息里缠上了一丝轻吟,声音比身体更柔软。

  「嗯……」许博觉得嗓子像沙漠一样干。

  「你这个傻瓜……」祁婧继续伏在爱人的肩头,只觉得自己的脸比火焰山还热,勉强忍住逼死人的羞意,继续说:「我知道你在视频里都看见了,他的确很厉害,插的很深,胀得满满的,感觉特别强烈,我没……没挨过那么大的东西,简直受不了,但是,老公,实话实说,我说的受不了其实……其实也不全是爽得受不了,那个……那个太大了,会疼的。」

  「小骚货,那你还让他用尽全力的干?」许博的脑子里闪过那些曾经几乎把自己逼疯的画面。

  「讨厌了啦!我那是……那时候……我其实是真的想要让他弄疼我,疼总比麻木好,比死气活样的好!」说着,祁婧又有些哽咽了。

  在那些满脑子都是肉欲的日子里,她其实是浑浑噩噩的,不敢打算将来,眼里只盯着跟陈京生幽会的机会,一门心思的把慌撒圆,像是个被淫魔摆布的木偶。

  「我以后也会好好『疼』你的,宝贝!」许博故意加重了那个字的语气。

  「坏蛋!没个正形儿!」祁婧掐了许博一下,好像自己正在说着再正经不过的事,「你知道,我体验过的最爽的做爱是哪一次吗?」

  「用尽全力那次呗。」

  「不是,是婚礼上那次!」

  「呵呵,是么?」许博不以为然的笑笑,他记得那次自己根本没坚持多久。

  「你不相信?」祁婧撑起上身,一脸严肃又羞意满腮,「我不是说因为气氛很浪漫心情不一样,是实打实的身体感受,那次我觉得自己是在用整个生命做爱,浑身上下,里里外外没有一个地方不在高潮,而且来得特别猛烈!」

  「在坝上那次你还来了好几次高潮呢!」许博听着爱人讲得如此具体,开始认真起来。

  「那次也特别爽,但是也好累,时间太久了,你总是不射,婚礼上我们做了多久?」祁婧双手扶住许博的肩膀,桃红未退,星眸粹露,亮晶晶的望着情郎。

  「也就十多分钟吧!」

  「可我感觉像干了半个小时,又睡了一整天似的。真的,那天我被你吓到了,你以前可从没这么历害过!」

  「真的么?」许博不禁有种拨云见日的惊喜。

  「千真万确老公!那么强烈的感觉集中在那么短的时间里,真的爽疯了老公!我也一直想问你呢,你怎么变得这么强的老公?」

  祁婧越说越激动,边说边摸向许博的裤子,这才是祁小姐的本性做派,该出手时就出手。

  当纤纤素手灵巧的拉开裤链儿,手指一勾,已然把威风凛凛的许大将军放了出来,一看那蹦出来的气势,就知道他早憋坏了。

  当祁婧抬头想要再次询问,惊奇的发现许博正在双眼放光的望着她,还没反应过来,两只胳膊像被铁钳箍住。

  「老婆!老婆你是说我比姓陈的还厉害,让你更爽是吗?你别骗我!」

  祁婧双手攀上他激动的胳膊,一股暖流在心窝里汇集。这个男人如此在意的是能否给予自己快乐,不光是心灵的,还有身体的。

  不管他的身体是怎么改变的,或者有没有变化,这份心已经足够自己感念一生。

  「老公!听我说,你没他的大,但是你比他硬,弄在我里面,不会过分刺激,但是清清楚楚的,足够爽还不疼,让我的高潮来的特别快,我好喜欢!所以相信我,你比他强,你是最棒的!」祁婧无比认真的,一字一句的说着,看到那双一眨不眨盯着自己的眼睛里燃起了节日的焰火。

  许博激动得一把抱住笑靥如花的娇妻,直想仰天长啸!

  如果谁听懂了他此时的心声,可能会讥笑一个男人的自信竟然需要被如此荒唐的理由支撑,摇头叹息。

  可是对于一个心中有爱,血里有火的痴人来说,他根本不在乎,想笑就笑吧。

  「老公!我腿麻了!」

  「我就知道,咱车这么小,你这一米七的身高还想玩儿车震,能不麻么?回头咱换一大的!」说着,赶紧拉上裤链儿,一开车门,搂着屁股把祁婧抱了出来。

  这一动,惹得她过电似的一连串「哎吆哎吆」的尖叫。许博只好就那么抱着,两人姿势奇异的站在路边。

  「看你叫唤的,是不是比做爱还爽啊?」许博打趣儿着老婆,搂紧了丰臀长腿。

  「现在你该明白,刺激太大不一定都会爽了吧?」祁婧不失时宜的做着课后辅导。

  「那你这会儿受了这么大刺激,还想不想做不那么刺激的事儿了?」

  「当然想了,光刺激两条腿怎么够呢?」祁小姐搂紧徐先生的脖子,两条长腿缓慢的摇晃着。

  「我说,你今天怎么了,别是受什么刺激了吧,急吼吼的发骚。」

  「老公你真是半仙儿,不是我骚,我是被更骚的撩到了,都折磨我一天多了,」祁婧捋了一下头发,把鼻子顶在许博的鼻子尖儿上,浓睫低垂,「你还记得我在后海边上跟你说过的……」

  「我就记得你喷了一池春水。」

  「你大爷,我还喷你一脸呢!」祁婧瞪过去的眼神儿还没抵达,已经轻飘飘的被昨天医院卫生间里的遭遇羞羞的勾走了,凌波怯怯的跟许博讲述起来……

  「沃去!真是人不可貌相啊!」

  许博冷不丁的松开了手,只听得祁婧「嗷……」的一声叫唤,雨点儿似的拳头劈头盖脸的砸过来,赶紧绕着车子转圈儿躲避,边跑边喊:「哎,老婆!你腿好了嘿,你看你看!」

  「你TM多抱我一会儿能累死啊!」祁婧不依不饶。

  「我这不是得节省体力么?」许博一把抱住冲过来的老婆,「我说观音菩萨,你是不是动了凡心了?」说着,打开车门,把祁婧推了进去。

  「夸你两句,看把你美的,姓祁还是姓许啊?还真以为自个儿天下无敌啦?劝你去量量小毛的家伙先,别回头绿帽子没戴够,再把自个儿整郁闷了哈!」

  许博知道祁婧的嘴皮子比自己利索一个量级,只要她心情好,自己绝不是对手。

  看着她明眸皓齿,粉面含春,双臂环胸抱起两团鼓荡奔涌的美肉,貌似勾挑着衅意的眼角,随波流转的尽是饱满的情意,不禁心都化了,裤裆里再次打起了铁。

  「老婆,你刚才说的天下无敌啊,只是『言传』,要是让我真的信服,必须还得『身教』才算圆满!」许博一边说一边在心里生出了一个计划。

  「鬼名堂真多,冒坏吧你就!说,又想怎么整治我啊?」祁婧笑意不减,把身子靠了过来,带起一阵让人眼晕的乳波。

  许博艰难的把眼珠子从波动中拔出来,换了一脸的严肃,「老婆,你信得过我吗?」

  「唉,这大街上连个鬼都没有,我还能信谁呢?就剩你了。」

  「好!那我们做个游戏,你得听我的。」说着伸手把祁婧脖子上的丝巾解了下来,「现在,转过身去。」

  「什么游戏啊,你想干嘛?」祁婧敛起笑容,警惕的看着他。

  「我是你老公,信我,就听我的。」许博一本正经的脸上写着童叟无欺。

  祁婧「哼」了一声乖乖的转过身,那条宝蓝色的丝巾严丝合缝的蒙在了她眼睛上。汽车开动了,平稳的行驶着,她不自觉的抓住扶手,听见自己的心在跳。

  「老婆,我不会让你有危险的。接下来的任何时候,你如果还信我,游戏就继续。如果你觉得不放心,信不过了,随时都可以把它摘下来。我会在你身边,听明白了吗?」许博的声音无比的平静,像个公正又老练的裁判。

  「那好吧,我信!」

  祁婧在黑暗里点了点头,好像在回答,也好像在自言自语。她感觉车子转了几个弯之后渐渐的慢了,最后停了下来。

  「现在游戏开始,下车等着。」

  祁婧双手抱胸下了车,感觉自己应该是站在柏油路边,汽车的引擎声响起,好像开走了。微风吹来,带着枯草的淡香,人声车声离的很远,周遭很安静。

  不知过了多久,祁婧听见有脚步越来越近,接着自己的右手被拉住了,那是一只男人宽厚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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