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欣然离开巨魔城堡三天后,两位不速之客乘坐着喷吐烈焰的机械铠从天而降,自称是欣然的好朋友,前来打听他的下落。正是霸王花和银龙水镜。
击落了血色莲台二号机后,两女便回头追上仆鲸寻找欣然。到了一问才晓得欣然就在二号机上。两女傻了眼,后悔的抱头痛哭。
慌忙调头回到沙漠,抱着一线希望查找情郎的下落。经过多方周折,终于从牧民那里得知欣然与罗素、小杰一行去了巨蝎国边境的绿洲。
两女大喜过望,匆匆赶到,按照牧民的指点将血色莲台降落在巨魔城堡中央的空地上,奔进城堡寻找欣然,哪知又扑了个空。
当时罗素去矿山办事并不在家,城堡里地位最高的却是年纪最小的小杰。小男孩接待客人倒是井井有条,学足了欣然的气派,不过脑子可没有大人那么多鬼名堂,三两下便被两女套出欣然的去向。
两女追到巨蝎京城,看到的却是同为中洲七朵名花之一的凯瑟琳凭栏眺望夕阳,满眼相思泪的景象。霸王花、水镜问明情况后大骂欣然风流无度,逃亡之中竟然还有闲心搞女人,简直该死!忿忿的离开京城,继续追杀逃夫。
就在离开巨蝎京城的第二天傍晚,欣然终于被她们逮住了。
那是一个炎热的黄昏,欣然在一块小小的绿洲上歇息,将黄金步行鸟变成营帐,牵着尤丽亚去散步吃草。虽说半人马也可以吃人类的食物,不过尤丽亚是个素食者,更喜欢咀嚼青涩的草根。欣然放开马儿,任她饮水吃草自由奔跑,自己则躺在河畔的草地上望着即将沉入地平线的夕阳无所事事的发呆。
正昏昏欲睡的时候,忽然起了大风,头上传来轰然巨响,震碎了浮云。欣然以为暴风将至,连忙爬起来牵着尤丽亚回了营帐,牢牢的关上营门。尤丽亚舒服的躺在毡子上,脑袋枕在主人膝盖上。不必欣然开口,便凑过头去咬住裤子拉链向下一拉,含住半软半硬的小弟弟快乐的吮吸起来。
欣然揉着半人马女郎浑圆结实的乳房,舒爽的叹道:“尤丽亚,你真是越来越淫荡了,一闲下来就要吹箫,嘴巴不嫌累吗?”
尤丽亚含着肉棒,嗲声嗲气的嘟囔道:“人家口渴嘛,想喝主人大肉棒里榨出的甜豆浆。”
说罢上下晃动螓首,津津有味吹喇叭。
欣然靠在松软的枕头上,正眯着眼楮享受,忽然门外人影一闪,闯进两位手脚拷在一起的美女。两张风格迥异的俏脸同样怒气冲冲。
欣然直愣愣的望着两女,茫然的问:“比们找谁?”
霸王花指着他的鼻子骂道:“好你个没良心的小不点,连老娘也不认得了?”
水镜一眼看见枕在欣然腿上的半人马,气得暴跳如雷,拔剑要杀尤丽亚。欣然连忙出手挡开,挥手在尤丽亚臀上拍了一掌,喝道:“快跑!”
尤丽亚夺路逃出营帐。
水镜回身追赶,被霸王花拦住,劝道:“小不点的脾气植不是不知道,那女人十有八九也是受害者,何苦为难人家。”
水镜气苦的直跺脚:“左京妹妹啊,这混蛋实在太气人了,刚刚搞上一个巨蝎女皇,转眼之间又跟半人马好上了,根本就是女性公敌!”
霸王花苦笑道:“我看他是改不掉风流好色的毛病了,先别管这些,要紧的是看住小不点,别让他再跑了。”
说罢抢身上去,从他怀里搜出相思拷的钥匙,解开束缚两人多日的镣铐。
水镜将取下的相思拷狠狠摔在欣然脚下,快意的冷笑着。
欣然不悦的问道:“比们两个是什么人,为何突然闯进我的家?”
两女面面相觑,无法相信欣然竟然不认识她们了。水镜怀疑他装神弄鬼,寒着俏脸将短剑横在他脖子上,怒道:“再装傻我就一剑杀了你!”
欣然茫然的看着她,一言不发。水镜被他看得心里发慌,红着脸嗔道:“看什么看!又不是没见过……”
回想去军营中的三日荒唐,不由得心跳如鹿撞。
欣然痴痴的说:“虽然我记不起谥奂,可我心里却有一种感觉,似乎做了非常非常对不起的事,就算被了杀掉,也心甘情愿。”
水镜芳心剧震,短剑失手跌落。不顾一切的扑到欣然怀里,搂着他的肩膀含泪问道:“你……你真的记不得了?不是开玩笑?”
欣然困惑的反问:“我曾经很喜欢开玩笑吗?”
水镜紧咬唇角,抬头向霸王花投入求援的目光。霸王花秀眉深锁,目光炯炯的打量着欣然。忽然上前一步,曲指刺向眉心。欣然轻松擒住她的手腕。不高兴的问:“你想干什么?”
霸王花脸色微变,低声告诉水镜:“小不点的武功竟然突飞猛进,内力中蕴涵着诡异的波动……莫非有奇遇?”
水镜焦躁的嚷道:“功力大进有什么用!我宁可他还是像从前那样弱小,只要记得我就好了……”
她是个外刚内柔的女人,在欣然清醒的时候从不肯表白爱意,现在得知情郎失忆,往昔的怨恨俱化作了心疼,抱着欣然嘤嘤啜泣。
欣然搂着水镜的小腰柔声安慰道:“如果我真的做过对不起的事,你现在为我哭泣就太傻了。”
水镜咬紧银牙,摇头哽咽的说:“傻小子,你从来没有对不起我,就算有,我也不会恨你的,我是那么那么喜欢你,知道你离开我之后才晓得,可现在……”
欣然笑道:“听了眼的话,我心里轻松了许多,似乎对人世的留恋又减少了一些。”
水镜听得心痛如刀绞,大哭道:“你这么说是什么意思嘛!人家辛辛苦苦的找到你,你却说不想活了——那我也干脆陪你一起死掉好啦!”
霸王花按着水镜的肩膀,低声劝道:“水镜姐姐,出来一下好吗?”
水镜擦擦泪眼,垂首跟霸王花出了营帐。出门之前,仍恋恋不舍的回望的欣然一眼。
霸王花看在眼里,不由叹了口气。心想银龙水镜真是性情中人,性烈如火,脾气来得快去的也快,就在不久前还信誓旦旦的要把小不点生吞活剥,现在却又爱得同生共死了,真叫人没法说。
出了营帐,霸王花说道:“水镜姐姐,小不点到底是真的失忆还是唬人,现在还难以下结论——”
水镜勃然大怒:“欣然才没有唬人呢!他若是神智清醒,看到我早就吓得溜之大吉了,那里还会和和气气的跟人家说话。”
霸王花知道她现在情绪激动,没办法讲理,于是退而求其次,改口道:“小不点若是真的失忆,极有可能是修炼《虚天经》走火入魔,虽然获得了一身超凡的武功,却不幸伤害了脑神经。”
水镜跺脚骂道:“好端端的学武功干什么呀!倘若有我在他身边,就不信还有人敢找他的麻烦,现在脑子坏了,武功再高又有何用!”
霸王花心中苦笑:“我的姐姐唉,你可别一厢情愿了,小不点还不是害怕被了杀掉才拼命练功……”
这话当然不能直说,改口劝道:“是与不是,现在还难定论,姐姐可否让我单独跟小不点待一会,试试看能否问出失忆的原因。”
水镜不悦的说:“比嫌我碍事?”
霸王花笑道:“当然不是,只是有些话怪肉麻的,姐姐在场人家不好意思说嘛。”
水镜破涕为笑,竖起一根指头划她的脸蛋,红着眼楮笑道:“死丫头不害羞哦~背着我说悄悄话,去吧去吧,我给又看着门,免得半人马或者别的女妖精闯进来。”
说罢背对营门坐在地上。
霸王花回到营内,肩并肩的坐在欣然身边,拉着他的手悄声说:“小不点,我很想你,你想我吗?”
欣然点点头,诚恳的说:“我的心很想念轧,可我的脑子却忘了眼的名字。”
霸王花羞笑道:“傻子,别胡言乱语了,咱们现在可以说点真话了,反正水镜听不见。”
欣然诧异的说:“比这是什么意思,我哪一句是假话?”
霸王花笃定的说:“你的神智很清醒,绝不可能真的失去记忆,你的鬼把戏骗得了水镜却骗不了我。”
欣然垂头不语,愁眉深锁,似乎在努力回想什么。
霸王花见状不免有些心虚,柔声问道:“小不点,你生我的气啦?”
欣然摇头叹道:“本来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东西给,可是腺不信任我,我正在犹豫是遵循峤我之间过去的感情把东西给,还是按照眼下的判断,不再跟打交道。”
霸王花并不关心欣然要给她什么,一听说欣然对现在的自己感到失望,不由得鼻子一酸,落下泪来。横行天下的女侠,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哭鼻子。
欣然将她搂在怀里,面颊贴在霸王花的脸上,轻轻摩挲,擦去顺着眼角流下来的泪珠。一句话也不说,却有无限柔情蜜意蕴藏其中。
霸王花红着脸儿软在他怀里,再无怀疑之心,娇憨的抽噎道:“小不点,你真的不喜欢我了,不想要我了?那我可怎么办呢……我不想活了……”
欣然微微一笑,自腰间的革囊里翻出一本小书,塞在霸王花手中。
霸王花低头一看,正是苦苦追寻的《虚天经》拿到秘笈,心里却没有半点高兴的感觉,追悔莫及的说:“我再也不想要什么《虚天经》了,若不是因为这本秘笈,你也不会失忆……”
欣然握着她的手,忧伤的叹道:“比这么一说,我也隐约有些印象,似乎是练功出了岔子,一觉醒来,从前的事全不记得,连自己为何出现在这里也不知道,我现在忘了亲人也忘了朋友,忘了自己要做什么,一个人孤零零的生活在这大沙漠里,还不如死了的好。”
霸王花强颜笑道:“千万别这么想,你不是还有我和水镜姐姐嘛,我们会伺候你一辈子,让你不再受苦,不再寂寞,你说好不好?”
欣然笑道:“我失去了记忆,感情的烙印却还存在,我很清楚又虽然对我很重要,却绝非妻子情人,甚至还对我怀有仇恨,也许是因为我现在变成了这样子,出于同情心才这么说的吧?其实何苦来由,我一个人就很好,你们不必在这里浪费时间,去做更应该做的事吧。”
霸王花怒道:“你罗嗦什么!我最应该做的是就是对你好,做你的乖老婆,温柔的照顾你一辈子,这些本来都是我应该做的事,可是我一样也没做到……唯一值得开心的事把女儿身交给了世上唯一配的上我的男人,你知道,那个男人就是你……”
说着,泪如雨下。
欣然紧紧拥抱着梨花带雨的兽人女侠,一时无话可说,只得叹道:“比们再商量一下吧,不要一时冲动做傻事。”
霸王花回头喊道:“水镜姐姐,你想和我一起留下来照顾小不点,做他的老婆吗?”
水镜幽幽的道:“比们刚才的话我都听见了,从今往后,我再也不想离开他半步。”
霸王花娇憨的道:“那宰就是同意咯?”
水镜害羞的低下头去,轻声说:“就算是吧……”
霸王花喜不自胜的回过头来,问欣然:“你都听见了?”
欣然含笑点头,问道:“现在告诉我埏的名字。”
“花左京。”
“门外的姐姐呢?”
“银龙水镜。”水镜走进门来,俏脸飞红,自行报上姓名。
欣然有些不敢相信的问:“从今天开始,你们就是我的新娘子了?”
两女对视一眼,羞赧的垂下头去,齐声叫道:“老公……”
欣然皱着眉头,怪好笑的望着她们,叹道:“简直像在做梦……”
霸王花关上营门,背转身去,悄悄解开衣带,嗓音颤抖的说:“水镜姐姐,一起洞房可好?”
水镜羞得无地自容,快步上前吹熄了蜡烛。
黑暗中清晰传来悉悉簌簌的更衣声,还有女人们急促的喘息。
欣然茫然的站起身来,却听见水镜在耳畔腻声呢喃:“老公,再陪我做一次美梦吧,就像在军营那次……”
说着,两具光滑的胴体挤进怀里,将他推倒在床上……四只小手一起舞动,欣然很快也向两女看齐,搂着水镜和霸王花左拥右抱,上下其手,先啜啜水镜的小嘴,再尝尝霸王花的朱唇,很快撩拨的两女春心荡漾,争抢着奉献娇躯任情郎恣意挞伐。
春宵苦短,当月上中天,欣然已经在两女身上宣泄了狂暴的爱意。疲惫而幸福的躺在床上,望着两位睡美人被爱情滋润的容光焕发的俏脸,嘴角忽然泛起一抹狡黠的笑容。
小心翼翼的爬起身来,悄悄穿上衣服,溜出屋外。
所谓失忆,当然只是演了一场惟妙惟肖的苦肉戏而已,不但成功瞒过了水镜和霸王花,还骗得两女投怀送抱。欣然自己也没有料到会有如此伟大的胜利,走在流淌着月光的沙地上,不由得飘飘欲仙。
忽然肩膀一沉,耳畔响起熟悉的冷笑。
欣然暗自叫苦,头也不回的笑道:“花姐姐,你也要去方便吗?”
霸王花冷笑道:“小不点,你的把戏已经被我拆穿了,不想水镜姐姐知道,就乖乖说实话。”
欣然握住她的手,回头苦笑:“女英雄,为什么我总是跑不出滤手掌心呢?”
霸王花耸肩叹道:“我是好人,你是坏人,坏人总是斗不过好人的。”
欣然不服气的说:“如果一开始就没有上当,为何还要陪我睡觉?”
霸王花脸儿一红,侧过脸去不敢看欣然,低声道:“我一开始就知道你在扯谎,可我心甘情愿上当,心甘情愿当傻瓜,叫你老公,陪你睡觉……我知道我很贱,可我……我不知道……”
说着泫然欲泣。
欣然大为感动,搂着她霸王花柳腰坐在背风的沙丘下,柔声笑道:“左京好老婆,快别哭啦~瞧字,一个晚上哭了三次,快变成爱哭精了。”
霸王花抽着鼻子破涕为笑,撒娇似的打了他一下,纠正道:“只哭了两次而已。”
欣然笑道:“是三次,刚才我们做爱的时候,你哭哭啼啼的说‘小不点饶了我吧’不记得了?”
霸王花恼羞成怒,一口咬住他的耳朵,含糊骂道:“坏东西!假装失忆还在床上欺负人——咬死你算了!”
欣然忍痛笑道:“比舍得?”
霸王花软软的缩在他怀里,有气无力的说:“我舍得,水镜姐姐还舍不得呢,明天一早得知她的心肝儿宝贝又逃走了,不知道会气成什么样子。”
欣然诧异的说:“比不会阻止我离开?”
霸王花怒道:“阻止你有个屁用!你想溜走,谁能栏得住?要走就趁早,免得水镜醒来发作。”
欣然捧起她的脸深深一吻,起身笑道:“左京好老婆,我一辈子也不会忘记套的大恩大德。”
霸王花抱着膝盖坐在地上,忍着眼泪与离愁叮嘱道:“路上小心啊,我们会去艾尔曼找你。”
欣然神情的抚摸着老婆的短发,柔声道:“我走以后,你就装作什么也不知道,下次见面时我自有办法哄她开心,还有,我的行营噜也替我拿着,那是血色莲台二号机的改装型,你和水镜路上可以用来防身,休息的时候当帐篷,走路也可变成骑兽,有了它眼的一号机也可以减轻不少负担。”
霸王花郑重的点了下头,捧着他的手按在脸颊上,甜甜的说:“放心吧,我的小不点老公,我会像保护自己的孩子一样护送二号机前往艾尔曼。”
想到不久之前自己还对二号机恨之入骨,不由失笑。
欣然忽然想起一个人,问霸王花:“布袋童子哪里去了?”
霸王花笑道:“留在一号机中给我和水镜姐姐当厨娘呢,你有话对她说?”
“嗯,代我向她道谢,一路上照顾邵又两个小姑奶奶也够辛苦的了,将来我会付给她加倍的工钱。”
欣然最后一次亲吻了娇妻,挥手作别。走到月光下吹响口哨唤来半人马尤丽亚,飞身上马,疾驰而去。
霸王花痴痴的凝望着情郎的背影,心中充满离愁,然而想到欣然口口声声叫自己老婆,一颗漂泊的心总算有了着落,无可言表的幸福亦感油然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