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未走完楼梯,便听见二层传来很变态的笑声:“哇哈哈哈哈,美人儿,我与那小子相比,谁才是真正的美男子?”
宋禧狐疑的登上最后一级台阶,只见面前是一座豪华的游泳池,一个涂脂抹粉不男不女的家伙坐在池畔的交椅上,身上披着浴巾,头上打着一把阳伞,面前是一张圆桌,摆着酒壶和两只酒杯。在他身后,站着四名面无人色的女人,手脚同样戴着铁拷。原来是与洁西卡一同落难的四位修女。
变态男勾起修女之一的下巴,阴阳怪气的问:“小美人儿,你倒是说呀,我和那小子谁更美呢?”
神态令人作呕。
变态男口中的“那小子”指得正是欣然。
修女被他吓得瑟瑟发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变态男了脸色一变,威胁道:“你不回答,我便把你丢下水池喂鱼!”
修女失声叫道:“不要啊……你最美、你最美!”
变态男露出满足的笑容,恬不知耻的说:“美貌远逊于我的小子,本大爷给你一个与我共浴的机会,也许你会因此沾染了本大爷的天生丽质变得稍微漂亮一点,哇哈哈哈~~怎么样,敢不敢哪?”
欣然不理变态男的挑衅,反问道:“这就是裁之塔第二层的生死游戏?”
变态男点头道:“不错,不管谁来到这美人鱼俱乐部,都要陪本大爷下水游一遭。”
欣然苦笑道:“我不会游泳怎么办?”
变态男笑得前仰后合,拍手道:“不会游泳就从水面上走过去啊——哇哈哈哈哈哈~~太可笑了~~”说罢抓起酒壶丢进池中。水面随即漾起密密麻麻的波纹,无数尖头利齿的食人鱼围拢上来,转眼间将银质酒壶啃得千疮百孔,慢慢沉入池底。
“苏公子——这一局让我来玩可好?”
宋禧姗姗走来,冷冷的望着变态男:“废话少说,放马过来吧!”
变态男眼楮一亮,色眯眯的盯着宋禧,喃喃的说:“好迷人的美人儿,喂鱼太可惜了……”
随即起身脱下浴巾,炫耀似的摆出几个健美动作,扭着屁股走到宋禧面前,淫笑道:“小妹妹,你当真要陪我洗鸳鸯浴么?可是会送掉小命的哦。”
他身上涂满了香脂,散发出令人反胃的浓烈香气。
宋禧侧脸凝望水池,淡淡的说:“送命的人未必是我,开始吧。”
变态男悻悻的将浴巾抛向水池,说道:“浴巾落水的同时开始比赛,先游到对岸者为胜!”
话音方落,浴巾恰巧落水。变态男唰得一声纵身跳入水池,飞快的游动起来。他的游泳技巧确实无可挑剔,活象一尾大鱼在水中灵巧的穿梭。而那些凶暴的食人鱼,畏惧他身上的香脂气味,不敢靠近。
变态男已经游出了好远,却不见宋禧下水,纳闷的回头问:“你还等什么——”
就在回头的刹那,他看见岸上的宋禧双手握枪,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的脑袋。
“妈呀!”
变态男吓得缩头钻进水底。
宋禧唇角泌出一丝冷酷的微笑,同时扣下扳机射出一道冰锥,水面顿时冻结成冰。
变态男浮出水面换气,脑袋咚得一声撞在冰层上,痛得失声惊呼,灌下一大口水。一条食人鱼趁机溜进腹中。他的肚子里可没有香脂可抹,不出片刻便被食人鱼咬破了脏腑死在池中。
裁之塔第三层的镇守者是一位身穿紧身皮衣的金发女郎,左眼戴着一只粉红色的眼罩。
欣然第一眼便看见独眼女郎手中的网球拍,拍手笑道:“好耶!好耶!终于有一样我会玩的游戏了。欢天喜地的跑过去,问独眼女郎:“这一场是不是打网球?”
那女郎独眼射出一道精芒,盯在欣然脸上打量了许久,问道:“你就是苏欣然?”
“正是苏某,小姐可否赐告芳名?”
女郎微微一笑,俏皮的道:“若能在这‘致命网球场’上胜过我,就告诉你。”
欣然摇头叹道:“你恐怕没有机会说了。”
独眼女郎以为他自知不是对手,得意的一笑,拿起一只球拍递给欣然。
欣然摇头笑道:“我自己有球拍。”
说着解下吸精魔剑,亮出剑鞘。
独眼女郎见状微微吃了一惊,说道:“想不到你还挺专业。”
欣然笑道:“不敢当、不敢当,我才刚开始学呢,你这里怎么没有球网?”
他练习网球飞燕剑时不需要球网,可两个人对打,没有网就没法分出胜负了。
独眼女郎吹了声口哨,球场两侧的墙壁轰然裂开,弹出一面金属屏风,恰是球网的高度。紧贴屏风两侧站了一排人,只余脑袋高出屏风,手脚全被拷在屏风上,脖子上也横有锋利的刀刃,稍微一缩头,就会被锋利的刀刃割破喉咙。
这些充当球网的人全是被俘的矿工,看到欣然,不由得大喜过望,齐声呼救。
欣然挥手笑道:“各位别害怕,我马上就救你们出来。”
独眼女郎笑嘻嘻的说:那可不行,我好不容易才挑出这些身高等齐的人,你救走了他们,谁来给我当球网呢?”
欣然摇头叹道:“笨女人,你再也不需要球网了。”
独眼女郎勃然大怒,抬手摘下眼罩,从眼窝里扣出一只网球,唰得一下掷过来。
欣然接住网球一看,只见球上安了一块表,指针正滴答滴答的走动。
独眼女郎厉声道:“球里藏有炸药,定时为一分钟,一分钟后……哼哼,不用我说你也知道后果。”
欣然将球高高抛起,一拍狠抽回去。毫无惧色的笑道:“这倒有些像击鼓传花了,有趣有趣!”
独眼女郎忙着接球,不再回话。
两人你来我往打了个几个回合不分胜负,距离爆炸时间越来越近。女郎惊讶之余也动起了歪主意,故意将球压得很低,从矿工头皮上掠过,吓得他们失声惊呼,生怕球落在头上爆炸。欣然加倍努力接球,打得很是吃力。
眼看时间就要用尽,欣然将球高高抛起,双手持拍奋力发球。独眼女郎突然露出狡猾的笑容,掏出起爆器按下按钮——原来网球炸弹是可以遥控的。
出乎预料的是球并没有爆炸,好端端的飞了回来。独眼女郎觉察出球有些不对,但她毕竟只有一只眼楮,没能看出破绽,下意识的挥网去接球。球在触拍的同时突然变成一把粉红色的长剑,射破球拍,刺入独眼女郎唯一完好的眼楮,随即破脑而出,画了一个弧线飞回欣然手中。
欣然把另一只拆掉炸药的网球丢在独眼女郎尸体旁,叹息道:“我早说过你没有机会了。”
连续闯过三关,欣然、罗素、宋禧与阿凯登上了裁之塔第四层。尚未进门,便感到热气扑面而来。
镇守第四层的是一只棕毛大猩猩,肩膀上站着一只白鹦鹉。在这对奇怪的组合旁边摆着一筐保龄球。附近还有一条精致的金属球道,末端通向一口燃烧着熊熊烈火的大铁炉。
“欢迎、欢迎——欢迎各位光临炼狱保龄球馆!”
猩猩肩膀上的鹦鹉口吐人言。如果你要认为鹦鹉只是猩猩的伙伴就错了,其实这只鹦鹉根本就是长在猩猩肩上的“嘴巴”两者联为一体叫做“猩鹉”是一种居住在森林中的罕见仆魔。
猩鹉的智力比一般的人类更高,而且精通人类语言,经常穿上衣服打扮成人的样子去森林附近的村庄偷窃食物,如果被人捉到,肩上的鹦鹉便会飞走,另找一只猩猩寄生。
欣然等人从来没有见过猩鹉,不由得啧啧称奇。
这时猩鹉又开口了。“喂,你们几个,谁来陪我玩一局保龄球?”
欣然笑道:“你这里连球瓶都没有,怎么玩?”
猩鹉冷哼道:“球瓶、当然有!特别准备的,活人球瓶,你,仔细看着吧!”
猩鹉说话喜欢一个词一个词的崩,且发音极快,听起来很是搞笑。只见他背转身去,从火炉后面拉出两个绑得好似粽子一般的女人,摆在球道末端。欣然等人立刻认出她们正是被俘的金枝玉叶姐妹。两女嘴里塞着布团,无法开口求救,只能泪眼汪汪的注视着他们。
猩鹉转身抓起一只保龄球,眯着眼楮奸笑道:“女人,就是球瓶,嘻嘻~会跳的哦!不容易打中哦!”
说罢挥手抛出保龄球,骨碌骨碌的滑向壁炉。金枝玉叶心知一旦被球击中便会跌入火炉活活烧死,拼出吃奶的劲向两侧跳开。她们的手脚被紧紧绑住,只能像僵尸似的直膝跳跃,勉强避开保龄球,人也险些跌倒,吓得面无人色。
欣然等人也替姐妹俩捏了一把冷汗,直到球滚入火炉才松了口气。
猩鹉把另一只保龄球顶在指尖上飞快旋转,不耐烦的说:“谁,投下一球?你们不投,我就,自己投!”
阿凯走上前去,怒冲冲的说:“丑八怪,俺来陪你玩玩!”
罗素生怕阿凯莽撞行事伤了金枝玉叶姐妹,正要阻止,却被欣然拦住,笑着告诉他:“老哥,就让阿凯玩玩吧。”
“呸!秃头,敢骂我丑,你,死定了!”
猩鹉狠狠的丢给阿凯一只球,“你,快投吧。”
阿凯左手持球,又向猩鹉伸出右手:“再给俺一只球!”
“咦!你,想做什么?”
“少罗嗦,俺要一次投两只球!”
“哼哼,一次两球,两个小妞,死定了!好玩、好玩!”
猩鹉幸灾乐祸的拍手大笑,又扔给阿凯一只球。
阿凯将两只球擎在手中,面朝球道喊道:“金枝小姐,请向前跳一步。”
金枝搞不懂阿凯想做什么,愣了一下,随即奋力朝前跳起。同一时间,阿凯掷出左手的保龄球。
球在空中拉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恰巧击中金枝的肩膀,强大的冲击力将她撞的横飞出球道外。
“接下来是玉叶小姐!”
阿凯再次投出弧线球,将玉叶也撞出球道,脱离了险境。
猩鹉看得目瞪口呆,跳过来嚷道:“混蛋、混蛋!这不是,保龄球的玩法!”
阿凯一把揪住它的脖子,狂笑道:“管你是什么球,给我滚吧!”
说罢将猩鹉掷了出去,带着一串惨叫滑落火炉。寄生在猩鹉肩上的鹦鹉飞出火炉想逃走,却被宋禧一枪打了下来。
罗素拍拍阿凯的肩膀,又是迷惑又是钦佩道:“阿凯,你刚才投的球好漂亮,是不是练过啊?”
阿凯摸着光头憨笑道:“俺可是古德市棒球队的金牌投手哩!”
众人顿时失笑,难怪阿凯能投出如此精确的弧线球。唯一不太高兴的可能只有金枝玉叶姐妹,走过来撩起袖子给阿开看——肩上好大一块淤肿。虽说保住了性命,但被金牌投手以沉重的保龄球痛殴,付出的代价可谓惨重。
宋禧吩咐两女下楼避难,金枝顺从的走了,玉叶却要跳起来在阿凯头上扇了一巴掌,娇嗔道:“死秃子,等回去再收拾你!”
这才追着姐姐下了楼。
裁之塔第五层的空间相对狭小了很多,居中摆着一张桌子,两侧各有一台轰鸣的电锯。镇守者是一个长胡子的老矮人,欣然等人走进来时,他正用套在连臂手套中的左手敲打桌面,脸上挂着狡诈的笑容。
“欢迎各位光临裁之塔第五层——斩首角力场。”
说着,矮人突然跺脚,地板上立刻冒出痛苦的哀鸣。
欣然低头一看,只见桌子两侧的地板上各躺着一名被俘的矿工,飞转的电锯便在两人脖子上方一尺处。
矮人残忍的笑道:“各位贵宾,谁来陪我比试一下腕力啊?”
罗素是四个人中力气最大的,当仁不让的说:“我来陪你玩玩!”
一直默不作声的欣然突然拦住他,低声道:“老哥,这局还是让给我吧。”
“欣然老弟……”
“那小子身材矮小骨瘦如柴,不像有多大力气,我猜他十有八九会耍诈。”
欣然悄声道。说罢走过去坐在矮人对面的椅子上,伸出右手。
矮人摇摇头,皮笑肉不笑的说:“我是左撇子。”
欣然满不在乎的换了左手,笑道:“无所谓,我两只手都很‘撇’。”
矮人闷哼一声,握住欣然的手掌突然发力,向电锯一侧按下。一旦败北,手腕便会当场截断!与此同时,电锯也在缓缓下沉。
欣然眉头一皱,暗自纳闷矮人的手掌怎会特别冷。同时悄悄射出血荆棘,自袖管潜入了矮人的手套内。
矮人完全没有觉察到有异物贴在腕上,得意的狞笑道:“抓紧时间吧小子,十秒过后,电锯便会切断桌下两人的脖子!”
说着加大力道,将欣然的手腕推至距离电锯不足一寸。
欣然处于劣势却毫不惊慌,微笑道:“你的手掌没有温度,莫非是假肢?”
矮人一把扯碎连臂手套,露出一根乌黑闪亮的机械手臂,得意的说:“小鬼,你上当了!我这根‘神力机械臂’能够轻松捏碎钢铁,想赢我,除非你的手比钢铁更硬!”
欣然笑道:“我的手的确不比钢铁硬,不过我相信你的脑袋同样不比钢铁硬。”
“哼!可恶的小鬼,死到临头还敢说大话——”
矮人愤而加大力道,不料乐极生悲,机械臂突然不听使唤了。
“啊啊,这是怎么回事?哇哇——不要啊——”
机械臂松开欣然的手,反转回去捏住了矮人的头颅。“噗”得一声闷响,矮人被自己的机械臂捏碎了头颅,当场横死。
欣然抖了下手腕,血荆棘从机械臂中缩了回来。血荆棘不但是武器,更是欣然的触手和望远镜。当血荆棘进入机械臂后,立刻便把构造和线路传给欣然得知,而后又对线路稍加改动,夺取了机械臂的控制权。机械臂虽然强大有力却不像真的手臂那样拥有触觉,因此矮人对欣然的小动作一无所知,最终反被自己的武器杀死。也许他至死也不明白飓风巨人的覆没带给人类的启示:过于依赖机械的人,注定会沦为机械的奴隶。
当黄昏将至,费劲周折的欣然、罗素、宋禧、阿凯现在终于来到了裁之塔的第六层,距离所罗门要求的会面期限,还有不到半个小时。
欣然和罗素来过裁之塔六层,知道镇守在这里的是实力仅次所罗门的千年妖女芙丽,闯关的难度肯定比前面五层大的多。众人相互提醒小心,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海妖女的宫殿,出现在大家面前的,却是一幅匪夷所思的景象。
铺就红地毯的大厅里只有两个人,海妖女躺在地上,血丝从唇角蜿蜒流下来,在胸前染出一团刺目的红渍。
一个小男孩光着下身跌坐在海妖女头上方,胯下一片血红。欣然一眼便认出是小杰,以为他被海妖女伤害,慌忙抢身上前问道:“小杰!你受伤了?”
小杰看见欣然,呆滞的瞳子跳起一丝火花,慢慢的恢复了神智,结结巴巴道:“欣然哥哥……吓、吓死我了!”
“到底发生了什么?”
“刚才海妖女又要吸我的精元,我……我没办法,只好让她吸……”
欣然心里明白了七分,笑道:“之后呢?”
小杰回想刚才发生的那一幕,仍有些后怕,红着脸指着染血的小弟弟说:“不知道怎么搞的,我这里突然长出一根刺,刺破了妖女的喉咙,还流了好多血!”
欣然听罢哈哈大笑,揉揉小杰的头发,得意的说:“还记得我曾在你的小弟弟上安了一根血荆棘?海妖女替你吹喇叭,当然会遭到血荆棘的反击。”
小杰恍然大悟,拍着心口叹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我还以为自己出了毛病呢。”
一直旁听的罗素忧心忡忡的问欣然:“你给小杰的命根子装了那鬼东西,将来岂不是讨不到老婆了?”
欣然摇头笑道:“老哥多虑了,血荆棘是主人身体的一部分,绝不会去伤害没有恶意的人,正如人的嘴巴,可以咬人,也可以亲吻——你何曾听说情人接吻时会咬断对方的舌头?”
罗素这才放下心来,拍拍小杰的肩膀羡慕的说:“你小子好福气,命根子上多了一把刀,正合江湖上流传的一句口号:挥棍闯天下,用爱救世界!”
欣然笑道:“老哥若是有意,小弟也替你装一把‘棍刀’如何?”
罗素慌忙摇头,心有余悸的道:“老哥我宁死也不当你的实验品!”
这时宋禧检查了海妖女的尸体,过来告诉欣然:“妖女的喉管被利刃切穿,早已断了气。”
托小杰的福,兵不刃血的干掉了海妖女,裁之塔第六层不攻自破。大家在小杰的指引下救出了囚禁在后宫中的女人们,送她们下了塔。在最后一间房里,欣然和罗素找到了洁西卡夫人。修道院长喜极而泣,跪在欣然三人面前千恩万谢。
罗素扶起洁西卡,安慰她不要难过,尽快下塔去安全的地方。哪知话音未落,裁之塔六层的大门突然关闭,惊得大家相顾失色。
阿凯挥起铁链枷砸门,却见门上发出一团白光,将沉重的链枷反弹回来。洁西卡毕竟是修道院长,看出门上被施加了结界魔法,连忙劝阻阿凯不要冲动,忧心忡忡的告诉欣然:“除非破解结界,否则休想离塔。”
欣然苦笑道:“我们都不懂魔法,这可怎么办?”
宋禧举枪对准塔门,冷声道:“我就不信这扇破门等挡住我的‘温蒂妮’!”
洁西卡苦笑道:“姑娘万万不可冲动,魔法结界会把一切攻击反弹回来,你若开枪,遭殃的还是自己人。”
宋禧负气放下魔法枪,问道:“你有更好的办法?”
洁西卡只会些祈祷、祝福的把戏,魔法并非专业,自然无计可施。
就在大家束手无策的时候,魔法结界对面的墙壁突然向两侧分开,露出一条通往塔顶的楼梯。
楼上传来所罗门的笑声:“苏公子好不容易来到这里,怎可与老夫擦肩而过?塔上已经备好了棋盘,公子何妨与诸位朋友上来一游,若能在棋盘上战胜老夫,塔门自会开放。”
欣然扬眉笑道:“所罗门老头,下棋可是我的强项,你若输了可不许耍赖哟。”
说罢飞身上楼。宋禧挂念欣然的安危,也毅然追了上去。罗素回头告诉余下众人:“塔顶太危险了,洁西卡夫人与小杰暂且留在这里,阿凯,你也不用上去,留下来保护夫人和小杰。”
阿凯不悦的说:“老大,俺也是堂堂的男子汉,哪有临敌怯阵的道理!俺就凭这只铁链枷,也要在所罗门的秃头上狠狠敲两锤才痛快呢。”
这呆子骂所罗门秃头,却忘记自己也是同道中人,逗得大家忍俊不禁,一直愁容满面的洁西卡也受到鼓舞,勇敢的说:“罗素先生让我也上塔吧,多一个人总会多一份力量。”
小杰拍手笑道:姑妈说得对,我也算一个!”
罗素拗不过他们,便让阿凯走在前面,自己护卫着洁西卡、小杰登上塔顶。
大家离开以后,六楼的地板上徐徐升出一团黑烟,吞没了海妖女的尸体,而后渗出墙壁,化作一团乌云飞往北极魔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