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能听到毒液在体内流动的声音。黑暗中,他诧异地竖起耳朵。竟然仍还有心跳的轻响。他谨慎地躲藏在阴影中,等待着。
那声音总会结束。然后他可以睁开眼睛。
烈日下,女子凄婉的痛叫在山林中回荡。一个精壮的汉子立在树下,野兽般疯狂蹂躏着面前无力反抗的美妇。那女子发散鬓乱,一根珠钗斜斜溜到肩头,几乎堕下。她赤条条趴在树下,像母狗一样撅着屁股,阴户被干得翻开,能清楚看到柔艳的性器内一根粗硬的阳具疾进疾出。
孙天羽拧住她的头发,将她脸部拽得扬起。
孙天羽欣赏着她脸上的痛楚和恐惧,微笑着伸出手,抓住她的乳房,用力拧下。那粒红红的乳头在他指间滚动着,彷佛一粒易碎的樱桃。玉娘满面痛楚,两手紧紧抱着树干,手指几乎扣进树身。
不知过了多久,那个疯狂的男人终于在她体内喷射起来。当肉棒离开肉穴,玉娘失去支撑般瘫软在地。她屁股被撞得发红,秘处一片凌乱,肉穴圆张着,仍在不时抽动,里面白浊的精液黏黏的滑落出来,沾在腿间青翠的草叶上。
孙天羽用脚把她翻转过来,只见她肩头已经被树皮磨破,两乳被拧得青肿,小腿染上青草的汁液,无力地歪在一旁。那双红绣鞋沾了泥土,已没有初时那么鲜艳。
孙天羽看了看天色,然后托起她的脚踝,脱掉绣鞋,扯下她的脚带。女子的脚最是禁忌,玉莲与他成亲多日,周身都玩遍了,却怎么也不愿在他面前露出裸足,每日裹脚缠足,都是背着孙天羽做的。
玉娘心里只有恐惧,她就像静室里供的桃枝,一场骤雨就足以将她征服。她的脚又白又软,看不到一丝风霜的痕迹,握在掌中,柔若无骨。
孙天羽将她的衣裙、绣鞋拢成一包,一并扔进山涧,笑道:「要委屈你在这里待一夜了。」
回到店里,玉莲刚醒,对午间发生的一切浑然不觉。孙天羽跟她谈笑两句,自去闭门练功。他心里很平静,没有任何担心。
玉娘所在的地方早已偏离了大路,无论怎么呼救就不虞有人能听见。她光着脚,没人扶着,在山里寸步难行,想逃也逃不掉。
杀了她,当然是最安全的作法。但是孙天羽还不想轻易扔只享用过一次的猎物。也许他可以就这样把她留在山里,逐日玩弄,直到她容颜凋零,无复如今的美态。
直到掌灯时分,还不见丹娘回来。孙天羽沿路去寻,半路上遇见她正在路边歇息,便负着她回酒店。
孙天羽一句不问,丹娘也一字不说。她又累又倦,脸色苍白得吓人,到店里饭也不吃,便回房沉沉睡去。
当晚将近三更,玉莲被一阵拍门声惊醒。孙天羽披衣起身,下楼开了门,在门外说了几句话,便即带上门,跟来人匆匆离开。
玉莲再无法入睡,她穿上小衣,秉了烛,走进母亲的卧房。
丹娘侧着身,面朝里睡着。天气炎热,她没盖被衾,只穿着贴身的小衣,脚上的鞋子也未脱,显然是累得紧了。
玉莲放下灯烛,坐在床边,轻轻帮娘除下鞋子,松开脚带。丹娘身上有股汗香与腥腻气息混和的味道,玉莲想,多半是一路走得累了。
一转眼,只见丹娘股间湿了一片,带着几丝血红,印在月色的亵裤上。玉莲以为是娘的月事来了,讪讪地收了手。想叫醒娘,又见她睡得正熟。玉莲犹豫良久,终是母女俩已经同床共侍一夫,还有什么怕羞的。
她轻轻叫了声「娘」,见娘仍在熟睡,便小心地解开亵裤,轻轻拉到臀下。
入目的情形使玉莲惊叫一声,几乎打翻了灯烛。
丹娘白滑的雪臀像被一群野兽抓弄过般,布满了各种各样青紫红肿的伤痕,有抓的、掐的、拧的、打的,甚至还有咬出的痕迹,两片大屁股几乎没有一寸完好。
更为骇人的是丹娘下体的两只肉穴。她侧身睡着,臀沟不自然地向外张开,那只小巧的美肛像被巨物捅过般,露出一个鲜红的入口。红嫩的肛蕾整个翻出体外,上面被硬物磨破,印着凌乱的血痕,兀自渗出鲜血。
玉莲手指轻颤,母亲只说是去探监,没想到竟是这样的探法。她无法想象世间会有这样淫秽残忍的举动,更无法想象是什么在母亲体内留下这样的伤痕。
相比之下,丹娘的秘处更为凄惨。她并着腿,阴户却像揉碎的芍药花一样从腿缝中翻开,露出内部一片狼籍。她阴毛凌乱,阴唇红肿得彷佛滴血,肉穴向外鼓起,里面夹着一片奇怪的白色。
玉莲心里犹豫良久,捏住那角物体轻轻一扯。一条白色的丝巾从穴口滑出,却是丹娘随身带的帕子。那丝帕在丹娘体内塞得极深,里面紧紧卡在阴内。
玉莲咬了咬牙,用力一扯。挽成一团的丝巾脱出穴口,却是打了个结,上面又湿又黏,沾满令人作呕的滑稠液体。丹娘下体彷佛拔掉一个塞子,穴口张开,蠕动片刻后,猛然涌出一股黏液,一直流到大腿上。
丹娘发出一声轻柔的呻吟,腿间湿滑的蜜穴彷佛一张小嘴,将穴内满蓄的精液一股股吐出。玉莲心头震颤,足足流了一盏热茶的时间,丹娘穴内才流空。黄白不一的精液顺着大腿滑落下来,在席上流出半个枕头大一片湿痕。
丹娘身子动了一下,只觉下体一片清凉,她睁开眼,耳边传来女儿的抽泣。
「娘,怎么会这样……」
玉莲绞了条毛巾,一边掉泪,一边抹拭丹娘下体的污渍。丹娘勉强说了句,「不妨的。」也不禁落下泪来。
母女俩相拥泣涕,良久才止住悲声。丹娘拭去泪痕,反过来安慰女儿道:「莫哭了。总是娘命不好……才落得如此。」
「是那班狱卒吗?」
丹娘没有回答,却问道:「相公呢?」
玉莲索性说道:「娘,你怎么还记挂着他?相公他……左右是个没良心的,由着娘受这样的委屈。」
「这都是娘不好,怨不得天羽哥。」
「你还替他说话。他跟那班人有什么不一样?还不是贪图娘的身子。若不是娘劝我,我宁愿死了干净。」
「你不知道的。咱们家遇了这样的祸事,总要有一个男人照应。天羽哥娶了你,往后你也有个依靠。」
「他娶了我,娘就是他丈母,他为何还要不顾廉耻,逼着娘同床?」
丹娘哭道:「你既这样说,娘也不怕羞了。是娘不要脸,你爹刚死,娘就跟他好上了。相公原说过要娶我的,可娘不该一个人去探监,被人弄脏了身子。」
丹娘索性翻过身子,张开腿道:「你看……」
玉莲摀住口,将那声惊呼死死压住。丹娘阴阜微微鼓起,像她身上每寸肌肤一样白嫩,上面一根毛发也无。但就在她阴阜正中,像图章一样烙着两个扁扁的字体,「淫妇」。字迹色泽鲜红,深深凹入肌肤,显然是用烙铁生生烙上的。玉莲这才想起,娘在她面前跟相公交欢,总有意无意掩着阴阜,原来是因为这个。
丹娘抚弄着那两个烙字,不知是想把它们抹掉,还是把它们擦得更加鲜明。
她脸上神情似哭似笑,「他们玩过我,又给娘身上烙下这字,好叫娘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个千人睡万人压的婊子。」
「相公在狱里作事,这上下牢里哪个人没奸过娘的身子,娘还有什么脸再嫁给天羽哥。就是嫁了他,往后叫相公还怎么做人?」
「相公想娶你,娘也愿意。终究是娘负了他,没能为孙家保住身子。那日相公说连娘一并娶了,娘真是很开心。你骂娘贱也好,不要脸也好,但娘终是离不开他。」
「娘也不要名分,只要他还想着我,念着我,娘就是为奴为婢也愿意。娘也不要廉耻了,就算是他贪图娘的姿色,娘也愿意把身子给他。只要天羽哥干娘的时候,在娘身子里进出的时候觉得开心,娘就开心得要死。」
玉莲瞠目结舌,怔怔看着母亲。
丹娘双颊潮红,眼睛分外明亮,颤声道:「娘一辈子就喜欢过这一个男人,连心都挖了给他。相公无亲无旧,在狱里又是一个小吏,上有主官,下有同僚,能护得你一个就好,哪能护住我们母女周全。娘的身子左右是脏了,多一个少一个,多几次少几次又有什么。这事我不怪相公,你也莫怪他,左右是娘命不好,上辈子欠了他们的。」
玉莲呆呆坐在床边,心里翻翻滚滚,没有片刻安宁。半晌,她软弱地说道:「娘,我上辈子欠了谁的……」
丹娘挽着她的手道:「你谁也不欠,但我们都欠了相公的。要好好的服侍相公。」
玉莲无言以对。丹娘拢了拢她的秀发,轻笑道:「怎么不陪相公睡,跑到这里了。」
「相公出去了。」
「哦?」丹娘暗道,这么晚有什么事呢?她有种感觉,这件事与她们的案子有关。
◆◆◆◆ ◆◆◆◆
胡严、阎罗望先后身死,再没有狱卒愿来地牢看守,除了重新戴上铁枷,这些日子白雪莲竟是难得的轻闲。即使在地牢内,她也能感到狱中气氛明显不同。
阎罗望被杀这样的大事,竟然草草收殓了事,显然有更大的事情发生。
「何清河要来了。」薛霜灵说。
虽然是第二次听到,白雪莲还是心下震动。她不相信孙天羽会「好心」地告诉她实情。
「他们干我的时候说的。」薛霜灵靠在墙上,彷佛在叙说别人的遭遇。
「听说天牢有女监。」薛霜灵忽然说。「反正不会比这更坏了。」
白雪莲不知怎么安慰她。也无从安慰。
「你呢?」薛霜灵问,「听到这消息是不是很开心。」
「是。」白雪莲没有隐瞒。
薛霜灵幽幽叹了口气,「你的案子也许会翻过来吧。眼下姓阎的也死了。」
白雪莲沉默以对。这案子最要紧的是薛霜灵的口供。若非她攀咬,事情怎么会落到如此地步。
薛霜灵却像是没意识到这一点。她怔怔望着牢顶的铁链,不知在想着什么。
「以后呢?」薛霜灵没头没脑地说。
「嗯?」
「出狱了你会做什么?」
「我么?」白雪莲从未想过。
薛霜灵笑了笑,「还做捕快吗?」
白雪莲咬了咬嘴唇,「不。不会。」
「那你做什么?」
做什么?仅仅三四个月前,她还是新晋的刑部捕快。有父母亲人,有显赫的师门。现在爹爹死了,母亲被狱卒们污辱,师门也放弃了她。即使能够出狱,她也失去了太多太多。
良久,白雪莲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也许她会离开这里。到一个没有人的地方,剃度为尼。也许她会隐名埋姓,在乡村里了此残生。总之那个昔日的白雪莲已经死了。
「也许你会嫁人,然后生几个孩子。」
白雪莲心底抽疼了一下。她还能嫁人吗?她怎么能忘了那些禽兽怎样对待她的。
薛霜灵嗟叹道:「可惜了你一身功夫……」
白雪莲截断她,「我希望我从来就没学过。」
薛霜灵轻揉着脚踝,改变了话题,「不知道何清河什么时候来。」
她若无其事地说:「早些来,早些判了,把我一刀杀了。多么干净。」
白雪莲却不能死。她还有太多牵挂。母亲、妹妹、弟弟。
薛霜灵忽然想起来,「听说谋逆是要杀千刀的。拿张渔网罩在身上,一块一块零碎地把肉割下来。」薛霜灵笑道:「那该多痛呢。」
「到时候说不定你已经出狱了。」薛霜灵望着白雪莲,「你会来看吗?」
白雪莲凝视她的眼睛,缓缓道:「如果不超过十五丈,我会用镖打死你。」
薛霜灵笑道:「这可是你答应的,切莫忘记了。那要等你先出狱了。」
白雪莲忍不住问道:「为什么不让我劫你出去?」既然是交易,她要得未免太少了。
薛霜灵讶然看了她一眼,「你会吗?」
一个挑断了脚筋的女子罢了,即使她有什么罪过,这些日子受的折磨也足够了。
白雪莲笑了笑,「不会。」
白雪莲在睡梦中,突然被一阵铁器的磨擦声惊醒。一地牢铁罩打开,几名狱卒提着灯笼鱼贯而入。深更半夜,他们穿的却出奇得整齐,皂衣皂靴,连帽子也戴着。
最前面的是孙天羽,他举着灯笼把白雪莲上下照了一遍,似乎在看有什么破绽。然后一摆头,「带走。」
一名狱卒抖开铁索,套在白雪莲颈中。白雪莲微微一挣,那狱卒险些跌倒。
孙天羽一把挽住铁索,沉着脸道:「何大人已经来了。要连夜提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