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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报复

第五章:报复

  香陵的秋天向来是不冷的,特殊的地理环境让这里的气候整年如春、花开四季。

  但是松竹帮开香堂的那天却是热得不行,苏奎还记得在历代先帮祖的牌位和关帝爷的塑像前发誓的时候,浑身上下虽然只穿了条短裤,还是热的通身是汗。

  洪啸天当日里亲自烧香祭拜,祷告天地先辈,後晋兄弟苏奎,「以一敌百,足堪大任」云云。然後又亲手把香传递给苏奎,由他再插在铭刻有青竹图案的香炉里……宣过誓永不背叛社团和兄弟,然後便是给帮主洪爷和在座的一衆退隐的前辈叩头敬茶。

  从那以後,苏奎正式成爲了松竹帮的一堂堂主,他接管的地盘也扩大到从古敦到江门一带商业区,包括十三街等等,已经是松竹帮第二大地盘,虽然还不如苍松堂包含乡下那麽面积旷阔,但却都是繁华商业地段,与整个川口组桑茶湾的地面人口差不多。而冷手苏奎,也再不是江湖上任人拿捏的小辈,一跃成爲道上的大哥级人物。

  当天的盛况给苏奎留下的记忆并不多,而寒梅堂的堂主梅姐却是给他留下印象最深的。

  松竹帮历来按岁寒三友松,竹,梅爲名的三大堂口。寒梅堂的地盘在花街和新街里一带。那里的是香陵娱乐界的聚集地,无论是烟花柳巷的按摩院、浴池赌场,还是体育场、电影院、健身中心、舞厅……更爲让人瞩目的是,知名的香陵影视业也大都聚集在那里。有人称香陵所有的美人,有八成都汇集在新街里,在那儿随便伫立在街头,行来过往的都可能是目不暇接的绝色佳丽。

  而梅姐,苏奎第一眼看上去并不觉得她是一名出色的美人,甚至谈不上艳丽。个子身量不高,但很结实。五官只能算顺眼,按说在花街美女如云的地界不应该太显眼,然而从这个女人身上的散发出来的气质像天生充满了一种诱惑。无论是齐耳的黑亮短发,还是一身绦紫色的复古旗袍凸显的女性线条;从微嫌丰满的藕臂到裸露出来的雪白大腿……无不散发出诱人的魅力,让男人目光看过去就不舍得挪开。总而言之,梅姐是那种让人一眼看上去就能想起床的性感女性。

  但是这名女人谁误认爲是可以进行低档的性交易的对象,就大错特错了。敢於冒然接近试图一亲芳泽的登徒子,没有例外的都倒了大霉。「带刺玫瑰」远不足以形容这位黑道上闻名的风骚女子的可怕,别看梅姐很少带人杀人放火,但是一旦开罪了这位「大姐」级人物,很可能自己什麽时候死在哪位美人肚皮上都不知道。

  而那天的梅姐却是满面春风的用粉臂弯,半倚在苏奎肥而有肉的肩膀上,一副任君采撷的娇媚模样。

  「小奎,……你终於可以和姐平起平坐了……当初,你第一次入会,我就觉得你绝非池中之物。」说笑着,这天生尤物旗袍下的酥胸一直颤动个不停,虎得苏奎连目光都偷偷躲避开那处惹人欲火的位置。

  「说不得,以後姐姐地盘上动粗的事儿少不了靠你冷手哥帮忙呢……当然,姐也不白求你。现在你也不用再给洪哥开车了,有空闲了到花街那边转转,不是我於丽梅放句狂话,只要你奎少看上的娘儿,我都有办法让她免费主动上床陪你……咯咯咯……你不相信麽?」

  看着笑得花枝招展的梅姐,惹得苏奎紧张了一头细汗,连忙恭敬地陪笑道:「梅姐您说笑了,……辈分差距在这里,在小弟心中,梅姐永远是刚进社团时的长辈大姐……」

  「行了,别用那些冠冕堂皇的官话混我……拿我当前辈,方才是谁一直盯着我的大腿看?……看清姐的底裤什麽顔色了麽?……呦呦,这脸红的,这麽嫩的脸皮今後怎麽当大哥呀!」

  顾盼笑顔间梅姐流露出来的风情娇态,苏奎暗服是无人能比,只好实话实说,「小弟我,其实江湖道行还浅薄……至今还无法达到洪老大说的「以一敌百」,还请梅姐今後多多指教。」

  梅姐听罢笑得更厉害了,一对柔软酥胸荡起阵阵醉人的乳浪说道:「以一敌百??……你冷手早就做到了呀,……洪哥所说的以一敌百不过指的是势力呀。」

  一句话让苏奎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耳边就听梅姐又淡淡补了句更像自言自语的话:「要不是少南、冯爷还有那个死人脸唐韩背地里都暗中支持你……以你区区一个平民窟闯出来的穷小子,势力能拓展得这麽快?……最後再告诉你一件事,劲竹堂的堂主交椅原本就是留给唐韩的,只是他吊儿郎当的闲散惯了,一直不肯坐下去罢了。」

  所说这番话的时候,苏奎并没有看到梅姐媚气的凤眼里闪过一抹精明的锋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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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快,冷手苏奎就发现社团里一堂的堂主并不那麽好作。

  不同於做小弟时,大哥最大的困扰是属下兄弟的问题。他们是黑道社团,少不了要大量的人手甚至取代警察维持地盘里地下的秩序和灰色産业。但是,风平浪静的时候这些人也不能游手好闲,如何安置好他们就是让人头疼的一件事。

  要知道手下的一衆帮衆也都是有家有口的,也有兄弟姐妹、父母妻儿,他们也都是要吃饭的。而一旦发生械斗,难免要有死伤,虽然黑道收入颇丰,干得都是法外一本万利的生意,但是堂口大部分的收入还是要交由社团公司处理。身边每倒下一位兄弟,那笔巨额的安抚费用,就不是每一位大哥都能承担得起的。

  如若你放任不管或者抚恤少了,显得堂堂的扛把子不讲江湖道义,久而久之哪还会有人会死心塌地的跟你拼命。

  没过几个月,苏奎在逐渐理清了堂主的职责和义务後,也爲这件事大感棘手,难怪唐韩宁肯窝在公司,也不愿出掌以干红差粗活爲主的劲竹堂。

  好在事在人爲,偶然间的一个机会让他发现了事情的转机……

  那还是在做掉华山事件风声过後,乡下躲事儿的四眼明重新回归帮会,苏奎和兄弟们自然要摆酒给他接风。

  四眼明在乡下躲了大半年,变得越发的干瘦精练了,本来就不大的小眼睛现在眯眯的只剩一条细缝了。

  更爲抢眼的是,小四眼回来後怀里还时刻不离的依偎着一名姿容不俗的美娇娘。细看了很久,苏奎才认出这位妙龄美女正是当初他们兄弟灭掉白面华山时,四眼明强要留下并带走的那位「华山情人」。

  现在这位名叫吴筱悦的女孩子跟那时候风骚模样可是大爲不同了,不但整了容,从容顔到气质,由里到外的不再带半点风尘气息。一副知情理性,小鸟依人的乖巧模样,也不知道四眼明这阴货这几个月是怎麽把人家艳丽时髦的女郎调教成小家碧玉的大姑娘的……苏奎惊诧其人的改变,不由多看了两眼。

  四眼明还是他一贯阴狠狠的性子,见大哥注意了他怀里的妹子,面带几分得意的说:「怎麽样,不错吧……奎哥,所谓脱胎换骨也不过是如此吧?」

  说着伸手把乖顺的女孩儿往苏奎身边一推,喝骂了句:「小贱货……去给我大哥玩玩你那身浪肉。」

  吴筱悦脸色一白,有点害怕又有些尴尬的凑过来,怯生生叫了声奎哥。其实在她的脑海里,当日里只影影绰绰有这麽一位黑胖的大哥,别无什麽更多的印象。

  苏奎当然不会这麽随性就碰兄弟女人。只是淡淡应付了一句,便把矮下娇躯想要服侍他的女孩儿挡了回去……无所适从的筱悦只得尴尬得退回到四眼明身边,……没想到男人擡手就是一巴掌,打在她脸上,骂道:「怎麽,害羞啊,见不得人吗?!」

  吴筱悦捂着挨打的脸好像哭又不敢哭,委委屈屈的想说些什麽,看着男人又咽了回去。

  苏奎有些看不过去了,埋怨兄弟道:「你又何必打她,我只是没那个心思而已。」

  四眼明嘿嘿一笑,一把将女孩儿重新拽回自己怀里,伸手抚摸着她嫩白的脸蛋,就好似抚摸着一只惯养的宠物一般。

  「奎哥,你不知道……这些日子闲的无聊,大半心思到用到这浪货身上……她就喜欢人家欺负淩辱她,糟践得越厉害就越兴奋呢,……是不是?小贱货。」说着冷不丁擡手又抽了女孩儿一记耳光,然後若无其事的继续抚摸她娇嫩的脸蛋。

  「是的……明哥。」吴筱悦好似被打习惯了似的,小声回答了,便低着头靠在四眼明干瘦的怀里,小手紧攥着裙摆害怕得直打颤。

  「你这没人性的禽兽,……到底对人家姑娘做了什麽了?看把人家唬得,跟只避猫鼠似的。」一旁梁非带着女友孙雅欣靠了过来,也带有几分不平的斥责四眼明。

  而身爲「大嫂」的雅欣早就跟四眼混得极熟,更是毫不忌惮他的阴沈,气哼哼的过去一把将吴筱悦拉了过来,半拥在怀里安慰道:「小姐姐,你长得可真好看……不用怕他……四眼从来就这样,阴阳怪气的,人其实还不错。他再欺负你,跟妹妹我说,我来保护你,替你主持公道。」

  没想到女孩筱悦摇了摇头,平静的说:「没有,……明哥没有欺负我,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说完女孩儿便挣脱了雅欣的怀抱,又乖乖的重新靠回到四眼明的身边……後者嘿嘿一阵阴笑,对着雅欣得意的说:「怎麽样,我的女侠嫂子,……好容易伸张一次正义,还碰一鼻子灰吧?早跟你们讲,她就是个喜欢被蹂躏的贱货,你们还不信。」

  「给我忍着,不许你哭。」

  「哦,知道了,明哥。」

  小四眼说完,在衆人惊异的目光注视下,就那麽四顾无人的把他干瘦的爪子从吴筱悦的连衣裙领口伸进去,透过单薄的布料,看得出他有力的怪手正在狠狠用力的掐拧女孩儿隆起的乳头……偏偏女孩儿逆来顺受般的不作一声,明明疼得泪水就在眼圈里打转,反而更把自己香雅的身子靠得男人更紧了。

  「呵呵,几个月不见,你他娘的这是唱得哪一出啊?」一直在苏奎边上喝酒的青皮光顾着和邻桌的兄弟高谈阔论,这才转过来看到眼前的情况有点晃神。

  「没啥,……忘了跟你们几个说了。这丫头她并不是我女朋友,不过是我这段时间圈养的一只宠物而已……哎哎~ 不只是给我自己养的哦……是替哥几个调教的人肉玩具。」四眼明大咧咧的从吴筱悦衣服里抽出了手,指着她俊俏的小鼻子吩咐说:「今後,在座的这四位……非哥,青皮哥,奎哥就都是你主子了……让你干什麽,都必须完全照做……特别是我老大奎哥。想日你,就乖乖劈开腿;想打你,就赶快伸脸撅屁股。自己有点眼色,别等着人召唤……听见了没有?」

  「听见了……」女孩儿乖顺的回答着。

  「听见了,还不过去磕头?……又想被惩罚了是不是?」四眼明蛮横的在吴筱悦短裙下裸露出来的白嫩大腿内侧拧了一把。

  「别……不要,不要,我这就给几位主子磕头。」

  女孩儿像被针紮了一样,跳起身来,真的按照四眼明说的,跪在地上挨个给苏奎梁非青皮磕了头,轻声说:「小贱人吴筱悦今天拜过几位主子,……今後我一定乖乖的听话,主子们想打人出气,想找女人泻火,……随时随地都可以在筱悦身上尽着性子来,没关系的。」

  说着女孩儿咬着嘴唇,用手把裙子掀起来,就见在她紧身的小三角裤上平坦的小腹处,歪斜斜纹着四个豆粒大的小字「下贱骚货」。

  「这他妈谁给你纹的?……这两笔字比我还不如,也敢拿出来献丑,也不嫌丢人?」苏奎想笑,又觉得是对筱悦人格的侮辱,只好强忍笑着说。

  「是四眼哥给贱奴纹的……纹的时候还教训贱货说,下半辈子筱悦只配给几位主子当奴宠,主子们想骂就骂,想打就打,让跟谁睡就跟谁睡。」说着说着,吴筱悦终於忍不住屈辱,两行清泪潸然而下。

  看到女孩儿被欺淩得直哭,梁非苏奎还没说什麽。一旁的孙雅欣一把将男友拉过来,趴在他耳边小声警告道:「你,……你今後要敢碰她一根手指头,我就废了你!」吓得梁非连说不敢。

  四眼明见吴筱悦哭了,阴阴一笑,一脚踢在女孩弹润的屁股蛋儿上,呵斥道:「尼玛的,让你伺候几位大哥你很委屈咯?」

  「没有……贱货不委屈。」

  吴筱悦痛哼一声,也不起身就那麽爬回去,四肢伏地蜷缩着身子……四眼明大马金刀的把双脚叠在一起,放在女孩儿身上……娇滴滴一个女孩子,在他眼里仿佛不过是只毫无生命的脚凳。

  几兄弟里只有青皮这时候没有固定的女友,厚着脸皮凑过来说:「四眼哥,你这小女奴调教得不错啊……怎麽样,借我玩两天?」

  「说什麽借,刚才不是说了是咱哥几个的公用的玩宠……牵回去随便搞……玩够了就丢给老大,我有空再来领……正好我整天见着她心烦,好容易回到十三街,老大又更罩了,我要痛快的把妹。」说着擡起脚用力的把安静趴伏的女人朝青皮踹过去。

  吴筱悦根本就没兴起任何反抗的意识,忍着大腿上被踹的疼痛,顺从的站起来,怯生生的双手揽住了青皮的脖颈,翘臀微点便坐在了男人的腿上……青皮开始还十分不习惯,有些不好意思的把手放在女人温软的胸口上。

  「哪有你这麽温存的?……这小婊子,就喜欢人揍她,掐她,拧她才兴奋……要像这样,给我把奶子掏出来。」四眼名阴狠狠的对筱悦吩咐道。

  女孩儿惊得打了个寒颤,赶忙拉低领口,翻开罩杯把一只玲珑挺翘的奶子掏了出来。

  「啪啪!」四眼明抡开巴掌由上往下狠抽了下去,打得那只乳房白兔般的上下弹动,女孩儿流着眼泪连动都没敢动。

  「四哥,……你是真他妈狠呐,兄弟算服了。」青皮觉得既新鲜又刺激,也学着在筱悦的酥乳上拍了两下。

  「哈哈……这就服了?……只要你别心疼,这小贱人最喜欢一边给人搞她的小屁股,一边被用力的掐她屄上的嫩肉……你回去试试就知道了。」四眼明又伏在青皮耳边得意的说道,根本不顾忌吴筱悦可怜哀求的眼神……

  苏奎见四眼明回来就没完没了的说女人,有点不悦的申斥了他几句。然後便把下属弟兄开销的问题悄声讲了出来。

  四眼明听得像要睡着了似的,过了几分锺,眯缝的小眼睛里闪过一丝贼光,「我说老大,这都什麽时代了?……以你现在手中的财力,何必承担这个风险,可以找别人分担啊。」

  「找谁?」

  「银行啊!……现在大牌的银行都有人寿保险业务,还可以办个信用卡来回刷,省得兄弟们三更穷,五更富的,连个应急的来钱道都没有。」

  「银行?……银行能接待我们麽?」

  以苏奎的反映很快就明白了四眼明的意思,在他之前观念里银行就是用来抢的,与之合作还是第一次想到。不由感叹四眼明虽然有时候喜欢胡闹,但自己还真的离不开这个智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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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苏奎兄弟几个还是把这件事想简单了。

  第二天上午,九城区最大的巨丰银行的十九层大厦的信用营业厅里。第一批劲竹堂的会衆乱哄哄的吵嚷着,跟几名文质彬彬西服革履的银行职员争吵作一团。

  在四眼明陪同下,赶到现场的苏奎很快被吵得头都大了……

  一名戴着金丝边眼镜的年轻业务员,耐着性子跟苏奎解释道:「这位苏先生,您的下属没有正当职业是不能办理信用卡业务的。」

  「爲什麽不能?夜总会保镖和停车员就不是正当职业吗?哪条法律说不允许干这行业了?」身旁一名手下火气上撞的高声嚷着,「四眼田鸡,他妈的你别以爲我读的书少,就糊弄老子。今天不给我办,老子捶扁了你。」

  「保镖和代客停车虽然也算职业,但是您的公司并没有给您安排员工编制和依法纳税,您的收入也没有纳入贵公司财务系统。所以我们巨丰银行是不能给您办理信用贷业务的。」

  其实面对撸胳膊挽袖子的彪形大汉,十分锺前职员就打电话召唤保安了。他那里知道,银行的十几个保安根本不敢进来招惹这群刺着纹身的道上兄弟……

  苏奎听得一知半解,刚想上前帮着争辩几句,就听那边的银行业务员嚷道:「这位先生,您的职业活动和犯罪纪录都表明了,您所从事的是极爲危险的活动,如果说它勉强算是一种职业的话……我相信警局可能更欢迎您到他们那里去寻求另一种保险。」

  「你说什麽?……他妈的你他娘的活够了是吧?你是说老子出事就没人管了??……」

  苏奎赶忙走过去制止了一场殴打大银行客户经理的事件的爆发……

  就在衆人纷纷扰扰的乱作一团的时候,旁边工作室的门一开。一名身形优雅,形象端庄的高佻美人步入了进来。她二十几岁年纪,盘着一丝不乱的发髻,一身高开领白衬衫套着藏蓝色的西装及长到膝盖的紧腰包臀裙,姿态婉转的在两名保安开路下快走了过来。

  OL美女不急不慢的来到苏奎面前,平静的说:「苏先生,请你的属下保持下安静好不好?我是专门来处理你们这件事情的。」

  苏奎就在等候着银行高层出面,让一群大老粗手下出面这也是他和四眼明商量好的计划……於是他擡起胖手拍了拍巴掌。

  很快,业务厅里逐渐变得鸦雀无声。

  「那麽请问,您尊姓大名,是巨丰银行的什麽职位?真的能帮我的下属解决这些问题吗?」

  苏奎欣赏着女人身上绰约的风姿和鲜明的曲线。反过来OL美女很反感的扶了下手腕上的坤表,但依然以十分克制的态度回答道:「我叫杨若菲,是巨丰银行九城支行的最高执行官集团执行董事,也是这里支行的行长……相信除了我,这里再没有人有权力解决您这个团体的问题了。」

  苏奎开始上下打量,不如说是欣赏着佳人的风采,她一对纤长双手环抱着上臂,笔直的双腿丁字步叉开不卑不亢的俏立在那里。苏奎更想听下这位姿态婷婷玉立的女行长杨若菲会发表什麽高见,能把他手下这群莽汉安稳说服。

  没想到的是,杨若菲并没有发表什麽演讲,只是快步走到两名银行职员的身旁,吩咐说:「给苏先生的团队办理人寿伤害保险和信用卡业务。」

  「什麽?!」杨若菲的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是清亮悦耳,吐字清晰,在场所有人都听清了她说的每一个字,而偏偏两位职员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杨执行官……但是,但是这不符合总行的规定啊!」

  「我知道这不符合咱麽巨丰的规定,」银行首席执行官杨若菲转过头高傲地看着笑呵呵的苏奎,挑衅般的说:「就是总行董事局刚刚打来电话了,……经讨论决定由鸿昌集团提供担保的九城区社团全部人员都可以在我行办理信用和保险业务。」

  「哦,原来是这样。那好吧,我们马上给他们办理各项手续。」几名职员对着美艳的女行长老板行了个礼,开始熟练的进行各项填表申报工作……

  「去给苏先生倒一杯茶过来。」美艳的杨若菲依然是平和的对旁边的秘书吩咐着,又转过头对着苏奎说:「我很佩服您这位做社团的,把领域合作延伸到香陵金融系统来……不过,竟然能搬动鸿昌集团出面爲您的部下作担保也是您的本事。从今天起,您和您的社员都成爲巨丰分行的最高级客户了。」

  「但是我感觉杨女士对我们这些出来混的矮骡子好像并不怎麽欢迎啊。」苏奎皮笑肉不笑的对着生有粉白脸蛋的女金融家调笑说道,一双大眼毫不掩饰的扫描着她胸前西服衬衫下傲人高耸的乳线。

  「没有什麽欢不欢迎的,我们这是银行。但凡来我行办理正当业务的客户我们都欢迎。」杨若菲虽然很厌恶这位黑胖子大哥,但仍然无视他目光的非礼,依旧冷冰冰的回答。

  「如果我建议杨执行官,你在接待客户的时候能够不吝流露一点笑容。我想您的客户会有一种更爲亲切的服务体验。」苏奎虽然不懂银行,但是在来之前早就多次跟四眼明演练过可能出现的各种场景。

  「我接受您的建议……不过我希望除了信用卡和保险业务之外,您就不要试图我们提供办理存储大额现金的业务了吧?……如果有,我只能说声遗憾了。因爲香陵政府不允许我们任何银行以任何理由,给黑道组织办理大额现金业务。」女人粉白的脸蛋上依然是没有一丝笑容,哪里半点有接受苏奎建议的意思。

  「拒接办理??……」苏奎再次看了眼态度傲慢的杨若菲,也同样淡淡的说道:「总有一天,我会让杨女士您亲自登门,跪在地上求我办理您的所有「业务」的。」

  然後他就在银行女执行官怒目注视下,转身离去了。

  女金融翘楚怒目着送这位黑道大哥翩然离去,却一丁点办法也没有。因爲就算她再用犀利的语言去挖苦乃至骂他也没用的,从一开始她面前的这个家夥就承认,他本身就是个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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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尽管苏奎混社会的这个看似风光的职业是被香陵上层社会和正当阶层所鄙视和不齿的。

  但借助社会金融体系的办法,确实是非常有效。

  毕竟银行的信用度,远远超过了挂着公司名义的黑道社团。短短一年多时间,苏奎就把松竹帮劲竹堂打理得有声有色,不但擡举他上位的洪爷面上大有光彩,就连香陵各个大小家族也对九城冷手忌惮三分。

  然而,混江湖永远不会有太久的平静,危险和利益总是同时存在的。

  当然,快速的上位也有让人开心的地方。

  苏奎并不经常去「海悦夜总会」那种金碧辉煌的地方,除了陪洪老大应酬,他总感觉那里政客商贾的虚僞社交,尔虞我诈的交际应酬与自己格格不入。

  他与兄弟们一样,都更喜欢出「蓝月亮」酒吧,喜欢和那里年轻的靓男俊女嗨成一片,享受自己宝贵的青春。

  当然那里也有他喜欢的人。这段日子以来,不幸被四眼明言中。那名陪酒的冰霜美人陈怡,和苏奎的关系産生了很大的变化。

  一切还得从之前二人的一次偶然相会开始。

  那晚,苏奎被繁冗的旗下各産业的账目烦的头昏脑涨,不爱读书始终是其致命的缺陷。稍有繁琐的问题,苏奎就感到脑袋疼,索性一并丢给四眼明和青皮,反正他相信两名过命的兄弟不会瞒着他挪用一公司毛钱……自己乐得偷懒,站在明亮的走廊里抽了支烟。

  等他无意识的走回夜场大厅里的时候,接过调酒妹子递来的鸡尾酒,顺手塞了张钞票在女孩儿高耸的双峰之间……

  便看到冰冷表情的陈怡完成任务般把两名色眯眯客人送了出去,临出门的时候,男人的手还是在她超短白裙的盛臀上抚摸了一把。

  苏奎看到美女妖艳浓妆的脸上闪过一丝厌恶……

  然後陈怡无精打采的走到酒吧,叫了一杯马丁尼,走到一处临窗的位置,站在那四顾无人的角落里,看着窗外的闪烁霓虹,形单影只的娇美身姿显得那麽的孤寂。

  苏奎远远的看过去,感觉她一定是一个有心事的女孩。

  无意识间,他鬼使神差的走了过去,没想到看到的是陈怡一张挂满泪水的美艳的面庞。

  「怎麽哭了?……刚才的客人欺负你了麽?」苏奎看着娇躯微微抽动的流泪的女孩,心里竟被带得一阵发酸。掏出两张纸巾递了过去。

  「没有,……可能是酒喝多了,控制不好自己的情绪。」女孩下意识微笑了一下,接过纸巾回答道,然後诧异的发觉,这个递她纸巾的男人竟然是从来不对这里陪酒女动容的大哥。

  「你不是对我们没兴趣吗?干嘛又来招惹我……是看我流泪,可怜吗?」陈怡擦着哭红的鼻子,两道泪线挂出眼影留下两条可爱的黑痕,长长的睫毛上还挂着细小的泪珠,暴露了女孩柔弱可爱的一面。

  「谁说我对你没兴趣,我对这里每一个女孩子都有兴趣。来这边坐坐吧,窗口的夜风很凉的。」苏奎不由分说的抓着陈怡的胳膊,把她拉离了窗边。

  路过迎宾区的时候,苏奎看了眼领班女郎用手指了下陈怡,划了个圈,意思今晚买她的全锺。

  两个人并排着坐到了酒吧一个昏暗安静的角落。

  「你干嘛突然对我这麽好,买我的全锺?是想泡我上床吗?……别妄想了,我是不会陪人出场的。」陈怡渐渐地从失控的情绪里恢复过来,凄然一笑,带着几分小心提防的看着这黑胖子。

  「不行吗?……自从你来到这里,还没看哪个男人能一亲芳泽,我看出你很缺钱。听说有老板出十倍二十倍的身价包你出台,你都不肯。」苏奎有一搭无一搭的说着,陈怡不卖身是整个酒吧公知的事情。

  「你觉得我是待价而沽,等着吊一个最有钱的凯子是吧?」陈怡把面前的酒呡了一小口,不得不说她喝酒的姿态很好看,很动人。

  「那倒没有,只是我很羡慕,甚至有点嫉妒那个男人。」

  「哪个男人?」陈怡掏出面巾纸,一点点的对着小镜子把眼圈下泪水的痕迹抹去,浓妆艳抹的脸蛋抹去铅华,显露出一段青春的肌肤。

  「那个让你深爱着,肯爲他如此付出,又不惜一切爲他守身如玉的男人……你男朋友应该是个极爲优秀的大帅哥吧?」苏奎随意的喝口水,不无一些醋意的说。

  「你说他?……你觉得我是爲了我男朋友才过来陪酒,爲了他才不陪客人出台的,甚至是爲了他才掉眼泪?」女人停下来,刚干起来的美丽眼眸又蒙上了一层雾气。

  「哦,……好了,你不要再哭了,我花钱包你整晚,可不是爲了把你逗哭的。」苏奎见惯了男人流血,却很不忍心见女人流泪。

  「我一定要爲男人才流泪吗?……你们男人觉得天下的女人都这麽下贱麽?」苏奎的话激起了陈怡的反感,眼泪反而流不下来了,「我是爲我自己哭的,因爲我看不到未来和希望……只是好巧不巧让你这讨厌的人给看到罢了,你就不可以装没看到?」

  苏奎无语了,自己好心安抚她,却招来一阵埋怨,对於不讲理的女人他只好闭嘴。

  「爲他守身如玉?……我男朋友大学二年就跟我在一起了。这麽久,他早把我玩腻了,他已经两个多月没有碰过我……我宁肯相信他每天是因爲工作忙累的不愿碰我;宁肯相信他是在陪老板也不会是在外面劈腿;宁肯认爲他那只怎麽口都不硬的东西真的是因爲他身体不舒服。」女人的眼泪还是走珠如玉般的滚落下来,继续说道:「又怎麽样?我就算真的蒙骗自己又怎麽样?……还不是要每天工作了一天,再浓妆艳抹的来这里陪你们男人喝酒取乐。只爲供那还也还不完的各种贷款。」

  说着女人玉手柔夷轻擡,仰起好看细长的白皙脖颈,一口干了酒杯里的半杯酒。

  苏奎吃惊的看着陈怡,他从见她以来也没听她说过这麽多的话。而且陈怡的酒量他是听说过的,虽然不是千杯不醉,但断断不是这几杯就能令她神志恍惚的。

  陈怡好似也发现了自己情绪得失态,又无所谓的虚推了一下空气,慵懒丧气的自言自语道:「跟你说这些干嘛?……你不过是跟他们一样,想来占我便宜的人……来吧,奎哥。不就是想摸我麽,自打你把我拉过来,眼睛就没离开过我的胸口。别告诉我你是无意的……不用掩饰,你不摸,也会有人来摸的,给谁摸还不是一样?」

  娇艳的陈怡双臂微分,一副任君爲所欲爲的样子。她一对饱满高耸的乳峰挺立着,修长洁白的大腿微分,甚至可以看到短裙下那一抹鼓鼓的黑色底裤……

  苏奎可不是坐怀不乱的君子,他毫不客气色把手搭在陈怡的滚圆大腿上。入手弹润圆满,皮肤滑腻如脂,但也仅仅如此,女人腿上抚动的胖手没进行更下流的动作。

  「你又何必如此,爲了一个不爱你的男人或者一个年轻幼稚的誓言值得吗?」苏奎轻轻拍了拍女人的大腿,更像是在安慰她。

  「你的手好软好热,摸得我还挺舒服的。」陈怡偏了偏头,取过旁边的冰水轻噙了一口,咽了下去。

  在水入喉的一刻,苏奎感觉自己身旁得女人奇迹般的恢复了,恢复了那个冷冰冰艳丽的陪酒女郎。冰凉的俏脸上依旧容顔卓绝,却挂上了满满的防备。

  「那我该怎麽办?跟他分手,带着养我长大的姨妈回到贫民区的十平米小屋里去?……他炒股用掉了我这些年攒下的所有积蓄,就这麽没事了?……算了,我不想提这件事了,你摸够了没有,我的这条腿不过是比其他女孩子略长些,没什麽特别的。」陈怡几分不快的把苏奎陶醉的胖手拿开,厌恶的说。

  苏奎手虽然拿开了,人却贴了上去,手轻轻拦住了女人的细腰,鼻子里是她身上传来淡淡的香水味道……这个动作对於叫陪酒女的客人来说并不算过分,陈怡也就没在挣紮,只不过眼神里飘过一丝厌恶。

  「人生不就是这样吗?……你还算好的,可以挑选拒绝想把你带上床的男人……你知不知道很多像你这样的女孩,爲了家人,爲了儿女被人玩得遍体鳞伤还要陪着笑脸的奉承那些祸害她身子得男人。」苏奎又点了支烟,脑海里映出了母亲和姐姐的模样。

  不知道是酒入愁肠,还是什麽,苏奎浓密的眉毛蹙了起来,眼眶也有点发湿。

  「哟呵~!……你平常都是这麽泡女孩子的麽?扮可怜?演的可真像,是不是我接下来要觉得同病相怜,乖乖的跟你去开房啊,奎哥?」陈怡冷俏的脸蛋一阵嘲讽的微笑,伸手夺过了男人嘴里的香烟,在她艳丽的嘴唇里狠吸了一口,轻吐在苏奎黑胖的脸上。

  「别逼我动手打你……我很少想起跟别人说这个的。」苏奎脸也刷拉一下撂了下来,擡手示意适应小妹,再送几瓶酒过来。

  「那你就打啊,……还等什麽,让大家看看九城的老大是怎麽欺负下面陪酒小姐的……我要不跟你出台,一会儿是不是还会让人把我架到天台或厕所里强奸我?」陈怡冷冷的看着满脸怒意的大哥,随时准备挨一个嘴巴或一顿暴打。

  苏奎盯着女孩的眼睛看了好几分锺,那如一潭秋水的美眸里有倔强有傲慢有自怜自艾甚至还有一丝恐惧。

  然而他还是慢慢的平息了怒火,说道:「干嘛故意激怒我,这对你又没好处……你几时看见我下面的兄弟强上过女人,你虽然是个不错的美人,但还不值得我破例……我今天也很疲惫,只是想找个外人聊聊天而已。」

  面对男人的理智,陈怡心中竟有些许失望。冷冰冰的说,「既然你都付了钱,我想不听也没办法……想聊什麽,我陪你。」

  没想到苏奎一把揽住了她的倩腰,恼人的嘿嘿一笑,一只胖手毫不客气的握住了陈怡一只饱满挺拔的乳房,调戏道:「多谢你提醒了我,是付过钱的……嘿嘿,抚摸你的身子是我的权利,你来这里赚的不就是这个?……不许哭,哪有用哭丧脸对着客人的,再哭我可要投诉你了,那样我作爲这里的管事人就可以明目张胆的收拾你了……别怪我没提醒你。」

  陈怡恨恨的松开了反抗挣紮的手,任凭苏奎在她吹弹可破的胸脯上揉捏抚摸,其实比起那些色色的客人苏奎的胖手还是温柔规矩了许多……特别是圆乎乎的手指拨弄轻抚她敏感娇嫩的乳头时,……和平常贪婪用力的客人不同,一阵阵酥麻传遍了全身,好久都没这麽刺激的感觉了。

  「你太下流了,刚才不是还说只聊聊天的?……又摸来摸去的,我们不能好好聊聊吗?」陈怡很怕自己会沦陷在男人温热的抚摸里,还是推开了在她柔软娇躯上游动的手。

  紧接着「啊呀!」一声娇呼。却是苏奎一用力把陈怡高佻的身体整个横抱了起来,又轻轻的放在他肉肉的大腿上。

  陈怡觉得男人胖肚子软乎乎的,双腿也暖暖的,一点也不硌得慌。那一阵阵男人气息传过来,竟然有一点点舍不得离开的感觉……冰冷冷的俏脸一红,见男人并没有借机再占她便宜,而坐在客人腿上在酒吧的陪酒女里,简直就是司空见惯的事情。她也就羞涩的默许了……

  当晚,他俩聊了很多,从生活到工作,从孩童时的回忆到成年後的压力……几瓶红酒像飞一样的消逝减少着……渐渐地两人都不觉得如此亲密的坐在腿上和被坐在腿上有什麽不妥。

  直到深夜酒吧要打烊了,苏奎才有几分不舍的把陈怡放了下来,「你的屁股可真弹性,又圆鼓鼓的像……像两只气足的软皮球。」

  苏奎嘴里多少有点不利索,陈怡也没法再崩着冷脸,羞笑着说,「你的腿也很舒服,肚子也蛮软的,只是那东西太小哦。在本小姐的香臀碾压下,这一晚上我都没感觉它有什麽反应。」

  「哼!我收着呢,……真拿它怼着你,怕吓到你,以後不敢跟我上床。」苏奎脸皮厚度在香陵称第二,也没人敢称第一。

  「流氓!」陈怡娇美的脸上一副不信和鄙夷的神色。

  「不信,明天晚上继续啊?」苏奎挑衅的耸了耸胯部。

  「继续又怎样,怕了你个小花生吗?」陈怡酒也有点熏的回答,她无论如何不愿这个不像大哥的黑胖占了上风。

  「要不要派人送你回去?你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又喝了这麽多酒。」

  「大不了请半天假,……送就不必了,我包了计程车每天来接我的。」

  看着陈怡步履蹒跚的走出去,苏奎故意没提醒她身後的短裙挂在随身的包链上了,露出的半只雪白的屁股随着女人脚步诱人的摇曳着……

  第二天,第三天……接连一周七天,苏奎都包了陈怡的晚场。尽管不少客人都颇有意见,但看到虎视眈眈的梁非青皮兄弟,也都只有远远躲开了。

  苏奎每天也不过分,只是叫了各种好喝的酒水跟小吃,两人像好友一样边吃边聊。条件只有一样,陈怡大美女必须坐在他腿上。久而久之,美女也没觉得这样有什麽不好……

  两人就那麽开心的闲扯到打烊,几个哥们事後纷纷的佩服的冲苏奎挑起了拇指,「老大,你还不下手啊,冰山都快化成冰水了。」

  只有阴沈沈的四眼明眯着他永不睁开的小眼睛,嘀咕了句:「屁个化冰山,老大这是他妈在恋爱呢。」

  ********

  时间过得飞快,大半个月时间飞也似的过去了。苏奎毕竟还有很多的事要做,不能每晚都陪着陈怡。说来也怪,只要苏奎不来,她就又恢复成那个冰冰的美人,对任何人不理不睬。唯一不同的是,再没什麽人敢去要她陪酒占她便宜,毕竟九城区松竹堂主的女人,还是没几个人想找不痛快的,这个江湖别的没什麽,就是风声传的特别快。

  一连三天,苏奎都在应付社团不断出现的麻烦。直到第四天晚上,他才拖着疲惫的胖躯,推开了「蓝月亮」的大门。

  他懒懒的走上楼去,在专门给他布置的包厢里喝了杯浓浓的咖啡。还没等醒过神来,怒容满面的陈怡就冲了进来。

  「苏奎!!!~」女神声音再不是冰冰的,而是用几乎震聋人耳膜的尖声狂吼出来。

  「你干嘛?……」苏奎擡眼看了看她,今晚的陈怡美得让人陶醉。除了依旧性感的时装短裙,脸上的妆明显淡了许多,看上去颇有几分时尚丽人的感觉。

  「你这家夥不来也不打个招呼,跟死人一样……知不知道,我……」陈怡本来想说自己等了他三个晚上,想想太伤自尊了,又咽了回去。

  「这三天给社团办事,我真的来不了……再说酒吧什麽时候改的规矩,客人来不来要跟公主报备的?」

  「你!……你不来打个电话会死吗?」陈怡看着漫不经心的苏奎黑胖的样子,气得脸蛋通红。

  「你又不肯给我你的手机号,说怕你男朋友吃醋。」苏奎一脸无辜的回答。

  「放屁,……你就是借口,就算没我手机号,这里前台,妈咪,姐妹都有我号码。你爲什麽不问?……你兄弟每天过来,不能传个消息?……奎哥,你玩我是不是?」女人越说越伤心,眼眶又泛起了泪光,这是她在这里陪酒这麽久,第二次这样激动。

  「我哪里玩你了,不过摸摸胸,拍拍屁股,不会这样大小姐你就让我对你负责吧?……那该对你负责的男人好像也太多了。」苏奎再次无辜的摊摊手,「哟,……你换淡妆了,别说,这妆很适合你,比之前浓妆艳抹跟吃了死孩子鬼似得强多了。」

  陈怡恨恨的看着眼前黑胖胖的男人,前两天还觉得他胖萌萌的十分可爱。现在看上去,竟有种说不出的反感,这个男人怎麽有两张脸,翻脸就不认人的?……同时心里又觉得酸酸的难过,自己以爲他烦厌看腻了她陪酒的浓妆,特意花心思改变的造型衣着,连气质都变了不少,这没良心的家夥竟然到现在才发现。这几天晚上自己满心的等待,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果。

  「你们臭男人都不得好死!……」狠狠摔出一句话,本来想就此离去的陈怡又转回来,「被你抱了这麽久,客人都以爲我是你的女人,现在都没人再来找我了,你说这怎麽算?」

  没料到,苏奎这次更简单,话都没多说一句,直接丢给她两沓钞票……

  解冻了的冷美人,把两沓钞票狠狠摔了回去,转身跑了出去嘴里骂道:「死胖子,留着买棺材吧。」

  只留下暗暗窃笑的苏奎开心的点了支烟……

  十几分锺之後,陈怡黑着脸,靓丽的身影孤零零默默的一杯杯的喝着酒……这时候当然不会有什麽人去找她触眉头。

  直到有一双胖乎乎的臂膀悄悄绕到她身後,突然把高佻的陈怡一把搂住,抱起来就走。

  「死胖子,放开我!……你不是不要负责吗,又来撩我干嘛?」女人难过悲愤的捶打着男人。

  「喜欢我就明说嘛,干嘛找那麽多借口?……我就不放,今晚我是花了钱的,你得好好陪着我。」女人的挣紮怎麽敌得过苏奎的力气。

  「有钱了不起吗?……姑奶奶从现在不接你的台了,快放我下来。」

  「呵呵……翻脸蛮快的嘛。那我只好带你去玩强奸游戏了,是去天台好呢,还是厕所?」苏奎说笑着在陈怡弹手的娇臀上摸了一把。

  「你,你就会欺负我……」女人娇艳的小嘴撇了撇,看上去她又要哭。

  「欺负你又怎麽样,谁让你这儿不让摸那儿不给碰的……我也是个正常男人哎,整晚抱着个大美女又吃不到,你让我回去打手枪吗?」苏奎耸了下粗厚的眉毛,一副很无奈的样子。

  「你……你这三天一定是去找潘家那三个卖水果的骚狐狸去了??……你……你……」陈怡美得把人融化的眼眸恨不能把苏奎吃了。

  「我是去了,怎麽,你不给,还不能让我找别的女人?……是你包了我还是我包了你哦!」

  陈怡再不说话,在男人怀抱里小银牙一张,一口咬在男人的胳膊上,恨恨的不松口……

  苏奎被咬得哈哈大笑。从女人愤愤的啃咬中,分明在骂:臭男人,我不让碰,你就真不碰吗?你是男人哎!男人不都是该像禽兽一样吗?还是黑道大哥呢,难道要我脱了裙子勾引你才上吗?咬死你。

  不知道多久,女人咬够了。苏奎轻轻的把女人放下来,陈怡却说什麽也不肯松手了……她紧紧的抱着胖乎乎的男人,生怕她会跑了一样。

  苏奎当然不会跑,不但不跑还把他胖脸凑了过去,再陈怡肉嘟嘟的香唇上吻了下去。

  「嗯哼~」这一下两人的嘴唇像被强力胶粘住了一样,再也分不开了。陈怡闭着美眸,款吐着香舌任凭男人吸吮着……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两人喘息着唇分……陈怡细眼迷离的喃喃道:「带我去天台吧,……今天我都给你……你不是一直想强奸我麽,今天你不强奸我都不行。」

  女人像块粘糕似的跟在苏奎胖胖的身体後面向天台走去……

  「我怎麽感觉去天台是你要强奸我似的?」

  苏奎搂住了她的小腰,在陈怡的盛臀上贪婪的抚摸她弹润的屁股……女人再没有一点反抗推拒,脸红红的,呢喃道:「你怎麽那麽讨厌呢?」

  蓝月亮酒吧的天台不算高,但是也可以看到城市里夜空的点点繁星。

  可是现在这对男女再没心思晒着月亮,看什麽星星。两人又如胶似漆的搂抱亲吻在一起……

  男人的手抚上了女孩挺拔的胸口,陈怡喘息着伸手在背後解开了文胸,低着头害羞的把文胸推了上去……两只玉兔一般的乳房在月光下尽情展露着美好,苏奎迫不及待的把它们抓在手里,揉动着捏玩着,低下头品尝上面挺立的樱桃般的两粒凸起。

  「嗯嗯哼嗯~~」陈怡拧着眉娇喘着哼唧着……任凭男人的胖手把弄捏玩她的一对大咪咪……

  不知道什麽时候,一只小手撑抚着男人胖乎乎的胸膛,另一只却悄悄的滑向男人的腿间……

  「哎呀~!这麽大了。」陈怡娇红的脸蛋像秋天里的苹果。

  「怎样,我的小花生还让你满意吗?」苏奎看着貌美如花的陈怡,傲然道。

  「什麽小花生,你就会骗人,……明明是只大茄子……」陈怡小手轻轻的隔着裤子抚摸着烫手的肉棒。

  「是你说的,又不是我说的……怎麽样,害怕了吗?」苏奎舒适的继续抚摸短裙下女人的娇臀。

  「哼!」陈怡突然松开手,离开男人的怀抱,……眷恋的看了眼苏奎,接着毅然地转过身,上身伏在天台护栏上,双手把短裙连带黑色的小底裤一起褪了下去……把那只雪白浑圆的屁股翘了起来,两腿微分的扭动着,股沟里的一切若隐若现……

  陈怡咬着嘴唇,眯着美丽的眼睛回头看着苏奎,……那腰肢软的像蛇,那大腿像象牙雕刻而成,那圆圆的粉臀好似天边的满月……整个玉琢一样的肌肤在月光下罩上了一层冷冷的光辉。

  苏奎急喘着,伸手抚摸着女人的身体,从细腰到长腿,到滚圆挺翘的屁股,直至陈怡胯下那处毛茸茸的湿润……

  「嗯啊~!」女人动情的呻吟了一声等待着男人的後续。

  「傻丫头,……你不会真的想把我们美好的第一次放在这个露天的地方吧?……我敢打赌青皮他们一定会跑来偷窥的。」苏奎收回满是粘液的手指,轻轻在陈怡香臀上拍了一记。

  「你!……你,你这个混蛋!」塌腰挺臀的陈怡羞得简直无地自容,狠狠地跳起来,一屁股坐进男人的臂弯里,娇嗔道:「我不管,反正人家是你的人了……什麽都给你看光了,今晚不管你在哪儿……你要是不碰我,我就咬死你这个死黑胖子。」

  「哎哎~……你别咬啊!……怎麽那麽色啊你?……我们去旁边情侣酒店开个房的时间都等不得吗?……嘶,疼的……一会看我怎麽收拾你。」

  「嗯哼,……求收拾,……不收拾我,你就是小狗……」女人呢喃着,柔软的身子像蛇一样缠住了苏奎。

  二十几分锺之後,在蓝月亮旁边的一所酒店公寓里,挂着白色镂空纱帐的柔软大床上……

  苏奎正牢牢按住女人高挺的雪臀,耸动着下身啪啪的捅操着……不时他还蛮横的扬起胖手在女人白滑的丰臀上扇两巴掌,惹得女人一阵激烈的娇哼。

  「他妈的,屁股再给老子撅高点……这小屄好紧啊,多久没人干过了?真爽。」苏奎把玩着陈怡凝脂一样的屁股蛋,把雪臀抽得红红的。

  床上倒剪着一双玉臂被浴袍带捆牢着的陈怡,只好用小脑袋和一对巨乳支撑在床枕上,塌腰举臀的大分着双腿迎合着男人的抽插……在淫糜的「咕叽咕叽」的操屄声中,陈怡微闭着美眸咬着红唇,脸上说不出是舒服是痛苦的表情……只是不断地哼唧着,笔直的琼鼻两端鼻翼不停地翕动,偶尔男人一下猛力的整支拔出捅入,激得她发出「啊!~」的一声娇呼……之後便又安静下来,默默地红着粉脸挨操……

  「骚货的嫩屄真爽,……又紧又滑,老子玩你,你哼唧什麽?」苏奎伸出胖手就把陈怡的小脸深按进床单里,然後便又是一阵有力急猛的抽插狠操……

  「你怎麽这麽变态呀,……一定要把我捆起来,还要撅着……这麽羞耻的给你干……哟!还那麽狠的打人家屁屁。」陈怡舒爽得两条大长腿直抖,屁股上又挨了一记巴掌,幽怨的哼唧道。

  「臭娘们儿,不是你要玩强奸游戏的?……他妈的,强奸不绑起来抽两巴掌,那还叫强奸吗?……也不知道咱俩谁是变态……再废话,我就去拿皮带打你了。」苏奎拧着陈怡雪白的大腿,在女人噱噱的呼疼声中,挺操得更加用力了。每次都把男根抽出到只剩下半只龟头,再猛力的把鸡巴狠狠怼进女人的深处。

  陈怡随着捅入的节奏,迷离的哼唧着,听到男人要动皮带,娇滴滴的回求道:「别呀……咱们是第一次做,……别那麽狠……想玩打女人,以後多的是机会……哎哟……好酸好麻……奎哥我喜欢你粗暴点的干我……把我操得喘不上气来……哦!……好深呐。」

  「真是个贱货,……我看你屁眼菊肛很少用吧……既然是强奸,别想着享受,一会儿爆个菊给你疼一阵。」苏奎说着开始抚弄陈怡股沟深处浅褐色的小屁眼儿。

  「後面我用的是不多……不过我跟男朋友同居这麽多年,你觉得他会放过我菊花?……想搞就插进去,我不怕疼的……对不起,奎哥,小怡没有原封的地方给你开苞。你会介意吗?」陈怡扭动着倩腰,伸手把滑腻的雪臀分开,给苏奎顶住了後门菊肛。

  「说什麽呢?……我们出来混的本来就是一只脚踏在监牢里,一只脚踩在鬼门关。还能奢求这个?……再说处女不处女的有什麽关系?操着爽就好了。」

  「那,那……奎哥,後门都给你玩了……我只想问一句,你真的喜欢我吗?……讲实话,求求你……哪怕你不真爱,今後我也陪你睡的,只求你别骗我。」陈怡一边挺臀挨操,一边美目圆睁的询问着正在她身体最羞耻部位挺进的男人。

  苏奎叹了口气,他有点奇怪,碰到的女人爲什麽都这样。潘家媳妇桂琴也是动情间这麽追问他,男人的感情对女人都这麽重要吗?姐姐苏婉和母亲也会有这种情结麽?

  苏奎猛得分开面前女人的圆臀,挺身狠狠地把鸡巴往她娇小的肛门肉孔里捅入……直到在女人的肛道里尽根而末,看着那菊花处的褶皱被撑得平滑,胯下的女人痛楚得轻轻直抖……才趴下身子,把肥胖的身子压在发面团一样柔软的女孩的身体上,在那枚玲珑娇小的耳垂边郑重的说:「丫头,以後别在问这种可笑的话……自从第一天四眼明让我看到了你,你就从来没在我心目中消逝过……我们出来混的,不知道能跟你厮守多久,……我只是想告诉你,不管你信不信。陈怡,你还是我的初恋。」情人耳边说着情话,苏奎本能头脑里反映出母亲和姐姐白花花美好的身体,又狠狠地摇了摇头,把那可怕的念头从脑海里赶走……那些,不能称其爲初恋吧。

  而胯下逐渐适应肛交的陈怡却被身上压着她的男人感动了。她开始大声的叫喊,再苏奎松开了她手腕上的束缚後,毫不犹豫的把双手伸在背後,让她的男人紧握着干她……

  苏奎抓着女孩细细的手腕,一手拍击着陈怡的隆臀,下身像骑马似的驰骋个不停……陈怡开始急剧的收缩小腹和腰肢,两条滑滑的小腿紧紧的盘住身後猛干着她的男人的大腿。

  「射在前边小屄里吧……我想给你生个孩子,求你。噢~~!奎哥,使劲使劲干我!」

  嘶喊声中这匹晃着一身娇艳白肉的「小母马」,不停地打着摆子再次达到了高潮……

  *********

  苏奎陈怡两个人在酒店里疯狂的做爱,折腾了将近一个半小时……

  疲惫了一天的苏奎终於感觉到从头上到脚趾的彻底放松……很快倦意袭来,他抱着你人雪白滑润的身体,惬意的酣然入梦。

  十几分锺以後,赤裸着一身白肉的女人悄悄的从男人怀抱中爬起身子。

  她看着熟睡中鼾声如雷的青年男人,伏下身去怜爱的亲了他一口。睡梦中的黑胖子露出孩童般天真的微笑。

  陈怡默默的穿起内衣,蹑手蹑脚的向她随身的坤包里摸去……

  良久,陈怡倩倩如玉的小手中多出了一把闪亮的短锥,上面蓝洼洼得反着光……她一步一步的挪到熟睡的苏奎面前,几次咬着银牙举起短刺向着他黑胖多肉的胸膛瞄准……但几次又都放下。

  陈怡看着苏奎,在他身边安静的坐下,伸手抚摸着男人的脸颊……

  良久,她又俯下身去,在男人厚重的嘴唇甜蜜的吻了一口,脸上充满了幸福的笑意……转身收起了短锥,正准备像旁边衣架上的衣裙走去。

  「就这麽走了?!」一个冰冷淡漠的声音从床上传来,把陈怡惊得几乎魂飞天外,「……那你该怎麽像你主子交代呢?」

  陈怡咬咬牙,猛得转身,便看到苏奎还是原来姿势未变,那样舒适的躺在床上,只是那双圆眼已经睁得溜圆。

  「奎哥,……你,你说什麽?」陈怡冰冷的容顔下竭力维持着冷静和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脏。

  「老大,我就说她是来搞你的,你还不信……这下验证了吧?」房间里的灯突然大亮,四眼明,梁非青皮几兄弟魔术般的走了进来。

  「验证个鸟!你给我闭嘴……她不是最後没对我出手吗?……说明小怡还是真心对我的……只是我想知道你最後爲什麽又不动手了。我不死,你怎麽回去交差呢?」苏奎恼恨的拍了下胖脑袋,最後一句却是扭头问向陈怡的。

  陈怡的脸色变得煞白,身子一软几乎坐倒,断断续续的回答:「爲了什麽,你真的不知道麽?」

  说着,女人眼泪滚珠似的落下。

  「他妈的,这妞对老大你还真是有了感情!……只是下次别这麽试探人家了……你们俩情人,嗯呐,啊呀的爽了一个多小时,兄弟们在外面听了一个小时直播,还不敢松懈半分,……青皮估计飞机都打了几次了。」梁非笑笑的过来,手里可不慢,先把陈怡的包包拎了过来,检查了起来。

  「放尼玛屁,……老子听是听硬了,啥时候打飞机了。」青皮恼怒的给了哥哥一拳。几人有意无意间堵住了房间门窗出口,将陈怡围在了当中。

  「哇呜呜呜……」陈怡突然啼哭了起来,就像受气了的小媳妇,向床上的苏奎靠了过去。

  「老大,小心!」几兄弟齐声高喊,却被苏奎擡手制止了。

  陈怡慢慢的依靠在苏奎的胸膛上,仿佛全身都软了似的娇柔无力。

  苏奎也像没发生什麽似的搂着怀里的女人,蹙着浓眉的低头问她:「其实你我都在演这场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戏,不是吗?……可是我感觉直到方才你亲吻我,你都是还喜欢着我的,对吗丫头?」

  陈怡雪白的胸脯起伏着点了点头,把男人搂得更紧……哽咽着说,「我是被他们派来杀你的,但是我舍不得!……呜呜呜……奎哥,你跟他们不一样……他们嘴上说得冠冕堂皇,其实都不过是想得到我的身体……你不一样的,你好多次可以得到我的身子你都没有下手……我感觉得到的,你是对我真心的,是吗?」

  苏奎擡手抚摸着怀里的女人乌黑秀丽的长发,又低下头去吻干了女人脸上的泪水,温柔的说:「你不也是有很多次做了我的机会,却没有下手,你也是真心对我的。」

  陈怡爲难的点点头,擡头回吻了下宠溺着她的男人,慢慢说道:「除了我男友的故事是假的,其实我并没有骗你什麽……我真名也不叫陈怡,他们都叫我小七……道上我还有个绰号叫「飞雪嵋山」……」

  「哦?!……这麽说你是富兴隆的人咯?」

  「是的,我从十一岁时,就是被富兴隆的甄长安甄爷赌桌上赢回来的……从那时候起,他们就训练我如何在床上对付男人,如何僞装掩护自己,如何利用情欲杀掉目标……但是,奎哥,我真的没想过杀你。不信,你看下我的高跟鞋,鞋跟里面可以弹射出一枚具有放射性剧毒的针刺,只要你抱着我的时候,弹出来,轻轻划破点油皮,你绝撑不过四十八小时的,而且无药可救。」

  一旁原本放松下来的青皮很快证实了陈怡或是小七所说的话……暗自惊叹这美人利器之精巧阴毒,不由得一咂舌。

  「我包里的口红也是吐了毒素的无声手枪,还有那枚戒指能拉出绞断人脖子的锐利细钢丝……奎哥,我真要你死,你不知死多少次了呢。」小七搂着苏奎的脖子,把脸贴在他肩膀上继续说着。

  梁非很快也证实了「陈怡」小七所说的「东西」确实都纷纷存在……就连苏奎都不得不承认自己这次能活下来,纯属侥幸……

  「那你这些日子爲什麽没动手呢?」

  苏奎越想越可怕,爲了对付他,富兴隆竟然派人在他身边潜伏了大半年这麽久。这是个设计来消灭他的完美计划。

  「说来你可能不信,我实在没办法下手杀一个我难过哭泣时,递纸巾给我的男人……当然,我也很少真的想哭。」小七把她美艳的脸蛋贴在苏奎的胸膛上,听着男人有力的心跳。

  「就这麽简单?」

  「嗯,你不信吗?……从你抱着我,开始耐心安慰我的那天,其实我当天受社团指派,去干掉了西界的杰夫瑞森一家,包括他的妻子和两个四五岁的孩子。」苏奎几人听得博然变色,黑手党的瑞森是香陵最大的白粉生意贩运加工商,当地黑帮的头目。前些时候一家惨遭意外全部身亡。没想到是栽在了面前如此孱弱的女子之手。

  小七却好似讲着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继续说:「我亲眼目睹了人爲事故的整个过程,想到了我这些年的生活……不断地用美色接近男人,让男人在我身上最舒爽大意的时候除掉他们,无论他们是无辜还是罪有应得……而我如此日复一日的过着潜伏、接近、得手,最後我得到了什麽?……他们只是拿我当杀人的工具和泄欲的玩物而已。」

  「那,那刚才……我不也是对你……?」

  「你不同,你虽然动作粗暴,但是我能感受到你对我的情意……我,我真的很喜欢坐在你怀里,被你逗得很开心的感觉,又温又软的,哪怕你还是喜欢用力使劲的操我……」小七靠在男人怀里,用手指轻划着苏奎的胸口,「奎哥,我真的是你的初恋吗?」

  「傻丫头,都告诉过你别再问这种傻话了。」苏奎几分恼怒的在小七香臀上狠拍了一记,女人却幸福的笑了。

  「行了老大,别打情骂俏了……接下来我们该怎麽办?」四眼明眯缝的小眼睛几乎闭了起来。

  「怎麽办?……还不过来叫大嫂,等着过年吗?」苏奎伸手把一旁的衣服取过来,胡乱的就往身上套。

  「你真的这麽轻易相信我和我说的话?还会爱我,留我在你身边?」小七颇有些意外的看着苏奎。

  「废话,难道我会杀掉你?……别忘了你可是刚从我身子下面爬起来,还是给了我无限快活的真心对我的女人……刚才我就说了,我们出来混的,有今天没明天,能跟你厮守多久我不知道。但是最少今天我想给你幸福快乐。」苏奎拉过女人,摸着小七「陈怡」的秀发真诚的说。

  女人默默的流泪,安静的享受着男人对她的情感继续说:「奎哥,谢谢你……只凭你这几句话,我也顾不了那麽多了。其实,飞雪嵋山只是个绰号,并不只是我一个人的专属,具体有几个人共用这名号我也不清楚,我只知道我叫小七儿,前面的四五六几个女人应该都死了……而且我今晚也不能不回去,他们手里掌控着我不能舍弃的亲人和一切。」

  「什麽!?……你还要回去?」苏奎几兄弟异口同声的诧异道。

  「是的,……不过你们不用担心。他们应该不会怀疑我的……我只说今晚没机会下手,再拖过些时间,他们也许会派其他人代替我来对付奎哥的。」

  小七眷恋的又抱了抱苏奎,临别时候两个人再次深吻在一起……

  *******

  可惜的是,苏奎和他的弟兄们还是低估了江湖的险恶。

  翌日上午,满腹心事的苏奎就意外的收到了一只小小的U盘,里面是一段让他终身难忘的视频。

  「奎哥,你看到这段视频时,可能我已经没了……这还是甄爷看在我这多年替社团办事的情分上,给我这几分锺……」画面上「陈怡」小七依然是身姿倩然、眉目如画,只是往昔冷艳的娇容透露出一股那麽悲凉无助的情绪。她的身旁还赫然站着两名大汉,其中一名正是富兴隆的金刚泰山。

  「我知道回来就有可能被帮里发现,但是我还是不能不回来的……我回来了,我的亲人就安全了。这也是他们控制我的方式,我反抗不掉的……,但是没想到他们会这麽无情,我爲社团做了那麽多违心的事。」女孩轻声诉说着,两行清泪无声的滑落,「但是奎哥千万不要试着救我,这里龙潭虎穴,小七不想再爲了我牺牲更多人命……我跟你说这番话,只是希望你能很好的活下去,小七不能陪你了……奎哥,我真的很喜欢你,将来你娶大嫂的时候,别忘了我小七还喜欢过你……」

  苏奎看到这里心如万刃穿透,一股来自心灵深处的伤痛折磨着他的灵魂……是窃听器,否则小七绝不会这麽快就被富兴发觉背叛。自己怎麽会如此愚蠢的认爲那些老江湖会真的完全信任一名女人,而不在她身上留下什麽监听装置……他太天真了,这江湖永远比他苏奎想象的深。

  当然,他现在也可以尽起手下人马,杀入北环去向富兴四大名山讨还自己的女人。

  但是他不能,那就意味着两个香陵最大帮派的彻底火并。有多少兄弟将命丧当场,多少帮衆将落下终身残疾……就算他不考虑这些,苏奎只不过是帮派一堂的堂主,社团里的大佬们也不会支持同意他这麽做的,毕竟爲了一个女人不值得那样大动干戈。

  画面一转,小七已经是被剥得赤条条的一丝不挂,她曼妙苗条的肉体上正被两个大汉无情的压制侵犯着……还有几个男人牢牢的按住了女人的四肢,在小七的哭喊声中,一名健壮如牛的汉子正死死按住她雪白圆润的屁股,挺着驴一般的大阳具不停地在她娇嫩的下身阴户里进出着……从面目上看去,正是打手出身的泰山。

  金刚泰山一边拼命耸动着下身,把胯下小七的雪臀操弄撞击得啪啪直抖,一边仰起脸狰狞的笑道:「冷手哥,这女人真他妈够劲儿……老子早就想操她了,可惜龙头坐馆一直不许……这次还多亏了你,我才有机会痛快的搞下这妞,看这胸、这屁股真特麽有弹性,老子要干得她叫爹……哈哈哈……」

  「不过,冷手哥千万别冲动,……处理叛逆清理门户是我们富兴隆的规矩和家事。你们松竹可管不着。哈哈哈……」泰山在得意的狂笑中耸动着射出精液,很快又一名手下接替他奸污女人的位置,狠狠的扑了上去……

  「给我狠狠地操,往死里操……这贱货可是帮会里的名山,松竹大哥都求不来的女人……机会难得,人人有份。哈哈哈……」

  苏奎胖乎乎的黑脸沈得水一样。

  然而画面再转,就见已是饱受蹂躏的小七赤身裸体的被悬吊在刑架上……她雪白的胴体上被掐拧抓咬的紫青色的血痕遍体都是,尤其从她被扯的淩乱红肿的下身秘处和摧残的破裂流血的後庭菊肛里还不断流淌着男人乳白色粘稠液体……可以想象这个冰霜般美艳的女人遭到了何等可怕的轮暴奸污。

  一名手持长鞭,肌肉隆起的汉子,猛得高高挥舞起手里的刑具,毫不怜惜的向小七洁白美好的娇躯抽去……

  「嗷~~喔!」伴随女人发出一声尖利凄惨的嚎叫,一道长长细腻而深邃的血痕触目惊心的残留在她洁白的肌肤上,从脖颈直到臀股上方,剧烈得疼痛让女人的身体极速的抖动着……

  「刷~啪!」又是恶毒狠辣的一鞭,抽击在小七细腰和翘臀之上。犀利的鞭挞让女孩洁白的屁股当即皮开肉绽,鲜血淋漓……

  女人小七的惨叫声已经接近极限,惨痛得仿似天边鹰隼临死前绝命的啼鸣。

  苏奎关闭了视频画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指甲攥得拳头几乎渗出血来……

  这也是他在这世界上最後一次听闻有关「陈怡」小七这女人的消息。

  半晌,得闻讯息的衆兄弟纷纷赶来,却没有一个敢去打扰一直站在窗子前,默声不语的老大。

  不知过了多久,梁非几兄弟才看到铁青着脸的苏奎缓缓转过身来。不知道爲什麽,他们感觉苏奎这一瞬间仿佛老了几岁,脸上的神色更爲深沈狠辣。

  「无论怎样,是富兴对我谋划动手在先,这事不能就这麽算了,社团也不会这麽忍气吞声……我给你们半天时间,给我把富兴隆的两间白粉加工厂,四大名山旗下的赌档,夜总会酒吧,别墅房産……找出确定的位置,天黑之後统统给我炸掉……特别是知道泰山,火山的妻小全部都给我办了!我要他们知道,我们松竹不是好惹的。」

  老大的怒火,所有在场的属下都能感受到。四眼明青皮高声喊了声是,便纷纷带领人马行动开了。

  很快随着暗夜里一阵阵的爆破声,香陵的居民好像经历了喜庆节日的烟火一样……北环几处大火和爆炸被官方紧急新闻报道了出来……然而富兴隆的魁首、四大名山却像早就知道要被报复一样,不但産业就连社团骨干的亲戚家小都早早躲藏了起来。

  随之而来的就是双方你来我往的激烈冲突。苏奎在和对方的争斗中,更爲狠辣,出手无情,往往是不论对手男女辈分,全部干掉不留活口。

  这次大火并,前後伤亡了双方数百上千人。两个帮派都大伤元气,直到惊动了香陵政府乃至几大家族背後的海外势力,他们纷纷派代理人出面,极力警告、劝阻、调和之下才算把事情平息下去。

  自此富兴隆和松竹帮也结下了解不开的仇口,两个社团大拼杀偶有,小冲突从来没断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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