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舱房,小紫正在翻看一枝光秀秀的剑柄。
“死丫头,你又翻我背包!”
程宗扬瞧了一眼,“这是我从那个鸟上忍身上捡的,好像有点古怪。喂,你拿它干嘛?”
“姓敷的傻瓜说,有刺客团的人在追那封信,如果被他们抓到说不定会杀死我呢。”
小紫眨了眨眼睛,楚楚可怜地说:“那柄匕首在你身上,人家只好拿它来防身。”
“装什么可怜啊。谁败刺杀你,上辈子肯定没干好事。”
程宗扬在小紫脸上捏了一把,“球磨出来了吗?”
“只剩一个剑柄,一点用都没有。”
小紫打个呵欠,“还要多久才能到晴州啊?”
“我问过敖老大,明天到扬州,再有几天到夜影关就是晴州。不过要到晴州港还要两天的水路。”
小紫道:“如果到晴州刺客还不来,我就把信贴在晴州城门上。”
“你很闲吧?没事还想找事。”
“眞无聊。”小紫把剑柄一丢,懒洋洋道:“泉奴!”
“凑啊哟!”
泉玉姬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接着小门轻轻一响,伸出一只纤美玉足。程宗扬不由自主地瞪大眼睛,那只脚像细瓷一样光滑柔润,没有任何斑点和瑕庇,堪称完美。自己当然认得是谁的脚。这只脚和它的主人一样,如同精心修饰过的玉像,每一处都细致雕球过,却完美得缺乏生气。
这些天在船上没有什么事可做,除了和雪隼佣兵圑的人聊聊天,剩下的就是在舱房里搞搞娱乐。这只脚连同它的主人,这些天自己都没少搞。虽然漂亮,但搞过了也没有什么稀奇。眞正让自己惊讶的是她脚下的鞋子。
那双鞋子用白色柳木雕刻出来,外面贴着银色装饰;前端尖窄,鞋弓弧状弯曲;鞋跟细细的,高约三寸。抛开材料质地,只看外观,和自己以前常见的高跟鞋没有什么区别,甚至更精致。那只纤美脚掌踩在高跟鞋上,雪白美腿从门框露出一载,半遮半掩间显得加倍诱人。
小云吟吟道:“出来?”
一片光泽闪动,一个亮丽身影从门内走出。泉玉姬惯用的玉笄被摘掉,戴着一顶夸张的羽毛冠;染成粉红色的雉尾长长挑起,随着她的步伐微微晃动。她鼻侧银环穿着三股细炼,绕过玉颊坠在耳下,扇状垂在颊前。白花花的肉体大半暴露在外,双乳高高挺起,乳尖贴着金色饰物遮住乳晕。乳头从金饰圆孔中伸出,悬着两只乳铃一晃一晃。
她下身繋了一根钓鱼细丝,上面挂着一幅淡青色的薄纱。薄纱是她以前用的面纱,此时裁开一半垂在腹下,随着步伐来回摇曳。不仅两条白光光的大腿完全裸露,连大腿根部的腹股沟都暴露出来。
那双高跟鞋没有鞋沿,泉玉姬白嫩玉足踩在鞋上,脚跟抬起,身体自然而然挺胸、收腹,臀部后翘,将女性肉体的特征展现得淋漓尽致。程宗扬道:“这是怎么回事?”
小紫笑道:“不是你上次说的吗?马戏团的驯兽女郎!”
前雨天自己一时好玩,给小紫讲起以前看过的马戏圑表演,没想到这丫头竟然做了出来,而且仅靠自己的只言词组,仿得似模似样。
泉玉姬的羽毛头冠、半裸的胴体,尖细的高跟鞋,活脱脱就是马戏团衣着暴露、身材曼妙的美女。只不过她衣着更暴露,那具美丽肉体在自己滋润下迅速成熟,被灯光一映,白花花妖艳无比。
泉玉姬踩着高跟鞋扭腰走来,用生硬口气娇声道:“老爷,主人。”
小紫打了个手势。泉玉姬先是一个平分的一字马,上身挺直,两条白光光的美腿笔直分开,一字形贴着船板展现肢体优良的柔韧性;接着上身侧过来,朝后弯曲。她腰肢柔软至极,像纤柳弯成弓形,两手攀住后方脚上高跟鞋的尖细鞋跟。
小紫笑吟吟道:“泉奴,你是新罗人,还是高句丽人?”
泉玉姬面孔朝天,娇声道:“奴婢是新罗人,与可憎的高句丽人是世仇。是我们文武大王指挥唐军,消灭百济和高句丽。”
她腰肢弯成弓形,丰满的乳房耸翘着,乳头硬硬翘起,银制铃铛在乳头上微微摇晃。淡青色面纱用细丝悬着,被白玉般的玉股压在腹下。那顶粉红羽冠扇状铺开,洒在曲线柔美的玉腿上,就像一只漂亮的白孔雀。案道:“程头儿,想不想看她漂亮的花?”
“搞都搞过了,有什么好看的?”
程宗扬有些吃醋地说:“这贱人被你训得眞听话。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你的马子呢。”
小紫笑道:“老爷不高兴了。泉奴,好好演,让老爷开心一下。”
“凑啊哟。”
泉玉姬双乳像雪球一样抖动,乳铃轻摇发出柔靡的铃声。小紫翘起手指朝她摇了摇,泉玉姬顺从地抬起玉颈,被她在耳侧点了几下,封住听觉。
“眞乖。”小紫拍了拍她的脸颊,唇角含笑说道:“她在撒谎。渊氏是高句丽的姓氏,因为避讳才改姓泉。高句丽几十年前就没有啦,现在是唐国的熊津都护府。高句丽人有些被迁到长安,还有一些被新罗人抓走当奴隶。她在新罗出生,因为不知道爹爹是谁才随母亲的姓氏。”
程宗扬笑道:“她没有撒谎,只不过是乱认祖宗。”
泉玉姬听觉被封,无论他们说什么都听不到。这时按小紫的吩咐,像条美女蛇一样在船板上扭动肢体,一边拨开悬在腹下的面纱,露出春光旖旎的下体,白嫩玉指在秘处揉弄。
程宗扬忍不住张开手抓住她一只雪乳,挑动她乳头银铃。这贱人眞是天生的奴婢,看得自己心头火起。泉玉姬挺起双乳,玉颊微微发红,眼睛水汪汪充满媚意。小紫笑盈盈道:“看出来了吗?她不只魂丹,脑子也被人动过手脚呢。”
“什么?”
“你不觉得她很古怪吗?年纪轻轻就当上六扇门捕头,办案又很精明,为什么连语言都说不好呢?”
程宗扬捏住泉玉姬雪乳的手掌顿时一停,脑中仿佛有道光芒闪过。泉玉姬幼年迁居长安,不要说她的智商,就是一个普通人也不至于十年还说不好一门语言。
以前自己没有在意,这会儿被小紫点醒,再想到她在别人和自己面前判若两人的姿态……
小紫道:“我问过她。这十几年里她只做二件事:修行、査案,还有修饰自己的身体。”
“我明白了!”
眼前迷雾揭开,变得豁然开朗。按照殇侯的说法,以泉玉姬的年纪能有四级修为已经很刻苦了。除非她比别人更用心,甚至把学习语言的时间都用来修行。
另一方面,在河边时,泉玉姬査看小紫足迹的神情自己还记得,那种全神贯注的姿态隐约在哪里见过;这时想起来,和鬼王峒那个工匠雕刻时的专注竟有几分相似。
还有,四处奔波查案是件辛苦差事,她的身体却显得十分鲜嫩,纤足和握剑手掌都和未出阁的少女一样细白。除了修为对气血的调理补益之外,还要长时间不间断的修饰,才能保持白嫩皮肤。但她在此之前并没有流露对男人的注意,每天修饰身体是为谁做的?
二十岁年纪就跻身六扇门捕头,天资聪慧、修为不凡却缺乏语言天分。与人交流时态度冷硬,对主人却毫不困难地露出媚态;对男人不假辞色,却对羞耻性事有出人意料的兴奋感。
很难想象一个人能在长达十几年的时间里,全心全意只做三件事,把别人喝茶休息的时间都用来修行、学习办案技能和美容上。但只有这样才能解释这个能力出众而不失美态的六扇门女捕头。这一切都源于某个人在她脑中留下的烙印。
程宗扬感到自己仿佛接触到黑魔海最核心,也最黑暗的那团迷雾。眼前的黑魔海御姬奴尽情展露美艳肉体,摆出撩人淫姿。想到她其实是一具被人精心制作的玩偶,程宗扬心里生出一丝古怪的怜悯。”不知道把她脑中禁制解除会变成什么样?”
小紫眼睛闪闪发亮,“想试试吗?”
“不想!”
这种节外生枝的事百害而无一利,鬼才去做。眞气在窍阴穴中微微一动,眼前的御姬奴立刻爬过来,张开红艳唇瓣在主人胯间殷勤舔舐着。
程宗扬把她推到船板上,从她臀后进入。那个外族的御姬奴一边翘屁股被主人干着小穴,一边叫道:“老爷!啊杂!啊杂!请用力!”
程宗扬在她狭紧蜜穴中挺动着说道:“新罗婊子这样就挺好嘛。又騒又听话,也不用担心她会造反。”
“程头儿,你好壤哦!”
程宗扬理直气壮地说道:“干坏事的是黑魔海好不好?她若不是遇到我这么好的主人,说不定要倒什么楣!比如说你吧,可能早就把她切成几块,搞你的悪魔游戏了”
“啊呀!”小紫惊叫一声。
程宗扬话音未落,张臂一把抱住小紫,坏笑道:“死丫头,看你还往哪儿跑!”说着把她压在身下,毫不客气地吻住她的小嘴。
小紫香软唇瓣让自己又想起那个惊涛骇浪的夜晚。程宗扬放缓动作,温存地吮吸她的唇瓣,良久不愿松开。小紫精致面孔慢慢红了起来,程宗扬这才意识到她被自己压在身下,正躺在泉玉姬背上;自己挺送腰身的动作,使得小腹不断在她腿间磨擦,像是和她亲热一样。
心头冲动一浪高过一浪,小紫似乎预感到要发生什么,眼中狡黠光芒褪去,散发迷人光彩。伏在下面的泉玉姬不知道发生什么事,只感到体内阳具越来越坚硬火热;她兴奋地挺起屁股,感受着阳具在蜜穴进出。
忽然她尖叫起来,那根阳具重重撞入蜜穴,将花心顶得胀开,将精液尽情喷射在她体内。
“哦泥,老爷射得好多……好热……”
在她身后,程宗扬俯下身在小紫耳边道:“好好睡一觉吧。死丫头,你失的血还没有复原呢。”
小紫从他怀中挣开,拉起泉玉姬“砰”的关上门。
“喂,死丫头!”程宗扬拍门道:“怎么又生气了?”
“大笨瓜!”
杨州码头已经挤满停泊的船只。一连坐了十几天船,自己在船上没什么感觉,上了岸才发现脚下地面都一晃一晃的。霜没有建康的,市面繁华却不遑多让。
云家的商号在扬州最蠢的大街上。程宗扬意外发现,商号柜面上竟然陈列南荒的湖珠;当日几个银铢一颗的珍珠,到这里摇身一变,最便宜的也要几十银铢。至于南荒贩运来的药材更是奇货可居。
掌柜亲自迎了出来,“程少主!三爷听说少主往晴州去,已经问过几次,这下可放心。”
程宗扬笑道:“有劳云老哥挂念。有件事还要劳烦掌柜。”
掌柜恭恭敬敬道:“三爷交代过,程家的少主是我们云氏半个主人;少主有什么吩咐,小的绝不敢推辞。”
“你们这里有影月宗的术者吧?”
掌柜怔了一下,惭愧地说道:“小的不敢隐瞒,整个云氏商会只有五名影月宗的术者,宋国的一位在晴州。少主如果要传讯息,小号只有两只养的||员,可在一日之内飞抵建康。”
程宗扬有些失望。原以为这里也有林清浦那样的影月宗术者,能和建康方面通话,不料只有鹤鸟。等牠飞到建康再飞回来,船早就走了。不过云氏在各地的商号至少有上百家,影月宗的术者全请来也不够用;云家能请来五名已经够了不起。看来最好的办法还是带着灵飞镜。横竖已经来了,程宗扬道:“那写个字条吧。出来这么久也该向云老哥报声平安。”
掌柜道:“少主这边请,诸位请。”
说着请众人进了内堂。看到云氏商会的掌柜对程宗扬这么恭敬,雪隼佣兵团几个人不禁讶异。敖润低声道:“刚才说的二爷,是不是云苍峰云二爷?”
程宗扬笑道:“没错。”敖润顿时对他刮目相看,“老程,你身家不俗啊。”
程宗扬笑嘻嘻道:“跟云家没法比,不过请你们吃几顿还行。”
“那好!”
敖润也不客气,“路上白吃我们这么久,今天挑扬州最好的酒楼,好好吃你一顿!”
“好说!”
内堂摆着一些罕见的珍稀货物,其中几件自己依稀有印象在南荒见过;臃角攞着一张新制成的龙鳞盾,居然标着五百银铢的高价。敖润咧嘴道,“这什么盾?这么鸟贵!”
掌柜道:“这是敝号刚做出来的,不敢摆在外面卖。客官试试便知道了。”
敷润看了看盾面光泽,屈指敲了敲,一把拿起来顿时变了脸色。这盾比他想象的轻了一倍不止,硬度却堪比钢盾。敖润擅长弓马,如果配上这盾不啻于如虎添翼。老张也来试试,从牙缝里吸口凉气:“不得了!这是什么玩意儿做的?”
掌柜神秘一笑,“回客官,这可不是凡物。详情小的不败说,但三十步以内能挡劲弩,重量只有钢盾两成,这个价格不算高了。”
敖润瞧瞧盾,再瞧瞧价格,悻悻放下。
冯源突然跳起来大叫一声,指着一件东西,手指瑟瑟发抖地说道:“这……这……”
掌柜看了一眼,“客官好眼力,这是龙睛玉!”
程宗扬低头看着那颗比花生米还小的石头,心里嘀咕:这么不起眼能値几个钱?自己那两块差不多有拳头大呢。
冯源却像犯了心臓病一样捂着胸口,“多……多……”
掌柜道:“客官是法师吧?价格是市债,一钱十枚金铢。这块只有半两多,五十枚金铢便够了。”
冯源脸上立刻恢复血色。一千银铢打死他也掏不起,倒也不用多想。程宗扬忍不住道:“龙睛玉这么贵?”
自己手里的龙睛玉起码有两斤多,按这价格値两千多金铢。死老头出手够大方。
掌柜道:“龙睛玉一向有价无市,这块龙睛玉是一位法师订的,后来没有来拿才放在这里寄卖,如果品相好,价格还要翻上一倍。少主,这边请。”
将平安信系在鶄足上送走,众人离开商号,找到扬州最大的酒楼包下一个房间。那天在瓠山,雪隼佣兵圑损失一半人手,这时除去敖润、老张、冯源和月霜,还剩十几个人。在坐的都是爷儿们,虽然敖润藏着心事,几句话一说,酒杯一举,立刻觥筹交错起来,不多时席间热闹非凡。
喝到一半,俞子元忽然寻来,远远朝他使了个眼色。程宗扬心下会意,找个藉口离席,出来与他见面。
“还有件事要禀知公子,”俞子元道:“船到夜影关恐怕就走不成了”
“怎么了?”
“刚接到消息,贾太师从临安发下手令,宋国全境封锁云水,不许任何船只经过。夜影关的水路已经被封,泊了几百条船。”
“他是针对江州?但江州在大江流域,跟云水没什么关系吧?”
“可能是从晴州贩运武器的事走漏消息,贾太师一道令封锁云水,下令从夜影关一直到丹阳,所有船只全部停运。”宋国可能没有得到详细情报,不然只需禁止鹏翼社的船只通行,何必劳师动众封锁整个云水?想起这些天云水往来不绝的大型船队,程宗扬道:“云水这么多船,他一道命令就能全禁?”
“六朝都有船只在云水通行,这种事从没发生过。太师此举恐怕给宋国引来不少麻烦。”
俞子元道:“公子如果要去晴州,只能从夜影关下船,改行陆路。”
“那就陆路吧。”
程宗扬笑道:“反正你们有车马行。”
俞子元道:“鹏翼社在夜影关的车马行是臧兄弟在管理,也是我们一营的兄弟。程公子走陆路,到夜影关我来安排。”
“什么时候到夜影关?”
俞子元道:“顺风的话,再三、四天就能到。”
俞子元停顿一下,“雪隼佣兵圑那边还要请公子帮忙,最好能一起走。”
星月湖一直没有对月霜挑明身分,只在暗处照应。可是上船后月霜一句话都没跟自己说过,想邀她同行只有找敖老大了。
程宗扬随口道:“俞兄的船也向江州贩运武器?”
“这倒没有。”
俞子元道:“我运的只是粮食。江州土地贫瘠,萧少校接管时,库中存粮只有五千余石;这两个月我们运过去四万石粮食,算来能支撑一段时间。”以建康粮仆计算,粮舂要六百多万钱,遣不是一笔小数目。
程宗扬道:“三万石粮食还有兵器,你们鹏翼社赚了不少钱啊。”
俞子元一笑,没有回答。程宗扬有些不好意思,自己不是想打听鹏翼社的收入。因为谢艺和萧遥逸的关系,俞子元早把他当成自己人;这些日子雨人海阔天空聊得投机,说话间也没有忌讳,オ顺口问起。
俞子元解释道:“其实船行的利润不多,兄弟们做生意只是猢口。这次购买武器、粮食,都是孟团长出钱。”孟非卿的钱?难道是岳帅留下的?程宗扬抛开这个念头。不管姓岳的留下多少钱都与自己无关。小紫要用钱,自己挣给她。
谈好启航时间,俞子元便离开。程宗扬又回到席间,与雪隼佣兵圑的汉子们继续欢飮,一直到傍晚才尽欢而散。
众人扶携着穿过扬州街巷,一边笑闹,一边回返码头。程宗扬喝得酒沉,没注意楼船旁又泊了条船,上面下来两个少女。擦肩而过时,一个惊喜声音忽然道:“大笨瓜!”
程宗扬浑身一震,酒意立刻不翼而飞。眼前一张圆润面孔如珠如玉,窈窕身段纤美动人;胸前衣物被撑得紧紧的,显露胸部丰隆的曲线;眼中充满惊喜光彩,除了小香瓜还能是谁!
程宗扬拔腿冲过去,忽然一柄剑鞘伸来顶住自己胸口,一个娇俏声音凶巴巴道:“你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