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的墓被动过,这事可不是什么小事,身为先前大黎第一显赫世族受禄国公,沐浴五代皇恩,却是一夜之间烟消云散,好似从未在大黎出现过一般,十数万之口被其余几大家族瓜分的干干净净,就这样彻底消失在大黎之中,最要紧的便是牵扯到了小皇子案,白家的白贵妃育有一皇子,若不是白家覆灭,当今皇位也轮不到司徒皓来做,不过白家倒台之后,小皇子也莫名其妙的死了,白贵妃则是入了冷宫之中,但一直有传言说小皇子没死,被掉包了,不过这些事眼下倒和王雄没什么关系,小皇子案关系重大也是该嫦汐女皇来头疼。
司徒紫薇定然是要回去的,家中王离正在湘江前线抽不开身,王雄又不能做主家族中的事,能处理这件事的只有司徒紫薇了,王雄思来想去能破解眼下苗疆的僵局的,倒是只有自己回安庆一趟。
苗疆对自己而言,眼下最大的问题便是手上无兵,全都要仰赖他人而动,自己又不过是使节身份,朝廷湘江战事又吃紧,不可能从朝廷那里要的到兵来,王雄的脑筋便动到了伯父巢城里的奴军以及黑军伺来。
当年白家黑军伺有数万人之多,虽然是被其他三大家族瓜分,但王家是吃了大头的,至少有两万多人都归了王家,而这些人基本上都在巢城,加上王导这些年苦心经营巢城,又训练了不少奴军,这巢城里至少有三四万奴军,自己哪怕只能调出来一半奴军,也可以在苗疆接下来的战局之中占有主动,只是向伯父直言他必然不肯,王雄决定找王通斌帮忙,只是万万没想到京城却突然来人了,彻底打乱了他的计划,原本僵持不下的湘江前线却出现了一丝变局。
荆楚之地有城西溪,城旁有一座山名唤野人山,乃是远近闻名的凶山恶岭,山下不远的密林间的一块空地上,一位手持双刃弯月剑的英武女侠正立于空地中心,不是别人正是太平军的小圣后沈绣贞,她的呼吸有些急促,束发用的玉簪已然掉落在不知何处,一头青丝披散着。
虽然看上去有些狼狈,但她那一对丹凤眼中仍闪着凌厉威光,美目扫视之间,那将她团团围住的数百贼众竟无一人敢主动上前,只得在周围用各种污言秽语,来辱骂她,试图将这位女侠激怒。
四周空地上布满了尸体,粗略一算至少有数百具之多,有太平军的也有贼人的,“无胆匪类,只管做这些偷袭的下等勾当,也不看招惹的是谁,待我太平军大军到此,只教尔等具化为飞灰”
沈绣贞骂完听到众匪徒之中传来个妖媚的声音“姑娘好大的口气,偏当我戎武帮是纸糊的不成,凭这三言两语便吓唬了去,姑娘如此拖延想必是在等援军到来吧”,半空之中缓缓落下个一袭红衣的女子,长及腰身的秀发猎猎飞舞,修长的大腿光润如脂,踝上还套着两串金灿灿的脚铃,胸前半露的雪乳,将亵衣撑起两团颤微微的圆形,肥硕无比,可那女子却像嫌它们不够大似的用力挺起胸膛,让乳头的形状都清晰地显露出来,一幅卖弄风情的淫荡模样。
红色的轻纱随风微微飘动,拂起薄绸所制的亵衣,女子的豪乳露出大半,同时露出的,还有她腹上乌青的纹身,那是一只飞舞的蝴蝶,头和触须朝下,仿佛刚从乳沟中钻出,舞动着四对翅膀,往胯间的秘境探去,艳女仿若觉得没有任何不妥和羞耻,妖艳地托着腰臀,宛如暗夜中浮现的女魔,傲立山林之中,艳光四射。
沈绣贞一时竟是看得痴了,愣了愣神才回过神来,怒骂道:“你这好生一女子竟是从了贼,干这种杀人越货的勾当。”
艳女笑道:“对于当今朝廷而言,你我谁是贼还不好说呢,若是抓了你去朝廷那里赏功,可不就光宗耀祖得了封赏,可还能说我等是贼”
“你……”知道面前艳女所言不差,顿时怒喝一声便要上前与她拼命,艳女飞身而上一掌击去却是沈绣贞后退了好几步,看着树梢上女子闲庭信步的样子,心中不禁震惊不已,“你是何人,有这等武功却要从贼”,面前女子的武功和周围的匪徒的武功无异于云泥之别,早知匪徒之中有此等人物在,自己定当早些想办法逃走,此次是带人来清查田亩,西溪城又不是什么大城要地,故而只带了数百人,哪里想到会遇到此等强悍的悍匪,只是这些悍匪是怎么知道自己的行踪的,自己带人来清查田亩,连西溪城的城守都没有通知,这些匪徒是怎么知道的。
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哈哈哈,你这头淫娃又是卖弄了”只见一个黑熊般一身粗肉,铁牛一般硬皮,紫黑阔脸,凶神恶煞模样的汉子骑着一匹高头大马走出,哈哈笑道:“你就是那太平道的小圣后沈绣贞,早点投降,看你身份上留在我戎武帮里好生伺候着享福咧”
艳女媚笑一声,翻身从树梢上下来,衣影掀动之处,两条光溜溜的玉腿高高扬起,毫无顾忌的将私密处展露在众人面前,还有几滴淫液从秘处滴落下来,扭臀挺乳到恶汉面前,“五主子今个不在山寨里操弄母狗,却怎出来了,外面的事自然有我等贱婊子处理,不劳主子费心了”
“哈哈哈,寨里这么些个淫贱母狗畜奴,也就你们银凤、银鸾、洛蝶三个当得大任,其余的也就只有翘着屁股挨操的命”汉子一把将艳女拽到马车上,将艳女衣裙拉到腰上,分开双腿,只见修长白皙的玉腿沿绣榻摆着一字,丰满的大腿间,阴阜高高耸起,一团肥嫩嫩,圆鼓鼓的肉花怒绽开来,湿淋淋沾满蜜液,散发着淫靡的气息。
汉子用手抚弄着,艳女发出阵阵淫声浪叫,“小圣后你可投降不投降,降了便像这淫娃一般享不尽的福分呢”,汉子玩着怀里的艳女眼睛上下打量沈绣贞,“呸,就你们也配”沈绣贞刚骂完,数十支弩箭从四面八方射来,弩箭为铁精制成,箭头呈暗沉的幽蓝色,一看便知是淬上了剧毒。
沈绣贞猛一踏步,一跃腾空,将袭来的弩箭尽数闪过。可就在她落地的一刹那,沈绣贞顿感几分不妙,她踩中了陷阱,方圆七尺多的整片地面瞬时塌陷。
虽然沈绣贞及时将手中双刃弯月剑的横起,避免了自己直接坠落到陷阱底部。可她为了稳住身型,张开修长的双腿去撑那陷阱内壁时,却没能防住那杆隐藏在陷阱中的粗长铁枪,锐利的枪尖在小圣后沈绣贞自身下坠的重力下轻而易举的穿破了她下身的紧身长裤与内部的洁白亵裤,突破了护体内功,最顶端的尖头插进了她那粉嫩的,因两腿分开而微张的阴户来,纵使小圣后沈绣贞性子刚烈,也难忍剧痛尖叫了出来。
那汉子哈哈大笑道:“小圣后若是现在愿降还来得及,要是在拖个一时三刻怕是血流如注死过去了”,汉子挥挥手,自有三四名匪徒上前用绳索缠住沈绣贞的躯体用力一拽将小圣后从陷阱里拉了上来,此时沈绣贞面色惨白躺在地上低声哀嚎,哪里还有刚刚痛斥的英姿。
汉子从怀里摸出了一个止血散,扔在小圣后的面前,“给她涂上,过上十天半个月的伤口结了疤自然便是好了”,众匪顿时嘿嘿笑起来,拾了那止血散,上前三下五除二的拔了小圣后的衣服,玉雪肌肤上浸透了鲜血,将雪白臀部也染红了大半,匪徒们到了药在小圣后娇嫩的阴户上涂抹,借机将那雪白臀部和笔直圆润的大腿也不知摸了几回,此时小圣后沈绣贞只顾得疼痛难忍,不住的哀嚎,哪里还管得了这些,任凭这些匪徒在自己身上施为。
正这时,烟尘大起,突然有千名士卒滚滚而来,打着太平军的旗号,却是那小圣后麾下杀出去报信的士卒亡命冲到了西溪城,只是那西溪城里也不过不到数名士卒,且都为步卒,武器装备都尚简陋,不过既然是小圣后遇险拼了命也要救,谁知城里豪绅借机发难,扣住自己家族士兵不肯走,无奈最终只有千余名士卒来救。
汉子见不过千余名步卒而来,高声笑道:“小的们,今个便拿这些什么太平贼人的脑袋回去赏功”,匪徒们纷纷嚎叫起来,与那太平军来援的士卒厮杀在一起,杀得人头滚滚,两边僵持不下也未分胜负,忽有一女将领脚蹬凤靴,身上绣带柳腰,芙蓉模样,玉手纤纤,双持宝刃领着数十精骑从山上冲下杀入太平军阵中,那太平军皆是步卒,武器也不过是朴刀和长枪,铠甲都没几具,哪里抵挡的住,阵型被杀散,四散逃了去。
那女将带着数十精骑上前翻身下马跪在地上,“启禀五主子,金娣已杀散贼人特来禀报”,汉子笑道:“你这骚浪贱母狗,穿上铠甲到是有那么几分模样,怪不得老大要让你领数十精骑,还真有巾帼不让须眉的滋味”,看着面前女将英姿,再想到她在营寨里淫骚的掰开屁股等着人操,下身顿时硬了,马背上艳女感受到身后男人的变化,媚笑着手便往汉子下身探去。
这女将名唤武金娣也是朝廷官宦之后,父亲因军功官至列候,在家中多教习子女武功,因卷入小皇子案,官职被夺了去,回家路上气火攻心竟是病死了,只留下武金娣和她母亲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戎武帮的贼人们杀了她们的随从,摔死了她弟弟,将武金娣还有她母亲和妹妹一起掳至山上,日夜奸淫,武金娣曲意侍奉,不过戎武帮众头领信不过她,不如银凤、银鸾、洛蝶三女在山寨之中侍奉十几年的忠诚,只叫她领数十精骑在山寨附近游走,哪知此次却是立了大功。
武金娣面不改色道:“都是主子调教的好,才能将太平贼人手到擒来”,一旁躺在地上的沈绣贞见如此情景,知道自己定然逃不脱被掳上山寨的命运,不禁落下泪来。
“割了这些太平贼人的首级,剥了衣服,送给大黎朝廷,就说有戎武帮杀太平贼人无数,大破西溪城,如今特向朝廷请赏,愿受招安,哈哈哈,大哥心心念念这么多年招安,总算是找到好由头了”汉子见满地太平贼人的尸首不禁大喜,当即清点人头,收割回山寨去了。
戎武帮破了西溪城杀了数千太平贼人俘虏了太平道的小圣后的战报立即飞报到了京城,戎武帮这个流窜荆楚之地三十年的悍匪,突然提出愿受招安,还立下大功,朝廷方面大喜立即差遣使臣前往野人山负责招抚,而招抚这件事毫无疑问便交到了王雄头上,自从王雄北上招抚秦家寨,为大黎开疆扩土,南下去苗疆致使两国交好,朝野上下具认为王雄长袖善舞,精于外交之事,于是当太尉王导提议由他的侄儿王雄前往野人山招安戎武帮时,众大臣皆认可,嫦汐女皇盛赞王导王太尉举贤不避亲,颇有古之名臣的风范。
就在王雄收拾妥当,准备动身之时,便有朝廷加急差来的上使携一纸谕令递交到了王雄手上,竟是让他去招安戎武帮,王雄听罢倒吸一口凉气,连司徒紫薇面色也是大变,不禁询问起使者道:“上使,我儿辛苦千里迢迢赶到苗疆招抚,还未领朝廷封赏便又赶去招安那戎武帮,朝廷未考虑过别人嘛”
那上使道:“朝廷自然知道王侯爷劳苦功高,此番招安之后便和抚定苗疆一起回朝廷论功行赏,当今论招抚一事谁还能比得过王侯爷,何况侯爷就在苗疆,离那戎武帮在的野人山也是近些,顺路招安,回到京城圣上两功一起赏赐,岂不美哉”
上使刚走,司空李农的飞鸽书信便至,王雄展开一看上面内容是“公子见李某书信时相必是已经收到朝廷差遣公子招安戎武帮之事,此事乃太尉一手操办,为是让公子牵制在外,回不得京,依李某之见京城之内险恶,倒不如顺势而为在外求生,无论是苗疆也好戎武帮也罢皆是公子立基之本也”
当朝太尉不是别人正是自己的伯父王导,还未等王雄看完缓过一口气来,父亲王离的书信也到了,“我儿苗疆之事大成,倍感喜悦,只是如今领大军在外许久,圣上诏我回京,我儿可在外盘恒,京城事情自有为父一手操办不必担心”
王雄这才想明白,定是朝廷见湘江战事平缓,父亲长期领大军在外,便诏他回京,伯父王导乘机发难让自己去招安戎武帮,给这个龙潭虎穴让自己闯,而父亲和司空李农的话里的意思,便是自己做做样子,招安不成也有父亲在京城为自己周旋。
想到这里王雄不禁心道伯父可真是好心机,正好借着诏父亲回京的时机让自己去招安戎武帮,若是父亲还在湘江领兵,则借着讨贼名义派兵协助自己进野人山,那招安可就成了美差,既没有生命之危险,又白得招安之功,可父亲进京了就不一样了,没有军队协从,自己去野人山不是九死无生,仅仅凭一张圣上盖章的诏书,怕是要被人吃的骨头渣都不剩。
连司徒紫薇也不禁哭道:“我的儿,如今你父亲进了京城,没了人护的你周全,这野人山如何去的,当年白家遣黑军伺上万也未曾剿灭,你爷爷更是动用三大营(弘薇营、凤娘营、骁骑卫)将戎武帮赶得上天入地,也未能将他们彻底剿灭,如今却让我儿孤骑入野人山,他怎的如此好狠的心”
王雄正要安慰母亲不用担心,伯父王导的书信又到了,言语之中却是称野人山凶险,可向朝廷上书进言,秋收之后,大雪不日将至,大雪封山不利于山中行走,可待来年开春,朝廷遣人一道入野人山招安。
王雄看到书信顿时乐了,笑道:“母亲宽心,伯父却是没想要我的命,安排我去招安戎武帮,又这般为我出计策,不过是想让我知难而退,待到明年春天黄花菜都凉了,一个招安之事拖那么久,到那时莫说还有功劳,怕是连苗疆的事情也要被圣上忽略了,拿不到功劳不说,还要被下旨斥责一顿,父亲让我在外拖着,想来便是与伯父商议好的,近些日子来功劳太过抢眼,不如以退为进,此事做不成被朝廷斥责一番,也好过被人妒忌,伯父便是要拿这个事情敲打我一番,这些时日以来我这个偏房确实是耀眼了,把正房的光芒都压过去了”
王雄心中想这才正常,伯父王导虽然见自己光芒太盛有心打压,但绝不至于想要自己的性命,王导王离两房同气连枝,在朝堂上也是遥相呼应,一房若是倒了,另一房断然不会有好处可言,何况大黎其他世家一双双眼睛都盯着王家,自家人又何苦互相杀起来,司徒紫薇也是关心则乱,一听要去招安戎武帮,顿时慌了手脚,才连王雄的性命都担忧上了。
司徒紫薇拉着王雄的手道:“我儿,你便听你父亲还有伯父的话,不过是斥责一番罢了,只要你不去那野人山龙潭虎穴的地方,便是削职为民夺了爵位,娘心里也是踏实啊”
王雄笑道:“娘亲放心,儿子心里自有打算,野人山是什么地方,就算没真了解,也多有耳闻,孩儿断然干不出来平白送死的事情来”,好言宽慰了几句,司徒紫薇才放下心来,去隔壁房间中找了慕容琉璃,嘱咐了一番这才启程返回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