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就这样按部就班的过着轻松小日子,并没有急着要孩子,一来双方父母都不在 H市,我们工作忙没精力照顾,二来经济条件也不允许。
我的薪酬不高,主要用来承担生活开支,爱妻的薪酬虽高但是还要负担房贷月供。这样自给自足、甜蜜激情的二人世界持续了两年,如果可以一成不变,那麽我的人生应该是一场喜剧。
直到两周前。
爱妻公司近期的业绩不错,总经理陈色狼接到四洋集团董事会的通常,要带着业务骨干到香港参加集团董事会议,因为涉及差旅经费使用,我的爱妻作为财务人员也被要求参加。
这是一场披着会议公差外衣下的奖励性旅游,因此参会人员都可以带着家属。我请好了假,和胖子一起大摇大摆的混进了公司团队混吃混喝。
原本中国分公司的行程安排是前两天在香港参加董事会议,第三天在香港玩一天後再到澳门玩两天,结果爱妻在董事会议上超水平发挥,本来没有发言权的她,在机缘巧合下对於经费议题发表了自己的独到看法,颇得各国董事们的赏识,也因此被要求多留下来两天参与制定集团经费方案,提供中国智慧,而我则带着行李和大部队一起先到澳门等她。
因为爱妻的行程的变动,迫使她的总经理陈色狼也得留下陪同,他显然不会放过这种近距离向董事会大股东们溜须拍马的机会,当然,文茜作为秘书,也留在了香港。
就这样我和胖子在澳门百无聊赖,公司团队里的其他人早早的离开酒店,或者到免税店大肆采购,或者到合法赌场小赌怡情。我和胖子交换眼神後也去了赌场,噩梦也就由此开始。
那一天我和胖子的财运相当旺,对金钱的欲望也随着手边筹码的摞高而极度膨胀,本来打算挣点小钱给爱妻买一个奢侈挎包当惊喜,到後来打算给爱妻换一个大钻戒,再後来都考虑能不能凭运气把房贷了结,欲望就像饕餮一样吞噬了我们的脑子,我和胖子杀红了眼,小额筹码已经限制了我实现理想的速度,在胖子的提议下,我们去换成大筹码,但筹码多到我们拿不了,胖子都向穿着兔女郎制服的女服务生要了两个提兜来装,最後连赌场老板都惊动了,邀请我们进入安静整洁的 VIP包厢。
进入这个密闭的套间,我和胖子并没有警醒,已经财大气粗的我们还是肆无忌惮的把筹码洒向赌桌,但後来就像恶灵附身了一样,我们丢了运气,也丢了理智,计划中的房贷还款没了,大钻戒没了,挎包没了,最後连生活费也输没了。
急眼的我掏出了爱妻行李中存有公司差旅经费的银行卡,祈求着否极泰来,幻想着都输成这样了总得赢一次吧,直到卡内 500万人民币归零,我才惊醒被下套了,恼怒的掀翻了赌桌,一拳打在了赌场老板的脸上,胖子也抄起窗台上的花瓶,连花带水的惯到了老板头顶上。
赌场保安可能已经对暴起的赌徒司空见惯了,演习一样的护下老板,然後程序化地围捕我和胖子,在围捕过程中,胖子肥胖的身躯非常义气的替我挡下了很多重击,直到我俩被电棍放倒,失去了意识和知觉,整个包厢已经一片狼藉,到处是家具碎片和散落的筹码。
爱妻连夜坐船赶到澳门,赔偿了赌场损失和医药费後,向澳门司法警察局保释了我,我被澳门司法警察遣返回到 H市後,被直接关进了四洋集团中国分公司的安保值班室。等我再见到爱妻的时候又过了三天。
我枯坐在安保值班室里,三天没有吃饭喝水睡觉,倒不是受到虐待,实在是没有脸面去面对突然发生的这一切,当我还在回忆在澳门被下套的经过的时候,被锁住的门开了,一个无比熟悉的声音在背後响起,「强,你还好吗?」
相比以往精灵般的嗓音,今天爱妻的声音有些低哑,我仿佛迷路的孩子看见了母亲一样,急忙转过身,扑着跪倒在爱妻脚前,紧紧地抱着她那没有穿丝袜光滑的玉腿,真的很想说老婆我错了,但三天没有喝水的嗓子,干哑的发不出一丝清晰的声调,只有眼泪止不住的流,一滴一滴落在爱妻黑色坡跟皮鞋和白嫩的足背上。
爱妻心疼的蹲下身子,把我的头抱在胸口,轻拍着我的後背,喃喃的说:「强,我的老公,我是你的妻子,不论经历什麽,我都会和你共同面对。」
我擡起头,看着爱妻为我奔波憔悴的脸,没有化妆,皮肤也失去了往日的光泽,会说话的眼睛泛着红,充血的眼睑和发暗的眼眶告诉我,这三天爱妻没有休息,单薄的双唇上有多处咬破的齿痕,不见一点血色,可见爱妻也忍受着巨大的痛苦,我抚着爱妻的两腮,用哑嗓真挚的承认,「老婆,我让你受苦了!」
「老公,我不在的这三天你怎麽能这样折磨自己,钱没了我们慢慢挣钱还,身体坏了说什麽都晚了,乖,把水喝了……」
爱妻把我抱起来,扶到安保室值班床坐下,接了一杯水,尝了一下温度後把水递给我。「润润嗓子,听话老公,待会把饭也吃了……你先不要道歉也不要解释,你嗓子太干受不了,我懂你!」
爱妻温柔的阻止我继续发声,纤长的食指轻点了一下我干裂的嘴唇後,用双手轻轻抚着我包着纱布的手掌,「澳门的事处理好了,你放心……胖子现在没事了,就是胳膊骨折打上了石膏,我急着来看你还没去探望……公司公款的事……陈总经理和我商量过,可以给我换一……一个……繁重点……的工作,通过工作来折抵欠款,不然他就公事公办──报警!这麽大的数目,他说至少要蹲十几年的……而且我弄丢公款,难辞其咎,也会失去从业资格……爸妈年纪都大了,心脏也都不好,承受不起这样的压力的。」
看到我又要说话,爱妻心有灵犀的像是知道我要说什麽,拍了拍我的手背,「那个澳门赌场也有问题,但是那个包厢没有监控,澳门警察表示证据不足不能立案,能争取的公司都尽力了,但是没办法,毕竟澳门和我们制度不同。」
爱妻稍稍停顿,欲言又止的移开了和我对视的眼睛,收回了包着我双拳的手,十指相扣,用两膝紧紧夹住,一切静静的,好像在组织着语言,这时我才发现爱妻双膝红红的一片发肿,甚至有些勒痕,爱妻的皮肤很娇嫩敏感,稍有挤碰就会留下痕迹,蚊虫叮咬的小包也要一两周才能消除。
我看着爱妻裸露的双膝发楞,没注意爱妻已经慢慢低下了头,仿佛时间静止了一两分钟,爱妻深呼出一口,擡起头看着我,已是泪流满面,「老公,为了你我可以牺牲一切……以後我可能会很忙,不能照顾你,你要替我好好地爱护自己。」
看到我盯着她的膝盖,她不露神色的把双手抽出,盖着双膝上遮挡了我的视线,「跑得急摔倒磕的,好几天了,我绑过冰袋消肿,快好了,不用担心。」
解释的很合理。说完仿佛怕我追问,爱妻连忙起身向门口走去,走了几步停下,回过头带着泪妩媚的一笑:「老公,这是最无奈的选择,但是我爱你……」说完就狠下心走到门口,略微整理了一下着装,擦干泪痕,走出去关上了门,没有再回头。
留下了还在懵懵的我,我没听明白爱妻说的最无奈的选择是什麽,也总感觉爱妻还有很多话没说完,却被我注视膝盖的举动打断了,但更疑惑的是爱妻手上每天都戴的婚戒不翼而飞。
爱妻离开後不多久,安保值班室进来了四个手持警棍的公司保安,给我说总经理要见我,我乏力的跟着他们走出了值班室,这才近距离的观察爱妻的公司,看了一路,不由叹服。
虽然爱妻对陈色狼的口碑不好,但是他的工作能力和管理水平确实卓越,50几层的办公大厦、几十个部门管理的井井有条,不愧为 H市的知名企业,不愧为四洋集团中国区的总部。
电梯到了第39层,保安们把我交接给陈色狼的黑人保镖後离开了,我随着保镖进入了陈色狼的总经理办公室,陈色狼仰面躺在老板椅上,两脚脱了皮鞋搭在三米六乘一米八的巨型办公桌上,看到我进来後拿下巴一点,示意我坐到他对面已经摆好的座椅上。
随着我坐下,两个黑人保镖把我的双手拷在座椅两侧的扶手上,等把我控制好了,一个站在我的旁边监视,一个走回陈色狼的身後背手跨立。我擡起头打量着整个办公室,说不上高端大气,却透露着一种干净整洁和奢华内涵,这和陈色狼的气质不符,应该是文茜的功劳。
想到这我看了一下站在办公桌旁抱着文件夹的文茜,一袭长发只用一根象牙色的发簪盘在脑後,简单又给人一种成熟的美感,眼睛自然平视,像是没有看到我在观察她,蓝黑色的眼影和熟樱桃一样暗红的口红色,对於别人来说太过艳丽,她却能把浓妆驾驭的刚刚好。
微微扬起的下巴显得脖颈更加修长,铂金项链的红宝石吊坠深埋在胸前高耸的乳缝间,衬托着低胸圆领 T恤裸露出的圆形轮廓更加白皙,胸前的扣子一如既往崩得紧紧的,感觉小了一码的T恤在文茜平坦的小腹下,被西装套裙收腰紮紧,也不知道是套裙太短还是文茜的腿太长,深灰色的套裙仅能护住大腿根,仿佛动作一大就会走光,给人心里一种痒痒的期待。
棕黑色丝袜上的菱形暗花从视觉上将结实健美的双腿显得更高更长,脚下十几公分的超高跟鞋丁字步站立,把文茜的气质烘托的更加性感。这是一个尤物,一个让男人看见第一想法就是兽欲的尤物,我不禁担心起胖子的夫妻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