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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义字当头

(十七)义字当头

  一直过了初五,董父仍然没什麽反应,大夫还是说只能等待,这种病昏迷个十天半个月的正常,当然也有可能再也醒不来。

  董洁听了没有哭,现在已经没有眼泪了,但医药费是个大问题,这个重症室一天床费就三百,再算上监护,氧气,药费等一天一千多,这可真有点住不起了。

  因爲是董洁的父亲,刘易也不好说什麽,董洁考虑了一下,还是将父亲转到普间病房,医院的领导知道这个情况後特意给安排了一个无人普通房间,叮嘱值班大夫,不要再安排别人了,就让董父独占这个房间,床费还是按一个床位算。在这个市级医院这真算是天大的面子了,有的病人还在走廊上打地铺呢,董洁还特意去院长室表示了一下感谢。

  但刘易的问题又来了,初八就上班了,还钱的时候到了,自己的钱已经给了省治疗小组了,妇联的钱加上董洁自己的才三万多,现在正在花,看这架势都不一定够,这可怎麽办呢?

  刘易又想到了卖房子,但这大过年的,全都放假,想卖谁买啊?刘易不仅又去摸烟,可早都抽没了,董洁看他闹心的这个样子,估计也是爲了钱,去外面给他买了一盒,递给他却说了句:「少抽点吧,吸烟不好。」

  刘易笑着接过烟盒却没有打开,手转着烟盒在走廊上走了几圈想主意,终於想好了办法,又进病房找摸手机,却发现手机早没电了,借董洁的手机,发现董洁的也一样,下楼先花十五块钱买了个万能充电器,回来先给自己的手机电池充电,等待充电的时候才去医院的门外吸烟,心想人逼急了的时候就什麽办法都有了。

  一个小时後,刘易见手机电池充满了,便换上董洁的手机电池充电,自己把手机装好,然後对董洁说:「姐,我有事出去一下,会个朋友,下午不一定回来了,不用等我了。」

  现在已经过了中午了,两人已经改吃两顿饭了,剩下就是晚上再补点水果什麽的。

  董洁也知他去琢磨钱,便说道:「刘易,你不用再四处借钱了,我跟单位说说,还能再借点,你不用再跑了。」

  刘易心想,这大过年的整个天国都放假,你上哪借钱去啊?再说你在哪借不得还钱啊?还有我那五万你现在怎麽还啊?算了,还得靠自己。便笑说:「不是钱的事,是一个人情没还呢。」说着收拾利索,刮了胡子,夹着手包走了。

  董洁看着刘易的背景,走路虎步龙行,气宇轩昂的,已经不是那个没有底气的大男孩了,到是有些心慰,心想这大过年的,他就是想卖房也卖不出去,顶多是借钱,也没放在心上,等到手机电池充满了电,装好了之後,自己也拔起了电话。

  刘易出了医院的门,从手包里摸出了手机,调出了一个号码打了过去,等了半天那边才有人接听,刘易忙问是不是王前老哥,那边说是啊,刘易又说了自己的名字,那边啊了半天,刘易又说有空没,咱们哥俩找个地谈谈。那边又说,这大过节的没时间啊,刘易说那让你赚钱还没时间吗?那边一听马上说有,有,有,去哪啊?

  刘易说你在家等着吧,我再给你电话。刘易撂下了电话,便在医院门口打了个出租,上车就问:「现在哪家饭店开业?要环境好点的。」

  司机说:「初五在外面订餐吃饭的有的是,开业的很多,只是不知道接不接散客。」

  刘易又说:「去找一家吧。」

  刘易坐出租终於找了家环境好接散客的,又给王前挂了电话,然後喝茶抽烟等待。

  一会王前也坐车来了,进饭店两人先相互问候过年好,各自拜年客气了半天,然後两年坐定,刘易先让王前点菜,王前本想再客气,见刘易一个劲地让,也不知何事,便先点了个小菜,刘易又添了两个,又叫酒。王前忙止住了,说:「老弟先说事吧,不说事这酒喝的不踏实。」

  刘易笑说:「这酒喝的绝对踏实,不仅是交个朋友,还让你发笔小财。」

  一听能赚钱,王前眼睛发亮,也不在推辞,两人又聊些闲话。一会酒菜齐上,刘易先把酒满上,然後两人吃菜。过了一会,刘易举杯先说:「王哥,咱们哥俩认识很长时间了,但一直没时间喝个酒,今天请你出来喝酒,一是见哥哥是个讲究人,我想交个朋友,二是有件小事,算是求大哥,但也是让大哥发笔小财。咱们先干了这杯,干完我说事。」说完自己先干了。

  王前也估算到是什麽事了,心中有点惊喜,却也是个大酒包,也跟着干了。刘易又满酒,却不再喝,对王前说道:「小弟有一件事,算是求大哥也是帮大哥。」说着给了王前一根烟,自己也叼了一根,王前急忙先给刘易点燃了。

  刘易吸了一口说道:「小弟也不瞒大哥,我现在遇到了一个事,急需要一笔钱,我那个房子还在你那挂着呢,今天请大哥来,就是商量我那房子的事。」

  原来这个王前就是房屋中介的二老板兼售卖员,就是拼缝的,刘易的房子挂了三个多月了,到现在也没卖出去。王前也领许多人来刘易的房子来看过,但一直没谈妥,反倒是两个人因爲年轻,都是大学毕业生,很谈得来,所以认识,电话号码也早都留了。

  王前一听心想这大过年的有什麽好商量的,你这麽说不是借钱吧?

  果真刘易又问了:「大哥,你说实话,我那个房子倒底值多少钱?」

  王前忙说:「不是评估过了吗?十万零八百。」说完却有点心虚,刘易那个地点好,还可能上调许多。

  刘易又说:「这样,咱俩都是实在人,我也不说拐弯话,我那个房子十万块钱卖给你了,我现在就办手续,签协议,我只要十万元现金,其它你说的算,你看行不?」

  王前又说:「老弟,不是哥们我不讲究,你那个房子就是按定价卖了,扣出中介费,也没十万啊?」

  刘易又笑了,说:「王哥,这个你就有点不实在了,你搞房産这麽些年,这後面的事我不细说你也清楚,我把房子卖给你,你怎麽卖还不是你自己说的算吗?我也是急需要钱,你也算是帮兄弟忙,你再考虑考虑。」

  刘易说完,王前半天没说话,刘易的那个房子表面上不值钱,但现在都流行学区房什麽的,潜在价值还是相当大的,刘易也明白这点,所以虽然定了价,但刘易原来不着急用钱,把价格要的很高,他那个房子挂了三个月因爲是买房淡季,现在来买房的都是了图便宜,所以没一个谈妥的。现在刘易这麽说房子卖给自己,是让自己留着,到了夏天房産旺季的时候能卖个好价钱,确实能赚一笔,真碰上个不差钱的好买主,赚个百分之三四十也没问题,这比赚个中介费强多了,至於说十万块现金,自己一个搞中介的,家中沙发里都藏了五十多万,不差这点钱。

  王前想到这便说:「既然老弟这麽说了,我就再想想,不过你现在这个价比你原来说的低多了,你可能要吃亏啊?」

  刘易却笑了,知道他已经活心了,可以说点别的了,笑说道:「吃亏我也认了,我一是爲了兄弟感情,二是我也真急用钱。」

  王前听刘易连说了好几次急用钱,知道他是一个机关干部,按道理不应该缺钱,竟然到了卖房子的地步,却来了兴趣,问道:「老弟,什麽事你急成这个样子?能跟哥说说不?」

  刘易又一笑,心想讲故事开始了,便说道:「救人,救一个我必须得救的人的父亲。」

  王前哦了一声,立着耳朵细听,刘易便先说了自己是个孤儿,大学毕业无工作,与董洁偶然相逢,两人一起考公务员,後来她帮了自己很多,又添加了几个半真半假的段子,最後说董洁家是县里的,家道贫寒,母亲早亡,父亲看不起病,自己算是英雄救美,不,应该算是英雄救美父,最後说了自己是有女朋友的人,但是爲了朋友义气,自己卖房筹钱,实在没人可求,想起大哥你了,平时感情不错,知道大哥即有钱又讲究,便想了这个办法,大过年的卖房子。

  王前听他这麽一说,心想这事真的假的啊?现在还有这样的人?便说道:「那我这房子没法买了,我这不是趁火打劫吗?」

  刘易忙说:「不,大哥你要是真买了这房子,这算是帮我,这算是仗义疏财,雪中送炭,吃亏占便宜兄弟我愿意,我还要感谢大哥。」

  王前想想无论这事真假,自己买了这房子便宜就占大了,见刘易说的诚恳,便说道:「老弟,我也不是那拐弯的人,那哥哥我就不讲究了,我不好意思说是大哥帮你的忙,就算是大哥占你便宜了,咱们这事就这麽定了,一会儿咱们就签合同,我给你现金。」

  刘易又说道:「大哥,我还有一件事。」

  王前一听又怎麽了?刘易又说道:「我现在房子卖你了,我还没地方住,等到十五过後,还得请大哥给租个房子,便宜点的能住个人就行,别的不在乎。」

  王前一听这好事啊,自己还能再赚一笔提成,便笑说:「这点小事包在老哥身上,现在是谈季,那个房子也急卖不出去,老弟你就住着,我什麽时候卖出去了,你再搬也可以。」这王前又送了个人情。

  刘易笑说:「那我先谢谢大哥哥,爲了买卖成功,爲了咱们兄弟感情,来,咱们哥俩再干一个。」说着又举起了酒杯,王前也笑着跟着干了,二人见事定下来了,便又聊些闲话,一谈才知道,这王前也是个大学生,被分到一家国企工作,结果单位改制破産了,他也下岗了,本想去南方打工,幸好有个远房亲戚在这开个房屋中介,自己就跟他干,没想到自己这方面能力还可以,竟然干到了二老板的位置,其实这中介所本来也没几个人。而刘易也说了这机关小白人的苦,工资不够花,一天到晚的写材料「省老婆费灯泡,喝白水尿黄尿。」

  王前听他说完笑说:「我还以爲你们机关人多牛逼呢,其实还不如我们呢,我们虽然苦点累点,但有钱花,不至於卖房子救人。」

  刘易笑说:「在机关,要是能做到大领导才是牛逼呢,我们这样的人其实都是打工的,顶多喝点边汤,有时候还烫嘴。」

  王前又说:「哥我看你就是个做大事的人,讲义气,这种事都能做出来,以後钱途无量。来,咱们哥们喝酒,当了官别忘了老哥。」

  刘易忙说:「那当然,没老哥哪有那十万块钱啊?还是兄弟感情重要。」说着干了杯中酒,心中却想还做毛大事啊?都已经一无所有了。

  两人感情上来一喝就喝了近三个小时,舌头都喝大了,却都没忘记办正事,二人在吧台前都推让半天,还是刘易付了钱,二人又先打车到王前家取了钱,又转回房産公司签了合同,房照还在王前那押着呢,直接就给了他。虽然没有公证盖章,想刘易一个机关人,又已经拿了钱签了字也差不了。

  刘易拿了钱,二人一起出了中介公司,一起打车回家,刘易在车上强烈邀请王前到医院看看,王前大过年的也没什麽事,也想知道刘易这事是真是假,便也跟着来到了医院。

  到了病房,刘易先进了房间,左胳肢窝夹包,右胳肢窝夹钱,往董洁面前一站,两眼发亮,意气风发。董洁到是吓了一跳,心想刘易跟谁喝的酒,这麽牛气哄哄的,却转眼看还有一个人,三十多岁,也是高个大眼,眼睛直闪绿光。

  刘易把包和钱往桌子上一放,却不说钱的事,给二人介绍,先给王前介绍,说:「这就是我姐董洁,我亲姐,躺着的那个是我,是我,是我亲爹。」董洁心想这喝多少啊?都胡言乱语了。

  刘易又给董洁介绍:「这个是我朋友,王前,公司大老板。」刘易思维还清楚,没说王前是房屋中介的。

  这王前却是喝多了,一见到董洁这明眸皓齿、艳美无敌、美貌与气质并存,大胸与大腿同在的绝代佳人,当时就差点没把舌头吐出来。心想,怪不得刘易这样的人把房子都卖了给她爹治病,这要是自己恐怕别说是卖房子,就是卖血也干啊。忙上前问好,伸手握手,嘴里说了声:「黄妹妹好。」手里握着董洁的手半天不撒手。

  董洁觉得好像在哪里见过这个人,一时想不起来,只得微微一笑,半天才从王前的手中把手抽出来,又笑问道:「王哥在哪行发财啊?」

  王前一听董洁竟然是个内行,喝多了也忘记刘易说的了,以爲她也是圈内人,忙吹牛逼,说道:「哥哥我开家房産中介公司,赚点小钱。」

  董洁一听马上就明白了,怪不得这个家夥这麽眼熟,这不就是给刘易卖房子那个中介吗?刘易一定是把房子卖了,那桌子上的一个大黑方便袋就是钱,心中酸楚,却也不好发做,只好笑着让座,又给拿水和水果。

  王前确实有点喝多了,水果已经吃不下,一口气喝了大半瓶的矿泉水,又坐下假意询问了董洁父亲的病情,心想这刘易说的是真的了,这刘易倒真是个讲究人。

  三个人又聊会闲话,王前酒气上脑,实在坐不住了,只得起身告辞,临走前从钱包里拿出五百块钱给董洁,说刘易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这点小意思就给咱爹看病了。

  董洁正要推辞,却看刘易一个劲的使眼色,只得收下了,刘易送王前下楼出门打车,董洁只能送到楼梯口就转回来,打开桌上的大包一看,果真是钱,打着银行的封条,整整十万,看着这钱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心情,痴呆了半晌。

  刘易回来上楼,虽然精神头很高,但脚步有点踉跄,进屋之後见董洁坐在一个闲床上,脸色有些冷冷的,这酒一下子就醒了一半,刘易只要看到董洁冷脸,马上什麽雄心壮志都没有了。

  刘易走上前,见桌子上的包打开了,露出了十万块钱,也陪着董洁坐在床边,心转了半天,却不知说什麽,强挤了笑容上前道:「姐,这回咱们有钱了,我先还单位五万,还有五万够治病了吧?」

  董洁冷冷地问道:「你把房子卖了吧?」

  刘易忙把眼睛转过旁边说:「姐,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把房子押在他那,先借……。」说着转过了眼睛,看到了董洁那钉子般的眼神,顿了一下只得丧气地说:「卖了。」在董洁的面前什麽也隐瞒不了。

  董洁此时也说不出什麽来了,想了半天,一把搂住刘易,泪如雨下,刘易却没掉眼泪,倒在董洁的怀中长着舌头说道:「姐,爲了你,我什麽都舍得,要我的命,我也给。」董洁哭的更凶了。

  董洁哭了能有十多分锺,怀里的刘易却没了声音,低头看刘易已经因爲喝多睡着了,只好把他放倒在闲床上,脱了外衣,给他盖好了被子,自己也坐在一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

  今天刘易走了後,董洁也抄起了电话,跟田主任说了看病钱不够,还要借钱的事。田主任已经去海省了,听後却很大方,给财会科的挂电话,财会科的人不知从哪里凑的钱,又给送来了三万。

  董洁与财会科的人聊天,旁敲侧击地问起这钱以後处理?财会科来送钱的人是个老人,这里的事都知道,直接说,单位无论谁父母有重病,单位给报两万,剩下的就看与领导的感情了,但这五万已经到顶了,没见过再高的。董洁知道市妇联能借的钱已经到了极限,再借也有可能,但是要还的,後来送的这三万还不还也不好说。

  董洁送走了单位的人,算计了一下,刘易借了五万,妇联先期给了二万,又新送来三万,自己手里一万多点,这才十一万,现在已经没了五万,剩下都交医院押金了,现在还没算帐呢,估计没花完也快了,也快叫自己去补交了。

  刘易借的那五万一定要还的,也许就在上班之後。现在手里这三万现金都不够刘易还钱的,看刘易的那个样是又去借钱了,但他那钱无论是借谁的都得还。这可怎麽办呢?再要借钱,家里的亲戚一个都指望不上,平时就说没钱,不跟自己借就不错了,剩下的只能从单位或者朋友那借了,自己唯一剩余的就是老家的房子,看来也只能卖房子了,估计能高卖个五万也够还刘易的钱了,但现在大过年的无论是从个人借钱还是卖房都搞不了,幸好妇联又送来了三万,估计挺过十五没问题,然後就得走一步看一步了,这缺钱的事谁也没办法。

  董洁筹算了半天,却没把这新送来的三万交押金,而是藏在桌子里,等刘易回来,看他用不用,如果他上班就还钱自己再想办法找朋友借两万也够了,没想到,刘易竟然先卖了房子,又搞了十万。

  董洁现在是非常伤心,自己千方百计地帮刘易保住的那个房子最终还是失去了,虽然刘易只要跟郑秀处对象,结婚以後会什麽不缺,但在这个时候他卖了房子怎麽说都跟自己有关系。刘易这份情义永远也还不完的,而他却不在乎。也知他是真心对自己的,但真要跟了自己,在一起之後虽然有了幸福快乐,却失去了更多,以後还会过苦日子,即使到了当官发财那一天也要很久,就他那个样还不定能当上。

  董洁又想起了王副市长,又想起了张书记,这个级别的老流氓钱已经不是他们的目标,听说他们都已经在外面养了小二,小三,甚至更多,偷生的孩子也有好几个。就凭自己的这个模样手段,莫说是小二小三,就是搞倒了正房自己当老大也有可能,但那值吗?

  董洁已经想不清楚了,却突然想到这几天没看刘易给郑秀打电话,也没见郑秀来过电话,难道他们俩个分手了?如果真分手了,却是因爲自己的事,那罪过更大了。

  董洁想到了这里,心里一激灵,忙从刘易的包里掏出他的手机,见还是自己给他的那个呢,外壳的漆都磨掉了,打开通话记录翻了半天,自从大年三十过後与郑秀一个电话也没有。

  董洁也郁闷了,他俩这就是没分手也是闹别扭了,快半年没见面了,距离産生了隔阂,甚至可能是小三,不,我是老大。

  我是一个女人,早晚也是要嫁人的,但没有爱情的婚姻对谁来说都是不幸福的,而刘易是最爱自己的人,自己虽然与刘易姐弟相称其实他也是自己的爱人,平时工作忙,没有心思想他,但一到夜晚寂寞的时候却是相思情痛。

  刘易温暖的怀抱与迷恋的眼神让自己欲火难耐,总是幻想着刘易跟郑秀在一起幸福快乐而自己嫉火中烧,名利的欲望迷蒙了自己的双眼,真挚的爱情摆在了面前却狠狠地推了出去。

  现在竟然出现了这种情况,机会又摆在了自己的面前,自己到底要不要把刘易再抢回来呢?

  董洁握着手机俯身到刘易的面前,看着刘易熟睡的脸,两眼放光恶狠狠地说道:「如果郑秀不跟你了,姐姐就嫁给你,一样会让你升官发财,一样会让你幸福快乐,一样让你功成名就,平步青云,绝对不比任何男人差。」说完眼神又温柔起来,在刘易的脸上一个深吻。

  可惜刘易已经睡着了,什麽也没听到,却又做了一个梦,梦在董洁又在月下跳舞,还是那麽艳美绝俗,性感妖娆,而陪在她身边的是自己,只是她的胸部好像有点过大,压在自己的脸上有点上不来气。

  但董洁跟刘易都没有想到的是,此时的郑秀正在海省的一艘豪华游艇上,醉熏熏与一些俊男倩女在喝高档的红酒,里面穿着泳装,因爲夜风太冷,外面披着一件男式风衣,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只好依依不舍地下仓换了衣服,然後坐一个摩托艇上岸了。

  船舷上,一个英俊潇洒只穿运动泳裤的男人跟了出来,送郑秀下船之後看着她的背影阴笑了一下。

  到了初八,董父还是没醒,董洁只得请假继续陪护,大夫说只能继续等待,没有别的办法,却又继续开了许多进口药,价格贵的令人心惊肉跳,对大夫来说,这个级别的爹必须得用好药,否则就是对不起面子、对不起钱、对不起领导的栽培。

  董洁只得找了几个半熟不熟的大夫,说了自己的实际情况,这美女说话真是好使,几个大夫当时来到脑内科,都打着董洁朋友的名义跟主治医说情,果真,除了盐水和葡萄糖之外,所有的药几乎都换了个遍,连氧气都撤了,药费一下减一半还多。

  刘易这里去单位上班,拿了五万块去还钱,却是偷偷的跟小纪说:「我现在忙,那个姐的爹还在那躺着呢,现在没时间,否则就请你吃饭。」

  小纪说道:「这钱真是单位的,现在上班了,不敢再私用了,如果你再需要钱,我就得个人借你了。」

  刘易忙说:「先谢谢了,现在钱已经够了,以後再用再说吧,等姐那个爹好了一定请你吃饭。」

  小纪笑说:「等以後有机会还是让你那个姐请我吃饭吧,我还真想认识认识呢。」

  刘易知道董洁的大名响遍整个党政中心大半个城市,无论男女都想认识认识,只好笑答道:「没问题,我让她亲自坐陪。」

  小纪笑说:「你就吹吧,到时你给人提鞋都不用。」

  刘易心想何止提鞋啊?我还扒过她衣服在一起都睡过觉,但这说不出口,只得笑说:「到时候你就知道我的本事了。」二人一笑完事。

  刘易又来到办公室,白金城说陈月如去外面旅游散心,已经请假了,正月十五前不回来了。白金城仍然在办公室坐镇,现在局领导一个都不在家,白金城暗中告诉各科室,十五前可以放假,也可以串休,自己掌握。

  刘易却又回家一趟,简单地收拾了一下,算计了半天,什麽要什麽不要,准备随时搬家,现在的刘易已经没心情再在这个家里哭哭啼啼的了。

  刘易又给郑秀打了几个电话,却是关机没打通,刘易心想这段感情是真完了,想想不是因爲自己变心,如果郑秀现在打电话过来,还得继续处,如果她想结束了,也就算了,那个家庭的压力太大,自己有点受不了,自己虽然发过誓,却是因爲自己变不变心的问题,既然是她提出来了也就算了。想完又想,她也没提出来啊?就是不接自己电话,说不定她现在在海里玩的正欢呢?谁下海游泳还夹个手机啊?

  一时又想起郑秀的好,又想起那个小精灵在自己的面前耍乖卖娇,一副要自己疼、自己爱,楚楚可怜的小猫咪样子,回忆起在一起买菜做饭过苦日子的时候,有了点钱在外面享受生活,花天酒地,在游乐场挑战各种游戏,表现自我与世争雄的时候。甚至有几次郑秀在外面寸步不让,惹事打仗的时候,自己当时也是很英雄的,还给一个家夥打医院里去了,只得到派出所交待问题,而郑秀爲了自己还跟派出所民警吵了半天,终於把自己给弄了出来。

  刘易想了半天,也没搞清这郑秀到底是个什麽人?说她强硬却连路都走不动,自己经常当驮夫,不背到地方无论是多少人看热闹也懒着不下来。说她温柔吧?好像没有她不敢做的事?勇敢起来就不是猫了,而是金钱豹了,郑秀的眼睛怎麽看都不像是杏眼,温柔起来是猫眼,可以眯眯的,但劲头上来眼睛就变成豹眼了,又圆又亮,随时可以出击,而且她的眼神像董洁一样有穿透力,就像一个小巴掌,经常穿过自己的眼睛,在心里掏摸着,看自己心里到底有什麽东西。

  郑秀还是爱自己的,或者说曾经爱过,虽然相处时间不太长,但她发的誓言,她走之前在自己怀里滚动,嘴巴吻够了,还让自己摸这摸那,她兴奋时明亮的大眼睛,相思时哭哭啼啼的声音,虽然自己没有眼见,也知那伤心无助的样子,自己当时也心痛不已。

  现在因爲董洁,两个人闹了别扭,值还是不值呢?刘易想了半天认爲还是值的,自己认识了董洁,才有了的今天,虽然还啥也不是,但是有口饭吃,有了未来的希望。如果没有董洁,自己估计得饿死,守着这个旧房子却要出门去要饭了,不,自己连要饭的勇气也没有。只能坐家等死,连个收屍的人估计都没有。

  现在闹到这个地步,错的也许是在自己,但自己绝对不後悔,即使董洁没陪自己睡觉,自己没吻过她的嘴,没摸过她的胸,自己也要这样做,因爲我是个男人,是男人就要知恩图报,如果当时真的一分钱也没搞到,自己出去抢劫也要弄出钱来。

  自己跟郑秀在一起算起来也不欠她什麽,没花过她的什麽钱,她也还是个处女,虽然自己也伸过黑手,但那范围跟董洁比起来都不值得一提,两个人的精神交流绝对大於肉体。

  想了这麽些的刘易收拾好了家里之後仍然来到了医院,董洁还在看护,父亲还是那样没有任何起色,刘易想不会终生都这样了吧?这人如果活到这个地步还有什麽意义啊?但也只得安慰了董洁几句,细看董洁,因爲日夜劳累却是消瘦多了,一改往日英姿驳发的气势却换了一个忧思无尽的样子,却更显得俏丽可人,唉,这美女什麽时候都是美女啊。

  刘易还是决定自己留下来陪董洁吧,自己在她身边她也有个主心骨,不至於孤独无助,刘易虽然想留下来,却发现病房里并不缺自己,而且自己跟本就呆不了。

  上班之後,机关各界的领导,同事,朋友,下面的关系单位,来此探病是络绎不绝,每个人走的时候都随了个份子,最少都一百。刘易心想董洁这平时关系都是怎麽处的呢?

  甚至王副市长都让秘书来了一趟,还送了两千块钱。医院的领导不得不又亲自出来做陪,并说一定尽最大的努力治疗,保证完成这个政治任务。许多人都认定董洁是机关的大人物,即使现在不是,以後也得是,而跟上层领导到底是什麽关系?你猜呢?

  刘易觉得自己白天纯属多余,董洁的饭菜都由医院包了,每天有专人定时定量换着样送饭,自己想想还是晚上来吧,那个时候没人,才能看出自己的价值。

  董洁却不干,跟刘易说只要没事就来,你才是最有用的人,你来了我心里就有底,刘易心里感动也得多跑几趟,每当有人在场,董洁都首先把刘易介绍出去,说他是自己的弟弟,两个人不是一个姓,这到底是怎麽个弟弟?衆人还得猜,刘易心想我改姓得了,免得衆人胡猜。

  刘易是没有董洁有名的,但经过董洁的隆重推出也要小有名气了,许多人都知道人事局那个写材料的大笔杆子刘易是党政中心第一美女董洁的老弟,关系暂定爲小表弟,但到底是不是?这关系再猜吧。

  过了十五,董洁的父亲终於醒来了,但除了睁开眼睛之外,跟没醒差不多,即说不出话也不认人。但总算有了一丝希望,又加大了治疗,还是换了几种进口药。又有点见好,嘴巴自己能动了,却仍是呜噜不清,再等吧。

  但二人单位又都有了事,组织部不知道抽了什麽风,竟然安排在年後就来考核,要求推荐各级後备干部,从副科到副处搞了一大列,董洁在妇联已经是後备干部了,虽然请假也没什麽说的,继续榜上有名。

  但刘易却是人才中心那头的,在李局长的建议下,不得不调整了一下,将刘易的组织关系又弄回了人事局,并也定爲後备干部,但排在最後。而那前面两个後备干部估计今年都能提级了,自己最快也得等到後年才能够年限,想想自己的党员身份早已经解决了,局里这普通的小白人也就自己了,後年不出什麽叉子也该轮到自己了。

  虽然是只剩自己,但领导不给说话要说小刘同志还年轻,不太成熟,还要再锻炼锻炼自己就完了,估计连人才那个後备干部身份都保证不了,这个五千块花的还是值的。至於来年花不花还得再考虑了,估计也少不了,即然上了贡就不能停,否则前功尽弃。

  过了二月二,董洁不得不上班了,这家里有病人的家庭有的是,也不能以这个爲借口一天不去啊?董洁又咨询了医生,问这个情况可不可以回家,大夫说这种病随时可能复发,你爸现在这个情况真不好说,再观察一段时间吧。

  董父只得继续住院,但董父的护理又成了问题,这白天也不能没人管啊?只好找护工,医院给介绍一个说有责任心,护理最好的,只负责白天月工资一千五,如果全日制,月工资三千。如果按天算,一白天八十。

  董洁和刘易听了都惊讶不已,现在两个人的月工资加上各种补助不足一千,不如医院的一个工人,全给他还得倒搭,刘易心想我还考什麽公务员呢?我这个单身壮男直接来医院当护工不就完了吗?一个月能赚三倍工资。虽然两人都这麽想,但仍是请了一个负责白天看护的,从此後,两人白天上班,晚上来医院继续陪护。

  过了几天,董父又有点见好,眼睛能认人了,却总是盯着刘易,看得刘易心里直发毛,董洁只得一遍遍解释,然後像哄小孩一样讲故事,最後干脆说这是我对象,爸你放心吧,也不知董父能不能听懂。

  三月三的晚上,董洁和刘易洗漱之後都已经分别躺在床上,两人胡天海地的聊天,唾沫都说干了,都已经准备睡觉了,刘易却突然接到了一个电话,一看来电显示是郑秀,刘易急忙拿着电话上了董洁的床,两人对视了半天,董洁心里急转了一下,还是催刘易快点接啊?

  刘易只得接电话,一按键,刚说了一句我是刘易,那边郑秀就开嚎。刘易心想这让人强奸了还是怎麽地?怎麽这麽哭呢?郑秀在那边哭了足有好几分锺,却又开骂,说刘易你这个负心的王八蛋,混蛋,大混蛋,你这麽长时间怎麽不给我打电话,你是不是变心了?

  刘易和董洁二人又对视了半天,都心说郑秀真是好家教,这要是换了别人,估计八辈祖宗操你妈都上来了。

  刘易想想小声问董洁:「姐,我变没变心啊?」

  董洁有点急了,也小声说:「你问谁呢?再说你变什麽心啊?还不快点哄哄。」

  刘易只得起床到走廊去接电话。那边郑秀终於止住了哭声,刘易清清嗓子,说:「秀啊,我不是不给你打电话,我给你打了你没接。」

  郑秀抽泣着说:「你什麽时候打了?」

  刘易只得说:「过年的时候就打了,一直打到十五。」

  郑秀又说道:「那你以後怎麽不打啊?我不接你就不打啊?」

  刘易心想你不接我还打个屁啊?这不无理取闹吗?你就不能打给我啊?但也只得说,「秀,是这麽回事,现在单位白天搞政治学习,材料多挺忙的,晚上也得回家写,还有董洁的父亲也始终病重昏迷,她家没有什麽人,我晚上有时候也得来陪着照顾照顾。这一忙啊,就忘记了给你打电话了。但我知道你是心里有我的,一定会给我打的,你没打我还以爲你不要我了呢?我这人面皮薄,拉不下这张脸,盼啊盼啊,终於盼星星盼月亮,把你的电话盼来了,我现在感动都要跳楼了。」

  郑秀听他说了一大通,也没听清哪个是重点,但一听到董洁的名字却是刺耳,忙说道:「你怎麽还在她那啊?」

  刘易忙解释道:「你看,我这个人你也不是不知道,我这个人最讲究义气,良心,仗义着呢,你不也挺喜欢我这一点吗?董姐是咱们的介绍人,我们俩的关系你也知道,那是铁姐弟,我还是单身,这个时候我要是不上,不是让别人看笑话吗?如果你要是在你不也得天天来吗?」

  郑秀在另一头嗯了半天,最後也只得说:「董姐确实是个好人,你也应该帮帮她,但你要小心哟?」

  刘易忙说:「秀你太多心了,我现在天天对着一个昏迷的病人,这心情都老悲痛了,什麽想法也没有。」

  郑秀在那头想想也是,在医院对着病人还能有什麽想法,再说这两个人认识在自己在先,如果有心情早都滚到一起去了,也等不到今天,而且就董洁叱咤风云那个样,刘易绝对不会在她的眼里,现在也就是利用利用他,他顶多混点吃喝,养养眼,去装大明白,还能占什麽大便宜。想想算了,便转移了话题,又将你想没想我?爱不爱我的老话翻了出来,刘易背唐诗一样又回话了一遍。

  郑秀又说:「你爲什麽不问问我这三个月是怎麽过的?」

  刘易只得说:「你也没容我问啊?都是你问我啊?」

  郑秀却说:「那我告诉你吧,过年的时候我们一家三口在海省三亚,初七,我爸就回去了,我和妈妈一直呆到了二月二,妈妈也回家了,我回京城继续进修学习,现在三月三了,听说云南丽江三月三挺好玩的,我便来丽江玩,却没什麽好玩的,寂寞了想起你了,便给你这个傻瓜打个电话,没想到你还那麽傻?」

  刘易心想到丽江那麽远去玩,飞去的吧?够牛的哈,但转念一想,郑秀不会自己去的,跟谁去的呢?便随口说道:「谁陪你去的啊?」

  郑秀在那头说:「哼,一寻思你就得这麽想,我们单位的同事,女的,要不要请来跟你汇报一下啊?」

  刘易忙说:「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就是问问,这麽晚了你怎麽还不睡啊?」

  郑秀才说:「这里晚上节目也很多的,我就是不愿意去,就想跟你说说话,你还催我去睡觉?」

  刘易又说:「我没那个意思,我还怕聊不完呢,就怕你太累了,影响了身体健康,到时候可别说我不要你哟?」

  郑秀说道:「你敢,你要是不要我,我就死在你面前,让你一辈子都擡不起头来。」

  刘易一想这大半夜的说死有点不吉利,忙转了话题,说道:「你在丽江有什麽好玩的?」

  郑秀说道:「这里也没什麽好玩的,主要就是看景,然後就是发呆,我几天就呆够了。」郑秀口里虽说没意思,却又将雪山风景古城风韵等景色讲了一遍,说完说自己明天就要回京城了,你什麽时候能来看我啊?

  刘易一听,心想我哪有时间去啊?也只得说:「我现在真太忙,等过一段时间我有空了,我亲自去京城见我的小宝贝。」

  郑秀也知刘易在那个按时点卯早九晚五的大机关难以脱身,又有董洁这档子事,他怎麽也得找机会,虽然心里满意,但仍然说:「那你不亲自来你还派别人来啊?」

  刘易心想你回来看我不行啊?但想想没敢说,两人刚接上头,别再惹她生气最重要。忙又说:「秀,你这话说的,我虽然人没在你身边,但我的心早都飞去了。你玩的时候没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你?」

  郑秀听了有点心虚,忙把房间四周看了一圈,一个人影也没有,心想注视自己的眼睛确实有,但不是刘易,只得再转变话题又把情话绵绵不绝地说了一大通,刘易也只得啊啊地答应着,最後两人议定,每天晚上,刘易必须给郑秀挂个电话,否则就不用再联系了,然後郑秀就会千里追杀这个负心汉,虽然是玩笑,却也吓人。

  然後两人才摞了电话,足足说了一个半小时。这郑秀的手机打的是长途,估计一次都打没费了。

  刘易接完电话,回头却看董洁抱着肩膀倚在病房门边上看着他笑。刘易也笑问道:「姐,你笑什麽?」

  董洁笑说:「笑你是个大骗子,会哄小姑娘开心了。」

  刘易也笑说:「这不都你教的吗?」

  董洁又笑说:「我什麽时候教你了?我自己还不会呢?」

  刘易又说:「那我再跟你再说一遍?」

  董洁说:「住嘴吧你,现在都什麽时候了,快点睡觉吧,明天还要上班呢?」

  刘易只得进房间,二人又到董父的床前看了一回,见董父睡的很沈,监测机也没什麽异常,现在董父的情况转好,两手已经能动弹了。

  两人见老人没什麽事,便分别上床睡觉,董洁坐在床上想了想,却下床钻到刘易的被窝里,刘易毫不犹豫地搂住了她,鼻子却不住地抽嗒,一个劲儿地闻董洁的发香,董洁在被窝了笑了一下,挺直了身子,在刘易的耳边小声说道:「她不能给你的,姐给你。」

  刘易一惊,不知道董洁到底想要给自己什麽?却看董洁拉住刘易的手穿过衣襟放在自己的胸上,刘易顺势摸了一会,柔润馨香,心内火起。自从董父来到医院,两人虽然天天在一起,但从来没亲热过,现在董洁给了机会,刘易怎能放过,此时觉得有点嘴干。刚要下口去滋润滋润,却突然想到,董洁的父亲在那躺着睡觉,自己却摸人家未婚闺女的胸,还要下口吃奶,他要是知道还不得气蹦起来啊?想想还是收回手来,在董洁耳边说道:「现在不太合适,我白天再摸吧。」

  董洁心想你白天上哪摸去啊?又一想这个场景是不太合适,老爸在那躺着,自己却跟别人的情郎互动,想想算了,自己有点脸红,睡觉吧,却翻转了身子,让刘易在背後搂着她,刘易的两只手一上一下地摸着两胸,却让自己的胯骨远离董洁的屁股一些,因爲支楞起来的大肉棍完全可能顶到董洁的屁股。

  一会儿,刘易闻着医院消毒水与董洁发香的混合味道,手里捂着生下来就想摸的东西,带着心中的甜蜜与未来福生活的憧憬,搂着机关第一美人心里却想着另一个美人慢慢地睡着了。

  黑暗中,董洁闭着眼睛轻叹了一口气,她并不是因爲刘郑两人旧情重燃,自己吃干醋,而是对郑秀産生了怀疑。那个小精灵三个月都没来电话,今天是三月三,她却在丽江回了这麽个电话。三月三本是南方男女定情聚会的日子,而丽江又是个浪漫的邪勾之都,有点想法的人都愿意往那跑,她去那干什麽?而且丽江那麽远都能去,从京城回市里不过是坐一天一夜的火车,却半年多没回来,这里的猫腻大了。也就是刘易这个傻瓜,否则换个人都得怀疑。董洁心想也是自己这段时间是太忙了,没时间想别的,忽略了这事,否则几个电话就能搞明白她的行动,连心里的想法都给她弄清楚。

  但想想却有些遗憾,她既然打电话来,说明对刘易还是有心的,无论怎麽样她都得回市里上班,就算刘易跟她分手了,刘易还有自己,也没什麽可怕的。但转念一想,事情不会那麽简单,郑秀并不是什麽好鸟?她原本出身穷困的工人家庭,後来老爸当了县长才发了财,其实就是一个暴发户,拿捏着那些姿式不过是小姑娘的矜持,而她跟刘易在一起吃喝玩乐高消费才是她的本性。到了京城那个花天酒地的地方哪能就闲着了?又是长相漂亮孤身在外,京城的花花公子遍地都是,花钱玩玩她也有可能,虽然郑秀已经不缺钱,但小姑娘的虚荣心绝对不会让她安守本分。跟刘易热恋却三个月不挂电话说不定跟谁玩呢?现在又打电话再续前缘,一定是在外面受了伤害再寻安慰摆了。如果是这样刘易这个名正言顺的对象竟然成了备胎?

  董洁眯着眼睛想了一会儿冷冷一笑,郑秀,你也许把刘易当成了傻瓜,但你没想到刘易也是心有所属了吧?你不仁也别怪我不义?你虽然打电话来了却是暴露了你在外面的行踪,剩下的日子你自己看着办吧?如果你在外面真做了对不起刘易的事,我只要一句话就能让你完蛋,还想回市里上班?做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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