充满天伦之乐的母子间嬉戏玩闹,渐渐转变为销魂的缠绵悱恻。然而她无心分辨这些,她此刻心中全被浓浓的母爱所占据,一心想把爱儿想要的东西都给他。若无月此刻说想要天上的星星,她或许也会认真考虑有没有可能性!
缠绵复缠绵,也不知过了多久,无月一边热吻一边火辣辣地道:「乾娘,我爱你!」
李君怡疼爱无限地看着他,眼中水汪汪地似要滴下水儿来,捧住他的头,将他脸上每个部位温柔地、密密地亲了个遍,想起昨夜隔壁那阵阵销魂的声音,她但愿自己也能像百媚夫人那样放得开,让少年迅速涨满她那空虚的心灵和身体,然而她不是百媚夫人,而是堂堂李家堡的大小姐!即便她的身子再需要,她的理智和自幼得到的家教也不允许!
她幽幽地道:「乖儿~乾娘也爱你!不过,你年纪小还不明白,母子之情和情侣之间的两情相悦,是完全不同的,谁也无法替代谁。无论燕郎如何待我,我也……」
念及丈夫,心绪又转沉落,一脸戚然。
「对了,摘月姊姊在君山待了那么久,不知情况如何?她此刻还在君山么?」无月见她如此执着,实在无法可想,只好设法引开话题,免得她老想起伤心之事。
李君怡道:「当时形势很复杂,除了罗刹门和天门之间相互争斗,绣衣阁随后也来插上一脚。后来不知怎地,绣衣阁中途退出,三方经过近一个月的艰苦谈判,最终达成妥协,各让一步,每年长鲨帮拿出四成盈利上缴罗刹门和天门,上缴部分由罗刹门和天门按六四分成。由于诸事已了,摘月姑娘已于二十天之前返回济南府。」
无月心想,当初紫烟不是打算让摘月姊姊选派得力人手留驻长鲨帮,就近监视么?她离开后,一定会留下联络方式,到君山长鲨帮总舵找到罗刹门的留守人员,不就有希望获悉罗刹门等人的下落了么?
他不禁兴奋地道:「摘月姊姊可在长鲨帮中留下了一些人手?」
李君怡摇了摇头:「本是要留的,可上月下旬,摘月姑娘似乎接到上面的命令,又改了主意,决定将去年的收益和所有罗刹门人马全部带走,并与我夫妇俩约定,她每年年底会派人前来约定财物交割地点。不仅如此,几天之后,连罗刹门岳州分舵也不复存在,消失得干干净净!看来罗刹仙子已事先获悉警兆,提前做好了准备,将出头露面的人员全部转入地下,以隐藏实力!」
无月不禁大失所望:「唉~如此一来,我如何才能找到她们呢?」
李君怡沉吟道:「这恐怕很难。我估计这一年之内,罗刹门绝不会再有任何公开的行动,甚至连秘密行动也会大大减少。我们一路行来,已难觅罗刹门各地分舵的踪迹,即便到了济南府附近罗刹门的中枢地带,也是如此。我想,罗刹仙子和摘月姑娘等核心人员,一定会藏身于非常隐秘的所在,才能让绣衣阁无法找到。连绣衣阁都找不到的地方,你我就更难找到了!」
无月想了想,也的确如此,无可奈何地道:「罗刹门所有头面人物均成了朝廷钦犯,遭到悬赏通缉,连我这么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居然都无法幸免!诗经有云,普天之下,莫非皇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朝廷通缉罗刹门这些头面人物,悬赏如此之高,她们若留在中原,实难逃过众多百姓的耳目,谁不想得到那笔通风报信的重金悬赏?所以我想,她们可能会潜往关外,而将罗刹门麾下人马潜伏于内地,待风头过去之后,再卷土重来……」
李君怡猛拍大腿,「你分析得很有道理!若真是那样,容儿出去四处打探,岂非白辛苦一场?对了,既然无法找到罗刹仙子,你以后打算咋办?」
无月苦笑道:「眼下我也是茫然无绪,该往哪儿去找人呢?」
李君怡说道:「我看不如就跟着乾娘,以我女儿的身份作掩护,没人认得出你,应该很安全。待得风头过去之后,再寻访罗刹门中人不迟,你看如何?」
无月摇了摇头:「男扮女装终非长久之计,也别扭得很!」
李君怡道:「我是不懂易容之术,只能把你扮作女孩才能骗过他们。可长鲨帮中有精通易容术的长老,只要回到君山,为你重新易容,不必男扮女装一样也可以瞒过旁人。」
无月愁眉苦脸地道:「那种藏头露尾的日子,过起来一样别扭呀。我还是想先到关外看看,四处打听一下,看看能否找到她们。」
李君怡道:「即便她们真到了关外,可是关外那么大,你又该到何处去打听?」
无月心想,自然是去慕容封地阿城,然而紫烟出身于女真王室之事乃绝顶机密,即便亲如母子兄弟,也绝不能让别人知道,他只好说道:「不外就是北疆大草原和刚刚建国的女真金国,权当大海捞针,碰碰运气罢了!若实在找不到,我会赶往君山投奔于您,好生疼爱我的好乾娘!同时在那儿等待摘月的人前来。不过,那得到年底啦,或许要等将近一年的时间!」
李君怡有些遗憾地叹道:「唉~乾娘真的好想带你回去,燕郎一定也会非常喜欢你的!然而你一定要先去关外,我就送你一程,一路上有我做掩护,即便遇上官军和绣衣阁的盘查也认不出你来,那样会安全许多。」
无月感激地道:「可是如此一来,岂非太过耽误您的行程?」
李君怡解释道,一点也不耽误,她本是带小女儿回蓟州李家堡娘家省亲,并探望嫁到京师的大女儿,刚好顺路!容儿与摘月姑娘私交不错,路过此地原是想去看看她的。
谁知她们于前天抵达济南之后,从客栈掌柜口中获悉,罗刹门总舵竟于四天前的深夜遇袭,第二天,罗刹门在城北黄河南岸泺口镇附近大败官军,与官军对峙两天之后,十七日夜间,罗刹门所有人员消失无踪。
容儿担心摘月姑娘出事,派人多方打听她的下落,昨天上午,她们得知大批官军赶往城南的吟啸山庄附近集结,似乎有所行动,于是她们便来到这座离吟啸山庄不远的溧阳小镇,在宾悦客栈住下,容儿带本帮高手外出打探情况,准备伺机接应摘月姑娘。
无月皱眉道:「吟啸山庄于昨夜已被烧为一片废墟,我是亲眼所见!今夜我便是趁官军散去,潜入废墟之中查探,被那些隐在暗中的黑衣人盯上的。追杀我的似乎全是黑衣杀手,可刚才进来搜查的却是绣衣阁,不知到底是怎么回事?」
李君怡道:「这说明追杀你的人中,一定有绣衣阁的人。那些黑衣杀手来历不明、诡异神秘,自然不方便进入客栈之中大肆搜捕,绣衣阁有着官方身份,由他们出面便是顺理成章。」
无月道:「刚才听您说,芷容姊姊昨天一大早就带人出去了,不知打探到什么消息没有?」
李君怡有些担忧地道:「容儿至今未归,估计是没啥结果,否则早该回来了。不过常言道,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容儿在外折腾这么长的时间依然一无所获,我足不出户,你却误打误撞地闯入我的房间,刚好能帮你一把,也算尽了一分心力,而且咱俩还结为母子,实乃天大的惊喜!」
半晌未闻无月说话,低头见他正色迷迷地看着自己胸脯,李君怡感觉没有衣带的睡袍又敞开了,不由得脸上一红,忙用手合拢胸襟,娇羞无限地啐道:「你呀~昨夜见了我的身子下面就鼓起老高,绣衣阁的人进来搜查时,若非乾娘反应快,及时为你遮掩,差点便露出破绽!眼下你已是我的乾儿,怎么还这样呢?你可不能再对乾娘生出邪念……那是要遭天打雷劈的。」
无月每次见到她那白花花、香馥馥的高耸酥胸,以及宽松肚兜之中活蹦乱跳的大白兔,总忍不住心痒难挠,他搂紧乾娘的腰肢,一头拱入她那高耸温软的怀中,脸颊在两坨肥硕柔软的酥乳之间拱来拱去,喃喃地道:「我自幼便和亲娘失散,好想念妈妈温暖的怀抱哦!好想闻闻妈妈的味道……」
孺慕之情溢于言表!想及自己和梅花终于团聚,却又堕入乱伦魔道,母子间温馨甜蜜的天伦之乐再难找回,他不由得眼圈一红!
李君怡大为心疼,环住他的身子,在他背上轻拍几下,柔声安慰道:「我的儿,我会像亲娘一般疼爱你的!乾娘的怀抱永远对你敞开,让你尽情感受妈妈的味道。」
「乾娘这对兔儿好大好白好柔软哦!我好想亲亲乾娘的大奶奶……」魔爪攀上她的酥胸,隔着睡袍和肚兜轮番揉捏着两坨肥乳,入手滑腻温软,舒服极了!
感觉乳头渐渐膨大变硬,这么大的乳头他还从未见过!又大又翘,摸起来好舒服!他忍不住撩开睡袍,想由肚兜下面伸手进去摸摸……
李君怡忙按住他的色手,「乖儿,你可以尽情享受乾娘的母爱,可你对乾娘也要有分寸……母子间亲昵拥抱没啥,可乖儿伸手进去摸,就是在调戏乾娘,是对乾娘的不尊重,懂么?」
无月娇憨地道:「这个分寸可不好把握,乾娘身上哪些地方可以摸,哪些地方又不能摸呢?」
李君怡耐心地道:「凡是敏感的地方都不能摸,比如乳房、乳头和下面,刚才你和乾娘接吻就已经越界了……」
「嗯~我知道了,乾娘这儿是不能乱摸的。」他把手拿开,替她把胸襟仔细拉好并合拢。
「唔~我儿真乖!」李君怡高兴地在他额上亲了一下,以示奖励,「以后遇上心仪的姑娘,也要做到发乎于情、止乎于礼。对别家媳妇,要做到不欺暗室、坐怀不乱……」
无月接道:「这我知道,也就是说,别家媳妇儿即便光着身子勾引我,我也得克制住。」
「这道理很容易懂,可你这年纪的男孩做起来却难,否则昨夜乾娘穿得少些,你也不会有那么明显的反应,主要是不知克制之道。」她从床头案几上挽壶斟上一杯凉茶递给无月,「以后遇上这种情况,赶紧喝上几杯凉茶,就不会那么冲动,以至犯错了。」
无月喝下凉茶,感觉面对她那丰腴撩人的胴体也不再那么亢奋了,「嗯~有些效果。不过,若乾娘光着身子,我瞧就未必管用了。」
李君怡接过空杯,放回案几上,拉起锦被盖好身子,说道:「傻孩子,乾娘除非是和丈夫私室相处,也不可能在你面前脱光身子呀?即便和丈夫,也得是在夜里熄灯之后,乾娘才敢脱光的。」
「哗~乾娘的规矩真多啊!」原以为大姊就是在榻上非常保守的女子了,没想到君怡乾娘更甚。
她正色说道:「这点算啥?我蓟州李家堡虽为武林世家,可祖上出过两位状元,算得上书香门第,李家十二条家训,容我一一讲给你听。既然做了我儿,乾娘有必要把言行举止和持家处世之道教给你,你可要堂堂正正地做人……」
当下她把从小所受的家教,对无月仔细说了一通。
十二家训是,立身、学作、学礼、早起、事父母、事舅姑、事夫、训男女、管家、待客、和柔、守节。
立身之法,惟务清贞,清则身洁,贞则身荣,行莫回头,语莫掀唇,坐莫动膝,立莫摇裙,喜莫大笑,怒莫高声,内外各处,男女异群,莫窥外壁,莫出外庭,男非眷属,莫与通名,女非善淑,莫与相亲,立身端正,方可为人……
事夫,女子出嫁,夫主为亲,前生缘分,今世婚姻,将夫比天,其义匪轻,夫刚妻柔,恩爱相因,居家相待,敬重如宾,夫有言语,侧耳详听,夫有恶事,劝谏谆谆,莫学愚妇,惹祸临身……
训男女,大抵人家,皆有男女,年已长成,教之有序,训诲之权,亦在于母,男人书堂,请延师傅,习学礼义,吟诗作赋,尊敬师儒,束修酒脯,女处闺门,少令出户,唤来便来,唤去便去……
守节,古来贤妇,九烈三贞,名标青史,传到如今,第一贞节,神鬼皆钦,有女在室,莫出闲庭,有客在户,莫露声音,不谈私语,不听淫音,黄昏来往,秉烛掌灯,暗中出入,非女之经,一行有失,百行无成,夫妻结发,义重千金,若有不幸,中路先倾,殷勤训子,存殁光荣。
怕他记不住,李君怡逐条各教两遍,念得很慢,近半个时辰才念完。
无月虽听得头大,但他一向博学强记,倒也一一记在心里,唉!夫人就是不会教育孩子,若从小将类似的家训灌输给大姊,她也不会那样粗野无文,毫无大家闺秀的风范了。也不知夫人找到她没有?真令人担心啊!回去后,第一要务就是教她记住这些古训!
教完之后,李君怡又特别强调,「对女子而言,守节最为重要,切记切记!」
无月皱眉道:「我是男子,也需守节么?」
李君怡失笑道:「嗨~你扮作女儿身实在太逼真,念得认真一走神儿,都忘了你是男孩,教给你的全是女训。男训我不太清楚,待回去我拿书来教你。不过即便身为男子,也需要守节的,比如不能去勾栏院,不能结交淫贱女子,在外面胡来。」
无月笑道:「我倒是知道女子无才便是德、男女授首不亲的古训,李家堡订下的家规真多啊,难得您能记得如此清楚!」
李君怡自豪地说道:「乾娘不仅记得清楚,而且从未触犯过其中任何一条。希望你也能跟乾娘一样,一生清清白白,行得正、站得端!」
无月认真地道:「孩儿谨记乾娘的教诲!」
虽相处的时间不长,但李君怡端庄得体的大家风范、极深的涵养和坚贞的操守,均给他留下深刻的印象,不由得心生敬意!
「真是个乖孩子!天色不早,该起床啦!」李君怡拉着他起身,让住在楼下的两个丫鬟打来热水,双双梳洗一番。
她穿戴齐整之后,又忙着为无月妆扮,把他打扮成一个活色生香、丽质天生的小美人。
两个丫鬟见主母身边忽然多出一位千金小姐,心中大感古怪之余,对其美貌也是暗自心折,不由得多看几眼。
李君怡介绍道:「这位是济南府我一位闺中好友家的小姐,我的义女,姓萧,闺名玉容,还不快过来见礼?」
转头又对无月介绍,她俩是她的贴身丫鬟,左边稍高的那位名叫贞儿,右边这个叫洁儿。
无月心里默念,贞儿、洁儿……连起来就是贞洁,看来君怡是位崇尚贞洁的好女人。
两位丫鬟上前大礼参拜,齐声道:「婢子见过萧小姐。萧小姐,你真是长得好美哦!」
无月忙上前扶起两位丫鬟,一阵环佩叮当,令他很是别扭,说道:「谢谢~你们不用多礼。」
他的嗓音又嫩又糯,尚未完全变粗,听起来和女子说话差别不算太大。
两个丫鬟怔了怔,但觉这位小姐姿容绝世,可嗓音实在不怎么样。
看看收拾得差不多,李君怡又上下仔细地打量他一番,但觉毫无破绽,若非是她亲手为他妆扮,实难相信他本是男儿身!连她都觉得他是女孩,别人应该更加看不出破绽。
她对两个丫鬟说道:「贞儿,你陪萧小姐聊聊天。洁儿随我出去散散步。」
她的目的是想出去查看一下动静,看看那些绣衣阁的人是否对无月起了疑心。
在大堂、前院和后院逛了两圈,经过一番仔细观察,她发现宾悦客栈已被绣衣阁和不少江湖高手团团围住,任何人想出去必经严格的盘查,看来他们很确定,无月一定就藏身于客栈之中!
她回房对无月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他很有些紧张,自己若被绣衣阁抓去,朝廷必定以他为人质来要挟夫人,以夫人的性格,若是蛮干,罗刹门必将遭受重大损失,里面那么多兄弟姊妹,他于心何忍?忙道:「看来我只能待在房间里啦!」
李君怡道:「你越是不敢出去,他们越会觉得你可疑。走,跟乾娘到大堂去用早餐,不用怕!只要小心点,别人绝看不出一丝破绽。记住,你越是表现得落落大方,他们越不会怀疑你!」
她携无月和二婢走进大堂之时,引发一场骚动!
近年来他随慕容紫烟外出,在人多之处总会遇上两类目光聚焦在他身上,女人们仰慕迷恋的目光,和男人们嫉妒仇视的眼神,可眼下刚好相反!
作为女孩们的宠儿,被这许多女人唾弃,对他而言还是第一遭!
坐下之后,有两个少年先后前来搭讪,似想冒昧求亲,均被李君怡含笑婉拒。
她忍不住失笑道:「见这么多男人为你神魂颠倒,连我都有些吃醋了!完了完了~我若就这样带你回君山,非把燕郎给迷住不可!」
「家训有云,语莫掀唇,坐莫动膝,您刚才似乎触犯了这两条咯?」无月瞅瞅李君怡轻晃的膝盖。
「我儿说的是,不过我太喜欢这种母子间嬉戏的天伦之乐,忘形之下倒的确把家训给忘啦。」她重新恢复正襟危坐之态、不苟言笑。
无月撇了撇嘴,「唉~这些男人真是瞎了眼,把您这位大美人晾在一边,尽盯着我看,恶心死了!」
李君怡笑道:「因为你是小美人啊,不看你看谁?我年纪一大把,身材已经走样,小腹也已长出赘肉,难看死了!连燕郎都瞅着我就烦,也就你还把乾娘当美人,眼光有问题!」
无月一脸童真,很认真地道:「我真的没乱说,您就是美嘛!不仅美,而且端庄娴淑,涵养操守俱佳,自有大家风范,实乃天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我若早生二十多年,一定要娶乾娘做媳妇儿!」
李君怡见他虽说得天真,却一片至诚,也颇为感动,看得出,他说的是真心话,若晚生二十多年,她也一定要嫁给他。在母亲眼中,儿子才是最完美的,在儿子眼中,母亲往往也是最美的,这叫情人眼里出西施。母子间情意跟夫妻之情不同,却更加深厚。
无月忽觉那位潇洒书生一直盯着自己,不禁眉头紧皱,宛若吞下一只蛆虫般作呕,简直恨不得挖掉那双淫亵的眼珠子!
李君怡也注意到那位青衣书生,低声说道:「那位书生名叫花郎,外号玉峰,乃是江湖上臭名昭著的采花淫贼。他好像被你迷住了,多半要采你这朵鲜花。」
无月作呕道:「天!果然是淫贼啊,难怪眼神那么……恶心死了都,您还来打趣我!」
不禁气鼓鼓地瞪着李君怡。
李君怡但觉逗他玩笑真是好开心!忍不住笑道:「我儿别怕,乾娘是你的护花使者,有我在,他动不了你一根毫毛的!」
「您还说,真是坏乾娘,不理您了!」无月气鼓鼓地把碗一推,赌气不吃了。
李君怡宠溺地道:「乖儿别生气,乾娘不逗你了。我这就去收拾玉峰,替乖儿出气如何?」
无月一向不爱惹是生非,何况是在这种非常时期,忙低声说道:「孩儿有案底在身,咱还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那也行,不过乖儿得好好吃饭!」她用筷子一粒一粒地夹起蚕豆吃,嚼得嘎嘣嘎嘣直响。
无月喝着豆汁儿,不禁大皱其眉,见状将那碟炒蚕豆端开,把桂花莲子糕推到她面前,「您干嘛老吃蚕豆啊?别把牙硌坏了!」
李君怡不满地道:「我真有那么老,啃不动硬东西了么?」
无月陪笑道:「乾娘既年轻又美丽,现在当然不老啦。可以后会慢慢变老的呀,若现在不注意保护牙齿,老了之后会掉得很快,当心变成瘪嘴老太婆。再说您嚼得如此之响,实在有损淑女形象!还是吃点软糕吧?唉~这豆汁儿好难喝啊!」
见乾儿这么关心孝敬自己,李君怡心下暗喜,嘴里却道:「我老太婆一个,还要什么淑女形象?只要闭着嘴嚼,也不算违反女训哦?」
无月抬头四望,始终不见那些黑衣人出现,也不知潜伏在何处?那位李大人和七个手下正好凑成一桌,和他只隔着一张桌子。
但见李大人起身向这边走来。无月心中禁不住又是一阵紧张,莫非他瞧出了什么破绽?唉,君怡乾娘真是,本不该这么招摇的,安安生生地呆在屋里多好!
思忖之间,脚被人轻轻踢了一下,他微微抬头,李君怡正冲着他轻轻摇头,那双会说话的大眼睛仿佛在告诉他,别紧张,有她在呢!
李大人过来和乾娘寒暄一番,为昨夜的鲁莽道歉,看似很诚恳的模样。
无月心道,李天秀,绣衣阁副统领?为追捕我,郑天恩这老贼真是不惜血本啊!哼~我尚未去找他报杀父之仇,他倒屡屡找上门来!
李君怡应对之间从容不迫,他实在很佩服她这份镇定功夫,心中稍稍踏实了些。
李天秀竟去过长鲨帮总舵,令李君怡颇为意外。当时局面复杂,她倾向于罗刹门,所以在后院和摘月姑娘接触较多。燕郎则认为天门有朝廷撑腰,稍稍倾向于天门一些,对于后来绣衣阁的介入,燕郎巴不得把水搅得越浑越好,好浑水摸鱼,从中渔利,而她则持反对意见,认为江湖门派不该和朝廷搅得太深,以免助纣为虐。朝廷这些年来苛捐杂税越来越重,百姓苦不堪言,她很是有些不满。
然而令无月大感意外的是,李天秀竟委婉提亲,希望聘他为儿媳!这是哪儿跟哪儿啊?好容易挨到他起身回座,无月才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这双重折磨简直压得他受不了!
见李天秀仍不时看向这边,他简直是如坐针毡,一路催促李君怡草草吃完,四人匆匆离座而去。
回到天字四号上房,李君怡遣退贞儿和洁儿,和无月对坐闲聊,房里没有外人,没有过多顾忌,她嫣然一笑,「容儿,久闻李公子风流倜傥、气度不凡,你若愿嫁过去,为娘一定为你做主,呵呵!」
无月气急败坏地低声道:「别忘了女训!要笑不露齿!您这样简直不像淑女,倒像艳帜高张的熟女啦!」
李君怡娇笑道:「淑女和熟女有区别么?为娘四十多岁,本就是熟女啊。」
无月辩道:「当然有区别了,淑女该淡雅矜持、温柔守礼,熟女才会乱开别人的玩笑,您该是熟女中的淑女才对。」
李君怡凑向他的耳边,低声笑道:「你在绕口令啊?听人说,这可是女人中的极品哦?可惜我已名花有主,你是娶不到啦。」
心中暗恨自己早生了二十多年,如此知情识趣的少年是她的最爱,她当年咋就没遇上呢?
无月反驳道:「可我记得极品女人应该是在外是淑女、床头像淫妇,俗话也能乱改么?」
李君怡抿嘴一笑:「这一点么,以前不敢说,眼下乾娘自信也能做到,可惜燕郎不解风情……」
无月挤到她的椅子上,揽住柔软腰肢偷袭她的口红,涎皮搭脸地笑道:「孩儿可是最解风情了,让我验证一下可好?」
李君怡在他的帐篷上拍了一下,瞪眼道:「少来!若你能说出一个令乾娘完全信服的理由,我就主动脱光了任你为所欲为。」
无月想了半天,说出一大堆理由,却都不够理直气壮,被她一一否决,理屈词穷之下只好退而求其次,「乾娘,我涨得好难受,能不能让它出来透透气?」
李君怡脸儿涨红,她没有儿子,从未见过小男孩的小鸡鸡是啥样,昨夜隔壁少年把百媚夫人弄得欲仙欲死,燕郎当年也未能令她如此忘形,她对小男孩愈发好奇,光是看看该不算啥吧?
她半晌无语,看似已经默认,他伸手下去把涨硬的屌儿掏了出来。
她迅快地扫过一眼,又赶紧移开目光,一时间心如鹿撞,天啊,小男孩的鸡鸡咋那么长啊?又白又嫩,好可爱好勾人哦,真是受不了!
心念未已,无月已急喘着吻了上来,她本能地送上红唇相就,顿时天雷勾动地火,她彻底迷失了自己,迷迷糊糊之间也不知过了多久,忽地感觉手中热乎乎地,凝神一看,原来不知不觉间她已情不自禁地伸手捞住屌儿!
她忙不迭地松开手!身上凉飕飕地,竟被小坏蛋脱得仅剩一条亵裤,双乳已陷落,被他握住一只揉捏着,玩弄膨大的乳珠,嘴里叼着另一只狠命地啯吸着,不时地轻咬几下,舌尖使劲儿地勾挑扫动着奶孔,哦~他吃奶的模样就像新生婴儿一般,好可爱哦!乳头被吃得好涨好痒,真的好想再生一个!
快美难言之下她对此毫无反应,还有一只手在轻抚着她的脸颊、长发、耳垂和颈项,是如此温柔而多情,向她传递着满腔爱意,就像和煦春风拂动着她的芳心,令她难以支持。
那只手慢慢下移,抚摸她那丛长长的腋毛,继而移到略微隆起的小腹和臀部,轻轻地揉捏着,痒酥酥地似难受又似销魂,胯间微微一疼,似在轻扯她的屄毛!
她猛然想起自己屄毛太多,亵裤根本就遮不住,可不能让他看见!
心念未已,他已扯下那块帕儿,拿到眼前又看又嗅,她睁眼看去,上面糊满了蛋清状的白浆,已然湿透,不禁大羞,一把抢过藏起来!
无月在她耳边低声道:「乾娘的屄毛好多啊,水也多,好想摸一下……」
「摸什么?想摸乾娘的屄么?那可不行!」
「让我看看总可以吧?」
「你不是都已经看见了么?」
「有亵裤遮着,只看见阴毛,还没看见乾娘的老屄呢。」
她但觉下面涨涨地就像憋了一大泡尿,又流出一大股,裆部的羞人状可想而知!她忙起身披上睡袍,说声你自个儿想法子解决吧,便急急冲出门返身关好,跑进五号房闩好房门,躺在榻上双腿大张,终忍不住伸手下去……
她实不愿这样做,可若不这样,她会犯下更大的错误!她的呼吸急促起来,星眸迷离,娇吟着蠕动着,玉颊涌上潮红片片,倏地黛眉紧皱,自言自语,天啊,我做这事儿该想着燕郎才对,干嘛偏偏尽想着无月?
那根长长的棒儿似在眼前晃动,手中灼热感也尚未褪去,她来回使劲儿摇头,始终挥之不去,索性闭上双眼放开心灵,任由幻想的翅膀自由飞翔,想象着那个可爱的男孩正在肏她,那根嫩屌把她的骚屄涨得满满,杆杆到底地使劲儿抽动着,好舒服啊!
她不禁娇吟出声,我是淫妇,我是骚屄,骚屄!乖儿,肏乾娘的骚屄,乾娘想和男孩交配,老屄好痒哦,要夹嫩屌,夹得小鸡鸡在里面一跳一跳地射精,全射进乾娘的老屄吧,让乾娘怀孕!乾娘不象百媚夫人,才不怕……
然而两刻多钟过去,始终有种到喉不到肺之感,没法真个销魂,看看满手的白浆,手指伸缩间拉起缕缕半透明长丝,她的神智渐渐恢复清醒,不愿再这样下去,便起身净手,下身擦拭一番后重新垫上干净帕儿,把中间揉成一团塞进痒处吸水,整理好睡袍,总算找到一条腰带系上。
她拿起铜镜照照,但见满脸潮红、眸含桃花,眼中血丝隐现,心中暗叹,老天~完全是不折不扣的淫妇模样!她何时变成这样的?好奇怪,她阅人无数,什么样的美少年没见过,咋会在无月面前如此狼狈?不过,这小鬼勾搭女人还真有一套,连她都是如此,其他女子又将情何以堪?难怪罗刹仙子也会对他……
她深呼几口气,待心跳稍稍平复之后,才回到四号房中。
无月依然原姿势坐在椅上,长枪已收回裤裆,也不知好了没有?她无心纠缠于此事,扯开话题和他闲聊起来。
她妙语如珠,玩笑间风情万种;无月热情好动,口才便给,也很是健谈。二人脸贴着脸娓娓私话,谈笑风生,很是投缘,颇有相见恨晚之感,说到情动处每每忍不住抱在一起亲热,她热衷于接吻,无月则似乎对成熟妇人的肥乳情有独钟,时常伸手握住揉捏一番,玩弄她的大乳头……
她有些难捱,忍不住啐道:「乾娘已生过三个孩子,乳头变得又大颜色也深,难看死了!远不如少女的那么娇嫩,有啥好玩的?」
无论她怎么说,仍屡屡遭袭胸,无月就是喜欢嘛,她也无可奈何,不过都还能点到为止。
贞儿敲门进来,问午饭安排在何处。李君怡看看无月,诧异地道:「都到午饭时间了么?咋这么快?」
已有很长时间未曾有人陪她如此促膝谈心,无月的话句句投其所好,哄得她很是开心,觉得他说话既有趣又很有涵养,她也有很多话要跟他说,似乎怎么都说不完也说不够似的!
无月想想早餐时在大堂中那份尴尬劲儿,不愿再出去吃饭,李君怡便吩咐贞儿传上饭菜,就在房间里用餐。饭后也不想午休,拉着无月继续品茗聊天,娓娓忘倦,直到掌灯时分,晚餐也是陪无月在房里吃的。
天黑之后,月色不错,见无月在屋里待了一天,有些发闷,李君怡提议,陪他到后院花园中去散散心。
走下楼梯,遇上百媚夫人和那对姊弟游玩归来。百媚夫人面带桃花,状似怀春少女,不时转头脉脉含情地看着少年,和他手拉着手走在前面,神情间亲昵异常。少女走在二人身后,再后面是一大堆丫鬟仆妇和灰衣人。
李君怡含笑点头,百媚夫人拉住她的手,唧唧呱呱地一阵寒暄,少年凑向无月身边,姊姊长姊姊短地叫得满亲热,无月身上鸡皮疙瘩掉了一地,却不得不偶尔点头敷衍一下。
百媚夫人见状,脸色一变,猛地伸手将少年拉回身边,少年犹自恋恋不舍地扭头盯着无月,气得她在少年腰间狠狠地揪了几下,疼得他龇牙咧嘴直叫唤,阿姨别拧那儿啊,恐变得不中用!百媚夫人啐道,即便不中用了,老娘也养着你,总比你到处沾花惹草强!
李君怡看得好笑,复又暗叹,瞧她那付多情模样,看似对少年颇为钟情,绝非单纯追求肉欲之欢,可中年女子与少年之间的忘年恋,能有几个好结果?多情女子负心汉,自古皆然!
她瞧瞧无月,暗自庆幸自己的选择是对的,和他这种义母子关系反而牢靠许多,嬉戏间略带点暧昧,有种类似母子恋一般偷情的冒险刺激却又不及于乱,激情浪漫却无损名节,那种感觉也不错!
少女有些无聊地拧着衣角,见无月注意到她,便也对他笑笑,满脸娇憨无邪之态,无月也温和地冲她含笑点头,但觉她虽不及丽儿美丽,倒也蛮可爱的。少女跨前一步,对无月娇声说道:「这位姊姊,今儿天气这样好,都没出去游玩么?」
无月笑道:「我最怕爬山了,若非为了等人,才不愿待在这山区里面,真是羡慕妹子的好兴致。」
少女眉头微皱,大约是觉得美人姊姊嗓音不太好听,二人搭上腔之后,竟聊得颇为投契。李君怡皱皱眉,无月还真是花心,见了女孩便如此模样,而且还真有女人缘啊,即便扮成女子也是如此!她礼貌地对百媚夫人点头告辞,拉着无月向继续花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