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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五)

  现在拍电影,电视剧,综艺节目,总是要生拉硬扯,加入男女感情戏。这次也不例外。

  节目组电视台人员要给女明星,男军官加入些感情氛围,安排相亲。两位已爲人妻,一位有男友。剩下的唯一选择就是兰心。

  男军官,首先想到了唐宋。趁机也拍他马屁。

  作爲电视台的人,梦晨在宿舍跟她们三个商量。

  「不行!!」扬幂,莉娅几乎同时跳了起来,异口同声地表示反对。把梦晨吓了一跳。

  两人态度很坚决,理由是,军营严禁谈恋爱。唐宋是上级派来监督的,可能抓风纪。给他安排这种事。搞不好拍马屁拍马蹄上。电视台自讨没趣。

  梦晨是懂非懂地点点头。她懂的是扬幂跟唐宋那晚干过。她可以理解扬幂要独占资源。她不懂的是,心思全放在孩子身上,训练都有些敷衍的莉娅,在这事上,态度爲啥如此较真。

  那只能选择兰心跟刘上尉了。拍摄过程还算顺利。两人表现的情意绵绵。

  私下里,唐宋问了刘上尉。他说其实他不喜欢练武的兰心,他喜欢的是文工团会唱歌跳舞的女文艺兵。因爲他爸妈年轻时,曾在某军区文工团服役,从小就跟他说文工团的点点滴。所以他对女文艺兵有向往。

  真正男子汉第二季第一阶段拍摄完成,播出後反响不错。有许多人呼吁後几期节目中应该出现真正的女兵。唐宋回到所在的单位总部一星期,上级交给他新任务。去京城某部考察一下,作爲後面拍摄节目的站点,另派一女中尉一起去考察女教官,队员及相关准备。

  一大早,唐宋跟女中尉开车出发了。

  车在营区行进。路边一队女兵在做队列训练,其中一列兵态度傲慢。与女班长发生争执。

  班长急了,指着她鼻子训斥。

  列兵眼一瞪,张嘴就咬。

  「你属狗的呀。怎麽咬人?」女班长吓得缩回了手。

  「班长骂人!」

  「我没有骂你!」

  「班长骂战士是狗!」列兵得理不饶人。

  「我……」班长气急地说道,「我知道你嘴厉害,但是你不要得寸进尺!处处跟我作对。」

  「我是来当兵,不是来当狗的!」列兵翻着白眼。

  「谁呀?这麽横。」唐宋边开车,边瞄眼问道。

  「话务连列兵叶寸心。经常闹别扭,跟班长排长吵架,挑事。」副驾驶座上的女中尉回答。

  叶寸心?这名字好像在哪听过??唐宋脑子里想了想。没啥头绪。

  「爲啥?」

  「嫌在话务连无聊。非要吵着去战斗部队。闹过多次了。」

  「靠,一个新兵这麽横?没人管?」唐宋看到叶寸心把腰带,帽子甩了。像是要撒泼。

  「富二代。家里跟上面有关系。几次犯错上报,都被她家找关系压下来摆平了。」

  「这关系很牛吗?」唐宋不屑地斜了斜眼。这不稀奇,这军委直属单位,能进来的基本都是关系户。富二代,多的是。

  「好像是她妈跟某个领导是同学。」女中尉补充道,「看跟谁比了。跟你比的话。她那包包是不算很牛。」

  唐宋转过脸来,疑惑地看着她。「我怎麽了?」

  女中尉不说话,嘻嘻笑着,她把唐宋的疑惑当成故意的幽默。「明知故问。知道你很低调。」

  女中尉叫陈楚玲。23岁,江浙沿海地区人。两个月前国防生刚毕业。跟同样刚进入系统不久的唐宋,说话比较合拍。

  很典型的南方女子,小巧玲珑,小家碧玉的容貌,体型,说话嗲声嗲气的。

  不过别看她外表像个孩子。其实军服里面是对傲人挺拔的D奶。每次立正,昂首挺胸都是鼓起诱人的那一大块。典型的童顔巨乳。

  她说的应该是说自己的後台关系比叶寸心的大。

  唐宋脑子里回忆自己的後台,没啥印象,甚至到目前爲止还不知道自己在这里的父母姓名,职业。

  车开出了大门,上了马路,开了几十分锺。一路上,唐宋的心情很激动,他的梦中女神就在那部队里。

  车在了另一座营区门口停下,跟执勤哨兵,军官交接一下,开了进去。

  今天这处营区在搞军营开放日活动,涌进不少网络选出的军迷网友及网络媒体的记者。

  往里开,就听到整齐划一的口号声「一二……」和慷锵有力哢哢哢的正步踏地声……

  记者们长枪短炮对着队伍就是一通拍摄,网友们一片尖叫。

  唐宋对这些没啥兴趣。男兵早就定好了,这次来是挑女兵。下车以後,在接待的女中队长陪同下,一直往里走。

  女兵中队的大门边台阶上。一个亭亭玉立,修长的身影脚蹬作战靴,身着陆军迷彩服,头戴凯夫拉盔,手戴白手套的女兵,站的笔直。

  谱不小嘛。少尉站岗。

  女少尉微笑着向唐宋他们敬礼。唐宋等人回礼。

  陈楚玲跟着负责接待的女中队长直接进去了。唐宋借口熟悉一下女兵中队门口的环境,考虑下拍摄时候的站位,留了下来。

  站在了另一边的门边,立正站军姿。跟女少尉隔着几米,面对面目光对视。

  女少尉的笑容突然暗了些,眼中闪着一丝疑惑,「对面这张脸?怎麽在哪里见过?」脑中思考着。突然想起她半年前做过的一个梦。

  在一个雾气弥漫的环境,遇到的那个男的。自己还主动莫名其妙,跟他亲密接触。

  她一直以爲那只是一个春梦。万万没想到今天居然现实中真遇到这张脸了。

  不同的是当时梦里,他穿的羽绒服。长相一般。现在他身穿空军夏季常服。增加了气势,显得英俊潇洒。

  这少尉正是何雯慧。24岁,现任二分队副队长。

  两人对视几分锺。唐宋心情特别激动,一直在上下打量何雯慧。

  看的何雯慧浑身不自在,脸都红了。目光撇向一边。

  唐宋迈步走到了她的旁边。转身并排站立。

  两人靠的很近。

  「何少尉。天气这麽热,你怎麽穿这样站岗,应该穿夏装。」唐宋低声说道。

  何雯慧不回答。现在是在执勤,她今天的任务是充当女兵中队第一道门面。站岗以最美的姿态,迎接来参观的记者网友。

  她的一举一动,影响到他们对女兵中队的第一印象。这身装束,是上级的要求,既要体现女兵的美,又要体现女兵的英武。

  尽管唐宋几年前就把她当女神,但对何雯慧而言,唐宋还是个陌生人。她不想搭理,美目瞟了唐宋一眼,心里嘀咕:这人靠这麽近干嘛。跟你熟吗??太没礼貌了。

  「咦?他怎麽知道我姓何?」今天穿的迷彩服,上面并没有姓名牌。

  不一会儿,那些记者网友们来了。

  看到门前一英俊潇洒的男军官,跟一英姿飒爽,高挑迷人的女军官站在一起。顿时职业灵感上来了。

  长枪短炮对准两人就是一通哢嚓哢嚓。网友们拿出手机也是各种角度拍摄。

  何雯慧笑的很灿烂迷人。她的笑容是整个女兵中队最美的。也是她自我最自信的地方。

  「真漂亮。男才女貌。」

  「她们应该是男女朋友吧?」

  「应该是的。你看靠的那麽近。」

  「对对。你看我拍的照片,感觉她们有夫妻样呢。」

  台阶下的观衆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

  何雯慧的笑容暗淡了下来。

  「这哪跟哪呀??偶像电视剧看多了吧。」何雯慧忍俊不禁,想苦笑,又不敢笑。只能憋着,继续保持微笑。红润嘴角在抽动,时不时地脸颊憋着挤出个酒窝。那样子很囧,也很萌。

  三个月前,她回家探亲,就跟那个已经憋不住出轨的男友断绝了恋情。

  她现在是一单身完璧大姑娘。

  「喂,上尉,你该进去参观了。」何雯慧忍不住,玉唇轻啓,低声说道。

  「再等等,我等你们队长出来。我一男的直接进去不方便。」唐宋回答。

  何雯慧不说话了。继续她的囧萌样。

  一会儿陈楚玲跟着女中队长出来了,唐宋跟着她们一块上二楼,。那些吃瓜观衆也跟着呼啦啦地进去。

  二楼,二分队宿舍。

  「稍息,立正。向右看齐。」一下士女班长下口令。

  九个女兵整齐地列队站好。

  「报告。中队长,上尉同志,中尉同志,二分队一班列队完毕。请指示。班长宋欣怡。」

  「归队。」

  「是。」宋欣怡的声音洪亮有力。显得很干练。

  现在是十个女兵站立。她们每个人都脸蛋俏丽,身高超过175。身体绷直,擡头挺胸,精神饱满,胸,屁股,下巴,额头,看着过去,每个部位,她们都排出一条整齐划一的直线。

  不愧是全军第一女天团。全国万中挑一选出来的。气质就是不一样。

  接下来是宋欣怡介绍女兵们的日常生活,内务情况。她的声音变的自然,温柔了许多。

  她们都知道唐宋是来干嘛的。挑一个班做拍摄时的样板。她们都想抓住这次机会,上回电视,给自己的军旅生涯留下段美好的回忆。

  唐宋连连点头。然後又跟着女中队长走了其他几个班。

  跟陈楚玲交流了一下。一中队的情况大致一样。都是同样的标准,选拔挑选训练出来的。

  接下来是女兵表演分列式。唐宋特意提了个要求。

  何雯慧一溜小跑跑进宿舍。打开衣柜,麻利地摘头盔,脱衣服。换上礼服,礼裙,皮靴。

  刚接到通知,任务更改,一会的分列式,她要参加。

  「何雯慧!」

  「到。」何雯慧两条玉腿并拢,立正站好。

  中队长走进来,两手捧着礼仪军刀递到何雯慧面前。

  「一会分列式,你当领队。」

  「我?」何雯慧一楞,一直以来都是中队长当领队的。

  「这是刚做的决定。」中队长正色,打着官腔,「你的一举一动,将代表我们整个女兵中队。希望你好好表现。」

  「是。」何雯慧疑惑地接过军刀。这个决定太突然了,追问了句,「是大队长下的命令吗?」

  「唐上尉提的建议。我和大队长商量後,大队长下的命令。这是我们对你的信任。」

  操场上,几十名女兵身穿礼服,戴白手套,手持上了刺刀的步枪,整齐地排成四列。

  高挑的个子,酥胸,大长腿,基本是标配。

  何雯慧腰挎礼仪刀站在最前面。尤爲显眼。

  她很紧张。不断深呼吸。胸部上下起伏。平时她都是训练中才站在这个位置。

  当兵四年,这还是她第一次在记者,网友的目光关注下,走在前面。

  「全体都有,听口令,枪上肩。扛枪!」

  哢,哢,哢。

  「踏步!!」

  踏,踏,踏。

  女兵们开始原地踏步。

  「向前!!」

  踏,踏,踏……女兵们迈开大长腿,齐步向前。

  「向右看!」

  「一,二」女兵们喊着响亮的口号,同时变扛枪爲端枪。

  哢。甩出了枪刺。一套完美的劈枪连贯动作。

  最前面的何雯慧,抽出了刀,右手手腕抖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抽刀、劈刀,立刀、举刀。一步到位。

  哢哢哢哢。

  何雯慧行举刀礼正步走在最前面,引领着後面的女兵们,军靴随着步调一致的步伐,踏在地上发出整齐的声音。

  围观群衆发出一阵掌声。之前看的是男女兵分列式。男兵爲主,阳刚帅气。

  这次看到单独女兵分列式,别样的风情。英姿飒爽,还透露出一丝女儿家的柔美。

  唐宋跟着中队长走到何雯慧的面前,何雯慧洋溢着兴奋的笑容,美目中闪着灵动,摘下刀递给中队长,又摘下白手套。

  「你手怎麽了??」唐宋注意到她的左手虎口有一道伤疤。

  「哦。以前训练时,不小心被刀紮到的。」何雯慧伸出左手,翻了翻。

  唐宋心里一阵心疼,情不自禁地抓住了她的手,在伤疤处抚摸。

  那只手柔若无骨,只是掌心有点粗糙,像是摸枪刻苦训练造成的。

  何雯慧触电般的把手缩了回去。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

  唐宋猛然意识到自己失态。今天是现实中第一次见到她本人。不能把自己压抑几年对她的欲望,直接表现出来。这样。显得自己太轻浮。

  现在的自己不是那个年过30的上班族,而是一个26岁的现役上尉军官。

  「注意安全嘛。身体最重要的。」唐宋正了正色,以上级关心下级的口吻。

  「没事了。现在已经快痊愈了。」何雯慧轻轻礼仪性的一笑。

  除了中队长以外,还有几个分队长资格比她老。几个人之间的竞争。她这新提拔的能有这次表现的机会,她还是有点感谢唐宋的。

  「嗯嗯。听说你以前当过模特,对摄像机镜头应该不陌生,不会怯场吧?」

  何雯慧意识到了这话的意思,回答的很谨慎,「我还需要点时间找找感觉。毕竟那是以前的事了。」

  回去的路上,唐宋跟陈楚玲争论了一番。

  唐宋提议由二分队一班当真正男子汉样板班,何雯慧当教官。

  陈楚玲不同意,建议从一中分选。理由是唐宋没去一分队,只去过二分队,就认定二分队一班了。这不公平。

  唐宋回击,是跟她交流过,是她说一中队跟二中队差不多的。那怎麽选,都很公平。

  「你不会是因爲那个何雯慧吧?」陈楚玲大眼睛夸张地眯成一条缝,嘿嘿嘿地笑着,「我听说她提干之前就是一班长。你好像喜欢她。」

  「军营不允许谈恋爱。你别犯纪律。」唐宋面不改色,回了句。

  「我们是军官。条例上是允许的。何雯慧是少尉。」陈楚玲反唇相讥。

  唐宋不回答了。

  「果然被我说中了。话说,她长得真漂亮。个子高,有气质,笑的也跟朵花似的,家境优越。你也老大不小了。该考虑一下个人问题了。」陈楚玲叉着腰,一副七大姑八大姨八卦的口气。

  「当兵的人,你还这麽八卦。打听别人资料。我跟你一样才第一次认识她。我可不相信一见锺情。」

  「这不叫八卦。这叫本职工作,我就是管档案兼心理咨询师。」陈楚玲反驳,「谁像你,一直盯着她们人看,也不调查一下她们的资料。上级派我跟你一起来是对的。」

  「这麽说,我们可以互补。那我选你好了。」唐宋摸了摸她的头,色眯眯地瞄了瞄她的胸口,「再说,你胸大嘛。」

  咚咚。两记重拳。「不要摸我的头。已经长不高了。」

  陈楚玲身高162,今天去女兵中队看到的所有女兵都比她高出许多。受刺激了。

  开到总部营区门口,唐宋看出来,今天的岗哨上了双哨,一副如临大敌的气氛。

  「怎麽了??」唐宋头伸出车窗外问。

  「话务连的叶寸心当逃兵。被警卫抓了。」哨兵敬礼回答。

  「得。」唐宋缩回头,瞅了瞅陈楚玲,「你去给她辅导吧。她心理肯定有问题。」

  一个小时後,唐宋刚把这次考察的报告做好。陈玲楚回来了,气呼呼的,小屁股重重砸在椅子上,胸部跟着晃了晃。

  「咋样??」

  「毫无作用。我说一句,她能回十句。我跟她讲原则,她跟我抠字眼,胡搅蛮缠。我恨不得想揍她。可军队严禁体罚战士。」

  真正男子汉到了新的一站,某军校大学。

  由於兰心家中有事,退出了真正男子汉的录制。本来要另选一女演员参与。唐宋所在的总部出面,另派一女兵代替参与节目。

  8:40。唐宋站在校内,靠大门口的位置,看了看时间。定好的8:30,女兵在这里报到。已经过去十分锺了,女兵还没来。

  一辆大巴车停在大门外。

  车门打开,扬幂在里面就向唐宋招手。

  「想我们了没有??」边问,边下车,轻微扭着身体,蹦蹦跳跳地走进来。

  这个月,唐宋遇到的都是小姑娘女兵,大姑娘女军官。每个人都是那样的矜持,英姿飒爽,正气淩然。

  再看到扬幂这样的骨子里就喜欢撩人的小少妇(小骚妇)是别样的风情。下身忍不住有了些反应。

  「当然了。想你的大幂幂(咪咪)。」唐宋别有用意的回答。

  嘴上回答着扬幂。眼睛瞧着她後面下来的莉娅。

  一个月中,莉娅断奶,再调理。现在已经身体恢复正常。脸色红润有光泽,面带挑花,穿着空军春秋女常服,眨眨眼,回应唐宋的注视,笑的很灿烂,「教官早上好……」

  几人下车在唐宋面前站成一排。

  「这里是我军培养飞行及相关技术人员的重点大学。在这里你们训练,学习,会遇到许多教官,班长。」唐宋正色说道,「爲了防止你们称呼混淆,从现在开始,统一口径,我是你们的领队,你们改口叫我队长。」

  「是。队长。」

  军校的早晨处处充满青春活力,一连串的口号和嘈杂声,从建筑物後面传来,那是军校生们在上早操课。

  工作人员催促快进去,抢镜头。唐宋没动。又等了几分锺,看了一眼时间,8点55了。

  靠,叶寸心,还真是个刺头。一点时间观念都没有,无组织无纪律。

  唐宋心里愤愤然,上级怎麽把这样一个刺头交给了自己。

  「全体向右转。开步走。」

  「队长,就我们七个人进去吗?」扬幂张望了一下队伍。

  唐宋黑着脸。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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