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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第二章

  夜幕下,苏州城外的一处秘密庄园。

  脱胎换骨的慕容墨正在宴款客人,席间他搂着慕容九在大厅之内当众白日渲淫,慕容九衣衫不整地坐在慕容墨怀内,露出大片的雪白肌肤,挺拔柔软的酥胸,修长的美腿与娇挺的玉臀完全暴露在陌生男人的眼里。

  这使得的慕容九非常之害羞,脸如赤金埋首在慕容墨怀内,她很想斥责慕容墨这等荒唐行为,但是练成‘道心种魔大法’的慕容墨,对女人有着一种无法言语的魅力。使得她无法拒绝其荒唐要求,而且这样在其他男人的目光中交合,心中竟有一种莫名刺激。

  “啊啊……墨郎……你轻点……别这样……嗯嗯……”

  慕容九在江湖上也算难得一见的美女,如此赤身裸体在前,在场慕容墨的男性心腹们纵使对慕容墨忠心耿耿,仍忍不住偷偷瞧上数眼,看着娇挺的玉臀在上下起伏,一根粗黑的肉棒在粉红的小缝中进进出出,真是让人血气翻沸。

  死使萧潜一脸黑气地坐在下席,眼光只是微微看了一下荒唐的慕容墨说道:“恭喜慕容兄‘脱胎大法’大成,雄风远胜当年啊。”

  “哈哈……”慕容墨哈哈大笑,一边操着慕容九,一边拿起一碗酒大口大口喝下去:“这还多得宁王殿下所赠的诸多奇药,再配上茶山毒后的妙手才功成。”

  萧潜微微一笑:“既然慕容兄知道宁王殿下在此事居功至伟,但是我们相约之事,慕容兄似乎不太用心。”

  “我并没有忘记约定,你也知道任云涛那老匹夫四大世家杀得血流成河,上官信与欧阳英两位老弟都身死了,想再次掌控四大世家颇有难度。”慕容墨用力狠狠顶了几下,硕大的肉棒顶进慕容九的子宫之中,顶得慕容九大翻白眼,欲仙欲死。

  萧潜说道:“慕容兄,你是想打退堂鼓?现在是不是太迟了。”

  慕容墨正色道:“萧兄,你的话中有话,我们之间合作只是相助宁王殿下,但是得有个前提,就是宁王殿下展现出他有能力之时,我才会相助于他。”

  萧潜说道:“宁王的实力不容置疑,只是慕容兄也得证明自己存在的价值。”

  慕容墨笑道:“是不是我没有价值了,萧兄就会当场将我击杀。”话音一落,宴会上的所有人神情一冷,纷纷转目向萧潜。

  萧潜感受到无穷的杀气,那是一种死亡的压迫感,比起以往任何一刻都强,冷冷一笑:“慕容兄,说笑了,我只是宁王的一介手下,是否有价值岂是我能评价的?”

  慕容墨说道:“萧兄,你的图谋咱们心照不宣,你真心要屈于人下吗?”

  萧潜说道:“慕容兄,无须挑拨。担误了宁王殿下之事,对你我皆无好处。”

  紧接着,宴会上气氛为之一冷,一股浓浓死亡气味笼罩而下。

  慕容墨笑道:“非也,此事宁王不利,却对我等利大于弊,你可想过宁王一旦真的能成事,你我还有利用的价值么?呵呵……”

  “嗯……”萧潜心中一凛,‘潜欲’与宁王合作本来就心怀鬼胎,最终还是会走向反目,倘若真让宁王成大事,‘潜欲’岂不是为他人作嫁衣裳?可他仍是面不露色:“价值多少,在于自己,而非他人。”说罢,也不理会便离开。

  宴席上的众人也不拦阻他,在其离去后,那股死亡的煞气也消去,宴会的气氛也为之一松。煞星离去,慕容九的警惕之心也放下来,如今的她才不过是十九岁,正值花样年华思春的少女,现在坐在她的仰慕已久慕容墨大腿上,当众淫乱,无比刺激。

  她努力摆动身体,摇动纤细蛮腰,把慕容墨的大肉棒尽量吞没,发出饥渴的呻吟声,一双玉手不停撕扯着男人的衣物,沉迷在无尽的淫乐之中。

  此刻的慕容墨已是返老还童,早改昔日衰老之恣,此时可是一个昂藏六尺的大汉子,剑目眉星,说多威武有多威武。一身横练肌肉的大手抱着慕容九的纤纤玉腰,肌肉贲涨,像是要爆炸一样,古铜色的肌肤,配合俊美的面庞,绝对是阳刚型的大帅哥。

  “啊!啊!!我的好墨郎,你干死我啦,快!快!哇啊啊啊……好痛快!好舒服啊呀……!”慕容九仍不断在上下摇动蛮腰,淫水源源不绝流出,多得连椅子下的地上都湿了一大片。

  “真是滑不溜手啊……”慕容墨张开嘴巴舔咬眼前晃动玉乳,而沾满香汗的肌肤,爽滑之极,一口咬下去经常滑出,使得他用更大的力,弄得慕容九叫痛。

  听着慕容九的淫叫声,慕容墨再加劲,伸手去用阴柔巧劲轻握乳房底部,轻轻把它托起。在左一边的乳头被舌头强烈的跳动刺激之下,连带右乳头都伫立起来,慕容墨用手指柔柔转动这小小的乳头,突然又使劲把整个奶奶拉长起来,带给慕容九各种不同的刺激!

  “墨郎,九儿爱死你了,别这样玩弄人家的身体嘛~~人家会受不了的!”

  “呵,是吗?”

  “啊!九儿才不要!!温柔一点啊……”

  慕容墨邪笑了一下,慕容九立即大喜,在这几个月淫乱的生活,她知道情郎又有新心思来折磨自己,因为这往往只会令自己更加欲仙欲死、欲罢不能,所以她反而满心期待的。

  只见慕容墨突然把慕容九整人拔起,翻转过来,像小狗般操着慕容九的菊穴。

  操后门这一着对慕容九来说并不新鲜,在自己被开苞的那晚,慕容墨就把她三穴全夺走了。可是,现在她是面对着眼前这么男人的目光下被操着菊穴,雪白的玉乳在疯狂摆动之姿,完全被其他男人看光,令她觉得十分羞耻。

  可是慕容九却慢慢地投入在这种被观看的快感之中,上面那张粉红性感的小嘴说不要,下面那张嘴却在众人注视的目光下,淫水却流得比以往多出十倍!

  慕容墨也看到慕容九的兴奋,便抱着慕容九的大腿,将她如同婴儿洒尿般抱起来,还将她的一双玉腿大大分开,两腿间的风光一下子暴露在男人们的视线之中。受得慕容九大受刺激,小穴不停抽搐着,一股淫水喷射而出,空气中充斥着一份淫乱气息!

  慕容墨忽然俯其耳边说了一句,慕容九双目紧闭起来,十分不情愿地叫出来:“我……人家的小穴觉得好痒喔,有没有人、有没有人来插插我啊!?”说完玉脸上红透,眼睛都不敢挣开。

  慕容墨听罢,发狠使劲把肉棒抽送入慕容九的小屁眼,可是之前她的前面小穴已经被操得快将高潮,在慕容墨大力顶撞之下,身子一前一后甩动着,淫水更是如洒水飞溅,好不淫荡!

  慕容九的淫叫只是为助兴,在场中的人都是慕容墨的心腹,那敢造次,大部分都自觉地将脸别开,同时轻手轻脚离场。

  佑大的客厅中就只剩下慕容两人,偏偏在这个时候就有一名色胆包天的人潜进来,他正是‘千面郎君’的花道常,此人贪好女色,跟慕容墨更是有着莫逆之交。

  听闻慕容九的淫叫,他露出会心的淫笑,一下子脱下裤子挺着那根粗黑的肉棒,悄手悄脚地来两人交合前方,大肉棒那个小穴只有一寸的距离,淫荡的小穴像感应前方巨物,淫水溅洒得更厉害。

  然而慕容九还是闭着眼睛,一边说着慕容墨教的淫话助兴:“啊!好棒!好棒,快点,好哥哥,快点来插我,九儿前面的小穴真的很痕好想被大鸡巴大力大力的操啊!!”

  突然,慕容墨大力一抽送,慕容九向前一倾,花道常的大肉棒一下子就碰到慕容九的粉嫩小穴上,赤红幼黑龟头才刚感受到慕容九小穴淫水的滋润,便顺势用力一顶,一下子直扎尽根而没!

  “痛……”慕容九尖叫一声,花道常的肉棒可比慕容墨大上好多,纵然被慕容墨开发这么久,仍是是一阵胀痛难忍,尤其是后面菊穴还被慕容墨粗鲁的抽插着,痛得她猛地一张开眼:“我要杀了你!”

  花道常早有准备飞快地制住她的丹田,气海两处大穴,暂时封住她一身武功,淫笑道:“这可是慕容姑娘要求的,我只是如你愿!”

  慕容九又气又恼:“畜生快拔出来,不然,我要杀了你……”

  “好好!我拔出来……”花道常缓缓抽出肉棒,可到一半又插了进来,如数次配合着后面慕容墨的抽插,直把慕容九插得心如堕入宇宙穹苍之中漫游般畅!

  “快点抽出来……墨郎,快帮下我……”

  “哈哈……九儿,这只是一种情趣,很快你就会爱上这种感觉,你不是多次偷看我跟他操傅月影吗?你在梦中还多次叫着要操自己两个穴呢?刚才你早就发现他靠近过来,故意装不知道,不就是为了亲身尝试一下?……”

  ‘道心种魔大法’大功之成,已是魔心深种,为人处事早违背人理,同时回复青春的慕容墨,深感垂老的可怕,年轻就应及时行乐,纸醉金迷,玩弄女人,寻欢作乐才是主要,对这种两男玩一女并不反感,甚至大为感受兴趣。纵然他如此离经叛道,却又有一种无穷的领导魅力,让女人们着魔般追随。

  自己所发春梦与小九九被揭穿,慕容九一阵脸红,其实以她武功,花道常的靠近早已察觉,只是不知道为何她觉得很刺激,很想尝试一下,这样的淫荡改变连她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自己还是那个心高气傲的慕容九?

  其实这并不是慕容九天性淫荡,只是‘道心种魔大法’的与女性有无法言语影响力下,还长期与慕容墨淫乱行为潜移默化之下,思春的她对性爱的渴求极大,多次偷看慕容墨与花道常操弄傅月影,对花道常那根巨物也是好奇。

  “你们坏死了……”

  慕容九的无力娇嗔,使得慕容墨与花道常放肆淫笑,两人以高超技巧合力操弄着,很快就把慕容九操得快感连连。

  “啊啊!好爽喔……人家的两个穴穴同时被操啦,好舒服喔!墨郎,我很爱你喔!快一点~~啊!再快一点,要高潮了,要高潮了!!!!啊啊啊~~啊啊啊啊……”

  三人如痴如醉交欢将近半时辰,慕容墨也到了高潮,精液在慕容九的菊穴中爆发,满盈流在地上,慕容九的前穴被一股强而有力精液冲击,炽热激流刺激着花心,整个人像是要爆开一般……

  “啊!”突然温存的三人中发出一声惨叫之声,花道常按住鲜血直流的右手从慕容九身上跳开,愤怒的骂道:“你这个贱人啊,敢伤老子,我杀了你……”

  原来高潮过后,慕容九从情欲中回过神,看到花道常还抱着自己,一阵恶心之极,便用‘尘界丝’欲将其杀掉。虽说‘尘界丝’无声无息,但花道常也非一般高手,再加上两人肌肤相贴,她一动杀意就让他发现。

  不过,尘界丝贵为武林中最神秘暗器之一,也不是那么容易就能避开的,花道常仍是被割掉一根手指,还在手臂上划出一个大口子,鲜血不停地往外流下,这个慕容九刚刚还把她操得爽翻天,现在翻脸不认人,他怒了。

  慕容墨却突然轰出一股掌力,将冲上前的花道常震退,开口道:“别靠前了,不然你就会身首两处。”

  花道常冷静下来,定眼一看,只见在微光之下,一极细的细丝在空中微光。

  “尘界丝。”花道常打了个冷震,要不慕容墨刚刚出手,自己此时已经去见‘极乐教’的先祖,他额堂上冷汗如雨,看着眼前满是讥笑的慕容九,只觉此女心如蛇蝎,再看慕容墨的脸色,便知道其不会站在自己这边。

  “哼,走着瞧。总有一天会把操服你的!”

  花道常放了一句狠话,捡起地上断指飞快离开,得赶快去找傅月影将断指接上,要是当初被漂渺时遇到傅月影该多好啊。

  花道常离开去后,慕容墨一把将慕容按趴在大腿上,大手用力拍打那娇挺玉臀,淫笑地骂道:“真是狠心肠的小妖精,刚刚被操时的还叫哥哥,怎么转眼就要他命了。”

  玉臀被拍打,火辣的痛疼中带着强烈的快感,慕容九娇哼道:“九儿只爱墨郎一个,墨郎让九儿被别的男人操可以,但他必须死。”

  慕容墨又狠狠地拍打几下,使得两个肉穴里的阳精哗哗流出来,直弄湿了他的大腿:“这个老东西还有用处,我还需要他去帮我做一件事。让你给他玩玩,也只是为了顺利把‘魔种’种到他身上。”

  原来慕容墨是要花道常去干一件大事,而花道常贪花好色,一旦去派出执行任务,面对敌人的花花世界恐怕会叛变,为此他需要有一道保险。而这道保险正是‘道心种魔大法’中的‘他心魔种’。

  ‘他心魔种’具有操制他人意志,可以让受种者完美无条件执行自己的交代,成为一个具有自我意识的傀儡。只是花道常并非常人若按寻常之法种‘魔种’的话,恐怕会被反扑,因而只能通过慕容九来转嫁到身上去,利用花道常贪花好色这一点,在极乐高潮中一点点将‘魔种’种植。

  慕容九不解道:“到底是什么事,非要他做不可,九儿也可以的。”

  慕容墨笑道:“男人的事,你就别过问了。总知等会你跟他道歉,给他点甜头。”

  慕容九嗔道:“刚刚我伤了他,他不恨死我才怪,墨郎就忍心九儿被他玩弄吗?”

  慕容墨冷哼一声:“你是我的女人,他敢为难你,我绝对会让他后悔活在这个世上。”

  慕容九说道:“有这话九儿就放心,但是事成之后,必须让九儿亲手杀掉他,九儿要将他身的肉一块块割下来……”

  “哈哈……可以……”慕容墨哈哈大笑:“有道是一夜夫妻百日恩,你这个丫头这么心肠狠毒,我喜欢啊……”

  ………………   ………………   ………………

  苏州燕子坞!

  自那日任云涛在此大肆屠杀群雄之后,武林人士就将这一场屠杀称为‘龙劫’,因为当日任云涛使用朝庭皇室武学‘明神武典’,这是皇室之人才能学的武功,同时‘龙劫’一词暗示着朝庭对武林下手了。

  因而惊动了朝庭,这明显是居心不良之人欲挑动朝庭与武林的对立,虽说朝庭并不怕武林人士,但也不能容忍别人如此陷害。而且这个任云涛的武功也太强了,要那日不安好心想搞个大新闻,潜入大内刺杀,这成功率可很高啊。

  先下手为强,这个幕后黑手朝庭非除不可!

  于是乎,案发地的慕容府就被朝庭派出以三大神捕为首带领着大队官兵查封起来,借口保护现场证据以防被破坏,就把慕容府老老少少几百口人全部赶走到乡下去,一日未破案,一日不解封。

  明面上这是查案,保护现场。但不少明眼人都知道这是朝庭借机打压削弱四大世家,四大世家在神州大地上皆是一方枭雄,尤其是慕容家当代还出了一个慕容墨,以他的威望足以拉起一支义军了,能叫朝庭不打压吗?

  果不真出其然,在数万的军队大势压逼之下,慕容明选择屈服,他带母亲与一家老小搬离慕容府,迁往乡下而去。

  在封锁慕容府之后,三大神捕进行了一个多月调查后,查不出什么,大军也撤回去,但就是不让慕容家的搬回来,甚至连任云涛铸成那道尸体也清理,就一直就让它立着,像是在警告武林人士,再在江湖乱搞,这就可能是你的下场。

  这一日,入春之后的第一场春雨降下来,许久未曾见到的雨丝,洒落在残破的慕容府宅上,彷若上天也想藉着雨水,来清洗这片土地过多的杀戮和血腥。

  刮风,下雨,再加上雷电交加,气候可谓恶劣之至。倾盆的雨水,让只要是正常的人,也不会有在这种天气出门的意愿。可是在慕容家内耸立的尸柱旁,却偏偏出现了一个无视于滂泊大雨的“他”!

  “他”穿着一件破烂不堪的衣服,散发飞扬,遮住了脸上大部份的五官,只有一双修长的眼睛,却散发着血红色的赤光,粗重的呼吸,听来像是地狱恶鬼的喘息。

  愈接近尸柱,令人作呕的尸臭味就愈浓厚,雨水混着已经发黑的血水,流到地上。在尸柱之上,依稀可见亡者被扭曲成一团的脸孔,彷若在控诉死亡的突来与残酷。

  “他”走到尸柱前,伸出一双被雨水打得湿透的手,轻轻抚着尸柱的外壁,以类似尖器摩擦、令人听了头皮发麻的声音道:“你们一定死得很不瞑目吧……不过没有关系,你们的怨念和仇恨,都将由我来接收,来!成为我的血和肉,永远和我合为一体吧!”

  说罢,“他”竟张开双臂,以拥抱的姿势,整个人都贴到尸柱上面去,这个恶心不过的举动,对“他”而言竟像是一种无比舒服的享受,从尸柱上冒出的阵阵黑气,“他”便大口大口的吸吞下去。

  “嘎……好舒服啊!我感觉得到,你们的恐惧与不甘,愤怒与憎恨,我的‘天地藏魔’,就是需要这种负面的感情。来吧!再多给我一些死亡之气了!”

  说着令人心寒的话语,看来“他”似乎是在藉着尸柱内的死气练功,而“他”

  口中的‘天地藏魔’又是什么邪门的功夫了?难道是像‘九死邪功’一样的武功?

  这一点问题,另一个一直在旁观看的高手也很有兴趣知道:“好熟悉的练功方式,这是‘九死邪功’?”

  “他”闻言一震,触电般转身过来,盯着五丈之外,那个一直就在看着,而“他”却没有发现到的另一个这个人。

  那个能避过“他”耳目的高手,一双精光闪闪的利目,却透露了其拥有深厚内力在倾盆大雨中,身子却没有沾到一点水渍,雨水打到来人的身边,便被无形的气劲反弹开去,这等功力在江湖也属凤毛麟角。

  ‘他’一眼认出来人身份:“是你,当日潜欲邪人,宁财臣?”

  来人浓眉一皱,沉沉的声调传过去道:“你这样子……我好在哪里见过?不过,不重要认出我身份的人都该死。”

  此人正是当日与高达一行相遇的潜欲邪人宁财臣,上次天谕出手相救后,便一直追随在天谕左右。此次正是奉天谕之命,前来探查死使的行踪,却听闻慕容府宅的尸柱一直未除,便想来此地吸纳死气以增功力,不想却遇到同道中人。

  “他”发出一阵如玻璃碎裂,清洌、空洞的笑声道:“呵呵呵……!连我的样子都想不起来了吗?是你的记性退步,还是我真的改变了太多呢?”

  宁财臣脸色一变,像终于打开记忆之屉的道:“你是当日??跟在高达身边的那个林动,呵呵……想不到所谓的名门正派也练这种魔功?”

  “他”终于抬起头来,邪魅英俊的脸孔上有着熟悉的五官,昔日的俊秀如今已被阴森邪气所取代。这几个月以来,在他身上倒底曾经发生过什么事?使他有了这么天翻地覆的改变了?

  林动看着自己的双手,沉沉冷笑道:“变?我倒不觉得我有什么改变啊!我现在的样子,才是我本来该有的面貌,这才是正宗的青云武学!”

  宁财臣笑道:“我现在很想知道所谓的武林正派,知道一个青云高足在藉着尸气,修练邪门功夫会是何等的惊喜。”

  林动桀桀怪笑道:“那是你见识浅薄,当然不能理解我‘天地藏魔’的深奥之处,不过没关系,因为死人是不会开口说话的。”

  “想要杀人灭口?”宁财臣沉声冷笑道:“乳臭未干的小子,你真的邪气十足啊!不如加入我们‘潜欲’,我保你在玄女大人面前获得高位,从此有享受不尽的美女与财富,比你当个青云高足不知好多少倍。”

  林动笑道:“权色引诱,你以为我会在乎?还是让我看看传说中的‘九死邪功’是否能保你不死。”话音刚落,凄厉的杀气和阴森的鬼气,就如同有生命的把宁财臣重重包围,而这样的杀气就在告诉宁财臣,他绝对不是在说笑啊!

  而被林动挑衅的宁财臣也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招降不过是欺敌之计,想趁对方松械给予致命一击,现在既然对方不上当,那就强杀之,他对自己的‘九死邪功’充满自信。

  “不识抬举!臭小子,本来看在你我同练邪功的份想留你狗命,却不想你这般爱惜,可不要后悔!”

  “罗里罗嗦……宁财臣,你当日战我大师兄时的狂态呢?怎么?怕了吗?现在下跪磕头,我会让你死得痛快一点。”

  飘渺无定的说话,配合林动此刻的来势,就给宁财臣一种对方是鬼非人的感觉,也让他暗自心惊,青云门的武功他不是没见识过,当日与高达的遭遇,他已经大致了解青云剑法的套路。

  却不成想,林动当下的武功路数会变得如此邪门了?身法有如魅,完全不似活人该有之姿,使得他心头一震!

  “砰!”一声响,宁财臣拿地上的一道破败门,劲力急震,门身就只剩一条长长门板。随即宁财臣大喝一声,其音甚至盖过雷霆风雨之声,就当天地只剩下了宁财臣的喝声之时,他扬手一动,以门框当棍一扫而出。

  九死邪功大成的他,不管手里拿着什么都远胜神兵利器,这一掍的威力惊天动地,此等功力就算连“天谕”也为之赞叹不已。而且跟在天谕身边,一直看着‘天谕’为一个男人抚琴奏乐,他忍了一肚子的火,现在终于有个可发泄对象了。

  浓烈的死气远胜此地之死气,全被压缩集中在门板之上,现在就算用神兵也难断,宁财臣气势陡升,人如猛虎出栅,大步跨前,向林动当头砸下。

  行家一出手,便知有没有。换成是以前的林动,接这一招的后果多少也要受伤而回,但是现在的他已经脱胎换骨了,“入魔”后的林动,实力绝对不会在他的对手之下!

  林动双掌合什,漆黑如墨的气团,在他体外四周缓缓凝聚,但却无一丝压迫威力可言,反而是一种浑沌虚无的乏力感,让人生起不想抗衡的感觉。

  ‘天地藏魔’第一重天,我思故我在!

  宁财臣强者无惧,他绝对自信这一击毙掉对方,林动不甘示弱,也迎掌硬拼!

  “蓬!”

  宁财臣身子剧震,林动的虚无死气,竟能将自己的九死邪气完全吸收掉,反转的破入自己体内,使自己生起一种“人生至此,可以休矣”的乏力感。以他的意志之坚,也差点想要放弃一切抵抗,任凭敌人将自己处置,不由大惊失色,幸而他仍保有灵台一点空明,当机立断下,立刻抽身飞退。

  林动亦被宁财臣的棍劲冲得经脉一滞,无法把握这大好良机追击,虽然如此,交手的第一回合已是他占上风,足证林动的什么‘天地藏魔’绝对不容小觑啊!

  宁财臣落回地面,舍下门框,化掌为爪,拿出真正的实力,一前一后的护在自己胸前,如临大敌的眼神,证明他已重新认真看待林动这个对手。林动长笑道:“‘潜欲’邪人难道就只有这点能耐吗?当日的狂态?真是太让我失望了!”

  宁财臣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冷冷道:“要说大话,也要等你胜过我之后。”

  林动笑道:“你错了,宁财臣,我不是要胜过你,而是要杀了你啊!”

  身形一动,杀招又来了。人影横空,林动捏指为剑,一式‘剑一’刺出,明明就在宁财臣眼前,但却带着一种非现实的虚无矛盾,以足以杀死人的温柔,不带半点风声的斩至后者身前。

  九死阴风爪!

  宁财臣大喝一声,双爪扭旋击出,带出两股阴风死气,分左右夹击的射向林动,后者冷笑一声,去势陡变,身子像失去重量般往上飘升,避过气柱来势,跟着便发动一套包含掌、指、肩、肘、膝、足,绵密连串的攻势,彷若他的整个身体变得了剑,他就是一把剑,一把只为嗜人血肉的魔剑!

  宁财臣见招拆招,却愈挡愈是心惊,即使是当日的高达与玄极。也没有这种如林动所使用这般诡异邪门的招式的压迫,完全无法估计对方的下一步会如何走,他的‘九死阴风爪’法一向大开大阉,刚猛无匹,取胜只在顷刻之间,直到今日对上林动的‘魔剑’,才算是遇上了天敌。

  “砰砰”!密集的雨水,来到两人身旁,像是被一股股巨力轰击,飞溅四散开去,丝毫接近不了战圈。

  宁财臣毕竟是‘欲潜’新生一代少有强者,虽处下风,却丝毫不露乱象,一对漆黑利爪舞得水泄不通,就算是“神君”任云涛亲临,也休想在一时三刻内将他打倒。

  林动见收拾不了宁财臣,招式再变,凌空翻身变得头下脚上,四肢收缩,滚地葫芦般向宁财臣“滚”过来。看着滑稽可笑,但却是完全避开了宁财臣‘九死阴风爪’所有杀着,妙不可言!

  面对林动的怪招层出不穷,让宁财臣几乎穷于应付,怒意一起,不理他有什么花样,也要把眼前的敌人轰下来再说,怒喝一声,功力提至顶峰,爪劲化为两道怒啸破空的黑龙,向林动当胸袭至。

  林动长啸一声,就以跪立的姿势在地上,两掌交叉一分,如剪刀一般向上一剪,正好架在宁财臣的双爪上。

  “啪!”宁财臣身子一震,饶是他早有准备,仍被林动的诡异死气带乱自身‘九死邪气’,掠为己用,整个身子像被掏空了一般,飘飘荡荡,说有多难受就多难受,心头一阵燥乱,几乎要走火入魔。

  宁财臣强忍体内的不适,双手用力下一压,将其压趴在地上,反手一转一扫,终于击中林动的胸膛,宛出四道深可见骨伤口。

  同一时间,林动也一脚也踢在在宁财臣的小肚,锋芒剑气破体而入,两败俱伤。

  “哇!”两人同时被对方的劲力轰飞开去,落在地上爬不起来,血水混合着雨水,象征着这场战役的惨烈。

  “咳……!没想到练成‘天地藏魔’的我,还会落到如此狼狈的地步,‘潜欲’邪人果然是一个难得的好对手啊!”林动一边咳着血水,一边自水滩中缓缓站起,鲜红的赤目透出狠厉杀意,望着亦是摆定姿势的宁财臣。

  宁财臣只觉得被‘天敌’注视一般,体内的‘九死邪气’竟然也如一只老鼠遇着猫般,竟然无法发挥全力,此等诡异之姿让他生出退意:“再打下去,只有同归于尽而已,真有什么深仇大恨,非要走到这个地步吗……?”

  林动笑道:“你对取胜已失去信心,那就会更快丧命在我的手上。”

  宁财臣沉声道:“你不是我要杀的对象,相反你还有可能成为同道之人,没必要跟你拼个你死我活。但你一定要找死,我也可以成全你。”

  林动狞笑道:“无谓再多说废话了,待我来把你的生命终结吧!”

  漆黑的死气团再度凝聚在两掌间,他的恢复能力实在惊人啊!

  “比我的‘九死邪功’还邪门,不妙!”宁财臣心里暗暗叫苦,却又深知对战中不露胆怯之色,不然九死一生。他抹去嘴角逸出的一缕血丝,仰天长啸道:“好!来吧!”

  “当当?!”

  剑拔弩张间,一阵幽幽琵琶琴声传来,打破了生死一瞬的气氛。

  林动身子一震,这琴声竟然能引得自己血气沸腾,一身死气破体而出。

  “高手!”林动露出难得一见的狼狈窘态,怒哼一声,身子飞退,转眼间便去得无影无踪。

  强敌一去,宁财臣似乎也失去支持的动力,再也支撑不住跌在地上。

  ………………  ………………  ………………

  天谕!

  她撑着一只水蓝色纸伞,娉婷美体像看似弱不禁风的娇态,面纱下朱唇轻启,以止不住的讶异道:“想不到今天竟然遇到青云魔宗的‘无上魔剑’?更不可思议的是竟然是由一个仙宗弟子所使。”

  宁财臣耗损极其严重,现在连摇头也相当勉强,但还是他还是对‘天谕’放走林动感到不解:“玄女大人,为何对此子留手,刚才玄女大人要杀他轻而易举。”

  天谕笑道:“我为何要杀他,杀了此子,我对他就不好交代了。”

  宁财臣满是妒意说道:“玄女大人,你先是救了高达,现在又放过林动,是不是有什么计划。希望能明示属下,以免日后属下误伤他们”

  天谕细心地把纸伞空间分出一半给后者,带着几分复杂的感情,眼波流转问道:“没有什么计划,你不需要在意,如果想杀他们,就去杀他们吧”

  宁财臣的心脏急震数分,望了天谕一眼,随即又低下头去道:“属下,不敢……”

  天谕轻轻一笑:“不敢,便好!”随即在怀内拿出一封信递给他:“你设法将此信送到高达手里,他人现在人在杭州!”

  宁财臣一阵气血冲顶,但他很快又冷静下来:“属下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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