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时的我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快乐的,当时的父亲在供销社车队做司机,那个年代,供销社车队效益还是非常不错了,因此除了工资还有出车、修车时的一些外快,再加上在文化局工作的妈妈的工资,所以家里虽谈不上富裕,但也算是中等家庭,我又是家里唯一的男孩,所以爷爷和大伯大娘也格外疼我,好吃的,好玩的,好用的都往我家倾斜,以至於我从小就胖,一直胖到现在。
妈妈本来性格很温柔委婉,再加上是师范毕业有一定文化知识,更因为妈妈从小没有母爱和父爱,所以对我从来都是格外的温柔关爱。爸爸心思有点粗,初中毕业就不愿意读书,也不愿意跟着我爷爷学中医,非要学习开车。
和我妈处对象是时候还好,可一结婚就暴露了很多毛病,比如在车队里跟一群大老粗们混杂一起,不可避免的染上了抽烟、喝酒的毛病,而且比较邋遢,脾气还很大,好在在家里只要不是喝酒喝多了,对我妈基本上都言听计从,但对我一直很严厉,教育方法简单粗暴,小时候我没少被他打骂,为此我妈和他没少吵架。
小时候,家里住的是两间平房,外间是客厅和吃饭的地方,里间是卧室。
当时我还小,家里只有一张钢丝床,又因为我还小,所以和爸妈一起睡。床头是用钢管焊接的,床体也是用钢条焊一个长方形,然後中间用许多钢丝穿起来,上面铺上棕垫和棉褥、床单就可以睡了。虽然简陋,但软硬程度我感觉比现在的席梦思睡着还舒服,唯一的缺点就是使用时间长了,在床上翻身时床体会有吱咛吱咛的声音。
已经记不起到底是几岁了,一天夜里,睡梦中的我被阵晃动和吱咛吱咛的声音惊醒,睁开迷迷糊糊的小眼睛,我看到旁边爸爸压在妈妈身上,不停的上下起伏着,爸爸黝黑的身体和妈妈雪白身体对比的晃眼。而妈妈则咬着嘴唇,皱着眉头,不知道是嘴里还是鼻子里发出「痛苦」的哼哼声。我以为是爸爸在欺负妈妈,就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妈妈听到我的声音一把把推开爸爸,顾不上遮挡赤裸的身体,侧身将我抱在怀里:「小晖,怎麽了?乖乖怎麽了?」
我一边哭一边说:「爸爸欺负妈妈,不要爸爸欺负妈妈呜呜呜呜」。说着我躲在妈妈的怀里看了一眼爸爸。
此刻爸爸一脸烦躁,狠狠的瞪着我:「哭什麽哭,再看把你扔出去。」
我妈不满的说:「你嚷什麽嚷,把孩子吓着怎麽办?」爸爸被我妈说了一句就不再出声,气呼呼的下了床到外间抽烟去了。
妈妈抱着我说:「小晖不哭,爸爸不是在欺负妈妈,是妈妈肚子疼,爸爸在给妈妈打针。」
幼小的我当时居然信以为真了,在妈妈的怀来很快就又睡着了。之後的日子里,偶尔我还是会被爸爸给妈妈打针造成的床震中被震醒,因为知道是给妈妈治肚子疼,就会迷迷糊糊的继续睡觉。
後来我大一点了,爸在卧室靠窗的地方又放了一张小床,我被打发到小床上睡了,虽然不再有被震醒,但爸爸喝了酒回来,如果我还没睡着又怕爸爸训斥装睡的时候,还会听到爸爸迫不及待的给妈妈「打针」时床发出的「吱咛吱咛」声,还有妈妈「肚子疼」的哼哼声,听最清楚的就是爸爸粗重的喘息声,每当这个时候妈妈总是让爸爸轻点别把我吵醒了。
时间久了我,我听的不但没有厌烦,反而会有一种莫名的期待,於是我很多时候会假装睡着,期待着听「打针交响曲」。
9岁的时候,爸妈买了套商品房,四楼,三室一厅。我不能再和爸妈一个房间了,虽然我的房间和爸妈的卧室只有一墙之隔,而且两个门也紧紧挨着,但想再听到「打针交响曲」就难的多了,因为晚上睡觉时妈妈总是关着门。
但我对「打针交响曲」却更加期待了,因为我第一次在同学的表哥的带领下看了黄色电影,惊奇的发现,原来妈妈所说的「打针」是同学表哥嘴里的做爱,尻屄。电影里的清晰的镜头、特写,把男女之别淋漓尽致的表现了出来,电影里女人的叫声更加颠覆了我的印象,再加上同学表哥手舞足蹈的「耐心」讲解,让我纯洁无瑕的幼小心灵里有了异样的萌芽。
几次观看和同学表哥的讲解後,我对爸妈的「打针交响曲」更加期待了。
终於有一天晚上我快要睡着的时候,爸爸喝酒回来,就迫不及待的进了卧室,而且最主要的没有关卧室门。我竖起耳朵听着隔壁的动静,先是隐约听见妈妈怪爸爸又喝酒了,然後听到爸爸说只喝了一点,不耽误正事,还呵呵笑了两声。又挺爸爸说小孩子睡着哪那麽容易醒。
接着听到妈妈轻轻的叫了一声,说什麽没听清楚。爸爸又从卧室出来,进了卫生间听声音应该是洗澡。很快爸爸就重新进了卧室,听到了一声,他睡着了,关什麽门,来吧。
听到这里我已经不满足躺在床上只能听到爸爸的声音了,我轻手轻脚的下了床,慢慢走到房间门口,半蹲半爬的在门口竖起耳朵听着。
在门口距离进了果然听的清楚了很多,一阵「滋滋」声音,根据电影里的镜头,我想爸妈应该实在亲嘴了,之後就听见妈妈小声的说:「你轻点揉,疼。」
爸爸却说:「颂梅啊,你哪儿都好,就是奶小了点」。
妈妈说:「你见过谁的大?」
爸爸说:「没见过真的,电影里见过啊,你不也看了吗?」
「我发现你现在越来越流氓了,跟着你们车队的人学不……啊——」妈妈似乎话没说话就轻叫了一声。
接着就听见床头与墙壁轻微摩擦碰撞的声音,熟悉的妈妈「肚子疼」的哼哼声又轻轻的传了过来,我的脑子里出现了电影里男人进入女人身体时的镜头,而镜头里的人物不再是外国人,而是爸爸和妈妈。只是耳朵里听到爸爸的喘息声比电影里外国男人的更大,而妈妈的声音却很小,而且没有电影里那麽多样,只是小声的「嗯嗯」。
不知道过了多久,後来想想估计又七八分钟吧,爸爸一阵更加急促的喘息声,妈妈略微大声和变的急促的「嗯嗯」声,以及床头和墙体碰撞的交响曲停止了。
随後在爸爸粗重的呼吸声慢慢平静後,又听到淅淅索索的一阵声音後,爸爸的呼噜声渐渐响了起来,就没有别的任何声音了。
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激动,半跪在地上的膝盖已经有点麻木了,我又轻手轻脚的回到了床上,回忆着脑子里电影变成爸妈的情景,在莫名的兴奋中慢慢睡着了。
此後这样的窥听偶尔发生着,随着和同学表哥以及其他高年级同学的接触,我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也渐渐更加清晰了。
儿时的时光肯定是美好的,但也是飞速流逝的。年龄在不断增长着,虽然窥听过很多次爸妈的「交响曲」也跟着大同学看过一些黄色电影,我对男女之事的了解也在窥听中和高年级同学的影响下慢慢成长,但毕竟没有亲眼见过女人的身体,更没有亲眼见过男女做爱,对真正的男女之事依然是一知半解,只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说来说去只是好奇和懵懂,这是必然的,因为我还小,但世界上的事就是这样,有必然就会有偶然。
11岁的一次偶然直接影响到了的小前半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