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静仪取出两只精致的瓷碗,将汤锅里的汤盛进去,又将餐桌上的罩子揭开,桌上摆着几碟她做的小菜,雅致的骨瓷碟配上颜色鲜艳的蔬菜格外悦目,蓝静仪又把餐具一一摆放好。
这时,一双手臂从背后伸过来抱住她,韩风的脸贴在她的背上,“静仪,我们结婚吧”
沉默了片刻,蓝静仪轻轻点了点头。
“现在就去领结婚证好不好?”
“好”蓝静仪转身偎进韩风的怀里,韩风紧紧地搂住她。
纳兰葎和纳兰获走进逸蓝别墅,逸蓝别墅里还和以前一样纤尘不染,他们不在的日子陈妈依旧定期过来打理。他们开启了所有的监控录像,但并没有看到期待中的身影。
蓝静仪怎么会自投罗网呢?连他们都有点怀疑最近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二人一前一后走出逸蓝别墅,便看到在逸蓝别墅门口恭敬地站着一位老人。
看到他们出来,老人轻轻鞠了一躬,“获少爷,葎少爷”然后老人抬起了头,有点激动地看着眼前两个高大俊美的少年。
纳兰获和纳兰葎都怔了一怔,同声叫道,“陈伯…?”
“少爷好”陈伯又颤声问好。陈伯和陈妈都是纳兰家的老仆,从纳兰获和纳兰葎知事起陈伯就一直随在他们身边,他们四岁就失去了母爱,而父亲甚至连面也难得见上几次,只有陈伯纵容他们淘气,搞鬼甚至恶意捉弄,他对他们从来都慈声细语,不离不弃,小时候的纳兰荻和纳兰葎虽然桀傲又常捉弄陈伯,在内心里他们从不肯承认他们陈伯就是他们最亲密的人。而在他们六岁的时候陈伯就莫明失踪了。
他们一直以为陈伯是围着他们转的哈巴狗,像唠叨的老太婆,是没有尊严的老奴隶,可是当陈伯失踪了,世界上似乎再没有人像陈伯那样容忍他们,关心他们,他们心里若有所失,但内心骄傲自负的他们却从不曾开口问过纳兰司懿陈伯去了哪里。
“陈伯,这么多年你去哪了?”纳兰葎虽然没有表露过多的感情,但他的声音和眼神都泄露了他对陈伯的关切。纳兰获也意外沉默地等待着陈伯的回答。
“老爷派我去照顾蕼少爷了”陈伯说。
“蓝蕼……”纳兰获和纳兰葎一听这个名字,脸都冷了起来。
陈伯继续说,“开始我很不愿意去,因为舍不得两位小少爷,但是老爷的吩咐,我只能照办。但是当我看到蕼少爷时,我心里就喜欢上了他。看到他我总会想到获少爷和葎少爷,他和你们一样,是可爱又聪明的孩子。夫人在少爷6岁的时候去了美国,老爷又很少露面,蕼少爷还那么小,其实他是个非常孤独的孩子,性子也慢慢乖僻起来,我看着他的时候,总是会心疼他……”
“陈伯,现在回到我们身边吧,他已经不需要你照顾了”纳兰荻打断陈伯,陈伯的话似触动了他内心的一块隐痛,他不想再听下去。
陈伯摇摇头,“我这次来就是想告诉两位少爷,蕼少爷没有去美国”
“什么?”纳兰荻和纳兰葎对看一眼,都很惊讶。
“他现在别墅里,一整天对着一个人的照片发呆,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蕼少爷再这样下去,整个人就毁了。我知道他是放不下那个人,才不肯去美国,可是那个人更不能陪在他身边,所以他现在很消沉。获少爷,葎少爷我求求你们,让蓝老师去见见蕼少爷吧,只要蓝老师说的话他都会听的”
“蓝老师?陈伯,他想不想见蓝老师恐怕你不该来找我们而是去找那个蓝老师吧?”纳兰葎说。
“少爷,我什么都知道了,蓝老师是你们爱的人,可是偏偏蕼少爷也爱上了蓝老师。可是你们毕竟是同胞兄弟,你们能眼睁睁地看着蕼少爷这样毁掉自己吗?蕼少爷从小就很可怜,他从来不缺吃穿,但在我眼里他从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从没有在内心里笑过一次。他最渴望父爱,可是老爷很少见他,他从小就早熟又乖戾,他总是一个人坐在椅子上等着老爷去看他,那小小的身子缩在椅子里让人看着就心疼,可是老爷从没有来过……直到遇到蓝老师,我才看到蕼少爷活了起来……少爷,其实蕼少爷和你们一样,都是从小就可怜的孩子,你们救救他吧,毕竟血浓于水……”
“陈伯!”一声清冷的断喝,纳兰获冷冷地看向陈伯,“你说谁可怜?”
“少爷……”
纳兰葎也沉默地抿紧唇角,他的眸中有一缕受伤的神情。这时,手机铃声蓦然响起来,纳兰获冷着脸拿起手机,杰克的声音从手机另一端传过来,纳兰获的脸益发冷下去。
他合上手机扭头对纳兰葎说,“找到她了”
纳兰葎神情一变,“她在哪儿”
“去了再说”说完,纳兰获已经走近跑车,纳兰葎很快跟上去,车子急速后退转弯便在陈伯面前急驰而去。
陈伯沉声叹了口气。
白色的轿车停在了婚姻登记处门口,车门打开,韩风扶着蓝静仪走出来,他伏在她耳边说了句什么,蓝静仪垂头,唇边荡开羞涩的笑意。
这一幕看在两个少年眼里,简直是妒火中烧。二人刚要说笑着走进登记处的大门,两个高大的身影便挡在了他们身前。
韩风抬起头,面色平静地看着眼前的两个人,蓝静仪在看到两个人后,面色蓦然苍白,她下意识地往韩风怀里缩去,韩风的手臂紧紧地揽住她。
纳兰荻和纳兰葎狭长的眸子里闪着血色冰芒,一瞬不瞬地盯着蓝静仪。韩风感觉到蓝静仪身体的颤抖,他轻轻伏在她的耳边“别怕”
蓝静仪垂下了头,再也不敢看向两个已出离愤怒的少年,他们的目光像要杀了她一样,让她莫名地恐惧害怕。
“哈~”纳兰葎突然嗤笑一声,“婚姻登记处?哥,想不到我们会在这里和她碰面,真是讽刺”最后两个字说出来,已经变得恶狠狠,更加恶狠狠的目光瞪向低着头的蓝静仪。
“她逃离开我们就是想和眼前的这个男人结婚,真是出乎我们的想像,以前是我们小觑了韩谭长实力……韩课长既然想跟她结婚,我们不反对,但要问问我手里的枪愿不愿意”纳兰获冷冷地说。
蓝静仪惊的抬头,却见他手中多出了一把手枪,正在阳光下闪着寒光。她惊恐地张大眼看着他们,他们不会在光天化日下……她的身子慢慢向前移挡在了韩风身前。
韩风却将她拉回来,走前一步,镇定地问,“你们想怎么样才能放过她?”
某偏僻小巷,纳兰获和韩风手里握着枪对峙着,气氛格外紧张。纳兰葎抱着手臂,狭长的眸里闪着邪魅光芒,“我数到三,两个人一起举枪向对方射击,谁活下来谁就是最后的胜利者,就可以带她走”说着他瞄了一眼蓝静仪。
蓝静仪已经冲到韩风身边,抓住他的手臂,“学长,你不要答应他们”这简直是疯狂的举动,也只有纳兰获和纳兰葎能够想出来。
纳兰获的眼睛危险地眯起来,俊美的面颊更显冷洌。韩风手握着枪盯着纳兰获,冷冷对蓝静仪说,“走开”
蓝静仪愣怔住,韩风第一次这样对她说话,而且她也从没见过韩风这种冷硬的表情,仿佛真的要拿生命来做一次赌注。
看到韩风一幅不容置疑的表情,蓝静仪慢慢退下来,她终于不情愿地走向纳兰葎,她纤细的手抓住他的手腕,“葎,不要再这样胡闹好不好,你们怎么可以用生命来开玩笑?”
纳兰葎扬起手挣开她,脸凑到她的面前,一字一句,“宝贝,你以为这是玩笑?”说完,他站直身体,不再理会蓝静仪,一张玩世不恭的俊脸变得严肃冰冷,清冷的声音从他唇里吐出来,“现在我开始计数,one,two……”
在他就要吐出“三”字的时候,两个男子已经快速地作好了举枪准备。千钧一发之际,蓝静仪居然冲了过去,紧紧地抱住了纳兰获。
韩风的手抖了一下,手枪“啪”地掉落在地上,他面色苍白,身体颤栗,他差点就把子弹射在蓝静仪身上。
纳兰获更是脸色铁青,手臂紧紧拑住蓝静仪,吼道,“你这个笨女人,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纳兰葎也已经脸色灰败的走过来,站在她身后,冷声说,“幸好我反应够快,如果那个”三‘字念出来,现在你还有命吗?“最后一句也是吼出来的,完全透露了他的紧张。
蓝静仪不顾他们激烈的情绪,轻轻仰起脸看着纳兰获,“不要决斗了,我跟你们回去”
“不行”两个少年异口同声反对。纳兰获看着她,“我们不想强人所难,愿赌服输,这是最正当的方式”
不想强人所难?蓝静仪苦笑,他们以前强迫她做的事还少吗,正当的方式?究竟什么方式在他们眼里算不正当?
方才过度的惊吓和担心恐惧让她的身子看起来有点虚弱无力,她摇摇头,“你们没有强迫我,我是自愿跟你们回去”
纳兰葎和纳兰获对视一眼,面上表情难测,“真的是自愿?以后会心甘情愿跟着我们不再企图逃脱?直到我们厌倦你为止?”纳兰葎问。
“是”蓝静仪疲惫地点点头。
纳兰葎点头,伸手取过纳兰获手中的枪,在手指上一转就比在了自己的脑袋上,蓝静仪大惊,“你干什么?”手已经快速地伸出去,紧紧地抓住纳兰葎的胳膊。
纳兰葎哧笑,俊美的脸因笑意明媚,眸眼中却邪魅妖娆,“宝贝,你以为我要做什么?自杀?你觉得像我这种人会玩自杀吗?”他勾起的唇角弯着一丝嘲讽,目不转睛地注视着她。
蓝静仪面红,手指微微的松懈。
“当然会”纳兰葎恶劣地自问自答,“宝贝你完全可以试一试,如果以后你再上演这种戏码,我就用这支枪”砰‘毙了自己“他还邪恶地比了个中弹的姿势,让蓝静仪身上滑过一阵颤栗。
“别玩了”蓝静仪声音中有了软软恳求的味道。
纳兰葎收了枪,盯着她,“觉得我玩就试试?”此时他眼里再无一丝笑意。蓝静仪看着那双眼睛居然打了个寒战。
“你的提议我和葎已经没有异议,不过现在你怎样去说服你亲爱的学长?”一旁的纳兰获凉嗖嗖地说,那个“亲爱的”几乎让蓝静仪听出咬牙切齿的味道。
闻言,蓝静仪转身面向韩风,韩风一直没有声响,面色苍白地看着蓝静仪所有的反应。他脸上有余悸有无 苦涩。
蓝静仪还根本不知道,而他这个旁观者却看的明了。在彼此性命攸关的时刻,蓝静仪没有跑向自己,却用身体护住了纳兰获,那才是下意识里内心的流露,让他如此的妒嫉而又深深的无奈。
“学长……”蓝静仪走向他,脸上露出愧疚的表情。
“不用说了,静仪,跟他们走吧”韩风黯淡地说,他注视蓝静仪的眼睛,“我希望你会幸福,不管我在哪儿都会替你祈祷的”
“学长”蓝静仪泫然欲泣。韩风拾起枪扔给纳兰获,黑色的手枪在空中滑过漂亮的弧度落入纳兰获的手掌,韩风转身,决然地走出巷子口。
“好美的深情告别”纳兰葎无声无息地走过来,语气却带着一点酸味。蓝静仪抹抹眼角,声音涩重地说,“我们走吧”
纳兰葎开着车,车子的速度快的吓人,后座,纳兰获慵懒地斜靠在座位上手臂里揽着娇小的蓝静仪,蓝静仪像是累了,半张脸埋在纳兰获的胸口,眼睛闭着,卷长的睫毛映出很重的阴影。
纳兰获的一只手固定在她的头上,手指似有若无地抚着她的黑发,车子里的景像显得温馨静谧。
车子像枚红色的子弹刷地停在医院门口。纳兰获抱起蓝静仪走下车,蓝静仪慢慢张开眼,及看到医院的标牌时她脸上露出惊慌和警惕。
“放我下来,你们要带我去哪儿?”
纳兰获缄口不言,纳兰葎已经跟上来笑,笑声听在蓝静仪耳朵里却如同阴风瘆人,“女人顶会玩这种明知故问的把戏”
蓝静仪心中一阵恐惧,开始对抱着他的纳兰获又捶又打,“放开我,我不去医院,放开我,求求你们……不要……”
纳兰获冷冷的声音从她头顶传来,“你以为我们会无动于衷地让自己的女人替别的男人生孩子吗?”
蓝静仪的手垂下来,脸上掠过绝望。
冰冷的器械在她的身体上蠕动,她觉得好冷,身体像处在冰窖里,连牙齿都在打战。冗长的检查让她终于沉沉地睡过去,或许睡眠对于现在的她来说是种最好也最奢侈的逃避。
“怎么样?”纳兰荻冷冷地问。
中年女人恭敬的声音,“我给蓝小姐做了精细的检查发现,蓝小姐的身体不太适合做流产手术,如果先生非要坚持的话,我必须要首先说明,手术存在很大的风险,手术过程中可能会大出血,或者手术后蓝小姐将再也不怀孕”
纳兰获沉默。纳兰葎比了个手势让医生离开。
“或许现在只能去找他了”纳兰葎淡淡说道。
蓝静仪醒过来,她感觉到一只手在她肚腹间游移,那双手的温度淡冷甚至带着点冰冷的气息,不带任何情欲地,轻轻地抚着她的肚皮。
张开眼,她便看到了那只手。那是一只男人的手,却是她见过的最漂亮的手。纳兰获和纳兰葎的手也是修长而漂亮,而且带着一种邪恶的活力。
而眼前的这只手却是完美的,圣洁而苍白。像上帝最得意的一只标本,干净,美丽,无一丝瑕疵。
她突然有丝好奇,很想知道这样一双手的主人是什么样子,她移动目光,然后她看到了他。
那是个非常年轻的男子,身上穿着灰袍,他低着头,异常专注地替她做着检查,所以她看不清他的脸,但能感觉出那张脸的轮廓同样是精致完美的,而让她震撼的是他浑身上下所散发出来的气质。
一种有着距离或者高高在上的清冷出尘,像是投在水中的月影,高贵,清泠,却遥远虚幻毫无真实感。
“怎么样?”
纳兰荻冷洌的声音让蓝静仪的身子不由自主地一阵僵硬。显然他是在问眼前的这个男子,但男子却未答话,仿佛根本没听到纳兰获的提问。
蓝静仪心里更加诧异,居然有人把纳兰获的话当耳旁风,而且纳兰获还没有丝毫反应,这显然太不合常理,也让蓝静仪对男子的身份更加好奇。
男子的手指移到蓝静仪腰部,开始褪掉她长裤。
“啊~”蓝静仪并紧双腿,恐惧而紧张地看向他,男子回头看她,她正对上他的眼睛。
怔住。那是一张怎样的脸,一双怎样的眼睛。像谜,像雾,可能远远不如纳兰获和纳兰葎俊美,却带着一种魔魅的诱惑力,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独特无一的味道。就像咖啡,像罂粟,当你看着他,就不由得被他吸引,如食大麻,每多看一眼便会觉得他更诱惑你一分,让你的视线再也离不开他的脸。
“不要动,放松”他的眼睛盯着她,无一丝杂念的清冷出尘,声音更是清泠淡凉却带着一种莫名的蛊惑,让人懵懵懂懂就照着他的命令去做。
蓝静仪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那个声音就让她安静下来,她一点都不想再动,眼睁睁看着他拨去了她的长裤,她的下身在这个陌生男子面前完全赤裸。
而旁边的纳兰获和纳兰葎居然无动无衷。
男子抬高她的一条腿,目光落向她的私处,蓝静仪瑟缩了一下,却感觉浑身无力,脑子也混沌沌的。清冷的手指拨开她的花瓣,露出花瓣间掩住的密洞。
蓝静仪一脸羞红,却无力地放任这个陌生的男子拨弄她最私密的场所。
穴口还有点红肿,显然不久前曾经过男人剧烈蹒跚,而且女子的穴口居然吸住了他的指腹。男子却一脸淡定地拨开穴口查看。
蓝静仪用贝齿咬住了下唇,求援地看向纳兰获和纳兰葎,他们却并没看她,而是看向那个男子。
“你们也太过粗暴了。孩子已经三个月,在这样恶劣的情况下没有流掉,或许是天主想让他留下来”
“我们来是让你帮忙把孩子拿掉,可不是听什么天主的意愿”纳兰葎耸肩说。
男子说,“从小到大,你们每隔一星期便向我忏悔一次,我对你们的所做所想都明透如水,甚至你们十三岁生日时第一次一起玩第一个女人,或者十二岁时第一次遗精再或者你们十四岁时杀的第一个人都一丝不漏地在忏悔中倾诉给我。可是我从没听你们提过这个女人,甚至她已经怀了三个月身孕你们才第一次想到我,目的是想利用我的医术替她取掉肚里的孩子,你们不觉得做的很好吗?”
纳兰获和纳兰葎听了男子的话虽然表面上没怎样,但心里却有点虚。
“Jin,我们不见面也有好几年了,这次来找你,你也知道我们是完全没有办法。她拿掉孩子很危险,所以只能借助你高明的医术。现在要这个孩子我们完全没有心理准备,况且我们喜欢的只是这个女人,孩子对于我们来说是多余的,不会不帮我们吧?”纳兰获轻描淡写地说。
Jin淡然一笑,“恐怕不是有没有心理准备的问题这么简单”说完目光一一在纳兰获和纳兰葎脸上流转而过。
纳兰葎说,“亲爱的教父,您还是习惯于让我和获难堪,孩子的确不是我们的,红杏出墙的把戏估计你不会陌生,不过看到我和获每人戴一顶绿帽子好像你很高兴”
Jin不为所动,说道,“孩子不能拿掉”
“为什么?”两人齐声问。
“我只能说现在拿掉孩子对于她来说很危险,如医生所言她非常虚弱。而且这个孩子是神赐的精灵。孩子生下来我会抚养,而且我有办法让她忘记她有过孩子”
“只能这样吗?”
“只能这样,这个孩子是天主赐给我的”
“如果我们不同意呢,孩子虽然不是我们的,但是依旧和我们流着相同的骨血”
“你们会同意的”Jin说着转身走出去。纳兰获拿过床单给蓝静仪盖在身上,蓝静仪星眸朦胧,昏昏欲睡。
“他給她用了催眠?”纳兰葎说。
纳兰获点点头,“鬼才相信他不能帮她拿掉孩子。但是如果他不愿意帮忙,恐怕也没有人能逼他”
Jin重新走出来,修长的手指间捏着一个玻璃瓶子,瓶子里有白色的小颗粒。
“什么东西?”两个少年皆盯着他手里的瓶子看。
“这是我在做实验的时候偶尔发现的一种精神控制药物,通俗一点说就是”魅药‘“
“魅药?”
“它不同于一般的魅药,普通魅药对于自制力强的人来说并不起多大作用。但它就不同,它可以完全控制人的思维,而且让人产生一种精神错觉,它不仅让女人的身体屈服,也让女人的心灵屈服。她在吃下药的下一刻就会爱上你,但药效只能维持48小时,而且它有身体保护和润滑的作用,女人服用它之后,不管男人多么热情狂烈,也不会对身下的女人造成伤害”
“教父,你居然研制这种东西?”纳兰葎挑眉。
“有何不可?”Jin清淡地说。
纳兰获的黑眸盯着小小的瓶子,眸底深处有一种奇异的光芒,“怎么用?”
“口服一粒,另外一粒放入阴道,但这种药只能一星期使用一次,否则会产生副作用,对人身造成伤害”
“好,那我们不妨试一试”纳兰葎伸手去拿。
Jin不着痕迹地闪开,“孩子由我抚养,而且我会让她完全忘记这件事”
纳兰获和纳兰葎对看一眼,点头。
蓝蕼坐在宽大的休闲伞下的凉椅里,他面前的露天泳池波光粼粼。少年头发湿漉,有几缕盖住额角,他闭着眼,睫毛长且卷,面庞如同雕刻般俊美。
蓝蕼瘦了许多,但他的骨架依旧匀称颀长,高大健美的身体只穿着一条泳裤,长腿随意地伸开,在阳光照耀下,他如阿波罗般高大俊美。
“少爷,该用午餐了”陈伯小心翼翼地站在他身边说道。
少年依旧闭着眼,面庞无一丝表情,如冰雪般淡漠。
“少爷……”陈伯的声音有点抖,少爷再这样下去……
“少爷,前几天我见到获少爷和葎少爷了”
“又如何?”蓝蕼冷冷地说。
“好像……好像蓝小姐她失踪了……”
方才还满脸冷漠的少年此时蓦然张大了眼睛,“你说什么陈伯?”
果然只有蓝小姐才能影响他们少爷,陈伯小心翼翼地说,“好像蓝小姐不见了,获少爷和葎少爷都很着急……”
蓝蕼不等陈伯说完就站起身来向楼上走。
“少爷,少爷”陈伯扬声叫着,没几分钟,他便看到他的少爷已穿戴整齐地下楼。
“少爷,先用餐吧”不吃饭怎么有精神去找蓝老师啊。
“陈伯,帮我把本就进来,我有事拜托他”
“好,好,不过少爷是否先用午餐……”
“让他来餐厅见我”蓝蕼说完已走向餐厅。
“是,少爷”陈伯面露喜色。少爷终于肯主动用餐了。
这座教堂占地非常庞大,有着像迷宫一样的建筑群。教堂图书馆显得厚重神秘,蓝静仪站在巨大的玻璃书柜前翻看着书籍。
壁灯桔色的光线柔和地照有她的脸上,让她的脸庞看上去弧度柔美,表情圣洁而沉静。不知什么时候图书室的门口悄然站立着一个俊美高大的少年。
他斜靠在门口,略带忧郁的目光注视着灯光下蓝静仪的侧脸。
看书看累了,蓝静仪终于抬起了头,却在玻璃书柜光亮的镜面上发现了少年的影子,她失神地凝望,眼睛里散发着梦幻般的光泽。
蓝蕼?她眨了眨眼,怀疑是自己这段时间太过牵挂他所造成的。可是少年的影子依旧在那儿,她蓦地转头,对上了少年的眼眸。
她微张着唇张大了眼睛。真的是他,他怎么会出现在这儿。
看到她转身时,少年的脸慢慢冷漠下来,他侧转身子准备离去的刹那,蓝静仪跑上前紧紧抓住了他。
“蓝蕼”
少年慢慢转身,俯头看着她的脸,轻声说,“为什么拉住我,不是不想再看到我吗?”他漂亮的眼眸里写着倔傲和她曾经加之的伤害。
蓝静仪仰着头看着他,目光温柔怜惜,“你瘦了,对不起,是我错怪你了,你怪我也是应该的”
蓝蕼动容,听了她的话,他竟那么快就原谅了她,“老师……”
蓝静仪笑笑,“你没有好好吃饭吗,为什么这么瘦,最近上没上学,不要把功课落下……”
“你好不好?”蓝蕼抓住她的肩膀。
蓝静仪苦涩地一笑,点点头。蓝蕼的目光不经意间扫向她微微凸起的小腹,他一惊,心里立刻五味杂陈。
“你……怀孕了?”
蓝静仪的脸慢慢胀红,脸撇过去避开他的视线。蓝蕼扳过她,手指不自觉用了些力气,“是他们的?”他的语气完全像个吃味的小丈夫。
蓝静仪轻轻啊了一声,用手去拨他的手,“你先放开”
“你居然替他们生孩子”蓝蕼依旧故我的抓着她的肩,脸上的表情在瞬间变化好几次。嫉妒,诧异,气愤,无奈,悲凉。
“孩子是谁的已经不重要了,重要的是他是我的孩子,我会要他的”蓝静仪垂眸说,蓝蕼凝着眉看着她,心里百般滋味翻涌。
这时,楼道里传来脚步声和男子交谈的声音。蓝静仪脸色发白惊看了蓝蕼一眼,蓝蕼也听出来了,脸色瞬间就冷了下来。
蓝静仪不由分说地拉起他的手躲进了窗帘里。蓝蕼的身体背靠在窗台上,蓝静仪的身子则紧紧地贴在他的胸前,两个人只有这样紧紧相贴才不会暴露出痕迹。
蓝静仪的手紧紧地抱住蓝蕼的腰。
“让我出去”蓝蕼冷冷地说着移动身体。蓝静仪更紧地抱住他,甚至将脸贴了上去,只为了防止他走出去。
“不要出去,求求你蓝蕼”她的声音甜软中带着企求,蓝蕼因为她的靠近而蓦然止住身体,他的心柔软下来。
图书馆的门被人推开了。
“宝贝”纳兰葎的声音传来,接着是咦的一声。
“她不在这儿?”纳兰葎说。
纳兰获淡着一张俊脸转身问Jin,“她呢?”
Jin说,“我只是说她可能在这儿,并没说一定,而且我还有许多事要做并不能24小时看着她,她是成人,完全有自主行动的能力”
“Jin,我们好容易找到她,如果她在你这儿丢了……”
Jin淡笑,“葎,请放心,如果她想走出教堂,会立刻有人向我报告的。所以她现在就在里面,或者在花园里也说不定”说着Jin已经转身走出门去……
纳兰获的目光落在书柜上,他慢慢走过去。
脚步声越来越接近他们,蓝静仪浑身紧张,不由自主地更贴近蓝蕼。蓝静仪的身体温热柔软,散发着一种清新的乳香味。蓝蕼虽然仍是一脸淡漠,但身体已经先于他起了反映。
蓝静仪感觉到他的坚硬,透过数层布料紧紧地抵住她。她惊吓地仰头看向他,看着她白晰透明的小脸,楚楚动人的眼睛,少年的呼吸急促起来。
脚步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周围的空气都似乎绷紧了。蓝静仪掂起脚尖伸手捂住蓝蕼的嘴,她眼睛里有着点点恳求。
脚步声终于在他们隐身的窗帘旁停下来。
图书馆里陷入死一样的寂静里,寂静的让人心慌,让人对未知更形恐惧。
她是想堵住他的呼吸?害怕他渐渐粗重的呼吸泄露他们的踪迹?可是她哪里知道,她越是害怕暴露,越是这样挨近他,他就越难以自控。他身体里的血液现在已经疯狂地加速流动,浑身上下因她的触碰都燥热起来。
纳兰获的黑眸向下看向搁置在书柜上的一本书,那本书倒扣在书柜的台子上,可以看出刚刚还有人在翻阅它。
他伸手拿起来,翻过来看书的扉页。
“她居然对这种书感兴趣”纳兰葎走过来。
蓝静仪的神经松驰了一下,但身体仍旧紧绷着,因为窗帘外就站着纳兰获和纳兰葎,幸好窗帘够厚,窗台也够宽,幸好他只是看到了那本书。
“她应该还在这附近”纳兰获说道。
这一句话又让蓝静仪的神经高度紧张起来。这种姿势她觉得越来越受罪,且不说两具火烫的身体这样紧密的贴合,而少年胯间的硬物越来越明显地抵进她的肌肤里,她觉得气氛越来越暧昧尴尬。
蓝蕼取开了放在他唇上的手,他的手臂向上靳住她的身子,她的身子瞬间悬挂在他身上。少年俯下头吻住她,舌头很快翘开她的唇与她的舌头抵死纠缠。
他处罚式地吻着她,一点也不在乎是否暴露自己。可蓝静仪就惨了,边应付他火热的攻击还边要分出脑筋来压抑自己快到嘴边的急喘呻吟。
她就快要熬不住了。
“她是不是故意在跟我们捉迷藏?”纳兰葎说。
蓝静仪耳边警铃大作,以纳兰葎的脾气,他很可能就在下一刻揭开这幕窗帘。可蓝蕼丝毫不放开她,他吸吮着她的舌头,手已经摸向她的乳房。
纳兰获轻哼了一声,“既然出不了这座教堂,不如让她自己好好玩玩”
“也对”纳兰葎挑眉,“获,这个董事会开得真是郁闷,老头够狠,居然想出这种天天开董事会的招式,如果三次不到场,立刻就被取消资格。哪一天我们都会被他逼疯的”
纳兰获的脸冷下来,黑眸闪着阴郁的幽芒,“是该想个办法了”
“哥,我们该去找一个人”纳兰葎沉沉地说。
纳兰获点头,“是,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找到他”
蓝蕼的手揉捏着她的一只乳房,另一只手盖住她的臀瓣将她的下身压向他的肿胀,轻轻撞击着她的敏感点。
蓝静仪的身子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栗起来。天啊,她好难过。他们为什么还在这里讨论,为什么还不出去。
“蓝蕼现在在哪儿?”
纳兰葎的声音几乎让蓝静仪惊讶地叫出声来,他们居然要找的人是蓝蕼。而他们还不知道,他们要找的人其实就在他们眼前。
蓝蕼恶质地一笑,咬住她一边的乳头,手指伸进她的长裤里,她紧紧地抓住了他的手指,用口型说着不要。但动作又不敢太用力,还要提防被两兄弟发现。
蓝蕼的手指带着她的手钻进了她的阴道里,她的手迅速地放开他,手指上已经一片湿腻。少年粗长的手指深深插进去。她身子弓起来,将他的手指紧紧咬住。
少年急遽的呼吸在她耳边,“老师,我想要你,我受不了了”
“他能去哪儿,顶多会呆在他自己的别墅里舔食伤口”
“OK,我们走吧”
脚步声慢慢隐没在门外。
蓝静仪蓦地推开身前的少年,跌跌撞撞地冲出窗帘。她衣衫不整,上衣凌乱,长裤被褪到了臀下,蓝蕼走出来,看着她狼狈地整理衣服。
少年像狼一样盯着她,呼吸重浊。蓝静仪抬头看了他一眼,被他的目光吓到,急急地就向门口跑去。蓝蕼一把就抱住了她。
“啊~~”蓝静仪惊叫,“蓝蕼,不要这样”她知道现在少年已经无法控制自己的行为了。
热气喷在她雪白的颈上,“给我,老师,这么长时间我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你,每天晚上都睡不好,想的那里都疼了……”
“别这样蓝蕼,别人会看到,你快走,被他们抓到就惨了……”
“我不怕”蓝蕼从背后吻着她的颈子。
蓝静仪大口大口喘着气几乎无力挣扎,“你先放开我,不要伤到我的孩子……”
她感觉颈上的嘴唇一滞,那吻瞬间冰冷了,蓝蕼推开了她,眼眸中有惊痛。
“你……”这时,书室的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两个人一齐扭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