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神乐激烈欢爱了一夜,解了身上十五相思之毒,幕清幽抱着枕头好好地睡了一个甜觉。转天早上醒来之时,她望着屋外明媚阳光心里充满了振奋感与力量。
她的男人们在等她完成任务,她的男人们在背後给予她信任。能被一些这般优秀男人所依赖其实也一件幸福事。无论魔夜风、神乐、皇甫玄紫亦或皇甫赢,这样男人拥有一个都福气,何况上天还一下给了她那麽多。
“唉,我可不能辜负了你们啊──”用力伸了个懒腰,幕清幽自己烧水洗了个热气腾腾澡。
为了防止机密泄露,她特意要求皇甫赢让她住在这边日子没有侍女陪伴。虽然很多事都要自己动手,但她从来就不那种娇生惯养大小姐,倒也能够怡然自得。
国家大事一方面,正如神乐所说她不希望看到生灵涂炭。但作为一个女人,尤其一个被男人爱满满包裹女人。她更不希望自己几个男人为了这些劳什子政治自相残杀。
不是弟弟杀了哥哥,就是哥哥杀了弟弟,这样争斗原本就没有任何意义。但偏偏魔夜风和皇甫赢那强得不行臭脾气又是那般的相似,害得她非得用极端手段不可。唉,兄弟就兄弟,再怎麽胡闹身体里还留着一样的血液啊──在心里一边叹息着这两个任性死家夥,幕清幽一边烧饭、收拾房间、整理去後山密林会用到的东西,整个白天她就在这种闲适中静悄悄度过。
但当天际隐去最後一道落日余晖,她那末梢微挑星眸就像觉醒母狮一般变得精明犀利起来,全身上下都进入了备战状态。只见她穿上夜行衣,背上准备好包袱一个人用轻功迅速潜入了後山,在那茂密幽森密林里踏月疾行,没过多久就隐入了这深就像永远看不见尽头林子里。
“咕……咕……”
月亮挂在树木枝头,白惨惨颜色看上去有些诡异。女人用轻功飞奔了一会儿,发现无论怎麽加速周围树木也一样多,道路也一样不好走,便卸了劲儿从树上跃到地面上来。
耳边响着猫头鹰古怪叫声以及各种虫鸣,一阵冷风拂过她冰凉面颊,让她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想不到这个地方阴气还挺重。”
鼻尖嗅着茂林深处浓重潮湿气,她从怀中掏出火折子点上仔细查看起四周来。
後山原本就未经开垦过地方,当时为了注重风水,才将皇宫盖在此处。但另一方面也要防止敌人从这里偷袭皇宫,才一直保持着它最天然模样。
细一查看这些树木少说也有几百年历史,一棵棵粗壮无比,枝叶纠缠,就像一个天然屏障。即便现在已入了深秋,可很多叶子依然保持着那浓郁深绿色,没有半点凋零残态。
别说敌人,便皇家侍卫自己恐怕也不敢轻易到这样鬼气森森地方来。大自然力量无人能敌,谁知道这山林深处会有什麽稀奇古怪祸事在等待着自己。
“嘎吱──”只顾着抬眼看四周,幕清幽脚下却没留神一下子踏到了一根枯枝上。
“啊!”
轻呼一声,她狼狈被绊倒在地,手上火折也掉在了地上熄灭了。
怎麽这麽不小心啊……
素手轻抚着自己被扭到脚踝,尝试着运动了一下还好没有伤到筋骨。有些沮丧干脆顺势坐在冷冰冰地面上叹了口气,女人心里暗骂皇甫玄紫和神乐,怎麽不告诉她这个地方这般不好勘察,就把她丢过来送死了。
这上不着村後不着店,连个最基本山路都没有。满地花草荆棘,根本都不好下脚。想从这里找到藏匿银狼秘密山洞,谈何容易?
正在她使劲儿诅咒那两个人吃坏东西拉肚子之时,一阵几不可闻脚步声却还没能逃过她敏锐听觉。
嘶──有人!
还好手中火折子阴错阳差灭掉了,幕清幽眯着双眸小心翼翼屏住了呼吸将自己身体隐到了树木之後。
“真冷啊兄弟,早知道就让那婆娘多做几件衣服带进来了,不然一会儿进了那破山洞岂不要冻成棍了。也不知道上头人怎麽想,不过是个孩子用得着把们兄弟发配到这鸟不生蛋地方来穷受罪麽。”
一个男人的声音带着抱怨从远处传来。
“行啦,看在钱的份上也就别闹腾了。这洞里关着的人可是大人物。不这种我们小角色可以胡乱说的,我们还乖乖守着吧。出了事,谁也担待不起。”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大,人影渐渐变得清晰,幕清幽看清了那两个大概二十多岁男子,看打扮不像宫里侍卫倒像私人家里豢养打手。
心念一动,她提一口气悄悄地跟在那两个人身後,看看能不能找到自己想要的。
若说这跟踪不被发现本事,幕清幽可是个中好手,想当初唯一能将她识破人也只有魔夜风一个。这两个男人虽然强悍,也不过是个寻常武夫,谈不上什麽高深功夫,其它洞察力更与魔夜风相去甚远。
所以幕清幽就一直跟着,随着他们绕过看似没什麽不一样却偏偏能被他们辨认出的一个个灌木丛和一棵棵大树。又随着他们爬上爬下穿过石林与溪流,最终守得云开见月明走进了山里一块相对平坦地界。
那里倒真别有一番景色,不仅没了古怪树木和杂草,反而守着一条淙淙溪流。
周围长满了漂亮火红枫树,枫叶掉落在流水中随着那澄澈溪水流向远方。而月亮看上去也不似方才那般骇人,反而呈现出皎洁与温柔。
不会吧,他们莫不将银狼藏在如此美好却又显而易见地方?
“还愣着做什麽,跳吧。”
跳?
听其中一个人对另一个人如此说道,女人还真有些发傻。
“妈的,老子最讨厌就这一刻。”
被旁边人推搡了一下,其中一个男子心不甘情不愿一个猛子扎进了溪流里,再也没有浮上来。
“嘿嘿,当喜欢?”
另一个人也发出无奈笑声,跟着跳了进去。
“啊……”
远处幕清幽瞪大眼睛望着这一幕类似自杀情景,额角上青筋突突跳动着。
搞什麽?难不成这洞穴入口在这溪水底部?
又疑惑停留在藏身地方等待了一会儿,但见那两个人真像消失了一般再也没出现过。她终於忍不住了奔上前去,对着那跟寻常溪水实在没什麽两样溪流挣扎了很久。到最後无奈一咬牙,系好身上包袱也扑通一声,跳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