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嘎,南云造子的死因调查出来没有。”岗川一脸怒气地骂着站在面前的几个军官。
“报告大佐阁下,我们已经查问过咖啡店的服务生了。他说,有一个戴着黑眼镜的女人同南云造子见面,因为她们都是坐在昏暗的角落里,所以没能记住同南云见面的女人样子。”
“但从手法看干脆利落,是受过训练的人干的。他用的凶器正是咖啡店里的西餐钢叉。”
“对,村田君分析得很好。这样的杀手,能在现场随便找到一件刀具就杀人,共产党里没有这样的人。是军统,一定是军统。”
“马上给我监测那个漂浮不定的电台信号,一定要找到它的规律性。”
“为了我们大日本帝国的圣战早日胜利,充分发挥你们的特殊才华吧。我们的情报侦察和反侦察工作都要做到世界领先水平,因为我们是全世界最优秀的军人。”岗川说着兴奋地用右手食指在墙上的一张世界地图上的亚洲区域画了个大圈。“为了早日实现天皇陛下大东亚共荣的愿望,就看你们的了。”
“哈依!”几个军官一齐立正道。
“教官,你真厉害,一下子就得了五万块大洋。”我靠在吴秀丽温暖乳房上说道。
“小鬼头,你的脑子想什么,我会不知道。”吴秀丽的手指捏着我的乳头说道。
“是不是平分了五万块大洋。”我一脸陶醉的看着吴秀丽说道。
“行啦,我只要二万,三万给提供情报的人。”
“谢谢教官。”我从吴秀丽身子上爬起来,抱住她的脖子,拼命的吻了起来。
“好啦,我要走了,今晚要联络重庆,我要回去部署一下,别让鬼子又找到我们的电台。”
“小心点教官。”
“我会的。你也要注意,你的危险比我们大的多。”
“我知道要怎么做。”
深夜,在上海日军特高课本部,驻守日军远东情报机关长岗川,他正手拿报文眉飞色舞欣赏着。这是一份密电码报,是国民党国防部军统局下达的一项作战命令,原本是加密的报文,不料被日本情报机构截获。经过他们的破译,终于露出了报文内容:“重庆密电,各站速执行101计划。”
望着报文,岗川如获至宝,他像欣赏一件得意的青铜器一样,翻来覆去欣赏着,琢磨着。
“你们说,这是什么样的密电码?”
岗川询问周围的随从,可是没有人敢回答,别看岗川长得慈善,他一肚子花花肠子,是一个笑里藏刀的人物。
没有人敢回答,他只能自己欣赏,自己分析。
他在思索:101计划的内容是什么?
他坐在一张太师椅上,仔细认真观看报文,似乎想从中寻找到什么蛛丝马迹。然而,他看了一会儿,眼神似乎有些酸了,极不情愿地将报文扔在桌子上,盯视身边的一个日本女人。
这个日本女人是岗川的另一个女人,她正在为岗川整理桌子上散乱的文件,也许她不小心碰翻了瓷瓶,落在地上弄出响声。
“混蛋。”岗川用中国话骂着,女人咴了一声,弯腰施礼,退出旁边继续收拾。
岗川也不说话,盯视她,似乎想干什么。女人收拾完毕,看了看岗川,知道他想干什么。于是,她上前为他解衣,慢慢搀扶岗川走入洗澡间。
在雾气缭绕的洗澡间里,岗川被女人脱得净光,累赘的肉体坠得他走路都有些费劲。
现在,他痛快地洗澡,心却在思索密电码,连一丝欲望都没有了。
他知道同支那人作战到现在,军队人员已经大幅减少,尤其是驻中国上海地区的日军,编制上称“中国驻上海大屯军”,1938年6月以前,其兵力为1771人。
1938年8月17日,日本广田内阁召开会议,决定加强中国驻军。4月18日重新确定中国驻上海军的编制,井把以前的一年轮换制改为永久驻防制。按照新的编制,换防部队从5月下旬由日本出发,6月上旬在中国登陆,并完成改编。
改编后,中国驻屯军以石野一郎中将任司令官,桥本群少将任参谋长,司令部设上海,兵力为5774人。下辖:中国驻上海步兵旅团旅团长河边正三少将,司令部设上海。(下辖:步兵第1联队(欠第2大队、第1小队,联队长牟田口廉大佐,驻上海)、步兵第2联队(欠第3大队、第3小队,联队长萱岛高大佐,驻杭州)。坦克队队长福田峰雄大佐,驻上海。骑兵队队长野口饮―少佐,驻苏州。炮兵联队联队长铃木率道大佐,驻上海。工兵队,通信队、氏院、仓库等。
中国驻屯军除驻上述地区外,尚有部分兵力驻南汇县青浦县奉贤县金山县川沙县太仓县,嘉定县宝山县崇明县海门县等地。然而,支那军队的顽强抵抗,已经有些兵力明显不足的情况了。这也是他没有心思之一。
当岗川从洗澡间走出来时,他披着浴巾,在女人的搀扶下,绕着特高课的楼房缓缓散步。这又是他的习惯,每当有重大事件发生时,他都要在院子里走上几圈,以示他的心态平稳。
此刻,他走得缓慢,圆滚滚的肚皮如同一只大肥猪,每朝前移动一步都要晃动几下。陪同的浴女便上前扶持。
每天清早,士兵起床,他就往作战室里一钻,这里汇聚着全世界最先进的通讯设备。收讯机,电传,打字机,无线电监控台等,侦收着来自全世界各地的通讯联络。对岗川来说,这里不仅是他的大本营,也是他们的第二战场,因为他们掌握着这些情报就是掌握和控制着全世界,连美国苏联英国法国德国意大利等国家的通讯设备都比这里多得多,而且优点多。
由于设备比日本先进,他心有余悸,时时感到头痛,日本政府稍稍有什么风吹草动,这些国家就已经知道了全部内容。
尤其是美国,即是合作国,也是敌对国,双方开战休战谈判,事先都有征兆,可是情报来源时日本总是比美国晚一步,这也是他头痛的理由。为了不让自己头痛,他为自己选了一个理由,找一些女人来拷打她们,让她们不停地惨叫,这样他就不头痛了人在中年的岗川显得十分苍老,头上已经有了白发,脑门已经略见秃顶。
不难看出从事间谍这个特殊性职业的岁月里,他是何等的阴险经历,内心肯定有过数不清的折磨和算计人的痛苦。也许间谍生活方式过习惯了,他几乎没有任何爱好了,夜以继日奔波在外,个中艰苦和危险都不为人知。如同这座楼房里的士兵,别看他们一个个青春期,却要在这里为日本天皇效忠。
岗川走到作战室的门口,马上有士兵给他敬礼,于是,他心里陡然升起一番滋味。每天饭前饭后,他都要到院子里观看士兵打水,洗漱,似乎是看一种游戏。他喜欢看水,看士兵戏水,如同作战室里的电线,一根根,数不清。这些士兵让他兴奋,然而最让他兴奋的是中国人太朴素,太厚道,太傻瓜了。
数不清的中国军队如同瞎子一样不堪一击,仅仅一年多,日军所向披靡,把一个中国四分五裂。从东北到华北,从天津到上海,又从山东分兵四路沿线进攻山西和绥远河南等地,攻占南口和张家口,随即南下晋北……日军所到之处,由入无人之境,攻克制胜,连占一座又一座城市。
这时候,岗川兴奋,这是他的蜘蛛游戏成功了,是他的大有作为。他向天皇夸下海口,为保证上海的安全,为军队提供出色的情报而创造头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