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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第十章

  等到了舅妈家,舅妈正在做饭,呵呵,还是包饺子,要说什么东西我百吃不厌,那就是饺子了,但包饺子很费时间,好在舅妈的时间很宽裕,所以动不动就包饺子给我吃,我现在一顿不吃舅妈的饭就难受。她做饭的独特风味让我着迷。

  我忙洗了手,搭把手,我只会擀皮,包就不大在行,没有老爸老妈这几年,我还真没大吃过饺子,曾经自己摸索着做,可是做出来的根本不是饺子,也只能死了这条心。过节时,舅妈会送过来一些,我那时就异常喜欢吃她的饺子,到了现在,我仍是恨不能每顿饭都是饺子。

  舅妈的手很快,我擀皮的速度跟不上她包的速度,她纤细修长的手如弹琴一般,优美秀雅,轻盈跳动,眨眼间一个饺子出现,我赞叹,这简直就是艺术呀。

  我们边做边聊着天,聊起了我的干爸干娘,我说起了我当初是怎样认识的干爸,把舅妈逗得笑个不停,我一句没爸没妈的孩子早当家又把她惹得难过了好一阵子,说是以前对我太过粗心,以后一定要好好弥补。

  我又提出我的设想,想进一步扩大大棚的规模,现在的有些供不应求,还有很大的差距,如果扩大规模,可以到市里去联系饭店酒店,一定会更赚钱,舅妈也赞成,但建议等一阵子,过一年,将大棚的所有技术都掌握了,再扩大,否则如果有什么不周之处,损失太大。

  我们正兴高采烈的议论着,大门忽然铛铛响,有人敲门,小狼在汪汪的叫,我出去开门,却是宋思雅,穿着件杏黄的面包服,围着水红的大围巾,被冻得通红的俏脸,在灯光下,白里透红,像花朵一样娇艳,有股说不出的楚楚动人。

  舅妈见是宋思雅,忙让座,笑道:“宋老师一定冻坏了吧,快快,到炉子前烤烤火。”

  宋思雅笑着谢了,可能觉着到我唯一的亲人面前,也不必太客气,所以并不显得拘束,坐在炉子面前烤了烤手,道:“包饺子呀,我来搭把手吧。”

  说完洗了手,不顾舅妈的反对,帮忙包了起来。

  光是舅妈一个人包我就忙不过来,两个人我更是手忙脚乱的跟不上,最后,两人嫌我擀的面皮太过难看,把我赶走,让我一边呆着烤火去。我看着四只嫩白纤细的小手,眼睛都挪不开了,舅妈的手形极美,像尖尖的竹笋,思雅的也是,只是稍胖一点儿,伸直了会出现四个小肉窝,挺可爱的,她明显没出过什么力,手上平滑,没有茧子,舅妈的手掌则有一层茧子,显得有些粗糙。

  思雅有些受不了我的目光,狠狠白了我一眼,我这时当然不会老老实实的去看书,在旁要跟舅妈学包饺子。可惜不是那块料,包出来的东西自己都不想吃,才死心作罢,只好拿本书坐在炉子旁边看,耳边听着两人低声谈笑,不时传来咯咯的笑声,可能是思雅很久没有见到自己的父母,对温柔的舅妈有孺慕之情,像母女一般,我看到她们这样,心中也很温暖。

  外面已经起风,呜呜的呼啸声充斥在天地之间,将窗户刮得啪啪响,屋里的炉子借风之势呼呼的响,旺得很。

  舅妈跟思雅头对着头,一边包饺子一边低声说笑,不时向我把如水的目光投到我身上,她们谈论的一定是我,我则在炉子旁静静的烤着火,看着她们,在灯光下,一切变得有些梦幻起来,像是两朵美丽的花在灿烂的绽放,我感觉有些醉了。虽然这种感觉我不常有,因为我酒量很大,很少醉过,再者,我也很少有喝酒的机会。

  两人看着我呆呆的目光,齐声大笑,我也呵呵的跟着笑,屋外呼啸的大风使我觉得屋里更是温暖如春,我的心更是甜蜜,这样的两个美人,都把心系在我身上,我还有什么不满足的!

  我虽然想一手搂一个,将两人紧紧搂在怀里,但残存的理智告诉我,还是先忍忍,会有机会的。

  我的目光不时与思雅的相碰,她就忙避开,显得很害羞,可能是因为舅妈在场吧,而越是这样,我越觉得她可爱,就越是盯着她的眼睛,她偶尔看向我,见我仍是盯着她,忙避开,过一会儿,再向我看看,仍被我逮到,就再避开,周开复始,我被她娇羞的样子弄得柔情满怀,而舅妈的目光里则有一丝取笑,我开始瞪她两眼,发现没有效果后,只能是避开了,就跟思雅避我一般。

  这叫风水轮流转吧,我们三人的目光不时碰撞,传递着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东西。空气中好像漂浮着醉人的香气,弄得我晕乎乎的。

  吃完饭,我要送她回学校,舅妈找出一件大氅,让她穿着,怕她冷,又给她拿了一床棉被,后来又提出一个建议,让她到自己家来住,跟她一块儿,我住到西间去。我当时吓得忙不停的给舅妈使眼色,这不是要我的命嘛,她来了,我可要受罪了。还好思雅没有答应,说这样太麻烦,等以后再说吧,我心中大呼“万岁”一出来大风就吹乱了她头发,真是好大的风呀,是正宗的西北风,最冷了,吹在脸上,如同被刀刮过,还不是那种火辣辣的疼,而是冷到骨子里的疼。我一出门就紧紧搂住她,平时,我们还真没那么亲热的搂在一起,老天制造的机会,我当然不会放过,顺势搂住她,她也没有挣扎,倚在我怀里,顶着风,向学校走去。

  路不远,很快就到了,把她送到她住的屋里,屋里并不冷,炉火很旺,原来的床早已经被我给改成了炕,炉子的生法跟舅妈家一样,因此炕很热。

  我看到她炕边还放着一根粗木棍,看来是防身用的,我知道她自己一个人仍是很害怕,但没想到害怕到如此的程度,她坚强的意志竟能使她能在这里呆这么长的时间,心中不由有些敬佩,不禁有些惭愧自己的自私,我确实应该让她住在舅妈家里呀,像她这样,夜晚担惊受怕的,不知道是怎样一夜一夜熬过来的,她受的罪可想而知了。

  我坐在她的炕上,看着她正脱着那件厚厚的大氅,问道:“晚上你一个人害怕吗?”

  她停下来,望着我,笑道:“说实话,很害怕,但有什么办法,只有咬牙挺着,我相信你的威慑力,没人敢动我的。”

  我开玩笑道:“呵呵,那你跟我交往不会是为了让别人不敢动你吧?”

  她面色一变,有些恼怒,道:“你真这么想的?说实话,如果我想走,没人能拦住我,也没有必要为了保护自己来跟你交往,你把我看成什么人了!”

  说着拉开门,指着门外道:“天很晚了,快走吧!”

  一阵风顺着开着的门缝吹入,带进一股冷气。

  我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看来真是生气了,忙把她拉开,关上门,道:“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只是开个玩笑嘛,其实我也挺好奇的,我这么一个穷小子,有什么让你看上眼的,现在的人找对相都是要看人是做什么工作的,像我这样的,就是打光棍的命,谁会愿意嫁给我呀,你再看你,人长得漂亮不说,还是教师,是吃国家粮的,什么好样的人找不到呀,又为什么看上我呢?”

  她坐到了炕上,狠狠白了我一眼道:“谁知道我为什么看上你这个家伙了,这就叫鬼迷心窍吧。你也不必那样小瞧自己,依我看,你可是很有前途的,再说,铁饭碗早晚会被打破的,这是社会发展的趋势,再过十年,或者二十年,政策一定会变的。”

  我被她说得有些微微得意,随之静下心来,暗凛自己的修养还不到家,随后想到铁饭碗的问题,忙跟她讨论开了,她的知识真的很渊博,我虽然也读了很多的书,但与她相比,有种最本质的差别,那就是系统化,通过与她几次的讨论,我终于找到了最根本的东西,找到我读书的缺陷:不系统,这对我的触动很大,对我以后思考问题的思维方法的提高有很大的帮助。

  我们说了很长的时间,我终于发觉天有些晚了,忙告辞出来,临走前,我让她明天开始住到舅妈家,对她说舅妈不是外人,不必客气,她答应了,看得出她很高兴。

  回到家,舅妈坐着睡着了,头发已经披散开来,她垂着头,几缕发丝从额前垂下,更增几分慵懒,我本来有满腔的欲火要发泄,但看舅妈有些累,只能忍着了。把她抱到炕上,她被惊醒,揉着眼睛道:“回来了?一不小心,就睡着了,外面挺冷的吧?快上炕睡觉吧,被窝已经热了。”

  我看她眼睛似闭非闭,仍在迷糊,就帮她把衣服脱了,没有东摸西摸,很快把她送到被窝里,然后再给炉子加上煤,飞快的脱了衣服钻到了被窝里,我跟舅妈的身上都是一丝不挂,我将睡着的她抱在怀里,温软的身子抱着很舒服,使我很快的睡着了。

  第二天,我与舅妈吃完饭刚到大棚里,就听李玉芝说李明理被公安局抓了,因为打人的缘故,魏强去看,但不让见,说是被拘留了。我不禁大喜,这是我的好机会呀。

  细问之下,我倒有些惨然,原来是因为李明理的对象竟跟别人睡觉,被他当场逮个正着,他红了眼,把那个男的打得吐血,最后竟把那家伙打成了植物人,公安局当天就把他抓了进去。

  我对李明理一直深有好感,他并不像别的小痞子一般混,没做什么坏事,再说很聪明,为人稳重干练,可惜运气不好,碰到了那样的事,那种情况,只要是个男人,就不能不打人的。

  我细细想了想,他这个案子看似很小,只是打个人罢了,但那人已经成了植物人,他家里人说不定放弃了希望,很快会死,那罪可就大了,杀人偿命,自古皆然,如果人没死,那他将来的费用也是李明理所无法承受得起的。这件事还真不好办,只能尽力的帮忙了。

  我先让李玉芝回家把她的自行车骑来,我要去镇里托人。魏强一瘸一拐的跟着过来,大棚是谁也不让进的,李玉芝倒也没敢把魏强领进来,他在我的门口呆着,见我过来,马上陪着笑脸,道:“舒哥,麻烦您了,无论如何要把明理保住哇!”

  我点点头,道:“尽力吧,我也想把他弄出来,不过这个事情弄得太大了,人命官司呀,不知道能不能办好,好了,你在家帮忙安抚他的家人,不要着急,也不要闹腾,一切等我回来再说。”

  先得把他给吓住了,才能把李明理家吓住,这样李明理如果能出来,他们自然会感激涕零了。

  他忙不迭的答应,点头哈腰的,可能是看在我给李玉芝每天一块钱的份上吧。

  我对两女摆摆手,骑着车子向镇上行去。

  到了镇上,我先去了干爸家,干娘在家,干爸还在上班呢,我对干娘说了这件事,她笑道:“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呢,你去找你方叔不就行了吗?”

  我笑道:“我怕给方叔找麻烦。”

  干娘用秀白纤细的手指点一下我的额头,笑道:“你这小滑头,什么麻烦,还不是他一个人说得算的事,先找人去那家吓吓他们,理曲的一方在他们,那个人是找打,再看看包点钱行不行,只要他们不追究了,那就好办了。”

  我忙拍马屁道:“还是妈利害,这事一说,变得这么简单。”

  干娘端来一碟瓜子,笑道:“你就别给妈灌迷魂汤了,说,到底有什么求妈的?”

  我坐进沙发里,开始嗑起瓜子,道:“我是想问问妈,去求方叔办事用不用带点什么东西去,带点什么东西?我还不大了解他,不知道他喜欢什么。”

  干娘惊异的盯着我,秀目圆睁,看了又看,像不认识似的,我被她看得莫名其妙,摸摸脸上,看有没有什么东西,忙问道:“怎么了?妈,有什么不对吗?我都被你看得有点不好意思了!”

  干娘扑哧一笑,轻轻打了我一下,道:“我是想看看你到底多大了,你这个小家伙,确实有点可怕,想事比大人还周全,怪不得你爸一个劲的夸你呢,我还不以为然呢,现在我才知道,还是他眼睛毒,找到了你这个小怪物。”

  我笑笑,道:“妈你可别这么说,我是小怪物,那你岂不成了老怪物了?”

  干娘咯咯一笑,道:“小东西尖牙利嘴的,你方叔呀,跟你爸交情不一般,当初你爸救过他的命,他们就跟亲兄弟似的,你如果带东西去,定会惹得他不高兴,不如空着手去,再说,他喜欢练武,你教他两手,他就会高兴得不知东南西北了。”

  我点点头。又跟干娘说了会儿话,就去找方叔。

  派出所就在镇政府大院里,小屋不大,可是挺威风,用的是烫金大字,通个南北门,南门朝向街里最繁华的中心一条街,北门通向镇政府大院,这样方便人们大众嘛。

  可人们对派出所有种根深蒂固的恐惧,都把它当成以前的衙门,进了衙门,出来可就脱层皮呀,看着大街上走来走去的人们,就可以发现他们潜意识里的想法,有的故做不屑的瞟两眼,就不看了,有的根本不去看,有的看两眼忙把眼睛移开,深怕得罪了里面的人,把他抓里面。在人们的观念里,从那里出来的人,都不是什么善人,无意识中把他们涂了点灰暗的颜色。

  我其实对派出所也有这种意识,对那里有种恐惧感。

  当我硬着头皮,自己给自己加劲,进了那里,发现这些穿警服的人很和气,并不是想象中的凶神恶煞般模样,里面五个人正开着玩笑,气氛很轻松,心才放下,当我说出找方叔时,他们更是客气,有个年轻漂亮的警姐领着我到了方叔的屋子。

  敲门,喊了声报告,里面传出一声严肃的回应:“进来!”

  这位警姐身子笔直,推开门,道:“方所,有人找。”

  声音清脆,活泼中带有一股英气。

  方叔正在看着东西,抬头,见是我,哈哈大笑,朝那警姐挥一挥手,警姐把门带上出去了。

  方叔笑道:“小舒,怎么到这来了,是不是良心发现,急着教我功夫了?”

  我笑道:“方叔,看您说的,我来看看你都不行呀,再说了,我教的那套功夫可是绝对的真功夫,那可是易筋经呀,现在的易筋经抄本满天飞,你找几本看看,与我教你的一比较,就知道好坏了。这可是我师傅独门的功夫!”

  方叔呵呵笑,拉开桌子的抽屉拿出几本书,扔到桌子上,道:“喏,看看,我可找着不少。”

  我拿起来一看,果然都是易筋经,可惜都是健身操层次的。

  这时门又响,又是那漂亮的警姐进来,端着两杯水,给我一杯,然后出去。

  刚才进来时心情紧张,没注意看,她的警服很合体,将玲珑的曲线显露无遗,走起来,步伐刚健,屁股一扭一扭的,别有一番风情。

  方叔见我目不转睛的看着她,像摄像机的镜头一般,大声咳嗽了一声,我吓一跳,忙把目光收回,装着认真翻书的模样。

  他呵呵坏笑,一点儿没有长辈的尊严。

  我恼羞成怒的盯着他,他刚拿起水来喝,被我一盯,冷不防被水呛着了,不停的咳嗽起来。

  我有点兴灾乐祸,道:“小心点儿,咳嗽也会要人命的!”

  开完玩笑,我们之间的关系更近了些,我问他练功的效果怎么样,他说没什么感觉,只是精神好像更充沛了,好像是练对了,有待于进一步观察。

  最后,我才说了自己的来意,问他有没有办法把李明理弄出来。他皱着眉头想了想,最后大手一拍桌子,说声:“没问题!”

  倒是颇有些气魄,能看出派出所所长的气象。

  说完了话,已经近中午了,当然要到干爸家吃饭了,他也厚脸皮,要去找干爸喝酒。

  事情已经解决,我放开肚子大吃,肚子都有些发胀,弯不下腰,出来时,差点儿连自行车都上不去。

  回到家,舅妈与李玉芝都在大棚里,见我回来,忙问事情办得怎么样,我什么都没说,只道明天李明理就会回来了。两人的目光有些怀疑,让我颇感失败,这么不相信我,她们应该一脸崇拜才对嘛。

  傍晚,我用牛车将思雅的行李拉到了舅妈家,两人一人一间屋,她算是正式住进了那里,我呢,只好回自己的家了,从此要告别舅妈那柔软温暖的身子了,已经习惯了搂着她睡觉,独自一个人,不知还能不能睡得着。想想就发愁,还好有李玉芝在那里,晚上让她值班,搂着她睡也是聊胜于无吧。

  得赶紧把思雅给办了,也好能享齐人之福。但我知道思雅可不是李玉芝,她的思维很独立,对事非的观念也很牢固,并不是那么容易能被说服,真不知道能不能接受我跟舅妈呢,实在不行,只能放弃她了。想到这里,我对她有些愧疚,在我心里,舅妈是第一位的,可能对她有些不公平吧,她这样出色的女子,在哪里都是被人当成宝的,都是被人捧在手心上,到我这里,地位就不行了,如果她知道我的想法,定会伤心欲绝。

  第二天,一辆三轮跨斗摩托警车驶进了村里,车上坐着三人,一个骑车的,斗里坐着一身警服的漂亮女子,后面坐的是李明理,车速极快,声音很响,到了李明理家门前,一个漂亮的急刹车,车一个甩头,停下,李明理下来,不住说谢谢,请他们进屋喝杯水,那漂亮警姐淡淡道:“不必了,我们还要去王舒家送点儿东西。”

  说完,潇洒的摆了摆手,车油门增大,轰鸣一声,射了出去,当真是来去如风。这时,已经有很多人过来围观了,大伙对警车是很敏感的,都以为谁又犯什么事了呢。

  这些,都是李三子事后告诉我的,他说话的神情,好像看到了仙女一般,不住的赞叹,连声说太好看了,那场面,比戏里好看多了,呵呵,原来不是说那女的好看呀。

  他们确实是送给我一些东西,原来是干娘买的一些鱼跟牛肉,说让我补补,最近我有些瘦的迹象。

  我忙让旁边看呆了的李玉芝去装些黄瓜与西红柿,那漂亮的警姐叫朱茜,她一个劲的摇头,说不能要,要不所长定要批评他们。

  我笑道:“这些是给大家吃的,根本不是什么贵重之物,我这里随处都是,再说不让方叔知道不就成了嘛。”

  好说歹说,才让他们收下,其实大家也心知肚明,现在的黄瓜与西红柿可是贵的很,他们那点工资,根本舍不得买。最后装了一大尼龙袋,放在车斗里,她只能坐在后座上了。

  把他们送走,李玉芝还一个劲的心疼,说给得太多了,这些东西是没必要给他们的,我嘻嘻一笑,没跟她废话,倒是舅妈眼里的敬佩让我心里美滋滋的,她是个见过世面的人,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道道。

  当时警察是让人敬畏的人,连村里人吓孩子都用“让公安局的人把你抓走”之类的话,这样当然孩子们潜意识中就害怕警察了,长大了,这思想也扎根了。

  通过李明理的事,我的声望无疑是得到极大的提高,几乎人人都知道是我托人把李明理放出来的,再说连派出所的人都帮我捎东西,那要多大的面子呀,无形中,对我更是敬畏几分。

  这里面我的干爸与方叔功劳都不少,方叔很会做事,不把我当成小孩,给足了我的面子,派人亲自把李明理送出家,而干娘又恰巧让他捎东西给我,相信他们也不是有心的,只能是无心的巧合,但效果却是极宏大的。

  晚上在舅妈家吃饭时,我给她们讲了我干爸与方叔究竟是做什么的,她俩都说我运气好,认识贵人了。

  吃完了饭,我还在磨蹭着不想走,思雅拿着一摞作业本坐在沙发里批改,舅妈在厨房里洗涮碗筷,我坐在沙发上有些无聊,看了一会儿思雅专注的模样,跑到厨房里了。

  厨房里并不冷,可能是刚做饭烧火的原因,舅妈正围着围裙,挽着袖子,露出一段雪白的胳膊,在热气腾腾的水里刷着碗。躬着腰,细细的腰与大大的屁股让我欲火上升,轻轻走到她身后,叫道:“舅妈!”

  舅妈回过身,顺手掠了一下鬓角散落的头发,轻声问道:“你怎么过来了,不在屋里好好烤火吗?”

  我贴到她身后,轻轻拥着她,道:“舅妈,我想你了。”

  舅妈轻笑,手在围裙上擦了擦,道:“整天都呆在一起,想我什么呀?”

  我笑道:“我们很长时间没那个了,我都憋得难受死了!”

  舅妈雪白的脸上飞上一抹红云,有些羞涩的道:“你个坏小子,整天都想着那事儿!”

  我嘿嘿一笑,手抚上了她的奶子,用力的揉搓,隔着羊毛衫,仍能感觉出它的柔软,下面倏的硬了起来,顶到了她的屁股上,我轻轻挪了挪,把鸡巴放在她的屁股沟里,感觉着那里的形状。

  舅妈身子一颤,喘息微微加重,扭着身子,好像躲着又好像迎合我的抚摸,呢声道:“小舒——-,不要,思雅在屋里呢!”

  我轻声道:“我们只要轻点儿就行了,她正专心的批作业呢,听不到的。”

  舅妈有些犹豫,用手按住我作怪的手,哀求的看着我,道:“小舒,不行,一不小心就被看到了,要做也要等思雅睡着了再做,要不,晚上我去你那里,好吗?”

  我不答应,指着支起了帐篷的下身,道:“你看,舅妈,我忍不住了,这样忍着很伤身体的!”

  舅妈白洁的脸如同抹了一屋红胭脂,有些不知所措的看着我,我笑道:“那舅妈你用手帮我吧。”

  说着,拉着她纤细修长的小手,按到了我的鸡巴上。

  她可能从没有用手帮男人做过,只会轻轻摩擦,好像怕弄伤了我似的,看她帮我挠痒痒一般,让我哭笑不得,这样弄比不弄还难受,犹如火上浇油哇。我不由叫道:“舅妈,不行,我忍不住了!”

  说着,把她推到锅台前,伸手解开她的腰带,这种事我已经驾轻就熟,熟练的把她的腰带解了下来,她在轻轻的挣扎,还没反应过来,裤子已经被我褪了下来,她轻叫一声:“啊,不要!”

  我已经把她的裤子拉到膝盖上,露出了雪白丰满的大屁股。

  我用手按住她的背,朝前使力,使她只能扶着锅台,支撑自己的身子不倒,另一只手解开自己的裤子,掏出已经如同一根烧红的铁棍般的鸡巴,在她屁股上刺了刺,找到位置,轻轻插入了那微微湿润的小穴里,“哦——-”我们两人同时发出一声叹息。

  她的小穴有越来越紧的趋势,且颜色渐渐变得红润,好像越来越年轻一般,对这种变化,她迷惑不解,我也是莫名其妙,难道是我的功劳?虽然我练有密宗内功,可也不能如此神奇呀,再说李玉芝就没有这种变化,我的结论就是归于她的心情变得年轻,再加上我的内功,才使她的身体变得更青春。至于到底什么原因,我也不去管它,反正只有好处就是了。

  我的鸡巴如同一个木楔子,缓缓钉入她的紧密的小穴,我能感觉出本来紧合的肉被我顶开,紧紧贴在我的鸡巴上,加大我前进的阻力,从鸡巴上传来阵阵蚀骨的柔软,可惜舅妈的小穴太浅,我的鸡巴只到了一半多点儿,就已经到头了,我意犹未尽,用力顶了一下,舅妈闷哼一声,转身轻声道:“轻点儿,已经到底了!”

  我笑笑,舅妈的小穴里的水还太少,刚能让我插入,俯下身,把身体贴到舅妈的背上,鸡巴不动,手从衣服下面伸了进去,没有脱她的羊毛衫,一是天有点冷,二是万一思雅过来,方便穿衣服。

  舅妈的大奶子柔软温润,不冷不热,奶头已经高高耸起,我轻轻夹了夹两个小奶头,换来舅妈从嗓子里两声嗯嗯,手渐渐加力,揉搓着她两个大奶子,柔软得像没有筋的面团,你可以恣意的玩弄,无论什么形状,都任你摆弄。

  舅妈的身体微微扭动,小穴里的水渐渐多了起来,我用嘴含住了她的耳垂,轻轻吮吸,她舒服的闭上眼,轻轻的哼哼,那从喉咙深处发出的动情之音带有一股让我沸腾的诱惑。我能看清她长长的睫毛在微微颤抖,美丽极了,心中柔情沸动,在她耳边轻轻说:“舅妈,我爱死你了!”

  她睁开眼,眼里贮着一泓清泉,让我沉迷,她轻声道:“小舒,我也是!”

  说完,忙闭上了眼,脸颊一抹红晕陡然出现,在她白洁的脸上,显得艳丽非常,我兴奋的不可抑制,下身狠狠的一顶,“啊——”

  舅妈冷不防,不由自主的叫了起来,叫完后急忙掩上自己的小嘴,想起了思雅还在屋里。

  我运功听了听,没有动静,呵呵轻笑道:“放心,她没听到!”

  舅妈嗔道:“你这个坏蛋,也不分个地方,快点吧,别让思雅撞到!”

  我轻笑一声:“遵命!”

  鸡巴开始抽插起来。

  小穴里的水让我顺畅的进出,唧唧的声音渐渐大起来,舅妈不敢叫出声来,只能压抑着,从喉咙里发出浓重的喘息,嗯嗯啊啊的呻吟比平时的尖叫更令人兴奋,我发起狂来,不时刺穿她的小穴,进入子宫,她喘息着道:“小……舒,我的……我的……心都……被你……哦,哦……被你插碎了……啊……不行了…不行了——-,来了——-啊——-”

  说着,忙用手按住自己的嘴,大屁股紧缩,大腿绷直,奶子前挺,发不出声音,静止几秒,身子才软了下来,上身仆倒在了锅台上。

  我感觉小穴里一紧一松,然后喷出一股热水,浇在我的鸡巴头上,让我打了个机灵,可惜只差一点儿就出来了。欲出没出,那股恼火快让我发狂了,我把鸡巴拿出来,啵的一声,像将酒瓶里的塞子拔出来时的声音,可见她的小穴多紧。

  我将舅妈扶起,让她坐到烧火用的小板凳上,她的身子像蛇一般没了骨头,好容易才把她扶直,将鸡巴伸到仍带红晕的脸前,急声道:“舅妈,快快,我快憋死了,用你的嘴帮我吸出来吧!”

  舅妈的眼睛像上了一层光,亮晶晶的,她睁大了眼,道:“小舒,不行,太脏了!”

  我急得什么似的,哀求道:“快快,舅妈,我求你了!”

  舅妈见我快哭出来的样子,勉强道:“好吧,可是我从没有这么做过,到底怎么做呀?”

  “就用嘴吸,用舌头舔,别让牙齿碰到就行了,求你了,快点儿吧?”我急声道。

  还好舅妈的悟性很高,生涩的把我的鸡巴吞入嘴里,用力吸,用小舌头使劲的舔,我被弄得很舒服,轻声赞道:“还是舅妈好,哦,就这样,好舒服!”

  舅妈一边用嘴用力吸,一边抬眼看着我,那样子说不出的娇媚诱人。我感觉这样不过瘾,忙又把她扶起来,按在锅台上,狠狠的干了起来。

  舅妈又泄了两次,不住的哀求我,可是我已欲罢不能,不顾她的苦苦哀求,仍是用力的操她,直到自己泄了出来。那股美妙的滋味好久没有了,感觉一切焦燥都随之排出体外,又恢复了清明。

  看看已经趴在锅台上的舅妈,半球形的屁股仍是雪白丰满,她的屁股其实并不大,可是她的腰很细,就显得屁股极大,那半球形的优美的屁股,总是让我心动,虽然已经泄出来了,仍是升起一股欲火,但知道她实在是受不了了,只能忍一忍。

  用围裙把她一片狼藉的下身擦了擦,她的有些红肿的小穴仍在不停的流着我的白白的液体,她已经满头大汗,有些虚脱了,我把她扶到身上,她睁开眼,恨恨的看着我,骂道:“你个坏蛋,是不是想把我折腾死?”

  我搂住她,吻着她红润的小嘴。她任由我的舌头伸进她的嘴里搅拌,渐渐用舌头回应,两只舌头纠缠个不停,直到快喘不过气来,她红红的脸,道:“别弄了,思雅该过来了。”

  我一听,也就不再使坏,帮她穿好衣服,然后去屋里跟思雅说声,回家了。

  家里还有李玉芝这个楚楚动人的小媳妇呢,让她给我暖被窝,搂着她睡觉也是不错的。再过两天,就是舅妈的生日了,我要好好准备一下,虽然在农村,对生日看得很淡,只是一碗面条而已,但我不想这么简单。因为我还要进行一场阴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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