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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

第四十五章、

  (尼尔1900年10月4日晚10时,拉姆市,贫民窟,赛门的宅邸,地下室。)

  “呼啪——呼啪——”

  皮鞭在空中呼啸而过,挟带着持鞭之人的恶意亲吻着两个女人的皮肤,发出清脆或低沉的响声——那取决于鞭子着落在她们身体上的方式。

  大多时候,只是位于鞭子最前端的末梢飞快地擦过身体,在表面上留下一条暗红色的轨迹。但有时,大半条鞭身都会紧密地着落在身体上,与肌肤贴合在一起,然后再在施刑者的扯动下与皮肤发生剧烈的摩擦,直至鞭尾离开受刑者的肉体——在这种情况下,抽打的声音虽然沉闷些,但正被吊在半空中挨鞭子的两个女人却会发出极其响亮的惨叫。

  与之前那种手法不同,当粗糙的鞭身离开肉体时,被噬去了血肉的身体表面会留下一条长而宽的鲜红印迹。

  如此毫不怜惜的折磨之下,两位年轻女性的凄鸣伴着她们四下摇摆的身姿一道,此起彼伏地飘扬在地下室并不开阔的空间中。

  本来,这个七八米见方的地下室并不算狭窄——如果只是容纳两到三人的话——但考虑目前这里的人数,再加上这些人之间并不友好的气氛,就使得这里的人们在空间感和时间感上产生了错觉。

  自八点钟起,有的人觉得这段时间短暂得叫人意犹未尽,也有人觉得这段充满屈辱与苦楚的时光实在是太过漫长。

  “呼,呼——”

  作为汉娜这一侧仅剩的行刑者,连续长达数十分钟反复的机械动作早已让朵拉筋疲力尽、气喘吁吁。

  “哼,你们两个家伙还是不肯说吗!”

  负责琳花一侧的赛门也颇感疲累,他一屁股坐在床沿,丢下手中的鞭子与铁钳,取过杯子猛灌了一大口水。

  吊在他面前的是双腿被绳索扯向两边的琳花。除了胸尖处被挂上的两只看起来颇有分量的铅坠外,只着一条破破烂烂的内裤的她,赤着满是淤伤与鞭痕的胴体,低垂着被金发遮住脸庞的头颅,似乎是失去了意识。

  这场拷问已经持续了将近两个小时。

  最初的三十分钟里,朵拉和芭堤雅依照计划,按部就班地向汉娜发动着攻势。

  在赛门的许可下,朵拉与芭堤雅一人一边,挥动着镶满钢钉、手掌大小的皮掌轮流拍击着汉娜的侧腰,腹部,与大腿内外侧。

  皮质的拍子与皮肤交击,发出清脆响亮的动静。被集中击打的部位,皮肤很快被磨破、泛红,沁出血丝,但汉娜毫无惧色。她非但没有叫痛,还一边大声地斥责着二人的无力,同时敦促赛门尽快将这些行为原封不动地照搬到此刻她唯一的“竞争对手”身上。

  如果不考虑受刑者的感受,赛门无疑是这里最辛苦的人。为了将汉娜遭受的苦楚“公平地”炮制在琳花的肉体上,赛门不得不左右开弓,双手各持一只同样的皮掌,使劲浑身解数才能跟上朵拉和芭堤雅两个人的动作。

  “喂!你们两个废物,不是刚刚才吃过晚饭吗!怎么软绵绵的?打苍蝇吗?”

  不出意料,汉娜还是那副桀骜不驯的样子。与其说是“承受”,不如说她正在“享受”目前一般人唯恐避之不及的遭遇。

  与她乐在其中的疯狂不同,琳花则明显暴露出了脆弱的一面。她起初将头侧向一旁,闭着眼,试图一言不发地熬过去,但很快就在赛门恶意满满的攻击下不支。

  从小声的,走牙缝里漏出的气息,到大口的喘息,再到大声的惨呼,琳花的矜持并没有帮助她得到太多的尊严。

  三十分钟急风骤雨般的抽打很快过去,汉娜抬起两根手指示意行刑中止,由赛门向二人发问。

  “热身完毕,我的主人。你趁现在可以问问那边的贱人,是不是愿意开口说点什么了。话先说在前头,这点开胃菜还不够我塞牙缝的呢。”

  “哼,汉娜你可别得意得太早,今夜的时间还很长,我可以慢慢地把你的嘴撬开。”赛门面露戏谑之色地调侃道。“那,琳花有什么想说的?”

  “……”琳花把视线转向墙角边,沉默不语。

  “琳花,对背叛者,我们是从不手软的。这两年被你和欧涅逮到交到鲁克手里的人可不少,你知道那些人的下场!对叛逆分子绝不能留情——这可是你教我的东西!你要是再死扛着不说,待会儿——”一想到汉娜接下来必定会逐步升级的要求,赛门不由得焦躁起来。

  “赛门先生,请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背叛帮派——”琳花正要解释,汉娜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

  “主人!看来那边的贱人是真的很想要你继续‘疼爱’她,不如遂了她的愿吧。看着受痛,其实她舒服得很呢,是不是?”汉娜冲着正在墙角从水桶中取出皮鞭的朵拉和芭堤雅喊道。

  “是啊,主人,这是她咎由自取。”朵拉心领神会地附和着。

  “主菜还没有上,请‘两位’主人期待。”芭堤雅也阴笑着将湿冷的鞭子盘在掌间。

  估计琳花一时半会不会吐露出什么,赛门也就不再追问——汉娜那边就更不用白费力气了。

  丢掉皮掌前,有些恼怒的赛门用力朝着琳花先前一直没有受过刑的胸脯抽了下去,皮掌的前端不偏不倚地拍进了两只丰满的乳房之间。

  冲击从乳沟出迸发,琳花坚挺丰满的双乳猛地被推向身体的外侧,她不禁放声尖叫。

  “哎呀,这下子可有点不太公平了——朵拉?”见赛门突然出手,汉娜向朵拉使了个眼色。

  明白了汉娜的意思后,朵拉犹豫着也用同样的手法将皮章拍向汉娜的双乳——只是这一下稍微有些敷衍,被汉娜狠狠地瞪了一眼。

  “我的好主人,想要让那个婊子多受点罪也无妨,但可别忘了‘疼’我哦。”汉娜朝着赛门送去一个飞吻,“省得待会有人抱怨不公平什么的。”

  “哼,臭女人们,这可是你们自找的!”汉娜的游刃有余与琳花的沉默不言燃起了赛门的嗜虐心,一股子恼火的他转身一鞭子抽向汉娜。毫无准头可言的鞭子在汉娜的大腿上擦出一条殷红的血痕,纵是一直嘴硬的汉娜也闷哼了一声。

  看着只露出短短一瞬间痛苦表情的汉娜,赛门只得顺着她投向琳花的视线,继而将手中的鞭子转向琳花的相同部位。

  狠下心来,无视着琳花爆发出的凄厉呼喊,赛门在那里留下了一条差不多的鞭痕。

  与之前堪称“热身”的拍打相比,鞭刑才算是真正的以给予苦楚与虐待为前提的“刑求”手段。

  起初,在汉娜近乎威胁的眼神下,汉娜与芭堤雅几乎是硬着头皮在舞动手中的皮鞭。

  她们俩与赛门手中的三根长鞭是以牛皮制成,且用凉水浸泡过的。与用于情趣的软鞭不同,这种鞭子是可以确实伤害到受刑者的皮肤与其肤下的肌肉,并使之感受到莫大痛楚的刑讯用工具。

  对汉娜和芭堤雅来说,汉娜在她们的心中始终是一块挥之不去的阴影。自从两年前的那次事件以来,“恐惧”便深深扎根在那片阴影中,以“汉娜”这个名字具象地盘踞在她们的心灵深处。

  如果说之前她们还未明确意识到这些,在几天前得到赛门的授意对汉娜进行“报复”却反被擒住的时候,她们才终于明白,那种深入骨髓的恐怖远远超过了她们俩对汉娜的恨意。

  反抗汉娜是不可能的——虽然她们不愿亲口承认,但她们的身体却先于大脑的意志理解了这点。

  在汉娜的呼喝、谩骂、威胁之下,朵拉和芭堤雅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只能强迫着自己疲累不堪的身躯任凭手中的鞭子驱使,将快而狠毒的鞭子瞄准眼前受刑者的乳房、腋下和胸脯等部位抽打过去。

  赛门虽然也很吃力,但因为一直被汉娜嘲讽着,琳花又漠然相待,恼羞成怒的他打起了十二分精神,全力以赴地以一人之力追逐着朵拉和芭堤雅的动作。

  每一次鞭子落下,琳花都会大声惨叫,把头甩向相反的方向,本能地试图逃离这漫无止境的地狱。赛门明白,对琳花来说,除了这彻骨的痛楚之外,赤裸着身体被他人肆虐的那种屈辱感同样也是一种难熬的摧残——哪怕她面对的那个人是赛门。所以赛门清楚,这样的拷打无疑是相当有效的,像这样持续不断地进攻,迟早会摧垮琳花的意志,摧毁这个自己一直以来信任且喜欢着的女人的心理防线。

  赛门承认,自己真的很喜欢琳花——无论是作为上司还是一个男人,她的所作所为虽然有违背自己命令的地方,但鉴于她的实力、功绩,以及和自己长期保持的“关系”,赛门早就不打算深究她的过失了。但得知琳花有背叛的可能后,赛门放弃了那种“不成熟”的想法。

  唯独只有“背叛”是赛门绝不会宽恕的罪过,赛门绝不容许自己再被背叛一次——哪怕只是“可能”——凭借汉娜的暗示与观察琳花的反应,赛门惊讶的地发现,自己居然嗅到了那种味道。

  如此,在不知不觉中,满腹疑虑的赛门放任自己沉浸到了这种由怒火与偏执塑造出的痴狂和迷醉当中。

  这一轮抽打持续了十多分钟,当胳膊都酸了的赛门与两个女人停止动作时,他们总算是见到了“刑讯”所该具备的效用。

  从开始就一直没有松口的汉娜此刻也闭上了嘴,开始深呼吸;而之前在乱鞭之中一边呼号,一边疯狂扭动着身躯的琳花更是垂下了脑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

  被束缚在墙面的她们俩,身体正面充斥着长短不一、纵横交错的鞭痕。在地下室的火光里,她们的胳膊、腿、胸腹、腰际,甚至是乳房上都泛着一道道血红色的光泽。尤其是先前被皮掌着重抽打过的那些部位,因为那里的皮下本来就已经淤血,所以分布在那附近的鞭痕表面渗出了密密麻麻的血珠,在一而再,再而三的鞭打中,弥漫起片片轻薄的血雾,又继而渗出更多的血液。

  望着初见成效的拷打结果,赛门正打算说点儿什么,却被汉娜看穿了意图,抢先开了口。

  “我的主人,你猜猜为什么要把大腿里外都打烂?”汉娜低头望向自己的股间,向赛门问道。

  “……因为很痛?”虽然与汉娜有过这样的“游戏”,但从未真正“拷问”过他人的赛门还真没有考虑这样做的原因。一时不知该如何对答的他,随便搪塞了个答案。

  “朵拉,芭堤雅,把我和那个贱人吊起来。”短暂地喘息之后,恢复了气力的汉娜向朵拉和芭堤雅下达了新的指令。

  朵拉和芭堤雅上前解开了汉娜的束缚,把她的双手用皮带捆在一起,然后用滑轮与绳索悬吊起来,直至她的双脚离开地面——其间,汉娜极其顺从的配合一点儿也看不出她是一个正在遭受拷打的囚徒。

  而在处理琳花时,朵拉和芭堤雅却表现出了非常的警惕。尽管琳花好像已经筋疲力尽,但二人在解开她的镣铐时不敢有丝毫大意——她们先是解开了琳花一只手腕的镣铐,将之与另一只手的手腕牢牢地捆在一起后,才松开了另一边的束缚。

  在琳花也被照样吊起后,赛门终于明白了汉娜那个问题的答案。

  原本一直不发一语,试图保存体力的琳花因为大腿之间的伤口仿佛“活”了过来。与原本“大”字形的束缚不同,被吊起后,因为两腿自然地下垂并在一起,汗水与大腿内侧的伤口相接触,产生了与鞭伤完全不同的痛苦。琳花低吟一声,试图将两腿分开,但马上又发现这样做相当虚耗体力,只好时断时续地将腿微微分开一点,以求微不足道地减少伤口互相碰触和产生摩擦的时间。

  反观汉娜,赛门顿时有种徒劳的无力感。她非但没有苦于股间皮肤被磨破的疼痛,反而还大大方方地任凭重力将略比琳花丰满的大腿并拢起来——这还不算,在赛门看过来时,她还故意将大腿根磨蹭几下,然后用一脸享受的表情撩拨着赛门即将爆发的怒意与摇摇欲坠的克制力。

  “愣着干什么,什么都要我教么?”汉娜居高临下地放眼于朵拉、芭堤雅和赛门之间,用极尽嘲弄的语调挑战着全场所有人的耐心,“半小时后,把我和那个贱人放下来,放在‘椅子’上用刑——所以现在该朝着哪儿下手还用我手把手教地你们吗,白痴们?”

  “呼啪!”被激怒的朵拉第一个出手,将鞭子挥向汉娜的臀部,在那里留下了一道颜色较深的血痕。

  汉娜完全没有显露半点屈服之意,她提起嘴角,若有所思地望向略有悔意,不知所措的朵拉,然后又挑衅地睨着芭堤雅。

  “呼啪!”芭堤雅没有犹豫,挥鞭抽向了汉娜的脊背。

  正如汉娜所提示的,提前对这两处的皮肤进行充分地摧残,可以在接下来的行刑中大幅提升坐着受刑之人的痛感。

  赛门故意避开琳花的眼神,默默地绕到她的背后,将她披散在身后的金发撩到了她的身前。

  然后,赛门高举起手中的皮鞭,用力挥下。

  赛门一丝不苟地照搬着朵拉和芭堤雅的动作,就连鞭子的落点也都尽量一致。每一次鞭子落下,业已放弃了矜持的琳花都会摆动着扭曲的身体,爆发出阵阵尖叫,断断续续地哭诉着她那不成句调的言语。

  “赛门大人——我——啊!”

  “啊——主人!”

  “赛门大人,我——啊!”

  “求求你——啊——主人!”

  联想起琳花一贯从容淡定的处事态度,赛门越想越觉得可怕——琳花越是试图辩解什么就越是不可信,事情自然也就越是朝着自己不愿意看到的方向发展。

  那个平日里沉默冷淡,夜晚却在自己怀中满脸愉悦地昂起头,纵情高潮的女人;那个每每伏在自己的胯间,用嘴和喉咙盛接自己欲望的女人;那个在自己的身边照顾(监视?)着自己的衣食住行,口中将自己奉若神明的女人,如果真的想要利用自己做些什么的话,那简直是轻而易举。

  她没有除掉我,会不会只是因为我和鲁克一样,还有使用的价值?

  想到这里,赛门不寒而栗。

  猜忌和疑惑笼罩着的赛门思绪,听到琳花再次呼喊自己的名字,不假思索的他一鞭子抽了过去,在她原本就已皮开肉绽的背部又新添了一道鞭痕。

  惩罚着琳花不忠的同时,在这皮鞭与人声交相奏鸣的环境中,赛门也没有忘记倾听汉娜那与琳花截然不同的喊叫。

  “呃啊……没错,就是这样!”

  “用力!蠢货!”

  “琳花,你有那个——啊——有那个力气求饶,还不如——噢,该死,用力点——还不如趁早坦白。”

  “这样的话,还能求主人给你个痛快——啊!”

  “啊哈哈哈哈,太棒了,再用力啊!看看那边的贱人——啊——你们可是主人现在的榜样,好好卖力,啊!没错,就是这样,太棒了,太棒了!来啊,让那边的贱人也尝尝这种滋味!”

  循声望去,汉娜的身子在皮鞭的肆虐下随鞭起舞,但她没有顺着鞭子抽打的方向躲闪,更多地反而是迎上鞭子划过的轨迹,主动用身体去碰撞来势凶猛的抽打。即便是在这疯狂行径带来的刺激下,她的叫嚣中也没有任何怯懦和屈服的意味,反倒充满了狂傲与愉悦的痴迷。

  再看看这边被自己抽打得身子在空中左右飘荡,摇摆不定的琳花。

  赛门的心情更加糟糕。

  鞭打又持续了一会,也许是有些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体力活”,一直被汉娜辱骂的朵拉和芭堤雅不约而同地增加了抽打的速度与力道。

  在人声与鞭声混杂的环境里,在琳花的悲鸣与汉娜的鼓动下,她们忘记了体力不支,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专注地投入到机械性的鞭笞之中。

  两人的配合可谓无间,一个人的鞭子方才落下,另一人的鞭子则刚好举起。两根皮鞭的轨迹以无言的默契互相错开,在汉娜的全身四处均匀地游走肆虐,恣意破坏,在她本就伤痕累累的肉体上犁出一道道新的血沟伤壑。

  ——朵拉和芭堤雅正陷入某种狂热。

  “啊,哈哈哈哈哈,就是这样,朵拉!你这个有心没胆儿的女人,就凭你这种本事和姿色,当初竟敢对我有二心?现在也一样!你这样的下等货色,只配一辈子被别人踩在脚下,安安分分地对男人张开腿。”

  “还有芭堤雅,你也是。你以为你整天臭着个脸,顶着一头黄色的杂毛,再加少说几句话就能和琳花有几分相像了?做梦去吧,我们的主人怎会看上你这种烂货?活该你们两个废物只配排在琳花的屁股后面眼巴巴地看着主人宠信她。”

  汉娜的言语如同戳中心事的利剑,直达尊严的底部。积蓄的愤怒几要抵达爆发的极限,芭堤雅和朵拉这两个女人,在几乎脱力之际才从这洞穿了自我的嘲笑中悟到:自己之所以会如此忘我地去抽打面前这个被自己视之为“恐惧”化身的女人,其实并非只是单纯地出于遵从汉娜和赛门的命令。

  更重要的是,她们可以清清楚楚地欣赏到,那个明明是正被赛门鞭笞着的,却又仿佛是在自己鞭下无助哀鸣的女人悲惨的下场——不知是从几时开始,她们的视线中没有了汉娜的身影,只剩下那个她们一直以来最为嫉妒的女人,就连汉娜那喋喋不休的谩骂也好似是从那个正在赛门狂暴的鞭舞下扭曲的肉体中发出。

  朵拉与芭堤雅,当她们理解到自己的“努力”可以给琳花——而且是借赛门之手给那个一直高高在上的琳花带来莫大痛楚之时,她们就心甘情愿地堕入到汉娜的挑唆中。

  猜疑与愤怒共同编织出诡异的气氛,朵拉和芭堤雅很享受似的深陷其中,将自己的服从心与理智通通甩到了名为嫉妒的疯狂背后。

  纵使汗流浃背,肉体疲劳不堪,她们亦没有停下的打算,只是将全身仅存的精力投入到可供赛门借鉴的全力挥击中去,以求在有限的时间里让她们的上司——那个几乎完美到无懈可击的女人——遭受到更多来自赛门的酷烈折磨。

  哪怕只是让她多挨一鞭也好,朵拉和芭堤雅不经意间相视,心照不宣。

  半小时的鞭刑中途被汉娜叫停了几次。每当她发现琳花快要失去意识时,就会竖起两根手指,然后让赛门用水桶把意识暂时从痛苦中逃离的琳花拽回到现实。

  “琳花啊琳花,你那副下流的身板还真是不经打。呸——”同样遭遇水桶泼身(这是汉娜主动要求的)的汉娜将口中的积水吐向琳花的方向,“一个好的情报官,要是不会熬刑的话,怎么能保证嘴够严实呢?”

  “我不会——”气若游丝的琳花试图反驳。

  “别狡辩了,贱人,就算你上面的嘴牢靠,你下面的那张嘴也早就把我们的主人给卖了,不是吗?”汉娜讥笑道。

  “什么?汉娜你,刚才是什么意思?”赛门一个机灵,他理解到汉娜的意思中除了有指责琳花不忠于帮派的同时,还有不忠于作为男人的自己的部分。

  “什么意思?你还是多下下功夫,指望那个婊子自己告诉你吧!她自己做的好事,用得着我来解释吗?难不成要我告诉你她被人操的时候,叫得有多响,屁股撅得有多高吗?对不起,我可没时间,也没那个兴致看到最后。”

  赛门如遭霹雳,睁大双眼,一脸愕然地望向琳花。琳花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把视线闪躲到一旁,一脸的无奈与委屈。

  千万个不愿意在赛门的脑海中闪过,但琳花的反应说明了一切——汉娜绝不是捕风捉影。

  赛门闭上眼,回忆着这两年来每一个没有和琳花一起度过的夜晚,内心实在是难以接受这样的事实。

  琳花和别的男人?

  “我没有背叛帮派。”这是琳花之前说过的话。

  什么啊?难道说琳花真的没有撒谎吗?但那只是因为——

  她确实没有背叛“帮派”,但是背叛了“我”!

  “主人!接下来的活儿可以在椅子上慢慢做,我们有充足的时间,慢慢地,一点一点地让那个婊子把该吐的都吐出来。”看着赛门怒不可遏的神情,汉娜幸灾乐祸地向赛门建议。

  “汉娜。”赛门低语道。

  “主人?”汉娜本以为赛门即将丧失理智,却意外地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久违的气息。

  “汉娜,请你告诉我。当时,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看到了什么?请告诉我。”

  “……”

  “求你了,告诉我吧,汉娜姐。”在近乎于哀求的同时,赛门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琳花的躯体。

  汉娜突然明白,眼前的这个赛门,不再是那个作为门会领袖的赛门。此时无助而又悲伤的他仿佛蜕变回了两年前的那个懵懂无知的少年。

  琳花啊,琳花,你真行!

  汉娜不禁咬破了嘴唇。

  “汉娜姐?”赛门仍有些恍惚。

  “小子,我教你一件事。”汉娜压抑着熊熊燃烧的妒火,一字一句地喝道,“这个世上,没人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东西白白给人。”

  “汉娜——姐?”只觉得头痛欲裂的赛门没能完全理解汉娜的意思,摇摇晃晃的他丢了魂儿似的踉跄几步,倒了过来。

  “我可不是你的姐姐,想要什么东西就凭本事来拿,别在那哭哭啼啼像个娘儿们似的!”

  见赛门靠近,被吊在半空的汉娜飞起一腿,踹在他的胸口,将他蹬了回去。然后又趁着一时大惊的朵拉和芭堤雅没有防备,一腿一个地缠住了她们俩的脖子,将她们俩拉近到身前。

  “两个蠢货!你们在干什么?我刚刚攻击了你们的主人,你们却在发呆?废物!”愤怒地汉娜将怒火一股脑儿地发泄到了朵拉和芭堤雅的身上,她逐渐收紧小腿,直到她们俩面色发青才稍稍把她们松开。

  被踢飞出去的赛门倒向琳花所在的位置。昏昏沉沉的他眼看着就要摔倒,琳花见势及时张开腿勉力将他接住,又忍着手腕的剧痛弯起一条小腿供他撑起身体。

  汉娜望见这一幕,随即松开芭堤雅,然后用脚掌在她的脸上敲打了几下:“去帮帮你的主子,把他从那双专门用来缠男人腰的腿里拉出来!”

  听到汉娜的话,赛门清醒过来,他迅速站稳脚步,推开琳花的双腿,然后死死地瞪住汉娜。

  “瞪着我干什么?上过那个贱人的男人比上过我的少不了多少!”汉娜愤然道。

  “住口!”

  “哦?我的好主人,你以为她——”

  “我叫你住口!”赛门将手中的皮鞭全力挥向汉娜,在她的身体背面留下了一条从肩膀至腰际,几乎纵贯全身的鞭痕,还差点殃及了朵拉。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汉娜痛得大吼一声,朵拉也趁机从束缚中挣脱。大喘了几口气后,汉娜仍旧嘴上不饶人,“呼,呼,这鞭不错,这才够味儿,我的主人。要是你每一鞭都有这个力气,那个贱人早就招了!”

  “芭堤雅。”

  “是,主人。”芭堤雅应声跪下——屋内紧张的气氛和同时来自汉娜与赛门的压力几乎压倒了她。

  朵拉虽然没有被叫到,但也自觉地选了一个汉娜够不着的地方跪倒在地。

  “你,去把隔壁房间里的东西都搬过来。”赛门一屁股坐在床边,呆呆地望向头顶。他伸手在床尾处摸出一串钥匙,丢到芭堤雅的手里。

  歪头瞥了汉娜一眼后,赛门又对朵拉吩咐道:“把炭炉的火烧旺些。”

  就在朵拉心惊胆战地起身时,她不经意间注意到,汉娜和琳花的表情似乎发生了一些之前不曾有过的变化。不过朵拉没有细想,她正专注于执行赛门的命令,往用于照明和取暖的炉子里加炭。

  汉娜的身体发出了微微的颤抖,她对自己接下来的遭遇甚为期待,已然是兴奋到了极致。

  而琳花则完全地陷入到了悲伤之中——是的,悲伤,而非恐惧。

  可惜,赛门没能理解这一点,他只把琳花的低头理解成了面对拷问时的畏缩。

  “琳花,汉娜的水准——你是扛不住的。”赛门对着天花板自言自语道,“告诉我,那个男人是谁,你们——有多久了。”

  “……”琳花张开嘴,似要出声,但过了半晌才说出一句话。“你会——把他怎样?”

  “杀了他,不管他是谁。”赛门毫无犹豫。

  听到赛门的回答,汉娜不禁哆嗦了一下,刚好对上了琳花悄悄投来的视线。

  那是琳花对汉娜从未有过的、求助的眼神。

  “不说也没关系,汉娜看到了,对吧?”赛门把头侧向汉娜,声音中明显底气不足。“那个男人是谁——如果不知道的话,告诉我,他长什么样子?”

  这个在贫民窟里长大的孤儿头一次感受到了名为自卑感的恐惧,他害怕自己不如那个男人,不如那个值得让琳花背叛自己的男人。

  汉娜看了看琳花,又望了望赛门,盘算了一会儿,一脸坏笑地反问道:“你杀得过来吗?”

  赛门先是一愣,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从床上一跃而起,上前揪住琳花的头发,迫使她正视自己。

  近距离地面对赛门难以置信的目光,琳花避无可避,索性闭上了眼。

  没过多久,芭堤雅陆续从隔壁搬来了一堆工具、一堆炭,和汉娜视若珍宝的漆柜。朵拉也将汉娜和琳花放下,捆在了两张专门用于刑讯的扶手椅上。

  汉娜平时住在这里,一直是把刑椅当成普通的椅子来用的,所以这两张刑椅并没有占去太多额外的空间。

  与普通的椅子相反,这两张刑椅是出于“让人坐得不舒服”为目的而打造的:狭窄的椅面与椅背限制了受刑者挣扎的空间,扶手上则分布着皮带、螺栓与用于束缚手指和手腕的凹槽。扶手下方是镂空的,便于将受刑者的双腿分开固定住,暴露出他们最脆弱的部位,同时也方便了对腿部的用刑。粗糙的椅背与椅面的连接处有一根转轴,可以在一定范围内调整受刑者后仰的角度,椅背上还设有可调节上下位置的用于托起腰身的枕木,等等。

  此刻,汉娜和琳花就正面对面地被固定在两张这样的刑椅上。

  倾斜的椅背迫使她们向后仰躺,但卡在她们身下的枕木又逼得她们不得不挺起腰身和胸膛。上身和脖子被宽皮带绑在椅背上,修长的双腿大大地朝两边分开,穿过扶手下方的空档。大腿和脚腕处被皮带捆住,牢牢地绑在椅子的两侧。

  两臂的束缚略有特别之处。在扶手的表面,两人的前臂和张开的五指被螺钉、木枷固定在在扶手上,动弹不得。

  这个姿势是汉娜挑选好刑具后,率先主动摆好,并让朵拉用皮带固定住的——赛门也如法炮制在琳花身上——几乎从头到脚都被限制了活动的空间。

  “这个样子还真是不像话,请主人为我们俩遮遮羞吧。”汉娜故作媚态,把视线投向事先准备好一组刑具上。

  一对看起来颇有些份量的挂有球形铅坠的乳钉和几把细长的锥子。

  它们的作用可谓一目了然——当然不是如汉娜所说,给只穿着内裤的她和琳花“遮羞”之用。

  “别忘了先烧热。”汉娜提醒道。

  乳钉这个东西,汉娜并不陌生。在汉娜的那只仍完好的乳头上,原本就留有用于佩戴乳钉的针孔,平时和赛门交欢时,也会不时地更换不同款式与功用的乳钉供赛门把玩。但另外一边几乎缺失了乳头的乳房就不同了。

  因为乳头残缺了小半(赛门对此事一直感到很内疚),想要靠剩下的半截乳头固定住乳钉实在是过于勉强——虽然可以固定住,可一旦用力过度,很有可能会把那里的皮肉扯断。

  更何况,一般赛门与汉娜的淫戏,用“激烈”来形容恐怕都有力有不逮。

  “只戴一边就行。”赛门提醒道。

  “闭嘴,我说可以就可以。”汉娜对芭堤雅和朵拉示意,“往里面扎一点,乳头不行就扎在乳房上,给我动手就是。”

  在等待钢锥加热的间隙,汉娜趁众人不备偷偷给琳花抛了个媚眼,然后用唇语对她说了一个词。

  这是个短词,汉娜还故意说得极慢,让琳花一眼就能读出来:“活该。”

  只消一小会儿,朵拉将前端被烧红的锥子用布包好递到赛门手里。同时,汉娜也示意芭堤雅对自己动手。

  在“公平性”的问题上,汉娜似乎很大方。她命令芭堤雅在自己已经扎过乳洞的乳头上重新选了个更靠近乳晕的位置,再次横向贯穿了整颗乳头。

  “呵。”火热的锥身贯穿乳头,一进一出。烧红的锥尖一路无阻地刺破表皮,钻穿血肉,发出一声细不可闻的滋响,用滚烫的热力瞬间愈合了创口,同时从内部给这身体最敏感的部位送去一丝无可抵挡的钻心痛楚。

  而正经受着这种折磨的汉娜只不过是轻轻哼笑了一声。

  “主人,下次试试那个超大号的坠子怎样?”汉娜幸灾乐祸地盯着琳花,“挂两个环固定住正好。”

  ——完全就是一副悠然自若、满不在乎的样子。

  “该你了。”汉娜把身子向后靠了靠,摆出一个相对轻松的姿势。

  这句话既是对琳花,也是对赛门所说。

  “琳花,两年前,也是在这个地方,我曾亲手为你戴上一只乳坠。”赛门的手伸向琳花的下颚,端起她低垂的脸庞,把她的脸侧向一旁摆放着胸坠的漆柜,“不过今天用的这副可比两年前的要重多了。”

  ——听上去似是威吓的话语,但其实这只是赛门在给琳花最后一次机会。

  “……是么。”听到赛门提起那段往事,脸色有些苍白的琳花仿佛恢复了一点神采,但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明白了,琳花。”赛门咬了咬牙,把嘴凑到琳花的耳边:“我向你保证,你绝对撑不到明天天亮。”

  赛门放开琳花的脸颊,把手伸向更下方的位置。他握住琳花的左乳,狠狠地捏了一下,然后用手指精准地捉起乳头。就连揉搓一番使之充血的耐心也没有,赛门直接将乳头高高地提起,把锥子从侧面扎进去,又迅速地拔了出来,然后松开手。

  “唔!”琳花的身子猛地向后上方一挺,然后因四肢的牵扯,一下子又坐了回去。遍布鞭痕的后背和臀与刑椅剧烈碰撞,琳花发出了一声低沉的呜咽。

  原本受到拉扯的丰满乳房瞬间弹了回去,在惯性的作用下,柔韧坚挺的乳房剧烈地晃动着,仍在溢血的乳头在赛门和琳花的胸口洒下一片细小的血点。

  “喂喂喂!你这是要包庇那个骚货吗?”汉娜在一旁看着,喝起了倒彩。“太快了,那个婊子根本就没时间好好享受下这种滋味!”

  “还有一次机会。”汉娜有些扫兴地说,“朵拉、芭堤雅——我教你们俩的东西,应该还没忘吧?给我们的主人做个示范。”

  “——是。”

  “是,是的。”朵拉和芭堤雅不禁双双哆嗦了一下。

  如何在穿刺肉体时给予受刑者最大的痛苦——拷问之类的手段,虽然两人都不擅长,当初在汉娜手下时也没有从她那里学到过。但两年前的那次事件中,朵拉和芭堤雅在被送到鲁克手里前曾亲身在她手中体验过那份生不如死的滋味。

  刚才,给汉娜的乳头穿孔时,朵拉和芭堤雅两人默契地稍微把握了一点分寸——动作不快也不慢,既没有为了减少汉娜的痛楚将烧烫的锥子取出得过快,以致伤口没有愈合。也没有故意长时间地让锥子停留在肉体中,或者是反复磨蹭针孔以增加她的痛苦。

  而现在,汉娜的意思很明确,就是要她们俩用最残忍的手法来对待自己,以及琳花。

  权衡了一下后,朵拉和芭堤雅达成了共识——不打折扣地执行汉娜的命令。她之所以故意找赛门的茬,很有可能就是因为不满刚刚半吊子的行刑。

  在潜意识中,朵拉和芭堤雅已经完全不敢把“违背汉娜的命令”放在天平的一端来衡量了。

  结果,朵拉和芭堤雅只得硬着头皮,一边把锥子放在火炉里烤至红热,一边对汉娜的乳房上预计要下锥的地方进行充足的按抚——血液越是通畅,那里的反应就越敏感。

  面对着有些顾忌的二人,汉娜冷笑着大大方方地挺起腰身,将乳头残缺不齐的乳房递了出去。

  只听噗地一声,锥尖部分插入了乳房的前端。一缕鲜血从伤口处流出,大半浇在滚烫的锥身上被燃成屡屡青烟,一小部分则沿着锥身流淌到芭堤雅的手心里。

  芭堤雅本能地想要丢下手里的刑具,但看到汉娜的眼神,她只能强迫自己趁着锥子仍炽热时完成行刑。

  朵拉小心地把住汉娜的乳房,使得芭堤雅穿刺的方向不致偏离,同时还不停地隔着皮肉去揉捏仍在肉体中挺进的锥身。

  汉娜咬紧牙关,一言不发——虽然表情看上去仍旧留有余地,但她微微颤抖的下巴和肩头说明她实际上并不轻松。

  就这样,朵拉和芭堤雅足足用了两分钟才贯穿了这段不到两厘米的肉体,然后还花了一会儿将锥子在伤口中来回推送,让锥子上的细纹反复刮擦乳尖内部的神经。被热量炽烤得一时愈合的伤口不停地在锥身的摩擦下破裂,溢出血液,在高温下一次又一次地结痂,直至这细长的凶器在乳房中逐渐冷却。

  扩散至全身的抽搐没有在行刑终止后立刻停下,汉娜满脸狂喜,张大着口,高昂起头,暴露出白皙的脖子,仿佛是在享受着无上的惬意。直到一股淫液从她的下体奔涌而出,溅了朵拉一身后,她才瘫软下去。

  “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噢……哈哈哈哈,太——他妈爽了!看到了吗,得像这样!就得像这样才行,我的主人!”汉娜伸出舌头,舔舐着嘴唇,仿佛仍在享受着快感的余韵。

  在一旁仔细看着的赛门,早已提前对琳花的乳头开始了爱抚。

  用指尖拨弄前端,然后沿着乳晕打转。向里面推一点,然后用手指捉住拎出来,夹在指间搓一会。等到充血膨胀至饱满之际,再略带坏心眼儿地在奶眼处轻轻掐两下——这些都是赛门平日里与琳花前戏的伎俩。

  看到琳花的脸颊泛起红晕,赛门才意识到,对拷问而言,自己的手法恐怕过于温柔了点——他立刻就用上十成的力道掐了下去。

  “啊——”上身一阵颤抖,琳花一下子从温存的幻觉中清醒过来。

  “不愧是赛门——两年前我就看出来了,你真的很有变态的天赋呢。”汉娜突然出声笑道。

  赛门低头看去,自己的阴茎已然撑开了裤子,高举到肚脐的位置,蓄势待发。

  “要不要先消消火?”汉娜调侃道。“免得半途控制不住,和那个贱人演起春戏来,我们可没兴趣看那个。”

  “闭嘴,这次可没人给我下药。”赛门还击道。

  “呵呵——好吧。”汉娜把头一歪,算是投降。

  说话的功夫,琳花的右乳头已经完全充血勃起,硬邦邦地矗立在乳房顶端——赛门点头向朵拉示意,接过重新加热好的锥子,对准乳头侧面的中段部位顶了进去。

  一声尖锐绵长的叫喊。

  然后是断断续续的嘶鸣。

  如果不是早有心理准备,这阵由痛苦精炼而成,从喉咙底部钻出来的呐喊足以令人窒息。

  琳花用声音完美诠释了痛不欲生这个词的含义。即使只是在一旁听着,仿佛也能切身感受到声音主人正遭逢的不幸与绝望。

  当锥身挺进时,她咬着牙,从牙缝中挤出哀鸣。

  当锥身后退时,她发出低沉的嘶吼。

  当赛门在乳头外部按压、揉搓时,她不停地喘息、吐着好像是从肠子里挤出来一般的气息。

  当赛门用手指去弹锥身和乳头时,她控制不住,痛哭流涕。

  当赛门故意倾斜锥子的方向时,她尝试着挣扎,却只能以被夹住的乳头为圆心,全身剧烈地抽搐。

  大约过了两分钟,锥尖终于在乳头的另一侧出现,可赛门并没有停止。

  “朵拉?”赛门猛地抽出锥身——琳花的胸膛一颤——然后对朵拉摊开沾满了血的手掌。

  “是,主人,请用。”朵拉笑着为赛门递上了另一根刚刚才烧红的锥子。

  “你和汉娜不一样,她的洞早就开过,很结实了。”赛门将锥尖重新对准刚刚才钻出的针孔位置,“你的话,还需要反复加固几次。”

  从赛门欣赏不到的角度,坐在对面的汉娜第一次在琳花的脸上看到了她以往从未露出过的绝望之色,不禁对赛门投去了赞赏的目光。

  当锥身第三次从琳花的身体中退出时,琳花失禁了。

  沥出的尿液落到椅面,顺着其上的纹路流至地面,在地上浇成了一滩。

  眼看着尿液逐渐漫延至自己的脚掌,赛门并没有闪避的意思——要不是芭堤雅及时将赛门拉开,那些尿水铁定会沾到他的脚上。

  望着双目无神的琳花,赛门把头侧向一旁。

  “朵拉、芭堤雅,把琳花带到隔壁去,洗干净了再带回来。”

  “是!”朵拉和芭堤雅心中一阵窃喜,异口同声地答道。

  就在二人将琳花解开(她们当然没有忘记给琳花带上脚镣),提着水桶搭着

  她前往隔壁的浴室之前,赛门看到了汉娜略微不满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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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呃,呃啊啊啊!呀啊——啊啊!”

  坐在床沿,听着隔壁不绝于耳的凄惨哀鸣,赛门呆呆地望向远方,眼中一片空虚。

  “嘻嘻嘻,瞧你那傻样。你也好,海娅也好,能坐到今天的位置,不都是靠‘以下克上’翻身的?”汉娜一阵冷嘲热讽,“这种事情你还是趁早习惯的好,不就是一个女人么?”

  “琳花她——也会像背叛海娅那样,背叛我吗?”

  “啊呀啊呀,我们的小情种舍不得了吗?我承认她是有点姿色——”

  “我没问你这个!”赛门冲到汉娜的身边狠狠给了她一耳光。

  “呸——真不知你是薄情,还是多情——平常可没见你这么‘硬’过。”汉娜吐掉嘴里的血,一脸轻蔑地看着赛门,然后又看了看高悬在自己眼前的巨硕阴茎,伸出了舌尖。

  “你——现在不是干这个的时候!”赛门伸手按住汉娜的头。

  “嘘——听。”汉娜把头侧向隔壁的方向,用眼神提醒赛门静听从那边传来的声音。

  “怎,怎么了?”赛门突然显得很不安,仔细倾听起来。

  ——除了稀里哗啦的水声、琳花的惨叫声、朵拉与芭堤雅的嘲笑声,并没有其它意想之外的声音。

  虽然琳花的叫声过于凄惨了些——赛门这才注意到。

  也许是朵拉和芭堤雅下手较重,碰到了她的伤口?

  “嗯——这个嘛,你不觉得我们的时间很充足吗?”汉娜一脸媚笑。

  “……”赛门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下,脱去了上衣和裤子,然后抓住汉娜的头发,将她的头拉近自己的下身。

  “啧啧,多谢款待——琳花她,好像很痛苦呢?”汉娜伸出舌尖,沿着血脉贲张的轮廓游走了一个来回后,突然一反常态地关心起琳花来。

  “……做你的就好。”赛门将下体冲着汉娜的嘴顶进去,却被汉娜紧闭的牙床给挡住了。

  “朵拉和芭堤雅也很乐在其中的样子,我们的时间还多得很。”汉娜用舌尖仔细地品尝着每一寸她所能及的地方。“别那么心急嘛。”

  “把嘴张开,臭婊子。”赛门揪住汉娜的头发向后一扯,迫使她抬起脸颊。

  “是……我的好主人。”汉娜一脸痴迷,大大地张开口,用嘴唇接下了最粗壮的龟头部分,“对了,朵拉和芭堤雅那里——”

  “朵拉和芭堤雅对琳花是有些——私怨,怎么?这我当然知道。”回想起平时(尤其是在床上时)二人对琳花的态度,赛门隐约感觉到了这点。

  “主人啊,主人,你太小看女人了。”汉娜把阴茎的前端纳入口中套弄了几下,“你把她们俩晾在房前看门,自己却和琳花躲在屋里折腾的时候还少吗?”

  “……我确实有点偏袒她,那又如何?我是你们的主人!这种事还轮不到你来管!”

  “我才懒得管呢!”汉娜笑眯眯地说道,“但别人会不会管我就不清楚了——对了,在那边的浴室里,我平时都会准备一大包粗盐,不知道朵拉和芭堤雅会不会看到?”

  “你——”赛门刚想移动,却被汉娜一口吞进了大半根阳具。

  出乎赛门的意料,汉娜居然用牙齿轻咬着他的下身,逼得他寸步难移

  就这样,二人维持着这个别扭的姿势,一直僵持了十分钟,差不多等到朵拉和芭堤雅把琳花“清洗”完毕抬回来前才分开。

  “我可不是你的部下,才不会管你门会里的破事。但我是你的女人,我不会不管‘你’。”汉娜一脸失望,“小子,这个世道可不是任你胡来的。”

  就在赛门正要发怒时,门开了。朵拉和芭堤雅一人拽着一只胳膊,将全身瘫软的琳花拖了进来。

  看着赛门和汉娜的样子,二人先是一愣,然后相视一眼,没有多说什么,将琳花甩到了刑椅上,依原样捆好。

  不过这次,琳花的脚腕和手臂被捆得要比原来紧得多,腿也被分开成了更大的角度,腰后的枕木也换成了表面更粗糙,形状更加恶毒的楔形——这样一来,琳花只能保持着高举前胸的姿势才能有限地减轻来自后腰的痛楚,但这样做无疑会增加体力的消耗和臀部的痛楚。

  “让她清醒点。”看着朵拉和芭堤雅摆弄琳花的肉体,再回想起汉娜刚刚说的话,赛门的火消了不少。

  “——唔,赛,赛门。”被朵拉抽了几耳光后,琳花稍稍醒转过来。

  “……”赛门没有搭理琳花,他缓缓踱步至床边,在床上躺下,然后指着自己高高竖起的下体对朵拉和芭堤雅问道:“你们俩,谁来?”

  先是一脸的不可思议,然后,几乎同时,朵拉和芭堤雅朝着赛门飞奔过来。芭堤雅的反应更快些,趁着朵拉还未完全挪开步子,她一把将朵拉推开,抢先一步跨上了赛门的腰——连裤子都忘了脱。

  看着两人狼狈的样子,赛门哑然失笑,伸手替芭堤雅解开了皮带,然后搂住她的脖子,将她的上身扳倒,拉近自己的脸颊,为她除去了下身的衣物。

  “辛苦了。”赛门近距离地对着芭堤雅微笑着,“休息一下吧。”

  “是的,主人,谢谢。”芭堤雅大喜过望,迫不及待地将下身对准位置套了进去。

  从小幅度地起伏身子,到快速地晃动腰肢,芭堤雅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狂乱。

  原本,芭堤雅只用一只手扶着赛门的胸膛,好腾出另一只手来安抚自己几乎快要燃烧起来的上半身。为了保持平衡,为了保住这来之不易的机会,她不敢运动得过快,生怕一时失手趴倒,败了赛门的兴致。不料,赛门看出了她的顾虑,主动伸出双手,在她的胸部和腰腹上来回游走,替她缓解了肉体深处翻滚的燥热。

  望着芭堤雅欣喜的脸庞,赛门握住她的手掌,将之放在自己的胸口,然后把手搭在她的双乳之上,示意她不必顾忌。

  在赛门对乳头的细心爱抚下,双手得到解放的芭堤雅牢牢地支撑起上身的平衡,全力地运动着腰身,弥补着自己曾一次又一次错过的欢愉。

  也许是有些累了,芭堤雅的动作中途有些减缓。赛门见状,调皮地轻轻捏了一下她的脸颊,然后在她一脸惊喜的注视下扶住她的腰胯,配合起她的动作挺动下身。

  到后来,赛门索性抱起已经累得动不了腰的芭堤雅,一个翻身,把她压在身下,在她的娇喘声中开始了全速冲刺。芭堤雅的意识一片迷乱,除了本能地用脚缠住赛门的腰,放声喘叫之外,再也无法回应赛门的举动。

  不一会儿,芭堤雅率先抵达终点。在一声响亮悠长的喘息声中,芭堤雅的身体猛地一挺,晕厥了过去。赛门大方地停下动作,将眼前的女人吻醒后,才在又一轮的冲刺中朝着女人释放了高潮的开关。

  抽出仍旧坚挺的阳具后,望着始终呆立在一旁,满脸绯红,一脸期待的朵拉,赛门扭了扭肩。

  “朵拉也休息好了吧?我们继续吧。”赛门自顾自地从炉火中取出烧红的锥子,把朵拉和下身仍在抽动、瘫倒在床的芭堤雅都晾在了一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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