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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第15章

  此时,一阵狂风呼啸而来!那诡异的风声带着一道模糊的身影,身影此时狼行虎掠,以极快的速度到达兆猴身旁,下一秒钟,那兆猴的脑袋瓜上多了一道凌厉的风声,那声音带着一股极尽愤怒的意图!很明显的,这身影想将兆猴的身体给一分为二,直劈了下!

  风声劈落,兆猴身为猴子的同类倒还算敏锐,只是此时他还来不及将“那话儿”给收拾乾净,光着不雅的姿态向后方倒颠了几个跟斗,等他远离了那道身影时,才发现在左脸颊给割开了一道血口,那长廊般的血口顺着脸颊滴落在兆猴的手上,染红了兆猴他那一双毛手,他心有余悸的看着,可惜已找不到那身影的去向。

  身影虽退了兆猴,但泰哥毕竟不是省油的料,他只楞了会,还未看清楚来者的动态,鼻里就喷满了一扛子气,他单手束缚住慧茹,另只手就像拍苍蝇般的给掌了去。

  那身影并没正面接受苍蝇拍的洗礼,侧过一旁,反以“倒摘星月”的劈腿势将泰哥的苍蝇拍给划开,泰哥猪嚎似的惨叫数声,松开了慧茹的手,那充当苍蝇拍的右手胳臂已经划出了一道浓浓的弧形血痕,看来尤其怵目惊心。

  泰哥狼狈的退到兆猴身旁,与此同时,那神秘的身影落在慧茹身旁。

  另一头,小包正集中精神对付起沈疾,刚开始他因为担心慧茹的安危,因此还无法真正对付沈疾的速度,但随着运起印象中的疾眼,在脑海里,他的思绪回到了片刻的过去。

  ************炎炎午后的夏日里,那阳光探出炙热的脸庞,躲在山里的虫儿懒得嬉戏,只想躲在凉处里鸣叫,连在水里的鱼儿都懒得动起身子,窝在那塘荷边。

  这样的季节对一个十二岁的孩子来说,实该是与家人相处的美好时光,但对於年少的小包来说,这实在是无稽之谈。

  日复一日,天冷下雨,小包都得冒着气候要过着劈材与挑水的生活。

  在家里,母亲总与陌生男人相好,无论是年轻工头,或者是知名会长,在屋里总会听到那些男女苟合性爱的淫声。

  男人好坏不一,好的会给他买些糖吃,坏的则是对他严加毒打与辱骂,对於那些母亲的恩客,他的确无以附加的深恶痛绝,除了每天必要的挑水和劈材外,他实在找不到有自己可以在家里容身的理由。

  远在水塘的那一头,几名少年聚集在凉爽的池里戏水玩耍,看到那小包这会儿又要来挑水,一个大约十三、四岁的带头大孩子唱了起来。

  “小包~~小包~~有娘在家被人欺~~男人都抱你的娘~~见到男人喊爹爹~~”听到大孩子在带着唱,一些不懂事的调皮小孩跟着唱着,连那小小孩也兴起了趣味,在旁一起吆喝起来。小包本就年少气盛,对母亲更是引以为耻,还没等那些孩子唱完,那小包已经弓着身子打了去。

  小包一口气追连打了五个小孩,那些小孩没小包的拳头硬,个个被打得抱头鼠窜,有些哭着都躲到那大孩子后面,想要那大孩子帮自己讨回公道。

  那个带头的大孩子看了看,自己是老大,而且小包比自己还矮了一截头,心想再怎麽也没输的理由,提口气,壮了壮胆,还没精神着,那小包已经提着小拳头揍了过来。

  “啷当”一声,拳子碰面子,那大孩子被小包打得往后仰倒,摔了一跤,那脚是没事,不过那头上却顶了个大肿包,大孩子当场坐在地上大哭了起来,反而把那些原本哭的孩子们给楞住了,见到大孩子哭,小孩们反而一起笑了。

  经过此事以后,那大包见了这小包就唯唯诺诺,最后还带着这些孩子们对这位小包老大哥恭恭敬敬的,嘘寒问暖,奉承阿谀,小包也当场成了众人的老大,领着这些孩子到处游玩,只不过这件事还是被一个观看的老人给见着了,那老人叹了口气。

  这日,小包不想回家,带着这群野小孩玩累了,一起躺在树下休息,看到附近有一处地方,一位老人端坐在草地上,小包纳闷,这麽大热天的,怎麽不来大树下乘凉,却反而要坐在枯热的草地上?看了看,本不想理他的,但最后还是跑了过去。

  “喂!老伯伯,你坐在这草地上做什麽啊?”

  小包一副老大,不礼貌的,想做给那些小孩看。

  老人睁开微闭的眼睛,看看小包,眼露慈光。

  “我坐在这,是想要在这里乘凉。”老人淡淡的道。

  “你乱说!这地方这麽热,要怎麽乘凉,你以为我们小孩都很笨吗?”

  “那你躺在树下是很怕热吧?”老人笑道。

  “那是当然的啊!”

  老人明知故问,小包恼怒。

  “那你是怕热,所以才不想接近热,所以你想远离热的地方,待在那树阴底下是不是?”

  小包听得更是生气,虽然如此,但还是对那老人点了点头。

  老人再道:“所以当你躲着热,那你就永远怕热,只怕是有一点热,也不敢再面对它?”

  小包真的恼火,想对这老人骂出恶言,没想到这老人突然站起身来,没说什麽,就往镇外走去。

  小包从后怒道:“喂!~~老伯伯,你还没告诉我坐在这里怎麽乘凉的!”

  老人转回头,慈祥笑着道:“你刚才与我说话时,会感觉到热吗?”

  话完,那老人离开镇上,往别的地方去了,小包自那天起再也见不到这老人的身影,而待小包能再次见到老人时,也已是一年后的事了。

  过往风尘月,人去烟消散。既然回忆如此的不堪,那何必再次想起它呢!

  小包心绪渐复,此刻神情已变得从容许多,他那身古铜色的肌肤在烈日照耀下,是显得如此的阳光,他的内心已不再出现恐惧,代之而起的,是对那老人无限的回忆。

  使用疾眼,能使人在瞬间醒悟自己,如古人当一日三省吾身之作为,这是当初老人在小包离去之前,所传给小包少数的心法之一,同时那也是老人临终前所教给他的立身之道。

  虽然如此,但小包却是不愿去使用的,因为他曾经在心底发过重誓,今生想当,那绝对要当个彻底的大恶人,如果违誓,那自己便不得好死,想不到在今天他打破了誓言,而打破誓言的原因竟只是为了一个女人。

  现在的他,内心就如同置身在山顶上,望着天空的蔚蓝无限,俯瞰大地的雄伟壮观,他感到自己的渺小,此时,他想起的都是过往的女人身影,一如他所抛弃的女人,那些泪水,那些咒骂自己的言语,都一一掠过他的脑海里。

  “即使在热,需由心止。”

  这是简单的几个字,但这句话却包含所有一切道理,此时,他终於明白了。

  沈疾背着两手,与小包相隔十尺之远,那冷傲神掩望着小包身后的地方。

  似乎只想观望着,当他看见小包那神情的转变,他不由得微皱起眉头,昇起戒心。

  其实,以沈疾的惊人步伐,他想要在瞬间取走小包的生命绝非是难事,只是他发现有另一个碍事的人,再加上小包瞬间的坦然神情,他也因此暂时打消了对付小包的念头。

  沈疾内心一向冷静,他并非硬碰硬之人,此时看着情势难当,他随即踏上步伐离去,越过内里的草丛,消失了身影,当即也抛下了兆猴与泰哥。

  这边,那身影落在慧茹眼前,眼色正视起慧茹。

  慧茹看着那神秘人,心里着实有些不安,她用纤细的右手挡在自己那几乎半裸的嫩乳之上,左手则覆在自己大腿所并起的迷你裙角,她并不知道这人是谁,虽然他救了自己,但她想到这人在看着自己,说不定并非真正想救自己,瞧他那炙热的眼神,或许他只是想……

  慧茹已不敢想下去,她默默低下自己那熟透般的红脸蛋,心下却跳的厉害,慧茹此时心里竟惦起小包。

  这神秘人看的清楚,此时他心里震了些,这女子看来是如此美貌,还穿的一身火辣,那慧茹的优美坐姿宛若一位仙女,芙起的身子端显出一种矜持的美艳,那小手置放在她的裸乳上,是显得如此的搭配,嫩白的小手,杏林的玉乳,那两者彷佛是如此的对称,与这女子的美貌搭配,那只能以“天生丽质”来形容了。

  神秘人注意起白裙下,那双大腿并起一道丽川的坐姿,柔嫩纤滑,白里透亮的腿跟,那马靴虽已被兆猴挽去一只,但是却无损女子的整体形象,越往下看,那细白的小腿跟越让人心里充满无限迷醉的遐想,那种含羞待君的坐姿,绝不比男人想享受女人性爱的欢愉,而是绝对可形成一股洪流,想让所有男人超越的防线禁地。

  神秘人彷佛定住般,丝毫不理会兆猴等两人,等兆猴腿了气话,他才转回身,两眼怒视的盯在兆猴与泰哥两人。

  “嘎嘎!可恶啊!你……你什麽人!敢这样坏你老子的好事!现在给我走,还可饶了你!”

  兆猴见那神秘人望着自己,心下一股怒意,但想想,那神秘人的厉害自己可见识过了,见那神秘人不为所动,他心里盘算起来,随即也转了语调。

  “嘎嘎!啊……我是说错啦!兄弟,你看这辣货怎麽样,身材这麽好,百年也难得可找到一个,你不如跟咱们一起来玩玩如何?嘎嘎!当然啦,那开头是由兄弟你先开始做起,我们随后跟上,怎麽样。”

  兆猴露着笑脸,摩擦着血掌,他自是不想让对方看出自己的意图,此时他神情不时闪过狡猾,但也得强忍着脸颊伤口的疼痛,他对眼前的神秘人当然也是恨的牙痒痒的,但是,他知道需要找机会,要找到一个能对付他的机会,在不了解敌人的底细之前,兆猴是不会傻到去对付敌人的。

  看向泰哥,他的神情却恰恰相反,有了兆猴相伴旁边,他的胆子大了许多,虽然刚才经过神秘人的攻击,让他那苍蝇拍的胳臂已流下了不少鲜血,但是他的脸色比血还红,怒目圆睁,狰狞异常,看来就有如怒目金刚,血顺着底下的军裤流下军靴,滴在炙热的沙地上,在慧茹的眼里看来,他已比兆猴更可怕许多,此时要不是兆猴有心挡着他,他早已经与那神秘人打了起来。

  “你是……陈排?”

  后方起了讶异之声。

  小包从后方赶来,眼看保护慧茹的竟然是第一营区的陈排,他猛想起自己与许思萍那一段猥亵偷欢的性事,那脸色瞬即变得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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