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眼睛,已经是下午三点钟。
我慵懒地躺在床上。这张床,是大白鹤和吴小C他们两个人的床。
我在别人的爱巢里,享受了别人女朋友的销魂妩媚,而且还是那人自愿的。甚至此刻,我的双手正搭在小C的腰窝上,阴茎仍旧插在她的阴道里,她勃起的乳头紧贴在我的胸口,这一切让我有一种莫名的舒适感。小C的乳头是我见过的最奇异的,勃起时候超过半厘米,而她的乳头和乳晕都有些发紫褐色,长得极其小巧,就像一对儿小一号的提子、两粒刚刚成熟的咖啡豆。这是除了小C健美的曲线轮廓和凸起的六块腹肌,另一个让我对她身体上瘾的因素。
吴小C此刻趴在我的身上,她的身上还流着香汗,右手正拉着躺在我左边的大白鹤的手。老白此时也睡着,眼镜还架在他的脸上。
我轻轻拍了拍小C的后背,她瞇着眼睛看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松开了老白的手,任由我抱着她。
我一转身,把她放倒在床上,把自己的下体从她的身体里拔出。紧接着,一股浓精从她的下体里滚滚涌出。如果我没记错,刚刚我在她那里射了一共四次。
大白鹤起初对着孙筱怜跟自己四个学生群奸的淫靡画面射出了一炮之后,从抽屉里拿出了一只单反相机,对着当时被药力和欲望完全控制的我,以及我身下被插得癫狂不已、浪吟不迭的小C拍了好几张照片;很快,他再次燃起内心的欲望,扯过一把椅子,把双脚搭在床上以后,对着我和小C继续撸起阴茎来。整个过程中,他只是在旁边看着我俩手淫着,而并没有介入。此时大白鹤的阴毛上,还有几撮发硬的阴毛。
我看着小C,向她投去心满意足的笑容,趴在她身上,在她的乳头上舔乾净了上面的汗液。《隋唐演义》里,唐明皇和安禄山分别用“嫩鸡头肉”和“上品酥”来形容杨玉环胸前的那一对儿肥硕大白兔。抚摸着小C的乳尖,我想,杨贵妃的其实也不过如此。
然后,我又从电脑桌上的纸抽匣里抽出两张纸巾,趴到小C两腿间,帮她仔细地擦拭着阴唇周围的精液。
小C伸手拍了拍我的手臂,温柔地笑了笑,摇了摇头:“秋岩,不用啦!我再躺会儿,待会儿洗澡就好。”
而我竟有些不知所措,趴在那里愣了一会儿。最终我还是站起身,对她笑了笑,然后穿回身上的衣服。
回过头看电脑上的画面:此时此刻孙筱怜的卧室里,只剩下孙筱怜她自己。她正面无表情地给床上铺上新的床单,被子已经换了新的被套,枕头也已经换好了洗过的枕头套。
房间里不再是一片狼藉,甚至看起来十分整齐,连床单的折角看起来都乾净利落。在这一瞬间我竟从心里发出了一句感慨:这女人看起来也挺心细的,是个持家的好手啊!
现在孙筱怜做家务的样子,真心跟她在几个小时前被我所看到的那一副淫浪的样子大相径庭。
——不过这些都跟我没关系,那是她的人生。我所能做的,就是利用我所能看到的,来保护美茵。毕竟在刚才,唐书傑也提到过,美茵是他的下一个目标。
我把电脑上的录屏页麵点开,点了保存。然后把视频複制到手机云端,接着保存到了手机里。
“嗯……醒了?”大白鹤似乎感知到了我在动他的电脑,马上坐了起来。
“嗯。视频存好了。多谢了哥们!”
“下不为例!”大白鹤指着我说道。
“嗯?”
“秋岩,虽然咱俩是兄弟,你记好咯,我家小C你随便碰;但是我的电脑,哪怕是你,也不能随便乱动。知道吗?”——我竟然忘了,电脑是被大白鹤,视为比自己生命更珍贵的东西。“对不起,对不起!我错了!”我连忙道歉。
“行了,行了……我说,刚才那视频你给我留一份了么?”
“留了,知道你好这口。我是複制走的,没用剪切。”大白鹤就爱看群交视频,尤其是自拍或者偷拍类型的。今天还真就误打误撞,让他白白得到了一场大秀。
“那就好,嘿嘿……话说我这软件你要不要拷走一份?我在网上一个黑客手里买的可以链接并启动镜头的木马程序,我给改良了一下,debug以后弄了几个嵌套程序,还可以安装在手机上。给你安装好了,你就可以天天在家看这淫妇被自己学生肏了。”
我想了想,说道:“算了吧。我今天找你来人肉她,又不是想要偷窥她或者想上她。这软件我目前还用不着。”
“那也好。等周一上班以后,等办公室给我配了全市的监控定位系统,我再把两个软件整合一下,估计能弄出来挺牛逼的到时候再给你安装。”
“再说吧。”我说道。
大白鹤笑了笑,顽皮地看了看小C又看了看我,说道:“怎么样?刚才被我媳妇累坏了吧?”
“……可不是,腰都快散架了。”我也点了点头笑了笑,小声说道。
“嘿嘿!说实话,我这段时间邀请过不少男的,她自己也勾搭过不少;但是能驾驭得了我们家小C的,也就你了——没遇上合适的鸡巴,还不如不干呢。实话实说,小C都已经憋了三周了。你说神不神,我昨晚就有预感今天你能过来!”大白鹤说道。
看着大白鹤,我勉强地笑了笑。
“你要不要冲个淋浴?咱家还有新的毛巾。”大白鹤说道。
“不用了。晚上我回家再洗吧。”我摆了摆手。
“那行,你先多陪小C待一会儿吧,你这么老长时间没碰她,她没事总念叨你。我去洗个澡。时间也差不多了,咱们一起出去吃个饭。”
“嗯。”我点了点头说道。
躺在床上的小C并没有睡着,从床头柜上摸到了空调遥控器,把空调打开以后,又伸手从枕头下摸出一条毯子,盖在自己身上,接着闭着眼睛冲着我伸出双臂:“秋岩,再陪我躺会儿。”
我很自然地坐在了床垫上,接着躺下,伸手搂着全身赤裸的小C。
估计看到我这一幕的人都会觉得多捡了多大便宜,而并不会清楚我心中的複杂感觉。或者说,正因为我捡了这么大的便宜,所以我心里很複杂。
想当年最开始我在警校参加“大锅饭”,还是大白鹤这傢伙给我拉下水的;而第一天跟我玩“情侣餐”,也就是随机男生女生配的,就是我和吴小C。
跟有肌肉的女生做爱的感觉,当真是妙不可言。每一个健美的女生轮廓分明的肉体,就像是一个个充满弹韧性、有嚼劲的的荷尔蒙布丁。并且,吴小C的精力旺盛的程度,不亚於一个男人,所以跟她的第一次差点没给我累死;但这种棋逢对手的精疲力竭的虚脱感会让人上瘾,所以后来我还单独约她出去好几次。我尤其喜欢她高潮时候,那有着六块腹肌的肚子上下抽动时候的震颤。
那段时间里,我还和大白鹤一起,跟小C玩过两男一女,但次数不多。
吴小C这姑娘其实挺单纯爽朗的,差不多跟小C能乾了有十多次以后,我开始不经意地带着她出去约会,看电影、吃饭或者逛街。略带讽刺的是,当我觉得我几乎快要爱上她了,可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有一天突然在大白鹤的手机短讯息记录里发现,原来大白鹤和小C早就是男女朋友了——更准确地说,他俩在参加“大锅饭”之前就是一对儿,什么时候开始的情愫,一开始我并不知道,他们俩只是为了找刺激才,参加的警专学生私下的群交游戏;而且因为小C老早就想睡我,还发现我是大白鹤的同寝室友,所以她就让大白鹤也给我带进了组织里。
仔细想想,从那时候开始大白鹤就开始在我肏小C的骚穴的时候,参与进来;首先大白鹤的身板并不是很强壮,他身高虽然有一米七七,但是在下面插小C屁眼的时候,本来一米七四外加一身腱子肉的小C就会给她很大负担,如果再加上我在上面肏小C,大白鹤经常会被我和小C的体重压得喘不过来气;而我却对屁眼的兴趣不大,虽然小C臀部很紧实也有力量,肛门里面的括约肌也可以紧紧箍住的我的阴茎,但是从心理上讲,总没有插入阴道里以后汁液飞溅的感觉爽。而至於上下两洞的事情,大白鹤后来也很少做了,可能是在第一次的时候,小C给大白鹤口到一般的时候,被我肏得高潮了,忍不住就来跟我接吻,当时我心里突然觉得有些接受不了,尽管大白鹤并没有射;可能是我的想法流於表情,自打那以后,只要有我参与,大白鹤就很少让小C舔自己的肉棒,大部分时候要么跟我轮流,要么是让我主动侵犯小C的三个洞、他再“见缝插针”,再就是像现在这样,看着我俩做,他自己在一旁手淫。
大白鹤说,也就是在那时候,他才发现自己原来有淫妻癖。看着别的男生跟自己的女朋友交媾,他就会由衷的兴奋——他说,尤其是在我跟小C开始性交以后,每天晚上想着睡在临铺上的兄弟,居然是自己女朋友的情夫,他就觉得这要比自己亲自跟女朋友做爱还要过瘾。
可一开始我并不能接受。我甚至觉得这个设定有点变态……自从我知道了他俩居然是情侣,我心里便出现了一道坎,一来是他俩即使不介意这样的性爱关系,但我总觉得一来自己像是被骗了;二来小C再好、床上再让我神魂颠倒,但毕竟是人家的女友;第三,从心理和情感上讲,我还差点爱上小C差点跟她表白。
然而,我对他俩都坦白了以后,他俩不但对此毫不避讳,而且还有点变本加厉地对我更加亲近:一日三餐全都陪着我、然后还有事没事就找我一起聊天、看电影、逛街。
那时候因为我刚进入警专,怎么说也只是个专科高中,跟以前初中时候的朋友对比起来,心理落差肯定是有的;再加上那时候刚分手没多久,平时经常会感到莫名的孤独,所以一来二去,我心里对他俩关系的忌惮也逐渐少了。从平常生活来讲,我开始把他俩当作朋友,甚至有点家人的感觉;而从性生活上来讲,我成了大白鹤和小C床上的常驻第三者。并且最让我享受这段关系的地方在於,每次只要我在,我都可以肆无忌惮地在小C身体里内射,反倒是大白鹤自己会规规矩矩地戴上安全套。大白鹤告诉我,尽管他和小C还跟很多其他单男约过炮,但内射他老婆是我何秋岩的特权,因为他把我当兄弟看。
可以说那段时间,我和大白鹤和小C之间的关系,简直就是《天使的性》这部电影的现实版。小C基本上是我跟大白鹤共享的,而且经常是在我没找到女伴帮我解决生理问题的时候、或者在我经历了任何情感打击之后,大白鹤都会把小C让出来,让她单独陪我。
这也是我为什么后来很少参加警校的群交游戏的原因之一。
据大白鹤的说法,他说我何秋岩是除了他以外,在这个世界上对吴小C的身体最了解的男生了,他说要跟我做一辈子肏过同一个女人的兄弟,还说我以后要是有了女朋友、老婆,他绝不会染指,但我要是想了,还可以接着来找小C。
——每次回想起这些话,我心中还总有种谜之感动。
但是小C再好,也是别人的女友。从生理上我可以接受作为一个单男,介入一对情侣的性生活;但是从情感上来讲,我还是觉得自己很突兀。可能我就是一个天生的精神上的一夫一妻制度的保守者,我可以接受一群人进行性交,但我接受不了一群人的柴米油盐。
今年新年1月1号的时候,我和大白鹤以及小C照旧一起去开了房。我和大白鹤轮流跟小C乾了十次,我应该是在小C身体里内射了五次,从下午一直干到了半夜。小C被折腾得不行,所以很早就睡了。而我和大白鹤,那天似乎是因为喝了太多澳洲红酒的缘故,到了后半夜还都精神得很。那天我和大白鹤坐在窗台前,聊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从日韩色情片,聊到了国际政治,又聊了好多历史和武侠小说的话题,又生硬地转到了世界美食上面,最后就聊到了对吃描写极其细腻的两部小说,《红楼梦》和《金瓶梅》。
最后,我突然忍不住问了一句:“说起来,你和小C你俩,郎俊女貌的,你怎么就会有‘绿帽’这方面的倾向了呢?”
白铁心喝了口酒,看了看我,反倒是问了我一句话:“那你知道,为什么我让你内射这么多次,我都这么放心么?并且你有没有见过,小C跟你做完以后吃过避孕药?”
他这么一问,倒是把我问住了——我还真就没注意过。
“别合计了,”老白轻叹了一口气,“小C不吃药也不可能怀孕,本来她就不能怀孕,而且本来我也不能让她怀孕。”
“啥意思?”
“其实小C的生理构造跟普通女的不太一样,卵巢畸形,并且子宫内壁也天生极厚,俗称叫'假石女'。呵呵,可怜的丫头——她也会来例假、也会性高潮,改长的都长了,就是生不了孩子。”
这种生理状况,如果对於一个喜好乱交的性开放者来说,或许是一个幸事;可是,说到底小C也是个正常的女孩子,天生不孕,无疑是一个悲剧。
於是,老白给我讲述了关於小C的往事。小C其实不是F市本地人,她是R村出生的人——说实话,就现在吴小曦身上的迷人气质、古铜色肌肤,加上具有些许在欧美土生土长亚裔模特的感觉的面庞,我真心看不出她是个出身农村的女孩。
R村的村民来都是种地的农户,十多年前,南方的大企业开始到那里建工厂,地里长不出庄稼来,原本务农的男女青壮年便开始进城打工;因此到现在R村也是一个贫困村。小C小的时候则是在爷爷奶奶身边长大,农村的老人重男轻女,因此也没有送小C上学。小C的童年大部分时候,都是在田间地头长大,成了留手儿童。
在小C十二岁的时候,她在玉米地里给人猥亵,处女膜破裂后流血不止。这事被爷爷奶奶知道以后,两个老人不但没有想着去追究那个猥亵女童的人渣,反倒是认为小C自己丢了家里人的脸,毒打了她一整天。这事情惊动了村里的干部,村干部实在看不过去,便託人把小C送到了F市的医院。就这么着,一检查,发现小C居然是卵巢畸形。
本来就被家里当成是耻辱的小C,居然没办法传宗接代,小C的爷爷奶奶更加气极,表示不再认这个孙女了。而那时候才十二岁的小C,索性自己从医院里溜了出去。
在大街上流浪了将近半个月的小C,在那时候认识了一个本地女人。女人看小C可怜得很,便把小C带回家去,然后将她养大。这个女人,是白铁心的妈妈。
“这么说……敢情小C是跟你一块儿长大的啊!你俩这不是挺好的么?”
“你先别急着叫好,你知道我妈是乾啥的么?”大白鹤盯着我问道。他这个人平时随和得很,但是那天他提起这个的时候,看我的眼神异常地渗人。
我没敢随便回答。
他低下了头:“我妈是做鸡的。而且还他妈了个逼的是个‘嗨妹’,呵呵——她怀上我以前就是。”
我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之前从未听过白铁心给我讲他自己家里的事情,我也不知道原来吴小曦那么早就认识了他。
“你别这么看我,我没跟你开玩笑——我妈她不仅是陪人睡、陪人嗨毒品,而且她自己还贩毒。”大白鹤很轻松地看着我,就彷佛他讲的并不是他自己的事情一样,“要不然你以为,就凭一个文化水平不怎么高的单身女人,是怎么在F市这么个花花世界,把俩孩子一起养大成人的?”
白铁心随的自己母亲的姓氏,他从出生那天起,就不知道自己的父亲是谁。他母亲也不知道。白铁心的存在,用他母亲自己的话说,就是一个意外——在自己陪人嗨完冰的一次乱交之后,当时年仅17岁、早就辍学的白阿姨发现,自己怀了孕。当时胎儿已经五个月,想要打胎是非常困难的事情,以白阿姨自己的身体状况,打胎可能会有生命危险;更何况当时的白阿姨,并没有那么多钱做堕胎手术;而利用一些外力,比如跟人打架、故意摔跤这样造成外力堕胎的方式,白阿姨却根本没那个勇气。
就这样,一狠心,白阿姨便决定把白铁心生了下来。
之前老白跟人介绍自己的名字,总是说是藉鑑《射雕英雄传》里的杨铁心,或者说是参照了那句“男儿到死心如铁”的诗句;那天老白告诉我,白铁心,这后两个字,就是表示白阿姨生下这个孩子,是铁了心的。
铁了心的生下孩子,铁了心的继续做妓女,铁了心的开始参与贩毒,铁了心的一条道走到黑。
“所以老妈并不知道,就连怀孕时候都吸毒的他生下来的我,也有缺陷——我是无精症,这个也是我自己去医院想要捐精做临床试验,检查以后才知道的;本来我是想用自己的子孙赚点外快,没想到,那一摊白花花的东西,也就是卖相好——后来可能是因为这个事情,我出现心理问题导致的吧,还有勃起障碍。你没发现其实我每次跟肏女孩,半硬不软的已经是极限了。不过也万幸,我也就是半个太监而已,好在我还不是什么畸形儿或者先天癡呆。真的,我自己觉得自己已经赚了。”
这我还真没注意过——我对同性有没有什么“性趣”,这时候我才想起来,排除小C的参与和淫妻因素,从我认识大白鹤开始,大白鹤大部分时候都会草草结束。包括之前跟他们这一对儿在一起进行床上游戏的时候,他大部分时间带着套结束一发,就会赶紧催我无套上阵而自己在一旁继续手淫;包括再之前,跟人一起出去玩“情侣套餐”,经常是我这边还没有尽兴,大白鹤就会带着自己的女伴敲我的门,看着我玩双飞、而自己还是在一旁观战撸管。
我从来没合计过他其实有先天的性缺陷,我还以为这是他的口味。
老白说,他不知道该恨自己的妈妈还是该感谢她:说该恨吧,但是毕竟一个女人含辛茹苦养育了自己将近十来年,甚至不要脸地为了给自己争取一个良好的教育机会,跟自己学校里的教育主任、德育主任、副校长和校长都睡过,而且在大街上还捡来了自己一生中最爱的女孩;但是说该感谢吧,从孩子出生开始,每天面对的母亲,就是在家里、在自己面前,肆无忌惮地赤身裸体,陪人吸毒以后,任由不同的男人肏弄一个没了灵魂的女人,自己小时候喝母乳时,母亲的乳头上,还会粘着几个不同男人刚射出的精液;并且如果赶上母亲身边没了存货、毒瘾发作的时候,还会殴打自己和小C。
“秋岩,你信我,就咱们警校这帮男男女女现在玩的东西,我都见过,我从小就见过;他们没见过的玩法、甚至有些只能在司法案件课上的玩法,我都在我妈身上见过。呵呵,好在她的那帮恩客们每次想要打小C的主意的时候,她都没让那帮人动;后来只要小C在家又赶上他们搁家干那种事,就索性拿点钱给我,让我俩出去玩。”
我陷入了沉默,我的确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我和小C准备升高中那年,老妈被判死刑了——没办法,她被人摧残,但是跟着贩毒、赚髒钱,也是在害别人。咱们市那时候,也赶巧,正好有过一次专项扫毒行动。老妈就是那时候进去的。她的过去、小C的过去,也就是她临刑前告诉我的。你知道讽刺的是什么吗,秋岩?我当时对这些事情没什么感想,但是我就跟她说了一句:我和小C以后都决定以后当个警察。”
“阿姨之后说什么了?”
“她啥也没说。就笑了笑,然后就管教待会去了。之后再见到她,就是骨灰盒了。呵呵,所以你问我为啥我会有'绿帽'情节,或许我本身从小对於贞操观就很淡泊吧,小C本来就有点自暴自弃,跟我妈那样的女人身边长大,肯定也会有耳濡目染。好在我俩这辈子都不会碰毒品。嗨——说起来,我一个无精症,遇上了卵巢畸形的小C,我俩这辈子也算是缘分了。”
我无话可说,只能陪着大白鹤连饮三杯。
我说不好,老天爷让有生理缺陷的白铁心,遇上同样有生理缺陷的吴小曦,究竟是在安排一段完美的姻缘,还是用痛苦加倍的方式同时惩罚他们俩。
饮毕,老白又跟我说了一句话:“秋岩,答应我一件事。倘若我哪一天要是死了,你得帮我照顾好小C。到时候你别忘了,别拔屌无情,你可是小C的'二老公'。”
我笑了笑,点了点头:“行,我一定!……不是,你怎么就知道自己那天会死呢?”
“我没跟你爱玩笑,秋岩。我一定会死在小C前头。有可能是十年以后、二十年以后,也有可能就在今年、或者明年。”白铁心郑重地说道,“真的,除了你我不知道我还能把小C託付给谁。到时候,不管你结没结婚,到时候,你是把小C当恋人也好、当情妇也好、还是当朋友也好,你都得帮我照顾好她。我这辈子真就没怎么求过人,算我求你了!”
白铁心说着说着,还流了眼泪,并且还给我跪了下来。
“老白,别这样!”我连忙给他扶了起来,我依旧有些好奇,继续追问道:“我还是觉得你想多了。以后的事情谁能说得准,你是不是喝多了伤感?我觉得你俩都能活得好好的,毕竟……你俩之前已经受了那么多苦了。再说了,你以后是坐办公室当网警的,又不是我这样去做现场警察的,我都不担心死不死的事情,你担心什么?”
“你不用宽慰我,秋岩,我知道你人好、心好,但是你真的不用宽慰我。这个事情不是我伤感或者我瞎想,是一个算命先生给我看的。这个老先生很早之前就给我妈看过,说她这辈子‘煞鬼道,犯风月杨花,命中多血光杀意'。他算命,向来很准……”
我再一次沉默。那天晚上,望着那张大床上昏睡的这对恋人,我失眠了。
从那天以后,我开始介怀於这一对儿苦命鸳鸯的过去。我开始尽量在性事上面回避他俩。我不知道究竟是他俩各自的经历让我产生了心理阴影,还是我怕就这样跟他们俩毫无遮拦地相处后,会揭开他俩各自心灵上的伤疤,亦或者我是相信了老白遇到的那个算命老先生的话,我总希望,大白鹤能够自己跟小C多相处一些。
到今天之前,我已经将近有半年时间没有碰过小C的身体了。
大白鹤和小C先后洗好了澡,两个人总算是把衣服穿上了。这两个性观念开放的家中裸足,外出的时候居然穿得还都很保守,全都穿了长袖的薄帽衫、长腿休闲裤。我们乘车去了“高丽街”,去了老地方“朴玄文老汤”。
食色性也。每次完成一次激烈而痛快的性爱以后,我都会出去享受享受美食。
我当初刚上警专的时候性经验不足,而他俩从小跟着那个妓女老妈就耳濡目染,所以在性生活方面,他俩带着我浪;不过他俩因为家境原因,很少去一些稍显高档的餐馆——当初大白鹤偷着给别人当黑客攒下来的钱,都用来买他和小C现在住的这套房子了,我则是从小就跟着到处跟人应酬的老爸下馆子、吃盘子,所以在饮食方面,我带着他俩飞。在上学的这段日子里,我们三个可以算是吃遍了F市的大街小巷。
F市有很多朝鲜族和南韩移民,因此朝鲜料理店也不少,但这家“朴玄文老汤”算是最和我们仨口味的。大白鹤对於他们家的桌心炉烧烤可以用“狂热”来形容,的确1牛舌、牛肠、鱿鱼片都很新鲜,酱汁搭配也很丰富;小C很心水店里的招牌石锅汤,高丽参燉一只童子鸡,或者用乌拉草熬制的猪大骨,喝了的确很养人,小C的皮肤保养得不错,跟她从小就喜欢喝汤不无关系;而我则很喜欢牛肉汤冷面,软糯弹牙的玉米麵条浸在带着冰块的预先调配好加了白糖、白醋和酱油的牛肉清汤,配上鹹辣适宜、带着些许蒜香的辣白菜和酸甜爽口的泡萝蔔,撒上一把黄瓜丝,再加上一块熏牛肉和半只白煮蛋,一时间酸甜鹹辣全都融合在嘴里,并且在旁边再来一盘青辣椒、土豆丝、煮花生米、黄瓜片和胡萝蔔片,还有腐竹加上韩式辣酱,与食盐和白醋混合在一起的拌花菜,那滋味真是绝了!
我们照旧点了各自最喜欢吃的菜品,一人又点了一瓶烧酒。店老闆大爷见到我们这三个老主顾以后,笑呵呵的合不拢嘴,并且还赠送了我们一盘辣拌沙参和一盘辣拌明太鱼,还陪我们仨喝了一杯,便又去后厨忙活了。
酒过三巡,我们仨的话匣子颇有关不上的劲头,扯了一堆有的没的。
再次乾了一杯酒过后,小C无奈地叹了口气:“唉……明天再过一天,后天就要去上班了……你说咱们毕业之后的假期怎么就这么短?”
“废话!”大白鹤把一块烤熟的牛肠放进嘴里,细嚼慢嚥着,“咱们虽然毕业了,但是也意味着咱们已经都是维护社会治安和城市和平的警察了!这保家卫国的事情,刻不容缓!”
刚喝了一口冷麵汤的我放下不锈钢碗,对着大白鹤不禁笑了笑:“还真没看出来,你这小子,政治觉悟还挺高?”
小C努着嘴斜着眼睛白了一眼大白鹤,对我说:“哼,他可不是政治觉悟高么——周一他去报完到以后,他就有可以回家睡大觉了!”
“嗯,你周一不用上班?”我又看向了白铁心。
“唉,这也不是我要翘班啊!”大白鹤对小C吐了吐舌头,然后又对我说:“我们网监处正好赶上系统升级,所以比你们刑侦处和科研处上班都要晚上三天——不过我也不是偷懒,我也是有任务在身,需要在家办公——周一我去局里报完到,还得拷几个程序。这之后,你要是再上我家去要是想再搜索谁,就再也不用黑进警校的数据库了。话说回来,吴小曦同学,你这周不也是每天在实验室里参观学习,到了下午三点就可以回家吗?”
“哼,我也是有任务在身啊!——一堆操作守则和资料都等着我背呢!”小C又发牢骚道,“你说我这明明都毕了业了,怎么还有那么多东西要背呢?”
“呵呵,还是你们这帮搞技术的好啊!”看着他俩我说道,接着我夹起一绺麵条,接着吃。
他俩全都看了看我,有些语塞。他俩也都知道夏雪平跟我的关系,在警官学院的时候,我曾经有过两次机会跟夏雪平碰面:一次是大一的时候,学校组织去F市局参观,还有一次是夏雪平和本省其他的一些优秀警务人员,曾经被警院领导邀请过到学校里来做报告会。这两次我都偷着逃了学,在校外躲了整整一天,回学校以后自然是被记过处罚;而实际上,夏雪平似乎也是因为知道了我就在警院,所以那次报告会并没有来。
“那你星期一见到夏雪平,你会尴尬么?”大白鹤问道。
我摇摇头:“呵呵,我不知道……但就是尴尬又能怎样?”
“她马上就是你的上司了。毕竟她是重案一组组长。”小C说道。
“对,何况分配志愿是我自己跟学校提的。”
“嗨,不说了!说这些干嘛?毕竟不是还不是周一呢,并且就算是见了面她又能怎样?来来来,秋岩,我单独敬你一杯!今朝有酒今朝醉!”说着,大白鹤举起了杯子。
我笑了笑,碰了杯后,一饮而尽。
“聊点别的!”大白鹤说完,擦了擦嘴角,神秘地看着我:“话说秋岩,你猜我最近这段时间在干什么呢吗?”
“你说说。”
“我在查在咱们F市,有没有暗网。”查找并且监控暗网,本来是大白鹤马上要去履职的网监处的指责,而这傢伙,把这个工作当成一项爱好。我羨慕他能这么喜欢他的工作的同时,又觉得这个人有那么一点变态。
“那你查到什么了吗?”我问道。
“嘿嘿,说起来,咱们F市还真是不可小看——我目前追踪到一共五个网站,通过一般的万维网链接是进不去的。这五个里,只有一个是做非法交易性奴的,而且还售卖人体器官;三个是贩毒和军火生意的,上面还有杀手贴出杀人工作的启示——等到马上的这周四,网监处系统恢复以后,我们就可以着手把这几个网站打掉了,说不定你们二组的同事有得忙活了。但是还有一个,我到现在都不知道这个网站是做什么的。”
“不知道做什么的?那网站上什么内容都没有么?”
“也不是……可能我还没有找到进入这个网站的方法吧?但我现在能看到的,就是一个只有网站标题和一段文字的页面——你稍等下,我帮你把内部链接发过去。”
点开大白鹤发来的链接,上面确实是一大块黑屏,等了三秒钟以后,网站上才出现三个红色的大字,地下还有一段蓝色的副标题。
“‘桴鼓鸣’……”我念了一下那个网站的标题。
“这个三个字是什么意思啊?”小C也在一旁好奇地问道。
大白鹤摇了摇头:“我也不知道。”
“这三个字你俩都不认识?”我看着对面的两个人,“看来你俩初中真是不爱学习。《语文》课本里有一篇课文叫《强项令》,还记得么?”
大白鹤和小C极其同步地摇了三下头,让我尴尬得说不出话。
《强项令》一文出自《后汉书?酷吏传》,讲的是光武帝时期洛阳令董宣董少平的故事:这个人敢当街截住光武帝刘秀的姐姐,湖阳公主手下为非作歹的家仆并且当街予以棒杀。在触怒了光武帝以后,面对帝王威严,董宣却毫不气短,在皇宫里以头触柱准备以死泄愤;在光武帝派人救治后,皇帝想从中找个台阶下,命令董宣向公主下跪谢罪,董璇在一众太监的手足压迫下依旧梗着脖子不低头,最后光武帝和公主都拿他没办法。百姓听到了这个事情,全都夸讚董宣的正直,并且留下了“桴鼓不鸣董少平”的佳话。
“桴鼓,说的就是古代衙门门口摆放着的那个让人敲击鸣冤用的鼓。这网站的名字叫'桴鼓鸣',恐怕另一个意思,就是想说'不公平'、'有冤情'的意思。”
“哈哈,还得是秋岩吧?”小C听完,讚赏地看着我,又对大白鹤笑了笑,“咱俩在家大眼瞪小眼分析了半天,连第一个字念什么都不知道。”
“让我再看看那段小字。”我接着把网站往下拉,上面的文字是这样说的:“路人甲也可以是惩罚者,别再观望。”
“路人甲……惩罚者?”这两个词彙怎么有点熟悉……
啊,是了!老爸那个画圈了的被他们报社废掉的报纸初版上,那被老爸怀疑是“杀人预告”的恐吓广告!上面要求看到报纸的读者,除了要给刊登者筹钱以外,还要帮他在社交网站上创建几个名叫“惩罚者路人甲”的帐号!
——那个广告,该不会真的跟这个网站有关系吧?
“秋岩,秋岩?”
“啊……嗯?”在小C叫了我两声以后,我才缓过神来。
“你刚才想什么呢?”
“呵呵,没事。”我想了想,对大白鹤说道,“老白,这个玩意我现在也看不明白他是要干啥的。你再想方设法,看看能不能有别的办法点进去——我虽然不懂IT网络之类的东西,但是你想想,一个人费这么大劲弄个暗网,结果只能让人看到这么点东西,这不就相当於挖地三尺藏一根针么?”
到这里,我也觉的那个报纸上的广告和这个网站必然有什么蹊跷,虽然我并不清楚这个事情的来龙去脉究竟如何。毕竟如果这是一个恶作剧的话,那么这个恶作剧这付出的成本也太大了。
“有道理!看来我还得再看看。”
“先不想那么多了!喝酒喝酒!”我勉强一笑,再次提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