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等到下午下班,都没有再见黄德江的影子。王小路思来想去也觉得赵彤的话有道理,这次的事情肯定是在哪个环节上出了问题,否则黄德江不会犯那么低级的错误。再说,他虽然有二心,但确实为公司做了不少事情!人不为己,天诛地灭,这也合乎情理。只要他愿意认错,这事情就当没有发生过一样,过去就过去了。
等所有的人都下班以后,王小路一个人在办公室静静地坐了一会,有些无处可去的感觉。他也不知道为什么总是觉得孤独,其实他身边的女人已经够多的了,随便找哪一个出来开房就是一个晚上,不应该觉得孤独才是!
走出办公室天色已经暗了下来,王小路忽然想到好几天没有跟杜悦联系了,便拨通了她的电话,声音低沉地问:“干妈,吃饭了吗?咱好几天没见面了,一起出来吃个饭怎么样?”
“怎么,想我了?臭小子,以为你把我忘了呢!我还在公司,刚好没吃饭,你在哪里?我正有事情要找你!”
杜悦笑了一下,听起来也很是疲惫。
约好地方以后,王小路就直接去了饭店,找了个比较安静的地方坐下,要了一壶茶慢慢地喝着等杜悦,心情反倒好了一些。
约莫半个小时的时间,杜悦眼就赶了过来,简单点了几个小菜,问到:“最近怎样?听黄经理说水龙湾的进展还不错!要是一切都顺利,再过两三个月就可以卖了。现在房地产虽然不景气,但还是有很大的利润,相信赚的不会少!”
“干妈,你自己也要多休息,几天不见,你真的有些老了!”
王小路没有说工作的事情,而是抓住了杜悦的手,真心地说到。
杜悦一怔,随后就笑了:“是老了,我自己都感觉的出来!老就老了吧,都这么大岁数了,也不可能总是小姑娘!我儿子下个月回来,只要把他那边的事情搞定,我就在也没有什么牵挂了,到时候就等着做奶奶哄孙子!”
王小路的心忽然痛了一下,脑海里一个声音不停地说:“是我的,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都是我的,我一定要得到,一定!”
“怎么,看你今天这样是不是受了什么打击?臭小子,该不会是被哪个女人给甩了吧?你上次怎么才给大师三千块钱?他出场一般可是要五千的!不过都没关系,事情处理好就行,以后要是有用的着的时候再给补上!”
杜悦看了王小路一眼吃起了菜,唠叨地说到。
王小路回过了神,刚才的念头却依然还在。他也吃着菜问:“干妈,你儿子回来帮你做生意吗?还是继续回过外去?”
杜悦叹了口气:“还不知道,不过我会尽力把他留下来!我就不信我这么多资产吸引不住他!而且我现在越来越老,真的很想他在我身边,毕竟他是从我身上掉下来的肉!”
“哦!”
王小路应了一声就不再说话,一直到吃完饭,他的话都没有平时多。他心里刚才的那团火始终熄不下去,好象杜悦她儿子回来就是跟他抢家产一样,让他有一种不安。这种不安更让他下定决心要搞乱这场母子回合的好事。
走出饭店已经有些晚了,和杜悦分手以后,王小路上了车又是一阵茫然,去哪里呢?回别墅?也许回别墅是最好的选择,那里是他的家啊!
等开了一段时间的车,王小路忽然意识到自己已经到了夕阳酒吧的门口,根本就没有朝别墅那边走去。他怔了一会,停下车象昨天晚上一样爬在方向盘上看着进进出出的人群,自己都不知道在等什么。
时间一分分地过去,王小路下车进了酒吧,第一眼就看见了正和客人闲聊的南茜,还是牛仔短裤,低胸T恤,高高束起的头发,棱角分明的脸庞,轻佻而又性感的笑容。他下意识地朝周围环视了一圈,没有见到琼的身影,这才躲过南茜的视线在一个拐角坐下,要了一杯烈酒慢慢地品味了起来。
酒吧里人头窜动,王小路心情却怎么也好不起来,虽然时不时地有拉客的女人凑上来同他说话,但他一直盯着南茜。他自己都不明白接下来要做什么,就那样茫然地盯着,让时间一分分地留走。直到南茜下班朝外面走去,他也下意识地忙站起来跟出去。
晚上的风还是有些凉,王小路打了个颤,头脑清醒了不少,快步上去拦在了南茜前面,声音有些低沉地问:“亲爱的,可以收留我一个晚上吗?我无处可去了,真的!”
南茜先是一惊,然后就跳起来抱住了王小路的脖子,但很快就又松开,有些愤愤地朝前走着说:“你无处可去就想到了我?你们男人真虚伪,是不是得罪了其他女人被他们赶出了家门?对不起,我也不收留丧家之犬!”
王小路额头的青筋跳了几下,忍了忍没有将心里的火发出来。一改往日的作风,只跟在南茜身后默默地走着。他不是丧家之犬,还是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的,哪个女人会抛弃她?可他就是不愿意到别的地方去,甚至为什么要来找南茜他都有些弄不清楚。但今天晚上一定是要留在她这里了,因为跟她在一起他不会有压力。
一直跟到南茜家门口,她回头看着王小路笑了下,用轻松的语气说:“今天你很乖,象一只小狗一样,一直跟到了我家门口。要进去吗?其实我还是比较欢迎你来我家,虽然你曾让我生气过,但我不记仇,尤其是对你!”
王小路笑了下没有说话,闪身进了客厅,坐在沙发上看着南茜说:“过来陪我说说话好吗?我被人骗了,很郁闷。”
“你可以骗人,别人也可以骗你,有什么好郁闷的?”
南茜说着倒了两杯水,走过去坐在了王小路怀里,喝了一口继续说:“任何一个优秀的人都会受骗,这一点也不奇怪!如果你因为被人骗而生气,你就永远也不会知道为什么会被骗!亲爱的,开心点,我生气从来不超过两个小时,因为生气是跟自己过不去!”
“你倒是看的很开!算了,听你的,不生气了!”
王小路搂住了南茜的腰,忽然想到了琼,身子不由自主地颤了一下,装做没事一样地问:“琼有找你吗?还是她促成我和你认识的,找个时间可要好好谢谢她!”
南茜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昨天晚上她找我喝酒了,因为她喜欢的那个小男生喜欢上了新的女生。她很固执,一直都只喜欢小男生……而且,她心里有阴影,她有一段不光彩的过去……但她从来不去看心理医生。”
王小路起了兴趣,想起了琼家的那些恐怖照片,装做好奇地问:“她有什么心理阴影?为什么只喜欢小男生?按理说她应该喜欢成熟的男人才是,比如我这样的……”
“亲爱的,她很可怜,但有些事情我不能告诉你……我们不说她了好不好?知道的太多对你没有好处!”
南茜低下头在王小路脸上亲吻着,小声地喃呢着。
王小路心里越发好奇,避过南茜凑上来的嘴唇说:“她怎么可怜了?宝贝,你知道我一向比较好奇,告诉我好吗?否则,我会一直想的。”
南茜抬起了头,怔怔地看着王小路问:“你真想知道?”
“真想知道。因为,我们以后也会成为朋友,我不想说错了话她伤心!”
王小路笑了一下,伸手抚摩着南茜的脸。
“OK,那我就告诉你。但你要保证,不能告诉任何人,因为这事关系到琼的安全……琼一直是很乖巧很漂亮的女生,她在高中的时候就有了男朋友大卫,然后就有了性关系。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很珍惜。那时候他们两个很要好,很甜蜜,有很多人都羡慕。她说大卫不但帅气,而且做爱的时候很卖力,她很满足。高中毕业以后他们一起上了大学,依旧热烈地爱着对方,但所有的幸福却在大二暑假被改变了。”
南茜看着王小路,面色有些凝重。
王小路认真地听着,心想那个大卫大概就是和琼一起拍照的那个男人,他确实长的很好看,相信做爱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南茜盯着王小路继续说:“大二的暑假他们两个人去南非旅游,噩梦发生了。大卫不小心触动了土著居民,引起了他们的愤怒,将他们两个抓了起来。大概那里所有的男人都没有尝过白种女人的滋味,于是,他们十多个人当着大卫的面把琼,强暴了……亲爱的,你能想象那种场景吗,十多个野蛮的黑人,轮流爬在琼的身上……当时琼就晕死了过去,她是因为疼痛才晕死的。醒来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地上,被那些野蛮人撕扯掉的衣服也穿在了身上,大卫在不远处坐着,呆呆地看着前方。琼忍着痛站起来朝大卫走去,她想他应该安慰她,因为所有的这一切都是他引起的,她只是代替他受罪!可大卫忽然站起来大叫到‘你别碰我!琼,你已经不是我爱的琼了,你是被那些野蛮的黑鬼强奸过的琼,我没办法接受,没办法!’。琼当时就呆住了,她没想到大卫会这样想。但她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以为过段时间两个人就能忘记这段噩梦,继续他们的美好生活!可回到学校以后,她才发现他们的感情根本就没办法弥补。大卫搬出了和她居住的地方,甚至不愿意和她说话。就在她很伤心的时候,大卫却很快就有了新的女朋友,并故意让她知道。琼彻底失望了,于是,她做出了一件非常错误的事情,以至于所有的人都为她的举动感觉到吃惊!”
王小路长长地出口气,没想到这个女人有这样的遭遇,接下来应该就是怎么废了大卫。
“她假装想开了,约大卫吃最后的分手晚餐。大卫以为终于可以摆脱琼了,欣然前往。可他不知道琼在咖啡里下了迷药,于是他就昏迷了过去。琼用刀子割下了大卫的生殖器,并切成随片吃了。她还拍了照片,说要记住那一幕。亲爱的,你觉得恐怖吗?我真的很难想象当时的情景……琼说她也很害怕,可她还是那样做了。她把什么都给了他,他却因为那次的事情而抛弃她,她没办法接受!做完这一切她就逃走了,找朋友帮她偷度到了印度,然后从印度到了越南,再从越南到了中国。当然,她换了名字,花高价办了假护照,并且很轻松地找了一份做老师的工作。她不喜欢成熟的男人,因为他们会欺骗她。她更不喜欢生殖器是黑色的男人,因为她会想到那些野蛮的黑人和当时承受的痛苦!她认为那些小男孩才是干净的,他们没有那么多的欲望,内心平和。”
南茜搂着王小路的脖子淡淡地说着,却听的出来声音有些沉重。
“真没想到琼会有这样的经历!”
王小路说着手就搂紧了南茜,不解地问:“她经过那么远跑到了中国,你是怎么知道的?那大卫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南茜抬头看着窗外,两眼发直地说:“我来中国认识的第一个同类就是琼,所以我们成了好朋友,这一切都是她告诉我的。她说大卫被救活了,但再也不会是个男人。可她的心还在大卫身上,她的床头有一个假的生殖器,她说那是大卫的,每天晚上都会用它爱自己……她真的很可怜,可我又不知道该怎么帮她!而且她玩弄那些小男生是全世界都不允许的,我真担心有一天被别人发现,她这个老师和自己的学生上床,到时候……”
王小路拍了拍南茜的肩膀,叹了口气说:“宝贝,别担心了,该来的还是要来,这都是报应!再说,琼心里的痛不是我们能消除的,这大概一辈子都会压在她心里,直到死了!”
南茜也跟着叹了口气,转过头来将嘴巴凑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