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说我弄断我家鸡爪子哇?”
赵文革一只手指着自己鼻子,一只手指着地上的鸡们。
“嘿嘿,不是说你。”
金孝林尴尬的看着赵文革,“我是说黄鼠狼!是黄鼠狼咬的。赵队长,你看嘛,这鸡爪子是齐齐整整断下来的,除了黄鼠狼有这么利的牙,你说嘛,还有哪个有嘛!”
金孝林说得有根有据,有板有眼,在场的人们忙围拢来看,都觉得金孝林说得没错,于是都同意了这个定论。
“我觉得应该不是黄鼠狼咬的!”
这分明就是不和谐音嘛!赵文革第一个就把头转向发出不和谐音的人,不过让他感到意外的是,这个不和谐音居然就是丁小俊发出来的。
“丁小俊!好呀你个臭小子!”
赵文革两眼逼视着丁小俊,“那,你说说看,为哪样就不是黄鼠狼咬的呢?嘿嘿,你该不会说是你咬的吧!”
赵文革话音一落,顿时就是一阵哄笑。
“说就说!”
丁小俊满脸的不服气,“你说是黄鼠狼咬的?那我问你哈,黄鼠狼为哪样不把你家鸡拖走呢?”
听丁小俊这么一说,立即就是一片哗然。
“是呀!黄鼠狼为哪样就不把鸡拖走呢?”
“就是嘛!还是小俊有头脑嘛!”
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全都在为丁小俊说话。而袁雪和方蕾却急了,两个拿眼睛瞪着丁小俊。
“这个……那个……”
赵文革一时间也被噎住了,不过很快赵文革便镇定下来了,真不愧为一队之长哩,“嘿嘿,我说丁小俊哇丁小俊!我要说你傻吧,你肯定不会服气。”
赵文革很藐视的盯着丁小俊,“没听说过,啊,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吗。”
说到拜年,赵文革觉得有点词不达意了,因为现在离过年还早呀。于是伸手在头顶挠了挠,“啊,难道黄鼠狼就不会贪心么?告诉你吧,黄鼠狼的意思,啊,就是先把鸡全部咬伤,啊,然后,啊,一只一只拖走哇。嘿嘿,这么简单的事情嘛,臭小子!胎毛都还没干哩,就想和老子瞎掰?快滚回家去吧!滚!”
“啊呀!还是队长英明嘛!连黄鼠狼贪心都被他看出来啦!”
袁雪边说就边给方蕾使眼色,“蕾蕾,你还不快回家去煮饭呀。快回去吧,时间不早呐!”
赵文革家鸡爪子被打断事件就这样平息了,结论是赵文革队长下的,是一只贪心的黄鼠狼弄的。
当人群散去的时候,大伙都在背地偷笑。再傻的人都看得出来,那鸡爪子分明就是被人打断的。而且可以肯定的说,就是丁小俊干的。不过每一个认为是丁小俊干的人都不太明白,为什么丁小俊有这本事把一只活蹦乱跳的鸡的爪子生生弄断。
方蕾回家去了,丁小俊却没跟去。丁小俊见人都散去了,于是忙去追袁雪。袁雪正需要个人打帮手,见丁小俊跟来,乐得自己可以轻松下,而且还有个人做伴。
“小俊,你胆子好大耶!”
袁雪边给猪舀食,边和丁小俊说话,不知不觉,几十头猪也就喂好了。接下来便是打扫卫生,检查门窗是否关好了。
袁雪走到一头母猪身边,仔细盯着猪尾巴后面看了半天,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雪姨,你咋啦?是累了吧!”
丁小俊站到袁雪身边。
“哪是累哩。”
袁雪勉强的笑着,“是那头母猪哩。”
听袁雪说那头母猪,丁小俊便跑去看,原来那母猪尾巴下面有红有胀。丁小俊立即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了。
“嘿嘿,原来是母猪发情喽!”
丁小俊傻乎乎的乱嚷嚷。
“小俊你也懂这个哇?”
袁雪漫脸惊讶的看着丁小俊,“那,小俊,你可不可以帮下雪姨?”
“好呀雪姨,我肯定帮你。雪姨你说嘛。”
原来袁雪担心的是给母猪配种。因为要去拉种猪,然后还得在旁边守着。这还不算完哩,最让人受不了的,你还得帮种猪握着猪的那东西,让它进到母猪那里面去。
“不过,小俊,这事不太好弄哦。”
袁雪很难为情的看着丁小俊。
“嗨,雪姨看你说的。”
丁小俊很豪爽,“不就是握着猪鞭子,把它塞到母猪里去么!这有好难嘛,一点都不难哩。雪姨我帮你弄,保证给你弄好!嘿嘿,那猪鞭子像根钻头样的,还怕进不去!”
“哈哈,小俊!”
袁雪笑得腰都直不起来,“你太好玩呐!好嘛,明天你来帮雪姨弄哈。”
袁雪说完,脱下工作服和袖套,准备收工回家。
“雪姨,我的弹弓。”
丁小俊朝袁雪摊开手掌。
“哦,在我裤兜里耶。”
袁雪冲丁小俊一歪身子,“你自己拿嘛小俊,就在这边裤兜里。”
“嗯,雪姨我自己拿。”
丁小俊说着,便把手伸进袁雪的裤兜里。70年代,女人穿的裤子可是从侧面开衩的,正好也就开在裤兜那个位置。
“妈呀!”
丁小俊大叫一声,忙把手从袁雪裤兜里扯出来,“雪姨!你裤裆里有只老鼠!”
原来丁小俊的手进错了地方,不是袁雪的裤兜,而是裤兜旁边的岔口。不过更没想到的是,袁雪居然没穿底裤。因此丁小俊的手一进去,顺着袁雪那光滑的,“嗖”的一下便下去了。袁雪顿时一惊慌,身子一歪,这一来正好和丁小俊的手配合着,使得丁小俊一个满手捂在了那东西上。
“嘻嘻,小傻瓜!”
袁雪满脸绯红的望着丁小俊,“哪来的老鼠嘛。是毛。小俊你摸到毛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