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子和木头都28左右,退伍三年了,一直跟着胡老大,平时轮流在三队看门,他们也看出我与众不同,不像是在外漂泊的打工仔,当上队长以後,他俩还都对我毕恭毕敬的,偶尔还叫声强哥。
李鑫对我可就不止恭敬了,简直是崇拜,三队在我的管理下,井井有条,而且不似以前死气沈沈还总出人命,现在一片生机勃勃,干活的热情甚至超过他们这些合同工。
熟了以後,李鑫也给我介绍了一些他和他妈的情况。
煤窑是五年前开发的,最早的老板不是董老板,董老板三年前接手时候,设备和矿井情况都基本成熟了,技术人员也大多数都留了下来。李鑫对於七队很特别,他能当上队长,是因为他爸,而不是他妈。李鑫的老爹是煤窑以前的工人,矿洞倒塌,压死了。那时候的老板还不是董老板,李鑫是本屯子人,那个老板赖账赖不掉,又赶上当年的产量不行,就把这四合院赔给了李家,还赔了不太多的钱。再然後煤窑就转手给了董老板,这董老板看这四合院确实很适合当煤窑宿舍,想买下来,李婶儿不卖,只租给董老板。李婶儿这麽考虑主要是家里有两个孩子,一个是不成器的大儿子李鑫,还有一个是刚上大学的二儿子李彤(李佳彤),这样,她每年可以得到几千块的租金,再要求让李鑫当上队长,一年能存下两万多,自己给七队养猪,也能赚一点工钱,一年总共能存下三万多,够李彤上学,自己还能剩点。
李鑫在七队干了两年了,不怎麽用下井,所以能坚持这麽久。一般的工人最多也就是干一年就走了,受不了这累。
李鑫说他再干几个月也要出去打工了,煤窑的工作他也坚持不住了。
这半个月,大货箱又拉过来20几个人,送到了空闲的宿舍,组成四队,这一堆人更杂,欠债的,要饭的,迷药的,啥都有,胡老大看我管理有方就让我顺便当了四队队长,用一样的方法管理四队,但是并没给我加工钱。
四队人少,我索性这几天搬到四队床铺来睡。这两个宿舍来回管理,免不了出出进进,时间长了打手们不再阻拦我出入宿舍,只是不允许我出院子。
四队人少,叫他们跟三队一起下井。我已经五六天没下过井了,打手们不管,井下让刘海儿和小二他们看着,又有老朴记工分,我得了清闲,白天在四队宿舍睡觉。
一觉睡到大中午,今天四个队都下井了,院里没剩几个人,我去老齐的厨房瞅瞅,这父子俩正在摘菜。前面说了,老齐也是部队炊事班出来的,可惜手艺一般,带着他儿子,大锅里菜跟猪食差不多,又脏又难吃。拿了俩洋柿子,还是回屋里找点零食存货吧。
今天三队是陈三儿和老许偷工,陈三儿有的是钱,不过我有规定,不可以连续买分偷工,所以陈三儿就认准了隔一天一休息。
正要回四队宿舍的时候,却闻到打手宿舍里飘过香味,过去扒窗户一看,原来是李婶儿一个人在屋里,弄了个电炒勺,在煮挂面。原来这李婶儿也吃不惯老齐的大锅饭,都自己做着吃,还经常让李鑫来吃。打手们则是由老齐另外做饭。
煮挂面,本不是啥好吃的,但是换做这个地方,可就是上等美食了。
这个诱惑实在太大了,仗着自己是队长又和李鑫很熟,撞着胆子想推门进去蹭碗面吃。
门一推,却惹得屋里的女人一声尖叫。
原来我扒窗户看的时候,李婶儿正在煮面条,从窗户转过来推门的工夫,李婶儿竟然脱了衣服要换,她之前穿了一件绿色的外套,就是喂猪时候穿的,估计是把面条下锅以後想换件干净的,就在此时我推门进来。
只见李婶儿光个膀子,一对下垂的大白奶子一蹦一蹦地,正拿起一件紫色的线衣要穿,下身也是只有同样颜色的线裤。
此时我是进退两难很尴尬,老旧的木头门要使个大劲才能推开,我这一推,一只脚已经踏进屋里,不进不出的当口,李婶儿骂了起来。
「小屄崽子,滚出去!」说着拿线衣挡在胸前,然後躲到她自己床铺的帘子後头,我被骂得很尴尬,羞了一个红脸,退了出来。
面吃不到不要紧,不过这几个月没见大白奶子,心里着实痒痒的。
俗话说酒足饭饱思淫欲,现在我在七队算是吃得饱,睡得好了,可惜就是没女人肏. 这满院就这麽一个母的,再丑也是个屄呀,要是能肏一下,也能解解渴呀。
想着想着我就想硬了,不过这种色心也就停留了一会儿,现在可不是想女人的时候,等出去了,有的是时间和机会。
本以为今天也会就这麽过去,没想到晚上还是出事了。新来的四队鱼龙混杂,又没有经历三队那样的管教,没有队长在井下,果然镇压不住。有几个人以老朴少计分为由,和老朴、小栾、刘海儿争执起来,在井下打了起来,好在井下都不敢太乱来,被旁人拉开,也没人受伤。只是当天的产量差了好多,尤其是四队,他们23个人,只定了100 吨的目标,这麽一闹,一天只挖了50多吨。
今天王哥白天不在,等到晚上回来,产量不足,肯定要发飙。我这个当队长的得先出手。
老朴和刘海儿跟我讲了来龙去脉,确定了主要闹事的几个人,这四队还没给发过钱,有恃无恐。我作为队长没权利打,但是有权利罚。
吃饭的时候,我来到四队责问。
「今天谁闹得事?」
没人回答,甚至是不理我,当我不存在,各自吃各自的。
看来不给点颜色不知道你李爷爷什麽人,一脚下去把菜盆踢翻,整盆的白菜炖豆腐就都翻在地上,在吃饭的几个大个明显不是好惹的,站起来就要冲我来像是要揍我。这铁盆翻在地上,惊到门外的打手冲进来看,几个混混这才不敢上前,站在原地一副不服气的表情,看着别处,下巴撅得老高,有个表情凶神恶煞的还啐了口口水。
借着打手们的威势,我继续发问。
「再问一遍,今天谁闹事?」
还是没人回答。
「行,不说是不?今天的工分全记到三队,下个休息日接着干啊。」
说完就出去了,留下四队的人一个个不服气的样子。
晚上王哥回来,看了一眼工分簿,四队全队零分,而三队也没比平时高多少,一下子就明白了,出来问我怎麽回事。我只说四队的不服管,在井下罢工,於是王哥叫打手们点了院里的灯,各队正要熄灯睡觉的时间,把四队的人全部拉到院里,也不问缘由,扒光了就打,二十个打手对着二十个四队工人,鞭子不够用,柴火垛里抽几条树枝,我在三队屋里,听着外面哭爹喊娘的哀嚎。
这帮当过兵的出手果然是有数,打了二十分钟,都皮开肉绽了,但都不会重到要去医院,打完了回屋忍着,第二天还得上工。
哎,打了一顿就老实了,第二天我不得不再跟着下井看着,四队的人被打的很惨,有的人甚至一晚上疼的没睡着觉,干活自然都没有力气。
「完不成工作,接着挨揍。」看着干活不怎麽卖力的四队工人,我警告他们。
尽管恨我恨得咬牙切齿,但是惧怕再次挨打,只得不顾死活玩命干,只是他们被打的太惨了,终究还是没完成产量。只有70吨,当然了,都这个德行了,我也不好再为难他们,三队多出的产量匀过来给四队,让他们勉强过关。下工时,四队知道自己产量不够,看到王哥和打手并没责罚,如同大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