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岚沿着午夜的街边走着,试图从刚刚的慌乱中回过神来。秋季的夜风已经大有凉意,吹在脸上,更让她感觉到脸颊和耳朵都热得出奇。她看了看手錶,耽搁了二十几分钟。看了一场“好戏”,捷运铁赶不上了,只好看看运气如何,也许还有末班公车可搭吧?为了省钱,计程车是怎麽也不能列入考虑的。
天晓得穆华他们是何时开始的?当她看到的时候,已经进入抽插阶段了,这样说起来她的男伴算是很了不起的……萧岚暗骂了自己一声,把头左右甩动着,想藉着这个动作,把脑子裡的影像甩掉。
“干嘛一直想这个啊……”她下意识的,把装着设计稿件的硬皮包在怀裡揣紧一些,由于胸口抵住硬物,反而察觉到自己的乳头已经不由自主的发涨了,在胸罩裡绷得紧紧的。她有点发窘,忍不住又吐了一下舌头,想到最近的生活,几乎都只有工作,自己也搞不清处多久没有跟人交往了。加上刚刚看到的那场肉戏,从各种角度来看,不管演员和场景,都算得上是超水准的,搞不好佛祖看了都把持不住,自己看了有反应也是正常吧?不过话又说回来,看一眼就算了,目瞪口呆的从头看到尾是怎样,难道自己也是欲求不满吗?公车在街角出现了,萧岚鬆了一口气,往站牌处奔去。
回到自己的小套房裡,已经很晚了,萧岚虽然觉得十分的疲乏,不过她还是把球鞋放回鞋柜,挂起了薄外套后,才澎的一声躺在自己的单人床上。她反射性的想去按答录机,后来想想还是算了,今晚够折腾了,不管有什麽要紧事,都明天再说吧。趁着自己没有一傢伙睡倒过去,赶快先洗个澡吧。
萧岚起身脱下了牛仔长裤和长袖针织衫,裡头是成套的,式样毫无花巧的纯棉白色全罩式胸罩和内裤。她将内衣丢入洗衣篮后,俯身要褪下内裤时,只见到阴部和内裤间拉出了几褛晶亮的细丝,她把内裤在手掌上摊开,灯光下只见贴着阴部的部份,有着一抹杏仁形的湿痕,散出汗水溷合着分泌物,微带酸味的热气。
刹时之间,办公室看到的一幕又涌进了脑海。
萧岚赶紧走进了浴缸,用莲蓬头冲洗自己的身体,然而温水并没有办法降低那种燥热感。她把莲蓬头架在较低的支架上,让水流冲洗着自己的下身,将沐浴乳涂抹在乳房上,一边用大拇指腹去按压自己两边已然硬挺的乳头。手指的摩挲让两股酥麻的电流倏然往脑门涌去,下体热烘烘的,感觉似乎有液体要溢出一般。
她把两腿再张开了一些,用左手的食中两指将阴唇向外分开。温热的水柱直接冲到阴核的时候,萧岚“嗯”了一声,觉得有些昏眩,接着用右手的食指缓缓的搓弄着阴核,快感急遽的升高,她加快了搓弄的频率,同时又把阴唇撑开更多,让水流冲刷着阴道前端晶莹的嫩肉。她的眼前爆出了一连串的金星,膝盖脱力而缓缓坐倒,乳房被水流冲击,带来另一种快感。她把右手的中指深入阴道裡面抠弄着,手掌则持续刺激着阴核;左手则轮流的握住两边的乳房,缓缓的挤压着,让乳头集中接受水柱的刺激。小小的浴室内,充斥着萧岚越来越密集且粗重的呼吸声,她微微左右摇晃着头,沉浸在快感的波浪裡。
就在这时,萧岚只觉得有一股温热的水柱喷射在右掌心,眼前骤然涌起了一片黑潮,于是她发出长长的一声娇吟,接着便靠在浴缸边,一动也不动了。
过了一阵子,萧岚才从高潮的馀韵中回过神来,莲蓬头持续的水柱,早把刚刚的分泌物和汗水都冲走了,她觉得喉头十分的乾渴,便张嘴就着喷头喝了一些水,然后起身把澡洗完。洗完后趁着身体正温暖,萧岚钻进了被窝,压抑的性慾被释放,让她觉得身体和心裡都十分的放鬆,很快的便沉入了睡梦中。
当萧岚沉入睡乡的时候,穆华也才刚从浴室出来,她裹着浴袍,仍然有些湿润的头髮披散在肩膀上。她走进漆黑的书房,顺手把书桌上的笔记型电脑打开。
穆华住的这一整排豪华公寓单位,窗户都开向河岸,白天由高处看过去,灰灰暗暗笼罩在烟云裡的城市,河堤公路来来去去的车流其实没什麽看头,但到了晚上,只剩下一整片闪闪的灯海与光流,才显出这个地段的价值来。她浸润在黑暗中,看着夜景发了好一阵子的呆,才把檯灯扭亮,输入了开机密码。她连上了自己公司的人事资料库,调出了萧岚的人事资料。
大头照裡的萧岚一副正经八百的样子,照片似乎不是最近照的,略微有些婴儿肥的脸,带着有点僵硬的微笑,不知怎麽的就让人有点想发笑。穆华继续看下去,萧岚,1977年生,父母皆殁,兄长一人;大学艺术史系毕业后,靠自学通过国内法语检定最高级,拿到法国设计学院的奖学金,到巴黎就读两年,并有在当地工作的经验。不过回国后工作运似乎不甚佳,虽然承接过不少案子,但多次碰到公司倒闭及合併后裁员,年初才进入公司,在宣传部门担任美术编辑。表现不错,评价颇高。穆华直接跳到自传部份,这边的内容中规中矩,工作展望、生平之类的,并没有太大的参考价值。她把目光从萤幕移开,看着窗外的夜景,仔细思索着,然后她将萧岚的人事档案加到邮件的附件中,发出给通讯录内的某人,主旨裡面只很简单的加上几个字:“背景调查,特级,时限七天”。
同时间在地球的另一端,沙乌地阿拉伯沙漠绿洲旁,一栋纯白的洋房内,厚厚的阿拉伯地毯上,两个人相对而坐,躺椅上略胖的阿拉伯老者伸手示意他的客人,享用庭院裡摘来的新鲜椰枣,在他背后,两个彪形大汉全神贯注的盯着对面椅子上的人,穿西装的光头大汉手上拿着装着灭音器的MP5-PDW,右手指放在护弓上;另一名持着阿拉伯长袍的山羊鬍男子没有配枪,但他的腰际挂着一把长弯刀和一把乌木柄的匕首,右手放在弯刀柄上动也不动。
老者对面的东方裔男子则神色自若,对这种显而易见的威胁视若不见。他把嘴裡的椰枣核吐出来,手上拿了另一颗却不便吃,他笑了一笑,用纯正的阿拉伯语说道:“你的保镖好像太紧张了一点,一路进来已经搜了我叁次啦,只差没叫我把肛门掰开来”
那老者说道:“别见怪,韩国佬,好的保镖就是这样。尤其是拉金,他的部族出快刀手是有名的,而他又是其中最快的。上次在我弹完一次手指的时间内,就噼掉两人。你有兴趣的话,我可以介绍他的族人给你认识”老者的语气中有一丝得意,也不无警告对方的意味。
那男子又微微一笑:“这就敬谢不敏了,我向来是靠不引人注目来保护自己的,如果身份暴露了,再怎麽防备,早晚也给人杀了”。
老者不理会他话中带刺,继续说道:“老弟最近崛起的很快啊,几乎有赚头的地方都有你的踪影”
那男子说道:“溷口饭吃罢了,像我这种单帮客,到处钻缝隙,赚点蝇头小利罢了,不像你不管军火、毒品、洗钱、人口和器官贩卖,都是业界翘楚囉”
老者说道:“不过是市佔率较高罢了,我听说你有人脉弄到罕见的货色”那男子说道:“您是说核武器?我在俄罗斯和北韩那是认识不少人,不过这些东西我是不碰的”
“为何?”老者问道。
“首先,东西太敏感,容易给人盯上。整个非洲大陆上有几千万把AK47,也没看欧美、联合国关心过,但是要是经手战术核弹头给人知道了,特种部队马上找上门,九条命都不够死。再来,以前核弹是拿来挂在墙上,炫耀给客人看的。现在一堆买家买了,是真的打算要用的,我得在全球各大城市跑来跑去,要是运气不好,刚好给自己卖的武器给弄死,还真是死不瞑目“
那老者大笑道:“没想到你还是个有原则的地狱商人啊?”他笑了几声,突然嗓子哑了,张着的嘴竟然阖不起来,就维持着这个仰天大笑的姿势摊在躺椅上。
他的眼角馀光同时看到两个保镖,也像烂泥一样扑倒在地上,快刀手拉金的弯刀已经拔出了四分之叁,但最多也就这样,没法再多出半吋一分了。
那男子悠然站起,从手臂内侧撕下了一小块假皮肤,把藏在内部的一支短针插入老者的手腕,对方的麻痺减轻了很多,但是还是动弹不得。接着他带着讥刺的笑容,先把那把弯刀插回了刀鞘,接着很俐落的,把两名保镖的头颈都扭断。
那老人嘶哑着嗓子问道:“到底…”
“到底怎麽下手的?”那男子又在刚刚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小房间内,死人脱粪的刺鼻臭味越来越浓,他却不以为意的继续说道:“我不碰核武器,但没说不经手化学武器……。我把连套的毒剂球先吞进肚子裡去,刚刚去洗手间呕了出来,弄破以后,顺手丢进经过的通风口裡。我知道你的住宅一定有对外的核生化防护装置,但内部不可能每个房间都有独立的换气系统,所以……”
“当然直接用致命毒气比较省事,但是我还不要你死掉,所以才用强效麻醉气体,这个是俄罗斯之前在大剧院事件时,使用的瓦斯的强化版,扩散更快,见效更迅速,房内的其他人,慢慢的也会因为过度麻醉的呼吸器官失调而死亡,你也不用指望会有人来救了”“至于外面的卫兵就更简单了,几发DX迫击砲弹就解决了”
那老者说道:“干掉我一个人还容易,你想过后果吗?”
“这是在恐吓我吗?你本来打算要吞掉我的生意,但我说服你的合伙人,就算多几个人分你这块大的,都比吃掉我的小客户群有赚头“
“我弟弟不会放过你的,他不会被收买的”
“你的确很瞭解你弟弟,知道对钱并不在乎”那男子笑了一笑“所以……他只要得到你妻子就满足了”“至于你呢,我会把你带去给你的合伙人,我们会一起问出关于你财产和业务的所有秘密。”“说点题外话,虽然我没有国籍,不过,被人当作韩国佬,我有点生气就是了”
男子把保镖的无线对讲机抽出来,调整频道后按下了发话钮,改用俄语说道:“可汗呼叫双刃剑,状况解除了没?”
“外围护卫兵力全部死亡,车辆上少数没毙命的已经击毙了,热成像仪已经扫瞄不到生命迹象”
“污染指数如何?”
“目前风速五哩,目标区气体浓度已经降低到安全线以下”
“瞭解,呼叫马车,五分钟后我带目标出来”
那男子用保镖的短匕首割下两条地毯,绑住了老者的手脚,坐在地毯上等待,过了一会,空中传来五叶螺旋桨的特殊震动声,他将老者扛在肩上,一路打开气密门,往外走去。户外空地上横七竖八的倒着皮肤发泡溃烂的尸体,一台米尔8型直昇机的旋翼待转着,掀起勐烈的沙尘。他低着头走进直昇机后方打开的舱门,向裡面两名穿着全套沙漠基尔德服的男子点了点头,对方回头向司机喊了几声,后舱閤起,直昇机隆隆的贴着地面飞走了,只剩下冷冷的沙漠月光,照着这座连虫鸣都没有的绿洲庄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