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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集:看一眼又何妨

第七集:看一眼又何妨

  夜空上,新月如钩,微微挂在天际,可有可无。

  整条胡同显得清冷,悠荡。

  树影斑驳,依稀看到胡同里,两道身影缓缓而行,嘴里相互倾吐着心声。

  怕褚艳艳有个闪失,出了家门,柴灵秀便搀扶她走出了胡同,到了褚艳艳家里又忙着给她罩了一眼炉子,打点完毕一直唠到八点多钟,见贾景林歪歪斜斜走进屋里,屁股可就有点坐不住了,又不好直接跑回家里,便有一搭无一搭开始应付起褚艳艳来。

  褚艳艳见柴灵秀有些心不在焉,哪能不知姐妹心里惦记着啥,就揶揄着开始轰柴灵秀。

  明明心里惦记起男人可柴灵秀嘴上就是不承认,又说笑了一阵儿这才被褚艳艳轰着,抬起脚来走人。

  出了褚艳艳家,柴灵秀那两条大长腿跟架着风火轮似的,一溜烟的工夫就跑回了自己家里。

  把大门用杠子一别,甫见厢房里亮着灯光,她朝着里头扫了一眼,换做往常,儿子洗澡她一准儿会跑过去给搓两把,这不是老爷们回来了吗,便丢下儿子急匆匆跑进堂屋。

  风风火火回到家里,柴灵秀三下五除二就把外衫脱了,身上只留下内里的秋衣和健美裤,拿起盆子前朝着杨伟说道:“呼~你等等我啊,等等我,我得赶紧洗屁股介!”

  踅摸着见屋子里一个暖壶也没剩下,便问杨伟:“壶都哪介了?”

  一拍脑门,不由得暗道一声:“看我急的,儿子不是洗澡呢吗。”

  柴灵秀见老爷们投过来一个眼神,两眼猩红,生怕一个不好他再睡着了,连衣服都顾不上披就赶忙跑到厢房寻那暖壶,脑子里只想和老爷们热乎热乎,做那滚炕头的事儿了……也难怪杨书香见到柴灵秀会大惊小怪,这大冬天的妈妈穿得如此之少,他又不是瞎子,心里哪能没有看法。

  其实柴灵秀内里所穿的衣服应该算是春夏秋三季的着装,尤其就拿那条健美裤来说,最初还只在省城里转悠,没三五个月就摆在了县城里面,一阵风儿似的很快又下放到了农村,几乎成了现代女性腿上必备之物,杨书香也不止一次看到过妈妈穿着它。

  但这个季节这样的场合以秋衣样式出现,杨书香还是第一回看到,于是,他脑子里泛起涟漪的同时,瞬间就蹦跶出一个字眼:“紧”。

  还别说,柴灵秀穿着健美裤的屁股和大腿绷得扥楞扥楞的样子,这个“紧”

  字用得简直太贴切不过了,到了后来,连同柴灵秀包裹着咂咂儿的白色秋衣也全让杨书香给一个“紧”

  字代表出来,弄得哥们一副神经兮兮的样儿,直到妈妈翻身跑回来,这才中断脑子里的胡思乱想。

  柴灵秀小跑着给儿子拿来了棉袄棉裤,进屋之后夹着手,自言自语道:“外面的天儿还真冷啊!”

  便又嗔怪了一声儿子:“那么大的人了,总叫妈妈替你操持,也不说叫我省个心,赶紧擦干身子,别感冒了。”

  本来她是要在打完水之后急着回房休息的,见杨书香从澡盆里站起来,怕他冻着身子,急忙拿来手巾给儿子擦抹,直到前前后后胡噜干净为止。

  柴灵秀一把给杨书香披上棉袄,拿起棉裤递给儿子,冬天这杨书香本不乐意穿那厚实棉衣,自来都是穿毛衣毛裤过冬的,顶多天冷的话在里面多加一条单薄裤褂,见妈妈势头强硬,便嬉皮笑脸地把手伸了过去。

  杨书香也是摸惯了柴灵秀,伸手就搭在了妈妈的秋衣上,一揉,柴灵秀秋衣里面那似跨栏样的小背心所包裹着的大咂儿就着着实实地被他扣在手中,杨书香又下意识扫了一眼妈妈的大腿,见柴灵秀坟丘高耸时生生劈出一道缝隙,脑子里猛然冒出了一个念头:“难道妈妈的健美裤里面没穿裤衩?”

  “净瞎闹,麻溜点。”

  咂头儿都被儿子给捏硬了,搞得柴灵秀浑身不自在,一想着老爷们还在屋里等着,心里犹如长了荒草,恨不得一下子就躺在大炕上,让老爷们趴在自个儿的身上夯个够。

  打开了杨书香作怪的手,柴灵秀望了一眼儿子的身体,见他胯下竟挑起来了,心里越发慌乱,急急忙忙收回目光不敢去看,心系着屋子里的老爷们,脸儿便如喝了几盅二锅头,春意盎然艳若桃李,只是一打晃就端起了脸盆踩着碎步跑了出去。

  看着妈妈的背影,尤其是她端着盆子一颠一颠的样子,那肉滚滚的大屁股和大腿扥楞扥楞产生出来的蓝色光晕,杨书香的心里竟又莫名其妙产生出一股怪异的感觉,那味道他说不出来,丢掉棉裤穿毛裤时,卡么裆里那一根肉嫩嫩的阳具便高挑着抬起了头。

  细看看,大龙周围竟然没有一根毛发遮挡,越发显得它粗实硕大撼人眼球。

  伸手一拨楞自个儿的胯下,肉枪朝天怒耸,龙头罩上半截衣服,说脱不脱,从那卡得慌,杨书香都纳闷了:“我这狗鸡咋翘起来了!”

  滚烫滚烫又隐隐生疼,让哥们心里怪怪的。

  回到堂屋,杨书香端着暖壶兴致勃勃地朝着东屋走去,饭后听墙根都给耽误看电视了,洗完澡合计着紧着点时间看上两眼千王之王,过过眼瘾。

  昨儿个晚上看的介绍说了,今儿个这集洪彪该去上海请北千王卓一夫了,尤其是片段里播出来的酒楼场景,那卓一夫和罗四海站在楼梯处一上一下碰面的情境,简直让人心里激起万丈豪情,刹那间热血沸腾起来,天下之大唯我独尊了。

  南北千王在广东聚会,到底是猛龙过江还是强龙不压地头蛇,将会是怎样一个龙争虎斗的局面?勾动着杨书香的心弦,让他翘首以盼。

  走到门口时正准备撩帘到东屋看电视剧呢,杨书香的身子便被里屋走出来的杨伟拦在了门外。

  “干嘛来了?又惦着看电视吧?我说你这一天到晚怎么就不知道多看会书呢?”

  这杨伟晕头晕脑的跑出来,正撞见儿子奔着自个儿这边过来,身子一拦,堵在了门口处,质问起来。

  杨书香看着他那满脸通红的样儿,理直气壮地说:“干嘛?作业都完成了凭什么不让我看?”

  杨伟原以为儿子会老老实实跑回己个儿的房里,谁知道这小子往那一戳竟然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瞅那意思,要和自个儿对着干了?这还了得!杨伟心道一声,可见平时我不在家前他得多疯了。

  一时心头来气,杨伟吵吵道:“干嘛不让你看?老大不小了还要我跟你解释原因?”

  这话摆明了是不讲理了,杨书香的心里也是火不燎的,脖子一耿耿,撇着嘴说道:“看个电视,至于的嘛?”

  “至~于~的~吗?!”

  杨伟一个字一个字地念了出来,眼睛也在此时立了起来,当他看到儿子歪着个脑袋撇着个嘴的样子时,立马回想起今年夏天高考时监考的场景,那个作弊的家伙卜卜楞楞七个不服八个不分也是这副德行,顿时火冒三丈。

  犹想到后来自个儿半道让人算计给揍了,杨伟心里的怒火一下子就窜了起来:“你也敢跟我说这话,信不信我抽你?”

  杨伟最看不起的,心里也最痛恨的便是那些个匪里匪气的人,只要是跟自个儿搭边的,杨伟都会严加管教,当他看到自个儿儿子摆出这幅嘴脸时,手指头几乎戳到了杨书香的鼻子上,让杨书香心里头一阵阵浮动,心说,这是要动手打人还是咋地,一时间也激起了杨书香的反抗之心,这一回他没有后退,而是迎着杨伟的目光顶了过去,瞪着眼,嘴里吼道:“我犯什么错啦?!”

  杨书香的心里自然是有杆秤的,每次妈妈打他都是因为他太淘了,弄出来的事儿惹得妈妈担惊受怕,可这次就不同了,因为一点小问题爸爸就吹毛求疵、小题大做,这要是沾上学习方面的更是鸡蛋里挑骨头,还总说什么“三更灯火五更鸡,正是男儿立志时,你要是不好好念书,将来丢我的脸。”

  你说杨书香他心里能服气吗!就在杨伟扬起巴掌准备扇儿子前儿,门帘歘地一下被人撩开,这时候,柴灵秀从里屋走了出来。

  见父子俩一见面就这样儿,她心里也是一阵郁闷,便哼了一声:“大晚上的说孩子干嘛?”

  从儿子手里把暖壶拿过来时又对杨书香说:“香儿,今儿个你先早点睡觉,明儿个上午再看重播吧!”

  进屋前杨书香的这颗似火的心原本激昂澎湃,却被杨伟莫名其妙地泼了一盆凉水,连个适应的时间都没给,那杨书香哪干啊?气得他心里乌丢乌丢的,硬戳在那里就是不走。

  “听妈话,明个儿看重播…”

  杨书香憋闷着把眼睛望向柴灵秀,在她的身上见那秋衣已经脱掉了,只留下里面露出肚脐眼的短跨栏背心,把个心口上的大咂儿箍得颤颤巍巍,那咂头儿怒耸都翘挺挺支出了两个喜滋滋的凸点。

  看着妈妈心口上的大咂儿,杨书香诧怒的心也随着那颤抖波动被抚慰得稍感舒缓一些,他仍不丁不八地站在门外,一边用舌头舔着嘴角一边拿眼睛直溜溜盯着柴灵秀的心口,摆出来的样子虽然不似开始前那样愤怒,但是难免就有些玩世不恭的味道存在了。

  说话有如对牛弹琴,再看看儿子的这幅德行,杨伟用手边戳边粗声粗气地说:“你看看他现在这吊儿郎当的样儿,都学成了什么?简直就是一个臭痞子!”

  柴灵秀忙拉着杨伟仁的胳膊,皱着眉头说道:“行了!有完没完啊!赶紧进屋。”

  一塞暖瓶,这边强行把老爷们拉近屋里,柴灵秀那边又推着儿子的身子,把他劝到西屋。

  来到西屋,柴灵秀用手拢着杨书香的头发,耐着心说:“你爸爸说你也是为了你好,知道吗?别生他的气!”

  心里头堵得慌,可妈妈都那样说了,自个儿还能说什么呢?端详着她,杨书香叫了一声:“妈妈~”

  柴灵秀答应了一声,把那双手揽在儿子的肩上,笑着说道:“明儿个再看吧,忍一晚上。”

  被那一阵搂头盖脑的数落,招谁惹谁了,虽被妈妈一阵暖言暖语安慰,但杨书香的心里还是难消怒气,吐了一口浊气,感觉心里头还是倍儿憋得慌,便搂住了柴灵秀的腰,把脑袋扎在了她的胸脯上。

  柴灵秀柔软弹丰的胸乳被杨书香的脸压着,不断安抚着他。

  热热乎乎的同时,杨书香鼻尖上传来了妈妈身上淡淡的体香,他把眼一闭,忍不住吸了一口,这感觉和味道仿佛天热前往脑袋上贴了几片薄荷叶,凉唰唰的让人心里舒坦,杨书香干脆坐正了身子,一把搂住了柴灵秀的腰,把整张脸扎在了柴灵秀的乳沟里。

  “还是妈妈的这个地界儿舒服,又大又圆还倍儿鼓,”

  心头的怒火和压抑瞬息被冲走时,杨书香的心里这样想着,脸来回蹭动两下,就在杨书香使劲儿呼吸时,嘴就触碰到了妈妈的咂头儿,其实之前他也注意到了,可没想到的是,咂头儿的地界儿竟然变得那么硬。

  平时也时常抚摸妈妈的咂咂儿,但很少用嘴叼过,甫见那小背心里卜卜楞楞的咂头儿,竟勾起了杨书香的猎奇之心。

  于是,他张开了嘴,照着那鼓凸凸的咂头儿上舔咬了一下。

  刹那间他觉着妈妈的身子颤了颤,不知是不是错觉,便又夹着嘴唇叼了一下,准备用舌头再裹裹,可还没容他在那挺实肥蠕的地界儿享受一时三刻,便被柴灵秀推了一把:“行啦行啦,早点歇着吧!”

  柴灵秀知道儿子受了委屈心里别扭,本来是想安慰两句就紧着回房的,这一闹腾反倒被儿子缠住了,平时娘俩也有过亲密接触,谁哪知道今个儿儿子竟然用……一时间心如鹿撞,鼓噪得她心里倍儿想和老爷们痛快地来一场,刚转身,又被儿子抓住了心口,脸儿一热,微微皱起眉头,问道:“又怎么啦?”

  气恼恼变成了嬉皮笑脸,杨书香揉着柴灵秀的大咂儿,笑道:“妈,我没错!”

  柴灵秀媚了一眼儿子,支吾了一声:“嗯~知道你没错……”

  掸开了儿子的手便晃悠着大屁股着急麻火地从他的房里溜了出来……杨书香端起暖壶倒了一茶缸子白开水晾着,脱掉衣服上床翻来覆去睡不着觉,惦记着电视剧里的内容,那暂时被柴灵秀压制下来的躁动随之又闹腾出来。

  “成天较真管什么用啊,还没有个记性?以为我是你儿子就可以对我随便颐指气使……在外面受气了回家拿我当撒气筒,人前一套人后一套,假须须……张嘴闭嘴我给你丢脸了,也不知道哪里让你看不顺眼,鸡蛋里挑骨头一回来就给我摆个臭脸子,干嘛?呸!”

  杨书香的脑子里捛着这大半年所发生的事情,每每想到爸爸身上时,就气愤连连,越想越觉得窝火。

  啐了一口唾沫,一个骨碌身儿杨书香索性从床上坐了起来。

  反正是睡不着觉,干脆掏出了牡丹香烟,点上一根吸了起来,也不怕被人逮着,那一脸的冷煞阴沉,很有一股“风萧萧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感觉。

  撩开窗帘杨书香看了一眼外面,心也似夜一般的沉,他不知道自个儿哪里做得还不够好,硬是每回都挨他数落。

  杨书香把手按在了窗子上,玻璃上霎时间印出了五个手印,一丝凉爽传到手心里,虽说现在身上只穿了一条裤头,但是体内的燥热丝毫不减,催发得心里麻纠纠的:“也不知道电视演到什么地界儿了……凭什么不让我看电视,这不瞎搅合吗!什么玩意啊!”

  有心蔫不唧儿跑到后院爷爷家,可这要是出去肯定得闹出点动静来,翻回头又得受那一肚子气,杨书香望着窗外发呆,他合计来合计去也没想出个法儿,就跟给什么困住了似的,那难受劲儿别提多憋闷了。

  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了一些什么声音,初时断断续续还听不太真,后来那边冒猛子来上两句大音儿,顿时引来了杨书香的注意。

  悄悄下床,杨书香倚在门口听了一会儿,好像是妈妈在埋怨爸爸。

  这夫妻之间的口角本来是老公母俩自身的事儿,即便当儿子的也不好偏袒哪一方,更何况是深更半夜发生出来。

  但此时此刻杨书香脑子里可不这么认为,平时和妈妈一起生活本来就母子连心,不管对错,自然是要占到妈妈的身边的,何况之前平白无故给爸爸来一通数落的气儿还没完全消散,就更得向着妈妈了……

  “你咋跟个木头似的?刚才吓唬儿子的威风劲儿呢,哪介了?”

  “今儿个我喝得有点多啊!”

  “喝得有点多?酒足饭饱了,你跟我打吸溜说这个?”

  “秀儿,你别急呀!”

  “酒桌上你跟大哥们他们不是挺拽的吗,现在不行了?我就问你,你知道你多长时间没回来了吗?”

  “秀儿,小点音儿,小点音儿!”

  站在堂屋里,杨书香轻轻扒开东屋门帘把耳朵贴在了房门上,听妈妈指责爸爸杨书香的心里那叫一个痛快,解气的同时心里幸灾乐祸地想:“就跟我本事大,你倒是跟我妈来来看呀!哼!怂蛋包!”

  “两个礼拜了,你没状态?你知不知道你明儿下午就得返回学校介?人家老疙瘩回国之后干的活可比你辛苦多了,都能把艳艳伺候好了揣大了肚子,你要我信你的话?”

  “用手……我用手给你……”

  本来杨书香不是那种沉不住气的张八儿,但一来周末没看着电视剧就打心眼里不痛快,挨了吓唬不说,又睡不着觉还没处撒气。

  二来也是因为妈妈吓唬爸爸替他出了头,算是让杨书香心里痛快了,就寻思着想看一看,如果妈妈能揍爸爸一顿,那就再好不过了。

  杨书香施施溜溜地转着圈,一扫灶台前的墙壁,当他看到供灶王爷排位的窟窿时,心里乐坏了:“天助我也啊!嘿,你就跟我脾气大,我就看看你被妈妈吓唬的样儿,也算是打发时间了”。

  供灶王爷排位的窟窿有个两尺见方,现在不兴摆排位了,空留着一个窗口。

  登上灶台,杨书香把脑袋探了过去。

  脑子里幻想着爸爸跪地求饶给妈妈作揖的狼狈样儿,原以为能看到精彩镜头,当杨树把眼睛看向里面的玻璃时,却只看到模模糊糊的玻璃上映出一片黄光,见此情景,杨书香恨不得一拳头把那窗户捣碎了,我日啊,怎么又给挂上帘儿了!

  气恼恼地从锅台上下来,杨书香心里又忍不住骂了几句:“早知道这地界儿这么有用,就该把里屋玻璃上的布帘给它扯了”。

  “没看到电视剧已经令人很郁闷了,再要是躺在床上烙饼,那也未免太操蛋了吧,今儿个我非得亲眼瞧瞧不可,看看热闹。”

  杨书香的心里怄着气儿,徘徊在门外转转悠悠也看不到细理内容,要是没听见音儿还好说,听见了看不见,那得多揪心啊!可想而知,隔着一道门又看不到实质性的东西,杨书香的心情。

  踅摸来踅摸去的,当杨书香看到墙边上立着的矮脚八仙桌子时,差点没拍自个儿的大腿惊呼出来:嘿嘿,想吃冰下雹子,正发愁怎么上介呢,就让我踅摸到了。

  说动就动,他蹑手蹑脚踩着马扎扬身迈腿就跨上了八仙桌子,稳稳站在了一尺见宽的枨儿上。

  站在八仙桌上,杨书香歪着身子,慢慢把脑袋探到上晾子的玻璃处。

  透过上晾子甫见到屋子里的情境,尤其是看到柴灵秀赤身裸体的样子时,当场把杨书香给镇住了。

  好多年没看到过妈妈的身子,一刹那间骇得他急忙闭上眼睛把头撇到一旁。

  嘴里倒吸着冷气,杨书香的心里反复念叨着:“这是咋了,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对于一个时隔多年之后再次见到女人精赤着身体一丝不挂的男孩来讲,一切都是那么新鲜,又是那样激情四射充满了无穷的魔力,在灵魂深处反复呼唤着他把眼睛注视过去一探究竟,何况这屋子里的女人又是把杨书香拉扯大的妈妈,感情极深。

  我又不是没看过妈妈脱衣服的样儿,这回不就是光屁股了吗,我多看她一眼又怎么了?杨书香只在第一开始时把眼睛紧闭了一下,热血沸腾之下想到了平时和妈妈相处时所看到的,心想,这一次无非就是妈妈脱光了而已,看一眼也应该没什么大事。

  便豁着胆子把头再次移到上晾子处,当目光触碰赤身裸体时的柴灵秀身上,杨书香的眼睛便再也收拢不住,登时心口剧烈起伏,瞪大了眼睛望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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