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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8章、伴娘

第08章、伴娘

  和馨儿聊完天之后,我们在附近的商场随便逛了逛,逛街的时候馨儿未来的老公打来电话,邀请我吃晚饭,没有拒绝的理由,六点一刻,我和馨儿到了约好的地方,看到徐飞和一个年轻男人正在街边等着我们。

  徐飞就是馨儿的男朋友,未来的老公,我之前见过几次,是个老实人,不过说实话,我对徐飞的印象并不好,理由很简单,我喜欢有学问有教养的男人,可徐飞只是个中专毕业生,虽然现在在一家国企工作,但我每次看到他都觉得他是个没有内涵的无趣的家伙。

  跟徐飞在一起的男人叫周一帆,徐飞给我介绍的时候说是他的好朋友和同事,也是他和馨儿结婚时的伴郎。我礼貌性地对周一帆笑了笑,事实上很多时候我都不知道该怎么跟刚刚认识的人交流,也许是性格的原因,也因为这样很多人都觉得我是个不太好接近的女生。

  随便找了一家饭店,就座的时候我又仔细打量了周一帆几眼,平心而论,这个男人长得不算难看,在发现我观察他的时候脸上还会露出腼腆的表情,看来徐飞的朋友也跟他一样是个老实坯子。

  吃饭的时候我们先说了说关于馨儿和徐飞婚礼的事情,我对徐飞说担心有恶搞伴娘的情形发生,徐飞一再保证不会,之后闲谈的时候馨儿说起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我看到周一帆的眼睛里流露出欣喜的神色。

  第二天上午,我还没起床就又接到了馨儿的电话,她开口就问:「你现在有没有男朋友?」

  「没有!」我躺在床上,看着天花板。

  馨儿接着说:「昨天晚上周一帆给徐飞打电话,他对你挺有感觉的,想让我帮忙撮合,你觉得他人怎么样?」

  「还好啦。」我回答馨儿,「可我现在不想找男朋友。」

  「我跟你说啊,周一帆人还不错,虽说只是个普通大学毕业的,不过已经上了两年班,在单位挺受领导重视的,人也挺本分的,你要不要考虑一下?」馨儿的八婆潜质这一刻表露得格外透彻。

  「别啦……没兴趣,没感觉。」我拿着手机连连摇头。

  馨儿就跟没听到我说话一样:「第一次见面,没感觉也不奇怪,要不你们多见几次?明天怎么样?我做东,你想吃什么?鱼火锅怎么样?」

  「行行行……」我真是受不了这个喋喋不休的女人,随口应承了下来。

  见谁都无所谓,除了王彬,其他的男人对我来说根本没有任何的分别,就当是多结识一个朋友吧。

  再次见到周一帆的时候,我看得出他显然做了充分的准备,从穿着到说话都开始谨慎起来,虽然整个过程我一直保持着淡然的笑容,但能够感觉出周一帆真的很高兴。

  之后在馨儿的安排下我们又见了几次面,也逐渐熟悉起来,不过我还是私下对馨儿表示周一帆并不适合我,馨儿也总是对我说先接触着看看,时间长了没准就会有感觉了。

  八月一号晚上,我依约到了馨儿的家里,明早就是她的婚礼,我这晚是一定要陪在她这里了。

  其实馨儿不该让我当她的伴娘的,我比她高,比她白,还比她苗条,而且我自认也比馨儿更漂亮一点儿,这是她的好日子,主角应该是她而不是我,我不想抢馨儿的风头,所以只穿了一双鞋跟很低的高跟鞋,礼服是馨儿给我准备的,一件白色低胸的旗袍裙,幸好还不是太短,站直了足以盖住半个膝盖。

  为了保险,我在里面穿了一件很紧的塑身内衣,紧得就算我自己要脱下来也要费尽力气。

  事后证明我的准备是多余的,婚礼的全部过程很简单,没有任何多余的事情发生,唯一的难点就是帮馨儿挡酒,这对极少饮酒的我来说恐怕比死还要痛苦。

  这个时候周一帆帮了我的大忙,但凡有宾客举杯,他总是抢在我前面把酒喝掉,虽说如此,我还是不得不喝下几杯,那种辣辣的液体冲进胃里,伴着刺鼻的味道,我没有当场吐出来真称得上是个奇迹。

  大部分宾客散去之后,我和周一帆还有部分跟馨儿和徐飞关系比较好的客人把新郎新娘送到了洞房——那是馨儿夫妇在酒店租用的一间豪华客房,男宾客嚷着要闹洞房的时候,我用自己的身子挡住他们给馨儿关上了门。

  接着就是一阵推搡,我当时身子软绵绵的,根本无力抵挡那些精力旺盛的男人,其间不知道是谁的手还摸到了我裸露的肩膀,这时周一帆用胳膊架在了我头上,可能是用力过猛,他的手在门框上撞出了血。

  看到伴郎受了伤,宾客们才不再闹腾,周一帆捂着手和我将他们一一送走,然后敲开门跟馨儿和徐飞说了一声,我就和周一帆出了酒店,坐上馨儿给我们准备好的车。

  可能是因为前一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再加上喝了酒,我跟司机说了我家的小区名字之后就在车上睡着了。

  醒来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躺在一个陌生房间的沙发上,身上盖了条毯子,周一帆坐在我对面,手上贴着好几块创可贴,见我睁开眼睛,他开口道:「醒了?」

  我点点头,感到头还是有些晕,而且很疼,我捂着自己的头:「这是哪里?」

  「我家。」周一帆笑了笑,「你没说你家的门牌号,我看你睡得那么香,没忍心叫你,所以就……」

  我有点儿不好意思:「那我是怎么上来的?难道?」

  周一帆点了点头:「我抱你上来的,还好你不重。」

  我从沙发上坐起来,把毯子放在一边:「谢谢你,我该回家了。」说完这句话我就迈步往门的方向走,没想到伸出的腿没有一丝力气,还没来得及调整我就向一边的茶几摔了过去。

  但我并没有倒在地上,周一帆的手臂已经牢牢接住了我。

  他扶住我的时候,手臂压在我的胸前,一种踏实的厚重感。

  我没有站起来,也没想站起来,不知为何这种感觉让我觉得好安心,我很想就这么一直贴着这条手臂把这种感觉继续下去。

  周一帆可能有些惊讶于我的反常,也是半晌没有动,直到发觉我压根不准备起来的时候才托起我的上身,从后面抱住了我。

  他本是我一直在拒绝的男人,我也没有理由享受他的拥抱,可当周一帆开始亲吻我的耳垂的时候,我就知道自己今天怕是又要做那些出格的事情了。

  接下来的事情顺理成章,我的塑身内衣远没有我想象的那么难脱,周一帆脱掉我内裤的时候,我的下面已经流出了淫液。

  我全身赤裸躺在周一帆怀里,看着他兴冲冲地把我抱进卧室,周一帆将我放在床上的时候,他的阴茎雄赳赳地挺立在我面前。

  进入很顺利,我很快就感受到了阴道里被塞满的充实,周一帆的力气与他的外表有着显着的区别,我的身子被他紧紧压在床上,一动也动不了。

  下身的酥麻像海浪般一波波涌来,我开始低声地呻吟,也许是被我的反应刺激到了,周一帆忽然把阴茎从我的阴道里抽出来,然后用力把我翻了过来。

  我趴在床上,周一帆分开我的双腿伏在我身上吻着我的后背,龟头随着他的动作在我的阴唇上扫来扫去,痒痒的感觉让我期待着被再一次插入。

  他当然没有让我等太久,就在我试图耸起屁股的时候,周一帆的阴茎已经冲了进来,阴道被充满的快感同时袭向我的身体,我把脸侧向一边,大口喘着气。

  然后平放在身体两边的手臂就被周一帆抓了起来,他把我的双臂放在我的后背上,用他的左手死死按住,又用右手在我屁股上狠狠打了一巴掌。

  我「啊」了一声,明明很疼,可我却分明更加地兴奋,阴道里的阴茎似乎也变得比刚才还要粗大,我费力地撅着屁股,去迎合周一帆的撞击。

  周一帆掐着我的手腕,在我的身体上不停地用劲抽插,被他稍显暴力压紧在床上的这种感觉令我恍惚觉得自己是在被强奸,可是下体反复传来的快感提醒着我自己的身体是多么需要那根并不熟悉的肉棒的插入。

  十分钟?还是十五分钟?周一帆就这样一直冲击着我,就在我感到一阵眩晕的时候,阴茎忽然从我的身体中离开,一股热热的液体洒落在我的裸背上。

  周一帆放开我坐到床边,在我望向他的时候躲开了我的眼睛,我把发麻的手摸向背后,精液沾湿了我的手指。

  我起来走到客厅穿衣服的时候,周一帆跟在我后面说道:「苏锦,我……你能不能等下再走?我想跟你聊聊……」

  我摇了摇头,穿好衣服跟周一帆说了句「再见」就走出了他的家门。

  聊聊?聊什么?有什么好聊的?我不过是刚好需要一个男人,周一帆不过刚好就是那个男人,这么简单的关系有什么好聊的?

  第二天我没有出门,到了第三天的早上,我的手机响了起来,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我接通电话,那边男人的声音马上传进我的耳朵:「苏锦,我是周一帆。」

  「哦,什么事?」我不记得给过他我的电话。

  只听周一帆继续说道:「我在你家楼下,你能不能下来一趟?」

  我一愣,心里开始暗骂馨儿,一定是他告诉周一帆我家的具体位置,可人家既然来了,我觉得还是有必要下一趟楼。

  穿好衣服来到楼下就看到了周一帆,他今天穿得非常正式,手里还抱着一大束花,那是我一直期待王彬对我做的事情,可是每次我要求王彬送花他都会皱着眉去算账,然后告诉我一束花足够买两盘排骨把我吃成一个大白胖子。

  我喜欢王彬叫我「大白胖子」时的表情,看着周一帆手里的花束,我淡淡笑了笑。

  见我不说话,周一帆把花递到我面前。

  我吸了口气,摇了摇头:「我不要。」

  「你不喜欢?」周一帆微微愣了一下,「你喜欢什么我送你啊。」

  我又笑了笑:「找我什么事?」

  看我始终一个表情,周一帆的神色有些紧张:「苏锦……你知道,是这样,其实第一次看到你我就喜欢上你了,我想……」

  「想我做你的女朋友?馨儿跟我说过了。」我看着周一帆,「她应该也跟你说过我不同意了吧?」

  听我这么说,周一帆脸上的五官开始凝固:「为什么?我有什么你不满意的地方我可以改的,只要你喜欢……」

  我再次摇了摇头:「我不喜欢你,也没有喜欢过你,以后也不会喜欢你,明白了吗?」

  「那你为什么……」周一帆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为什么跟你上床?」我轻笑了一声,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发出这种声音,「上了床又怎么样?」

  「苏锦……我没想……」周一帆吞吞吐吐。

  「没想到我是这种女人?」我盯着周一帆的脸,「你和我都不是小孩子,那种事能说明什么?请你以后别再来找我了,谢谢!」说完这句话我就转身上了楼,再没理会周一帆,我想他的表情现在一定很难看,但那与我一点儿关系也没有。

  其实我对他的印象并不坏,但也喜欢不起来,如果他今天不是这么贸然来找我,我们的朋友关系至少还会持续一段时间,很多事情都是这样,选错时间远比做错事情的后果更严重,尤其是他手里那束该死的玫瑰花!

  回到家我在门上倚靠了很久——远在那个多雨城市的某个人此刻是否也在捧着花等待着另个女孩?或者也像我这般想起过去的某个时刻,谁知道呢?

  如果真有人笑得比哭还难看,那就是现在的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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