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叫哀莫大于心死,或许就是林维新现在所遭遇的境况了吧。
用比行动更多可怕的言语来攻击他的青年,头也不回地离开这个即将肉欲横流的场所,走上二楼。
在几分钟前,林维新还会抱着微乎其微的希望、祈求,这只是楚毅书折磨他的一种手段,只要玩够了,楚毅书就会驱赶这些人,告诉他只是想吓唬他而已。
当他看到那冷血无情的身影消失在楼梯时,整个身子都凉掉了,那种叫绝望的感觉侵蚀掉他原本还存有一丝丝庆幸的期待。这段时间的相处,他以为,他们两人之间的关系能改善。太傻了,那个恨他透顶的青年,怎么会那么容易放开他呢。
“怎么,看不下去了?”那耳洞男嘲笑离开的楚毅书,留意到清醒了的男人,还有他那脸上几乎崩溃的表情,心想是否要拿东西绑住他,事关男人那副体格不能小看,反抗起来不是能随便制得住。
耳洞男从带来的道具中找到一副加绒手铐,示意其他两人帮忙。那黑衣男子的体格比其他两人稍微看上去中看些,他首先动身压制住男人的双手。 “等等。”一直沉默的男人,突然开口了,他慵懒地动了动被控制好的双手,眼中尽是魅惑朦胧。“你们绑住我,我又怎么让你们舒服呢?”明明是刚硬强健的男人,此刻却显得像个诱惑猎物靠近的妖精,让人想要进一步看到更为赤裸的媚态。
静谧的空气中,三人粗重的呼吸声和吞咽口水的声音异常明显,就连裤裆绷得死紧死紧,恨不得立马就插进去那个炙热狭窄的地方拼命驰骋,干得这个男人受不了哭着跟他们求饶,只不过,或许还可以再来些花样。
三人最终妥协在男人不为意的性感姿态中,男人已经被吸了加了迷药的rush,应该没什么力气反抗,况且,绑住了那双手,可是会失去很多乐趣的。看那男人的样子,该是个浪荡货,肯定会给他们带来欲仙欲死的享受,光想着把这样的强势男人身下,下头的东西又涨了几分。
没有再等下去,急切需要宣泄的欲望卸去了他们的防备,匆匆忙忙褪去裤子,掏出勃起的性器,寻找可以给他们安慰的地方。男人微闭眼睛,任由那充满腥浓气味的热烫插进自己的口中,强烈的呕吐感涌上喉咙,他拼命压抑住那冲动,告诉自己要忍耐,还不到时候,双手握住另外两人凑过来的东西,等待着适当的时机。
上了二楼的楚毅书,第一次痛恨自己把卧室改造成开放式的,没有设置遮掩,一楼有任何声响便能传到二楼这里,他靠墙瘫坐在地上,听着楼下的淫声秽语,没有男人的抵抗声,有的是那三人的兴奋叹息。那男人是妥协了吗?真的甘愿为他承欢于他人之下?
突如其来的认知,使得青年心头一股无名火气,气男人超乎意料的顺从,气男人允许其他人触碰自己的身体。他似乎小瞧男人了,以为男人非他不可,只允许他在那副躯体上为所欲为,或许,林维新之前的表现就是假像,实则,只要是男人就能满足他,不管任何物件。
男人对楚毅书影响太大,让他渐渐偏离了自己早期的想法,居然妄想,以后的日子,能和男人在平和地过下去。每次做爱之后,男人因为疲累沉沉睡去,他总是不想那么快入睡,看着男人的睡颜,呆呆地入了神,心头有股暖流,包裹住他裸露残缺的心,他极度缺乏安全感,男人却能给予他安心的感觉。他很害怕,怕自己沉沦下去,怕自己会陷入叫林维新的旋涡当中无法自拔。
他企图,去证明男人其实在自己心目中,并不具备强大的影响力。他找到这三个在圈子里有名的玩手,用这种极其幼稚的手段,将男人拱手推出去,让其他人去侵犯男人,他认为,自己完全可以承受,因为他只是为了报复这个给他造成不可磨灭伤痛的男人。
殊不知,如今的状况,反而变成了是对他自己的折磨,楼下的淫笑声和明显是男人的呜咽声,戳刺着他身上的每一个细胞,那道自我竖起的冰墙还在强硬支撑着,那上头已布满蜿蜒的大裂缝,只需轻轻一点,便会瞬间坍塌倒下。
濒临崩溃的青年,将自己的透露埋在双腿间,似乎想隔绝掉外界的声音,这样的举止,意外使得楼下那声音更为清晰,他听到轰隆隆的心跳声,是他自己的,还有下面的吟叫,脆弱的耳膜简直快被那交杂的声响冲破了,他的心跳声越来越快,咚咚咚,愈减盖过其他声音。他该庆幸了,但,为什么,他的身体不受控制。
僵硬的身体,在脱离他思想的操控,缓缓走下楼梯,紧捏的拳头,血管都暴出来了。他是准备偷窥吗?不,他想做另一件事情。
事情的发展,总是出乎意料。正当他走过楼梯的拐角即将看到一楼状况的时候,他听到了惨叫声,不是林维新的,是其他人的,而后,传来那种皮肉碰撞声,他晓得,那是拳头击打在肌肉上的声响。他急促地呼吸着,迅速奔下去,看到了他应该是一生中看到最美的景象。
男人浑身赤裸,健美的肌肉纠结起来,像是在战场浴血奋战的战神般,厚实的肩膀不断起伏,雄性的线条在此刻显得阳刚味十足,他的脚下趴伏着三个哀叫的青年,捂着裆下痛苦地翻滚,脸上挂彩青青紫紫的,该是被男人教训了一顿。
“滚!”即便男人背对着他,楚毅书仍能听出感受到男人语气中的愤怒,男人身上除了倒上去的润滑液,并没有沾染了秽物,楚毅书心里没由来地一阵松懈。
三个狼狈不堪的青年,不管三七二十一,连滚带爬地逃出了这房子,原本便是游戏人间的纨绔子弟,身子自然不如常年劳动的男人结实强壮,刚才男人假装顺从的举动,卸下了他们的防备,男人还主动替他们口交,很快他们就沉醉于男人的服侍当中,压根没想到男人突然动起来,先前喷洒的迷魂剂早就因时间的流逝而失去功效,男人的体能和力量很惊人,不若他外表看上去的老实平和,上来就给他们情欲勃发的下身踢了两脚,男人最痛莫过于此,本就中看不中用的三人,没多久就挂彩失去战斗力。
识时务者为俊杰,觉得不宜恋战的三人,迅疾上了跑车飞驰而去,开玩笑啊,再不走连命根子都没了,这笔账还是下回再算。
男人松了松甫活动过的双拳,他之前和雷哥学过一些搏击技术,虽是皮毛,对付这三个喽啰绰绰有余。他转身,瞧见站在楼梯口的青年。
没有任何迟疑,他冲到青年跟前,就像他对待那三个人一样,狠狠地揍上一拳。
防备不急的楚毅书,应该说,本就没想过要防备的他,硬生生吃了这一拳,整个人摔撞到墙壁上,脆弱的牙床随即破损出血,溢出嘴角。楚毅书的脸颊几乎是在瞬间就肿起来,他一时间竟无法起身,身体上是疼痛的,他脸上却带着意外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