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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9章

第079章

  听到白素香的话,韩星郁闷的摆了摆手道:“我才没有易容哩,我现在就是这副样子。”

  白素香皱了皱眉头道:“不可能啊,你明明就一副小白脸的模样,我可是记得很清楚的。”

  “我变成这样已经很久了。”韩星面露黑线,已经有多久没有人叫他小白脸了,其实想来他变成这样也就个多月的事。

  白素香那‘丑面’眉头一扬,道:“这个我也听说过了,听说你得了魔种的传承,样貌发生了一些变化,想不到你居然借此摆脱了那张小白脸。”

  韩星大汗,此时才知道白素香原来根本就是知道的,只是想耍耍自己而已,于是反击道:“对了素香,你还没说你什么时候嫁人的。”

  白素香白了韩星一眼道:“道现在你还要追究这个问题吗?你明知道我不可能已经嫁人的。”白素香的那记白眼,若是用她那原本的面貌做出这个动作,一定会是千娇百媚的,但现在她那易容后丑面做出这个动作,却让韩星看得心惊胆颤。

  韩星在心中说了几遍“她原来的很漂亮的,”才强压着自己心中的恶心感,运起‘道心种魔’那男性专用的强力媚术,对白素香道:“那就是说我还有机会追求素香了。”韩星觉得自己也不容易啊,对着白素香现在那张丑面说出这么调戏的话来,韩星说完这番话后,都差点吐了出来,但想到白素香原来那副极美的容貌还是忍了下来。

  白素香见到韩星的气质一改,觉得此时的韩星对她有极强的吸引力,让她和你想投入韩星的怀中,又听到韩星那调戏的话,扭扭捏捏的道:“你这人哩,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坏了。”

  看着白素香那副‘丑面’还有那粗壮的身材,特别刺眼的是那水桶般粗肥腰肢,做出这副美女娇羞的动作,现在不止韩星觉得想吐了,连一旁的谷倩莲和靳冰云也有点想吐了。

  白素香见到三人都一面古怪的看着自己,于是疑惑道:“你们都怎么了?”

  “素香姐,你的脸还……”谷倩莲提醒道。

  “啊!”白素香惨叫一声,想到自己现在还是那副丑陋的模样,要只是丑陋的样子就算了,可是还做出那种娇羞的动作,那就只能叫恶心了,所以白素香立刻像成丽那样飞奔出去,当然那身型绝对没有成丽刚刚那样好看就是了。

  哈哈,韩星看着白素香那逃也似的离开,放声大笑起来。

  白素香听到韩星那放肆的笑声,心中大骂:“坏蛋坏蛋坏蛋……要不是你这坏蛋,我会忘了自己还在易容吗?”白素香心中委屈的差点哭了出来。

  韩星没运‘道心种魔’时,长生诀自行运转,让人生出一种如沐春风的感觉。白素香也就在这种感觉中跟韩星交谈,慢慢忘了自己还是一副丑女打扮,才会做出那些动作,不然她打死也不会在那副样子的时候做出那种动作。

  白素香飞奔回自己的房间后,立刻褪去了那些伪装,看了看铜镜上自己原本那娇美的面容才松了口气,随即想到自己刚刚那小丑般的嗅样,自言自语道:“怎么办,被那个坏人看到我的嗅样了,将来嫁给他后,也会被他笑死吗?”白素香跟谷倩莲本就约定,若一方找到了意中人,而另一方没有找到自己的意中人而又不讨厌那个人的话,就一起嫁给他,让她们姐妹能够永不分离。

  谷倩莲回到双修府之前就已经传讯给白素香,说韩星是自己的意中人,而白素香早见过韩星,虽然那时并没有爱上韩星,但也对韩星有着不低的好感,所以亦已经接受了韩星将会成为她丈夫的时。有了这个先决条件,再加上重遇韩星后,发现韩星气质大变,变的如此的吸引她,所以早对韩星有芳心暗许的意思,但这时又发生这么一件让白素香难堪的事,让白素香不知道等下怎么面对韩星。

  就在白素香烦恼不知道该如何面对韩星的时候,韩星冰云和谷倩莲三人已经来到了烈震北在双修府中的那间叫做“忘仙炉”的小石屋了。

  韩星三人踏进忘仙厅。

  韩星终于见到黑榜高手中的“毒医”烈震北。

  烈震北正摊开纸墨,挥毫疾书,自有一股书香世家的气质.苍白的脸带着浓烈的书卷气,看上去很年青,但两鬓偏已斑白,他的儒服两袖高高捋趄,露出雪白的手臂,握笔的手十指尖长美,尤胜女孩儿家的手。

  烈震北的手握着长笔管的尽端,手肘离台,垂直大笔,以中锋写出令人难以相信的蝇头小字,字体秀丽整齐,就若以最细的笔锋写出来那样。

  见到三人,烈震北放下毛笔,苍白秀气的脸上绽出一丝微笑,眼光落到谷倩莲身上,慈和地道:“在这里一住就是七年,小莲你也由一个整天作弄人的黄毛丫头。变成亭亭王立的出众少女,现在夫婿都有了。”

  谷倩莲不依地道:“先生取笑人家!”随后介绍韩星道:“震北先生,这位是……”

  “这位就是小莲的夫婿了吧?”烈震北打断谷倩莲的话,随即又赞道:“好一个人间绝色,好一个风流少年郎。”

  冰云的‘心有灵犀’心境已经被韩星所破,现在的冰云经过这么一段日子已经变的不再像言静庵了,是以虽然烈震北一直暗恋言静庵,但此时也看不出冰云跟言静庵的关系。

  韩星听到烈震北的话,眉头一皱,冷冷的看着烈震北,明显是不满烈震北一副长者做派。

  烈震北注意到韩星的目光,道:“年少成名,难免会有点傲气,你我同为黑榜高手地位相若,我本来确实不应该已将者身份待你,但你有求于我,不是应该收敛一下你的傲气吗?”

  韩星失笑道:“若我真为了那点要求就对你卑躬屈膝,只怕你也看不起我,甚至会阻止小莲嫁我吧。”

  “不错!”烈震北傲然道:“若是没有看见就算了,若我见到跟烈某同列黑榜高手的人,是个没种的家伙,我一定出手把他格杀。”

  韩星右手对着桌面使出擒龙功一吸,一支毛笔转眼间就已经到了韩星的手上。韩星拿着毛笔向烈震北一递,摆明有搦战之意。韩星明白面对这种此种傲气之人,必须要表现出应有的实力,才能获得他的认同。

  “哈哈!”烈震北大笑一声道:“好,就让烈某见识一下,你这新晋黑榜高手的手段吧。”说完,烈震北也拿起毛笔,但却没有出手,亦是像韩星那样将毛笔向前递了递,显然是自重身份不肯占这个先手。

  谷倩莲见两个人忽然要打起来的样子,刚想上前劝阻,但却被冰云拉住,回头疑惑的看向冰云,只见冰云对她微笑的摇了摇头,看到冰云的神态,谷倩莲的心也平静下来。

  冰云此时虽然武功大退,但是智慧还在,自然可以看出两人嘴角出的些许笑意,知道他们只是惺惺相惜想过上两招而已,绝对不会动杀手的。

  韩星见烈震北不肯占这个先手,知道他这是自重身份,若是生死之战韩星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抢先出手,但这只是比试而已,是以韩星一样不想占这个先手,于是韩星从怀中摸出一块铜钱,向前一抛。

  “叮!”铜钱落地。

  两人就像约好一样,同时出手。

  “啪!”

  两支笔竿相交,因为两人都用内力护着笔竿,所以在这强力的相交之下,竟然一点事也没有。

  所谓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

  此时,两人同时生出一种想法:“果然是盛名之下无虚士啊!”

  尤其是韩星,他在与莫意闲一战后,对这个黑榜并不太在意的,现在却想到:“黑榜高手果然没一个是易与之辈啊(韩星此时想的是原黑榜高手,并没有把自己计算在内,或者说他从没在意这个身份,同时韩星自觉的把莫意闲和谈应手这两个欺世盗名之辈剔除),烈震北此时应该在先天中阶接近先天上阶的境界,境界明显比自己高上一线,若非自己得了赤尊信那数十年的功力,恐怕根本不能与他相争,但这样下去自己迟早还是会输的。除非我使用‘道心种魔’以这无上魔功,把他的气势压住,同时加强自己的功力,这样也许就能拉近我们的距离了,但我每次使用‘道心种魔’都会忍不住的生出强大的杀意,现在的情况若是我率先动了杀意那也是我落了下乘,这无异于认输,所以不能用‘道心种魔’。”

  岂知此时烈震北也同样惊讶:“原来只以为他是得了赤尊信那数十年功力的暴发户,想不到他的境界竟如此扎实,而且明显隐隐的有突破的迹象,不过要赢老夫,还是差了一点。”

  两人随意的过了几招后,就已经慢慢的摸清了对方的底细,不能使用‘道心种魔’的韩星明显处于劣势。

  韩星本来只是随意的用笔与烈震北相斗,但慢慢的被烈震北逼得以笔使剑招。

  而烈震北四十多年的经验也不是吹的,自然可以看出韩星用的乃是剑招,见到韩星这么有新意,用别的武器使出剑招,于是好奇心忽起也用笔使出他那华佗针的招式。

  韩星的境界经验虽然逊于烈震北,但功力强劲再加上拥有很多奇妙的招式,竟然与烈震北打的难分难解,直到过上百招之后,两人不约而同的退开。

  烈震北微笑道:“果然英雄出少年,这次就算是平手吧!你意下如何?”其实,这样相持下去赢得那个一定是烈震北,但烈震北也知道韩星并未使用‘道心种魔’,若是韩星使用‘道心种魔’那么他也只能使出全力,到是不论胜负如何,他们都失去了原来只是比试心态,这对他们都没有好处。

  听到烈震北的提议,韩星含笑点头道:“看来只好如此了。”

  “还有多少天?”韩星忽然问道。

  “五天!”听到韩星的话,烈震北本是一愣,随即明白韩星是问他还有多少天寿命,于是坦诚的回答韩星。

  韩星眉头一皱道:“你不打算告诉她们吗?”

  烈震北点头道:“我正准备告诉她们。我只是有点奇怪你居然能看出我已经名不久矣。”烈震北自然不知道韩星是看过原着,猜出烈震北已经命不久矣了。

  谷倩莲本来听韩星和烈震北那哑谜似的对话,听得一头雾水,但听到烈震北说自己命不久矣,立刻大惊的叫道:“震北先生!你是骗小莲的吧?”

  烈震北对谷倩莲摇了摇头道:“小莲,先生何曾骗过你?”

  谷倩莲不顾一切的投进烈震北的怀里。嚎啕大哭道:“小莲自幼没爹没娘,现在你又要离开我,教我怎么办?”

  烈震北伸手爱怜地摩娑着谷倩莲乌黑闪亮的秀变,微笑道:“傻孩子,女大了自然要离开父母,将来自会有丈夫爱惜你,韩星我说得对吗?”他这么说已是视谷倩莲为女儿了。

  韩星淡然道:“只要我韩星有一天命在,定会好好照顾倩莲。”同时又想到:“你会不会就这样死掉,哪还得看我哩,上次已经忘了救厉若海了(汗!),这次说什么也要用天生牙把你救活。”

  烈震北欣悦点头。

  谷倩莲悲叫道:“以先生绝世无双的医术,难道不能多延几年寿命吗?”

  烈震北失笑道:“我本应在四十年前便死了,我已偷了天公四十年岁月.到现在我真的感到非常厌倦,罢了罢了。”顿了顿又道:“在这最后五日里,我希望见到我的小莲像往日般快快乐乐,每天日出前便来到我山上的小屋,陪我一齐去探掘山草药物。”

  谷倩莲哭得更厉害了。

  烈震北无计可施,于是转移话题向韩星道:“韩星,我刚刚跟你交手时,发现你出手的时候偶尔会生出一些杀意,而你亦为了压制这丝杀意而分神,让你出招时往往会有一些迟疑,这就是你得了赤尊信魔种传承后产生的破绽吗?”

  韩星点头道:“是的,赤尊信把魔种传给我后,不知他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的一缕残魂还残留在我的脑子内,让我好像数百年前的那个魔门邪王石之轩那样,得了性格分裂的毛病似的,不知道先生可否帮韩星解决这个问题,韩星感激不尽。”

  烈震北闻言点头道:“那个天纵奇才的邪王石之轩我听说过,至于你的病我能够医治,不过你要答应我一件事。”

  韩星皱了皱眉头道:“我有求于你,要帮你做事也是理所当然的。”

  烈震北笑道:“你别不满意了,这事对你来说绝对是件好事。”

  韩星眉头一扬道:“那是什么事?”

  烈震北淡淡的道:“我要你娶了姿仙!”

  烈震北的话一出,众人皆是一愣,尤其是刚刚来到门前的白素香和谷姿仙两女。

  原来白素香后来还是咬了咬牙,决定来一下,谁知却遇到已经整理完情绪的谷姿仙,于是两女一齐前来。

  她们刚到门口,并没有听到烈震北命不久矣的事,只听到烈震北要求韩星娶了谷姿仙的事,让两女一愣。尤其是谷姿仙,她的心中竟忍不住的升起一丝甜蜜,心中升起无数念头:“震北先生想要我嫁给韩星?那我是不是该听震北先生的话嫁给韩星呢?可先皇遗训又要怎样办呢?可震北先生照顾了双修府这么久,待我如同亲女儿一样,我也应该听听他的话啊!我该听那边的话呢?”

  就在谷姿仙在两个想法摇摆不定,并渐渐的偏向听烈震北话时,韩星发话了。

  “我拒绝!”

  出乎众人所料,韩星竟然拒绝了烈震北这个让任何男人都无法拒绝的请求。

  看到众人面上的不解,韩星吁了口气,道:“震北先生,我知道你为什么想要我娶双修公主。”顿了顿又道:“你是因为我的‘道心种魔’吧?”

  烈震北点了点头,仍然疑惑的看着韩星,他实在想不明白韩星有什么理由拒绝他的提议。

  见到烈震北点头,韩星继续道:“‘道心种魔’可以算是天下间最高明的双修功法了,只要以我的‘道心种魔’去跟谷姿仙合籍双修,修炼她的‘双修大法’,那么就不用再按照‘双修大法’里,男方有情无欲女方有欲无情的这个极之有违人道的要求,让谷姿仙能避免重蹈上代双修夫人的覆辙。”

  听到这里,门外的谷姿仙眼前一亮,一扫之前因为韩星拒绝她,而产生的对韩星的不满。

  屋内的烈震北也点头道:“不错,既然你知道这些,那么我实在想不明白你有什么理由拒绝我的请求!”

  韩星叹了口气道:“接下来的就是我跟你们最大的分歧了。我韩星虽然是个花心好色之徒,但我绝对不会为了练武功而娶一个女人,为了练武功而娶一个女人,或者是为了练武功而嫁给以个男人,这不是很荒谬的一件事吗?”

  “这……”烈震北一时无言而对。

  韩星没有理会烈震北,继续自顾自的道:“赤尊信为了练武功而抛弃了自己心爱的女人,庞斑也……”说到这里韩星停了下来,瞄了瞄一旁的冰云。

  冰云注意到韩星的眼神,白了韩星一眼,但却没有掩饰眼中对韩星的嘉许,显是韩星刚刚那番话获得了她的认同。

  看到冰云那千娇百媚的一记白眼,韩星知道冰云并不介意自己说出她和庞斑的事,于是道:“庞斑也为了练武功而把自己心爱的女人送人,今天,我若是为了练武功而娶了谷姿仙,他日难保我也会为了练武功,而抛弃她们,让她们痛苦一生,所以为了练武功而决定娶不娶一个女人,这么荒谬的事,我是绝对不会做的。”

  烈震北听到韩星的话,还想说什么。

  就在烈震北欲语又止的时候,谷姿仙领着白素香,走了进来,对烈震北道:“震北先生,你别说了,我是绝对不会嫁给他的,我还不用求别人娶我。”谷姿仙说这话时,说的咬牙切齿,同时谷姿仙口中尝到一丝腥甜,让谷姿仙知道她已经咬破内唇,但她却把那些血腥吞入口中。

  谷姿仙亦是聪慧之人,自然早以猜出韩星早已知道她就在门外,亦明白韩星那番话有一半是对她说的。这无疑是对她为了练功而决定嫁给成抗的事的讽刺,让她对韩星产生强烈的恨意。

  谷姿仙冷硬的话,激起了韩星的傲气,冷冷道:“公主干脆利落.明表立场.韩星实在不敢高攀,亦高攀不起。由这刻开始,倩莲你再不得提起此事,否则我拂袖即走。”

  谷姿仙娇躯微颤,知道自己语气确是用重了,心中一阵难堪。她自幼修练双修大法的基础妙法,其中一项就是“观男术”,那是一种基于男女相吸的玄炒直觉感应,所以刚刚和韩星见面时,已经对韩星一见锺情。

  而刚刚又知道了她跟韩星一起,不需要遵守‘双修大法’那有情无欲有欲无情的该死的要求,自己不嫁他嫁谁?自己已经有权利喜欢眼前这个让她一见钟情的人,跟他亨受梦寐以求的鱼水之欢。

  刻下却为着脸子,便迫这骄傲的男子说出这番没有回头的强硬话来,真是何苦来由。

  心中轻叹:可能我注定是个苦命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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